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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相思的罪赎 第五章

作者:香弥

他们在牧师的见证下,完成了婚事,结完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

早上才结了婚,下午就要从自家搬进他的住所,沈如曦觉得有点太快了,本想拖几天再说。

但霍尹坚持,既然他们已结为夫妻,就必须住在一起,不是她搬去跟他住,就是他搬来跟她住,他很“民主”的让她二选一。

而在霍大姊鼓动如簧巧舌,向她娓娓诉说搬去跟霍尹住的诸多好处后。她最后选择搬去跟他住。

因此霍尹陪她回来收拾行李,打算要先将一部分物品带过去,其他的日后再慢慢搬。

“七龙猪也要搬过去?”在客厅里看见那只肥胖臃肿的猪,他微微皱蹙眉。

“当然,牠是我的家人,我去哪里都会带着牠的。”见他瞪着爱猪,沈如曦申明,“如果你不能接受跟牠一起生活,那我就不搬过去了。”

“我没说不能接受牠。”霍尹很清楚她对七龙猪的感情,也很明白她不可能弃牠于不顾,所以已做好未来要跟这只猪一起生活的心理准备,只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大概感觉得出来霍尹不喜欢牠,所以七龙猪也没摇着尾巴过去讨好他,蹭了蹭自家饲置瘁,躺在地板上睡大觉。

“那我先进去整理东西,你在客厅坐一下,要喝什么自己到冰箱拿。”说完她走进房间。

“我帮你一起整理。”他跟着她定进房里。

“不用了,我要带哪些东西你又不知道,你去客厅坐着。”她将他推出房间,然后关上房门。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还化着妆、盘着头发的自己,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嫁给霍尹了。

没有太繁琐的仪式,在牧师和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就完成了结婚大事,简单得好像在办家家酒一样。

但从今天开始,她身分证的配偶栏不再是空白的,而是填上了一个名字:霍尹。

一边拿着卸妆油卸下脸上的妆,她一边喃喃自语,“我真是疯了,居然就这样闪电结婚了。”

碎碎念着,她很快卸完脸上的彩妆,将身上的礼服月兑下来,换上平常常穿的T恤和牛仔裤,接着她拖出行李箱,打开衣橱,拿出要带过去的衣服和物品。

塞满了行李箱和两个旅行袋后,她将东西拿出去,却看见霍尹正拿着那幅海底世界的画在看。

她一惊,快步走过去抢下他手上的画,“这幅画你不能看!”

“为什么我不能看?”霍尹不解的问。

“因为画得很差。”她随便找了个藉口搪塞。这是与他酒后乱性的隔天完成的画,里面隐含着她对那场的感受,她害羞得不想让他看见。

“这是你画的?跟你以前的风格不太一样,不过画得非常好,一点都不差.可以说是你从以前到现在的作品里最好的一幅!”对这幅画,霍尹给了很高的评价。

听见他这么称赞她是很高兴啦,但她还是不想让他再看这幅画,因此将画拿进房间藏起来。

濒尹跟着她走进去,“如曦,那幅画真的画得很好,你没必要收起来,我帮你拿去裱框,以后可以挂在我们家的客厅里。”

“不用,我自己会拿去裱框。”她拉开一个抽屉,把画放进去。

“你怕我看那幅画?”霍尹盯着她,她的态度让他不得不做出这种猜测。

“没这回事。”她飞快的否认。

如果让他继续看下去,他一定会问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就会推测出她为何会画下这样的画,她可一点都不想让他知道这幅画的灵感来源。推着他走出去后,她顺手关上画室的门。

接着她定进浴室,很快把要带的东西装进袋子里,她没忘记七龙猪吃饭的大碗公和喝水的盘子,还有为牠准备的那些营养罐头。

最俊,她拍拍七龙猪示意牠起来。“七龙猪我们要搬家了,快起来。”

七龙猪爬起来,似乎为要出门而高兴,后的那截尾巴轻轻的甩动着。

离开前,沈如曦再回头看了眼她住了二十几年的家,有些依依不舍。

“以后你想这里。我们可以回来住几天。”霍尹体贴的说。

“我觉得像在作梦,我居然跟你结婚了……”

他目光深沉的觑向她,“你后悔了吗?”

