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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的乞儿妻 第五章

作者:萧宣

晚上就寝时,乞儿被安排到女下人房去,原本她要住进男下人房的,结果被玄煌及时发现了真正性别。

女下人房和男下人房对门相望,东边是男厢房,西边是女厢房,中间只隔一条石板小径。

乞儿整理好了床铺,便从一个小丫头手中接过一套女装。她不会穿,小丫头便教她怎么穿。

被好女装后,乞儿兴奋地在原地打转,心急地想穿出去向众人炫耀,不料才踏出门槛,便踩到过长的裙尾,跌个四脚朝天。

幸亏小丫头已离去,丢脸也没人看见!

乞儿赶忙拍拍,迅速由地上爬了起来,紧张地掏出怀里的翡翠,仔细检查有没有破损,见是完好的,她松了一口气。

又怕不小心再次把它给摔了,她取下翡翠,找来一块布把翡翠小心包好,又怕被人偷去,便东藏西藏起来,心想若是被偷了怎么得了?最后只好藏进叠在床铺上的衣衫里。

她旋即拎著裙摆走出厢房,往客栈方向跑去,经过凉亭,意外地看见四九一个人坐在亭子里。

“四九哥!”乞儿兴奋地朝他挥手大叫,跑进亭子里。

四九蹙眉,“你是……”

“四九哥,你不认得我啦?我是乞儿啊!”

“乞儿?!”四九活像见了鬼似的,张大的嘴一时之间合不拢,睁大的双眼瞪得比牛铃还要大,错愕地看著伫立在眼前的乞儿。

被上满州女子传统旗服的乞儿,前后简直判若两人,皮肤白皙、模样干净、体态轻盈、发细如丝,尤其那张小脸实在素净得清丽可人。

“你你你……”

在四九的印象里,乞儿似乎不是这样子的,他感到陌生又稀奇地围绕著乞儿的身子打转个不停。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真的是我所认识的乞儿?乞儿是又黑又脏的不是吗?你怎么……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变得好……好……”

“好怎样呀?”乞儿紧张地模著垂在胸前的柔软秀发,“你爷爷的,别一直盯著我看呀!到底是怎样呀?快告诉我,我这身装扮究竟好看不好看?”

四九看傻眼地猛点头。“好看、好看、太好看了!”他结巴地道:“乞儿,你……你好美哦!我从来就不知道你原来生得这么好看,我一直以为你生得又丑又黑又扁。”

“真的好看吗?”乞儿从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裙子,她开心地拉起裙摆,在四九的面前兜著圈,“那么你猜,小祖宗要是见了这样好看的我,会不会喜欢上我呢?”

乞儿渐渐发觉自己似乎很在乎玄煌对她的感觉,或许她已经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他了。

虽然才见他几次面,但她已经被深深迷惑住了,以后天天见面,难保不会

四九不解地蹙起眉,“你在胡说什么呀?乞儿。”

“我没有胡说呀!”乞儿鼓起两片腮帮子,又在四九的面前不停地转圈,“我喜欢小祖宗,我心里当然也盼望他能够喜欢我啰!可惜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虫,猜不透他藏在心里头的事。”

四九心口一跌,惊愕于他耳朵所闻,不禁惊喘起来,“你喜欢他?”

“是呀!我好喜欢他哦!”乞儿开心地在原地继续转著圈。

四九伸手往她秀肩狠狠一抓,阻止她再旋转,“不行!乞儿!听见没有?我不准你喜欢他!不准!不准!”

“呀!懊疼啊!”乞儿被他抓痛了,吃疼地瑟缩起秀肩,“四九哥,你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呀!”

四九连忙松开她,“我从没想到要伤害你,可是我吃醋、我嫉妒,我不要你喜欢上别的男人!”

乞儿生气地把双手叉在柳腰上,“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不能管我。”

“乞儿!”四九像吃醋的丈夫般气得满面通红,“你才见他几次面,你就说你喜欢他?尼说得真顺口,一点都不害臊!乞儿,我爹爹把你自破庙前捡回来,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不是要你这么没良心地待他儿子我的!”

