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东宫 第四章
世子寝宫
“世子,你要我查的那个宫女好象名叫东东。”小别子一边替吾尔昱穿衣,一边向他报告调查的结果。
“东东?”很可爱的名字,名如其人。
“世子,你的脸颊上怎么有瘀伤?昨晚你受伤了?”小别子关心的问。
“没事。”吾尔昱不甚在意地挥挥手。
希望那个小丫头一觉醒来,会以为自己只是作了一场梦而已。
“世子,昨晚一切都还顺利吧?”
“昨晚的情况有些可疑,消息好象有误,因为根本没什么动静。”
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事有蹊跷,他的探子从来没出过这样的差错,难道是他父王临时改变了送布兵图的日期?
希望是如此,否则……
“小椅子,你等着受死吧!”
蓦地,东东犹如一阵旋风般插了进来,打断吾尔昱的沉思。
堡主心切的小别子马上挡在吾尔昱身前。
“妳是谁?竟敢擅闯世子的寝宫!”
“我要找小椅子那个该死的太监,你给我滚开!”
东东伸手推开小别子,可下一秒钟,她的手腕却被人扣住。
“妳找我吗?”吾尔昱决定以真实的身分面对她。
“你这该死的太监,我不杀了你绝不甘心!”她一见到他,就发狠的朝他进攻。
可是,她用尽所有招式却无法伤他分毫,彷佛她的一进一退、一转一移,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世子小心!”小别子只能着急地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世子?”东东怔住了。
“小别子,你先出去外面守着,不许让任何人进来。”吾尔昱沉声命令。
“可是,世子──”
“去!”
“是的,世子请小心。”小别子退了出去。
东东这才回过神,瞪着面带从容笑意的吾尔昱。
“原来你不是太监,你就是东王世子吾尔昱?”
“没错!”吾尔昱笑着将她搂入怀中。
天哪!从头到尾她都被人捉弄了!
什么太监小椅子……他竟然就是吾尔昱,她要找的人!
“现在妳不会生我的气了吧?”吾尔昱小心翼翼的注意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却没看见他所预期的喜悦神情。
不会生气?她被人当成傻子般耍弄,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一个旋身,东东毫不客气的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哀着热辣辣的脸颊,吾尔昱火了。
他最讨厌那种骄蛮无理的女人,动不动就赏人巴掌,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不喜欢韦小婉,而她……
“你以为世子就可以不顾别人的尊严,恣意地轻薄女人吗?原来你是这种无耻下流的男人!”要不是她的手腕被扣住,她会再赏他一个大锅贴。
吾尔昱的怒火在她的斥责声中渐渐退去。
这巴掌他该受的!
“对不起!”这是他第一次向女人道歉。
这道歉来得太突然,反倒令东东有些手足无措。
突地,她脑中灵光一闪,猛然记起自己前来东国的任务,她何不趁这个机会向他要宝物?
“你以为夺去我的初吻,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得了吗?”
“我说过我会负责的。”也许这个决定过于冲动,但是,他并不后悔。
败少姑娘家会像她如此灵动、有活力,让他一见倾心。
也许她的身分将会成为他们在一起的阻碍,但他相信只要有心,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你要怎么负责?”她冷嗤一声。
“我可以娶妳!”他想娶她当他的世子妃。
“嘎!”东东完全呆掉了。
他要娶她?她是不是听错了?
“不过,可能要过些日子──”他得先想办法说服父王和母后。
“不!不用了!”她才不想嫁给他,虽然他长得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但她还没做好要嫁人的心理准备,再说,阿玛还等着她带宝物回去救命呢!
“妳说什么?”这次换吾尔昱呆掉了。
身为东王世子,他要娶她为世子妃,她不但不觉得三生有幸,还一口就回绝他,这小丫头是不是惊吓过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其实,你要弥补我还有其它的方法。”东东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说明她的要求,“你可以把你的宝物送给我。”
“宝物?”
“对,就是你最贴身、最珍贵的宝物。”她决定向他坦承,“其实,我进宫的目的就是想要你的宝物。”
吾尔昱被她的话给搞胡涂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她指的宝物应该就是他身上的那块玉佩。
大家都知道他这块玉佩是要送给未来的世子妃,所以,他说要娶她,自然会把玉佩送给她,可她却又说不愿意嫁给他,只要那块玉佩?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借来用用。”
虽然她不知道他的宝物究竟是什么,但她知道他一定不会轻易把宝物给别人的。
“妳要借?”他听了更是一头雾水。
她挣月兑他的双手,这才发现自己跟他竟靠得如此近,害她的心跳漏了好几拍。
“我的阿……爹生病了,没有大夫治得好,只有你的宝物可以治好他的病,只要你借我,等我阿爹病懊了,我一定奉还。”她隐瞒了自己的身分,不想节外生枝。
吾尔昱一脸疑惑,他知道那块玉佩价值不菲,但他从不知道它居然还可以治病,他戴在身上也快十年了,竟不晓得它有这个作用。
“你到底是借,还是不借?”
