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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总裁太跋扈 第十章

作者:香弥

“喏,我没说错吧,琰是不是变得阴阳怪气、脾气特别暴躁?”在某人朝可怜的属下发完飙后,进入办公室的乔瑟便朝两名同来的好友使眼色。

“琰,你真的失恋了?”冰岩般酷着一张脸的秦珞微讶的睨向好友。

臂察他的神色片刻,安玮做了判断。“看来是真的了。”

“我就说嘛,他迟早会有报应,这次踢到铁板被女人甩了吧。”乔瑟洋女圭女圭般的玉颜笑得天真无邪,出口的却是凉薄嘲弄。

不待主人招呼,这一行两男一女自动的在会客的沙发上落座。

“瑟,琰看来已经很不好受,妳就别再挖苦他了。”安玮温和的嗓音道。

由于他们四人交情一向很好,四人的职称又恰懊都是总裁,所以便被好事的媒体戏称为四人帮。

往年他们固定每三个月聚会一次,不过去年由于乔瑟临时被艾力克集团召回巴黎总公司一年,所以他们已大半年没有聚会,这次算是乔瑟回来后,四人第一次碰面。

身为主人的殷琰,咬牙切齿的瞪向三名好友。“我说你们,一搭一唱的,究竟是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我失恋了?”

“瑟说的,她说前几天去找你,你被女人甩了,痛苦的一个人在家发酒疯。”秦珞告知他消息来源。

“乔瑟,妳哪只眼睛看到我被女人甩了?”质问的眼神凌厉的飙向她。

“你那天自己说的呀,你忘啦?”她很无辜的看着他。

“我说的?!”他大步走过来,一脸恨不得活活掐死胡乱造谣的女人。

“你真的忘记啦!”纤手捧住自己的玉颊,乔瑟绽起理解的一笑,“也难怪啦,那天你喝得那么醉,一定忘了自己当时说了什么话。”

“我就算再醉也不可能说出我被女人甩了的这种话,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事实。”他确实不太记得自己那时说了什么话,但他不相信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眨眨明亮的水眸,乔瑟语气亲昵的笑道:“琰,人家说酒后吐真言,你就老实承认嘛,何况看你那夜的脸色,就知道失恋让你有多痛不欲生了,欸,看来这次你不只玩真的,还投下不少感情唷。”

被她左一声被女人甩,右一句失恋弄得火大,殷琰朝她耳边忿忿咆哮,“乔瑟,我再郑重说一次,我没有被女人甩,更没有失恋。”

摀住被吼得发疼的耳朵,乔瑟水眸瞅住他,一派真心诚意的开口。

“琰,在我们面前你干么还嘴硬逞强,我们不会嘲笑你的啦,相反的,这次我们可是专程来帮你的唷。”

帮他?哼,依他看她是专门来落井下石的吧,还存心拉着秦珞和安玮一起来嘲笑他,殷琰双臂横胸在秦珞旁边坐下。

“玮、珞,你们该不会就是听了这小魔女的话,所以才突然跑来我这里吧,你们真的相信她说我被女人甩的鬼话?”

“本来是有几分存疑,不过,”秦珞冰眸瞟着他,“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假。”

“哪里不假了?”

安玮微笑的指出,“你整个人就像便秘的人一样烦躁不安,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以往琰的脾气虽然也不算太温良,可也少有这么暴怒的时候。“是那个叫蓝掬云的女孩吗?”

“啊,玮不愧是亚洲最大的侦探社社长,竟然连对方的名字都知道了。”乔瑟大为钦佩的道。

宛如被踩到尾巴的猫,某人立刻气急败坏的吼,“她算哪根葱,凭她能甩了我?是我不要她的,你们搞清楚。”

三人互观一眼,很显然的都已确认无疑。

“你们不相信?”殷琰怒目瞪向好友。

安玮温声道:“琰,是谁甩了谁这种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想不想挽回她。”

“就是咩,我们可是来给你出主意的,看你最近弄出来的订婚消息,就知道你是故意那样做,目的是想气她对不对?”乔瑟摇头,一副当他笨蛋似的说道:“真是够幼稚的,那不会有效的啦,你那样做只会让她更不想甩你。”

