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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挑个性女 第九章

作者:夏洛蔓

小埃别扭地挺直身体,等着妈妈帮他穿戴整齐。

“妈咪,杜叔叔上次说还要带我去儿童乐园玩,可是一个星期了,为什么都没有来找我?”

“叔叔工作忙,改天妈咪带你去好不好?”虽然心里咒骂着杜隐风,但是齐眉还是不希望小埃对他有负面的印象。

“喔……”他垂下眼睛,似乎对母亲的承诺不大信任。

“等等去参加舅舅的婚礼不可以乱跑,要跟着爷爷、女乃女乃,知道吗?”将领结打上,她满意地打量眼前的小帅哥。

看在杜隐风让她儿子生得这么俊俏的分上,决定原谅他的无知。

她可以理解他误会的原因,毕竟,她的“误导”也要负起一部分责任。但是,他说的话,她会一字一句牢记在心,不会再轻易被那种暧昧的气氛给迷昏,对他有任何期待。

邬沈府喜事--

川流不息的祝贺宾客,显示新郎、新娘都拥有厚实的财力背景。在不铺张的情况下,仍旧席开三百桌。

小埃今天是舅舅、舅妈婚礼的小报童,一身正式西装,可爱的领结,加上斯文有礼的举止,竟也烘托得像个成熟的小大人。不少宾客带来的小女儿,情不自禁挣月兑母亲的手,偎到他身边,企图博取懊感。

“杜叔叔--”小埃一见到熟悉的身影,连忙甩掉那些一下含在嘴里、一下又用沾满口水的小手“指染”他衣服的小女孩,投入杜隐风怀里。

“小埃,你也来啦--妈咪呢?”自从那次“擦枪走火”后,杜隐风请人调查齐眉的交友状况,而邬隽永就是最常出入那栋房子的男人。趁着沈家嫁女儿的邀请,他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他隐隐记得,她离开他之后,曾与这名男子出席宴会,而后就失去了消息。

“妈咪说她会难过,不想来,我和爷爷、女乃女乃一起来的。”

小埃的话为他脑中的假想提供了佐证。

就在他抱着小埃,准备前去向新郎致意,顺便探一下他是否心虚时,一声呼唤让他停下脚步。

“小埃,你怎么到处乱跑,让爷爷、女乃女乃找得好心急。”为了小埃的教育,这些年,公司的大小应酬都交给副总应付,齐震扬今天遇到太多老朋友,一时难以抽开身。

“爷爷--”小埃向爷爷挥挥手,却没打算离开杜隐风厚实的臂弯。

“你是……”齐震扬怪异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没见过小埃和家人以外的人这么亲近。

“你好,我叫杜隐风,是晓眉的朋友。”

“我知道,不过……你认识我们家小眉?”这就更怪了。从没听女儿提过,而且还跟小埃这么熟。是她新交的男朋友?不可能,这些年,他女儿几乎要变成在家修行了,除了跟几个大学死党出去吃饭,根本足不出户。

“好多年前认识的,最近才又遇到。”杜隐风觉得眼前这位长辈有些眼熟,却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懊多年前?

齐震扬仔细看着杜隐风又看看小埃,瞳孔突然放大,对两人相似的轮廓感到讶异。“小埃……你先去找女乃女乃,爷爷有话跟叔叔说。”齐震扬言语间有些激动。

“喔。”他有些不情愿地离开。“那叔叔等会儿还要来找小埃哦!”

“好,一言为定。”他和他勾勾小手。

“妳是齐震扬的女儿?“齐恩企业”董事长的独生女、“巨门国际”邬老的外孙女?”离齐家大宅一百公尺处的公园内,杜隐风几近咆哮地询问齐眉。

“你不是都知道了?”看见他和爸妈一起回来,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妳的环境根本就不叫家境清寒,五年前干么跑来当我的情妇?!”

“我不记得说过自己家境清寒。”她掏掏被震得有些耳鸣的耳朵。

“那妳是想男人想疯了吗?凭妳的条件,需要用这种方法吗?”他简直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究竟少了哪条神经。

“谁告诉你我想找男人了?女人又不是一定要靠男人才活得下去。”身分被拆穿,她反倒显得冷静。

“难道……妳当初找上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什么想要学勾引男人的技巧,找长期饭票、立志做情妇都是假的?”

齐眉没有回答,这点是她欺骗了他,所以有点心虚。

“而且,妳现在身边根本就没有男人,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情妇,为什么要故意诱导我这么想?”

