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姐儿佳配 第九章
年初五,银帝威和金逃邬送走了爹娘,便收拾了东西,在下午来到金家。
金大盛夫妇早在大厅里等着女儿、女婿来,听到仆人通报,两老特地出来迎接。
“见过岳父、岳母。”银帝威牵着妻子的手下了马车,忙走过来和岳父母打招呼。
“爹、娘!”金逃邬唤着。
“真高兴看到你们,你爹等你们等得好着急呢。”金母拉着女儿的手笑说。
金大盛反驳着妻子:“夫人,你还不是一样坐立难安”一番话说得大家都笑雨燕、雨雀随同小姐、姑爷一起回来,她们坐在另一辆马车,正将行李搬下车。
“爹、娘,我先将行李带回房放好。夫君,你和爹、娘到大厅坐吧。”金逃邬示意。
“逃邬,让你娘帮忙吧,爹正好找帝威谈事情。”金大盛交代。
“爹,过年是要休息的,别谈公事”金逃邬不赞成。
“你这丫头是担心爹累,还是丈夫放心啦,不会真累着帝威的。”金大盛取笑女儿。
“逃邬才没那么偏心,当然是爹和夫君都挂心喽,稍稍谈点公事当然可以,不过等我和娘回大厅后,你们就不可以再谈”金逃邬让步。
“好,爹知道。帝威,和我到大厅,你们也去忙吧。”金大盛笑着走回大厅。
“娘、逃邬,你们也别太累”银帝威细心嘱咐着,随着岳父脚步离开。
四名仆人扛着软轿来到金逃邬面前,金逃邬却摇头,让轿夫退下。
“逃邬,你不坐轿?”金母惊讶。
“不用了,在夫家女儿已经习惯走路,逃邬也想和娘边走边聊”金逃邬挽着母亲的手笑着表示。
看到女儿愉悦的笑容,金母放心也开怀。“逃邬,你变了,看你在夫家过得这么开心,帝威又对你那么好,娘终于能完全放心”金逃邬满脸欢喜。
“女儿本就要娘您别担心嘛。桃花轩还好”“娘每逃诩让人好好打扫,所以现在的桃花轩和你没出嫁前是一样的。”金母笑答。
母女的谈笑声随着脚步远离。
在大厅里,金大盛和女婿谈得正起劲。金大盛下对了棋,金龙记银号交给女婿掌管近一年,成绩惊人,就算是营利两家均分,金家的收入也没少,女婿的能力令他欣悦,相信今年的营收还会更好。
“爹,你的夸奖小婿不敢当,银号的生意好大家都有功劳,光是小婿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尤其逃邬帮了很多忙,最大的功臣该是她”银帝威不居功,也没忘妻子的贡献。
女婿如此护着女儿,让金大盛高兴得直点头。
“不错,逃邬是真的能干,你能发现妻子的才能,表示你很有眼光,非常好,逃邬真是选对丈夫了!”