她摇摇头,“结都结了,没什么好后悔的,我们走吧。”打开大门,她先带着七龙猪出去。

濒尹走在后面,关上大门,再替她锁上,与她一起走下楼梯。

来到楼下,他上前握住她的手,两人交握的手上,各戴着一枚同款式的婚戒。

沈如曦侧首望他一眼,温驯的让他牵着,唇办漾开一抹笑。这样似乎也不错,至少这几天她已淡忘了兆新哥要结婚的事带给她的打击。

甚至今天兆新哥挽着她的手走过红毯,要把她交给霍尹时,她当时想的竟不是兆新哥,而是他。

当黑夜降临,沈如曦整个情绪紧绷到了顶点。

沐浴完,准备走出浴室时,她说不出自己是期待还是害怕——从今天开始,她必须和霍尹同睡一张床。

酒醉那夜的几幕激情片段闪过脑海,她脸上浮起一抹燥热,沈如曦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吸一口气,开门走出浴室,看见已洗好澡正躺在床上看书的霍尹。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睡袍,腰带松松的系着,露出赤果的胸膛,不知是不是准备要睡了,还是因为房里昏黄的光线,他那张冷傲俊帅的脸庞此刻柔和不少。

听见她的脚步声,他抬眸望向她,将手里的书放到一旁的矮柜上。

在他的注视下,沈如曦觉得自己脸上的热度升高了几分,她有些局促的随口说了句,“你还没睡呀。”

“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她话一说完,就恼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种时候问这样的话简直像笨蛋一样。

“我想问你要去哪里度蜜月?”

他的话让她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朝床边走去,“度蜜月?现在是暑假,除了星期天和星期一,我的画室每逃诩有课,而且还有几幅画稿要赶,可能排不出假。”

幸好他不是说什么“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当然是等你入洞房!”这种话……不过以他的个性也不可能这么说。

“那就安排在九月以后。很晚了,上来睡吧。”他掀开薄被另一侧,示意她上床。

“好。”躺上床,沈如曦缩在自己的位置,不敢乱动。

“你睡觉习惯关灯,还是要留一盏夜灯?”

“关灯。”

他拿起遥控器关掉房里的灯,房里陷入一片漆黑。

摆暗里,只听得见两人轻浅的呼吸声,这样的寂静令她四肢有些僵硬,明明都跟他认识五年了,甚至还上过一次床,这时候竟然紧张得动都不敢动。

耳畔突然传来霍尹的声音——

“你相不相信人有前世?”

“前世?我不知道,也许有吧。”她反问:“你相信吗?”

一缯发丝落到脸颊有点痒。她伸手拨了下头发,收回来时却不小心碰到他的脸,被他握住了手,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仿佛直接烫入她的心,引起她的心一阵颤悸。

她没有挣扎,静静让他握着,隐隐感觉到他的呼吸靠她越来越近,她下意识的屏息。

濒尹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里响起,“我以前不相信,现在信了。”眼睛已适应了黑暗,他轻抚着她的脸,然后慢慢的将唇覆上她的。

历经了两世的爱恋,他终于娶到她了,今天在教堂看见她朝他走来,然后在牧师念完结婚誓词,听见她亲口说出了那句“我愿意”时,他盼了两世的愿望终于成真,他狂喜得整颗心都在发烫。

此刻魂牵梦萦的人就躺在身侧,他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他要她,他想要她想到快疯了!