“那是你的思想不纯正,又具备自编自导的本事。”被误会的是她,她都没生气,反倒是他发飙?

“小埃是不是我们的孩子?”他今天差点砸了人家的婚礼。

“小埃是“我”的孩子!”她特别加重语气。“至于父亲是谁,一点都不重要,那只是提供一条小小精子的男人。”

“齐眉,妳真的……”他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时候,妳为什么不坦白告诉我?”

她反问:“告诉你,你会相信吗?你一进门就急着宣判我的罪行,更何况,我已经明白地说,我不会缠上你,不会上门跟你要女乃粉钱,你要的保证不就是这些吗?我看不出来我们还有什么需要谈的。”

“该死!”他咒骂一声。“妳能不能不要那么该死的冷静。如果,小埃真是我的孩子,我会负起责任。”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过要谁负责的话?你是不是太心急着要帮人养儿子?以我的经济条件,还不至于需要别人救济。”

“以小埃出生的日期推算,除非那个时候妳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男人,不然,我可以肯定小埃是我们的孩子。我没忘记,当时,妳还是处子。”

记起自己的初夜,齐眉在昏暗中烫红了脸。每个女人都难忘的第一次,是他让她体会的温柔与激情。一时间,支吾地无法回应。

“我们结婚!让我照顾你们母子,给小埃一个健全的家庭,让他同时拥有父母的关爱。”他十四岁时失去双亲,了解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不是金钱可以弥补的。

没想到他会突然求婚,还是用这种嘶吼的方式。

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刚才还在指控,怎么一下子跳到结婚?

不是没有幻想过和他共组家庭的画面,但是,她不会奉子成婚。

缺乏爱的基础,她会承受更多折磨,她不想一天到晚让媒体告诉她,他身边的女伴又换人了,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这样不平衡的婚姻。即使,她爱他,除了他,她不曾想过与任何人共度一生。

“别忘了我当初说过的话,我不会用孩子绑住你,我齐眉,说到做到。”

“那些话,我已经向妳道过歉,难道妳就因为那盛怒时的口不择言,一辈子记恨?”

齐眉扯扯嘴角。“很不幸,我就是这么倔强的人,在你错看我齐眉的人格时,我们就注定要一辈子错过了。”她背转过身。“我累了,如果你想跟小埃见面我不会阻止,其他的,我不希望再和你有什么关联。”

杜隐风愣在原地。无论在商场上如何叱咤风云,面对这个女人,他有种棋逢敌手的快感与挫折感。

他从不受威胁,是因为他了解实力才是决战的最终关键,而她,却是因为什么都不要,所以让人找不到弱点。

那天在公园里谈完话,杜隐风就消失了,而老爸似乎也忘了这件事,绝口不提,生活就像过去的五年,平静而安稳。

要不是小埃一天到晚问她,可不可以打电话给杜叔叔,她会以为这次相遇只是她的南柯一梦。

他一时激动提出的求婚,恐怕是后悔了吧!有多少男人愿意为了一朵花放弃整座花园?而且这朵花,他早在五年前就采下了。没人逼他,事后想想,更应该乐得轻松。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会有失落的感觉?难不成,她潜意识里还期待着,他会带束鲜花,捧着戒指,诚心诚意地再向她求婚一次?

她相信他要负责任的心,但,她最不能接受的也是这种理由。

她已经是成熟的女人,在发生关系的那一剎那,她早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些沙猪,以为女人一听到“负责”两个字,就应该感动得眼泪鼻涕直流吗?

她泄忿似地用力搥打枕头。“你就不会多一点甜言蜜语,姿态就不能软一点,一定要用那种施予恩情的样子吗?”

就算她不是那种中了浪漫的毒的女人,但也不必像坐在谈判桌上,把婚姻拿来做利益分析。

“好歹人家也是女人……”呜……她忍不住委屈地把头埋进枕头。“臭男人,就知道赚钱,女人换了几十个,连这种基本的常识都不懂。”

“妈咪……”一颗小头从门缝中探出。“妈咪,妳在哭吗?”

她抹抹眼泪,将心肝宝贝拥进怀里,她还有一个宝贝儿子,以后,一定要好好教他的把妹技巧,别这么愣头愣脑的。

“妈咪只是肚子饿了。”

“妈咪……妳真的很像小阿子,只有小女生才会为小事哭哭啼啼的。妳已经是大人了,要坚强一点。”

梆!这种严谨、稳重的个性到底是遗传谁的?当初还计划着等他长大,好替她向他老爸报仇,看来,要指望他还不如死了这条心。

“妈咪不要做大人,妈咪要做小女生。”她向一个小阿子“鲁”着。“你要安慰我啦!”