“我怎么知道妳说的是不是实话?”他越想越不对劲。
“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有任何──”
“不要说了。”他阻止她,“我相信妳,但是,我怎么知道妳会不会归还?”
事实上,就算她逃到地狱,他还是可以找到她。
“那……那我押在这里好了!”
“妳要押在这里?”这倒是很有趣。
“是啊!这样你就不用怕我不归还宝物了吧?”
“嗯!”条件既然谈妥,吾尔昱二话不说地便将腰间的玉佩解下来递给她。
“这玉佩就是你的宝物?”东东有些错愕。
“对,这玉佩一直戴在我身上,形影不离。”
“可是,这真的可以治病吗?”她怀疑。
他也很怀疑,“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诉妳,这是块羊脂白玉,是当年大满皇朝的皇帝赠与我的祖女乃女乃的,这块玉除了价值不菲外,佩戴在身上冬暖夏凉,是块上好的玉。”
冬暖夏凉?那应该就代表它有治病的功能啰!
“好,你就把它借我阿……爹用一用。”好几次东东都差点说溜嘴,暴露自己的身分。
“嗯!”反正他本来就打算要送给她。
“那就谢啦!”拿着玉佩,东东就要往外走。
“等一等!”吾尔昱迅速地挡在她面前,“妳要去哪里?”
“回家啊!”任务既然已经达成,她干嘛还留下来?
“可是,妳刚才不是说妳要押在这里?”这小丫头到底是记性不好,还是故意装傻?
“对喔!我差点忘了。”她皱起眉心,“那我怎么把玉佩拿回去给我的阿爹治病?”
“妳告诉我妳家住哪里,我让小别子帮妳送回去。”这样他也可以顺便了解她的家庭背景。
“啊!不用了。”让小别子送去,那她不就泄了底吗?她沉吟了下才说道:“你给我半天的时间,我请朋友将玉佩送回去,然后我就会回来。”她记起董侍卫可以随时接应她。
“好。”他想趁这个机会考验她。“我让小别子带妳出宫。”
“你真是个好人!”见他如此爽快,东东此时已将他们先前的不愉快全忘记了。
他被她逗笑了,发现只要面对她,他竟可以如此轻松自在,毫不拘谨。
“妳的脚──”他不经意地低下头,这才发现她竟然没有穿鞋。
“啊!我刚才忘了穿鞋,我现在就去穿!”说完,她又像一阵风般咻地不见踪影。
望着她的背影,吾尔昱不禁摇头失笑。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居然连鞋子也可以忘了穿?不过,这正是她吸引他的地方,他已开始期待未来跟她相处的每一刻了。
柄师府
“这次终于证实我们的猜测了。”国师张毅冷笑的喝着蛇酒,“吾尔昱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从中破坏我的计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次要不是逮到吾尔昱的密探,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查出到底是谁在暗中破坏他联合其它三国反叛的计画。
不过,这个浑小子想跟他斗,简直是太不自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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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他已完全掌控了东王,现在的东王可说是个活死人,真正主控东国政局的人是他,只要他联合其它三国的计画成功,一旦推翻了大满皇朝,他将成为天下至尊,届时他便可以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了。
“爹,我们要不要派人将吾尔昱给杀了?”张衡的阴险狠毒比起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暂时先留着他这条狗命,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是他在暗中搞鬼,不如就陪他玩一玩吧!”
