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掳卿心 第五章
床榻上,一双缱绻交缠的男女于竟夜的欢爱后交颈而眠,欢爱后的气息溢于室内。
而此时天际月已西斜,繁星渐稀……
***
棒日清晨,踏出与裘依浓共寝的厢房,勉梓俊的脸上丝毫没有缺少睡眠的疲惫痕迹。除了眼底仍残留一抹满足的愉悦外,他依旧如平日一般的模样和表情。
踏入紧邻的厢房,勉梓俊立刻看到正坐在椅子上等待的乌浩。
“人呢?”他二话不说,直接上前问道,眼底泛起严厉。
乌浩由椅上起身,一听便明白主子的话中之意,于是恭立回答,“二爷,那王裕宗在此镇亦有宅邸,所以乌勒就先留在那里监视著他。二爷已决定该如何教训他了吗?”
“我要先好好的、狠狠的把他揍上一顿,然后再将他送官。而且我还要教他王家在此地区再也无法立足!”勉梓俊阴沉著脸,语气暴戾的道出他的打算。
乌浩看著他门著怒火的眼,不禁心生疑惑地问道:“二爷,依浓姑娘没事吧?”
勉梓俊一愣,莫名的看著他,“她会有什么事?”
“我是说经过昨夜被那两名混蛋下药后,依浓姑娘的身子应该不致有什么大碍吧?”
“没事了。她正在房里睡觉,还未醒来,所以我才打算先去把正事办妥,然后再去叫她起床。”一丝柔和的笑意浮现他的眼底。
“二爷,依浓姑娘她……”乌浩有些吃惊地看着直言的主子。虽说心中早已明白,但是主子的直言不讳也未免太……
“你也知道浓儿昨夜被下了什么药吧!如今浓儿已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放过那些意图对她不轨的人!”勉梓俊乾脆说得更明白,顺便也表明他与裘依浓已然改变的关系。
“二爷,那以后我们是否要称呼依浓姑娘为二少夫人?”乌浩试探地问。如果他没记错,主子一直没有成亲的念头……
“不用。”勉梓俊庇挥手,“我们不会成亲的。”他断然道,想起昨夜浓儿那番“独身宣言”,不知为何,他的心头突然又感到有些不舒服起来。
“嘎?!那……”这下子乌浩可真是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了。
裘依浓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呢!之前主子天天跟人家同床共寝就算了,现下主子既已将人家连皮带骨的吞下肚了,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说不准备娶人家过门?!这……这演的是哪门子的戏码呀,他怎么一点也看不懂?
“别这呀那的,你先告诉我那个混蛋的宅子位在何方?”勉梓俊庇挥手,极不愿说出是裘依浓不要他负责。于是他将话题扯回正事。
丙然,乌浩立刻道:“属下这就带路。”
“不必了,你只要告罗我方向,我自个儿过去。我要你帮我守在浓儿房间门外,不准让任何人扰了她。反正我只是去揍那个混蛋王裕宗一顿,等我与乌勒回来后,再来商讨其他的事。”勉梓俊坚持道,不想让裘依浓独自一人留在客栈里,尤其是她正因“疲累”而睡得很熟的此时。
“是,属下明白了。我会守在依浓姑娘的房门外,不会让人打扰她的。”乌浩立刻答应。
“好。我去去就回。”话落,勉梓俊的身影已快速消失在房门外。
***
勉梓俊一行四人又在凤丘镇停留了数日,才继续上路朝北方而去。
停留在凤丘镇当然就是为了裘依浓被人下了药。
裘依浓差点被人掳走的这件事,真正惹恼了勉梓俊。每每只要想起,要不是他在隔室感觉不对且当机立断地前往查看,这才及时阻止了浓儿被掳走及可能惨遭凌辱的可怖命运,他就怒不可遏。
不过勉梓俊再气怒,也还不至于嗜血到将那罪魁祸首王裕宗给宰了。他只不过是将他“好好”的教训了一顿,然后再将已“奄奄一息”的王裕宗往官府一送,让他得到应得惩戒。
为免王家在他们离去后,会利用在当地的丰厚财力与权势来游说或施压,而让王裕宗轻易免去牢狱之灾,所以勉梓俊决定在凤丘镇多逗留几日,弄垮了王家再离去。他绝不要再让那个混蛋有机会重施故技!