他幼稚?“我的事用不着妳鸡婆。倒是妳今天来得正好,我有一笔帐要跟妳算,”他起身拿过纸笔,刷刷刷的写下一堆数字递给她,“这是妳那条恶犬破坏了我四组家具的费用。”

接过看了一眼,她皱了皱鼻子,笑得甜美的说:“好吧,我记下了。”

“不是记下而已,请付款,我只接受三日内的支票。”

“我没有带支票簿出来耶,对了,你笔跟纸借我一下。”拿过他手上的纸笔,她也写下了一些数字,“喏,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份上,我本来不想跟你收的,可是你既然坚持要跟我算帐,我也不好意思不跟你拿,这样吧,我比较大方,我接受十日内的支票。”

“这些……是什么?”殷琰愣愣的看着那些数字。

“总裁陪了你四个月又七天的费用。”

总裁陪他的费用?!“妳以为牠是哪家酒店里的小姐吗?就算是包养一个女人,我也不需要花到五百万!”这天杀的女人,竟然有脸说出这样该死的话。

“你怎么可以拿酒店小姐跟总裁比,总裁可是我最心爱的宝贝,牠虽然是一条狗,但牠可跟一般的狗不同……”

殷琰冷嗤的接腔,“对,牠不是一般的狗,牠是破坏王转世。”

乔瑟娇嗔,“你胡说什么,总裁是会带给人幸福的奇迹之狗,只花五百万就能得来幸福,你不觉得太值得了吗?”

“奇迹之狗?这种笑掉人大牙的谎话亏妳想得出来。”殷琰嗤之以鼻。

“你不要不信,牠不是带给珞和玮幸福了吗?就是因为有总裁的缘故,珞才会遇上容曦儿,玮又找回了石萱。”

提起这件事,安玮问:“对了,瑟,当初妳怎么遇到总裁的?”

她神秘兮兮的伸指比了比上面,“牠是从逃邙降的。”

三名男子俱是一愕。

“妳在说什么鬼话?牠从逃邙降?”殷琰不信的驳道:“妳怎么不干脆说牠其实是外星人。”

“搞不好可能是哦。”她竟认真的颔首,“那天我准备出门,牠突然从天上掉下来,跌到我身上,我还被牠的重量压倒摔到地上呢。”

秦珞冰眸狐疑的瞬住她。“妳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看三人都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模样,乔瑟宛如恶作剧得逞的小阿,笑得得意。“只是后来我抬头一看,上面刚好有一株树,牠是从树上掉下来的,但你们看过猫爬树,可有听说狗会爬树的吗?”

安玮问:“妳怎么知道那是牠自己爬上去的?”

“我亲眼目睹过。有一天我回家,正好看到牠从二楼的窗口跳到那株树,再从树上爬下来。喏,会爬树的狗很稀奇吧。”

殷琰总算解开了一个谜。原来总裁都是从他家前院那棵树爬上二楼起居室的露台,自由进出他家的。

秦珞的手机忽响,他取出电话瞄了一眼来电号码,冰酷的嗓音顿时变得柔和几分。“……我没事了,好,我待会就过去接妳,掰。”

不到三秒,接着换安玮的电话响起。“喂,萱,不,我没在忙,好,我会尽快回去,嗯,待会见。”收回手机,他唇边漾起温柔的浅笑。

两名男子一同起身,秦珞道:“琰,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安玮也说:“萱在家等我,我们改天再聚。”

“对了,琰,如果你真的喜欢那女孩,不妨自己先退让一步,你们谁都不退一步的话,只会继续僵持下去。”离去前秦珞说道。

“没错,爱情这种东西是很难厘清是非对错的,不要太执着谁是谁非了,主动示好才能打破僵局。”安玮也好言相劝。

乔瑟跟着起身,笑吟吟开口,“琰,我不知道你跟她之间是怎么回事,就算问你,你一定也不会老实说。如果你真那么爱那女孩,我劝你最好收敛一下跋扈霸道的个性,女人是要用温柔来打动的。”