她瞠大了眼,而霍尹的吻很温柔,轻轻的吮吻着她的双唇,吻得很慢很细,仿佛在品嚐着什么珍馐,她不知不觉的阖上眼。

须臾,他的吻渐渐变得炽烈,他的舌滑进她的嘴里,强势的缠吮着她的舌,不容她退缩,似乎想要占有她的一切。

他的双手也没闲着,解开她睡衣的扣子,揉抚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恣意的撩拨挑逗着她体内潜藏着的情慾。

当他的唇从她的粉颈一路吻向她的酥胸,她的娇吟从嘴里逸出。

此时她是完全清醒的,没有任何酒精迷惑她的神智,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手是怎样着她的身子,被他的唇吻过的肌肤像着了火一样热烫。

她身体里的细胞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叫嚣着它们要解放、要狂欢。

体内深藏的热情被引诱出来,她无法再静静的躺着任他为所欲为,她的气息逐渐急促起来,她的手开始抚模探索他那身精实的肌肉,他身上没有一丝多余赘肉,他强健的手臂、结实的胸肌、紧实的小肮,每一处都让她着迷。

当他温热的唇舌吮含住她胸前的蓓蕾时,她两手紧抱着他的颈子,唇办情不自禁的逸出动情的轻呼。

她热情的回应给了霍尹很大的鼓励,他的动作放肆了起来,他轮流吮吻着她胸前的樱红,手从她柔女敕的胸脯一路而下,沿着她平畑一的小肮,一寸寸往下揉抚到她的纤腰,最后滑向她修长的大腿。

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当他的手没入她隐秘的幽境时,她嘴里发出一声细吟,月兑口叫出他的名字——

“霍尹……”

“再叫一次。”他嗓音略带沙哑的开口。

“霍尹。”

他吻住她的唇,然后低哑的道:“想要我吗?”

“想……”她坦白承认,俏脸上布满瑰丽的红晕,额上渗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双眸透着掩不住的情慾,痴看着他。

“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她动情时的嗓音性感得宛如天籁。

“霍尹、霍尹、霍尹、霍尹……”她一连叫了好几声,修长的双腿缠上他精瘦的腰,催促着他快点满足她。

在慾望面前她抛弃不必要的羞涩和矜持。

他怜爱的吻着她的粉唇,挺身而入。

“唔嗯……”她闭着眼,眼睫轻颤着,唇办吐出一声声诱人的娇喘。

两人之间的契合,令她的身体深处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悦,仿佛她与眼前这个男人本来就是一体的,当密密的结合在一起时,她才变成了一个完整的人。

焙缓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房间,沈如曦有一瞬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下一刻才忆起这里是霍尹的家,昨天他们结婚了。

然后昨晚他们又滚了一次床单,放纵的做到半夜才睡,所以她现在有些腰酸腿软。

发现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慢吞吞的爬起来,瞥见床边的矮柜上放着一张纸条,她拿起来看见上面写着——

如曦,公司有事,我先过去一趟,我会带午餐回来,早餐在桌上记得吃,七龙猪我已喂过。

这些简单的关心话语,让她心底有一丝甜蜜,她轻笑着放下纸条,走进浴室盥洗沐浴。

被上一套家居服走出房间,七龙猪一看到她就摇着尾巴到她脚边蹭着,她伸手模模牠的头,笑问:“七龙猪,你还习惯新家吗?”

“驹驹驹。”牠甩动尾巴,心情还下错,因为早上牠被喂了一顿大餐。

“喜欢呀,那很好,以后我们就要住在这里了。”拍拍牠的头.沈如曦走向餐桌,正要吃早餐时,听见电话铃声响起。

她听出那是她手机的铃声,昨天好像把手机放在包包里了,她找了下,才在客厅的椅子上发现自己的包包,她走过去拿出手机接听电话。

“喂,汤大哥……什么?好,我马上过去。”挂上电话后,顾不得吃早餐,她拿起背包,低头对跟在她脚边的爱猪说了声,“七龙猪,曹姊那边被抗议的邻居包围了,我先过去一趟,你乖乖在家哦,晚一点回来再带你出去散步。”

说完,她匆匆打开大门走了出去,被丢下的七龙猪不满的驹驹驹的叫着。

不久,霍尹带着午餐回来,只看见七龙猪躺在客厅地上,牠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尾巴轻摇了下,继续睡觉。

他也没理牠,以为沈如曦还在睡,他走进卧室却没见到她,屋子里四处都找不到人,他于是拨打她的手机,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听。

他再打到画室,同样没人接电话。

濒尹蹙起眉。她不在家,也不在画室,去了哪里?

