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青春Part8 第二章
下午三点多,曲希瑞上完今天最后一堂课,快快乐乐的步出K.B.大学校门,准备回异人馆换装,出门去为那几倜饿死鬼投胎的伙伴采购晚餐材料,准备烧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义人利料理。
扁是想象那几倜挑嘴伙伴的馋相,曲希瑞便打心坎里漾起满眼笑意。
步出校门时,一阵扑鼻花香猛地袭来,紧接着落入眼帘的是花束的持有者──蓝洛。
“道歉的花束。”今天的蓝洛又是曲希瑞熟悉的翩翩贵公子,优雅温和。
“理由?”曲希瑞不动声色的问。
他还没去找这位危险大叔,这位危险大叔就自己找上门来了,也好!
“那天拿你当人质。”蓝洛意外的坦率。
曲希瑞轻叹一气,直话直说:“如果是这件事你毋需道歉。”
“怎么说?”
“你只是把自己的仇看得比对我的情谊重要,所以你会那样做是理所当然。”
“说来说去你就是在生我的气。”蓝洛苦笑的下了结论。
曲希瑞无意努力去改变蓝洛恨深柢固的认定。索性将错就错的试探:“好吧!正如你所说,我是在生气没错。问题是你真的希望我消气?”
“当然。”否则他没必要纡尊降贵的亲自走这趟。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收下花。”
“我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除了格杀姓展的事外。”蓝洛先下口为强的划出底线。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曲希瑞已探知蓝洛对展令扬一事的坚定态度,不想再做无谓的争论。
蓝洛态度转为强硬,轻执曲希端的右腕,笑里藏刀的威胁:“你还是收下花吧!否则我可不保证下一步会不会做出令你更不悦的事来。”
“你这是在逼我就范?”曲希瑞不动声色的轻笑。
“不,我只是希望你接受我的歉意。”蓝洛的视线情不自禁的锁在曲希瑞随风飘逸的黑发,修长的手指按捺不住地穿梭其间,与发共舞。
曲希瑞并未闪躲亦末表现出喜怒,平板的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邀我共进晚餐?”
“你就是这么善解人意。”蓝洛眼中饱含赞许。
曲希瑞思忖片晌,有了结论:“饭可以吃,但花就免了。我没有兴趣收男人送的花。”
“只要你高兴就行。”蓝洛当真收回花来,“上车吧!”
白色的蓝宝坚尼达成日的后便迅速消失在K.B.大学校门口。
曲希瑞没料到蓝洛会带他到“臻园”来。
伫立在偌大的日式庭园造景里,曲希瑞不觉笑意满盈。他一向对日式建筑有强烈的偏好,闲暇之余,涉猎不少有关日式建筑的书籍与相关信息。
此刻置身的“臻园”是纽约最有名的高级和风私人俱乐部。它之所以有名,除了会员年费高得令人咋舌外,还有一个最受青睐的特色──典雅卓绝的设计、不落俗套的造景,将日式建筑的精华之处表现得淋漓尽致,堪称和风建筑的经典杰作。
“喜欢吗?”蓝洛欣赏着曲希瑞被黑发轻拂的俊逸侧脸。
“嗯!”曲希瑞衷心的赞叹。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你是特地带我来此?”
“你说过你喜欢日式建筑,不是吗?”蓝洛唇边勾起宠溺的笑意。
“你记得?”
“我喜欢的人说过的话我都记得。”蓝洛热情坦率的直言。
“看来你是个对喜欢的人相当慷慨的人。”曲希瑞渐渐抓住了蓝洛的性格。
“你发现了?”他更加喜欢这个黑发的俊美少年了。
曲希瑞但笑不语。转而说道:“这么说来,六年前你应该是很喜欢令扬的,所以才会把被列为最高机密的“海拉”送给令扬当玩贝,对吧?”
蓝洛闻言。原本柔情满怖的表情霎时化为挣狞阴騺。
“谁会喜欢那倜该死的小表!“他粗声否认。
“那你为什么送他“海拉”?”