虽然他已控制了东王,但是,东国的百姓十分尊崇世子吾尔昱,他不能不谨慎行事。
“好,那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吧!”张衡早就看吾尔昱不顺眼,这次他终于有机会报老鼠冤了。
“你要小心一点,在计画成功前千万别打草惊蛇,先找到吾尔昱的弱点再下手,如此一来,我们才能一击成功。”
“是,孩儿一定不会让爹失望的。”张衡已迫不及待想见到吾尔昱求饶的模样了。
东东跟着小别子来到宫外,为了不让他听见她跟董侍卫谈话的内容,她要小别子在一旁等着。
她取出陶笛吹了几声,董侍卫果然马上就出现了。“格──”
“别行礼!”她在董侍卫欲躬身行礼前阻止了他,“我已拿到宝物,你替我送回去给阿玛。”说着,她从怀里掏出玉佩交给他。
不知怎地,一见到董侍卫,她突然好想阿玛和皇额娘,喉头有些酸涩。
“格──小姐,那妳不跟我回去吗?”董侍卫小心的收好玉佩。
“我暂时得留下来。”虽然她也很想回去,但是,既然她答应了吾尔昱,她就一定会做到。
“不行,小姐,妳一个人在东国太危险了!”董侍卫反对道。
东东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她知道吾尔昱绝不会伤害她的。
“你快把玉佩送回去,我的事你不必操心,还有,替我转告阿玛和皇额娘,请他们别为我操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阿玛的病懊了,你再速速将玉佩送还。”说完,她立刻转身往小别子等候的方向走去,怕自己再和他说下去,真会忍不住苞他走。
可董侍卫却挡住她的去路。
“小姐,要走我们一起走。”他忠心耿耿的说。
“你──”情急之下,东东伸手拧住他的耳朵,将他的头拉下。唉!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害她得踮起脚尖才能附在他耳边说话。“你立刻照我的话做,这是命令,听见没有?”
“是!”董侍卫虽仍不放心,却又不敢违抗命令。“小姐,妳要多保重,我会速去速回,若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妳依旧可以吹陶笛,我一定会很快出现。”
“行了,我也会武功的,你别紧张!”
“那小的告辞了。”
董侍卫转身欲离去,东东却在此时唤住他。
“等等!”她掏出手绢交给他,“把这手绢交给阿玛,告诉他们我很平安。”
“是。”董侍卫将手绢收在怀里后才离开。
东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流下思亲的眼泪,她只希望阿玛可以早日康复,那么她就可以早点回去了。
吾尔昱折断手中的毛笔,即使他试着以练字来平息胸中的怒火,但还是失败了。
他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东东和那名男子的亲昵模样。
因为不放心让小别子陪她出宫,他冒着装病的秘密可能会被拆穿的危险,偷偷尾随他们出宫,却万万没料到会看到那令他愤怒的场面。
她把他的玉佩给了那名男子不打紧,竟然还无视于小别子的存在,当场吻了那名男子,两人还一副难分难舍的模样;更令人生气的是,当那名男子离去时,她竟然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她收了他的玉佩,就是他的人了,怎么还敢跟其它男人纠缠不清?
懊死!他绝不允许她跟其它的男人在一起!
“世子,小的回来了。”甫一进房,小别子就嗅到气氛不太对劲。
“她人呢?”吾尔昱沉下声音。
“啊?”小别子愣了愣。
“我问你东东姑娘呢?”她竟然没跟小别子回来,莫非她食言了?
“东东姑娘回御膳房去工作了。”小别子据实以告。
“谁让她回御膳房去工作的?”他不想把气出在小别子身上,但他却控制不了。
“东东姑娘她……她……”小别子吓得舌头都打结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主子生这么大的气,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你现在去告诉她,从今天起,她只要专门伺候我就够了!”他绝不让她有机会跟其它男人藕断丝连。
“是,小的马上去。”深怕会遭受到无妄之灾,小别子一刻也不敢多待,双脚如踩风火轮般向御膳房飞奔而去。
“不去!”
什么玩意儿!只不过是跟他借了一块玉佩而已,他竟敢要她去伺候他,还要她成为他的专属宫女,有没有搞错!她可是大满皇朝的格格,而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东王世子,居然要她服侍他?下辈子吧!
见她一副不屑的表情,小别子急死了!
若换成其它宫女,他早像拎小鸡般把她给拎回去了,哪容得她如此放肆?但对于东东,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她是世子喜欢的姑娘,再加上她又拿了世子的定情玉佩,说不定哪天会成为世子妃,他可得罪不起啊!
不过……既然硬的不行,那他就用软的。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他早就不是男人,而且也已习惯行跪拜之礼,今天就算跪到脚断,他也要求东东跟他回去。
“东东姑娘,妳就行行好吧!”小别子曲膝一跪,朝她猛磕头,“我只不过是个下人,世子若生起气来,我这条小命恐怕就不保了。姑女乃女乃,我求求妳、求求妳!”
“小别子,你这是做什么?”东东也没料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求她。
“世子在发火呢!求妳快随我去见他吧!”小别子苦苦地哀求。
发火?他会发火,她也会啊!
她又不是哈巴狗,他叫她去她就得去,呿!