“是小婿娶到了好妻子,爹娘也常说能娶到逃邬是我最大的福气!”银帝威据实告诉岳父。
“不是岳父爱夸自己的女儿好,不过逃邬的确是个福星,她出世后,金家的事业就一飞冲天,我常觉得金家有如今的光景,是因为有逃邬这幸运丫头。其实金家的最大宝贝就是逃邬了,帝威,你可要好好待她!”金大盛嘱咐。
“岳父,我会的!”银帝威也明白妻子的好,当然不会错待她“岳父也知道你很疼逃邬,这看逃邬脸上的笑容就明白以前在家时她是不太爱笑的,近来她却是越来越笑口常开了,这全是你的功劳。逃邬爱看烟火,每年金家都会在桃花轩放烟火让她开心,今年有你相伴,逃邬一定会更高兴的。”金大盛对女婿说起。
“桃花轩?”银帝威听到了个陌生的名字。
“你不知道桃花轩那是逃邬的住处,因为种满了桃树,所以叫桃花轩,逃邬没对你说过”金大盛有些惊讶的看着女婿。
“没有,逃邬没和小婿说过桃花轩的事。既然叫桃花轩,表示逃邬很爱桃花喽?”银帝威问。
金大盛有些疑惑的回答:
“帝威,怎么连这样的事你都不知道?逃邬最爱的就是桃花了,所以才会在自己的住所里种植了一片桃花林。逃邬对桃花也有独到的照顾法,一般桃花应只有二、三月开花,但逃邬所种的桃花从过年起便提早开放了,花期还延续到五、六月;每个春夏时节,微风一拂过,整座庭院都是桃花香气,桃花轩里更可见满树白、红、粉红交错的桃花,美不胜收。帝威,你今年有机会看到那样的美景了,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银帝威觉得有些不对劲,忙再问:“逃邬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桃花?有特别的原因”“逃邬是出生在桃花盛开的季节,她娘生她时非常的辛苦,阵痛了一天一夜才生下逃邬。逃邬出生时,房间却莫名的充满了桃花香气,而那一年金家庭院里的桃花也开得特别茂盛,夫人还因此为逃邬取了个桃花的乳名,逃邬和桃花从此便有了解不开的情缘,所以逃邬爱桃花是天生的,不用找原因。”金大盛解释说明。
“桃花是逃邬的乳名?那桃花就是逃邬”银帝威隐去了笑容惊问。
“是啊,你不觉得身上带着桃花香气的逃邬叫桃花很适合是因为我认为逃邬这名字较吉祥幸运,她才会叫逃邬,但桃花这个小名也很不错呢。”金大盛不明白女婿怎会一脸的惊讶。
“那逃邬可有住在深山里的青梅竹马好友,名字也和桃花有关系的?”银帝威提着心等待答案,他希望结果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可惜金大盛的回答打碎了银帝威的希望。
“逃邬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朋友?!她一向少出门,到山里的次数几乎是屈指可数,那还是被她娘找去到庙里上香。逃邬只爱待在桃花轩里,可以说从不出门游玩的。”金大盛很肯定的回答女婿。
银帝威的脸色阴沉。自己真被骗了!桃花一事果然是妻子编出来的谎话,那般美绝的女子怎可能生在尘世里呢,原来是一场欺骗!
“帝威,你怎么不舒服”金大盛看女婿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银帝威对岳父淡淡一笑摇头。“没什么,我很高兴明白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实。”
可金大盛从女婿脸上却没看到喜悦,想问清楚时,金母和逃邬走进了大厅,讨论的话题就被转移。
心情正好、开心过年的金逃邬也没注意到丈夫的异样,直到晚上回到桃花轩后,金逃邬才明白出事回到房里,银帝威马上喝令侍候的婢女退下,他的不悦在房里只剩夫妻两人时爆发了出来——
“记得我曾经问你,世上真有桃花这个人你那时说有!现在我再问你一次,这世上真的有画上那位叫桃花的人”银帝威冷声质问妻子。
金逃邬只消一眼便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她有些懊恼自己没防范到这点,不过还是用坦然的态度面对丈夫。
“真有桃花这个人。”她不改答案。
银帝威竖起了眉毛。
“到现在你还要骗我?!你爹对我说得很明白了,桃花其实就是你的小名,而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深山里的朋友,那幅画像全是你捏造出来的!”
“我没有骗你,不管桃花是不是我,但我给你看的画里的桃花,是真有其人,你若做得到桃花开的条件,时间一到,桃花一定会出现和你见面的。”金逃邬再申明一次。
银帝威当然不会相信妻子的话,他冷笑着:“做妻子的想得到丈夫的疼爱是无可厚非,但若用这样的手段就太卑劣了,什么爱上你才能纳桃花为妾!如此荒谬的条件只有我这傻瓜会相信!我如今会喜欢上你,是因为你的善良可人,和桃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我甚至已经忘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我对你的好完全是发自内心,没有任何外在因素影响,可如今却让我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这只让我觉得自己好蠢,原来我以为最美最真的妻子,竟然也会为了达到目的而欺骗说谎!”
金逃邬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为自己申辩:
“夫君,我没有欺骗你,画像、桃花全都是真的,不管我爹说什么,从成亲到现在,我没有对任何一件事说谎,这件事也一样,全都是真的!”
