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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耶诞夜 第一章

作者:张凝

一年前美国纽约

“MerryChristmas!”一个笑容可掬的圣诞老人,站在寒冷的街头,以洪亮又充满欢乐的声音,向来来往往的人们送上一句句祝福。

“哇!圣诞老人耶!”

一群来自台湾的观光客走过,徐若茵和林恩琪这两个女生就走在导游的后面,见到这个笑眯眯的圣诞老人,若茵就像孩子般的兴奋。

到美国过圣诞,果然很不同!

雪花纷飞,铃声处处,她百分之百的感受到圣诞夜的气氛。

“你干吗这么兴奋?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圣诞老人!”和她结伴同游的好友在一旁取笑她。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像的耶!”这个圣诞老人,根本就像是从故事中走出来的,只可惜少了雪橇和麋鹿,“我不管,我要跟他拍照!”

“别拍了啦,我们还要去帝国大厦上面看夜景咧!”林恩琪拖着她走,同时不忘恫吓她,“你若月兑队了,人生地不熟的,你会回不了家。”

“可是……”人家真的很想跟那圣诞老人拍照嘛!

“别再可是,快走吧!想想你的帝国大厦,它就在前方等着你,还有某位英俊不凡的男子,他可能已等你等到不耐烦了,所以,你最好是Hurryup!”

听到好友的调侃,徐若茵一点也不生气,还笑得很开心。

她们之所以会辛辛苦苦的存旅费,飞到美国来过圣诞,就是因命中了那部电影《西雅图夜未眠》的毒。登上帝国大厦的了望台,与某个有缘人来一场浪漫的邂逅,那多棒呀!“嗯!快点快点!要不然白马王子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喔!”

徐若茵反过来拉着林恩琪的手,脸上扬着灿烂的笑,以参加百米赛跑的速度向前跑去,二人嘻嘻哈哈的,笑得好开心。导游和其他的团员望着二人的背影微笑,感染了她们单纯的快乐。团队里有了这两个活泼可爱的女生,处处都可以听到她们银铃般的笑声。不一会儿,团员便在导游的带领下,登上帝国大厦的了望台。

“哇!懊美喔——”

惊叹声从徐若茵嘴里蹦出来,眼前的美景,令她的双眼烟褶发亮。

“帝国大厦有一百零二层楼,高443公尺……”

导游说了一堆关于帝国大厦的介绍,但是,徐若茵很怀疑,这个时候有谁会听,大家都迫不及待的冲向前,睁大了眼睛,饥渴地将美丽的夜景纳入眼帘。

从这曾是世界第二局楼的顶层向下俯瞰,一片美丽浩瀚的灯海,慑住了她的目光和心神。

她完全忘了,到这儿除了看夜景,还要看看四周有没有令她一见钟情的帅哥……

“哗!真的好美——”

喃喃地赞叹着,她快手快脚地抢到了一个望远镜,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投进投币孔中,然后她便兴奋地转动奢望远镜。

由于太过投入了,一时没注意到旁边的人,她猛地撞了人家一下。

“Sorry!I’msosorry……”

她连声的道歉,加上九十度弯腰赔礼。以她这个姿势,眼睛稍往上抬,也只能看到对方一双黑得发亮的优质男用皮鞋。

“It"sallright!”回答她的,是一道冷冷的低沉嗓音。

声音的沉冷气息,令徐若茵心弦紧绷了起来,不过,还好人家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徐若茵这才挺直腰杆,抬眸一看,霎时她双眸大睁,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怪兽似的。这个人,整张脸被密密麻麻的胡子遮去了大半,仅露出一双进出冷光的黑色瞳眸,他的眉毛也是又黑又浓,再加上一个又高又挺的鹰勾鼻……在、徐若茵眼中,这是坏人最常有的长相!男人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可那一眼便已叫她紧张到屏住了呼吸,生怕他会对她有什么不利的举止。在她胆颤心惊之际,男人漠然地转过身.踱到另一端去。

她瞅着他高大而孤独的背影,见他静静地伫立在玻璃窗前,却又不像是在欣赏夜景,她心里觉得纳闷,坏人耶,坏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唉!你在发什么呆?”

林恩琪径自绕了一圈,跑回来在她肩上拍了一下,成功让她回魂。

徐若茵拉了拉好友的袖子,小声地耳语:”小琪,你看,那个穿黑大衣的男人,你觉不觉得他……”

“男人?哪里?帅不帅?”林恩琪四下环顾。

“嘘!小声点啦!”

林恩琪眨了眨眼,很合作地压低了声音:“干吗?你碰上恐怖分子了?”

