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魔煞 第九章
应天大楼会议大厅
气派的会议桌,已经坐满了董事会人员,独留主席的宝座是悬空的。大伙儿交头接耳,对应天企业即将易主而议论纷纷,不安的情绪充斥室内。其间,应崇浩始终沉默不语,其父应福海则垂头丧志,对自己无法守住家业而内疚不已。
蚌地,房门被推开,一时间室内鸦雀无声,数十道目光一致投向来者。
只见上官深町踏着稳健的脚步,在助手李强威的偕同下步入会议室。
他如王者般的傲然气势,慑住了在场每一个人。李强威拉开主席的宝座,上官深町却不急着坐下,而是居高临下的俯瞰众人,最后,灼灼的目光锁定了应崇浩,似笑非笑的等着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丙不其然,应崇浩惊愕的瞪大了双目,受不了的拍案而起。
“上官深町!你……你到这儿来干啥!”
“我来,”上官深町挑眉冷笑,“是履行我们之间的赌约:接手应天集团。”
应崇浩激动的指着他道,“笑话!你凭什么接手应天集团?”
自从上官深町夸下海口要整垮应天企业,他便分外的留心股市收购行动,上官深町可不是在空口说白话,利赢即日便展开了高价收购应氏股票的行动
这股收购浪潮来势汹汹,而为了抵制利嬴的恶意收购,应氏董事会投票通过一项与友好公司“黑鹰控股”的协商合作,在这场拉锯战中,应天暴露了外强中干的底儿,友好合作变成了引狼入室,让“黑鹰”趁虚而入……
““黑鹰”其实是利赢旗下的公司,幕后掌权人是上官深町先生。”
经李强威如此一说,众人不禁哗然,应崇浩更是愤慨难已,忿忿指责上官深町。
“你好卑鄙!”为了一个赌约,他竟然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应氏——这个男人反手是云、覆手成雨……太可怕了!
“兵不厌诈,你就当上了宝贵的一课吧!”上官深町嗤笑了声,也不跟他计较,气度恢宏地往主席宝座一坐,舒适的把头往后一仰,睥睨着在座的众人。
“崇浩!不得对主席无礼!”应福海见儿子出言不逊,连忙厉声喝止。
“爸……”在接到父亲一记必杀的眼神之后,应崇浩无奈的闭上嘴。
“上官先生,犬子不懂事,得罪之处,还望您多多包涵。”应福海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知道此人来者不善,唯今之计只能见招拆招。
“好说。”上官深町半阖上眼,真希望快点处理好这一堆俗务,一想到阮丹琦可能还在公司等他,他就恨不得马上赶回去见她。当然,他要先好好的打她的小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他面前提“应崇浩”这三个字……
“强威,你来说!”他颇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助手别浪费时间。
“是的,总裁。”李强威打开手上的卷宗,清了清喉咙,“黑鹰目前握有应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即日起正式入主应氏,并作出以下改革:第一、公司将易名,应氏不复存在;第二、董事会全面改组;第三、公司将裁退现有的某些高层人员……”
他每提出一点,在座众人都应声发出抽气声,几位年事已高的老者受不了刺激,险些要晕过去了。对方摆明要置人于绝境,这下,连见多识广的应福海也脸色乍青还白,冷汗直冒。毁了,毁了!应氏的百年基业眼看就要毁于一旦了……
应崇浩再也沉不住气的大吼了声:
“上官深町!你……你不要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说的好!我处心积虑对付应氏,目的就是要将你逼上绝路,让你一无所有,看你还能大言不惭的说你有能力给阮丹琦幸福吗?”上官深町讥诮的抿嘴一笑,眼中净是冰冷寒霜。
“我……”应崇浩紧捏双拳,咬牙切齿地道:“就算应氏垮了,我有手有脚的,还怕养不活我心爱的女人吗!?”