小埃叹口气,将小手放在齐眉头发上。“乖,妈咪不哭,张妈要我叫妳下去吃饭,肚子饱了,就不哭了。”

呜……她将孩子抱得紧紧的,还好,她的宝贝儿子还有救。

小埃忍耐着他的母亲大人将眼泪鼻涕沾在他粉女敕的小脸上,一边喊着:“爷爷、女乃女乃,吃饭了。”

“快……先收起来。”一见齐眉跟小埃出现,齐震扬和邬秀霞神情慌张地将手上的东西塞进桌子底下的抽屉。

“爸、妈,你们在忙什么?”她狐疑地打量两个人,一张照片落在沙发旁,她弯腰捡起。

“婚纱?你们不会又想要去拍结婚照了吧!”齐眉嫌恶地看他们一眼。“妈,这件也太露了,虽然妳风韵犹存,不过,还是穿保守一点啦!”

一般而言,在这种充满爱的家庭中成长的孩子,应该会对婚姻产生绮想,不过,这种理论,到了齐眉身上刚好产生反证。

她只要想到两人那种如胶似漆的感情,婚后完全失去独立人格,没了私人空间,就让她不寒而栗。更别说让一个气质美人变成“厚操烦”又唠叨的欧巴桑。

“老公……”邬秀霞的哭腔出现了。“你女儿嫌我老了,没姿色了,呜……”

“齐眉--”

又来了。眼泪是火药,炮口是老爸的嘴巴,她又要因逞一时口舌之快,遭重炮摧毁。

她抱着儿子,假装突然失聪,赶紧溜进餐厅,先填饱肚子再说。

“伯父、伯母,我来载小眉和小埃。”

在他消失近半个月的一个星期六早晨,齐眉嘴里还含着吐司夹蛋,像见鬼了一样,看着从门口一路通行无阻到餐厅的杜隐风。

“隐风,快进来,还没吃早餐吧?坐,坐。”邬秀霞热情地招呼着。“张嫂,麻烦再准备一份早点。”

“谢谢伯母。”他老实不客气地坐下。“小埃,我们今天去玩水,好吗?叔叔教你游泳。”

“好!”小埃一脸兴奋,连忙将刚刚还三催四哄的红萝卜给吞进去。“我可以带玩具水枪吗?”

“当然可以,我们要在外面住一个晚上,你可以带着你的故事书,晚上叔叔念给你听。”

“万岁!爷爷、女乃女乃我吃饱了。”他蹬一下短短的小腿,溜下椅子,往楼上冲。

齐眉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他却神情自若地和其他人闲聊,好像她才是不请自来的客人。

“有什么事是我应该知道,但目前还没被通知的吗?”她终于忍不住打破他们的“一家和乐”。

“冬山河国际童玩节从今天开始,我已经订好房间,我们带小埃一起去,听说很热闹,很多爸爸妈妈都会带孩子去参加。”

“我们?”她指指他和自己。“还是你们?”指向两位眉开眼笑的老人。

“当然是你们,我跟妳爸爸要到猫空品茗,看看美丽的夜景。对不对,老公?”

“妳不想小埃失望吧!他说去年小俊的爸爸、妈妈带他去玩,回来拍了好多照片。”见她想开口反驳,杜隐风无抢白。

“小俊是谁?”齐眉不解地问。

“小埃在班上最好的朋友。”

齐眉这时有点恼羞成怒,怎么小埃什么事都告诉他,却没告诉她。

“妳也去换件轻便的衣服,其他的我都准备好了。”

“我为什……”

“妈咪,叔叔,我换好衣服了。”小埃戴着一顶可爱的渔夫帽,背着背包,脸上堆满期待的笑容。

杜隐风嘴角含笑看向齐眉,眼里写着--“妳不想去也不行”。

她灌下最后一口咖啡,忿忿地站起来。“等我五分钟。”

“妈咪,妳也要绑安全带喔!”小埃伶俐地爬进休旅车,帮自己扣上安全带,开始叽叽喳喳地指挥慢吞吞的母亲大人。

齐眉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这么“八婆”的样子。一路上都是他的笑声,还会跟着车上液晶萤幕的儿童节目唱唱跳跳。