蓝洛无言以对,浓烈的恨意鲜明地镌刻在阴沉的冰颜上。
曲希瑞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进一步推敲:“其实你本来是很喜欢令扬的,所以才会大方的以海拉相赠。可是后来却遭到背叛,所以你因爱生恨,才对令扬恨之入骨──”
“住口──”蓝洛恶声恶气地咆哮。
曲希瑞不加理会,天外飞来一笔的唐突道:“令扬真的有背叛你吗?”
“够了,你不必费心替那小子月兑罪,无论你怎么做都无法改变我的决心!”蓝洛模清了曲希瑞的企图。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这不像令扬的作风。令扬虽然喜欢捉弄人,以整人为乐,但对真心待他的人,就算无法接受也不至于反咬一口的背叛。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曲希瑞愈想愈相信如此。
蓝洛静默数秒,忽地连声冷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愈想替那小子月兑罪,愈会加速那小子的死亡,听懂没?”
曲希瑞不吃他那一套的继续自说自话:“在你追杀令扬之前,何不先找他当面问清楚背叛的原因?”
“不必!”
“万一令扬真的没背叛你呢?”曲希瑞从来不是个会轻言放弃的人。
“不要再说了!”蓝洛拒绝接受的震声怒吼。
曲希瑞见投下的石子已激起了涟漪,便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也好。我们进去用餐吧,我肚子真的饿了。”曲希瑞友善的笑道。
迎着曲希瑞的笑脸,蓝洛的愤恨顿时褪去不少。
“嗯……”
东邦人的根据地“异人馆”来了个不速之客──诸葛避。
诸葛避甫进门便开门见山的表明来意:“我想我们双方都希望彼此间的恩怨能速战速决,对吧?”不待东邦人回答,诸葛避便径自往下说:“我这边有个提议,可以一次解决所有的恩怨纠葛。”
“说来听听。”南宫烈代表发言。
“牌桌上见真章。三战两胜,由我和烈代表双方比赛。如果烈赢了,炎狼组织从今以后不会再和你们有所交集。反过来是我赢了,你们六个就得全数加入炎狼组织。”诸葛避慢条斯理的阐述解决方法。
他相信这样的交易条件定能打动这六个小表。
可惜事与愿违。东邦的谈判代表展令扬笑着一张可爱的脸,送了他一记软钉子。“我说大叔,你想和小烈烈在牌桌上一分高下,原则上是没什么问题啦!可是你开出来的条件实在太没有意思了,一点也提不起我们的玩兴耶!”
“愿闻其详。”诸葛避认定这是展令扬的心理战术,决定按兵不动的看看这小表究竟要耍什么把戏再见招拆招。
展令扬当真老实不客气的挑三拣四起来:“首先呢!你说假如小烈烈赢了你,炎狼组织就不会再来对我们“哥哥缠”,问题是我们不必做这种交易,就可以让你们不会再来“哥哥缠”了耶!”
“那你想怎样?”诸葛避不置可否的问,一双眼睛凌厉地在展令扬身上搜寻,想找出破绽掌握他的心思。
展令扬故做伤脑筋样,磨菇了半晌才笑嘻嘻的开出条件:“听说你们组织有个海上秘密总部叫“月光岛”,对吧?”
“没错。”
“这样好了,如果小烈烈赢了你,你就招待我们到月光岛去观光旅行一趟。”
“行!”诸葛避相当干脆。
反正南宫烈是注定要栽在他手上的,呵……展令扬吹了一声口哨,潇洒的一个弹指“称赞”有加,“够爽快,不愧是狐狸级的大叔。”
诸葛避佯做未闻展令扬的贬损,顺势问道:“这样行了吧?”
“当然不行。”展令扬的难缠可是东邦名产之一哩!
“不是谈好条件了吗?”这小子又想耍什么花招?