上官深町闻言俊容一冷,眸中利芒令人不可逼视。“她是我的人!我不准你对她有一丁点的痴心妄想!要不然,可别怪我赶尽杀绝,让你在商场上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哗!”到这时候,众董事这才明白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恩怨所为何来。
冲冠一怒为红颜,可叹连累了他们这些无辜的老人。
“上官先生,请息怒,有话慢慢说……”应福海连忙打圆场。
“好!我就把话摊开来说。”上官深町无视于众人异样的眼光,面不改色的说道:“我也可以完全不干涉应氏的作业,甚至给你们一段时间买回应氏的股票,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应崇浩必须解除与阮丹琦的婚约。”
“我绝不答应!”应祟浩吼道。
“浩儿,给我住口!”应福海怒斥儿子,转而好言好语地对上官深町说:“退婚一事非同小可,不如我们从长计议……”
“不行!我今天就要一个答案!”上官深町霸道、坚定的口气显示了毫无转圜余地。
应福海叹了一口气,有关应家这个准媳妇的流言甚嚣尘上,他想装作听不见也很难,奈何儿子对人家是情有独钟……而今,既然程咬金都上门寻衅了,家庭企业与未过门的媳妇,孰重孰轻,应福海很快就作出了取舍。
“阮小姐丽质天生,小儿不才,高攀不起……”
“爸!”应崇浩激动的打断老父的话,“我不答应退婚!”
“浩儿!”应福海严厉的瞪了儿子一眼,“你忍见家业毁在你手中?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你也不希望你爷爷再度中风吧?”
“爸……”应崇浩的气势顿时消减无存,只剩无限懊恼。
“美人配英雄,自古皆然。”为了大局着想,应福海当机立断的作了决定,“犬子福薄缘浅,高攀不上阮小姐。上官先生,我以男方家长的身分答应解除犬子与阮丹琦小姐的婚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此后应崇浩不得再来骚扰丹琦!”上官深町斩钉截铁补了一句。
“这当然……”应福海拍胸脯保证,必要时他会用铁链把儿子锁起来。
“很好!我上官深町说话算话,应氏就暂时交还给你们,不过,如果应崇浩继续纠缠“我的”女人,休怪找不留余地!”上官深町一句话说来,始终是淡淡的语气,却叫人打从心底发毛。
“应崇浩,你没话要说了吗?”离席前,他斜眼瞟了手下败将一眼。想跟他争女人?还差得远了!
在场众人都充分感受到他的冷绝强悍,不禁为应崇浩捏了一把冷汗。
“算你……狠!”应崇浩如战败的公鸡,不得不认栽了
上官深町傲然一声长笑,狠?竞技场上他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更何况,这一回他争夺的可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要独占的女人!
“上官深町!”应祟浩忽然走门口,朝他的背影唤了一声。
上官深町连同助手都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来。
“你……”应祟浩一张斯文的脸孔胀得紫红,结结巴巴的说出:“你……你会珍惜她……善待她?”这个男人冷得浑身没有温度似的,阮丹琦跟了他,真的会幸福吗?
“坦是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上官深町讥诮的回答,令应祟浩自讨没趣。
他知道他已经没有立场再去关心阮丹琦的一切了,但他就是放不下。失去了,才体会到那切肤之痛。
“不过,你若是指背着她跟别的女人胡搞,我倒是可以向你保证,这种事我绝不会让它发生!”上官深町扯开一抹冷讽的笑意,语气却是深沉而坚定,“我既认定了她,除了她就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他才不会像应崇浩那么笨,把心爱的女人气走,让她半夜蹲在路上引别的男人垂涎!
应崇浩闻言,哑然的垂下肩膀。
一脸懊悔,深深自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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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不了脸上那怎么都擦不干的泪水,阮丹琦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离开上官深町的控制范围!她发誓今生都不要再看到那个臭男人了!
她泪痕满面、脚步蹒跚的样子,叫接待大厅的职员震惊不已,但谁也拦不下这个去意已决的女人!
走在阳光普照的大街上,她却感到浑身发冷,一阵阵的寒意从心底直窜脑门。戴安安那番话在她脑海中萦绕不去,像一条无形的鞭子那样,不停的抽打着她脆弱的神经。上官深町竟然跟那女人——
不!不许想!