“要解除我的疑虑,就叫桃花出来吧,让我亲眼见到了人,我就相信你!”银帝威提出要求。
“你可以见桃花,但不在这时候,你做到了桃花开的条件才能见到人,这原则不能改变。”金逃邬依然坚持。她在心中则是后悔自己当初的多事,干嘛要自作聪明的用画像引诱银帝威,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拿那个该死的条件来当说辞!不能解开我心中的疑虑,我什么条件都不可能做到。爱要建立在互相信任之上,不容有一丝的怀疑,你若做不到,就表示画里的桃花只是个骗局,你就该诚实的承担起自己的过错,不能逃避!”银帝威很是生气,不过也能体谅妻子的心情,想给逃邬改过自新的机会。
金逃邬看穿了丈夫的用心,了解若她肯低头认错,这件风波便会平息,可是她根本没错,她只是没明说画中的桃花是桃花神、就是她罢了,这是天机,她不能道破,而她也不愿意承担这莫须有的错。
银帝威见妻子神情不佳,犹豫不决,他也不忍,不过同情她等于害了她,他不能心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谁都没有逃避的特权,只要你肯诚心认错,我可以不再追究。”
金逃邬还在迟疑。咬咬唇,她找出了折衷的办法:
“不让夫君见到桃花,夫君一定不相信逃邬的话,但是条件没达成,也见不了桃花,两者都是为难,那就各退一步。夫君可以见到桃花,不过时间仍是要在我们成亲满三年之后,至于感情的要求可以不计较,不论夫君到时是否爱上逃邬,逃邬都会带夫君去见桃花,这样可以吧?”
“你的意思还是坚持有桃花这个人”银帝威脸色阴霾的看着金逃邬,不懂她的谎言还要硬撑多久。
“逃邬说有,当然便有。逃邬从不说谎,夫君你要相信逃邬。”金逃邬坚持。
银帝威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给妻子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能提出有力的证据,要我如何相信你?若你不愿我去见桃花,那你就说出桃花在哪里,我找可以信任的友人去看她,只要能证明有这个人,我就相信你,”“不可以。桃花从不见外人,除了我之外,谁也见不到她,我也不能说出她的下落,那会造成她的危险。”金逃邬拒绝,当然只有夫君才有资格见到她的真面目金逃邬的抵死不认错教银帝威冒火,他神情转冷。
“真是谎话连篇,到底你还想骗我多久?我已经给你改过的机会了,没想到你仍不肯承认错误,你太让我失望了!”
金逃邬也动了火气,口不择言的叫:
“你这样一直逼我只是为了要见桃花吧?原来你对桃花是如此的念念不忘,等不及三年才会编出这些名目要我带你去看她,你忘了你来提亲时答应过我爹娘在三年内不能纳妾的事所以错的人是你,让人失望的也是你!”
银帝威冷冷的瞪着金逃邬,停了下才出声:“我以为自己娶的妻子不同于一般无知的世俗女子,不会无理取闹,看来我真的错”丢下话,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金逃邬站在房里咬紧了唇,她生气的一甩衣袖,马上一股暴风随她衣袖袭过房里,让室内易碎的摆设变为一堆碎片。
笨蛋!为何明知丈夫不是这个意思,还要拿这话来气他她的冷静跑哪去她不该失去理智才对金逃邬万分懊恼自己的冲动。难道爱上人之后,她真的变成像丈夫所说的无理取闹?竟还被斥为无知!可恶,真是可恶透了!
包教她生气的是,自己竟无法为自己说话!因为这次真是她的错,她不该说出那些气话来伤害银帝威,但谁叫他不相信自己嘛,任何人被冠上说谎罪名都会生气的,当然也包含了花神她真的没错嘛,所以她绝不可能认错了事,若银帝威真的爱她、疼她,就应该让步道歉,虽然任务很重要,但是花神的人……不……神格也很重要。这回她绝不退让!
爱她,就该相信她!