“大叔,你不会是“人老多忘事”吧?我们的条件只谈好一半而已耶!”展令扬才不管对象是谁,反正有种和他交涉的人,就要有提供他免费娱乐的奉献精神。
“莫非你对输了得加入炎狼组织的交易条件也有意见?”诸葛避修养到家,不愠不火的就事论事。
展令扬不答反问:“如果你是我们,你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吗?大叔。”
诸葛避未料到展令扬会有此一问,顿时语塞。
展令扬乘胜追击的下了决断:“瞧!大叔你自己也知道这样的条件有多么没水准、没智能、没品味、没气质,以致于连大叔你都不屑接受,我们又怎么可以答应,那岂不太对不起我们的智能了吗?”
这小子怎么废话连篇,烦得他心浮气躁,愈来愈难以保持冷静。诸葛避不想情绪失控,决定加快脚步、速战速决。
“开出你们的倏件。”罢了!只要能让这小子点头答应比赛,什么条件都无妨,反正结果一定会按他的计画发展。
“我们可以委屈一点,纡尊降贵的到桑亚那斯堡小住一阵子,不过你们不可以妨碍我们的行动自由。”
“可以。”诸葛避差点笑场。
他还以为这小子会开出什么惊逃诏地的条件,结果居然是个自投罗网的愚蠢决策。
姓展的,你或许正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可是你作梦也想不到,一旦比赛结果出现,你们便永远也逃不出炎狼组织的掌控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眼见计画顺利推进,诸葛避十分大力地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在曼姬夭人的赌场一较高下,如何?”
“行!”
“那就三天后,拉斯维加斯见!”诸葛避已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展令扬挫败震愕的丧家犬模样,以报先前的一箭之仇。
临去之际,诸葛避回眸对南宫烈温和的笑道:“我们很快就会再交手。这回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彼此彼此。”南宫烈依旧一派万人迷的潇洒风流。
诸葛避就是喜欢南宫烈这股调调儿。
觉悟吧,烈!你很快就会永远属于我了……皓月千里的夜,不禁令诸葛避忆起第一次邂逅南宫别的情景。
仅管出入“不夜城”的人形形色色,不乏俊男美女。然,那夜南宫烈风仪洒落的走进不夜城时,他却在汹涌的人海中一眼即捕捉到那个气质高雅出众的俊逸东方少年。
诸葛避知道那无关组织的命令,而是南宫烈身上那般全然缺乏黑道色彩的潇洒风采吸引了他的视线。
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南宫烈是那种一看便知道出身上流名门的翩翩贵公子,混在龙蛇杂处的赌城里竟不会有格格不入之感,反而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强烈地吸引着周遭人群的目光,彷佛在他身边是属于另一个空间,无瑕纯净,一点也没有被赌场的杂秽空气玷污一分一毫。
诸葛避深吸一口气,双眸迸射慑人心魂的笃毅光辉。
他一定会赢得和烈之间的赌局,然后烈便会永远伴随在他身边,如影随形……“谁?”
门外不寻常的诡谲虽然只有一丁点矣诏,却逃不过诸葛避敏锐的感应。
阒黑中传来一阵沉冷的轻笑──“你还是那么机警,不愧是炎狼组织的第一谋臣哪!”随着扬高的朗声,自黑暗中走出一条颀长的人影。
“是你!”幻夜!诸葛避虽力持沉着,内心却暗叫不妙。
“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早料到我会来找你才是。”男子笑得邪魅,令人不寒而颤。
“有事?”他是料到幻夜会来找他,却没想到这么快。
“给我陷害夜行鬼的人的相关资料。”幻夜直截了当的挑明来意。
“然后呢?”
泵夜莫测高深的睇了诸葛避一眼,薄抿的唇逸泄出阴冷的森邪。
“如果那家伙有夜行鬼的素质就吸收他,否则就干掉他。”
诸葛避静凝幻夜片晌,脑海已有了定夺,便把早已备妥的资料递给幻夜:“我相信你一定会很满意。”
“向以农,十八岁?”幻夜眸底透出诡谲的光采。
“千真万确。”
泵夜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一声,旋即挟是向以农的相关档案消失于夜色。
“替这小表祈祷好运吧!”
