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魔煞 第六章
倍爱的激情之后,阮丹琦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捡起地板上的浴袍,里住布满紫红色吮痕的赤果身躯。
她迟疑了一下,神情复杂地回头凝视着沉睡中呼吸均匀的上官深町,他疯狂地要了她三次,也难怪他会倦极睡去。
皑睡中的他,脸上冷峻刚毅的线条柔和了下少,似乎没有那么难以亲近。
阮丹琦轻叹了一口气,毅然地推门出去。
必到自己房里,阮丹琦惊讶地发现,这里快变成时装店了,有两个年轻的女仆正忙着把一套套的女性时装挂进衣柜里。
“这是?”她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阮小姐,我们正在整理精品店刚送来的服饰,由于东西太多怕这里放不下,所以想把晚礼服、套装和一部分便服放在衣帽间,只有内衣裤、睡衣、家居服放在房间的衣柜里,阮小姐,妳说这样可好?”女仆恭敬地征询她的意见。
“随便。”
她失神片刻,唉,早知道上官深町会为她添置衣饰,她又何必去他房里打他衬衫的主意呢?
拿起那些衣服一看,都是价值不菲的名牌,款式和颜色都很时髦大方,尺寸也与她身材相符,她不得不承认,上官深町是很细心的,他竟然连她的穿衣品味和内衣尺寸都了如指掌,可他……为什么不能多了解一下她的内心呢?
他根本是不想吧!
阮丹琦一脸落寞地随手挑了一套轻便裤装和贴身衣物,两分钟后,她从浴室里更衣出来,一言不发地拎起自己的背包,转身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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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姐请留步。”
她还没踏出大门口就被老管家给拦下。
“阮小姐……要出去?”能受雇于上官深町为他打理巨宅,老管家的精明干练自不在话下,“主人并没有吩咐备车。”
“不必麻烦了,我只在附近随便走走。”
“阮小姐请稍候,我必须先请示主人。”老管家说话尽避恭敬有礼,态度却十分坚持,令一心想要“落跑”而受阻的阮丹琦非常的恼火。
“怎么?我出去一下都不行吗?你的工作还包括监视我吗?”她实在是气不过,痛恨自己失去宝贵的行动自由。
“阮小姐请别这么说,我只是怕怠慢了客人。”尽职的老管家一点儿也没有妥协的意思。
“我呢,是一定要出去透透气,我也奉劝你一句:现在千万别去打扰你的“煮人”!他刚刚做了很剧烈的“运动”,累得像个死人一样趴在床上。我想,现在就算失火了,你去通知他逃命,他也会因你干扰了他的休息而先把你痛揍一顿再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一口气说了那么一长串的话之后,阮丹琦不再理会张口结舌的老管家,头也不回的昂首阔步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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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了!终于重获自由了!
阮丹琦试着欢呼一声,心里却没有太大的喜悦。这沉重的心情,说什么她也不会承认是因为舍不得那个臭男人!
最“合理”的“解释”是,自由的代价太昂贵了,才会使得她如此怏怏不乐。她这样一走了之,那冷酷的男人势必会怒不可遏地将她的果照发布在网络上——唉,看来自己真得找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隐居起来了……
蚌然,她的神思被一阵紧急煞车声打断了。
就在她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快要到达外面的公路时,一辆莲花跑车从后面疾驶而来,以电影上才看得到的特技镜头那样倏地打横停在她跟前,扬起一片尘土。
阮丹琦一时看得目瞪口呆,既叹服这高超的煞车特技,又赞赏这漂亮耀眼如艺术品般的驰名跑车。
但当她看清楚从驾驶座上一跃而下的男人时,她顿时脸色灰败地后退步。
“你!?”她还以为他是连失火也照样趴在床上起不来的,怎料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追上来了。
“上车!”他面容紧绷,阴沉的语气暗示着即将有一场大风暴要来临了。
一听老管家报告她私自出门,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打着赤膊,匆匆地套上一件卡其裤,便争分夺秒的跳进车里一路追来。
这会儿成功地拦截到她之后,他满腔的怒火狂燃,为她能轻易地令他心慌焦急而决定……饶不了她!
“不!”阮丹琦吓得连连后退,对他的阴冷无情她早该司空见惯了,但见到这么骇人的脸色还是令她感到恐惧。
“我说上车!”
“不!”阮丹琦强迫自己勇敢地面对他的怒容,仰起脸,以大无畏的精神说:“我不会再听命于你!我决定不再受你的摆布控制!”