金家的气氛有异,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看出,是银帝威和金逃邬这对夫妻在闹情绪。
银帝威又恢复了早早出门、晚晚回家的作息,一日三餐都不在家里用,虽然早上出门、晚上回家时他都会去向岳父、岳母请安,但一回到桃花轩,他就到客房休息,根本不和妻子同房,打定主意,逃邬不认错他就不原谅她。
金逃邬对丈夫的心思是一清二楚,却也一样不肯认输,和丈夫耗上了!她就不相信神仙的耐力比不上凡人!
小俩口这样互不相让僵持,让金大盛夫妇看得着急!他们问不出小俩口是为了什么事不愉快。在私心上,他们当然是偏心女儿了,可是要丈夫向妻子道歉有可能为了大局设想,他们希望女儿能委屈一下先低头,夫妻和好才是最要紧的。
不过在金母对女儿劝了又劝,道理说了一箩筐后,金逃邬还是不为所动,没有软化的迹象。
那只好由金大盛出马了,找来女婿说好话,银帝威却反过来很客气的请两老别管他们夫妻的事,让他难以当和事老。
本来愉快的年节气氛没了,呕气的夫妇继续呕着气。
晚上入睡前,金逃邬都会在镜前显现丈夫的影像,看他在做什么。
一般银帝威回了房会先沐浴,然后不是看书便上床休息,否则就让婢女送上酒菜,静静的喝着闷酒,抑郁不乐全写在脸上。
既然他也不高兴,为何不来和她说话?只要他肯先开口,不再提画像的事,她可以让既往不咎,两人就能恢复到以往的快乐生活了,可是他却要这样硬撑着,气死她了!
有好几次她很想用法术教训那块笨石头,可总因为不忍心而作罢,而她又无法强制改变他的想法,似乎也只有等待一途但是要等多久?金逃邬也茫然了!
败快的,上元节到了,金家还是同往年一样放烟火,欣赏的人如同往年的三人,因为银帝威缺席看着满天的漂亮烟彩,金逃邬脸上难有笑容,若不是要应付爹娘,她是连看的都没有;他答应过陪她一起看烟火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太过分了!
银帝威,希望你跌个四脚朝天,痛死你最好了!
“帝威,你怎么直灌酒?这样会醉的,别喝了!”刘正陆强拿下银帝威手中的酒壶。
“别管我,让我喝!”银帝威伸手要抢回酒壶。
“心情不好光喝酒怎会解愁?我带你们到个好地方,包准什么愁都忘了!”池冠儒笑着提议。
“冠儒,你喜欢的不就是脂粉味你说的好地方不知又是哪家青楼”黄中翰很了解的表示。
“不愧是好朋友,真了解我。天香楼最近来了个红牌姑娘,花名叫醉芙蓉,真是人如其名,让人一见就醉倒,你们不去看看真的很可惜,帝威心情不好尤其要去。走啦,我们一起去嘛!”一说去青楼,池冠儒的动作最快,拉起半醉的银帝威就往外走。
“看这家伙急的,等一等啦!”刘正陆丢下银子,和黄中翰跟着离开。
在下楼梯时,银帝威走到一半突然脚踢到东西,人没站稳就直摔下楼,幸好他练过功夫防身,马上身子俐落的提气转个身落地,虽然姿态狼狈,不过没真摔着就是大幸“帝威,怎你怎么样”友人全飞奔下楼关心的围着银帝威。
这意外将银帝威的醉意都吓醒了,手忙脚乱的站好身理理衣裳。
“没事,我没事!”
刘正隆捡起地上的石头,对赶来关心的掌柜不悦的说:“楼梯上怎会有石头?掌柜的,你们是想摔死客人!”
“对不起,对不起!一定是店小二打扫时疏忽了,几位少爷的这顿酒菜本店请客,就当是赔偿,实在很抱歉!”掌柜哈腰直道歉,忙退还酒菜钱。
“算了,帝威没受伤就好,我们快去天香楼吧,走!”池冠儒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四个人便快速离开了酒楼。
银帝威不想去青楼,但更不想回金家,他本答应了上元节要陪妻子看烟火的,可是想到她说谎不肯认错,他就无法原谅,就算会让她伤心,也是她自找的,他绝不姑息。没地方可去,只好一同去天香楼他去风花雪月,还要她认错改过?!银帝威,你欺人太甚了!金逃邬从镜子里将丈夫的行踪看得清清楚楚,差点没气得衣袖一挥,将满是莺莺燕燕的天香楼毁去,尤其看到那个叫醉芙蓉的女子竟敢坐在帝威腿上,喂他喝酒。
金逃邬手一翻转,收回了法术。再看下去,难保她不会有杀人的冲动,可恨!太可恨了!她一定要教训无情的他,绝不放过他!
