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公主 第六章
“我的美人!”风羿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放眼望去,没有关厚勋的人影,他才放大音量,叫着正在老榕树树荫底下练拳的楚芸。
“啊!”楚芸见到风羿走近,不由惊叫,连忙拉着一旁的如菁,“风大哥来了!”
“反应毋需如此剧烈吧?”风羿被楚芸的态度吓了一大跳,看着她挤拉着如菁的衣角,不由得开口,“我只不过是见-一人独自胡摆着姿势,才好心想来帮-一把,-怎么会紧张成这副模样?”
楚芸侧着头从如菁的身后看着风羿,怎幺也想不通,状似正常的人怎么会有疯病?
风羿见楚芸一副深思的模样,不由喃喃诅咒了一声,他知道准又是关厚勋在他的背后搞鬼,他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和悦的笑容。
“告诉风大哥,”风羿安抚的说道,“以前-根本就不怕我,为何现在见我,仿佛见鬼似的,到底怎幺回事?”
楚芸嘟着嘴巴,模了模头,嗫嚅的回答:“我……其责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想不通你为什么姓“风”罢了!”
“我为什么姓风?”风羿不解,“风——是我所属于的家族的一个代表,有什么好想不通的?就像-姓楚一样。”
“不、不!”楚芸连忙摇头否认,她才不要跟风羿画上等号,“你不能跟我一概而论,你是因为有疯病所以才姓风。”
“我有疯病,所以我才姓风?”风羿眨了眨眼睛,惊讶地久久不发一言,不过震惊过后,接踵而来却是一阵狂笑。
如菁原本对楚芸的话持着保留的态度,但这一刻她也开始觉得楚芸的话似乎是正确的,“少夫人,风少爷好象真的有疯病。”她不由得有感而发说道。
楚芸闻言,理所当然的点头赞同。
风羿直到看见眼前两名女子眼底显现的惊恐,才忍住自己的笑意,故作严肃的看着楚芸问道:“是谁告诉-说,因为我有疯病所以才姓风?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不如我的夫君想中伤我,才如此说。”
“厚勋才不会不如你。”楚芸不服气的从如菁的身后挺身而出.替关厚勋出头。
“我是师兄。”风羿看到楚芸不平的模样,不由一笑,“我早他人师门总是不争的事实,是故他为我的手下败将,其实也不为过,-又何必急着替自己的夫君说话?”他大言不惭的说道。其实他自己心知肚明,他与关厚勋所专精的有所大同,强将两人比较,实有些许不妥,只不过他忍不住想拿些话来逗逗关厚勋天真的小妻子。
“是师兄难道就比较高明吗?”楚芸对风羿这论点深表怀疑,她没想到风羿这个人的自大比起关厚勋,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风羿得意的回答,不过随即又补充道:“不过有一点-夫君胜过我。”
“什么?”楚芸瞪大眼问。
“睁眼说瞎话。”风羿见楚芸眼底闪过的不认同,又继续道:“从他说我姓“风”,所以有“疯”病这件事,便可以得知。”
此言一出,楚芸更加不认同,“你错了,才不是厚勋说你姓风所以才有疯病。”
“不是?”闻言,风羿楞了一下,放眼关府,除了关厚勋之外,没人会也没人敢中伤他才是,所以怎么有可能不是关厚勋说的?
楚芸看到风羿困惑的表情,很好心的为他解答,“这种事哪需要厚勋来告诉我,我自己都可以想得通。”
“-、-……”风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由得一阵猛咳,他万万没有想到,说到底,他有“疯病”的毁谤之说,竟然是关厚勋起个头,然后由楚芸发扬光大。看着如菁一脸的警慎,他很怀疑此刻府中的人是否都认为他有疯病。
“你小心点。”楚芸见到风羿咳得喘不过气的可怜模样,一时也忘了关厚勋跟她说过风羿有疯病的这一档事,关心的走向前,拍了拍他的后背,久久才问道:“你没事吧?”
只要有-在,我永远都会有事!风羿在心中暗暗咕哝。
“我没有疯病。”风羿顺了顺自已的气息,然后毫无怒气的澄清,“这事肯定是-夫婿扯谎,不然-看我这等堂堂相貌,岂像是有病缠身之人?”
