不良闺秀 第八章
棒天早上,当咏心醒过来时,迎接她的竟是夏仰森凶狠的眼神。
“仰森?”她怯怯地开口,怀疑自己是在作梦,而且还是跑错场景的一场梦。
她明明记得跟他上床了,两个人激情缠绵大半夜,天刚亮时还因为太饿而开车出去找东西吃。
必来后累极的她沉沉睡去,怎么一醒来却看到他这副表情?
“那个王八蛋打你,对吧?”仰森满脸阴霾地瞪着她脸上浮现的瘀青痕迹。
她的脸上有明显的指印,看得出来被打过,竟然隔日还浮现出痕迹,肯定用了很大的力道,光想到这儿,他就后悔昨天没把李朝虎多打断几根肋骨。
她终于搞懂他为何抓狂了。
“很明显吗?是不是很丑?”她急着要起身照镜子,却被他压回枕上。
“你先躺着。”他不容质疑地说。
然后他下了床,不管自己浑身赤果着,走进浴室拧了热毛巾出来,然后将毛巾覆在她左脸颊上。
她拉住他的手,“别气了,他都被关起来了。”
“都怪我不好,不该让你独自去书店的。”他懊恼地说。
“谁会想到他那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下手,再说坚持去书店的人是我,你干么自责?”
她不愿意他责备自己。
“是我大意。”他心疼地拂了拂她额际的头发。
看到他眼里的怜惜,她心里不禁一阵激动,这男人是真的在乎她,对吧?即使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感觉好像一起经历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她对他的感情以加速度在奔驰,但看到他眼底也有着情感的痕
迹,她忍不住情绪激动,顿时觉得能活下来真好!
“别说了,我现在觉得可以活着跟你在一起,已经是个幸运儿了。”她伸出手去抱住他,不顾热敷用的毛巾掉了下来。
他伸手接住她毫不犹豫的拥抱,他下巴顶着她头顶,对于这样一个虽然有点胆小,但在重要关头从不退却的女人,他只能说自己佩服之余还被深深折服了,他发现在她凌乱的外表之下,是颗比谁都晶
莹剔透的心,看得越久越觉得光华璀璨,她是一个宝,或许没有光彩夺目如钻石,但是拭净上面的尘,才发现她是颗珍珠,闪你着温润的光华。
他喜爱这颗珍珠甚于任何其它珠宝。
“来吧,我帮你搽点药。”他将她拉起来,拿衣服给她套上。
她乖乖的让他帮亡穿衣服,感觉他的眼神温柔了许多,跟初识他的时候差别颇大,无声的情感在彼此间流淌。
“快中午了耶。”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啊,你今天没事吧?不然睡过头可怎么办?”
“我回来台湾是半休假的,若不是被抓去兼课,只需要在想创作时再创作就可以了,没有其它事情,不用担心。”他将自己的毛衣套上她的身子,“没想到我的毛衣给你穿刚刚好。”
宽大的粗针翻领毛衣量在她身上,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过长的衣裰遮盖住臀都,看起来就像连身毛衣裙。
“口网,我今天该回去收拾住处了,万一其它哥哥心血来潮跑去找我,扑了空可不好。”她想到此赶紧起身。
“你想搬回去?住这儿不好吗?”他不喜欢她搬走的主意,想到她要从这屋子离开,他就觉得不舍。
这屋子从来没这么热闹过,等她一走,他肯定一个人孤单得慌,奇怪,以前从来不觉得一个人有什么不好,萧英骅还常说他孤僻呢!
“你想要我住在这儿?真的吗?”她眼睛灿亮,唇边还有着遮掩不住的笑容。
“怀疑吗?”他蹙眉问。
她摇了摇头,“让我考虑一下,现在可以先送我回去吗?不然把我放在捷运站也可以。”
他阻止她拿包包收东西的举动,“既然说要考虑,干么还收?先放着。”
看到他霸道的举动,她不禁笑了。
“走吧,回头顺便去买些衣服,不然你以后干脆都穿我的衣服算了。”他咕哝着。
“我现在是个穷人,没钱买衣服。”她跟上他的脚步。
“但我现在不是穷人,我可以帮你买衣服。”他转过头瞪她,警告她敢抗议就要发脾气了。
她吐了吐舌头,“有人要我帮忙花钱,那我还有什么话说?”
