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精可寻 第二章
“嘿嘿，”于澄恩干笑了两声，“小表头，妳真会开玩笑！”
“我不是小表头，我是小天使。”既然她看得见她，又能跟她说话，那就证明她们命中有缘，而且，这位漂亮阿姨关切的眼神让她深受感动，将来她一定会是一个爱护孩子的好妈妈。
“是啦，是啦，妳是个可爱的小天使。”于澄恩点点头，柔声哄着她，“小天使要乖乖的，让阿姨带妳去警察局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去警察局，我要去妈咪的家。”
“妳妈咪的家不就是妳的家？”难道是单亲家庭的小阿？要分妈咪家、爹地家的……
“嗯，说得也是，也可以算是我的家啦！”小天使仰起粉女敕女敕的小脸，用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童稚语气问她：“妈咪，以后我就把妳家当作自己的家，好不好？”
“呃？”于澄恩搔搔头，为难地说，“可是，这样子是不行的哦，妳的爸爸妈妈不会答应的，而且……”她一个二十三岁的女生，照顾自己都不及格了，要如何去照顾一个小阿呢？
“这妳不用担心啦，我在天上是没有爸爸妈妈的，所以我才可以很自由的下凡来找爹地妈咪啊……”小天使顿了一下，看着于澄恩那明显不相信的表情，可爱的小脸儿皱了起来，小嘴也嘟了起来，“妳还是不相信我的话！”
于澄恩苦笑。
小阿子的童言童语听起来蛮有趣的，可是，她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叫她如何去相信天使啦、下凡啦这一套的？
“不然我飞给妳看，妳就会相信了。”说着，小天使在矮墙上站直了小小的身子，张开那晶莹剔透的翅膀。
“不要！”于澄恩大叫。
“为什么？难道妈咪妳不喜欢看我飞？”小天使偏头纳闷地问，她正想来个精彩的表演，好让妈咪夸她两句，没想到妈咪竟然喊停？
“不要飞，不要飞！”她没忘记前一阵子的新闻，有个小男生穿了超人装，什么不学，就学超人飞，结果从住家二楼摔了下来，“我相信妳就是了，妳快下来，不要摔着了……”
担心小女孩会从矮墙上摔落，于澄恩连忙催她快下来。
“妈咪，我才不会摔着咧，我又不是笨蛋小恶魔，我可是天上人间超级无敌聪敏美丽小天使……”小天使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噫恶！”一阵作呕的声音打断了小天使大言不惭的自夸。
于澄恩循着那声音望去，看见矮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小身影。
这是个大约四、五岁的帅小子，身上一袭帅到不行的黑披风，背上同样有着一双翅耪，那翅膀也是黑色的，连他头上的两只小小的角也是黑色的……
这两个小阿是去参加化装派对还是怎的？
“你来做什么？”小天使惊异地看着原本应该乖乖待在冥间的小恶魔。
“我听到有人说我坏话哦！”小恶魔露出薄唇两侧的尖牙，作狰狞状。
于澄恩眨了眨眼，幸好，这小子的牙齿是洁白的，不是黑的，咦，他还有僵尸牙哦？现在的化装术真是太惊人了，简直是维妙维肖！
“省省吧你”小天使不屑地撇撇小嘴，“吓吓胆小如鼠的小精灵还可以，想吓我？门都没有！”
“小天使，不要这样损人家嘛！”另一个娇女敕的声音响起。
“啊！小精灵，妳也来了？”小天使怪叫，“你们以为我下凡是来玩的吗？拜托——我可是有正经事要办，没空理你们！”
于澄恩望过去，哦，真的又多了一个美美的小阿，大概比自称小天使的女孩大那么一点点，一头柔丝般的长发直披到腰间，以及那一身白纱的装扮，益发衬托出她飘然的气质，于澄恩注意到，她背上也挂了一双翅膀。
“小恶魔死都要来找妳，所以我们就来了……”
“我又没叫妳跟来！”小恶魔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小精灵马上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喂！你不要欺负小精灵好不好？”小天使粉脸一板，看起来比小恶魔还霸道几分，“小恶魔，你快给我滚回冥间去啦，我现在是要投胎耶，你不要在一旁碍手碍脚的！”
“我不回去！我要在人间等妳，等妳长大。”小恶魔斩钉截铁地说。
“等我长大干嘛？喂，你可别以为我投胎成人，没了法力，你就可以趁机欺负我……”
“我要等妳长大，让妳做我的新娘子。”
小恶魔此话一出，小精灵脸色一黯，小天使则气到七窍生烟。
“你休想！我下辈子都不会做你的新娘！”
“哼！妳说不做就不做吗？”小恶魔脸色阴冷，浑身散发怒气。
“小恶魔，让我做你的新娘子！”小精灵热切地说。
“妳白痴啊，听不懂我刚才说什么？我说，我要小天使做我的新娘子！妳是哪根葱啊？”小恶魔很不给面子地拒绝。