阮丹琦捧着剧痛的头,全身乏力的在街边蹲了下来,不要!她不要去想上官深町是如何跟戴安安翻云覆雨!她受不了了!
为什么会这样?她跟应崇浩交往了七年,在亲眼目睹他跟戴安安鬼混的时候,她只是深感气愤不平,而没有像此刻这般的心碎、哀恸。
她还以为自己是个倔傲的人,遇到再大的困境都不会软弱流泪。可是,这当儿,泪水却像忘了关紧的水龙头,一滴滴的成串的掉落下来。
她就这样蹲在热闹的东区街头,凄然凝望着掌心掬满的泪水,她的心已经被掏空了,为什么还会觉得痛?老天,她承受不了这种椎心刺骨的痛……
“小姐,妳不舒服吗?”
阮丹琦茫然的抬起头,泪眼朦胧中,一个俊挺帅气的男人在她面前弓身弯腰的,偏着头关心的打量她。
摇摇头,她空洞的双眼直盯着路面,更多的眼泪溢眶而出。
金朔野啼笑皆非的模了模自己一张俊脸,这还是头一遭有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对他的男性魅力无动于衷耶,八成是这女人已经把眼睛哭瞎了吧。
“亲爱的阮丹琦小姐,妳打算蹲在街上哭一整天吗?”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是吧,上官深町那家伙不是一向眼高于顶的吗?怎么会钟情于一个爱哭鬼!
阮丹琦听到自己的名字,终于正眼看他,“我不认识你!”
“可我却认识妳。”金朔野嬉皮笑脸的,嬉笑中却不失体贴,从裤袋里掏出一块手帕给她。
“你是上官深町的人?”阮丹琦原本漠然的神态倏地变为戒备,口气愈加不善,“我不回去!你告诉他,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真的吗?”金朔野喜出望外,差点儿就要在大街上手舞足蹈起来了,“哈哈哈,上官深町这下阴沟里翻船了!”他这一路跟踪阮丹琦,就是想看看这个小女人有什么魅力令上官深町那家伙如此紧张,顺便也瞧瞧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儿……没想到,还真让他碰上了!
阮丹琦不明白这个帅气的男人高兴个什么劲儿,她也不想去弄明白。
她的心已经死了,这世上的人和事再也与她无关……
“妳若不想再见到上官深町,我倒是可以把妳藏起来,藏在一个他绝不会找到的地方……”金朔野兴致勃勃的说着。
“我对捉迷藏没有兴趣!”人家她是伤心欲绝哪,可这男人却当一场游戏似的!
“喔?”金朔野露齿而笑,看不出这小女人还蛮有个性的耶!
阮丹琦不想再理睬他,只好转移阵地到别的地方伤心去,可是,由于蹲太久的关系,她猛地一站起身,顿感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摇摇欲坠。
金朔野立即扶住了她虚软的身子,趁势将她抱起,快速的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保时捷跑车。
“对不起喔,我可不是故意要吃妳豆腐,只不过,一直让妳蹲在路边哭也不是办法,很多人在看耶,人家会以为是我欺负妳耶,我才不要替上官那家伙背这种黑锅……”
阮丹琦惊喘了一声,发现自己已经置身跑车上,男人纵身一跃,稳稳的坐上驾驶座,利落的发动引擎。
“你……你到底是敌是友?”她瞠大了眼眸瞪着他,这男人帅得没有天理,但她对这种“艳遇”是敬谢不敏,她的心已给了上官深町,而且还被他摔得稀巴烂。这辈子她都不要再跟这些臭男人有任何的瓜葛,尤其是那个上官深町!
“拜托!可不可以请妳不要用这种“哀怨”的眼光看着我?”金朔野努力的目不斜视,将全副的注意力放在前方的路况,而不是她那双含泪的丽眸,他现在开始有点明白,上官深町会喜欢上她,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我是来帮妳的耶!”他补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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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深町返回公司后,发现阮丹琦没有乖乖的留下来等他回来,而且,据公司职员所说,她是哭着离开的!
