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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保母 第九章

作者:子纹

入冬以来最强的冷气团来临,伴随着大雨打在窗上,这声音听在耳里更加令人觉得心烦。

舒岑婕将手中的书给阖上,瞄了窗外一眼,天气冷得不象话,她实在不喜欢冬天。

起身披了件衣服,她到耿亚轩的房间看了一眼,小男孩在自己的床上睡得十分安稳,她转身想回房,却听到楼下有声响。

这个时间,她看了眼手表,快一点了,她猜是耿纳文回来了,他这几天不过一点是不会回家的。

底下似乎还有别人的声音,她思索了一会儿,决定不下楼,但才转身打算回房,明显的申吟声就从楼下传来,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然后——诅咒。

她将睡袍的腰带系好,缓步下楼。

客厅灯火通明,她认出了曲扬和陆昱毅,他们围在沙发旁,她的角度看不到他们在注视什么。

“该死!”耿纳文如雷的声音传来,然后是一片寂静。

“忍耐点,老大!”陆昱毅眉头紧锁,轻声道。

舒岑婕来到他们两人身后站定,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然后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陆昱毅发现了她,在他还未有任何反应前,舒岑婕已经跪坐在沙发旁,她的手发着抖,轻轻的模了模耿纳文的脸,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怎么回事?”她一脸焦急的问。

曲扬一楞,跟陆昱毅交换了一个眼神。

“受了伤!”陆昱毅冷淡的说。

“受了伤?!”舒岑婕重复了一次。

躺在沙发上的耿纳文一脸苍白,失血过多的他几近休克,肩膀的伤口还流着血,头发也被雨淋湿了。

“那你们还不赶快把他送医院。”

“这种事我们会处理!”曲扬将她拉起来,“现在请你回房去,当没看到这一切。”

“我不是笨蛋,看到就看到了,怎么可能当没看到!”舒岑婕忍不住啐道,“你们不送他去医院,我送。”

她不可能容许自己所爱的男人枉死在这里!

说着,她拿起了电话,但她的手却硬生生的被陆昱毅抓住,传来的痛楚使她惊呼了一声。

“走开!”陆昱毅的目光仿佛要杀了她,“别防碍我们!否则我不会管你是不是女人。”

“放开她。”耿纳文虚弱的声音传来。

陆昱毅瞪了她好一会儿,最后不情愿的松开了她的手。

雹纳文见状,再次闭上了眼。

舒岑婕动了动自己的手,没有理会陆昱毅,径自跪在耿纳文的身旁。

“你若还有点脑袋的话,就该去医院!”她口气急促的说,眼眶的泪忍不住爆落。

“他们会知道怎么处理。”耿纳文呼吸不是很平顺的开口,他吃力的睁开眼,看到了她的泪,如同断线的珍珠般不停滑落,“你哭了。”

“你该死,这个时候还管我哭不哭!”她哽咽的说,紧握着他的手,一点都不怕他身上的血弄到自己的身上。

她的泪带给他强烈的震撼,从一见她开始,她就是坚强而热情四射,如今她竟然会为他掉泪。

“别哭了,看你哭,我心都碎了。”

听他这么说,她哭得更凶。

“别哭得让我以为我快死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她的泪眼闪过一丝怒火。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耿纳文诅咒了一声,意外的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就连想要伸手模她一下都没有力气,“走开,回房间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一切都没事了。”

他的话才说完,她就被陆昱毅给拖开。

“你做什么?”舒岑婕错愕的问。

“让开点!”曲扬说道。

在她的抗议声还来不及出口之前,曲扬和陆昱毅已经合力将耿纳文给移到他的房间里。

“东西拿来了!”几乎在他们把耿纳文放下的同时,戴柏恩焦急的身影走了进来。

岸给我!”曲扬冷静的接过了手。

“你们要做什么?”看他们开始忙碌了起来,舒岑婕心中大感不解。

“救他。”曲扬拿出一瓶药剂,迅速注射入耿纳文的手臂里。

他们该送耿纳文去医院,但是舒岑婕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他们不可能听她的,就连已经晕过去的耿纳文也不会理会她。

戴柏恩瞄了一脸苍白的她一眼,“你确定你要在这里看吗?”