“可是，我好喜欢你哦，小恶魔，求求你，让我来做你的新娘子，好不好？”小精灵拉着他的手恳求着。
看到这里，于澄恩早已经是目瞪口呆了。
这些孩子该是在念什么台辞是吧？不可能这么小就懂这些情情爱爱的，而且还关系一团糟？她快看不下去了啦！
“走开啦！”小恶魔不耐烦地甩开小精灵。
“小恶魔……”小精灵又伤心又委屈，水汪汪的大眼睛滑下两行清泪，模样我见犹怜，这世上大概只有小恶魔才能无动于衷。
“喂！你干嘛对小精灵这么无情？小心我扁你哦”见小精灵受委屈，小天使为她打抱不平。
“那也得妳打得过我才行！”小恶魔露出令小天使恨得牙痒痒的傲慢样。
“小精灵，来，我们两个合力把他痛殴一顿！”小天使气不过地冲过去，用她手上的水晶棒猛K了小恶魔的脑袋一下。
“喂，妳不要以为我喜欢妳，妳就可以在我头上放肆哦！”小恶魔恼怒地露出小尖齿，作状要咬小天使的小嘴。
“啊呀！小精灵！快来帮我呀……”她一个人对付不了小恶魔啦！
“别打了，别打了……”小精灵急忙劝架，试图分开他们两个。
三个小娃儿顿时纠缠得难分难解，翅膀不知不觉地鼓了起来，小小的身子轻盈地升到半空中……
于澄恩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天哪，这……这不会是真的
泵觉！这一定是她的幻觉！
要不然她就是撞邪了！
“于小姐，妳没事吧？”一个路过的邻居见她傻立在路旁，两眼发直地望着天空发呆，不禁担心地出声相问。
“哦！”回过神来，于澄恩吞了吞口水，手指着天空，“陈大婶，妳看看那边……是不是很奇怪？”
“奇怪？”陈大婶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不会啊，不就是太阳要下山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于小姐，妳们年轻人真是浪漫哦，看夕阳也可以看得那么出神我老人家不懂得欣赏这些……”
夕阳？
不是啦，她是要陈大婶瞧瞧那三个会飞起来打架的小娃儿……
咦？他们跑哪儿去了？
于澄恩怔怔地望着布满云霞的天际，哪里还有那三个小娃儿的身影？
她揉了揉眼睛，幻觉！罢才那一幕果然是幻觉
***
于澄恩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冲个冷水澡。
最近天气太热，她大概是热昏了头，中了暑，才会产生那样的幻觉。
冲个凉就会没事了——
边这么想着，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围着大毛巾的于澄恩一踏出浴室，整个人就彷如见鬼般呆住了，嘴巴张得大大，两眼惊愕地瞪着在厨房里活蹦活跳的粉红色小身影……
泵觉！又是幻觉！
她猛眨眼睛，却沮丧地发觉根本就无效，那小女孩不但没有消失，反而移近她眼前，轻盈的身子凝在半空中，亮灿灿的眸子与她平视，童稚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忧虑。
“妈咪，妳生病了吗？为什么不停眨眼睛？”
“我的天！”于澄恩捧着头，懊丧地申吟，“我大概真的有毛病，而且还是神经病……”
“不是啦，妈咪，妳一点也没有神经病啦，妳看得见我是一件好事，不要胡思乱想。”小天使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妳应该高兴才对。”
于澄恩勉强牵动嘴角，屡受惊吓的她现在已经可以称得上有点麻木了，对小天使的存在也开始习以为常了，“妳那两个同伴呢？”
“他们不是我的同伴，他们一个是我的好朋友小精灵，一个是我的死对头小恶魔。”小天使得意洋洋地说，“小恶魔被我气跑，小精灵也跟着他跑了。现在，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了。”
“妳打算缠着我吗？”于澄恩打算好好的跟她沟通沟通。
“妳是我妈咪，我当然要跟着妳啰！”
“我怎么会是妳妈咪呢？小美眉，妳一定是认错人了，我都还没结婚，怎么可能会有小阿嘛？”道理这么粗浅，小阿子也应该听得懂哦？听得懂就应该会放过她了。
“妈咪，就因为妳还没结婚，所以害我到现在都还没机会出世，妳都不知道，我在天上排队等了多久！”小天使嘟着嘴埋怨。
“妳可以去找那些结了婚快生小阿的准妈妈啊……”
于澄恩巴不得火速把她送走，脑筋也转得特别快，“产房！医院的产房多的是即将临益的孕妇，小美眉，妳赶着投胎就该去那里才对！妳如果不知道路，我可以带妳过去。”
小天使缓缓地摇头，“那些早就被人家登记好的了，我不可以去抢别人的机会。”
“那……”于澄恩很努力地想别的办法。
“而且，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当我的父母哦！”小天使顽皮地朝她眨眨眼，“我要的妈咪，就是妳！”