“妳说什么!”上官深町怒火中烧地瞪视她。该死的!她竟敢忤逆他!
“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继续当你的……玩物。”平静地将那两个字说出口,但她脸上仍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
“我不会让妳说走就走!”他的口气又冰又冷,几个箭步来到她跟前,在她逃走前一把攫住了她瘦削的双肩。
他双手一紧,稳稳的把她按进怀里。
阮丹琦挣扎了老半天,才勉强从他坚固的胸膛仰起小脸大口大口的喘息,她感受到他不规律的急速心跳。
“没……没有用的!我决定不再受你的威胁了!”她脸红心跳,却力持平静地重申自己的立场,“你……你要公开那些照片就随你吧,说不定我还因祸得福一举成名哩!”她故意这么说,显示自己一点儿也不在乎。
见她说得轻松,上官深町的怒气在瞬间爆发,忍不住想动手打她。
“啊!”阮丹琦看着他扬起的右手,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
“我道歉!”她喊得又急又快,千钧一发的止住了一个耳光。
“喔?”上官深町挑眉睥睨着她。原本凝聚了伤人力量的手动,转瞬间化于无形,只是带着威胁意味的轻覆上她的脸颊。
她肯乖乖就范,那是最好不过了,省得他“被迫”对她动粗…‥
“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不告而别。”君子不吃眼前亏,她决定向君子看齐。
她的“诚心认错”令他僵硬的身躯开始放松下来。他会发这么大的火,就是气恼她竟敢脚底抹油,私自开溜。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在走前先礼貌的知会你一声才对。”阮丹琦恨自以为是的说。
“是吗?”看来她还搞不清关键问题是什么。
“咳……”她清了清喉咙,郑重其事的宣告着:“是这样的,我决定不再受你的威胁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交代得够清楚了吧?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她的话音甫落,双唇便被他狠狠的吻住。
带着惩罚的意味,他粗暴地蹂躏她的唇瓣。她愈想抗拒,他就愈不留情的狂肆掠夺。
被他这么一狂吻,阮丹琦开始觉得头昏目眩,全身虚软得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阮丹琦慌得用力推拒他,“喂,喂!懊了!我要走了啦!”
“我说了,妳哪里都不能去,妳得留下来伺候我。”
“喂!我有权选择离开!”她大声反驳,忙着躲闪他炙人的唇舌。
“妳的选择只有两个。”上官深町邪魅地勾唇浅笑,俯在她耳畔如情人般的低语道:“一是妳认分的乖乖待在我身边;一是我动用所有的力量把妳绑在身边。嗯?妳选哪一样?”
什么!
她简直不能相信,一双眼睛睁得又圆又大的瞪视着他,“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是犯法的!你敢这样对我,我……我会要你去坐牢的!”
“这么说,妳是选第二条路喽?”他模到她这套裤装腰间系了条皮带,便动手解了下来,两手捏着拉扯了几下,以试探其韧性。
“你……你要做什……么?”看着他手中的皮带,阮丹琦害怕得簌簌发抖,他该不会是要用那条皮带抽打她吧?呜……谁来救救她呀?
“我也不想这样,是妳自己要选这条路的,我只好把妳绑回去了!”他抓住她的手腕,耍用皮带将她捆绑起来。
“等……等一下!”
“怎么?突然想通了?”上官深町一脸狂傲,扬眉睥睨着她,等着她自动竖起白旗。
“好嘛,好嘛,你这么舍不得人家,人家我就多待几天好了……”她不会傻得跟自己过不去,与其被当作阶下囚对待,那还不如识相一点。
“妳应该知道,再有第二次的话……”他的手指往上游移,轻轻的打横划过她的颈项,令她浑身寒毛竖立,“后果是什么,妳可以想象吧?”他的语气很轻很柔,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阮丹琦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可喉咙还是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妳要乖乖的,明白了吗?”他柔声地强调,轻抚着她的脸蛋。
“我不能……”她心里很清楚,待在这个如恶魔般冷绝无情的男人身边,自己只会一点一滴、无可自拔的爱上他,献出身心受他玩弄,最后落得心碎的下场。
“不能怎样?”他掬起她的爱丝,凑近鼻端嗅闻。
“那……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她颤声问道。
上官深町冷魅地嗤笑了声,“放心,我不会留妳一辈子的。”
反正他要的只是她的身子,那总会有厌倦的一天!