之前,她们就一直半开玩笑的说,美国的治安不太好,加上恐怖分子随时会出击,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所以她们自己要机警点儿,到哪去都要提高警觉。

现在,见徐若茵这么紧张兮兮的,难不成……

“恐怖分子?”徐若茵微蹙着眉心,“你别吓我啦,我只是觉得他怪怪的,看起来就像个坏人,可是,坏人怎么会一个人来看夜景,而且还提着公事包哩?”

“搞不好真的是个恐怖分子喔,公事包里有炸弹!”林恩琪凝肃地低语。“唔,很有可能喔!你看他,连背影都充满了杀气,肯定是跟拉登一国的。”

“不是吧?!”徐若茵脸色刷白。

恐怖分子?拉登?炸弹?能不能别让她遇上啊?她身上明明系了平安绳啊!“哈哈……吓你的啦!”见好友吓得脸青唇紫,林恩琪哈哈大笑,恢复调皮本色,“刚才我们上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保安这么严密,没有人能把炸弹带上来的啦!安啦!”

“臭小琪,你耍我?!”她佯嗔地瞪着好友。

“开玩笑而已嘛,谁叫你这么好骗。”林恩琪笑嘻嘻地,一点愧色也没有。

不理你了。”徐若茵把头扭到一边。

“好啦,对不起啦!”林恩琪嘻皮笑脸地,“茵茵,你不要生气啦,今晚我们还有很精彩的节目,板着你美丽的脸孔,那是会吓退俊男帅哥的喔。”

今天的行程是,参观完帝国大厦,导游便会送他们回饭店休息。不过,她们的自由活动才正要开始,林恩琪有位表哥在纽约念书,表哥和一班朋友约了她们去PUB欢度圣诞夜。

“是吗?”徐若茵做一个龇牙咧嘴的鬼脸,她们平时都是这样玩闹的,“那这样呢?”

“哇!表呀!”林恩琪夸张地转身而逃,这样不但帅哥避之不及,就连你的美女好友我也要逃之夭夭了!”

“吱!”徐若茵摇头笑叹,林恩琪真的很耍宝耶。

被两个女孩旁若无人的笑声骚扰,那个高大、满脸胡子的黑衣男人倏地转过头来,投来不悦的一眼然而,她们却一点都没发现到。

上官敖宇聚拢两道剑眉,幽深的黑眸微眯,神情绝称不上和悦。

等的人一直没出现,他约心柔已经够邑郁了,刚才还被那个冒失的女生猛撞了下,她道歉了,他可以不计较,可现在,她又用她银铃般的笑声刺激他的耳膜。

鲍共场所,禁止大声喧哗,她们难道不懂?本来打算发飙的他,却在看到她挤眉弄眼的鬼脸后,突然呆住了,随即哑然失笑。

可爱的小表!算了,他不跟小阿一般见识,就让她们去闹吧!

“糟糕!我的平安绳不见了!”参观完帝国大厦,全体人员回到旅行车上,徐若茵这才发觉自己掉了东西。

“怎么那么不小心?你仔细想想,掉在哪里了?”

林思琪知道她很重视这平安绳,这是她祖母留给她的,她系了好多年了,不单是相信它可以保平安,它还有纪念已逝祖母的重大意义。

“快找找看,会不会掉在座位上?”

徐若茵在位于上找了许久,仍是一无所获。她哭丧着脸,又焦急又心疼,“在哪儿呀?天哪,掉到哪里去了?刚才明明还有的嘛……”

她猛然抬起头,想到一个最有可能的地方,“了望台!我要回去找!”林恩琪连忙拉住她,“算了,茵茵,车子就要开了。”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好吧,我跟你一道回去。”林恩琪只要瞧一眼好友的表情,就知道,徐若茵是不可能改变主意的。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尽量帮我拖住导游,看他能不能等上一阵子,如果不行的话,你就先跟大伙儿回去,别忘了,你表哥会去饭店找我们,等不到人,他会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她自行作了决定。

“唉!茵茵……”

“放心啦,我一个人也会回饭店,不会迷路的!”

“茵茵,你自己小心一点!”林恩琪不放心地叮咛着。

“知道啦,不会有事的啦!”丢下保证,徐若茵冲下车,用跑的回到帝国大厦,自掏腰包重新买了票,再一次登上了望台。

她一路跟时间赛跑,游览车不可能为了她一人而久留,所以她动作必须要快!

她跑得像脚踩风火轮似的,如果以这种速度去参加奥运会,金牌一定非她莫属,呵呵呵……

心底的笑声猛地打住,不,更正确的说,是笑声转为哀噱。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从电梯里冲出来,就因煞不住脚步,而在了望台的人口处,跟某个迎面而来的人撞在一起。

强大的撞击力,使得两人都跌倒在地上。

“啊!”

不是吧?她怎会这么倒霉啁?!