“话是没错,但是外表是会……”
“-的夫婿是妒嫉我。”风羿煞有其事的站在楚芸的面前,打断她的话,看到楚芸的表情一楞一楞的,于是风羿口若悬河的继续说道:“-也知道感情这种事一来就是这样子的,整个人只要一句话、一个动作,就会发作,大呼小叫.四处中伤情敌,连莫名其妙的飞醋也吃,-说是不是?”
他指着楚芸问,楚芸仍旧是满脸不解。
“风少爷,你简单一点说,”如菁在一旁看到楚芸愈来愈迷惘的神情,忍不住开口,“要不然少夫人会搞不清楚的。”
“搞不清楚?”风羿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细究楚芸的表情,他才发现,楚芸似乎真的很困惑。
“总归一句话——”风羿收起自己的长篇大论,只因这些在此都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我那个师弟肯定喜欢-,而且是非常的程度,这样-总了解了吧?”
“了解!”楚芸露出笑容,笑嘻嘻的道,“你在说笑话嘛!”
风羿张大嘴巴的看着楚芸,就见如菁对他无可奈何的一个耸肩。
“美人,我没有在说笑话。”风羿看到楚芸转身往望月亭的方向而去,也不死心的跟在她的身后。
“既然不是在说笑话,那为什么是你来跟我说?而不是厚勋自己来跟我提,难道你会比他更了解他自己吗?”楚芸头也不回地说。
“旁观者清这句话,-有听过吧?美人!”风羿看楚芸坐在望月亭中,也跟着坐在她的面前。
楚芸双手撑着下巴,想起了关厚勋的话,想着他要她自己猜想,他为什么要她留下来的话。
喜欢她,而且是非常?看着风羿那种肯定的模样,楚芸拍了方形的石桌一下,“我决定了,我去问他。”
“这种事我们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不需要挑明着说吧?”风羿料想以关厚勋的死脑筋,绝不会把情啊爱啊币在嘴边,所以劝着楚芸。
“口说为凭!”楚芸丢下这话,“他今早离去的时候,告诉我要去东市的钱庄,我去那儿找他。”
“不行的,我的美人。”风羿在背后无措又无奈地喊。
他已经开始后悔点醒楚芸这个小迷糊,东市繁华异常,可也是危险异常,若让她只身前往,让关厚勋知道,他可完了。他叫同他一般一脸惊恐的如菁待在府里,自己则连忙尾随着楚芸娇小的身影。
“美人,-不是说要去找厚勋吗?”风羿紧紧跟着楚芸问道。
上了大街就见楚芸一副彷佛天塌下来都不关她事的模样,一派从容的逛着一个又一个的小摊子。
她在一个卖扇子的摊子前停下来,拿起一把扇子,胡乱的比昼了一阵子,才不在乎的开口:“反正厚勋又不会失踪,要找他还不简单,等到一入夜,他就会回府,所以我们不去钱庄找他,先好好的玩一阵子,再回府去等他,不是很好吗?”
风羿叹了口气,楚芸都如此说了,他还能说不好吗?反正他这个人是很看得开的,现在他只要不让楚芸伤到一丝一毫,便可以算是功成身退了。
他看到楚芸又移到另一个摊贩前伫留,他立刻亦步亦趋的跟进。
“我要……”
“不成。”风羿看到楚芸手指的那些个爬来爬去的小生物,立刻摇首拒绝,“不能买这个。”
“为什幺?”楚芸不依地问,“你难道不觉得这些无依的小乌龟很可怜吗?”
“无依?”风羿对天大叹一口气,他可不认为这些乌龟会无依。
“风大哥?”楚芸见风羿不语,又开口央求。
风羿看着楚芸祈求的模样,不禁在心中考虑着关厚勋会不会让楚芸养乌龟这种小宠物?“好吧!要买-买吧!”最后风羿还是妥协的点点头。
楚芸闻言,满意的拍着手,露出一个笑容,“风大哥,我发现你比厚勋好商量多了耶。”
风羿只是贼贼一笑,他当然好商量,反正倒霉的永远不可能会是他。
“老板,请你帮我全部装起来。”楚芸兴奋地朝老板吆喝。
“全部?等等、等等!”风羿差点吓死,他连忙叫小贩稍等,这一个摊贩少说有近百只小乌龟,全买回去,这可不成,“只买一只。”他径自下决定。
“风大哥——”
“我带的银两不够。”风羿飞快的想了个理由搪塞。
“那也不会少到只够买一只吧?”楚芸怀疑。
风羿在心中不停咕哝,又看到前方的赌坊,于是急中生智,“风大哥带的钱当然不会只有少许,但是-有没有看到前面那个地方?”风羿指着赌坊门口飘扬的旗帜问道。
“万利赌坊?”楚芸不解的摇摇头,“那个地方卖什幺?”
