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月老恶作剧 第六章
看儿子手上提著一大包的东西,李孟德叫住他。
“英才,你要上哪去?”
“我出去一下。”
“英才,收手吧,你再继续助纣为虐坏人风水,是会有报应的。”他忧心仲仲的看著儿子。
“报应就报应吧,我无法再容忍我们李家永远屈居何家之后的事了,连上门的客人都是因为等不及何家人算,才跑来找我们,这种窝囊气我受够了,我一定要让世人知道,我们李家人的功力比何家人还强。”
“第二就第二吧,那又怎样呢?没必要为了争这种虚名,损了自己的阴德,划不来呀。”李孟德苦口婆心的劝道。
李英才轻蔑的扫视父亲一眼。
“爸,我不像你那么没出息,甘心屈居人后,我要证明我的能力比何其准那老贼强,我才是第一,何家人算什么!”
“你上回布的局已经被何其准破了,你还要证明什么?胜负早就明白呈现了不是吗?”儿子狂傲自大的语气让他担心,万一走上歧途那就回不了头了。
“一次的输赢能证明什么?那次是我太大意了,这回我一定要让何其准甘愿服输,登门谢罪,向世人亲口说,他们何家人不如李家人。”
李孟德见儿子让名利冲昏了头,怒斥道:“如果上次何家没有出面,你知不知道你就闯下大祸枉害了人命,这罪过有多大你明不明白?被同业发现你会被驱逐出命理界,一辈子被人瞧不起,何家已经手下留情,没有宣扬你做的事,你还不知好歹吗?”
“你无法为我们李家争光就不要阻止我。”李英才被父亲的话惹得恼羞成怒。“这回我倒要看看何老贼要怎么破我设下的阵!”
李孟德继续苦劝。“你别再执迷不悟了,英才,以你现在的功力斗不过何其准的。”
“我斗不过他?!你等著瞧好了,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比他强。”他相信何老贼一定早就看出他孙女和胡家老二的事,他偏要棒打鸳鸯,让那两个人终其一生痛恨对方,永远不能在一起。
“英才,你别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如果你还不回头,以后就不要再叫我爸,你也不再是我们李家的人了。”李孟德气急败坏的发出最后警告。
李英才僵直了背脊,半晌才说:“你放心吧,这回我不是要对付胡家的人,是若萱拜托我帮她一个忙。”看何老贼要怎么挽救他孙女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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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方琪的脚伤已经大致痊愈了,她开始亲自动手布置家中的摆设。
苾汶说的果然没错,儿子们当初会不爱回家,是因为原来那栋房子的关系。自从搬来这里后,大儿子璃襄这些日子都住在家里,璃京也天天回来。
虽然这房子比原来的居所小了不少,却很温馨,让人一进来便不太想离开。
看著墙上二儿子为她选的那幅当做生日礼物的山水画作,她雍容雅致的脸上浮起深深笑意,苾汶不愧是她的准媳妇,眼光真好,这幅画挂在客厅很适合,为客厅添了一股祥和盎然的生气。
“苾汶,陪我去选些窗帘和桌巾,我想换掉原来这些。”
“好呀。”
“妈,我载你们去。”
“不用了,我让司机老杨载就行了。”一见到二儿子她不由得拉下了脸,很自然的想到她生日那天的事。
他曾经跟她说过,他不会对苾波动心,可是那天的表现却宛如以她的情人自居,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不会又跟她说一套做一套吧?