一时找不到人,也没头绪,霍尹于是在客厅坐下,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按到新闻台。

他漫不经心的边看新闻,边继续打给她。

下一秒,看见新闻画面里竟然出现自己正在寻找的人,霍尹吃了一惊,不禁仔细的看起报导。

“接下来为观众报导的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一起抗议事件,一名曹姓妇人因为收养太多流浪狗而遭到邻居抗议,争执之中,有人动手殴打一名前去帮忙的志工,导致那名志工受伤流血,以下是本台的记者稍早前在现场的摄影画面……”

新闻画面从主播台切到一处巷弄里,数名男女聚集在一栋民宅前,有几人激动的咒骂着,另外有几人在一旁耐心的安抚,不时还能听见民宅里传来此起彼落的狗吠声。

男记者拿着麦克风说明目前的情况——

“……由于附近居民的抗议很激烈,流浪动物协会的几名志工正在努力安抚他们的情绪,同时向他们保证,只要找到适当的地点,就会尽快将那些流浪狗全部移走,但是那些居民不相信志工的保证,要他们立刻将那些狗带走,现在双方正在进行沟通。”

摄影机的镜头接着移到后方一名正在安抚附近居民的女性志工身上,霍尹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沈如曦。

“我们已经在想办法找地方安置这些狗,麻烦你们再忍耐几天奸不好,一找到地方我们就会把狗带走。”她耐着性子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两女一男说明。

那两女一男完全不领情,其中一名中年妇人一开口火气就很大,“你还要我们忍多久?你自己来这里睡睡看,这些狗从白天开始就一直叫到半夜都不停,我们每逃诩睡不好,白逃诩没精神你知不知道?我儿子前天就是因为被吵得整夜都没睡,精神不济,才在上班的途中发生了车祸,手臂骨折!”

“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你们立刻给林北带着那些死狗搬走就是了!”说话的是一名年约五十岁理着平头的男人,他火气很大的伸手一推沈如曦,她没有防备的跌了一跤。

旁边的一名男志工看见,赶紧走过去扶起她,回头对他们说:“我们很有诚意的在跟你们沟通,你们怎么能动手打人?”

“我没有动手打人,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的。”那男人不承认有动手。

见他竟然睁眼说瞎话,沈如曦有些生气,“是你推我,我才跌倒的。”

“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你,我哪有推你。”对方蛮横的否认。

“你明明推了我。”不满他一直狡辩,她皱起了眉。

“我刚才那样只是碰,这样才叫推。”男人说完用力推了她一下。

沈如曦整个人被他推得往后倒下。

咚的一声,后脑重重敲到地上,痛得她整张脸都缩成了一团。

那名男志工见状,生气的要上前跟那男人理论。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一拳朝他挥来,正好打到他的鼻子,当场喷出血来。

男人还不罢休,揪住那名志工的衣领,连续朝他挥了几拳。

一旁的另一名妇人见状,死命的拉开他,“有话好好说,不要打人啦!”

男人却飙出一串脏话,“×××××,林北警告你们,你们今天再不搬走,林北见一只狗就杀一只狗!”

看到这里,霍尹再也看不下去,而沈如曦的电话仍打不通,他于是打到协会去询问。

“……所以他们现在在医院,哪一家?我知道了。”

收起电话,他匆匆出门,很快驱车来到一家医院,他疾步走向急诊室寻找沈如曦。

协会的人员说,她与那名男志工受伤后,有人叫来救护车把他们送到医院。

找了片刻,他终于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她,快步来到她身边,“如曦。”

沈如曦正闭着眼休息,听见他的声音讶异的张开眼,“你怎么来了?”

