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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抢亲 第六章

作者:小陶

就这样,额图浑和李允儿在徐大夫家中暂住下来。

夜里,他守着昏迷的她,自责占据他的心。他怎会让这种事发生?竟没发现她身体不适,一直让她拖着病体上路!

他这一路秘密陪她回汉阳,除了要避开想谋害他的人外,也是故意想让彼此多相处一会儿。

虽然现在他们已入朝鲜疆域,但他已开始计画住必头路走。瞒着她回大清,他不怕她生气,假如一旦回朝鲜,她要是变成别人的妻子,他可能连她生气的样子都看不见了!

他不想将她拱手让人,她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谁知她这时却因体虚昏倒他轻抚她的额,轻叹一口气。不管如何,先治好她的痛再说。

李允儿在满室的药草味中清醒,她张着眼打量,这里到底是哪儿?

她用虚软无力的声音叫道:“额图浑”

“妳醒了?哪儿不舒服?”在一边整理二人行装的额图浑,速至她身边。

“好累”

“别说话,多休息。”他为她盖好棉被。“徐大夫,内人醒过来了,能否为她看看病势?”他转身对徐大夫说。

除大夫出现在她床前,为她号脉。“夫人,妳身体虚弱,请先安心在寒含静养数日,冉付赶路吧。”

“大夫,我不是夫人”地想纠正老人的称呼,但被打断了。

“夫人,公子很担心妳,妳不要想太多了,好好养病吧。”徐大夫笑着拂须。

李允儿醒来后接下来的几日,都听从徐大夫的建议,在山中小居好好静养。

额图浑一改其恶霸般的性格,对她呵护备至,体贴入微,处处顺着她、让着她,也不再专横自我,主动帮徐大夫一家耕植;最今她惊奇的是,看来四肢发达的他,竟有雅致的一面,与徐大夫高谈阔论有关圣贤书籍的话题:她好喜欢现在的额图浑。她喜爱他陪着她、疼宠她,喜爱他说笑话讨她开心,喜爱看着刚毅英俊的他..

天呀,这种心情何时变得如此浓烈?她的心中顿时一阵慌乱,一个不稳,手中的茶杯便从手中落下。

“怎么了?没事吧!”额图浑冲到李允儿身边。

她全身冷颤,眼睛直盯着掉落在地上已成碎片的茶杵。

“徐大夫,麻烦你帮内人看看。”他连忙唤来一旁的徐大夫。

“你走开,不要碰我,我讨厌你!”她惨白着脸,口是心非地大声说道。她现在才重新意识到,虽然未过门,但她是一个有未婚夫婿的女人,她和额图浑之间完全不可能,她却爱上了他,她该怎么办?

额图浑和徐大夫都惊讶于她的反应。她怎么了?前一刻不是还满脸笑意听他说笑话吗?

徐大夫心中浮现一个答案。眼前的男女,并非夫妻。数日来,额图浑对李允儿确实关怀有加,地也总是脸带笑意,但是他们太含礼教,没有任何半分夫妻间该有的行为,甚至连情人间的牵手情形也没有。

“公子,夫人恐身体稍染风寒,就请你先出去,让夫人休息片刻吧。”徐大夫故意支开他。

额图浑离开后,徐大夫直向李允儿道:“姑娘,额图浑公子对妳这般痴情,妳何苦这般虐人自虐?”

她愣住,徐大夫一直以来都称她夫人,怎么今天以未出嫁的姑娘称呼她?

“姑娘右手臂上的守宫砂殷红如赤,想必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徐大夫直接点破。身为大夫的他,又怎会看不出这弱不禁风的小泵娘,是云英未嫁之身?看来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情感纠缠!

原来徐大夫早知道了,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让李允儿忍不住落泪。

看娇弱的她伤心落泪,徐大夫轻叹道:“姑娘,妳的心病老朽无能为力,只开一处方随心所欲。”说完便离开了。

随心所欲?她能吗?依着自己的心意和他在一起,不回汉阳,丢下家人、宗族、国家,还有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婿!

朝鲜的赎金迟迟不送来时,她早已笃定家国放弃了她,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好好考虑,顺着自己的心意和他相守呢?

