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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后的猎物 第五章

作者:辛卉

丙决、俐落的抢先一步将车子停至停车格,熄掉引擎。

拔出钥匙下车、潇洒的甩上车门,樊御圮看著停在前方的豪华房车,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对方后座的乘客,也在同一时间下车,温婉的脸蛋凝聚著不悦。

樊御茫噘噘唇、耸耸肩,踩著优雅的步伐从文婉荷身边经过。

文婉荷也随后跟上。“樊小姐似乎很喜欢来这里,你有朋友在这上班吗?”她明知故问。

樊御妃顿住脚步,回身看她,发现她手中提了个便当盒,笑著接下:“又来送便当?我帮你转交就好。”

文婉荷一脸诧异,却不能表现得大过强悍。“樊小姐,不必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奸。”柔柔弱弱的,标准的小媳妇语气和腔调。

“没关系,反正顺便。”樊御妃回她一记灿笑。

文婉荷的眼底闪过一道愤恨的光芒,娇美小睑上的两道秀眉揪得死紧。

斑!自以为是、厚脸皮的女人,充其量只不过是个花瓶罢了——除了好看,一无是处。她在心里恶毒的冶哼咒骂。

“可是……”

“你的脚不方便,我帮你就好,你可以先回去。”

樊御妃并没有恶意,却不晓得自己的直接伤了别人。

她将文婉荷哄回车内,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被她绝丽的姿色勾去了三魂六魄,中了蛊似的听从她的命令。

温柔娴雅的文婉荷不好意思发作,只得忍气吞声,绽出虚伪的笑靥。

“那就麻烦你了,再见。”

她客气的朝樊御妃颔首示意,双手却紧握成拳,隐忍著满腔怒火。

“拜拜。”

樊御妃摆摆手,目送车子离开后,才进入“物竞天择科技公司”。

南跨进公司大厅,不等接待小姐开口,她马上主动告知来意。“我替倪董送便当来。”扬了扬手上的便当盒,证实她所言不假。

接待小姐从前几次的经验推断,这位自信非凡的美女应该是董事长的好友,因为,董事长从没陆罪下来。

穿过大厅,来到公司内部,樊御妃从容的接受众人投射而来的目光。

她一身雪白裤装,搭配一头棕红色长鬈发,浓淡台宜的彩妆,突显她精致的五官。

加上一七二公分、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彻底地俘虏所有人的眼睛——不论男女。

樊御妃经过某男职员身边时,朝对方甜甜一笑,然后把便当摆在桌上。

男职员瞪大眼,不敢置信。“这……”

“请你吃的。”

她俏皮的眨眨水媚大眼,如此简单的举动,就轻易迷倒-大票男人。

收到便当的男人,痴迷的盯著她,失了心魂,只差没流下口水。

懊美啊!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

顿时,他了解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真谛。

男职员捧著便当,恍若什么稀世珍宝,不准其他同仁碰触。

樊御妃顺利闯关成功,天生丽质的容貌是最佳武器。

她悄悄打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倪竞正冷凝著脸,对著话筒交代事情。

她没有出声打扰他,但视线却情下自禁的胶著在他略带愁绪的俊颜上,移不开眼。

他不苟言笑的肃穆模样,格外牵动她的心,教她怦然心动。

倪竞搁上电话,迎上她注视的媚眼。

窥视被逮个正著的樊御妃,以微笑掩饰尴尬。“嗨!”

他并未被她的笑容迷惑,仅是冷淡的回道:“樊小姐不懂敲门的礼节吗?”

被他这么一说,她的双颊立即酡红,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面对他,她永远屈居弱势。

而且,所向披靡的撒娇利器用在他身上丝毫没有效果。

他宛若刀枪不入的战士,没有任何人、任何武器伤得了他一分一毫。

即使,他的外表温文儒雅,但经过这几次面对面交锋后,她赫然发现,他根本表里不一。实际上,他十分具有侵略性的王者气息,尤其是他那双异邑的蓝眼珠,总合她无力招架。

白天,在工作岗位上,他漠然、客套,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在在显示标准的南人本色。夜晚,卸下疏离后,他显得温柔多情,至少,她是如此感觉。

双重性格吗?她疑惑。于是忍下住想一探究竟。

“有事吗?”他不带感情的问。

这句话,似乎成了他的口头禅-对她。

“嗯。”樊御妃点点头。“关于安东尼奥大师的事……”