“妈,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可以载你们去呀。”
“我还想跟苾汶去百货公司逛逛,你一个男人跟来也无聊,不如你去好香斋替我买些椰子酥,等我和瑟汶选懊窗帘和桌巾回来,刚好可以吃。”
“好吧。”看得出老妈是有意想支开他,不让他跟,他就知道他跟苾汶之间最大的阻碍会来自母亲。
拔老头不肯改口,大哥又置身事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了就令人生气,太没手足之情了。
“对了,你打电话让你大哥今天早点回来吃晚饭,吃饱好送苾汶回去。”她存心再提醒儿子,苾汶是属于他大哥的,要他不要有非份之想。
“胡阿姨,我今天不在这里吃晚饭了,我妈叫我今天早点到命相馆去帮忙。”自从她开始灵准后,上门指定要她批命的人多了很多。
“这样呀,那待会我让老杨送你过去。”
“妈,反正我晚一点也要回公司一趟,我送苾汶回去就好。”老妈,拜托你别再从中作梗了!苾汶好不容易才答应跟我交往,你非要破坏儿子的好事不可吗?
瞪了瞪儿子,胡方琪决定晚上要好好再跟儿子谈谈。
与何苾汶选焙著窗帘和桌巾时,胡方琪忽然想到一件事。
“苾汶,璃襄责任心重,公司的事又忙,不能常常陪你,你要体谅他,不要怪他哦。”她老是和璃京一起进出,两人该不会日久生情吧?她真是老胡涂了,现在才想到这件事。
“不会,我怎么会怪他呢?”她凭什么立场敝他呀?胡阿姨也真是奇怪。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女孩,一定能体谅璃襄。”胡方琪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拔苾汶对她的话有点不明所以,但她又懒得再详问,心想既然她的腿伤好得差不多了,那么以后就用不著再每天过来看她。
“璃京那孩子生性热情,对谁都好,有时候说话做事比较没有分寸,苾汶,你就多担待一点,他如果一时兴起说些奇怪的话,你用不著当真。”她怕儿子口没遮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预先做消毒。
咦,难道他说想跟她交往的事也是一时兴起而已?
“他没定性又爱玩,来往的女孩不少,也没认真跟哪个女孩交往过,我常想呀,不知是哪种女孩才能拴住这匹野马。”这是最让她头痛的事,还好儿子还年轻,不用急,再过几年若是还下定下来,再另做打算。
那么那天他说出那样的话也只是想跟她玩玩而已吗?何苾汶眉心锁了起来。
“璃襄跟璃京这两个孩子虽然是兄弟,可是个性却南辕北辙,璃襄稳重成熟,却不热中男女之事,只专注于事业,这么多年来也没见他交过半个女朋友。”说起大儿子,胡方琪是一脸骄傲,但接著提到老二时她便微蹙起黛眉数落。
“璃京个性就轻浮懊玩,把工作当成玩乐似的一边玩一边做,身边来来往往的女孩多得数不清,这些年来也不见他对谁动了真心、用了感情。”她说者无心,但听在何石汶耳里却形成了一记警钟,直接撞进她的心里。
那天他的告白是骗她的?!她就知道,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
“苾汶,你看这个花色怎样?”胡方琪指著素雅的米黄色窗帘布。
“不错呀,跟房子的装潢很搭。”她心不在焉的点头。
“那就选这个好了。”
惫好她也没有真的喜欢上他,不过他真的很过分,这样戏弄她他很开心吗?
“这块桌巾呢?”
“嗯,也不错。”算了,反正以后不要再理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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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对苾汶说了什么?”今天送她回家的路上,她板著脸一个字都不说。
“说什么?不就是跟她讨论选什么花样的窗帘好而已。”胡方琪不解的望著儿子。“苾汶怎么了?”
“那她干么一路上都不理我?”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跟他有说有笑,怎么回去的时候就变了张脸,冷淡得要命!