一边在心里哀叹着,一边用力闭紧双眼,唉,这下她一定摔个鼻青脸肿了!

可是,奇怪的是,预计中的痛楚并没有出现。

她缓缓地睁开一只眼,咦?她身下好像垫着什么东西喔,所以才不会觉得痛。

懊吧,当鸵鸟也不是办法,那就干脆给他睁开两只眼睛,仔仔细细的把当下的状况看个清楚再说吧。

“哇!”糟了,原来她是压在被害人的身上,而且还是个满脸胡子的大男人!

徐若茵脸红得像个熟透的柿子,天哪,她居然以这种极不文雅又有够暖昧的姿势,趴在他的身上!这,这,这……太丢脸了啦!

上官敖宇翻了个白眼,又是这个冒失鬼!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惹到他了!

第一次是在抢望远镜时,用撞他;第二次是用笑声干扰他;现在,她不但再一次撞上他,还变本加厉地把他撞倒在地上,而她,竟然就这样怔怔地瞳着眼趴在他身上,像是舒服得不想起来似的!

天知道他干吗那么好心,摔倒时护住了她整个身子,才会有沦为人肉垫子的下场!

被她软绵绵的身子紧紧地偎贴着,也不是不好,相反的,是好过头了,害他熊熊的起了生理反应,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让人看出他胯间已昂然挺立的糗态。

他不耐烦地开口:“Areyouallright?Canyougetonyourfeet?”

徐若茵一副有听没懂的呆样,“啊?”

这不能怪她,谁叫他的英语说得太好,再加上好

听的腔调,听在她耳中像音乐多一些,她根本就抓不

到他的意思。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一直拧着眉,使得满脸胡子的他看起来更阴沉,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喔拜托!她又不是故意去撞他的!这是意外嘛,就跟上次也是意外一样,有什么好生气的?!

接着,她猛地眨了眨眼睛,对喔,这个人就是她之前撞到的黑衣人!暴,她什么人不好撞,居然一而再的去撞同一个人,而且还是这种“气质”很像恐怖分子的人……

咦?他不是提着一个公事包的吗?难不成他的公亭包也跟她的平安绳一样,丢了?徐若茵的视线四下扫瞄着,终于,她看见了那个可疑的公事包似被主人遗弃,远远地搁在玻璃窗前。

这,怎么会这样?!这男人分明已走到出口处了,可他居然搁下他的公事包没带走?惟一的解释是,他的公事包里有鬼!不不不!不是鬼,应该是炸弹,对,准是这样没错。思及此,徐若茵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全抽光了。

她苍白着脸,嘴唇簌簌发抖,怎么办?怎么好死不死居然真的让她遇上恐怖分子了?呜——她才二十三岁,她还这么年轻,她不想死啁!“You!Terrorist!You

gotabombinyourbag!”在这紧急时刻,她再也不管什么文法了,派得上用场的几个英文辞汇,从她口中蹦了出来。

上官敖宇一怔,“Don’tberideculous!”

“Help!Help!Call

911!”徐若茵大声呐喊,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住他,以防他逃离现场,她一手指着他遗留下的公事包,用尽全力地喊出来:“Thereisabomb

inhisbag!”

顿时,她的话引起一阵恐慌,有些人一听到bomb便惊惶尖叫,争先恐后的涌向出口,逃命去也。

上官敖宇拧着眉,“小姐,你的玩笑开得太大了!”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他们两个如果继续赖在地上,难保不会被逃命的人踩成肉饼。于是,他利落的一个翻身,迅速将这个惹祸的小女人从地上捞起,把她带往安全的角落。

“你……你要干吗?救命啊……”

徐若茵迟钝得察觉不出他的好意,扯开喉咙直喊救命,一心认定他是恐怖分子。

上官敖宇真希望自己可以不用钳住她,这样他就可以腾出双手来捂住耳朵,保护他那饱受荼毒的脆弱耳膜,“你喊够了没有?”“啁?你……你会讲中文喔?”

“不行吗?”他拧着眉,这个小女人不是尖叫,就是净说些蠢话,“我是炎黄子孙,会讲自己的母语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可……可是你……”

徐若茵吞了口口水,畏惧地瞅着他深刻的五官,以及那足以遮去半张脸庞的胡子,还有他那异常高大壮硕的身躯,他那个样子真的不像龙的传人耶,倒是真的很像危险分子什么的!“我脸上有字?写着我是恐怖分子?”他板着脸,神情更加骇人。

“你……”好吧,她承认,她是有点以貌取人,可是,他的行为也有令人起疑之处啊,“你为什么遗留下你的公事包?我敢打赌,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危险物品。”

“打赌?你要跟我打赌?”