“等我腻了,自然就会放妳走。”他嘴里说着冷绝伤人的言辞,一手沿着腰际尽情抚模她女敕滑的雪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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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阮丹琦逐渐拿捏到与上官深町相处的诀窍。
只要柔顺的服从他,不要明目张胆的挑衅他、违逆他,基本上,他可以说是不难相处的。》
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把她带在身边,无论办公、应酬还是休闲活动,有上官深町的地方,阮丹琦就像他影子般的存在。
而他一点也不想约制自己对她的暧昧举止,随兴所至的对她动手动脚又动嘴,根本不看场所,也不管她会有多尴尬……
直到阮丹琦看到报章、杂志上热腾腾的花边新闻,才恍然了悟他的居心。
“找被你害惨了!”她忿忿地将最新的一本八卦杂志摊开在他办公桌上。
那上面有上官深町紧搂着她亲吻的特写照片,是他携带她出席一个酒会时被记者拍下的,显目的大标题打着:利嬴总裁上官深町专宠的女人——
“怎么了?”上官深町从正在批阅的文件中抬起头,瞄了她一眼。
“你看!这些记者写得太过分了……”
“我从来不看这些八卦新闻。”让她每天在公司陪他,怕她闷坏了,才会拿这些画报杂志让她消磨时间。
“是在写“我们”耶!”起初她还以为只是当地的报章,没什么关系,反正在台湾的亲友看不到。可……现在上了全球性的八卦杂志,代志大条了!
“那又怎样?”他搁下手中的笔,一脸兴味的看着她着急的样子。
“都是你害的!你叫我以后该怎么办?”天哪,她那保守的老爸老妈在气炸之前会不会先剥下她一层皮?先是离家逃婚,现在则是成了某个男人的专宠玩物,还搞到人尽皆知,爸妈不气得跟她月兑离关系才怪!
“妳好象很烦恼?”他不痛不痒的问了声。
多少女人争破头想要跟他沾上一点关系?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多么荣幸能成为他上官深町独爱专宠的女人吗?
“烦恼?当然烦恼!怎么能不烦恼!”她可是正经人家的乖女孩耶,现在竟然闹出这种绯闻,她无颜见江东父老了啦,看来台湾她是回不去了,得认真考虑移民去阿拉斯加过下半生了!
“过来!”上官深町简短的一声命令。
阮丹琦噘着嘴走过去,纤细的身子被他一把抱起,打横放坐在他大腿上,一双大手牢牢地环抱着她。
“在担心应公子看了这些绯闻之后的反应吗?”他用鼻子摩挲着她粉女敕的脸颊,语气轻柔得像在调情。
应公子?阮丹琦愣了好半晌才想到——应崇浩!
她已经多久没想起这个人了?当初为了他的背叛气愤得不得了,现在回想起来,已经云淡风轻,对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妳是我的人了,应氏在台湾也算有头有脸的家族,妳以为他们还会要妳当媳妇吗?”上官深町在她正边柔声说道,“我说过,要妳跟应公子结不了婚,或许,他们早已到府上退婚了……”
那可就惨了!
虽然她是想要摆月兑跟应崇浩的婚约,也根本不在乎这桩婚事是以什么方式告终,问题是,因名誉受损而遭对方退婚这等不光彩的事情,她老爸老妈会不会看不开去撞墙哪?》
“怎么?很沮丧?”看见她哭丧着脸,他不悦地聚拢眉心,她到现在还想嫁给姓应的那家伙吗?
解铃还需系铃人!阮丹琦向他露出哀求的眼神,有求于人,只好低声下气的说:“这样我会很惨的耶,不如你叫那些记者不要这么写好不好?”
“他们写的与事实不符吗?”他拿起杂志扫了一眼,又扔回桌上,“说妳阮丹琦跟我上官深町在一起,哪里写错了?妳告诉我。”
“这不是事实的全部!”她可是满月复辛酸被逼顺从的耶,这又有谁知晓?
“喔?妳想补充些什么吗?要不要安排一个记者招待会,把我们认识的经过昭告天下?”他用鼻子逗弄她敏感的耳垂,言语上也不放过她,“嗯,那就全盘告诉记者好了,说我们第一次碰面妳就跳进我车里跟我回家,然复我们就怎样激烈的做的事……”
阮丹琦恼羞地转身掩住他的口,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嗔怒道:“喂!你不要火上添油了好不好!我……我已经被你害得身败名裂了。”
“是呀,看妳还能嫁给妳那位应公子吗!?”拨开她的小手,他扬起得意的笑脸。
拜托!她要说多少遍他才会相信,她并不想嫁给应崇浩!