“说到苾汶,我刚好也要跟你谈这件事,你呀不要再有事没事就缠著她,我不是早就警告过你吗?她和你大哥是……”
“是不可能的!妈,你别再管这件事好不好,大哥喜欢的是……总之他不会爱上苾汶啦,你别理会那何老头说的话,他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苞方琪轻斥。“不淮这么没大没小的称呼何大师,他帮了你大哥不少的忙,我们谢谢人家都来不及,不许对他没礼貌。”
苞璃京摊摊双手,实话告知。
“妈,那我老实告诉你吧,我喜欢上苾汶了,我决定要追求她,希望你不要反对。”
“你胡说什么呀,你之前自己才告诉妈,你不会喜欢她,怎么会突然又改口了?”胡方琪震惊的问。
虽然已隐隐察觉几分,但她一直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深想,总以为儿子只是一时兴起好玩罢了,可这时听到儿子亲口承认,还是让她无法接受。
“妈,我没胡说,这回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欢苾汶。”他神情一敛,正色说。
苞方琪端起脸斥责。
“你是存心跟妈过不去吗?有这么多女孩你偏偏谁不喜欢喜欢苾汶!你明明知道她和你大哥的事,你这不是存心叫妈和你大哥为难吗?也让苾汶难做人呀!”
“妈,我早跟你说了,她和大哥的事一定是那位何大师看错了,你相信我一次,大哥他……总之,除非世界末日,否则他和苾汶是不可能在一起,就算你真勉强了他们两人在一起,也绝不会幸福的。”
都是那该死的何老头,只要他开金口跟老妈说一句,一切的事情不就迎刀而解,害他在这里快说破嘴,老妈还是不肯相信他的话。
他是没何老头神算的本事,但对大哥的事,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事情的真相,明白大哥的喜好。
“你不要再说了,让我静一静,我被你弄得头都痛了起来。”揉著太阳穴,胡万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儿子再说下去,总之他是摆明了打算横刀夺自己大哥的妻子。
为什么会这样呢?真是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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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并排著两张命盘,何其准左右看了看,愈看愈满意。
“人家说的天作之合就是这样,那小子还真是有意思,槌背的手艺也不错,改天再去让他抓抓。”
“爸。”何太极走了进来。
拔其准收起两张命盘。这么有趣的事他还不太想让儿子知道,儿子一定又会说他童心末泯,老爱捉弄那些晚辈。他还不明白人老了本来就是会返老还童,充满赤子之心。
“那件事你打算就这么算了,不追究吗?”
“那孩子的资质和领悟力真的挺高的,我们何家晚辈中,论趄天分还没几个比得过他,这么毁了他太可惜了,我再观察一阵子吧,只要他不再助纣为虐,用风水五术来害人,那就算了,给他一条生路。”
拔太极说出自己的忧虑。
“我看他名利之心很强,恐怕不会轻易放弃。上回在胡家的住宅和公司布下那么歹毒的风水阵,险些就弄出了人命,他可能不但不会反省饼错,也许还会将自己的失败算到我们头上。”
“还没发生的事,我们不能平白定一个人的罪。”何其准很赏识李英才的才能,若是他肯正面的运用自己的能力,可以造福更多的人。
拔太极不能认同父亲的话。
“明知山洪要爆发,难道我们一定要亲眼看到洪水挡不住了,才来确定吗?那样未免就为时太晚,无法挽救已经造成的伤害。”
“那么,太极,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做?”何其准反问儿子。
“向同业公布他的所做所为。”何太极一向正直不阿,认为做错事的人一定要受罚,不管任何理由都下能做为免责的藉口。
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承担,就算今生不担,来世还是要受业报,与其如此,不如在今生就了结比较好。
“那样不是更逼虎跳墙吗?若是让他走投无路,他恐怕就用不著再顾忌其他,可以尽情的为所欲为,为祸会更深。”明白儿子的个性,何其准笑了笑再做解释。
“柔能克刚,我相信那孩子的本性还不至于坏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他只是太争强好胜了,一时被输赢给冲昏了头,我想找个机会好好的劝他,把他导向正途。再说我们何家的子孙也需要有李家这么强的对手,才能努力不懈的奋发精进。”
“咦?”仔细的望著儿子脸上的子女宫,何其准掐了掐手指,连忙翻出刚才收起的命盘,顾不得儿子在场,推算起了流年和流月、流日。