“我没良心?”乞儿哼了一声,旋身以背对著他,“我哪里没良心?我要干活都想你一份,可没把你忘记。”

“我现下宁愿不要这份工了!我只要咱们在一起。”四九承受不住失恋的打击,气呼呼地大吼。

“咱们现下不正在一起吗?”

“那不一样!我要娶你的,乞儿!我真心真意地爱著你,总想著咱们以后成为夫妻的日子。”四九急得快哭出来,他哽咽地道:“咱们是天生一对,我是乞丐,你是乞丐婆,咱们注定要在一起的,要不然我爹爹也不会那么巧地捡到你!爹爹把你捡回来,就是要你长大嫁我为妻的。”

乞儿从没听过四九讲这些话,现下明白他的心意,她慌得了无主意,“你胡说什么啊?咱们不是一直都是兄妹吗?”

“当然不是兄妹,乞儿,咱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四九扳过乞儿的身子,深情的眸子凝望著她,“而且你并不适合咱们的主子爷,你不过是个小书僮,过去还是个街头小乞儿,你怎敢奢望主子爷会喜欢上你?主子爷肯留你下来干活,你就该谢天谢地了,别胡思乱想些有的没有的,下人是永远都不够资格让主子爷爱上的。”

“为什么不能?”乞儿心里紧张了。

“门不当户不对,不会有结果的,劝你抛开妄念,和我成为夫妻。”

“可是我……”乞儿一脸茫然地看著他,“四九哥,我……小祖宗他……他对我做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

乞儿的脸儿愈来愈红了,她小声地道:“他对我做了我觉得很害羞的事儿,但我并不讨厌,还很喜欢,我想我一定很喜欢他,不然我容不下他对我做的事。”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

“他吃我的……我的嘴。”乞儿有所保留地吐露著心事。

四九眼睛瞬间睁大,一张脸莫名红了起来,情绪变得无比激动,拉著乞儿的手直嚷著要离开。“咱们走!我不能把你留在这儿!咱们现在就走!”

“我不要!你放开我!”乞儿狠狠咬他手臂一口,接著蹙著柳眉看著他,“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像疯了一样!”

“主子爷已经吃你的嘴了,难道我还不紧张吗?”四九崩溃地哭了起来。

他是个男人,他当然知道那就叫作亲吻,是男女之间亲密的表现。

难怪玄煌对乞儿这么好,原来有不良企图,他打心里不齿玄煌这个人!

乞儿困惑地看著四九,“那又如何?我喜欢他吃我的嘴,如果还有下次,我仍愿意让他吃我的嘴。”

“你……”四九快要心碎死了,“那你让不让我吃嘴?我也很想吃你的嘴……”

乞儿嘟著嘴哼了一声,“我才不给你吃呢!那多恶心啊!”

“恶心?你……你……”四九满心妒意地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硬是要把她拖走,“走……咱们走……现下就离开,咱们不留下,咱们不干了!”

“我要留下!你别这样不讲理!”乞儿用力挣扎,挣月兑了他的钳制,“你变了,四九哥,你变得不像是你了,你变得好怪,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我不喜欢!你再这么怪里怪气下去,我就永远都不理你了!”

扔下一串话,乞儿头也不回地奔回女厢房,用力把门关上,耳边似乎还回响著四九悲伤的哭泣声。

她不过说她被吃了子邙已,四九就哭得这么激动,她要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四九,他岂不是要杀人了?

吃嘴有这么严重吗?那模她双乳、触她肌肤、吃她身下……

不!不能再想了,怎么她连想都会脸红呢?

兴奋到整夜都睡不著的乞儿,次日卯时不到便跳下床,准备干她小书僮的活儿去。

孰料外头竟雪虐风饕,天地间一片白雪皑皑,寒风把四下纷飞的雪花吹出无数白线,覆盖了整栋宅院。

乞儿匆匆漱漱口、洗了把脸后,披上厚棉袄,撑起油纸伞,提著一盏灯笼,点亮了灯笼里的油灯,不在乎天有多寒、地有多冻,在她小小的脑子里,只想著服侍她的小祖宗。

循著地图上的指示,乞儿奔跑在小径上,来到花竹围环、景色清幽的书斋前。

推开书斋的门,里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乞儿就知道自己来早了。

玄煌只交代“辰时前”来找他,可没说“准辰时”来找她,两者时辰不同,一心求表现又迫不及待要和玄煌见面的乞儿自然是来早了。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先替他沏上一壶好茶,一会儿就端出来好好伺候他。