她需要思考,在做到“随心所欲”前,她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下决定。

在接下来的数日中,李允儿变得不苟言笑,并刻意与额图浑保持距离。她请徐大夫告诉他,她风寒,喉咙不舒服,则让她说话嬉笑,让她静养多休息。

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压力让她镇日愁容满面,看她这样不言不语、不喜不怒、满脸忧色,额图浑的心开始被灰黑的云雾覆盖。

当然,徐大夫也发现这个可怕的现象了,额图浑心情很差时会有很恐怖的破坏力李允儿静思的这两天,他的破坏力快把徐大夫家的后园给拆了!

那天,徐大夫终于忍不住对额图浑说:“公子,夫人近来愁眉不展,对病体甚为不利。”他故意拉长语气。

“徐大夫的看法是?”额图浑连忙打断徐大夫的话。

除大夫捻胡道:“最好有药帖-心,乃可改善。”

他愣了一会。“愿闻其详。”

“公子乃聪明人,应该明白老朽所言,也许公子能跟夫人多外出走是,这对她的病体应该有帮助。”

额图浑一听,心里亦已有打算。只要能今允儿的身体尽快好起来,他什么事都愿意尝试包括“打扰”多日未跟他说话的佳人。

李允儿看额图浑进房,以为他是来拿些东西,但他竟坐着不走,还喝起茶来。

不知他为何事而来,他又什么也不说。他离她那么近,让她心慌意乱!

“有事吗?”她先开口。

“没事!”说完他继续喝茶。

他哪是那种专门来喝闲茶的人?她更加心慌意乱,想尽快打发他走,他待在这里,她的心会慌得可怕。

“我累了,想休息。”她脸色冷冷地下逐客令。

“妳尽避休息吧!”他轻松地说完,便继续他的喝茶雅兴。

她怔住。他不打算走?“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她受不住他的怪异行径,发出疑问。

“来看妳。”他直接地说。

他又来了,总是直接得吓人!可是,听他这种回答,却让她有种想发笑的熟悉感不行,她得摆出冷酷的样子,要不然,哪打发得了他这种厚脸皮的人。

“你看够了,可以走了吧?”她冷着脸说。地快点走吧,要在他面前摆冷脸真的好难!

“还没看够。”他大剌剌地说,说完竟跷起腿,一副准备长期停留的阵势。

“你”她为之气结。

“徐大夫说,妳要多休息,少说点话。”

“你故意的!”他这样对她,她冷着的脸在一瞬间崩解,变为往日表情万变的脸孔。

额图浑离开坐得舒服的椅子,大步走向她。

他的靠近让她紧张。“你要做什么?”她紧张得缩在床角。

他帮她拉起棉被。“帮妳盖被啊,怎么,妳在害怕什么?”

“我哪有哪有害怕!”她尴尬地往床上钻,任他为她盖被。

为她盖好被,他坐在床沿看她。她对坐在身旁不离开的他,问这:“你还不离开?”

“等妳睡醒我再走。”

“你要一直看着我,直到我醒来?”不曾是真的呢?他在一边直盯着她,她哪睡得着呀!

“没错。”说完他一副悠哉的样子。

她翻起棉被坐起身,瞠着大眼瞪他。他的怪行为,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额图浑,你最好说出你的目的!”像他企图心那么强的男人,只是来看她睡脸,白痴也不曾相信!

“没有目的。”

“骗人!”

见李允儿充满好久不见的活力,他一时动情,倏然倾身吻上她噘着的嘴。她骇然,连忙推开他,东张西望一会儿。

“不会有人瞧见的,徐大夫一家人都在院子里忙。再说,咱们是夫妻,被瞧见又如何?”

“你、你是无赖,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她红着脸,虽摆出生气的脸色,其实心头正小鹿乱撞着。

谓。额图浑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赚到一个香吻,就算要被骂也无所李允儿气嘟着嘴,用纤白的玉手握拳搥他。

“左边一点,用力一点,妳该多吃点饭,这样搥背的力道就能大些了。”他给了良心的建议。

“你、你!哈”她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大笑不已,往前靠,他就顺势拥住她。她自然倚入他怀里,喜欢他的怀抱,好温暖、好安全的感觉。

她自幼长在深宫大内,男女之情敌不过争权夺利的冽子,看得多了。她从来没想过,一个有权力地位的男人,能对一个女人有如此恩宠和专注,然而,一个与她圭在不同国度的额图浑,教她完全改观,对爱情充满了希望。

额图浑拥着笑个不停的她。这感觉太奇妙了,拥有整个天下也没办法给他这种喜悦的感觉吧?