“我才不……”
阮丹琦的话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打断了,上官深町按下通话键,随即传来总机小姐甜美悦耳的嗓音。
“总裁,楼下有一位姓应的不速之客坚持要马上见到您,警卫正拦住他,对了,他说是阮小姐的……朋友,所以我就冒昧的向您通报一声。”
阮丹琦惊讶的张大了口,天哪,不会是应崇浩吧?说曹操曹操就到!他究竟来干嘛?她不是已经跟他说得一清二楚了吗?她跟他已经一刀两断了……
一回头,看见上官深町脸色阴霾的紧瞅着她,她没来由的一阵惶恐,她似乎闻到了一股火药的味道。
电话中死寂般的沉默令总机小姐战战兢兢的再度开口:“总裁,是不是要叫人把他撵走?”》
“让他上来。”上官深町简短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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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琦!”》
应崇浩一踏进上官深町这间气派的办公室,一眼就看见坐在他大腿上,被他紧搂着的阮丹琦,他激动地冲到办公桌前,却慑于上官深町不怒而威的气势,不敢再走向前。
“丹琦,跟我回去吧,让我们重新开始……”亲眼看见她在别的男人怀里,他心里像被人狠狠刺地了一刀。他一直是深爱着她的,会找别的女人只是发泄生理需要罢了,他要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始终没变!
阮丹琦正想开口,却听到上官深町冷诮的低沉嗓音。
“你是在跟我争女人吗?”他嗤笑了声,示威般的抚模着她光果的粉臂,大剌剌地说出一针见血的话。
应崇浩如果够聪明就不会上门向他要人,商场上谁不知道,他上官深町是不好惹的人物?与他为敌的人,搞不好要用余生来忏悔自己曾招惹到他。
“喂,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争呀抢的,把她说得好象夜总会的红牌小姐似的。
一根食指抵在阮丹琦唇上,制止了她的抗议声,在看到上官深町警告的眼神后,她聪明的闭上嘴。决定还是装聋作哑明哲保身好了。
“丹琦是我的未婚妻,上官先生,请你不要夺人所爱!”两人亲昵的模样真快把应崇浩给逼疯了。见对方把话挑明来讲,他也开门见山的响应。
“这么漂亮的女人,谁不爱?”上官深町讥诮的抿嘴一笑,利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而你凭什么跟我争?”
“我爱她,我会给她幸福!”应崇浩真心的说道,充满情意的眼光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他所爱的女人。阮丹琦却别过脸,躲开他炽烈的目光。
“如果应天集团垮了,应氏破产了,你变得一无所有,你还有能力给她幸福吗?”阴沉的怒气在上官深町眉心聚拢,他讨厌他盯着阮丹琦的那种眼神,他会让他付出代价!
“应天集团有的是雄厚的财力,经得起任何考验。”应崇浩很有信心的说。应氏成立至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百年基业绝不会说倒就倒!
“那你信不信,不出三个月我就可以让应天集团垮掉?”上官深町轻描淡写地道,任谁听这语气都会觉得像是在讲一件轻而易举又微不足道的事。
“你太狂妄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应崇浩大声的驳斥。
“三个月。”相对于应崇浩的浮躁,上官深町更显得胸有成竹,深沉而危险。
“好,我们走着瞧!”应崇浩临走前依依不舍地看了阮丹琦一眼,失去了才更觉珍贵,“丹琦,我会等着妳回来。”
阮丹琦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形势真是一团糟!
“这小子魂魄都被妳勾走了。”嘲讽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应崇浩的执着是他意想不到的,在他的算计中,原以为只要公开与阮丹琦出双入对,应家就会巴不得要退婚,万万没想到那小子对阮丹琦竟如此“迷恋”,纵使她名誉受损了,他还是要她,甚至不惜与他结怨……
“妳的魅力还真是无法挡啊!”他冷嘲热讽的道。
阮丹琦张开口,随即又哑然闭上,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目睹两个男人为妳展开一场斗争,怎样,有什么感想?”他邪肆地拨开她的衣领,俯低头亲吻她白女敕的胸脯……
但,一想到应氏企业,一想到应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