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打开车门要她进去。
其实她很清楚,他会想要照顾她,想跟她不分彼此,都是他打开自己领域让她加入的象征,她很感淑,也很开心,所以她愿意接受他的心意,先把女人的独立自主放一边。
而仰森也半点不客气,去她住所的途中就停进一家百货公司停车场,硬把她拖进专柜买了一些衣服,这才满意地离开。
☆☆☆
其实才离开了几天,但一打开她租赁的小套房,却觉得相当陌生。
“你看,屋子还这么乱没收好,你就又买这一堆东西,简直是来添乱的。”她接过他手里那堆袋子,摆到房间角落。
一看到屋子内凌乱的程度,他的眼眸又变得冷硬,“这个李朝虎,非要他多坐几年牢不可!”
她笑笑拍拍他,“乖,要帮我收拾屋子喔!”
夏仰森倒是没有拒绝,卷起袖子当真开始帮亡收拾屋子,但半小时后她就投降了一一“那个不是放那里,这样我以后会找不到。”她阻止他将所有杂物都扔避抽屉的举动。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很快就要搬家了。”他耸耸肩。
“我哪有很快要搬家?”她看到他的眼神又开始变得凶恶,赶紧安抚道:“如果我搬去你那边,糟那些哥哥忽然来找怎么办?我家人很保守的,不能被发现挠跟你住在一起啦!”
“那你继续把东西摆着,然后接到电话再回来,接受家人拜访?”他马上想了个变通的方式。
“让我再想想,你去旁边休息好了,我自己慢慢收,还是你要去附近逛逛?巷口有家书店卜…”
“我去买锁回来换。”他看了眼被破坏过的门锁,皱了皱眉。
“好吧,谢谢。”她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她边收东西边打扫,而他不仅把她门锁都给换了,还把会滴水的水龙头给修好。
但等他亡完了,她依然在收拾东西,他只好坐在她床上看她。
“要不要看电视?”她把电视遥控器抛给他,他接过后却只是往旁边一放。
她没理会他,继续忙着。
他撑着手臂斜躺在床上,看着她跪在地上,有时候为了拿柜子里的东西不时把臀都翘得高高,害得他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他想到昨天晚上的火热情节,不禁开始热了起来。
“仰森,来帮我拉出这条电线,我捞不到。”她趴在柜子旁边拉延长线,但手太短怎么捞都捞不到。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的手拉出来,她退开身子,以为他要帮她拉那条延长线,但是他的身影却朝她遮盖下来。
“啊,你做什么啦?我是让你帮我……”她的声音被他吞灭,最后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叹息。
他的手量住她胸口,从身后圈抱住她。
“我是很想帮你,但你老是在转眼前考验我的自制力,这样怎么可以?”他低喃着亲吻她耳后的肌肤。
她浑身虚软,若不是他抱着她,她可能会往前滑,整个身俸趴跌在地板上。
“唉呀,你不能这样偷袭人家……”她被吻得七荤八素,只能娇嗔着抗议。
“下次我再让你偷袭我,这样可以吗?”他的手拉高她的毛衣,揉捏着她软女敕而有弹性的瞀都。
“谁要偷袭你?”她的脸一阵红。
“那昨天晚上是谁坚持不要吃晚餐,只要吃我的?”他促狭的嗓音在屋内回荡着,一手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三两下就将其拉了下来。
“晤……”她闷哼,感觉到他滚烫而坚挺的直抵着她,“仰森!”
“嗯。”他应声,将自己探进她身体内。
她往后抵靠着他,轻吟出声。
他圈抱起她,开始从身后举高她的身体再放下,让那磨人的蔓延。
她松开最后一丝矜持,让他用欲火吞灭了她……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战了几个回合,她只知道全身都快散了,雉靠在床上,她只能任他拉高棉被盖住彼此光果的身子,原本屋子里已经收拾好一半,现在却更乱了。
除了两人的衣物散了一地之外,原本归位的东西也被扫得乱七八糟,在淑情中只要妨碍到他们的物品一律都被推下床了,所以现在屋内看起来更像是被狂风扫过的,满目疮廑。
“你……害我要重新整理了啦!”她轻喘着,觉得这毫不间断的缠绵让她一直处在太过亢奋的状态,这样早晚会得心脏病的。
“干脆别整理了,反正我们晚上睡我那儿。”他咧开嘴笑了。
她无力地瞪他一眼,然后此时大门开始出现敲门声。
“咏心!咏心你在吗?”门外有人喊着。
“完蛋了,是我二哥。”她赶紧跳起来,慌乱地拉着被单走来走去。
“咏心!”另外一个声音在说话,“会不会发生意外了?手机也没人接,连着两天来也不在,我们撞开门吧!”
“啊,完蛋了,这个是我四哥。”她赶紧到处捞衣服,顺便把他的衣服抛给他,然后急忙说:
“快点穿衣服,快!”