于是乞儿又开始翻找塞进腰带里的地图,牢记了膳房的位置后,便沿著红砖小径一直往茶栈方向走去,一面用心地熟记著路径。

进了膳房,乞儿烧了一壶开水,旋即模黑走进茶房寻找玄煌平常爱喝的铁观音。

她几乎不用点油灯,光闻茶香就猜得出茶种,这或许和她天生敏锐的嗅觉有关;取了铁观音后,她又匆忙忙地踩著小碎步,往玄煌的书斋快快走去。

她从前在树下见过一个老爷子泡过茶,她记得那老爷子先把茶叶放在掌心上,揉捻成一粒一粒呈豆子状后,才搁入精致的瓷杯里。

乞儿试著那样做,然后冲入热水,直到茶叶舒展,浓郁的茶香飘满了一室,她才赶忙滤出茶叶,端起茶杯偷喝了一口。

茶汤甘醇,茶韵更足。

乞儿在华椅上坐下,双手搁在桧木桌上,小脸枕入双臂里,望著窗外蒙蒙亮的天色。

辰时就快到了,乞儿发觉自己的情绪变得紧张莫名,心跳倏地加快速度,想到一会儿就可以见到玄煌,她的心里不由得又喜又羞。

不知不觉的,她合上了疲倦的眼儿……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摇著她的肩,乞儿睁开眼儿,这才知道自己睡著了。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抬起脸儿。见是玄煌,她开心地伸手握住他的大手,“小祖宗……”

“你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玄煌挟著冷锐得足以夺人魂魄的目光,满脸不悦地挥开她的小手,反掌拍在桌上。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脾气,乞儿瘦弱的娇躯顿时整个跳起来,一脸无辜地看著他,“怎么了?乞儿做错了什么?”

“我不是要你来睡觉的。”玄煌低咒了一声,波动在她眼中那楚楚可怜的无辜神韵,令他泛起一丝爱怜。

见他眉心深锁著怒意,乞儿的喉间不由自主地兴起一股莫名的哽塞,她强忍住,连忙离开书桌前,呆呆地站在他旁边,一脸傻傻地看著他。

“接下来呢?”她问。

“什么?”玄煌蹙眉。

乞儿歪著小脸蛋,“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你不说,我不懂,你一说,我马上懂。”

玄煌不满地凝起了剑眉,厉声吩咐道:“替我冲茶。”

“茶在此。”乞儿把早就泡好的铁观音端起来送到他面前。

然后把瑞脑香放入一个狻猊形的铜香炉里点上,薰染整室怡人的香味。

“嗯!”玄煌在桌前坐下。

不久后,帐房派凝儿送来了昨日的帐本,叠起来整整有一只手肘那么高。

玄煌取走搁在最上面的那一本,“不要说话,静静站在一旁,茶没了,就替我冲。”

“好。”乞儿点头,模了一下水壶,发现水温降了,连忙重新烧了一壶来。

之后,乞儿就一直留在书斋里,她难掩心中的喜悦,双眼迷恋似地紧盯著玄煌,瞬也不瞬,而且半步也没离开。

一个时辰过去了,玄煌总算把帐对齐,从一堆帐本中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乞儿一直都站在身边。

见她眼里似乎有什么,玄煌蹙起剑眉,盖上帐本,随意抓起一本书卷翻开就读,并随口问:“你在看什么?”

乞儿如梦初醒地眨了眨眼儿,吹弹即破的粉腮及雪颈顿时一片醉人的酡红,心口跳得更是厉害,“看你长得好看。”

玄煌胸口一阵鼓动,却故意忽略莫名泛在心口上的情愫,叉开话题道:“你过来,我教你吟诗写字,明儿个我再请人教你女红和琴艺。”

“好啊!”乞儿惊喜地睁大眼儿,赶忙端起书卷,煞有其事地看著。

“书拿反了。”

“是吗?”乞儿红著脸,慌张地把书卷翻过来。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馨香,味道好闻到令玄煌很想伸手去碰她。