“不去、不去!”她一副说不去就不去的坚决表情,“你回去告诉世子,我一定会将玉佩还给他的,而且我也不会落跑,不过,我宁可在御膳房砍柴、挑水,也不会去伺候他的。”
奥?他哪敢把这席大逆不道的话说给世子听,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别子苦着一张脸,“姑女乃女乃──”
“叫太女乃女乃也没用,你回去吧!”东东是吃了秤跎铁了心,她转身不再理他,继续工作去了。
什么!她宁可在御膳房砍柴、挑水,也不肯伺候他!她根本是有意向他挑衅嘛!吾尔昱这辈子从没这么火大过。
多少宫女为了想伺候他而争得头破血流,可她不但违抗他的命令,还弃之如敝屣,这教他怎能不生气?
“她人呢?”他非给她一个教训不可。
“她在御膳房──世子!”
完了!完了!看到主子气冲冲的冲出寝宫,小别子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莫可奈何。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至于东东那丫头……唉!只能自求多福了。
吾尔昱快步来到御膳房,远远地就见到娇小的她正吃力地挑着两桶水,摇摇蔽晃的走了过来。
什么嘛!她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没想到主厨嬷嬷竟真的派她去挑水。
太阳这么大,活像个火球似的,而她肩上的这两桶水又重得不得了……唉!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可怜的格格吗?
正当东东自怨自艾之际,竟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根本懒得抬头看来人是谁,只是不耐烦的开口,“让一让!”
可那人却一动也不动,彷佛一堵墙似的站在原地。
这人若不是瞎子,就肯定是聋子!
算了,山不转路转!
肩上的这两桶水重得要命,东东根本连吼人的力气都没有,只有绕过那人继续往前走,然而,那人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似的,她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右,他就往右。
“喂!”她气不过,抬起头想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敢挡住她的路,谁知竟然就是吾尔昱!“这游戏一点也不好玩,你没看到我正挑着两桶水吗?很重、很辛苦耶!”
“这是妳自己选择的,不是吗?”看到她纤细的肩膀挑着水桶,他觉得心疼不已。
“对,这是我选择的,所以麻烦你闪一边去,别挡我的路!”她的脚步有些不稳,但仍倔强的咬紧牙关继续往前走。
吾尔昱再也无法忍受,抬腿就往水桶一踹。
被他这么一踹,东东的身子立刻失去了平衡,就在她往后仰倒之际,她的身子突然被人腾空抱起。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他已抱着她几个腾空翻跃,回到了他的寝宫。
东东一看清楚自己被他带至何处,马上大叫出声,“可恶!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妳说呢?”吾尔昱呼出的热气吹拂在她耳后,身躯则紧贴着她的背,属于男性的气息灼烫着她整个人。
“离我远一点!”东东又羞又气。
“妳是我的女人,没什么好害臊的。”
“住嘴!你再胡说八道,当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猛一扭身,她抡起拳头狠狠的朝他的俊脸挥去,本想给他一顿好打,未料他身手灵敏地躲过,而她也因为挥拳过度用力,整个人狼狈的扑跌在他身上。
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真的没防备,他整个人竟往后倒去,两人就这样顺势倒在床上。
“妳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上我的床?”吾尔昱的眼中闪着狡黠的笑意。
“你这无耻之徒!”
她伸手又想打他,手腕却立即被制住,才一眨眼的时间,她原本趴着的姿势却变成躺着,而吾尔昱则趴在她身上。
“我要妳成为我的女人。”他突然神色认真的说。
“你别乱来!”她反射性的大叫。
“我从不乱来。”
卑声才落,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她讶然而不知所措的红唇。
东东因他那迫人的热力而几乎喘不过气来,加上他的唇舌时而霸气、时而温柔的勾舌忝吮挑,让她完全失了神、没了力气。
不自觉地,她竟本能的开始响应他的吸吮,整个灵魂随着他的撩拨而翩翩起舞。
天哪!她怎么可以这样任由他为所欲为?最后一丝理智让她从迷乱中回过神。
用力一咬,她咬破了他的唇。
吾尔昱吃痛,终于放开她,但是,他的双眸却仍紧盯着她不放。
他眼中明显的令她感到一阵燥热。
“放开我,谁准你吻我的?”她努力地挣扎,却只是白费力气。
“我做事从来不用经过任何人的允许,而且,我不只要吻妳的唇……”他笑着以食指轻点她的唇,然后顺着她的曲线下滑,来到她的胸前,“我还要吻妳这里!”
“不要!”东东又羞又恼,拿出格格的架式命令道:“你不可以碰我!”
“为什么不可以?”他好整以暇的端详着气得双颊涨红的她。
“因为……因为这是不被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