她很清楚她的兄长们绝对等不了太久,肯定会撞开门闯进来。
“你到底有几个堂兄?”他边穿衣服边问。
“你绝对不会想知道答案的。”她裤子都还没套好,门就被撞开了。
在那一刹那,夏仰森随即闪到她前方,遮挡住她凌乱的衣着,但他身上也只套了一条褥子,实在好不到哪去!
“喔,天哪!”她索性将脸埋在他后背,真想从这里消失算了。
“孙咏心,这是怎么一回事?”站在门口的几个男性中的一个吼了出来。
她懊恼地说不出话,情况实在太明显,想赖都赖不掉,除了屋子乱七八糟之外,她只穿着上衣,下半身拉着棉被包着,而夏仰森只穿了一件裤子,实在很难狡辩什么。
“呃,我们先出去。”开口说话的是咏心的四堂哥孙咏善,他是几个男人中看起来比较慈眉善目的人,“咏心,马上穿好衣服。”
当门被关上,咏心的脸一片惨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夏仰森也被这阵仗给震慑住了,刚刚进屋的只有三个男人,但他感觉门外还有人,原来她说自己有一大堆麻烦的家人,还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
孙家的堂兄弟来了五人,都是因为联络不上咏心而彼此询问,最后索性结伴过来拜访,当然也就一起目睹这场抓奸在床的好戏。
唯一知道这两人在交往的孙咏然并没有出现,他既然答应给咏心一点时间,就真的没有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其它兄弟,而在其它兄弟找他一起去探望咏心时,他很“智慧”地闪开了。
此时五兄弟押着这一对“现行犯”,开着两都车,浩浩荡荡地开进孙家位于郊区的大宅。
“你要不要先跟我介绍一下,这几个我都没见过。”夏仰森坐在后座,声音不大不小地问旁边的呀,心。
其实他跟咏心之间还隔了一个家伙,那人脸很臭,此时正狠狠地瞪着他。
“别说了……这位是我大堂哥,他叫孙咏爵,是我大伯的儿子,前面开车的是二哥孙咏灿,另外一部车里的是四哥孙咏善,他们是三掇的儿子,还有六哥孙咏禧,是四掇的儿子。”咏心小小声地说。
此时大哥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我们家堂兄弟总其十四个,你敢跟我们家唯一的女人上床,最好骨头硬一点,不然不够我们兄弟揍。”
夏仰森挑了挑眉,差点吹了声口哨,十四个堂兄弟?只有她一个女生?难怪她视这些家人为头号麻烦,是有道理跟原因的。
可是这一切的惊吓都没有接下来的大,车子在开进孙家大门后,他马上发现孙家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因为光是从大门进到宅院,还开了五分钟以上。
孙家大宅是传统的三合院式建筑,但总共有四迸,占地起码有两百坪,屋字维护得很好,既有古风又很现代化,屋子也很新颖,显然是遵照旧屋重新翻建过的,看起来孙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非富即
斌。
收到他传过来的惊诧眼神,咏心心虚地缩了缩,“忘了跟你讲,我们家除了人多,家业也不小。”
“孙家?莫非是孙四熙的家族?”他睫起眼问。
孙四熙是个传奇人物,年过八十了,身子还很硬朗,年轻时白手起家,从传统的食品业开始,至今相关企业多达十几家,孙家行事低调,家训很严,子孙即便在自家企业上班,也恪守严谨低调的家规。
“你不知道咏心的来历,就把她拐上床了?”孙咏爵还是一张棺材脸。
但夏仰森可不是被吓大的,仅是耸了下肩,“重要的是她本人,再说她虽然出身世家大族,但身上一点也没有骄奢的气息,否则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被堵了这么一句,孙咏爵的冷脸第一次出现裂痕,“希望你等一下面对长辈也可以这样侃侃而谈。”
“大哥!”咏心哀求地看着他。
“别撒娇,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没办法帮你遮掩,被爷爷女乃女乃知道了,我们兄弟肯定有苦头吃了。”孙咏爵说。
自从咏心的父母相继过世后,大家就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宠,其中最疼宠她的就是爷爷女乃女乃,她跟其它兄弟要是一起犯错,挨罚的都是他们兄弟,因为咏心善良,不忍心因为自己让其它兄弟受罚,所以
大部分时间她都满乖的,直到大学毕业后,她坚决要搬出去住,这一回大家怎么拦阻都没有用。
“对不起,大哥。”咏心知道自己老是连累兄长们,真的觉得很抱歉,她们孙家这一辈有十四个男人,八个是她堂兄,其它六个是堂弟,其中这八个兄长简直等于八个爸爸,关照她从来不曾少过。
孙咏爵心一软,语气也跟着轻了,“等一下不管女乃女乃说什么,都乖乖应好就对了,知道吧?”