“听同事说,现在小阿子都喜欢看这个水蜜桃姊姊,还是什么香蕉哥哥的节目。”

齐眉没有将视线移离窗外,她还在为他的“霸道行为”生气,心里却隐隐因他的细心有些感动。

“抱歉没有先通知妳,”他握住她搭在膝盖上的手。齐眉微微一僵,却没有抽出来。“昨天早上才确定订到一间视野绝佳的房间,下午便出门准备这趟旅行要用的东西。”

“你这么忙……这、这些事吩咐下属去办不就行了?”他的手又大又温暖,拇指缓缓地揉捏着她的手背,害她有些大舌头。

“妳和小埃的泳衣,尺寸当然我最清楚,我还到百货部去挑了一些适合戏水的玩具,防晒乳、墨镜,仔细想想,以前除了巡视各楼营业状况和员工的服务态度,好像还没这么大肆采买过,好多人都张大着子冖着我看。”

脑中浮现平日一丝不苟的大男人,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而且还是女人和小阿的东西,齐眉忍不住掩嘴笑了。

“妳还笑我,都不知道我买妳的泳装时,差点被人吃豆腐。”见她终于笑了,心上的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

“怎么个吃豆腐法?”她转头看他。

直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下巴刚毅的线条,不管从什么角度,他都能轻易让女人脸红心跳。她一手抚着胸口,头有些晕晕的。

“泳装部的专柜小姐,争着换上泳装让我挑,我真的不知道现在布料都这么少,因为想知道妳穿起来的样子,又不能不看,真的很尴尬。”

“这哪是被吃豆腐,根本就是眼睛吃冰淇淋。”心里浮上不悦,她们肯定全挑比基尼泳装。

“我不想别的男人看妳穿这么少,所以,挑了几件被她们笑说太保守的泳装,怕妳不喜欢。”

“我才不喜欢卖肉。”轻哼一声,他就这么傻呼呼地让一群泳装美女包围?还全是两截式的。

“我就知道我们两个人有默契。”心情顿时大好,牵过她的手往唇上一亲。他的齐眉,从来都跟他认识的女人不同,是他瞎了眼,才会一错再错。

“叔叔和妈咪亲亲。”童稚的声音从后座响起。

“哎唷,孩子在看啦!”齐眉一下子脸红,连忙想将手抽回来。

杜隐风紧抓着不放,将车子停在路旁,回头问儿子。“小埃要不要一起亲亲?”

“要!”他将安全带松开,无往妈咪脸上用力一亲,再往左边亲一下,然后等着两个人回吻。这是他和爷爷、女乃女乃常玩的游戏。

两人各在他玩得红润的双颊大“啵”一声,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你们也要亲亲。”

杜隐风向小埃眨眨眼,感谢儿子这么上道。然后,丝毫没给她退缩的机会,扣住她的颈部,向前攫取她的红唇。浅尝不够,舌尖撬开贝齿,汲取她口中的甘甜。

熟悉的古龙水味袭来,齐眉忘了旁边还有一颗张着大眼的电灯泡,情不自禁闭上眼,逸出一声软吟。

“叭!叭!帅喔!亲落企喔!”

一辆车呼啸而过,车里的年轻人猛吹口哨,这才把她拉回现实,红着脸缩回座位角落。

“小埃,绑好安全带,要开车了。”找不到话题掩饰羞怯,只好抓孩子当挡箭牌。

他的技巧似乎愈来愈高明了。齐眉心里酸酸地想。

走到房间阳台,远远眺望一片汪洋,蔚蓝海色,让人心情顿时纡解。

“喜欢吗?等等走几分钟路就到亲水公园了。”他从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身,低身在她耳边轻问。

她深吸一口带着淡淡咸味的空气,懒洋洋地往后一靠,结实的胸膛尽职地挺住她柔软的身子。

“好久没看到海了,莫名地有一种感动。”

“能够跟妳还有小埃一起出游,胜过我这十几年来在商场上获得的成就感。”

敏感的话题让她僵直了身体,不希望在这么令人心旷神恰的情境下破坏气氛。她不想拒绝,却也无法说服自己答应。

“我去换泳装。”她低头穿过他,往浴室走去。

他一把抱起穿上泳裤的小埃。“叔叔帮你涂防晒乳,不然太阳会把小埃烤成小木炭。”