而这是自他十八岁那年带人冲上太行山剿了那批盗匪以后,头一次将怒气形于外,并坚决作出不给人留退路的决策。值得深思的是,引发这件事的人,只是一名他坚决告诉自己,对他并不算是重要的女子裘依浓。
不过这些事,一直在房间里休息的裘依浓是一点也不清楚。因为自从那夜勉梓俊为了替她解除药性而跟她做了几回“那档子事”后,她全身筋骨痛了好几天,只好暂时窝在厢房里休养“受创”的身子。
拜“休息”所赐,等他们离开凤丘镇时,裘依浓已恢复往昔的活蹦乱跳,又可以与勉梓使共乘一骑,奔驰赶路了。
***
半个月后
清晨,由昨夜投宿的所在地阳泉县出发,待出了城转往东北,一路上的景致已然大不相同。
只见如茵的草原绵延至极远处的山边,天阔草长,呈现出与江南景致完全不同的辽阔豪迈。
“俊扮哥,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到你家啊?”在奔驰了一上午后,裘依浓忍不住发出疑问,原本好奇兴奋的眼浮上不解。
奇怪,他明明说今天就会抵达他家,就是那个叫“武威牧场”的地方,可是她已经看了一上午的绿地草原、蓝天远山了,除了散落各处的小屋之外,尚未看到什么屋宇是比较符合她想像中“武威牧场”该有的样子。而由他仍旧马不停蹄的赶路可以证实,他们的确还未抵达目的地。
“才骑了这么一下子,你就累了啊?”勉梓俊觑了跨坐在他身前的娇小人儿一眼,诺气中含著浓浓的戏谑。
自从他们离开凤丘镇后,为了赶路方便,他早就让她改扮男装,好与他共乘一骑。
“我不是累,我是没睡饱。”裘依浓听出他话中的调侃,忍不住偏过头白了他一眼,口中辩驳道。
斑,还不都是拜他所赐!要不是他每夜老缠著她做“那档子事”,她哪会这么累啊!而且他还每天一大早就把她由床上挖起来赶路,害她只得频频在马上打盹。
“那不是一样?”勉梓俊咧嘴豪迈一笑。就算个性直率的他也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埋怨。“你被我累坏了吧!没关系,今日到达牧场后,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没办法,一旦尝过她的甜美滋味后,就让他再也无法放手的渴望著她;更何况两人夜夜同床共寝,教他怎能按下想进入她体内的强烈冲动?显然他夜夜对她索欢,可把怀中的小东西给果坏了。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他还未尽全力呢!
思及此,他立刻感觉自己的下月复一阵紧抽,男性的已蠢蠢欲动!不过此时实非合适的地点。
“到牧场、到牧场……都跑了一上午了,连影子也没见到半个!”裘依浓勉力撑著困盹的眼皮,嘴里叨念著。
耳力绝佳的勉梓俊自然没有漏掉她的咕哝,他笑著伸出手指著前方,“哪!闭过那个山地,约莫再骑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裘依浓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觉猛翻白眼,“俊扮哥,你没说错吧?”他指的该不是那个看起来就很远、很远的小摆点吧?
“其实我们早已进入牧场范围了,只是主屋是建在土地的中央位置,所以我们要再骑上一段路才能见到牧场的房舍。”勉梓俊愉悦地向隐在防守处的守卫打招呼。想想他也有近半年时间没有回来了,还好守卫还认得他是勉家老二,否则他们早就被拦下来了,哪能这度畅行无阻的直奔主屋啊!