蚌把月过去了,乞儿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白天学吟诗、写字、作画、下棋、识字,晚上学刺绣、缝纫、弹琴……一天就这么被一推见鬼的玩意儿给占据了。

不知是没天份,还是古筝真如乞儿所言故障了,她的古筝竟弹断了三根弦,指头划破了好几处不说,结果她弹出来的琴音分明比鬼哭狼嚎还要可怕。

那作画更用不著提了,根本没人看得懂她在画什么鬼东西。

玄煌对她简直无力、无望外加无可奈何。

他今早还意外地在书桌上发现了一件帛和罗,想必是乞儿的作品。他好奇地拾起来一瞧,不看没气,看了便一肚子火兼啼笑皆非。

她笨拙的针脚刺得凌乱不齐,五彩色线也配色配得乱七八糟。

玄煌何只不满意她的表现而已?简直失望透顶!

唉!罢了,他心想她女红不行,读书总应该强过女红吧?

因为她总是有几分小聪明,下棋进步神速,脑筋动得极快,玄煌才和她下过一盘棋,她就马上透彻了棋道。

对于珠算,她更是厉害,他才教她算过一次帐本,她竟全数吸收,不到一会儿工夫,她竟把一整叠厚厚的帐本清算完毕,可以说她对数字极为敏感。

只是玄煌并不清楚她到底吸收了多少古卷诗词,便心血来潮想考考她。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乞儿自信十足地大声朗诵出来。

“嗯,很好。”玄煌俊容上的神情尽是满意的微笑,“子曰:饱食终日……”

乞儿秀眉一蹙,顿时停下脚步。

“饱食终日以后呢?”玄煌眸光一转,视线投入乞儿的眸里。

乞儿紧蹙著眉,抓著头皮,一双眉纠得快要打结了,仍然想不起来下一句,“饱食终日以后……饱食终日以后……”

“以后怎么样啦?”玄煌严肃地盯著她。

乞儿愈想愈加苦恼,用袖子猛揩著冒在额上的香汗,迟迟想不出下一句,忽然,她小脸笑得眉飞色舞。

“我知道了,小祖宗,饱食终日以后就不饿了,就可以出去玩耍啦!我小时候最喜欢抓蛐蛐儿了,有一次我抓到一只小霸王,四九哥就急著要他的独脚仙与我的斗一斗,结果……”

“乞儿!”玄煌的诗卷怒冲冲地往桌上一扔。

乞儿无辜地眨著眼儿,“唔!怎么啦?”

“我辛苦教你读书,你怎能满脑子尽想著玩?”

“小祖宗,你是做生意的,以后我跟在你身边,也要跟著你学商。”乞儿神情古灵精怪地道:“我背这些死文章,其实对将来是一点帮助都没有,我自然不肯用心记了,你若考我算数,我准丝毫不差地算给你。”

“你……”玄煌俊色一沉,目光凛冽若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顶嘴!”还说得头头是道呢!

“我说的是实话嘛!”乞儿还不知死活地道:“不然下棋也行,我让你一车一炮,都可以赢你。”

“你……你真是大言不惭!懊大的口气!”玄煌的俊容莫名红了起来。

不可否认地,她的确很会下棋,这些天下来,他几乎盘盘输给她,而她则赢得很光彩、很得意。

他真不晓得她脑袋瓜子里装的是何等古灵精怪的东西,什么东西都学不会,就是下棋、算数她了得。

“呃……”意识到他的怒气,乞儿惊慌地缩起秀肩,一脸无辜地望著他,“对不住,我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嚣张了。”

“我今儿个暂时不考你,不过你得留在书斋里看书,明儿个我再考你,你若是背不出来,我非禁你一天的食不可。”

禁食?!乞儿瞪大眼儿,嚅动小嘴想抗议,又怕挨骂,便把话咽回嘴里,满色不悦地嘟起小嘴。

见她嘟起小嘴,玄煌的眼里倏地燃烧起两簇怒焰来。

“回答我的话。”玄煌面有愠色,冷眸犀利地瞅著她。

“是!”乞儿急忙点头。

“还有……”

“还有呀?”乞儿觉得自己实在苦命得不得了,她样样都学,却都样样赢不了他的赏识。

玄煌把一直都搁在一边的女红拾起,怒冲冲地丢到她面前,“你绣这什么鬼玩意儿?”