“我会的。”诸葛避云淡风轻的目送幻夜离去。
这样就行了,幻夜一定能搞定向以农……难得东邦六个怪胎今逃诩很乖,全数到校没有翘课。
哪知一到学校就被理事长急召至理事长室。
“令扬──你一定要救我──”理事长一见展令扬便一副世界末日降临的衰脸扑上去。
展令扬不慌不忙的一闪,躲过理事长的奋力一扑,站在展令扬身后的雷君凡便倒霉的代替展令扬给理事长扑个正着。
“唉唉唉!别激动。有话慢慢说啰!”展令扬好整以暇的欣赏着雷君凡投射过来的抗议视线,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我完蛋了──”雷君凡好不容易才摆月兑理事长,让理事长安份的坐定沙发说话,“我那个想抱孙子想疯了的老爸,居然自作主张的帮我安排了一场相亲宴,而且还威胁我非出席不可,否则就运用一切关系势力把我逮回家继承家业,我恨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那就去相亲啰!”
“去了问题就更大条了!你们以为对方是什么来头?那女的可是出身自叱?学术界的名门世家千金耶,万一我搞砸了可是会死得很难看的……”否则他何必伤透脑筋?“令扬,你一定要帮我逃过这一劫,令扬──”
展令扬存心急死他的大说风凉话:“这样也不错啊!虽然我对同性恋没什么偏见,不过你这些年来在同志圈里也混够了,不如乘机“从女”,换换口味也不坏啰!”
“别开玩笑了,现在的日子就算再过一百年我也不会厌倦。不管不管,令扬。你一定要帮我,你知道要我和女人绑在一起一辈子,我可是真会一命呜呼的!”理事长苦苦哀求,就只差没有嚎啕大哭。
“你──”
“我们帮你就是了!”向以农和安凯臣封住展令扬的嘴,古道热肠的代为应允相助。
“真的!?”理事长宛如绝地逢生般喜出望外。
“当然,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南宫烈、曲希瑞和雷君凡齐声大合唱。
开玩笑,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可以错过?
“太好了,那一切就拜托你们了。”理事长转眼已破涕为笑,精神好得和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眼见木已成舟,安凯臣和向以农才还展令扬“言论自由”。
展令扬难得大方的没有加以反击伙伴们的陷害,乖乖的接棒道:“好啦!快把对方的大名报上来吧!”
“她叫雪莉.霍普斯金,是号称全美学术界第一名门的霍普斯金家族的千金小姐。”理事长有问必答,动作迅速确实。
“学术名门霍普期金家族的小姐?”雷君凡吹了一声口哨。
“那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呢!”南宫烈替对力感到可怜惋惜。
“对啊。而且这蛇牛粪还是出自只爱男人不爱女人的变态牛身上呢!”向以农和南宫烈一搭一唱,活像唱双簧。
“这么说来我们非英雄救美不可了。”安凯臣煞有介事的说。
“当然,佛家有一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当然不能讥那位小姐为“红颜薄命”做见证。”曲希瑞一本正经的大发善言。
“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说?”理事长见他们愈说愈荒腔走板,不禁心急的出声问道。
展令扬笑脸迎人的道:“放心,虽然大伙儿说的都是事实,也都比你说的精彩有趣,但我还是一视同仁的给你发言权。你就说清楚想要我们怎么帮你吧!”