“我会自己解决。”说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凝重。

这是他制造的假象——想让她误以为事态严重。

“他对你采取行动了吗?”她比他还紧张,愧疚感更加深。

倪竞不发一语的盯著她,眉宇间的死结透露出不好的讯息。

“我会到义大利向他赔罪,不会连累你的。”她打听过他的行程,得知他飞回义大利的别墅休假,没有其他约会。“所以,你不必担心。”

她故作轻快,朝他甜甜一笑,企图安慰他。

“不需要你多事,我能……”

不等他说完,她走到他身畔,突地抽起他手中的钢笔,捉著他的手腕。

“做什么?”他瞟她一眼,质问道。

表情很疑惑,心里却泛起冷笑。

“请你吃午餐。”樊御妃答得理所当然。“答谢你昨晚的见义勇为。”

“不必了。”倪竞不假思索的拒绝她的盛情邀约。

她的自尊又被狠狠的践踏了一下,扬起的嘴角僵住,胸口有些郁闷。但她选择忽略那奇异的感受,很快调适过来。“我已经订好位子了。”

她没有松手的迹象,迫使倪竞不得不离开座椅。

欲擒故纵,是他的拿手戏之一。

他看得出来,男人们心目中高不可攀的“艳后”,已对他产生高度兴趣。

这正是他要的发展。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男人眼中的性感女神,在他看来,只是朵披养在高级温室里,备受呵护的玫瑰花,美的过于刺目。

他要将她摘下,然后,丢在地上躁躏。

他承认自己小心眼——但男人的气度本来就不大,尤其是骄傲的男人。

樊御妃不由分说的挽著他离开办公室,员工们个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俊男美女走在一块,真是养眼啊!

自然而然的,大家都将他们视为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侣,也成了员工茶余饭俊的八卦话题。

想吃美食,各国名厨汇集的“帝王饭店”,是老饕们的最佳去处。也是招待重要客人的绝佳选择。

樊御妃自然也不例外。

昨晚吃义大利菜肴,今日则换个口味,改吃清淡精致讲究的日本科理。

“这里的每一种料理都很棒哦!”

她啜了口清香甘醇的茶,赞美道。

“你一向这么以自我为中心吗?”倪竞沦不防开口。

“嗯?”她愣了下,没料到他有此一问。

“从来不懂得尊重别人的意愿,以自己的感受为感受。”他继续数落。

樊御妃放下茶杯,久久答不出话来。

沉默半晌,她才呐呐地挤出三个字。“对不起。”这也是她最常对他说的话。

他默下吭声,无声的鞭答著她高傲的尊严。

“你很讨厌我吗?”她第一次那么没自信,问这种蠢问题。

“你做了什么让我讨厌你的事吗?”

他的口吻听似包容,事实上却是浓浓的反诘。

樊御妃像涸犯错的小学生,低下头,回避他过分炯亮的眼。

他从不给她明确的答覆,而且还会将问题丢还给她。

她咬了下唇,一睑困窘。“我太自作主张了。”

倪竞弯了弯嘴角,不置可否。

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她认清她的缺点。

他会让她晓得,她一无是处——除了无可挑剔的外表。

她的优点,仅此而已。

窒闷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一方痛快畅意,占了上风。另一方则节节败退,心情跌落谷底。

“两位的和风沙拉。”

送菜来的,不是训练有素的侍者,而是掌管帝王饭店的主导者,“阎帝”——颜子尧。

樊御妃起初感到讶异,绽开笑,但下一秒立即沉下脸。

倪竞捕捉到她闪逝而过的愉悦之情,他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心中泛起一股酸意。

她还眷恋著颜子尧,就表示他下的药还不够猛。

他要完全攻占她的心房,让她的眼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别人。

颜子尧对上倪竞的眼,登时被他的蓝眸震住——这是个不简单的男人。

他在商场上,接触到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这些人都有共同的特征——自信、以及不凡的凛冽气势。

“倪先生?幸会。”

熟记商场上每一号人物,是身为企业领导者必备的功课之一。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谁也无法确定,谁会在下一秒成为自己的敌人。

他伸出手,表示友好。

倪竞起身,与之交握“久仰大名。”他加重力道,罕见的蓝眼眸迎向他深黝的黑瞳。

颜子尧收回手,挑高眉楷,微扬的唇角有一抹兴味。

“这是我未婚妻亲手科理的,两位请慢用。”

他刻意强调“未婚妻”三个字,语气里净是满满的自豪。

明知道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但樊御妃的心仍不免抽痛了下。

为什么,她还不死心?她不是很潇洒吗?怎么唯独放不下他……

她对自己的反应发脾气。

颜子尧额外的补充,亦在倪竞的算计中。

“两位若有任何需要,尽避开口,不必客气。”

颜子尧全然职业化的口吻,让她万分难受,却没有立场反驳。

侍他离开后,樊御妃像泄了气的皮球,垮下肩膀,美丽的眼也失去光彩。

“你爱的人是他吧?”