“我……”徐若茵张着嘴,什么嘛!她并不是真的要跟他打赌,那只不过是她讲话时不经大脑的用语罢了,他干吗一脸认真啊?“那好,我最喜欢跟人打赌了,尤其是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真是教人无法拒绝啊!”上官敖宇瞅着她呆愣的小脸,邪冷地勾起嘴角。

他今天的心情本来就有够糟的了,现在又被这秀逞的小女人搞得一个头两个大,经她这么一闹,游客争相逃命,四周警铃大作,大批保安人员紧接着冲上来……瞧这阵仗,炸弹闹剧绝对无法就这么算了,看样子他还得去警署录口供什么的,所以,他非得好好的整整这个惹祸的麻烦精不可!

“不!我才没那个闲工夫跟人打赌!”徐若茵直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我是恐怖分子,不是吗?”他堂堂上官敖宇,全球闻名连锁画廊的大老板,在上流社会享有崇高的声誉,名下更有数以亿计的财产,居然会被人指着鼻子叫恐怖分子,哼,这个梁子结大了!

“唔……”她畏缩了下,却仍不甘心地噘着嘴,不相信她的第六感会随随便便的出捶,“你很可疑,还有你的公事包……”

“这一点,我会在警署掏一次解释清楚,免得浪费我的唇舌。”

“警——署?”她又吃了一惊,“哦不,我待会还有事,我不会八卦到跟嫌犯一起去警署,只为了想听他的辩解……”

“在挑起这种麻烦之后,你以为可以置身事外吗?”他嗤笑,促狭地以眼神提醒她,大批保安人员正以如临大敌的警戒态度包围住他们。

“Freeze!Handsonyourhead!”

“照做吧,现在绝不会有人听你解释的。”他语气淡淡地给予忠告。

徐若茵小脸顿时一垮,欲哭无泪。

呜——怎么会这样?她可是好不容易存了钱,来纽约过圣诞的哩,难道她要在警署里钱口供,虚度了这美好的圣诞夜?

都是他害的啦!

徐若茵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讨厌!都怪这个“恐怖分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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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请上警车之际,徐若茵还不死心地频频张望,希望会瞄到他们游览车的踪影,或许导游能帮她一下,让她不至于这么茫然无助。

但是,最后她不得不丧气地垂下头,因为他们早已走了。

半个小时后,徐若茵置身在警署内“做客”警署耶!

这可是她参加旅行团时,绝对没想到会去“观光”的地方!

所谓的“做客”,是她自我安慰下产生的名词。

实际上,她正努力的跟一干警察大哥鸡同鸭讲,试图表达自己善良无辜的立场,同时很用力去了解一件事——

那个“恐怖分子”是不是人赃俱获,罪证确凿?

一到警署,他们二人就被分开,徐若茵在开放式的警员办事处做笔录,上官敖宇则被带到一个房间去录口供,他不凡的财势背景,还劳动了高级警司亲自向他了解详情。

不久,上官敖宇的律师匆匆赶到,以他非常专业的态度和程序,与高级警司交涉。

徐若茵感到很不安,穷于应付警员的一连串问话,她很想打电话向人求救,打给林恩琪,或打给导游还是什么的。

但是,一方面她又不想给人添麻烦,只好拼命压抑忐忑的心情,以静制动,先看看接下来的情势发展再作决定。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上官敖宇彻底的澄清了他的“清白”,施施然的跟律师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

这时,徐若茵已经累得趴在桌上了。

在经过她身边时,上官敖宇顿了下脚步,这小妮子的英文不太行,不知道她跟警方沟通有没有问题。

想到她无措又不安的样子,他竟有点心疼不舍。

“Paul,你去看看,她口供录得怎样?是不是可以走了?”反正律师都来了,“顺便”要他关照一下那小女人。

“是的。”律师点点头,老板讲什么,他都照办。

不一会儿,警员便对一脸困顿的徐若茵说,念在这是一场误会,这次就不告她虚报炸弹事件,还说什么,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她可没这么走运了。

“我真的可以走了?”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下了,徐若茵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我终于可以回去睡大觉了!”

一转身,就这样,她又撞上了站在背后的上官敖宇。

“小姐,你是不是很喜欢撞我?这已经是一天里的第三次了。”这次,上官敖宇扶住她失去平衡的身子,不再让她有机会把他压在地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徐若茵窘得连头都不敢抬起采,双腿拼命的划动着,想要逃离眼前这个灾星。

真是的!她也不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总是会跟他撞在一起,而且还撞出这么大的麻烦来,搞到双双进警署……

看来,她跟这男人前世一定是仇人,才会这么犯冲!

对!一定要离他远一点,不,是越远越好!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溜得够快的时候,她小小的纤肩被男人的大掌一把扣住,低沉调侃的嗓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徐若茵小姐,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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