“呿,妳有空管别人闲事,还不如多花点心思想想怎么把妳想要的那男人把到手,再来向我示威吧。”殷琰凉凉的说道。

“我……这是在享受狩猎的情趣,情趣你懂吗?我看你这个满脑子精虫的人,可能只晓得“性”趣吧。”冷言回敬,乔瑟踩着优雅轻盈的脚步,拉开门,走人。

殷琰瞪着被阖上的门板,瞇起眸。这三个家伙究竟是来干么的?揶揄他一顿就拍拍走人。

什么退让一步、不要太执着谁是谁非、还要温柔……

为什么要他退让,不是她?不执着谁是谁非,难道就连被欺骗了,他都要默不作声的吞忍下去吗?

拔况她是女人,再怎么说该温柔的人也该是她吧,可她哪时候对他温柔过了?

不想不气,此刻回想起当日的情状,殷琰胸口的怒火再度延烧起来。

事隔多日,他是隐约知晓自己有可能真的误解了她什么,至少由始至终,都是他主动接近她,她一直处于被动的情形下,她没有机会设计他。

可她当时干么什么都不辩解,她如果解释,他未必不会听呀。

什么都不说,这该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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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机场上演着各种不同的喜怒哀乐,有感人的欢欣相聚,有难舍的依依离别。

站在出境大厅一隅,听到蓝掬云说的话,艾宝翔皱起眉头,讶问:“妳今天就要走?”

“嗯,我和阿沙布鲁搭下午的车回南部。”

“掬云,妳能不能改成明天再走?”他今天一早把一封信用快递寄了出去,最快,对方也要下午才能收到,如果她离开了的话……

“为什么?”她问。

他迟疑着说:“因为……说不定今天下午有人会去找妳。”

“该安排的事我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有人来找我,何况我车票都买好了,不方便再改期。哎,时间差不多了,等你安顿好之后,通知我一声,我也会定期的将阿沙布鲁的近照寄给你。”说着,她笑推他进入通关匣门。

“掬云,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临去前他回头劝道。

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她笑着挥手。“自己保重。”

送走好友,蓝掬云在机场搭客运返家。将所有的东西整理好后,环顾着她住了数年的地方,眷恋的抚过所有的家具,她将事前准备好的防尘布一一的盖住家具。

日后不知还有没有可能再回到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也许这一别,就是永别了。

陡然思及一事,她蹙眉,这才想起这栋房子早就过户到殷琰的名下,既不属于她,也已不再是艾宝翔所有。

那么……她也不可能再回来了。她记得殷琰很不喜欢这里的摆设,她走之后,不晓得他会怎么处置这栋房子?

也许他已经忘记这栋房子是属于他的了,他现在正忙着……订婚的事吧?

垂下眸,她拉起行李箱,牵起阿沙布鲁,打开大门,回眸再梭巡一眼屋内,最后将大门慎重的关上,落锁。

“再见了。”她似在对房子说,也像在跟某人告别。“阿沙布鲁,我们走了。”

一人一犬消失在巷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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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扬的浓眉一拧,殷琰将手上的文件摔落桌面。

“总、总裁?”正在报告上个月营收状况的财务部主管被他悍厉的神色骇住。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出了错,引得总裁发这么大的脾气,甚至将财务报表重重一摔,他明明就亲自检查过好几次,确认上头的所有数字均正确无误呀。

察觉自己分神想到某个该死的女人,不知不觉间失态了,殷琰整了整神色指示,“没事,你继续报告。”

但他挟着阵阵阴风的脸色却令会议室内的气压陡然下降,与会众人蓦然胆战心惊起来,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不敢太大声,唯恐一个不留神,招惹了此刻显然情绪欠佳的总裁大人,会招致一场无妄之灾,被骂得狗血淋头。

一向跋扈张狂的总裁脾气本就不属温良一类,这阵子更像个火药库似的,时不时就把他们一干可怜的部属给炸得头昏脑胀。

报上不是说他要跟文华企业的千金文定了吗?明明是喜事,他为什么却像老婆背夫偷人一样,情绪火爆透了。

一干人在战战兢兢的心情下开完会,一离开会议室,不禁都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啊,活着真好!