“喔!”裘依浓看著眼前青绿的美景,让自己疲累的身子往后一瘫,将全身的重量交给身后如铁似石的宽阔胸膛。
“又要睡啦?”勉梓俊打趣道。他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在赶路时,见她一路因疲累而打着盹的娇态。不过令人佩服的是,如此疲累的旅程中,她连一句怨言也不曾发出,还不时因好奇心而吱吱喳喳地问个不休。真是令人难以相倍她是一个出身南方的小女子。
“才不呢!”眼皮才刚垂下的裘依浓,一听到勉梓俊的揶揄,立刻猛张大眼强打起精神反驳,“我还有话要问你,没空睡觉。”
斑!俊扮哥好坏,每次只要她一偷打盹就会被他抓到,还会被他嘲笑。啧!真是不厚道!
“好、好,不睡。你想问我什么?”勉梓俊立刻正色地附和,可惜语气中仍掩不住那浓浓的笑意。
裘依浓有些不痛快的在心中暗骂几句后才开口问道:“俊扮哥,你说你还有三个兄弟,那他们也长得和你一样吗?”
“一样?什么意思?”勉梓俊不解其意地睨了她一眼。
“我是说,他们是不是和你一样长得很高大,胸前是不是和你一样有长胸毛?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眼睛是不是跟你一样会闪著蓝光?”裘依浓细数著这些日子以来,她由他人身上所看到的特徵。她真的觉得他长得跟她所看过的其他男人有很大的不同。
勉梓俊有趣的斜睨她一眼。她终于知道他这个有外族血统的人跟其他中原男子长得不太相同了?未免也太后知后觉了吧!
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人,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没错,我的兄弟都跟我一样,长得高大健壮。据勉家族谱记载,勉家三代前才由极西一处外族人居多数之地移居此地。且勉家祖先有不少嫁娶外族人的纪录,所以我长得与中原男子不同也不奇怪。”
“真的?!”裴依浓惊叹,“这就难怪了……”她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然后呢?然后呢?”她继续追问著,频频回头盯著勉梓俊。
啧!瞧她一副听说书的模样!也不怕脖子扭伤了。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四兄弟应该都有长胸毛吧!至于眼睛的颜色嘛……”
随著马蹄声踏踏,勉梓俊不时低头与坐在他怀中的裘依浓说著话的姿态,皆落在骑在他们身后乌浩与乌勒两兄弟的眼中。
兄弟两人对看一眼,在彼此眼中皆读出疑惑与纳闷的神色。
二爷表明了不愿娶裘依浓入门,但是他却又一路带著人家回来,且两人每逃诩甜甜蜜蜜的,二爷也一副视对方为自个儿女人的态度。
包诡异的是裘依浓,无名无分的跟在一个男人身边,且明知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娶她,还能每天笑咪咪的面对众人……难道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名节问题吗?
这两人的关系实在是太奇怪了!
***
“哇!你家门口站了好多人喔!”才正惊叹远望之下就显得很庞大的牧场建筑,大门突然涌出的人群引开了裴依浓的注意力。
焙下速度的勉梓俊在一瞄之后,垂眼望著把脖子伸得老长且毫无畏惧的怀中人儿,不禁奇道:“浓儿,这回乍见这度多陌生人,你怎么地就不怕,也不哭了?”疑问语气中带著些许好笑的情绪。
他可没忘记,当她初次见到自己时,那一副眼泪汪汪又戒慎恐惧的模样。当时他还一度感叹自己怎么会掳了一个泪女圭女圭回来找自己的麻烦。
不过说也奇怪,自那日之后,她好像就没有眼泪汪汪的时候了……她这么快就转性啦?