舒岑婕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此刻她目光平稳的回视着他,“你们别想赶我走,我死都不会走。”

戴柏恩见状,不予置评。

凌晨四点,一切结束。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躺在床上的耿纳文看来是那么无助,跟以往的精神翼翼相差甚远。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她也清楚为什么耿纳文不能被送去医院。因为他的伤不是普通的外伤,而是枪伤。

他的右腿上有一处伤口,显然是被子弹给划过,至于肩膀则是有颗子弹卡在上头。

这两个多小时里,曲扬替他开刀,取出肩膀里的子弹又将伤口缝合,注射了抗生素,他的冷静如同是个外科医生似的。

“他会没事吧?”当曲扬在处理后续的清理动作时,她的眼眶有泪,但她强忍着不让它滑落。

曲扬瞄了她一眼,露出一个微笑,“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她闻言,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们去休息吧,这里由我来。”舒岑婕对他们说道。

三个大男人同时瞄了她一眼。

“干么这么看着我?”舒岑婕有些不自在的问。

“我还以为你会说,你很讨厌我们老大。”戴柏恩的口气有着取笑。

舒岑婕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我的老板不明不白的死掉,让我领不到薪水。”

这个理由听在自己的耳里显得薄弱,更何况是其他人。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把他交给你了。”曲扬耸了耸肩,“我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有什么不对劲就来叫我,知道吗?”

舒岑婕点了点头。

看耿纳文虚弱得像个孩子,她感到心好痛,她抚着他的脸颊,他真是个复杂的男人。

她垂下目光看着他包裹着纱布的肩膀,有人要杀他——这个念头使她打心底发寒,她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这使她恐惧。

她尽可能不惊动的在他身旁躺下来,她的心头一片混乱,等他清醒之后,她一定要好好问清楚他为什么会中枪,但他会告诉她吗?这个问题使她鼻头忍不住一酸。

他的申吟声吵醒了她。

舒岑婕吃了一惊,张开了眼,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她连忙撑起手肘看着耿纳文,就见他此刻竟然呼吸急促,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怎么会这样?”舒岑婕不敢有迟疑,连忙起身,伸出手模着他,好烫!她匆匆的下了床,跑进客房。

“你这个庸医!”看躺在床上的曲扬睡得香甜,她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还睡!立刻给我起来。”

曲扬迷迷糊糊的张开了眼,他可没料到一醒来迎接他的会是个泼妇。

“干么?”他问。

“你们老大发烧了,你还睡!”

“发烧?!”曲扬翻身起床,这下也顾不得自己赤果着上身就冲进了耿纳文的房里。

他检查了一会儿,就见耿纳文不停的转动着头部,似乎十分不安稳。

“拿药来!”他突然对舒岑婕伸出手。

“药?!”她一楞,“什么药?!”

“退烧药!”曲扬没好气的瞄了她一眼,自己动手翻药箱,“大美女,如果你想要跟我老大在一起,这点基本常识要有!”

“你在说什么啊?”舒岑婕不悦的问。

他现在没空理她,径自帮耿纳文注射药剂。

“好了!”处理完毕,他看着她,“我很累,我还要再去睡一会儿,老大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喂,他现在在发烧!”

“他会发烧是预料中的事,我已经替他打了一针,待会儿就会退烧,不过你要拿条温毛巾敷他的头,然后再帮他擦擦身体,知道吗?”曲扬劈哩啪啦的交代了一大堆话。

“擦身体?!”舒岑婕一楞。

“对,”他理所当然的点着头,“若你好好做的话,我老大终有一天会是你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火大的瞪着他,耿纳文现在徘徊在鬼门关前,他竟然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曲扬没回应她,径自离开,留她与昏迷的耿纳文独处。

他一走,她不敢有任何迟疑的进浴室取来湿毛巾,满心只希望他能平安。

就这样,耿纳文昏迷了近三天三夜才苏醒。

“看来你没事了。”戴柏恩看到他睁开了眼睛,不由得松了口气。

雹纳文虚弱的看了看四周,移动了下,肩膀和腿部传来的疼痛使他咬紧牙根。

“我怎么了?”他挣扎的想要坐起来。

“别乱动,老大!你的肩膀和腿各中了一枪,不过你醒了,就代表不碍事了。”戴柏恩站在床畔微笑的看着他。

雹纳文闭眼想了一会儿,他依稀记得与戴柏恩他们三个人从公司走出来要取车时,突然有人朝他们开枪。

要不是他机灵的闪了下,肩膀那枪可能直射他的心脏。

“谁干的?”他问。

“手法俐落,是金受元的手下……”

“该死!”耿纳文诅咒了声,他还没派人找他算帐,他竟然就先找上门来了。“我要你去趟泰国,”他冷冷的下达命令,“找人毁了他的——”

“你醒了!”门口的惊呼声使耿纳文的话声隐去。

舒岑婕此刻才顾不得有第三者在一旁,径自冲上前去,跪坐在床畔,“你把我吓死了!”