懊死的!她竟然因他执意收购应氏而伤心痛哭!?
他这么做,一半是为了自己——趁机铲除情敌,可一半也是为了替她出一口气,对那个负了她的应崇浩还以颜色!
可她非但不感激他的用心良苦,还拚命维护那个姓应的小子,真是太过分了!难道说,她对那小子余情未了?
可恶!
“砰”的一声,桌上的东西成了他盛怒下的牺牲品,全被他扫落地上。
“总裁,我查过了。”推门进来的李强威一看见室内如台风过境的惨状,心里暗暗叫苦,他从没见过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上官深町摔东西,更遑论是像现在这样——看来,阮丹琦的失踪快把他逼疯了。
“阮小姐并没有出境,她应该还在台湾。”
“我要知道她确实在哪里!”上官深町沉声道。
阮丹琦哭着离开,而后再无音讯——至今已经三天了!
她竟然失踪整整三天!他上她家找她,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派人到嘉义她父母家,她父母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丹琦打过电话回来说,她到朋友家去暂住几日,哪个朋友?也不知道!
这三天来,上官深町查遍了阮丹琦所有的朋友、旧同学、旧同事……并且派人廿四小时盯哨应崇浩,如果他跟阮丹琦的失踪有关,他必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然而,阮丹琦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似的,完全没有她的消息!
“总裁,我已经照您的吩咐,黑白两道都照会过了,一有阮小姐的行踪就会通知我们……”
“继续找!找不到就不要回来见我。”他烦躁地说。
“是。”
李强威退出去后,上官深町拿起电话,第N次拨了金朔野的号码
“该死的!”又是不通!没理由这个号码连续三逃诩拨不通,金朔野究竟在忙些什么!
如果联络得上金朔野就好了!寻人可是他的专长……
上官深町恼怒地将电话砸向墙壁,可恶!需要他的时候竟然找不到人,这种明友不要也罢!
阮丹琦失踪的这些天,他吃不好,睡不好,像头易怒的狂狮,他发誓找到阮丹琦之后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不可,看她以后还敢动不动就离开他,不!他要把她锁起来,绝不允许她再离开他!她是他的女人!天涯海角,上天入地他都要找到她!
陷于沉思中的上官深町并没有听到一阵敲门声。
直到房门被推开,女秘书小心翼翼的绕过地上的残骸,将一张喜帖搁在他桌上。“总裁,这是……赵京逍先生特地送来的帖子……”
上官深町闻言挑起一道剑眉,他那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继兄要结婚了?他怀疑这世上有人可以绑得住赵京逍那浪荡不羁的玩心……
漫不经心的打开喜帖一看,上官深町的脸色倏地一沉。
“赵京逍人在哪里?叫他马上来见我!”
“总裁,他……他……”女秘书被他这么一吼,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就知道你会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赵京逍玉树临风的站在门口,潇洒的露齿一笑,“为兄的就要娶老婆了,你大概想要当面向我道贺吧。”
上官深町示意女秘书出去,后者如获大赦的急急离开。
他脸色阴沉,指着喜帖上女方的姓名,“同名同姓,是巧合吗?”
“是很巧。”赵京逍不怕死的继续捋虎鬓,“我打算迎娶的这个女人,正巧就是老弟你敲锣打鼓要找的“那个”阮丹琦。”
“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官深町捏紧拳头,额上青筋暴现。
“道理很简单呀,你以前吞并了我三间公司,现在我接收你的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还挺划算的嘛……”
“你敢!”上官深町猛地冲向前,一把紧揪他的衣领。
她肚子里的孩子?