将部属的反应看在眼底,殷琰也不是不明白自己近日来的脾气有多坏,但是一直等不到某人拨来的电话,他焦虑烦躁得想扁人。

“总裁,有您的一封快递。”秘书在他走进办公室后不久,送进来一封信。

“搁着就好,帮我拿杯冰水进来。”

他无意马上看信,松开领带,头枕向椅子的靠背,闭上了眼,脑袋里理智和某种情愫在交战着──

去找她……不行……去找她,再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没有必要,如果她真的有心,她该自己来解释清楚……

去吧,不要再硬撑了……绝对不行,那样的女人没必要再眷恋着她……

也许其中真的有误会,每次都是你主动接近她,不是她来亲近你,事情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真有误会,那她和艾宝翔抱在一起的事怎么说,当时她自己为什么不说清楚……

“总裁,您要的冰水。”

秘书的话惊回他的思绪,他颔首,“没事了,妳出去吧。”乱烘烘的思绪扰得殷琰更加心烦意乱。目光不经意扫向桌上那封信,瞥到三个眼熟的中文字,他一讶,立刻拿起信。

信封上寄件人的名字正是艾宝翔。

他寄信来给他干么?

他迅速的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一张信,里头掉出一张支票,面额是两千六百万。

没理会支票,他匆匆的展信阅读。

片刻,读毕,阴沉的脸色剎那间彷佛日破云出,阴霾尽散,他急切的起身,大步的离开办公室。“告诉之傲,今天下午的主管会报由他主持,我不进来了。”交代完,他眉间眼梢染着明显可见的笑意,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他就说嘛,凭他多年和女人交往的经验,怎么会看错呢,呵呵呵……

驱车驶往那栋老公寓,他的脑袋里回忆着艾宝翔信上所写的一些片段──

……你现在知道我是Gay,我自然不可能和掬云有超出友谊之外的感情了吧……

就因为一再的遭到亲人的遗弃,所以掬云她开始保护自己,不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她……

那天她之所以不解释,我想也是因为她对于你们之间的感情存在着强烈的不安,她无法确定你能爱她多久,是否有一天也会遗弃了她,因此她任凭你对她误解,单方面的以为现在分手总比日后感情陷得更深时才分手更好……

殷总裁,如果你真的爱她,你确信自己能给她幸福,再去找她,如果你对自己的感情没有把握,那么当看完我的解释,就请忘记掬云吧。

我相信她总有一天能遇到真正懂她、也爱惜她的人。

你买下我那栋公寓,我想它只价值四百万,其余的两千六百万今寄还给你,请点收。

如果你和掬云将来有可能在一起,我想掬云仍会怀念起那栋她住了数年的房子,那是送她的最佳礼物。

殷琰的手指轻击着方向盘,心情愉快的哼着歌,不经意的瞟向车窗外,瞥见一抹熟悉的人影,他猛地煞住车子。

跳下车,朝对面车道,正在排队等着上公车的人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飞奔而去。

就在蓝掬云甫踏上公车时,他一把拽下了她。

“你干什么?”被人冷不防的拉下车,蓝掬云回头看清来人,有丝意外。

“小姐,妳要上来吗?”司机问。

“要。”

“不要。”

一男一女的声音同时回答。

殷琰索性向公车司机挥手,要他快开走。没多久车门阖上驶离。

“你是什么意思?”蓝掬云瞋目睨瞪住眼前这名跋扈的男人。

“走吧,跟我上车,我有话要告诉妳。”

她板起脸孔拒绝,“不要,我还要赶到车站搭南下的客运,请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瞄见一旁有一家咖啡馆,殷琰不由分说的抢走她手中的行李箱,强势的将她拖进去。

“你放手,殷琰。”她嗔道。

“我们谈一谈。”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怎么会?我们有很多话好说。”来到咖啡馆,将她强硬的按进一张椅子里,他坐在她对面,阿沙布鲁则坐在蓝掬云的脚边,一双乌亮的眼眸有丝好奇的盯着两人看着。