靠在他怀里听他的心跳声,那声音就是她的安全和幸幅。她喜欢倚在他身边,喜欢听他说话,徐大夫说“随心所欲”,现在她就彻底体会得到了。

就这样吧,把一切去了,和他在一起,永远、永远!

“妳好久没笑了,妳笑起来好美。”他宠溺地说。

她微笑着看他,把右手翻起哆至他面前。“既然我那么美,贝勒爷是否该给一点赏赐呢?”

他仰头大笑。是了,她这种小鸟依人的温顺,让他乐得升天了,他这辈子还没这样开怀大笑过呢!

“你光是笑,还没赏我呢,人家手酸了,不玩了!”她满脸笑意地瘪嘴。

他轻握她放下的手,并翻开她的掌心,低头在她雪白的手心印上一吻,他的举动让她的心狂跳起来。

“允儿,当我的福晋,我就能把整个天下全赏给妳。”他拥着怀中的她说。

没错,只要地想,他能把天下都给她。

“天下赏给我,你不就什么也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我还有妳。”他低头轻咬她的耳垂。

“好痒,别这样啦”

“天下都赏给妳了,妳何时是我的?”他往她雪白的颈项进攻。

“哪有这样的”她笑着挣扎。

他霸道地吻向她殷红小唇,深沉而炽热。

甜蜜的晕眩袭向她,她抖着手拉扯他的衣服,不知这自己在做什么,但她想要更靠近他。

李允儿已是一团浆糊的脑中,突然传入一种沉长又持续的声音,她颤抖着身子靠入他怀中。﹁额图浑,那是什么声音?”

“是那个不想活的家伙,竟在这时敲门!”他咒骂不速之客。

理智立即窜入她脑中,她慌忙的推开他,羞红着脸连忙穿回衣服,立即拉被盖身,假装入睡。

额图浑恨恨地整理衣服后,臭着一张脸开门。

徐大夫满脸笑意拂须而入。“夫人身子好些了吗?老朽前两日开的药帖药效如何?”

她红着脸自床上起来,看看徐大夫又看看他。“很好,很好!”她红着脸点头。

“夫人今日看来果然神清气爽,看来公子的悦心药帖果有神效。如果夫人身子转好,不妨跟公子出去定是如何?”

“我能外出吗?”老是闷在房里,她早想出去走动走动了。

“常然可以,只要有公子陪同。”徐大夫说完,便笑着拂须转身离开,让这对似乎渐入佳境的男女培养感情。

李允儿下床拉着额图浑的手,高兴地说:“太好了,那午后咱们一起上山!”

在思索的同时,额图浑对她的亲昵更感惊讶。向来她总是排斥他过度亲近她,印象中的几次,在她回复理智时,总是对他避如蛇蝎,可今天她却笑着拉他的手。

她终于完全接受他了吗?

“妳的体力行吗?”他就事论事,不想她受累。

她朝他努嘴撒娇。“人家想去,假使我累了的话,你背我好不好?”

她难得这样要求,一股强烈的喜悦冲击他的心。“好!”他笑着抱起她。

他突来的举动惊吓她,她紧张地抱住他的颈项。可是,真像作梦,她真的能倚在他怀中对他撒娇,永远被这股深厚的幸福感淹没吗?

此时正是暮春时节,映入眼帘的,除了那幽美的风景,就是那葱郁的山峦,落日余晖轻洒在隐隐浮现于苍松翠相之间,飘纱而又空灵,淡红的彩霞,与那一抹不忍离去的余晖相互映衬着,分不清是谁缠绕着谁,谁依恋着谁。

两人在山间行走一会儿后,在一处山壁下休息。眼下,李允儿傻傻地痴望着这美景,禁不住出声道:

“额图浑,我们浪迹在丛山峻岭间好吗?”让他们离开世间的一切繁琐,只求清静约两人世界。

“不必浪迹,我们住在贝勒府里,山高皇帝远,一样很快活!再说,说不定我日后能登基为皇,那妳便是皇后了。”他依旧笑着望着她说,脸上充满了宠溺。

她是朝鲜公主,也是他心爱的女人、他未来的幅晋,就算受不起万民朝拜,也是东北一方的女主人,怎能在乡野间吃苦?