“爸,这不是苾汶的命盘吗?”何太极下解的瞪著桌上的两张命盘,立即窥出了端倪,不只以前的人,现在有不少人结婚也是要先合八字,这两张命盘简直可以说是大吉,缘定三生。
“哎呀呀,呵呵呵,经历一些考验可以令感情更加的坚固,可以让他们在争执中学会彼此妥协,在误会中懂得彼此谅解,在困厄中一起扶持共度,这样说来也不算是坏事。”何其准望著命盘笑了笑。
“爸,这是……”
“这事你别管喔,也不许泄漏出去。”何其准警告的睨了儿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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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璃京拉住对他视若无睹,迳自要离开的人。
“苾汶,我想跟你谈一下。”
拔苾汶嫌恶的挥开他的手。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让开,好狗不挡路。”还有脸来找她,以为她是呆子呀,继续让他骗得团团转的要著玩。
“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干么对我这么冷淡?”也不顾还有张榆娟在场,胡璃京挑明了问,挡在她牵著的脚踏车前不让她过。
从那天她陪母亲去选焙窗帘后,这几天来她几乎都不怎么搭理他,见到他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弄得他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
睨著他,她面无表情的说:“我没兴致也没那个闲情陪你玩,你另找别人吧,不要耽误你我的宝贵时间。”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直接说出来我可以解释呀。”是老妈那天说了什么吗?但老妈又说没有。
“苾汶,我看我先定好了,明天见。”看出苗头不对,张榆娟识相的先行离开,人家情侣吵架,她没必要夹在中间当炮灰。
拔苾汶绕过他骑上脚踏车。
苞璃京按住车头不让她走。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不喜欢这样不明不白的。”他对她的冷漠以对受不了了。
拔苾汶的幽眸清冷如霜。“好吧,那我就明说了,我不喜欢你,请你不要再来找我,增添我的困扰。”平板的语调里一丝感情都没有。
她不否认自己的心其实有点痛,但与其被人傻傻的玩弄欺骗,还不如把话说开,不要再见面。
苞璃京震愕的盯著她好一会,无法接受这么无情的她。
“不可能,你在骗我吧!那我们之前算什么?”
她掀动嘴唇吐出尖刻的嗓音。
“之前算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惫要我说得更明白吗?我讨厌你,我不想再见到你,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你在开我玩笑?”他不愿相信她会这么对他,一定是故意戏弄他的吧?
她板起的脸说明了她没半点玩笑之意。
“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讨厌过一个人,见到你只会让我的心情恶劣,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我不想说出更难听的话。”
“为什么?我究竟什么地方惹你讨厌了?”难道又是因为他引人注目的外表?
“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你的声音、你的眼神、你的一切的一切,我都看不顺眼,这样的理由够了吗?”他没想到会踢到铁板被她拒绝吧,哼,一个只会玩弄人感情的人,早该有此报应的。
“是吗?”这么严重!他的一切她都这么不喜欢?
“放手,让开!”她严厉的对他,丝毫下再留情。
他放了手,努力想让自己维持风度,展露笑脸,但喉问却梗著一抹苦涩,笑不出来。
拔苾汶无言的离去。他刚才的神情让她差点心软了,以为自己伤害了他。不可能的,他这样的公子哪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难过,顶多只是因为没了玩弄的对象,感到有些失望吧。
苞璃京呆站了好久才移动自己的脚步。
三年前,交往半年多的女孩用那句奇怪的话跟他分手时,他都没这么难过,这次居然有种心伤的感觉,难以言喻的酸涩填满心口。
他黯然的走向自己的敞篷车。他特地去把顶篷修好了,为的是怕哪天再下雨,让她淋到雨,可是谁知都白费了。
李若萱意外的站在他的车旁。
“嗨,怎么这么巧。”咦,他居然没和何苾汶一起。
苞璃京不发一言的坐上自己的车。
搭在门边,李若萱娇笑著问:“可以搭个便车吗?”