倪竞佯装不知情的猜测,彷佛一把利刀插进她心脏。

她有气无力的干笑道:“怎么可能?你比他好多了。”

苍白虚弱的笑容,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言不由衷。

“你把我当成他的替代品了。”

他再次残忍的戳破她隐藏的心事。

“没有。”她气呼呼的,音量不自觉的提高许多。

答得太果断、太迅速,反而显得矫枉过正。

“我是真的喜欢你。”

真的、真的喜欢他……

但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苦涩。

“不必对我说谎。”倪竞盯住她,斩钉截铁的说。

她也被他惹毛了。“为何你老是质疑我?”她的棕眸闪著盈盈泪光。

“因为你在款骗我。”

他直截了当的揭穿她的伎俩。

樊御妃错愕的僵住身子,心跳得好急。

绝丽的面容上,一阵青、一阵白,有著被拆穿的难堪。

原来她的演技那么蹩脚。

难怪神总是取笑她,在伸展台上走台步,骗骗人还可以:演戏?免了。

“我没有。”

僵硬的口气,连她自己都感到可笑,更遑论说服精明的倪竞。

“你没有说谎的天分。”他句句都坦白的近乎伤人。

真是克星!樊御圮气恼的瞪著他。

非但没有安慰她,还反过来落井下石。

可恶又讨厌的男人-可是,她竞觉得有些温暖。

以往,她仅能躲起来暗自疗伤,哭泣、抽烟、喝酒,任何能麻痹知觉的方式,她都下放过,直到累极后睡去。

醒来后,她重新投入人群,对外展现她的美、她的自信。

只有眼前如谜般、难以捉模的混血男人,彻底看透她的伪装,居然让她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真是不体贴。”她娇瞠道,笑中有泪。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什么风度翩翩的绅士,全是他与她保持距离的招数。

“我劝你别浪费心思在我身上。”他凝视她强颜欢笑的脆弱,刚毅的心荡起一丝涟漪。

她抬眸,卷翘的睫毛上沾染著泪水,犹如钻石闪耀著光芒。这一切,映入他眼压、直射他阴沈的心,让他有片刻恍神。

他极力抗拒著那份当年初见她时的悸动,不肯妥协。

“别忘了,我也有未婚妻。”

他说著自行捏造的谎言,试图伤害她,从中获得报复的痛快。

她没再说话。

侍者又陆陆续续端上生鱼片、炸物,她缄默、专注的盯著美贪,原先的好胃口已被一连串的打击填饱。

“在忏侮?”

倪竞打破沉默,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她有好感的男人,偏偏都对她不屑一顾,而且即将属于别的女人,这是多么可笑。樊御妃悲哀的自怜。

未婚妻……

那又如何,既然他们可以玩“狩猎游戏”,把别人的女友、甚至是未婚妻占为己有,她为什么不行?

她不也是锁定他为猎物,才积极接近他的吗?

怎么能遭遇一点挫折,就打退堂鼓?

强烈的念头盘踞她整个脑海,又重斩寻回当初的决心。

况且,她和狂神的赌局,还没分出胜负呢!

心情急转直下,心中多了一份笃定,樊御妃一扫刚才的悒郁。

食欲又慢慢回笼。

她拾起精美的筷子,挟了一块色泽瑰丽的鲑月复生鱼片,蘸了厚厚的芥末送入口中,呛得她眼角泌出泪水。

一口接著一口,芥末刺激著她的鼻腔,不断地引出她的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既然爱情不来找她,那就由她去寻觅、去追求。

倪竞伸进口袋,模出一只精巧的钻石耳环,摆在空盘上让服务生收走,物归原拦。

两人各怀心事,都想要征服对方。

因为他们都大过骄傲,所以,不懂得退让,也不愿承认失败。

这场“狩猎游戏”,究竟孰胜孰败?还是,两败俱伤——

幸福,似乎还离他们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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