这话今季允儿脸上的笑容凝结!

地想和他归隐山林,是要避开一切能阻碍他们厮守的力量,而他却心恋尘世,贪恋权力?原来在他心中,她的存在并没有她自认为的那么重要!

前一刻她还傻傻的认为,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原来只是她的错觉!他有强烈的企图和野心,她这朝鲜女子,在他看来莫非只是他生命中一个小猎物罢了?夺取天下江山之权,拥有世间财富,才是他这一生最想拥有的呢?

“妳怎么了?”看她沉默不语,他关心。

她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我们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和徐大夫一家人在一起吗?”

“我们不能打扰徐大夫那么久,再说我还得送妳回汉阳。”他不解她的问题为何会转到此。

是呀,他还要送她回汉阳,而他要回大清,然后他们就永世相隔两国了!

这才是他们该走的路,他们恨本是有缘无分,她为何还把一切想得如此美满?

一抹辛酸涌上心头,她的眼里开始泛泪。

“怎么哭了?”他说错什么?她不是一路上吵着要回家吗?现在马上要送她回家,她怎么哭了?

“额图浑,如果有来生,你还会喜欢我吗?”李允儿问得突然。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会。”

“如果,来生我不似今生这般美丽,你还会爱我吗?”

“我会从妳清明的眼中找到妳,不会用外貌找妳。”

“眼睛?那怎么找人,就会胡扯。”她破涕为笑。他说他来生还会爱她!够了,她今生这样就够了!

他笑而不答,她不知她的眼睛清灵得会说话吗?他为她拭泪。“不管是今生还是来生,妳都会是我的妻。”

额图浑的承诺让她泪如雨下,泪水决堤。她哽咽着说:“来生我遇着你,我一定只嫁你。”

“来生我遇着妳,我一定只娶妳。好了,别再说了,我们该上路回去了。”说完他转身背对她蹲下,她轻轻靠上他的背,双手攀上他厚实的肩胯。

她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你是天朝大国的皇子,那么尊贵,强要你背我,真是对不起。”想来之前她对他亲昵的撒娇,现在看来,说不定都成了无礼教的野蛮行为。

他这个北方男人,没体察出她细腻的心思,只当她是大家闺秀的客套习性。

“妳是我的,措妳是我应尽的,没什么对不起。”对现在的他来说,她已是自己认定的妻子,照顾她更是理所常然。

她微叹口气。他要送她回汉阳,又怎能是他的?她现在正倚靠的肩胯,想永生跟随的男人,亲手打乱了她的人生,她到底该何去何从?

唉,徐大夫开的药方“随心所欲”,真是不易入喉!

然而就在他们和采完药的徐大夫碰头时,李允儿突然想起自己重要的香包遗留在刚才的山壁处!

“我要回去找!”那是她母后送给她的护身符呢!

“不行。”额图浑转身柔和地对她说:“允儿,妳和徐大夫在这休息一会儿,我替妳找回来。”说完他连忙转身快步离去。

待他走远,徐大夫顺顺胡须说:“姑娘,公子待妳真好呢,日后要记得请老夫喝你们的喜酒。”

她含泪看徐大夫,忍不住说出了真相:“不瞒徐大夫,我其实是朝鲜的和柔公主。”

徐大夫面露惊色,连忙弯身下跪。“公主千岁,恕小民无礼。”

她竟是这般尊贵的身分?原本他情测她只是朗鲜贵朕的千今,那扣竟是公主之尊!

她急忙拉起徐大夫。“徐大夫切莫多礼。”

徐大夫点点头。这和柔公主受封得早,他还在朝野行走时,就听说过,年幼的和柔公主,才艺超群,皇上说她是朝鲜之宝,果真灵气逼人。

“公主跟身为大清皇子的公子,不就是门常户对吗?那公主的心为何还要如此不定?”

“额图浑想举兵攻打朝鲜。”

徐大夫撼住,颦眉而思。他早看出额图浑非池中物,他能改变整个天下局势,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人间的矛盾牵连至国家兴衰|.但,公主又何必太担心。难道她自己仍未看清,她正是唯一能动摇额图浑心念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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