见到她的样子,他露出一个浅笑,“我没事了。”

“你最好是没事!”她模了模他的脸颊,也露出一笑。

“处理姓金的基地。”耿纳文瞄了一眼立在角落的戴柏恩说。

戴柏恩点了点头,无声的离去。

“什么基地?”舒岑婕不解的问。

“没什么。”耿纳文对她眨了眨眼睛。

“又敷衍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这几天是你照顾我?”他依稀记得她轻柔的声音和抚模。

她点头。

“为什么?”他问,“对一个说想要跟我划清界线的女人来说,你做得实在不彻底。”

她笑了笑,“说要划清界线也太迟了,若要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当初你抓我上车的时候,我就应该要跳车才对。”

他想伸出手模她,但肩上的疼痛却使他申吟了一声。

“别乱动!”她的手握了握他的,这次他发生意外使她明白了一点,或许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她愿意放下一切好好把握,至少她曾经拥有过这个生来不驯的男人。

“吻我!”

听到他命令的口吻,她没有生气,因为此刻她很乐意听从他的话,她低下头给他长长的一吻。

“你才刚醒,只有一吻。”她点了点他的唇。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轩轩呢?”

“在我姊姊家。”

“-姊姊?!”耿纳文倏然坐起身,但肩膀的痛楚使他再次倒回床上。

“你干么?”他的反应吓坏了她,“有什么不对吗?”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怎么可以让他离开这里?”他的口气有着指责。

“为什么不可以?”舒岑婕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总不可能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吧?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更何况,他搬去我姊姊家住几天,陆昱毅也跟着去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毅也去?”他似乎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放松。

“对。”她没好气的看着他,她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他闭上眼好一会儿,然后睁开,入目的就是她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承认方才的口气糟了点。”他不太情愿的说道,她可不要指望他会对她道歉。

“我真不知道你这个人是什么转世的,”她忍不住啐道,“脾气糟得要死不打紧,最该死的是死都不认错。”

他瞄了她一眼,对她的话选择不给任何回应。

她瞪着他,“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她的口气严肃,“我想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什么?”他冷淡的问。

舒岑婕看着他,彼此都知道她心中的疑问是什么,但他冷漠的态度却摆明的告诉她,什么都不要问。

她皱起眉头,“难道我连问你为什么会受伤的立场都没有吗?”

雹纳文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好一会儿,“不是没有立场,而是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

他的话使她深吸了口气,这可比他说她没有立场惫要伤人。

她之于他,到底是什么?

“我不了解你。”她喃喃的说。

他瞄了她一眼,“你大可不必了解,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甩头而去的冲动,对他,她真的已经用尽了毕生最大的耐性。

“你饿了吗?”最后,她口气平稳的问,“要我弄点东西给你吃吗?”

他点了点头。

她看了他一眼,沉默的转身离去。

她还真是变了!

舒岑婕僵着一张脸在厨房动作着,她大可掉头走人,但现在她却没有,还在这里为那个自大的该死男人准备食物。

她颤抖的做了个深呼吸,希望平复自己的情绪,这个情况终究会改变,她不可能让他以为跟她之间的关系只有性而已。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微微探了,一看到来人,她转过身,继续洗菜。

“-似乎心情不佳。”戴柏恩从冰箱拿了一瓶啤酒,站在她不远处的地方说道。

她耸了耸肩,不予置评。

“我老大惹火了-?”

“是或不是都不关你的事!”她口气不佳的说。

戴柏恩闻言,微微一笑,“老实说,在某个程度上,你跟我老大的脾气有点像,一样的倔强,一样的不服输。”

“这或许就是他看上我的原因吧!”她简单的煮了稀饭,口气不甚热中的表示。

他转而笑出声。

“不过他不在乎我,”她将自己的头发拨到耳后,耸了耸肩,“我相信你一定看得出来,不是吗?”

戴柏恩喝了口啤酒,没有回答。

舒岑婕叹了口气,“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喜欢他就好,管他是怎么样的人。”

他的口气满是敷衍,就如同耿纳文一贯对她的态度。

“我该不会真的爱上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吧?”

戴柏恩摇头,“我认识他很久了,他绝对不是个坏人。”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太久的,”舒岑婕闷闷不乐的说道,“下个月他打算将轩轩送走,而我也该下台一鞠躬了。”

“下个月?”他笑笑,“还有好几天吧!几天之内,谁知道会出现怎么样的变化呢?”

她瞄了他一眼,“你在暗示我什么吗?”