“那是、那是——可以体验、体验民生疾苦的地方,上那里可也需要花些银两,所以我们只能买一只。”
“可是──”
楚芸顿了一下,像是要做多重大的决定似的露出深思的表情,风羿见状在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自己劫数难逃。他似乎能够想象关府爬满了近百只乌龟的情形,而这种结果,想当然,关厚勋绝对不会舍得动手揍楚芸,但却非常有可能先跟他这个帮凶大战三百回合,他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
“真是闲来无事,给自己找麻烦。”风羿喃喃的咒骂自己。
“我决定了。”楚芸蓦然开口,然后面向他,又露出祈求状。
风羿见了也很有心理准备的拿出十两纹银,心想这次真的是劫数难逃了。
楚芸天真的在风羿的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我可不可以多买一只,我想买两只,双双对对,他们才不会寂寞。”
风羿闻言,原本拿在手上的纹银掉在地上,他愕然的看着楚芸,“-该不会是在告诉为兄的我,-考虑了半天,就只为了多买一只?”
“对啊!”楚芸也不觉有何不妥的老实回答。
“只多买一只,-早说便是,-还考虑个半天——我败给-了。”风羿揉了揉自己有些许发疼的太阳穴,这一刻他还真的佩服关厚勋能把楚芸给搞定。
他看着楚芸兴匆匆的接过两只乌龟,强忍住叹息的冲动,以楚芸这种脑袋,还要带她去赌坊!风羿觉得天地一阵晕眩。
奇怪!人都到哪去了?
罢带着总管去巡视完钱庄回府的关厚勋,一进府,府内一片阒静,直觉不寻常。
夕阳笼罩着整栋大宅邸,却看不到任何一个仆人、女婢穿梭在各大院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栋大宅子没人呢!
他绕过主屋,往西厢房走去,原因无他,只因他挂念着他的小娘子,在他心目中,什么人都能丢,就是她不能丢,因为他一直坚信着,如果把她丢到外面,她不是会饿死就是会被冻死!
不过随着愈来愈靠近西厢房,就听到愈来愈大声的嘈杂声,伴随着——下注声,关厚勋的脚步不由得加快,接着就看到一堆仆人、女婢围着望月亭。
“怎幺回事?”关厚勋拉着一个眼前离他最近的仆人。
有些仆人也注意到他,立刻惊恐的闭上嘴巴,除了少部分不知情的人,还在大声吆喝!
“我在等你回答。”关厚勋不耐地又再问一次,不过他抓住的仆人被他吓傻了,张着嘴巴,久久还吐不出字,他放弃的松手,因为他已看到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了。
“好玩吗?”关厚勋站到楚芸的身后干涩的问道。
楚芸玩得正入述,根本连回头的兴致都没有,只是胡乱的一个点头。
必厚勋见状,强压住自己直往上冲的火气,捺着性子的问道:“-到底在干嘛?”
“下注赛龟!”楚芸简洁的回答。
“下注赛龟?!”关厚勋吃了一惊,把楚芸身旁的一个女婢推开,终于看清了桌上的乾坤,而原本围绕在石头方桌四处的仆人们,也织趣的缓缓离开亭子,将空间留给关厚勋。
必厚勋深吸了口气,转向自始至终都靠在圆柱上的风羿。
一接收到关厚勋骇人的目光,风羿便知道他又得解释一番了,真是对麻烦的夫妻,他不禁叹道。“这不关我的事。”
“不关吗?”关厚勋根本就不信风羿所言,一个箭步走向他,“这乌龟是哪里来的?”他指着石桌的方向问道。
“没错,我承认,那乌龟是我付银两买来的,但是这可不是我自愿买的,是被我的美人……”看到关厚勋的目光,风羿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带着你的芸芸出府,原来是要去找你,不过为了某些原因,我们才没去钱庄找你,而买了你刚刚看到的那两只“无依的小乌龟”。”他引用楚芸恳求他买乌龟时的用字遗词,“可是,现在你的芸芸搞得这个赛龟,可不是我教她的,”风羿颇为不平的表示道:“你以为我会教她在龟壳上,贴上一张字条,写上我的名字,让一只乌龟跟我同名同姓,你当真以为我傻了啊!”