三个人穿戴准备妥当后,来到戏水区,耳边充斥着孩童的嬉笑声。放眼所及五颜六色的泳装和欢乐的笑脸,整个心境都年轻活泼了起来。

“叔叔,我要玩那个!”小埃骑在杜隐风肩上,扛着一支大水枪,兴奋地哇哇大叫。

一个下午,齐眉和小埃被拥在杜隐风宽阔的臂弯里,笑着躲着一阵又一阵的水柱攻击。

“啊--”倾盆而下的狂风暴雨让齐眉尖叫地紧靠着身边结实的身体,反倒是小埃一点都不惧怕突来的袭击,拉着杜隐风的手拚命往前冲。

耳边又是风啸又是女孩子的尖叫声混着孩子的哭声,简直像一场大灾难。

“风--”她惊叫着他的名字,被水淋得睁不开眼睛,又开心又害怕。

湿润的唇吻住她,一手紧紧揽着。“别怕,我会一直在妳身边。”

一瞬间,齐眉心中涌出一种患难与共的感动。在他身边,她可以安心地窝着,全然地信赖他,他一直给她这样的感觉。

“我不行了。”走出迷宫隧道,她已经喊得声嘶力竭,瘫在椅子上。

“妈咪好逊喔!”小埃做出羞羞脸的动作,又拉着杜隐风往下一个冒险游戏走。

杜隐风在她额上留下一吻。“妳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带小埃去玩。”

齐眉坐在树荫下,远远看着他抱着小埃在巨型水床上翻滚,还忙不迭地要稳住一旁一直往他身上黏的小女生。

笑意在她嘴角愈扩愈大,眼睛几乎瞇得只剩一条缝。

她从没见过小埃玩得这么尽兴,也从未想过一向严谨优雅的杜隐风会有这么放肆开怀的模样。

她该答应他吗?

为着心里的那一口气,不去看他们脸上的欢乐,拒绝去感受他所做的一切?甚至明明被他吸引得神魂颠倒,却要假装一点都不在乎。她齐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装模作样?

唉……她的意志力,似乎愈来愈薄弱了。

三个人玩得尽兴后,回到饭店房间--

“我要跟叔叔一起洗澡。”小埃被太阳蒸得一脸红通通地。

下午戏水,晚上又到夜市逛了两个小时,吃得小肠都胀成大肠。很少出门加上许久没运动的齐眉,早就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她半瞇着眼,身体虽然疲累,精神却很舒畅,心里头尽是满足。

“叔叔,为什么你的这么大,我的却这么小?”

浴室里传来父子俩的对话,齐眉心突地跳了一下,随即脸就红了。

小埃小小的手掌贴在杜隐风厚实的掌心中,嘟囔着。

“等小埃长大,就会变大喽!这边会长大,这边也会长大。”他指着他的小手和小脚。

要死了!儿子还这么小,教这些会不会太早了点。

她的脑中自动出现瑰色画面,糗地将脸埋进枕头里。突然,一阵热气罩在她身体上空。

“小埃把头发擦干,叔叔先帮妈咪洗澡,等等我们来玩游戏。”

“妈咪这么大,也要人家洗澡喔?”小埃偷偷地笑着。

“我……我自己来。”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腾空抱起。

“我知道妳累坏了,我帮妳洗吧!”不理会她无力抗议的小手,径自走进浴室。

“如果妳乖乖的,我保证会安分地帮妳洗完澡,如果,妳不乖的话……”他月兑下她的上衣,解开束缚。“我可能得用一些特殊方法……而且,小埃就在外面。”

暗示加威胁,让她原本要月兑口的拒绝,硬生生地吞下。

温热的大手搓着细细的泡沫,缓缓在她肌肤游走。行经之处,引起一阵阵红潮,她咬着下嘴唇,不让从下月复往上窜的酥麻冲出口中。

这时,杜隐风也懊恼着自己的保证说得太快。

“唔……”红潮自小腿延伸至柔女敕的大腿内侧,忍不住,一声申吟还是泄漏了她拚命压抑的感觉,这也让他一向自傲的自制力濒临崩溃。

“好美……”手指不自觉地在意念所至的神秘区块留连忘返,齐眉微微扭动身体,难熬地大口呼吸。

“风……”她喊着他的名字。

“嗯?”他失魂地回应她。

她霍然从水中站起,抽掉他身上的棉质腰带,浴袍随即落地,雄伟挺立的线条暴露在氤氲水气中……

大半的水开始溢满浴白,流向出水孔,幸好门外的孩子早已进入甜甜的梦乡。梦里,左手是妈咪,右手牵着叔叔,小埃开心地荡离地面,格格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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