“先生,我们咖啡馆禁止带宠物进来哦。”一名女侍走过来道。

扬唇一笑,殷琰取出皮夹掏出几张大钞。

“我们一会就走,不会待太久的。麻烦两杯曼特宁咖啡。”

受不了那白花花钞票的诱惑,更难拒绝的是他那俊魅的笑容,女侍脸红心跳的颔首,走回吧台,说了几句话,发现又有客人上门,她忙上前招呼。

一名甫从洗手间走出来的男人在瞥及不远处的殷琰,顿时闪向旁边一株比人还高的盆栽后,阴毒的眸光射过去。

一念闪过,男人望向吧台处,发现吧台里的女人将两杯刚煮好的咖啡放置在吧台上,嘴里不知喃念着什么走进后面的厨房。

男人见机不可失,神不知鬼不觉的迅速矮身闪进吧台里,探出一只手将一包白色粉末掺进那两杯咖啡里,再不动声色的悄悄潜回一旁的洗手间,唇边掀起残酷的阴笑,喃喃自语道:“虽然可惜了这包价值数十万的高纯度海洛英,不过如果能让你下地狱去,那倒也值得。”一口气让他喝下这么多毒品,不死也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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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还想谈什么?”蓝掬云秀目微恼的望住殷琰。

“艾宝翔寄了一封信给我,我知道所有的一切了。”

她脸上闪过微讶,随即漫不经心的道:“是吗?那又怎么样?”

悠哉的看着她,殷琰好整以暇的开口,“我们一年的约定还没有到期。”

“别忘了当时是你自己要我不准再在你面前出现。”她冷然的出声。

“所以我才说妳既别扭又不可爱,明知道当时我误会了,却不解释清楚。”他倾身向她,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妳很过份,但是我决定原谅妳了。”

她的胸口一窒,拉离与他的距离。“我还要赶去搭车,如果你没有别的话好说,我要走了。”她起身,立刻再被他拉下。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秀眉微蹙,她低眸瞪着腕表。“我快来不及了。”

“来不及就来不及,反正那班车妳也不需要搭了。”

“殷琰,你究竟要怎样?”她嗔问。

他扯唇扬笑,轻快的说道:“接妳回去。”

闻言,蓝掬云神色复杂的低眸。

“你已经坑讴婚了不是吗?”

“妳在吃醋?”他笑问。

她抬起眸子,幽幽一笑。“你别会错意了,我只是不希望令你的未婚妻难堪,你也该多少顾虑一下她的感受吧。”

“我不可能和她订婚,那是我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他月兑口说。

假消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侍将咖啡送了过来。

“是基于商业上的考量。”殷琰借着搅拌咖啡掩饰俊容上一抹赧然。放出那样的消息其实是为了气她,想告诉她他殷琰不是非她蓝掬云不可,要女人他多得是,但是,这种话他绝不会说出口的。

他端起杯子正要啜饮,忽地瞥及她淡蓝色外套的口袋里发出闪光,他不解的问:“妳口袋里放什么,它在发光。”

“口袋?”她垂首,从胸前口袋里取出一支仿竹节造型的笔,瞪着它顶端的金色光芒,她不由思及当时那名男子说的话。

她望向他手里的咖啡,“难道咖啡里有毒吗?”将笔拿近咖啡,光芒更亮。

“妳说咖啡里有毒?”殷琰不可思议的看看手里的咖啡,再望望她手上的笔。

“那个人给我这支笔时,曾说它同时也是支测毒器,可以侦测到毒物的反应。”

殷琰问:“这东西是谁给妳的?”他接过那支笔,发现它十分的精密,不像一般的笔。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只说他家主人是长孙家族之主。”

“妳说长孙家族?!”他闻言一讶。“妳在哪见过这个人?”

她隐去某部份事情,简略的描述了下,说完瞥见他吃惊的表情,她问:“这个家族很有名吗?”

“何只是有名而已,它的势力深不可测,连世界各大国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他摇头一笑,“妳竟然见到了长孙宗主,传言他行事非常的神秘,怎么会跑来台湾?”