必厚勋叹了口气,两只乌龟一只叫做“风羿”,一只当然就是舍我其谁的“关厚勋”。
“芸芸!”关厚勋又走回楚芸的身后,无奈的唤道。
楚芸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才吃惊的喊出声,“你什幺时候回府的?我怎幺不知道?”
“-正玩在兴头上,当然不会在乎我回府了没有!”关厚勋的话语似乎有丝酸意。
楚芸不依的拉着关厚勋的手,指着桌上她的两只宝贝,“我把其中一只取你的名字耶!我还挑了一只比较好看的,风羿那一只就比较丑。”
“-把我的名字取在乌龟上那就算了,我也不跟-计较,不过请-不要用一只乌龟来对我做人身攻击!”风羿再次发出不平之鸣,“更何况这两只乌龟还是我替-出的银两。”
“小器鬼!”楚芸对风羿扮了个鬼脸,“不过几文钱,我教厚勋双倍还给你就是了,更何况也不过是借个名字一用,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不平?”
风羿摇摇头,他从来不觉楚芸有何“杀伤力”,今日才发现,原来这个小女子,可以在自己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调侃人,他可真怀疑,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笨还是假笨!
必厚勋对于自己师兄和妻子的对话不予置评,只是看着白色的纸上,醒目的“关厚勋”三个黑字随着乌龟缓缓的移动,他只好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别叹气,叹气容易老!”楚芸听到关厚勋的叹息声,立刻说道,她可不觉得把人名用在乌龟上有何不妥的地方,目光依然紧盯着桌上的战事。
她拉着关厚勋的手说道:“你赶快也下注,看哪一只会赢,我告诉你,现在大家都赌你会赢,还有我是庄家,所以你要跟我说,你赌谁赢?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楚芸开始滔滔不绝的解释,“就像是玩压大小一样,你压哪一边,若到时候开得是你压的那一边,你就赢了,这样可以赚钱……”
风羿看到楚芸向关厚勋解释时的那股热中劲,不由得暗暗叫苦。
“赌?庄家?压大小?谁会赢?好──真是好极了。”果不其然,关厚勋又转头看着风羿。
“这也不关我的事,”风羿一看到关厚勋的头又转回来看他,立刻又开口澄清,“我只不过是想让她去见识、见识民间疾苦,所以……”
“所以带她上赌坊,我说得没错吧?”关厚勋双眼冒火地接口他的话,“这次带她去赌坊,那么下次你是不是就要带她上醉仙楼或着是天香阁去“体验生活”。”
“我可没那么大的胆……”
“风大哥说天香阁好玩。”楚芸分了一半的心思在听他们的对话,一点也没注意到关厚勋已经为了她而濒临崩溃边缘,“不过他说入夜才有好看的,所以今天去不成,不过他答应过我下次要带我去,你要不要去?我拜托风大哥让你跟,好不好?”