不管长辈说什么都乖乖应好?夏仰森不可思议地看着孙家大哥。
懊在咏心没有点头,不然仰森可能会先疯掉,他父母的管教方式比较偏向西式教育,从他中学开始就不管他,连他选择学校都是由自己决定的,这样的他简直不能理解,孙家为何会对一个已经成年的
女子约束这么多。
说话间,大宅已经到了,几个兄弟陆续下车,咏心落到后面,乘机拉了拉夏仰森,小小声地说:“找机会快点逃走。”
夏仰森半点反应都没有,于是她心急地又拉了拉他袖子,怎科他忽然转头看她,还朝她做了个鬼脸。
咏心差点没昏倒!他根本不知道女乃女乃有多可怕,说不定等一下就会逼他要娶她,她可不想在他面前这么丢脸,再说两人虽然进度飞快,毕竟认识时间有限,怎禁得起外界太多干涉?他们连简单的恋爱都
没有好好进行,就要跳到见长辈这一关,更别说她家的长辈有多难搞定了。
他现在不走,等一下肯定也会被吓跑的!咏心悲观地想着。
两个人被几个兄弟带进大厅,大厅的椅子被摆放成传统的n字形,她大哥示意他俩在旁边椅子坐下,随即消失,其它几个兄弟则像门神似的,有的站在夏仰森身后,有的站在门口。
面对这局面,夏仰森忍不住挑了下眉。
饼没多久,咏心的祖父母走了进来,咏心的爷爷表情看起来很严肃,而她的女乃女乃看起来大概只有六十几岁,一点都不像快八十的人,身段清瘦,穿着老式的旗袍,看起来端庄秀雅,很有典型的大家闺
秀风范。
“跪下。”孙崔媛一坐下就沈声喝道,显然这两个小辈是怎样被逮到的,咏爵都交代清楚了。
咏心赶紧拉着他跪了下去,原本仰森还犹豫着,但她一拉,他就跪了,两人的小小饱动自然没逃过老女乃女乃的眼。
但孙崔嫒还来不及开骂,身旁的老伴就冲到咏心面前,指着两个年轻人开口骂人一一“你们做的荒唐事我都听说了,简直不可饶恕!咏心,爷爷我是怎么教你的?我有教你随便结交男人,不只不跟长辈
报备,还发生超友谊关系?!还有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今年几岁?”孙四熙开口就急吼人。
“今年刚满三十。”夏仰森不卑不亢地说。
“都三十岁的大男人了,做事情这样随便?你的父母是这样教的?!”孙四熙才一骂出口,咏心就僵住。
“爷爷,要骂骂我,他是外人,让他离开吧!”咏心不想要家人不经意地骂到他的父母,刺伤倒他。
“事情是两个人做的,外人就可以置身事外吗?小子,你想走吗?”孙四熙推了推曼梁上的眼镜,凶狠狠地瞪夏仰森。
夏仰森没被吓到,只是摇了摇头,“除非咏心跟我一起离开,否则我也不会离开,还有,我的父母已经过世,孙爷爷有意见冲着我来,别骂咏心。”
孙四熙眼中短暂的闪过一抹欣赏,随即又板起脸来,“那好,那我就一起罚,在我们孙家的家规里,犯了错就得罚,咏爵,把这两个给我关进祠堂反省,我没答应之前不准给他们东西吃!”
“爷爷!”几兄弟闻言一起求情。
咏心只是抿着嘴,为难地看了夏仰森一眼,但夏仰森只是镇定地朝她点了下头,让她别担心。
原本冷着脸的孙崔嫒一句话也没说,就看着老伴把两个小辈给关进祠堂。
孙家的祠堂位于第一、进的东麓,独立的一栋古色古香建筑,就在主屋的旁边,因为天色渐黑,屋内已经点起了昏黄的灯光,层层架子上都是祖宗的牌位,左右供着鲜花蜡烛,气氛是庄严肃穆的。
“咏心,忍耐忍耐吧!我们会找机会劝劝爷爷女乃女乃,看晚一点能不能把你们放出来。”孙咏爵担忧地望着自己的妹妹。
夏仰森搂过咏心的肩膀,朝他点了点头,要他别担心。
于是大门被关上,上了锁,这一对就这样被关在祠堂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