忆起当时他问她的话,蓝掬云失神的端起自己的咖啡就口要饮。

被殷琰一把抢过,“这咖啡有毒妳还喝?”既然是长孙宗主身边的人送给她的物品,他此刻已确信无疑,咖啡里有毒。

“我……”凝睇着眼前的男人,她神色有丝矛盾和茫然。“殷琰,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放我走吧,迟早都要分手,何苦现在纠缠不清呢?”

他轩扬的浓眉一扬,怒叱,“蓝掬云,妳这个胆小表,妳怕被人伤害,所以就不敢投下真心去爱人,妳怕被别人遗弃,所以总是先开口说分手。妳知不知道妳很孬,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曾受过伤害,被遗弃了算什么,那是他们没眼光不懂珍惜妳,结果妳呢?却自私的只想保护自己,不惜去伤害别人。难道被人遗弃只有妳会痛,别人遭妳遗弃就不会痛吗?”

被他毫不留情的叱责,一针见血的指出她的心结,她听得脸色发白,颤着唇反击,“你凭什么这么指责我,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你还不是一再的玩弄女人,从不付出真感情,像你这样的情场浪子有什么资格批评我?”

“没错,就以前的我而言,我确实没资格批评妳,但是天杀的让我遇见妳,更该死的爱上妳后,我比妳更有资格说这种话。因为我没有逃避,我坦白的承认自己爱上了妳,妳呢?妳有种说出这样的话吗?妳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感情吗?”他咄咄出声,要她正视自己心中真正的情感。

“我、我……”她搁在桌面的手紧紧收拢,咬着下唇睇视着眼前说得慷慨激昂的男人,她的胸口鼓动得好快,喉咙却紧涩得发不出声音。

扬眉,他不放松的进逼。“妳不敢对吗?因为妳只想接受别人的爱,却不想付出,妳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妳女乃女乃若在天有灵,看到这样的妳,恐怕也要大声叹气,她居然养出了这样没种又自私的孙女。”

她苍白着脸怒嗔,“你、你住口,不准批评我女乃女乃的不是。”

“我没有说她的不是,我只是替她感到惋惜,她最疼爱的孙女竟然是这样不敢面对自己心意的人,她一定很失望。”

“……”胸臆充斥着一股怒气,但是她却无法辩驳,只能狠狠的瞪着眼前说得一派理直气壮的男人。

见她被他逼迫得肩膀因过于激动而微颤,殷琰不舍,探手覆住她搁在桌面上紧紧握拳的手,放柔了音调。

“妳该知道像我这样的人,要我坦承自己爱上了一个女人有多难,可是我选择面对自己的心。我知道过去我很荒唐,所以妳怀疑我对妳的爱能持续多久。就算我发誓许下天长地久的承诺,妳恐怕也不信,但我希望妳给自己和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执起她的手落下一吻,殷琰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情意再说:“爱情是需要两个人一起用心来呵护,我有这份心,妳愿意跟我一起努力来维护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我……”她哑然动容,说不出一句话来。

“汪汪。”一旁的阿沙布鲁突然朝她低吠了两声。

她低眸看着牠。

殷琰笑道:“妳看,连阿沙布鲁也劝妳答应我的要求。”

“我……”

“小姐,妳就答应吧,换了是我,要是有男人这么对我告白,半冥我也给粗过去。”女侍笑吟吟的出声。

殷琰适才的一席话早已引得咖啡馆内的客人拉长耳朵聆听,有人拿起手里的咖啡杯敬向她,朝她眨了个眼。

蓝掬云双颊不禁微染上一抹朱霞。

“我给妳三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妳没有出声,我就当妳同意了。”说着殷琰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记又深又长的吻。

她没有机会开口拒绝。

贬心的轻笑声霎时在午后的咖啡馆响起。

殷琰一时忘了追究咖啡被下毒之事。

一抹鬼祟的人影悄悄的溜了出去,或许是心虚的缘故,也或许是毒品吸食过量,殷彻一时眼花,开着车子突地冲撞向安全岛,他当场辫迷不醒,被送进医院,两天后宣告不治。

医院的死亡报告上记载着,他尿液里残存着高浓度的海洛英,那是他致死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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