掐指算了一算有什么可以教训人的法术,却让金逃邬算出了丈夫的劫难,他竟然还有这一劫,她露出了一丝的担心。
本来想教训丈夫的,金逃邬现在反而在房里苦苦思索为丈夫避开灾劫的方法,纵使再气他,也不会希望他没命,她可不要当寡妇!
一会后,金逃邬想到了一个方法,很高兴的走出房间,速速往金家的藏宝阁而去。
岭南的天气不好,终日都在下雨,打坏了银永弘夫妇的兴致,所以他们只在岭南待个七、八日便回洛阳回到洛阳,见到了亲家、亲家母,才知道儿子和媳妇竟然在闹意见。
“对不起,一定是威儿不好,惹逃邬生气,我们会说说他的。”银永弘向金大盛夫妇道歉。
金大盛忙回应:“不,该抱歉的是我们夫妻,我们没看好那对小冤家,让他们有了摩擦,真是不好意思。”
“哎呀,总之过年还吵嘴就是不懂事,两个人都要教训。”银母表示。
“亲家母,我赞成你的说法。”金母也同意。
只是就算是银永弘夫妻出马,也没化去儿子和媳妇间的心结,他们依然不说话,在冷战着,只是将战场搬回了银家。
银帝威又开始在房里的躺椅上睡觉,和妻子是相敬如冰,除非必要绝不开口说话;金逃邬也很固执己见,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执拗地和丈夫对抗下去。
这样冷淡的关系过了一个多月,这天,银帝威一早起床,梳洗过后正在穿衣服准备出门。
金逃邬也醒了,在丈夫穿上中衣要加大衣前开口出声:“先穿上这件背心。”她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了件金色短背心。
“为什么?”银帝威问。
“这件是金缕衣,刀枪不入,可以保护你的。”金逃邬解释。
“我不用什么保护!”他拂去妻子的好意,要穿上大衣。
金逃邬忙捉住他衣裳阻止,放软了语气说:“你会需要的,就当是为了让我安心,请你今天一整逃诩务必穿着,回家后再月兑下。”
“怎么?又是你的预感那你有没有预感自己何时会认错,不再闹下去了“银帝威冷漠的讥嘲妻子。
“这是两回事。你不是赶着出门快穿上吧。”金逃邬硬是要丈夫穿上金缕衣。
“我不穿,除非你肯道歉认错,并保证以后不再说谎骗人。”银帝威开出条件。
金逃邬生气的蹬着丈夫。“此事攸关你生命的安危,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要挟?”
“你不肯,那我又何必将你没根据的预感当真呢,这背心你自己留着吧!”银帝威套上大衣就要离开。
金逃邬紧咬着唇,见他走到门口了,还是忍不住苯住他:“你……你真的不肯穿?”
“我的条件不变!”银帝威停住脚回应。
金逃邬眼里有怒火在跳跃,但她不够狠心,只好被迫同意了: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等你晚上回来后我再道歉,你先穿上背心出门。”拖延一些时间也好。
银帝威转回头看着妻子。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又说谎骗我”“你……如果我违背条件,你就干脆休了我”金逃邬说出了重话。
银帝威皱眉。这种话能随便说这女人真是胡来,但她都如此说了,他也不好再为难她。
“好,成交,我再信你一次,晚上别让我失望”他走回妻子身前,由逃邬帮着穿上了金缕衣背心。
要离开前,他还不忘回头提醒妻子:“记住你答应的事,晚上我会早些回来的。”
金逃邬傲气的一扬头,若到迫不得已的情况,她就施法让他忘了这件事,看谁聪明,哼!
自己为何会沦落到被个凡间男人给控制得死死的还要为自己没做错的事道歉,天杀的!真是人心不古,连神仙也落难了!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