“我在新闻上看见你受伤的消息。发生这种事,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他俊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抹怒容,语带责备,她实在太令人担心。

见他一脸严厉的瞪着她,沈如曦撑着病床旁的栏杆要坐起,连忙解释,“因为我头还有点晕,本来想说等晚一点不晕了就回去。”

濒尹伸手扶起她,又拿枕头塞在她腰后让她靠着,关心的问:“很严重吗?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他眸光急切的上下看着她。

“医生检查过了,只有后脑肿了个包,没什么大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她有些不平的嗔道:“那男人真的很恶劣,不只推了我两次,居然还把汤大哥打成那样,太过分了!”

提到这件事,霍尹眉头微皱,“你们在找地方安置那些流浪动物的事,怎么没跟我说?”

沈如曦头仍有点晕,不禁把头靠上站在床边的霍尹胸前,听见他的话,她抬起眼,无辜的说:“我那天去找你,本来是要说这件事的,可是你突然向我求婚,我就不小心把这件事给忘了。”接着第二天,他大姊就安排他们结婚的事,直到今天其他志工打电话给她,她才想起来。

拉着他的手,她央求的说:“欸,霍尹,你能不能帮忙找个地方安置那些流浪狗?那里的人实在太凶悍了,我怕他们真的会跑去杀死那些狗儿,曹姊今天被他们吓死了。”

他没有迟疑的答应,“好,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听见他愿意帮忙,沈如曦绽开笑容。

他接着问:“你可以回去了吗?我带你回家。”

“医生说只要头不晕,就可以回去了,不过我想等汤大哥,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在做检查,我想等他出来,看看情况怎么样,然后再回去。”这种时候他能赶来她身边陪着她,让她觉得很窝心也很安心。

模了模她肿起的后脑勺.霍尹眼神一沉,“要不要告那个动手的人?我去找律师帮你们?”

“唔……”沉吟了下,沈如曦才说:“等汤大哥出来再问问他的意思吧,我自己的话是没关系,反正只是后脑有点肿,不是很重的伤,汤大哥被打得比较严重,那个男人竟然动粗,真的很可恶。”话刚说完,她又替对方想了个理由,“不过他可能真的被那些狗吵到睡不好,所以火气才这么大吧?”

濒尹眼神柔和下来,拥着她,“不管有什么原因,没人可以这样欺负你。”

他短短两句话让沈如曦听得心头一暖,心里的不快全都一扫而空。

她亲昵的伸手搂抱住他的腰,漾开甜美的笑容。“欸,我突然觉得跟你结婚好像是个不错的决定。”能这样名正言顺的依赖他,感觉很棒。有种这个男人是专属于她的,她的喜怒哀乐都可以跟他分享和倾诉。

濒尹吻了吻她的额心,唇办扬起一抹宠溺的笑,“以后你会发现,这是你今生做过最明智的抉择。”

沈如曦那双漂亮的眼眸笑成弯月,“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验证这件事。”

下久之后,那名男志工检查完走了出来,虽然身上的伤看起来有点严重,不过幸好都是皮肉伤,沈如曦与他商量后决定,暂时不提告,要看对方之后的表现再做打算,如果他态度还是这么恶劣,再来考虑法律问题。

濒尹先联络了南部一家私人动物收容中心,表明在寄养期间,所有的饲料费都由他来支付后,对方才答应暂时收容那几十只流浪狗。

他立刻派了几辆货车将那数十只狗儿全都载下去。

但这只能暂时解围,并不是长久之计,于是,霍尹说服父亲捐出郊区一块山坡地,用来建造收容中心。

“那块地是山坡地,周围又有不少墓地,很难开发利用,而把地捐出来成立动物收容中心,不仅能对我们集团的形象有正面的帮助,同时所捐赠的费用和土地还能节税。”

得到父亲同意后,他与沈如曦还有志工们就开始规划要怎么使用那块地,有想到什么,他们便提出来讨论。

“除了建造收容中心,我想也可以设一个宠物旅馆,提供要外出旅行或暂时不方便照顾宠物的饲主寄养宠物,宠物旅馆的收入可以拿来当成收容中心的经费,这样可以减少对外界援助的依赖。”这是霍尹的想法。