理事长无视展令扬的贬损,很认真的大谈正经事:“我已经想过了。最保险的方法是让对力主动拒绝。但原因不能是我是同性恋,或者我故意丑化自己、缺乏诚意之类的理由,最好是对方觉得我条件不够好、构不上她的择偶标准。”
“我明白了,相亲时间呢?”展令扬不愧是鬼点子王,一下子就已成竹在胸。
“明天晚上!”理事长连忙报上答案。
“行了,你明天只要准时出席,努力表现良好就成了”
“好?”理事长心情High得冲破九重云霄。
他知道他得救了──虽然不知道这些小表究竟会搞出什么惊逃诏地的事来。
为了共商义助理事长一事,东邦六个好伙伴约好下午三点在异人馆集合。
这会儿已雨点多,安凯臣、向以农和展令扬正好上完同一堂课,便偕伴一道回异人馆。
三人有说有笑的步出K.B.大学校门不久,便遭人暗中突袭──“小心!”安凯臣拉了展令扬一把躲过一劫,哪知第二波袭击便紧接而来,目标很明显都是对准展令扬。
安凯臣和向以农立即警觉到这点,很有默契的联手保护展令扬。
在一连串猛烈的袭击之后,敌方突然神速的撤退,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
“搞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凯臣环顾四周,毫不放松的戒备着。
“会不会是炎狼大叔或鬼面大叔派来的人马?”向以农朝最可能的人选抽丝剥茧。
“不是,那两位大叔都心高气傲得像傻瓜,不屑干这极事,真要对忖我一定会亲自出马。”展令扬一点也没有危机四伏的紧张感,悠游自在的好象在说不相干的人事般经松。
“那是诸葛避大叔了?”安凯臣提出另一倜可能人选。
“也不是,那家伙的自尊比天还高,不可能做这极无聊的袭击好让我们笑他没脑筋。”展令扬理由充分的推翻。
“那就是蓝洛大叔了!”向以农和安凯臣异口同声。
丙然是那个变态大叔的可能性最大!
“但愿是他。”展令扬语带玄机的浅笑。
已认定是蓝洛的安凯臣和向以农没好气的齐睨了展令扬一眼,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令扬,你老实说,你和那个蓝洛大叔究竟是怎么回事?”安凯臣抢先话问道。
虽然他们已从曲希瑞口中知道了大概,原本也有了默契把这件事交给曲希瑞全权处理。但这会儿就在他们眼前发生了猛烈的突袭事件,所以他们临时动议,决定当场问清楚。
展令扬倒也爽快,有问必答:“哪有怎样呀?是那位大叔自己没智商、小心眼、胡乱栽赃,人家好无辜的耶!”
“此话当真?”安凯臣和向以农审犯人似的。
“当然当真。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真正的身分,只是把他当成萍水相逢的大叔,更不知道他为“海拉”所伤一事,这样还不叫无辜吗?”展令扬唱作俱佳的装出一副引人发噱的无辜模样。
“可是那位大叔声称他送了你一发“海拉”耶!”
“是有那么一回事没错。”
“那发子弹现在在哪儿?”太好了,只要还在令扬身上就能证明令扬是无辜的。
“用掉啦!”
“什么!?”
“你们得了健忘症啦?”展令扬一副看痴呆蠢蛋的欠扁样,“那回詹森老爷爷的心月复手下为海拉所伤时,为了让小瑞瑞尽快研究出根治方法,我不是拿了一瓶药剂给小瑞瑞吗?”
“难道那里面装的就是那发海拉的装填成分?”安凯臣和向以农恍然大悟的齐吼。
“宾果!”
眼看展令扬笑得天下太平,安凯臣和向以农却啼笑皆非,替他紧张毙了。
这下麻烦大了!令扬果然如他们所料是无辜的,问题是最有力且唯一的证据已经用掉了。这下子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罪嫌了──除非那位自以为是的笨大叔肯信令扬的话。
不过他们相信那将是比登天还难的神话!
“安啦!“天下无难事,只怕无心玩”。”展令扬还是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打紧的悠哉样。
反倒是安凯臣和向以农看起来更像大难临头的当事人。
爱说笑!他们岂能坐视令扬无辜的遭人怨恨寻仇?
在视线交会间两人已私自达成默契,回异人馆后立刻找机会和其它三个仔伙伴密商解决之计──当然是瞒着当事人展令扬。
必到异人馆,安凯臣注意到信箱有信仵,顺手抽了出来。
“给你的。”安凯臣把一封款式高雅的信交给向以农。
“谢啦!”向以农漫不经心的把信放入口袋了事。
对他们东邦六人而言,收到情书是天天上演的例常戏码,不足为奇。
唉进门,电话适巧作响,离电话最近的安凯臣又顺势接了起来。
“哪位?”