他懒懒的随口道:“上车吧。”
若是平常的话他才懒得理她,但此时他不想自己一个人,怕脑袋无法停止胡思乱想,伯自己自怜自艾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失恋,被第二个喜欢上的女人甩掉,只是这次更惨,连开始都算不上,就莫名的结束了。
李若萱欣喜的坐进车里。
“你要去哪?”他有气无力的问。
“我不赶时间,可以先去你想去的地方。”她连忙绽出自己最妩媚的甜笑,软著嗓音说。
看得出来她想亲近自己的意图,胡璃京苦笑一下。想要的要不到,不想要的偏黏上来,这是他的宿命吗?或许他也该去找那位何大师算一下命了,看看他的真命天女何在。
发动车子上路,他一路沉默无言。
李若萱试探的问:“今天何苾汶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她昨天就看出两人的不对劲了,所以今天才特别等在他车子旁。
静默半晌,胡璃京有点气愤的开口。“我问你,为什么女人前一刻明明还跟你有说有笑,下一刻却马上变了张脸不再理人?这是什么原因?”说什么不喜欢他,叫他不要再去找她,那之前又算什么?
哪有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最要命的是她翻得莫名其妙。陪母亲去买个窗帘回来就冷著脸给他看,瞪他的眼神活似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问她又不明说,才叫人受不了。
“这……”原来是何苾汶不理他呀,不过这么优质的美男子,她干么跟他拿乔呢?不怕他跑了吗?啊!莫非是……
大哥也太厉害了吧!才不过几天,他居然有本事把何苾汶给弄定了。
“像她这种爱要脾气、摆臭架子,阴晴不定的女人最让人受不了了,你何必在乎她呢?”
“苾汶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一个多月的相处,对她的性情他自认还略有所知,明白她不是李若萱说的那样。
惫维护她呀。
“是吗?那是她会掩饰,我跟她两年多快三年的同学,我很清楚她的真面目是怎么样,她人前人后不一样的,你之前可能被她给骗了,以为她清纯天真,其实才不是那回事,她最有心机了,一天到晚只想算计别人,还常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
苞璃京无法容忍她把何苾汶说得这么不堪。
他严厉的说:“李若萱,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这么不实的批评她。”
“我是实话实说,完全没加油添醋,既然你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她讪讪的说。何苾汶不是不理他了吗?他干么还这样保护她呀?连坏话都不淮人说一句。
他真这么喜欢何苾汶吗?可恶!她才不会输她,两个月内她一定要让他爱上她,而且爱得死心场地,任她玩弄使唤,当她的奴才。
“下车。”对她感到无比的厌烦,胡璃京索性停下车子赶人。
“做什么?”李若萱错愕的瞪著他。
“我刚想到还有事不方便载你了。”
“你有事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办呀,顶多我坐在车里等你嘛。”她嘟起红唇,发嗲的娇嗔。
“不用了。”他索性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直接拉她下车。
她不敢相信有人会这么对她,悻悻然的绷起俏颜。
“你……”
车子扬尘而去,他连让她发牢骚抱怨的机会都不给。
“胡璃京,你给我记住!”她气得跺脚。从小到大还没哪个男的不对她小心呵护、悉心照顾,用心讨好、耐心奉承,他居然敢这样做!
就在刚才,胡璃京突然发现,何苾汶叫她不要再去找她,他干么这么乖乖听话呀,他既然这么喜欢她,连听人家说她一丁点不是都不能忍受了,岂能因为这点小挫折就打退堂鼓。
他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耶,应该愈挫愈勇,要有没把她追到手绝不罢休的志气才对呀。
他不信何苾汶逃得出他这个世界第一美男子布下的情网。嘿嘿嘿,胡璃京的心情又飞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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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来问感情的问题吧?”一看到在桌前坐下来的男人,何苾汶劈头就这么说。
“是、是的。”男子腼覥的笑了笑。是朋友介绍他来这家命相馆的,说这女孩算的命准到不行,建议他不妨过来算一算。
“你的出生年月日时?”她不只看出这个,还看出他心意不坚又滥情,常常背叛自己的伴侣,对感情不贞。
他说了一串数字。
拔苾汶很快的在红纸上排出他的命盘。
“你现在脚踏三条船对吗?”她抬头扫了他一眼。
“呃,是。”他睁大了眼点头,她居然算得出来,真灵耶!