天!他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告知阮丹琦怀了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老弟,想打架是吗?”赵京逍推开他,摩搴擦掌的摆好了架式,“做生意我承认你的确比我行,可是说到打架嘛,我不见得会比你差!”他们兄弟俩很久没好好的打上一架了,真有点怀念两人十几岁时同练跆拳道的情景。
“那就接招吧!”上官深町快如闪电的挥出一拳,正中对方的鼻梁。
赵京逍马上不甘示弱的加以反击。俩人拳来脚往的打得难分难解,上官深町胜在攻势凌厉,每一招都凝聚了雷霆万钧之势;赵京逍则身形刁钻,奇招层出不穷,两人皆身手不凡,旗鼓相当,一时难分高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俩都筋疲力竭地瘫坐在地上,赵京逍吸了吸鼻腔里的血,上官深町也伸手抹去嘴角的血丝,两人直勾勾的注视对方,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是吧?我都说了,拳脚功夫我可不会输给你!”
上官深町一句废话都没有,言归正传,“阮丹琦怎么会在你那边?”
他找遍了各处,都没有她的消息,她竟然躲在他根本想不到的地方。
赵京逍耸耸肩,“金朔野看见她在街上哭,便把她带回来了。”
“金朔野!?”怪不得那小子要把电话关了,原来是做了亏心事!把他的女人带到别处藏起来,这种人还算是朋友吗!?
“阮丹琦说不想再见到你,所以金朔野才会出此下策。”其实,金朔野是想借机化解上官深町与赵家的恩怨,但,老实说,他们走了这一步险棋,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一切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是我家的事,用不着你们插手。”上官深町捡起躺在地上的那张喜帖,慢慢的将它撕成碎片,冷冷的说,“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要你马上派人将阮丹琦送回来。”
“那可不行,丹琦现在可能在厨房陪着兰姨烘蛋糕哩!”
“别拿我妈来压我!”上官滦町强压下怒气。
赵京逍收敛起脸上的嬉笑,露出难得的严肃表情,“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眼丹琦会在爸七十大寿当天结婚。”
“她……答应了?”紧捏的双拳,十指关节都泛白了。
“你要知道,她现在有了身孕,孩子没有爸爸是不行的……”看见上官深町杀人的眼神,他咳了一声,“我是有向她保证,我们只冠夫妻之名,不行夫妻之实,呃,这样你会不会好过一点?”
“当年赵晖拐了我父亲的妻子,带走他唯一的儿子,现在你也要跟我抢女人,霸占我的骨肉吗?”他跟他们赵家,新仇旧怨是更难了了。
赵京逍淡然一笑,“阿町,你言重了。上一代的恩怨已成定局,不是你我可以改变的,何苦一直耿耿于怀呢?至于阮丹琦嘛,我跟她已经达成结婚协议,我看不出你有甚为立场反对。”
“她是我的人,那是我的孩子!”可恶!赵家的男人有夺人所爱的遗传因子吗?
“那又怎样?丹琦仍然未婚,有权决定要嫁给谁。以后同样一句话,只有我才有资格这么说,她是我的人,那是我的孩子,赵家的孩子……”
“你试试看!”上官深町咬牙切齿地迸出这句话。
赵京逍站起身,拍拍西装裤上的灰尘,一副打算离开的模样,“我接收你的女人和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除非说,你是我的兄弟,那我就万万不会做出“兄占弟妇”这种有违伦常的事来了……”
上官深町冷笑一声,“原来你是想利用阮丹琦逼我重回赵家。”
“阿盯,爸一直待你如亲生一般,甚至器重你更甚于我这个亲生儿子,我跟你从小是亲如手足,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一家人快快乐乐、和和气气的……”
“你不用多说了!”自从他亲生父亲凄苦无依的死在精神病院,他就无法再若无其事的继续待在赵家,他甚至憎怨养他、育他的赵晖,因为要不是他,他的亲生父亲就不会落得如此凄凉的境地……
“那好吧。像你这样心怀怨怼,阮丹琦跟着你也不会幸福,我就当是做了一件好事,帮你照顾你的女人和孩子吧。”说着,赵京逍快速地在他扑过来展开第二轮的缠斗之前,火连的离开。
身后,传来狂狮般摇天震地的怒吼。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里,挑衅的男人已经拔腿开溜了,上官深町一拳重重击上坚固的水泥墙壁,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自己听,“我不会让她嫁人!”
要嫁,也只能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