经勉梓俊提醒,裴依浓没有多加思考即据实答道:“那是因为有俊扮哥在啊!有俊扮哥在,我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又不是木头,俊扮哥对她的保护与怜宠,她自然是体会得了。自从双亲过世,家产又被骗走后,除了小紫外,俊扮哥是第二个真正对她好的人——尤其是在这一段时日的相处之后,她更能确定。
虽说她之前因一直过著足不出户的日子,养成了害怕见到陌生人的胆小心态,但是经过这段时日有他陪在身旁的磨练后,她倒是觉得自己的胆子已经练得稍大了些。
裘依浓理所当然的回答,让勉梓俊在听人耳之际,胸中乍然涌现一道暖流与莫名的悸动。
不过他还来不及细思,牧场大门已近在眼前。而他的大哥,亦即牧场现任主事者勉梓豪那高大魁梧的身躯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大哥!”随著欣喜的叫唤,勉梓俊俐落翻身下马,并不忘回过身,小心翼翼的将马上的裘依浓抱下来,一点也没发现众人投向他的疑惑与怪异的目光。
不会吧!一向对男女皆一视同仁的勉家二少爷,之所以从未青睐过任何一位姑娘,难道皆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
“啧!老二,我还真以为你就此不打算再回来来了呢。大半年的,连个人影也不见。”埋怨的话语,响亮的由同样一脸豪爽的勉梓豪口中笑骂迸出。
勉梓俊闻言立刻大笑出声,向前与勉梓豪一拥过后,再伸出钵般大掌往他的肩头用力一捶!
“老大,你真是明知故问。如果不是经由你的“指示”,老四会那么闲,没事就编些可笑的理由想骗我回牧场来?”
勉梓豪硬生生接下勉梓俊那货真价实的一拳,龇牙地伸手揉了揉肩,“那这回你终于露面,可不就是被老四给骗倒了?”他笑谑道。
“啧!你可别告诉我,老四信上说的偷马贼骚扰这一带牧场的事是子虚乌有的谎言!”勉梓俊浓眉一挑。他才不相信四弟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他没有那么不知轻重。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怕老四会在信中过于夸大,反倒让你担心了。这件事其实……”勉梓豪话语骤然一顿,忍不住笑了,”反正你都回来了,我们慢慢再来讨论这件事也不迟。现下,你和乌浩、乌勒都该先进去休息一下,看是先吃点东西或是沐浴一番什么的,而不是站在这里,一脸尘土地和我讨论那群偷马贼的事。”
勉梓俊也跟著笑了,“大哥说的甚是。对了,怎度没看到老三和老四?”
“现在牧场比以往更加强了守卫,老三和老四也跟著巡视去了。等巡视过后,他们大概会留在相邻的“石源牧场”商讨一些事,所以今晚并不一定会回来。”勉梓豪解释著。“爹则是到牧场西北边去监看马匹放牧的情形,娘带著芸香表妹也一同跟著前去。”
“表妹?我们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表妹,我怎地不知道?”勉梓俊诧异扬眉。
“芸香表妹是娘好友的女儿,因双亲皆被拦路抢匪杀害,才会前来投靠我们。她吃了不少苦头才找到我们,因此娘要我们以表兄妹相称,将她当成自个儿的亲人。”
“喔!”勉梓俊了解的点点头,眼角瞄到一直站在一旁、被他忽略的人儿。
“反正晚膳时你自然可以见到她……”勉梓豪循著弟弟的目光,跟著看向一旁作男装打扮的裘依浓。
这一看,勉梓豪可是看呆了。好一个优美又带阴柔气质的小鲍子啊!一点也没有北方大漠的壮硕身材与粗犷的气息……
看到自个儿大哥眼中的讶异与一直不移开的目光,勉梓俊心中蓦地涌上一股不悦。
他立刻伸出手,一把将身旁犹自东张西望的小人儿揽入怀中,不避讳的动作让众人猛地暗自抽气。
“老大,差点忘了跟你说,这位裘依浓“姑娘”,是风毓宇那家伙委托我代为照顾安置的人,所以我就一并将她带回来了。”勉梓俊瞄腊大哥身后那群仆佣,特意强调“姑娘”二字。他哪会看不出他们眼中那怪异神色所代表的意思。
真笨!连他的浓儿是女人都看不出来。
勉梓豪一愣,笑了开来。原来大家都搞错了,二弟由马上抱下来的不是一位小男孩,而是一位大姑娘哩!