沈如曦则说:“我觉得可以规划一个动物公园,这样可以让收容中心里的动物可以有一个活动的空间,不会整逃诩被关着。”

“现在有些人碍于环境不能饲养宠物,但又想感受拥有宠物的乐趣,所以我们可以提供宠物租借的服务,让那些喜欢动物却不能养的人,满足他们想养宠物的慾望。”这是一位志工的意见。

由于那块山坡地面积很大,所以霍尹汇集各方的想法后,最后决定索性扩大收容中心的营运项目。

除了宠物旅馆外,还包括动物公园以及宠物美容和宠物租借。

动物公园除了提供收容中心里的动物利用外,也开放给一般民众带自己的宠物来使用,收取的清洁费也可以成为收容中心的经费来源。

而如果要办理宠物租借服务的话,每只收容进来的动物都要打理得漂亮乾净,才能吸引人想要亲近,因此需要再另外成立一个宠物美容部门,除了帮收容中心的动物们做清洁美容,还可以替外界的人服务,收取的费用同样用来挹注到收容中心的经费里。

濒尹希望这处收容中心能做到不需要仰赖外界的捐助,便能独立运作,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长久经营下去。

于是整个建造收容中心的计划拍板定案,只等设计图出来就要动工兴建。

对这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沈如曦,她决定犒赏霍尹这段时间的丰苦,因此这晚在他开车来日出画室接她回去时,她笑咪咪拿出一张简介递给他。

濒尹接过资料,趁着等红灯时大致看了下后问:“你拿这给我做什么?你想去澎湖吗?”

“嗯,我把星期六的课调开了,买了机票、也订好了民宿,我们星期六、日到澎湖去玩两天好下好?”她兴匆匆的说。

“好。”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约他出去,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见他答应,她笑着再说:“这次去澎湖就当做是我们的蜜月旅行好了。”

这一阵子,他们每天晚上都在讨论收容中心要怎么盖、要有哪些设施、要怎么做才能让收容中心长久经营下去,有了共同的话题后,两人之间不知不觉的越来越亲密。

“蜜月旅行只去澎湖你就满足了?”

“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情。心情好,即使只是去爬爬小山.也会觉得很快乐;若是心情不对,就算去巴黎、瑞士,那也高兴下起来。”

濒尹点点头表示了解,语气微带促狭道:“我本来打算蜜月旅行带你到巴黎,既然你这么说,那巴黎就不用去了。”

听见他的话,她兴奋叫了声,“啊,你要带我去巴黎?我要去、我要去——那里是艺术之都,大大小小的博物馆和美术馆里收藏了无数大师的名画,是所有艺术工作者必须去朝圣的地点之一。”

“你刚才不是说蜜月旅行要去澎湖?”睐她一眼,他眼里藏着笑意。

沈如曦连忙抓着他的右手摇着,“那不一样,去澎湖跟去巴黎意义是不同的,到澎湖是去度假,到巴黎是去朝圣。”

她现在收入虽然不算少,但由于几年前母亲生病那段期间,为了让母亲得到更好的治疗,她借了不少钱,其中大部分都是兆新哥借给她的。

另外为了完成大学的学业,她还向银行借了一笔为数不少的就学贷款。

因此这两年,她所赚的钱几乎都用来偿还以前欠的钱,没有多少存款,所以去巴黎对她而言,一直只是个梦想。

现在难得有机会藉着度蜜月的名义前往巴黎,她怎么肯放弃这个机会!

她兴高采烈的神情令霍尹唇角浮现一抹笑意。

“我打算安排十天的行程,你把能去的日期排出来给我。”

“好。”看着他带着笑容的俊脸,沈如曦突然觉得他们两人的心在这一刻似乎又更接近了一点。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上霍尹了,但是她越来越喜欢跟他在一起却是不争的事实,只要有他在,她整个心都安定下来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常常觉得孤单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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