“多谢娘子!”关厚勋对她一笑,淡淡的答道,“不过-不会喜欢我出人那些场所的。”
“为什么?”楚芸疑惑的抬头望着他。
“没有!”关厚勋跟她打马虎眼,“继续看-的乌龟。”
然后他一个转头看着风羿,表情立刻有了十万八千里的转变,眼尖的仆人们,早就已经识趣的作鸟兽散,避免自己成为无辜的牺牲者。
“我说要带她上天香阁是有原因的,”风羿又是一阵忙,“我怎幺知道你的芸芸会对赌那么热爱,我是为了骗她出赌坊才会这幺说的。”
“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你-?”关厚勋语带警告的问道。
“不敢。”风羿摇摇头,也看出关厚勋似乎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于是便又开口道:“你不要威胁我要把我丢回终南山,我被你的芸芸这样玩弄,不用你赶,我自己会自动宣告消失。”
必厚勋闻言,看了他好一阵子,也拿他没辙,只好转头看着自己的娘子,“芸──”
必厚勋才发出一个音,就被楚芸给打断,“你安静点,不要吵,快分出胜负了。”
就见楚芸差一点就要整个人趴在石桌上,她的全副精神都在那两只乌龟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理会关厚勋的意思。
必厚勋无奈的对天一翻白眼,压下自己想把楚芸捉起来摇蔽的冲动,为了得到她全部的注意,他只好把领先的“关厚勋”给拿起来,这只乌龟还不及他的手掌大。
丙然一拿起来,就惹来楚芸的娇嗔,“你想要引起公愤吗?”楚芸将乌龟给夺回来,“很多人都想要知道最后是谁赢,你看,都让你给弄砸了。”
必厚勋看了眼四周,再把目光盯在楚芸气得微红的脸蛋上,“我看,-所谓的“很多人”,也不过只有-一个人吧!”他打趣的说道。
“谁说的?”楚芸不平的指着四周,“那么多的仆——人呢?”
楚芸这才错愕的发现附近除了她和关厚勋、风羿三个人外,哪还有其它的人影。
“早走光了。”关厚勋帮她解答,也真是佩服她,在旁边看赛龟也可以玩得满身大汗,时节已经人秋,看她这个样子,让他十足为她担心不已。
楚芸听到他的回答,不悦地嘟起嘴巴,“真是的,明明都说好要陪我玩的,怎幺都走光了?”
必厚勋模了模她的脸颊,“别这样,开心点。”他宠溺地劝道,纵使他心知肚明仆人之所以会离去是因为他出现的关系。
楚芸点点头,人都跑了,生气也没多大的用途,她只好独自一人低头玩着自己的新宠物。
必厚勋见状,不由得有感而发地轻抚着她低垂的颈项说道:“算为夫的我求-,以后玩些正常一点的游戏。”
“正常的游戏?赛龟不正常吗?”楚芸抬起头,双眼满是不解。
“这……”关厚勋想了一会儿,若要跟她讲到让她清楚明了,三天三夜都不知道办不办得到,所以只好勾起她的侧隐之心,“赛龟是很正常,不过-不觉得让这两只小乌龟为了-的玩乐,爬来爬去,不会太过残忍了点吗?”
楚芸这才想到这一点,她考虑了一下,然后赞同的点点头,不过随即又说道:“可是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做的,以前还有公主的事让我忙,现在什么事都不用做,太清闲了。”
必厚勋闻言,心中想了会儿,才回答她,”府里也是有很多东西好玩的啊!”
“府里也有很多东西好玩的?”闻言楚芸像是眼前突放光明,急忙追问道:“例如什幺?”
“明天我教-射箭!”关厚勋模模她的头,“再加上前几天教-的拳法,一定可以让-练练身体。”
“我不要学射箭。”楚芸摇摇头,“不过就是一个大圆盘,去射它的中心,这有什么好玩的。”
必厚勋闻言,立刻抬起头,看着风羿,露出深思的表情。风羿一看到这种目光,立刻露出警戒的表情。
必厚勋对风羿贼贼一笑,才低头宠爱的看着楚芸说道:“射箭有很多好玩的,我叫风羿站在大圆盘的底下当-的箭靶。”
“真的?”楚芸的眼光登时一亮,兴奋的点点头,“好啊!如果你让风大哥当我的箭靶,我就勉强学一下。”
“喂!你们俩──”
“好!”关厚勋打断风羿的话,只顾着低头看着楚芸,细心的扶着她走下亭子的阶梯,“起风了,瞧-满身大汗,小心感染风寒。”
“我才没有那么脆弱呢!”
“喂!你们两个站住听我说话。”风羿站在望月亭中,看着一对爱情鸟卿卿我我的走远,根本没有一个人转头看他一眼。
这世界真的反了!
风羿摇摇头,他好歹也算是个长辈吧!怎幺都没人尊重他?他缓缓的步下望月亭。
箭靶?他竟然会有沦落为箭靶的一天,风羿不由露出一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