于澄恩慌得连连摇手，“不不不！我这个人一无是处，既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又没有显赫尊贵的家世，脑袋更是差到不行，连大学的门槛都挤不进，现在就只能当个茶水间的小妹，这样的妈妈，妳不会想要吧？”
小天使点点头，“我要啊！”
于澄恩翻了翻白眼，这什么笨天使嘛，品味怎么这么差！
“小美眉，妳听我说，妳这么有本事，应该挑一个更好的妈咪人选，比如说某某国家的皇后啦……”她口横飞地说道，“妳想想看，这样妳一出世，就是个身娇肉贵的公主耶，这才适合妳嘛”
“我不要，我只要妳来当我妈咪！”小天使已经认定了她。
“饶了我吧！”她都说得唇干舌燥了，这笨天使却一点也不为所动，那A按呢？
“妈咪，妳为什么这么不高兴？有我当妳女儿，妳应该很开心才对，我可是个孝顺的乖女儿哦，妳生了我一定不会后悔的！”轮到小天使滔滔不绝地游说她了。
于澄恩双手一摊，“妳看看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要结婚生子要等到民国几年啊？不然这样好了，等到我结了婚，到了生儿育女的时候，妳再来找我好了，就这样说定了哦，拜！”
小天使苦着脸，“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耶，我这次下凡只有三个月的期限，如果三个月后，还是没办法找到自己的“出路”，我也回不了天上了，那时就会像泡沫那样消失。”
“这……这么惨哦？”
听到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会在人间蒸发，任谁都会于心不忍，更何况是于澄恩这个超级豆腐心肠的女人。
“妈咪，妳不可以不要我，如果妳不要我，我就会永远的消失掉。”小天使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大眼睛里盈满泪水，露出祈求的神情。
“可是我……不行啦……”于澄恩跺脚道，“我就算肯，也没办法生下妳啦”老天，她可没那么伟大，可以处女怀孕，当第二个圣母玛利亚！
听到她的话里已有转机，小天使马上破涕为笑。
“妈咪，这妳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帮妳找个够格当我爹地的男人，然后再想个办法让他跟妳嘿咻嘿咻，这样我就有望早日投胎了。”小天使热切又开心地说。
什么！百咻嘿咻？
于澄恩飞红了脸，对哦，她得跟男人做那回事，才有可能会生小阿！这个认知令她羞涩得脸河邡热，马上又打退堂鼓了。
“我……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她根本没失身的心理准备，洁身自爱的她，更不可能会随便抓个男人上床。
所以，这件事免谈！
于澄恩像被鬼追似的，匆匆转身回房。
“妈咪！”小天使娇嗔地大叫，不明白为什么谈得好好的，妈咪突然却退缩了。不过，她可不会轻易放弃，务必要缠到妈咪点头为止。
煽动着美丽的翅膀，她轻盈地飞了过去，身体穿过于澄恩甩上的房门，再一次出现在她未来妈咪的眼前，打算使出浑身解数来说服她。
总之呢，她是一定要投胎到这个花花世界的！
等着瞧吧……
***
于澄恩被她缠得一夜没好睡，次日无精打采的，顶着熊猫眼去上班。
可她的恶梦还没结束哩！那小表头竟然跟到她公司来！
“妳不要跟着我好不好？”受不了了，她快要花轰了啦！
唉，谁叫她定力不够，无法对这如影随形的小小身子视若无睹。
尤其是，小女娃又超爱搞怪，不看时间、地点尽做些逗趣的事情，一路上捉弄了不少人，害她又好气又好笑，又忍不住要叨念她几句……
在别人看来，她活月兑月兑就是个神经病！一下子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不一会儿又无端端发笑，还会自言自语，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送去精神病院！
“好啊，”小天使笑嘻嘻地直点头，提出了唯一的条件，“只要妳答应做我的妈咪，我就全听妳的。”
“我要考虑考虑，妳不要一直缠着我，妳先消失几天，到别处去逛逛玩玩，等我考虑清楚了再答复妳。”于澄恩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拖字诀。
“不行耶，我的时间挺紧迫的，我怕会来不及。”她只有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怎能让她妈咪磨菇下去？
“我们能不能不要现在讨论这个问题？”于澄恩做个暂停的手势，她可不想被公司里的任何一人，看到她自言自语的模样。“总之，妳现在先消失，等我回家再说，行吗？”