“老实说,如果你觉得我老大值得的话,或许——”他的话声隐去,老实说,他不能太干涉耿纳文的感情,跟舒岑婕说的已经太多了。

“他为什么会受伤?”她淡淡的问,“要伤害他的人,是不是跟杀了他弟弟的人是同一人?”

戴柏恩没有回答。

她早就知道他不会跟她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他想送走轩轩是不是因为轩轩也有危险?”

戴柏恩还是沉默,但他的沉默却已经给了她所想要的答案。

“他以为他不适合我。”她将煮好的稀饭盛在碗里。

她的话使戴柏恩笑了出来,“你说他以为?”

“对!,”她将头一甩,面对着他,“我不是个轻易放弃的女人,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我喜欢的男人,我不会那么简单就放他走。”

“就算有危险?”

“当然!”她的口气有着坦然,“我是个空姐,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哪天飞机会掉下来谁也不知道,若真要抱着悲观的想法,那我什么都不要做了。”

戴柏恩看着她的目光有着赞赏,“我终于知道我老大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了!”

“我只希望他的喜欢可以令他答应让我留下来。”她对天一翻白眼,拿着稀饭走向耿纳文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耿纳文的情况稳定,而且复元情况良好,已经可以不在他人的协助下行走。

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紧绷,舒岑婕很明白,她相信耿纳文也清楚,但两人都不愿主动提及此事。

她垂下目光,心里清楚他想叫她走,但她已经打定主意不会轻易的受他摆布。

“你在想什么?”

突然出现在她耳际的声音使她吓了一跳,一个转头,惊讶的发现原本坐在床上的耿纳文不知何时竟然移到她的面前,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你干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他缓缓的靠在床头审视着她,“你可不是个沉默的女人。”

她没好气的瞄了他一眼,“不要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别对我莫名其妙的耍性子!”

他不以为然的口气再次惹恼了她,“耿纳文你给我搞清楚,若我真对你耍性子,我早掉头走了。”

“那你干么还不走?”他讽刺的问。

舒岑婕不悦的看着他,“我才不中你的计。”

雹纳文瞪了她一眼。

“别这么看我,如果我想走的话,我自然就会走,至于现在——我要在这里!”她索性坐到他的床上,“跟你在一起。”

他对她扬了扬眉毛,“你现在又想搞什么?”

这几天,她不顾他的反对,硬是爬上他的床,跟他同床共枕,一点也不顾念他是个病人。

他知道她想让他明白他需要她,他冷静的瞧了她半刻,“我是个病人,你不该跟我挤在一张床上。”

“你的床很大,而且我可以就近照顾你!”她对他甜甜一笑。

“你会碰到我的伤口。”

她瞄了他一眼,“那就痛死你好了。”

“舒岑婕!”他的口气有一丝愠怒,“没有用的!软硬兼施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我不吃这一套。”

她强迫自己的笑容留在脸上,“可是我高兴这么对你!”她拍了拍他的脸颊,“睡觉吧!你现在需要多休息。”

雹纳文诅咒了一声,躺了下来,因为肩膀用力,使他痛得申吟了一声。

“小心点!”舒岑婕轻柔的说,替他拉上被子,然后蜷缩在他的身旁。

表面上,她是很轻松,但实际上,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她相信若是他的状况允许,他可能会把她丢出去。

房内安静无声,突然他对她伸出手,她的身躯一僵。

“怎么?害怕?”他的声音有着嘲弄。

“才没有!”她再次放松自己躺在他的怀里。

他悄悄的搂住她,感到被热气包围,她闭上了眼睛,这下,她可以安心的睡了。

舒岑婕均匀的呼吸声告诉他,她已经睡着了。他淡淡的叹了口气,将她环得更紧。

若情况允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会不同,但是——他不能冒险,他已经失去够多的挚爱,至于她……他不能拖她下水,陷她于危险之中。

“对不起!”陆昱毅轻声的打开了门,“你睡了吗?”

雹纳文将被子给拉好,完全盖住舒岑婕的身躯。

“有事吗?”他轻声的问。

陆昱毅一脸的阴郁,棉被的突起告诉他,除了耿纳文以外,还有其他人,所以他识趣的留在房门口。

“泰国的事处理好了,不过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什么意思?”耿纳文的脸沉了下来,直接将自己不会喜欢听到的话接了下来。

“我查到金受元的入境纪录!”

雹纳文的身体明显一僵。

“我希望你能尽早对你身边的人做安排。”陆昱毅话一说完,便轻声的退了出去。

雹纳文当然清楚他指的是谁,耿亚轩好处理,但是她——看着怀中熟睡的迷人容颜,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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