︵刚刚的“街头礼物”还满意吗?︶“是你!?”史蒂夫:“你似乎过得很惬意。”
︵我是过得很快意,而且接下来的日子会更惬意。︶史蒂夫字句间尽是危险与不友善。
“见个面如何?”安凯臣明自史蒂夫真正的目的,顺他心意的提议。
︵聪明的决定。︶“明天晚上。”
︵行!︶达成协议之后,安凯臣很快便挂了电话。
“是咱们亲爱的史蒂夫大叔打来纤悔刚刚那桩街头暴行的电话,对吧?”展令扬料事如神的笑道。
“就是那个家伙没错。”安凯臣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好生对付史蒂夫。
“可别漏气哪!”展令扬一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惹人嫌口吻。
“只要你不乌鸦使成。”安凯臣乐得和他瞎扯抬杠,“不过这么一来,明晚的相亲宴我就去不成啦!”
安凯臣不住地大叹可惜。
向以农却幸灾乐祸的大说风凉话:“兄弟,你就别怨叹了,鱼与熊掌本来就很难兼得,除非你有像我一样的好运。可惜你没有,可惜哦──不过你放心,我回来后会日行一善的为你做实况回放,让你感受一下你没机会掺一脚的盛况,给你一点小小的安慰。不必太感谢我,这对善良的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不劳费心。”安凯臣才不上当,好让这小子诡计得逞。大享吊他胃口的乐趣,“倒是你那封杳喷喷的情书最好快点解决掉,我可不许异人馆的纯净空气被那种呛鼻的脂粉味玷污。”
“知道啦!”为了确保接下来的日子不必在B.B.弹随时会突击的威胁中度过,向以农决定从善如流,迅速解决香味呛鼻的情书。
他熟练的拆开封口,旋即因映入眼帘的景像大吹了一声口哨。
出乎意料的,信里装的不是情书,而是一张合成照片。照片里是一倜警察手持“维多利亚女皇”钻炼,最重要的是那警察的脸和他一模一样。
向以农不动声色的把照片翻面,背面果然留有字迹:明晚八点老地方见愿者上勾!
“怎么了?内容太过热情火辣,让咱们向大少无福消受吗?”甫进门的南宫烈一闻到浓烈的香水味,便会意的大加调侃。
“确实是很火辣热情的内容,不过写信的人好象不是女的,瞧!”向以农秉持“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东邦精神,大方的和伙伴们分享“情书”的内容。
大伙一看,果然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你们猜会是咱们那位倒霉的夜行鬼大叔吗?”安凯臣第一个发表一口匹见。
“应该不是,那位倒霉的夜行鬼大叔这会儿应该还在和警方打得火热,没那个闲工夫来找我谈情说爱。”向以农响应安凯臣的话。
“我投以农一票。”和南宫烈一道回来的曲希瑞高谈阔论不落人后。
“照这么看来是有新角色出面来替咱们倒霉的夜行鬼大叔出头喽!”展令扬又是一副懒人架式,赖皮鬼似的黏上向以农。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令扬的推论是正确的。”第六感奇灵的南宫烈像发现新大陆般兴奋的昭告天下。
大伙儿一听,眼珠子全邵透出璀璨的光辉──事情愈来愈好玩啰!
展令扬也不负众望的动起了尊口──“既然人家那么热情,那咱们也不好太辜负人家──”
“所以明晚我就准时赴约啰!”向以农接腔道。
“让小瑞瑞和小凡凡陪你去吧!”展令扬一派“我说了就算数”的口吻。
同伴间的浓烈默契让向以农和曲希瑞了解展令扬的安排必有其道理,所以很合忤的无异议通过──连同尚未回来的电君凡那份也代答了。
“那明晚就我们两个去赴理事长的相亲宴了。”南宫烈半挂在展令扬身上。
“NoNoNo,相亲宴我自己去便成,你去支持小臣臣。”
“可是──”
不待伙伴们接腔,展令扬便极具说服力的分析道理:“你们觉得理事长那边的事和炎狼组织的大叔们,哪边比较具游戏价值啊?”
四个仔伙伴豁然顿悟的齐声合奏:“知道了,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