“妈咪，我是很想乖乖听妳的话啦，但我又怕时间来不及耶，万一……”小天使没有再说下去，一双细致的眉毛因担忧而紧皱了起来，可爱的小脸布满愁云，那模样直叫人心生不忍。
“噢！我快被妳逼疯了！”于澄恩受不了地低嚷。
她怎那么倒霉，遇上这种荒谬怪诞的事？她一个妙龄女子，又不是生产机械，不是说生小阿就生小阿的！她要考虑到很多现实的问题嘛！
然而，面对小女孩可怜兮兮的哀求，她愈来愈硬不起心肠拒绝……
再继续被这样缠下去，她迟早一定会崩溃的！
“咦？妳在跟谁说话？”茶水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毕均帆那张充满朝气的俊脸探了进来，四下扫视一遍，“这里有人吗？”
“我不是人吗？”于澄恩若无其事地泡着茶。
“我好象在外面听到妳的声音，还以为妳跟谁讲话呢！”毕均帆走了进来，高大昂藏的身子故意靠她很近。
“我没跟人讲话，是你耳鸣吧？”于澄恩不着痕迹地移远了些。
小天使好奇的视线直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她恍然大悟地说：“噢，妈咪，这个帅帅的叔叔很喜欢妳耶，可以让他来当我爹地啊！”
于澄恩听了不禁杏目圆睁，压低声音警告小娃儿，“妳别乱来……”
毕均帆挑了挑眉，邪气地向她挨近，“乱来？妳怎么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对妳乱来？”
“你说什么！”于澄恩一脸戒备地后退，一边举起手中的热水壸，“你别再靠过来了哦，小心我用热水烫你！”
“澄澄，妳这样很伤我的心唷！”毕均帆夸张地摀住胸口，作心碎状。
“去！”于澄恩懒得理他，“茶水间这么窄，能不能请你出去，不要妨碍我做事？还有，不要随便叫我小名，我跟你又不熟！”
“对啊，我也觉得很遗憾，跟妳还不是混得很熟，不然我们下班后，一块儿出去喝喝茶、看看电影，一回生二回熟，妳说是不是？”毕均帆不屈不挠地提出第N次邀约。
“你去约别人，我没兴趣。”她冷淡地拒绝。
“妈咪，妳为什么不答应人家？”小天使在一旁急着提意见，“这位叔叔看起来挺不错的啊，人长得帅，脾气又好，虽然说话轻佻了点，但，那是因为他怕被妳拒绝，才故意装得吊儿郎当的嘛！”
“妳又知道了？”这次于澄恩学乖了，没有说出声音，只用嘴型来传话。
“我当然知道啦，我可是天上人间无所小知的超级聪颖可爱小天使唷”小天使又往自己小脸上贴金了。
“信妳才怪”于澄恩掀了掀嘴，表示不相信她的大话，然，唇角却因小女娃骄傲得乱可爱的神情！而忍不住微微上扬。
毕均帆盯着她微噘的小嘴，完全为她着迷，“澄澄，妳这样噘着性感的小嘴，会让我忍不住想吻妳耶！”
“喂！你给我站远一点，别过来”于澄恩闻言大惊，连忙抄起桌上的水果刀，以颤抖抖的刀尖对着他。
毕均帆扬起一抹苦笑，心里却爱惨了她这副逗趣的模样，“，只是说说而已，我都还没有行动哩，犯不着用刀子对付我吧？”
全公司那么多对他青睐有加的女生，可他偏偏就喜欢上这个对他不假辞色的美眉，唉，邱比特不应该让小阿来当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乱射箭……
“哼，你以为我是木头哦，等你行动了就太迟了！”对付大，就得防患于未然
小天使愁眉苦脸，在一旁直摇头叹息，“这么帅的叔叔妈咪都不喜欢，看来我要找个爹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唉，为什么我连投个胎也是一波三折的？”
毕均帆模模鼻子，苦笑地对于澄恩说：“好啦，我出去了，妳快把刀子收好，别动不动就玩刀子哦！”
“开什么玩笑我哪有玩刀子了？我这可是正当防卫耶”于澄恩打从鼻孔里哼了声，见毕均帆人已走出茶水间，她这才放下手中的武器。
“妈咪，妳为什么不喜欢他？”小天使不解地问。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于澄恩觉得莫名其妙，毕均帆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是她看得顺眼的，她会喜欢这种轻浮的男生才怪
她喜欢的，是既认真又严肃的原振旭总裁！
小天使偏着头睨着她脸上痴痴的傻笑，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叫起来，“哦我知道了！妈咪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小阿子别胡说！”于澄恩微赧。
“耶！妈咪有喜欢的人了！我的爹地有着落了”小天使开心得手舞足蹈，心想，她投胎不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