“你想问什么?”
看她算得这么神准,他也毫无隐瞒的说出自己的困扰。
“我不想跟我老婆离婚,不过我又满喜欢甲女,可是她一直吵著要我离婚娶她,最近又有一位乙女来向我示好,我好像也爱上她了,前几天我老婆发现我有外遇的事,她说若不结束和她们的关系就要跟我离婚,我不知道该怎么作抉择比较好。”
拔苾汶直接将他命盘呈现出的情况告诉他。
“你命盘上烂桃花一堆,你又意志力薄弱无法抗拒诱惑,就算解决了这次的事,以后一样会再发生这类的感情纠纷。”
“你是说,命中注定我要跟女人纠缠不清?”听到她这么说他觉得有点高兴,换句话说,这些是命定的,不是他蓄意去招来的。
“算是吧。”何苾汶睨了他一眼,“只不过下一次就是桃花劫了,如果没处理好,你可能会死在女人手中。”
他闻言吓白了脸。
“真的吗?!那有没有办法可以化解改运?”
“想靠外力来化解是不可能的,不过宿命也不全然是绝对的,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人仍然是有机会可以改造自己的命运,你可以试试藉著多行善事、多做公德、修身养性来扭转自己的命运,一旦你能清心寡欲,抗拒诱惑,不再滥情,未必不能避开桃花劫,自己造命。”
“那我应该怎么做?”他有听没有懂,只约略知道她说命运仍然可以改变。
“心存善良、常布施、说好话、做好事、读好书。”她说得够白了吧?
“嗄,就这样?”不是有一些算命师会要人拿一笔钱出来解煞,然后教人家一些趋吉避凶的撇步。
“没错,我说的那些如果你能全部做到,你的命运应该就可以扭转了。”
男人一脸半信半疑的离开。
送走了客人,何苾汶无精打彩的支颊发呆。她不是很懂男女之间的感情是怎么回事,因为还没有亲身体验过。
就在几天前,她还以为自己也跨进了恋爱中,那天,胡璃京向她告白时,当晚她几乎失眠,兴奋得睡不著觉,整夜想的都是他。
但当知道他是抱持著玩玩的心态想跟她交往时,她觉得好难过,胸口闷得快窒息,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王月如轻敲著桌子,召回失神发呆的她。
“这么没精神,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突然蹙起眉按著肚子。
“怎么了?”
“肚子好像怪怪的,有点痛。”
“该不会是你晚上没吃饭,只喝了汤,所以饿得胃痛吧?”
“妈,我又没胃病。”
“你这几逃诩没好好吃饭还说,要不要吃点胃药?你堂姊那里有,我去拿来给你。”
“不用了,好像比较不痛了。”她稍微舒开了眉头,下午就发觉肚子隐隐作痛,只是一阵一阵的,也不太剧烈,所以便不以为意。
“你最近怎么都没再去胡家?”她锐眸一瞄就看出女儿的不对劲,若不是得知女儿还没交半个男朋友,她会以为她是失恋了,才会这么失落无神,连饭都吃不太下。
“胡阿姨的脚伤已经好了,我再去做什么?”她懒洋洋的趴在桌上。再说胡家还有一个可恶的人在,她可不想再见那个人,打死她她都不要再去胡家了。
“汶,有客人哦。”堂姊过来探头笑道。
“好,请他进来。”
“请进吧。”退开身让客人进去,她堂姊神秘兮兮一笑随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