乞儿连忙拾起女红,迅速眨动著无辜的眼,“你怎会看不出来我绣的是什么呢?”

玄煌很勉强地猜:“烧焦的杂草?”

“什么?!”乞儿大声抗议著:“人家绣的明明是一朵盛开的牡丹!”

“牡丹?这叫牡丹?真教我“刮目相看”呀!”玄煌满脸的嘲讽,又忍不住把她的作品抢回来重新看了又看,“我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堆烧焦的杂草。”

“呃……”乞儿心虚地道:“我明明很用心绣的,谁知道它会变成那样,搞不好那根针有问题……”

他真的生气了,把她的“牡丹”丢还给她,“让你学琴,你说琴坏了;让你刺绣,你说针有问题,我看有问题、坏掉的明明就是你那一双手。”

“唔……”她盯著摊开的双手,被骂得很是泄气。

“从此,你琴别弹了,绣也别刺了,没天份学了也是白学,你还是好好识字读书吧!”话语未毕,玄煌便英姿拓迈地拂袖离去。

见玄煌走了,乞儿一在雕镂精美的窗棂边的椅凳上坐下,气呼呼地望著窗外,嘴里念念有词地犯嘀咕著。

“真是的,早知道读书这么辛苦,我当初真不应该答应小祖宗的。这下子我哪儿都不准去了,得留在这儿背那讨人厌的鬼经书。”

“你嘴里在嘀咕什么?”怒喝声如平地一声雷,吼得乞儿双耳轰轰作响。

乞儿惊跳起来,瞪大眼儿,慌张地盯著去而复返的玄煌,“你……你怎么又回来啦?”

“怎么?我不能回来吗?”玄煌立刻板起好看的俊容,“我是回来看你有没有偷懒,果然……”

“什么呀!我……”怕挨骂,乞儿紧张地揪著裙摆,小手正微微颤抖著,“我压根没在偷懒呀!我只不过有点儿累,所以……”

“狡辩!”玄煌严厉地道。

步进书斋,玄煌一脚把木门踢上,然后绕过绘了淡烟流水的巨幅屏风,在书桌前的华椅上坐下。

“把椅凳搬过来,然后坐下来练字,我要盯著你,免得你又偷懒了。”

“哦……”乞儿一手抓起椅凳,缓缓地走到他身边,再把椅凳放下,好半晌,她大胆地伸出小手握住他的大手掌,“我可以在你腿上坐下吗?”

只是小小一个动作,便莫名点燃了隐藏在他严峻外表下的狂烈欲念,玄煌怒瞪著她,“不准!”

乞儿隐忍不住,纤细瘦小的身子就这样硬挤入他炽热的胸怀里,跌坐在他大腿上,两片浑圆的臀儿巧妙地贴在他胯下,弄得他欲火一阵狂乱窜烧,两腿间的男性莫名其妙地膨胀起来。

“乞儿!”他咆哮,凶暴得宛如一头被捋了须的狮子,想起身,又怕伤到她。

随著胡乱飞舞的思绪,之前那场翻天覆云的激情画面及她要命的紧窒记忆,倏地汹涌波涛地袭向他。

“该死!”玄煌粗哑地低咒了一声。

靶觉壮硕的硬物顶著她的臀儿,乞儿气息混乱地娇喘著,“别凶我,我知道你也想,我不笨,我知道你那个……那个……好硬。”她羞涩地捂著子邬偷笑著。

他鼓凸的裤裆藏著令她屏息的壮硕,正顶著她的臀儿。

“好啊!你在偷笑吗?”他俯下俊容,热气不自觉地吹在她的耳畔。

乞儿的心泛起一阵悸动,“好痒哦!”

他敏感地蹙眉,“哪里好痒?”

“不对,这样写不出好字。”他看不下去,用大手圈住她的小手,试著带领她写出第一个字。

乞儿一阵脸红心跳,微微低下头,身子也微微向前俯,此时胸脯无意碰触到他的手肘,更助长了潜伏的欲火……

激情中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正有一抹纤细的身影自窗前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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