“浓儿,见过我大哥,他也是“武威牧场”的主事者。”勉梓俊垂眼看著怀里的娇小人儿。
“勉大哥,你好。你的牧场懊大喔!唉我跟俊扮哥骑了好久都还看不到屋子在哪里!”裘依浓眨巴著大眼,看著面前这位长相与勉梓俊相似的魁梧大汉。
喔……原来俊扮哥与他大哥长得这么相像,甚至连身材也很像哩!
“哈!看来裘姑娘这一趟路多有辛苦了。”好个可爱又直率的姑娘,长得也很美。
“可不是!”裴依浓忍不住皱皱小鼻,颇有同感的附和著,“每逃诩待在马背上,骑呀骑的,一整天下来,骨头都快给摇散了。”
勉梓豪一听,立刻感到有趣的笑了出来。尚不及回答,勉梓俊已然抢先开了口。
“不知是谁说她可以骑马,而且还死也不肯让我雇马车给她乘坐?现在才来抱怨,不嫌迟了一些?”他垂首斜睨著地。
“坐在马车里又看不到外面的好风光!而且我还没说完,我的意思是,一开始骑马真的好辛苦喔!可是后来我就习惯了啊!”裴依浓努力自圆其说,小手无意的揪住他的衣袖。
“真的?”勉梓俊揶榆道,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逗弄著她。
“真的!像之前我和小紫由苏州到杭州城时,就是搭乘马车,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好山好景。这回骑在马上可有趣多了。”裴依浓没有察觉勉梓俊眼中的笑谑,只忙著举例证明自己的确是比较喜欢骑马的。
“好了,老二,别戏弄人家小泵娘了。”勉梓豪欲住笑意,仗义执言,已然看出两人之间那种明显的亲昵气息。“我看你先带裘姑娘进去梳洗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晚膳时再说。”
“也好。”勉梓俊笑睨著怀中人儿点点头。
“那就让裘姑娘住在离你夏院最近的月华楼吧!我会派一个女仆过去服侍她的。”勉梓豪说道。
勉家人一向随性,个性豪迈,既然看出他们两人之间那不可言喻的亲密,又何妨将两人的居处安排得近一些呢!
“不用。浓儿就跟我一起住在夏院,大哥直接把女仆安排到夏院去就成了。”勉梓俊立刻推翻兄长的安排。他才不要让浓儿住到别的院落去呢!
勉梓豪听到勉梓俊大胆的话语,不禁瞠大了眼,“老二,裘姑娘是你的侍妾?”否则为什么他要裘依浓与他共居一处?
“不是。”勉梓俊有些不耐。勉家人一向不太受礼教的规范束缚,什么时候开始,大哥也变得拖泥带水了起来?
“既然不是,那裘姑娘怎能和你……”
“反正浓儿与我同住在夏院就是了。”勉梓俊打断他,语气坚定。
“老二……”勉梓豪眼神微恼。两人既然没有实质的名分,那只要两人住得近一些,要做什么也都很方便,又何必坚持同住一处呢!包何况这种坚持也未免大惊世骇俗了吧!
“勉大哥。”裘依浓突然插嘴道,心中实在不解,这种事有必要争论不休吗?“这一路行来,我和俊扮哥每逃诩同睡一房。即使已到了牧场,似乎也不需要做什么改变。你说对吗?”
勉梓俊闻言露出满意的眼神。
勉梓豪则是哑口无言地看著眼神一迳坦然的裘依浓。她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说了怎样豪放的话语。
她到底是太天真抑或是太“放荡”?这是在场众人心中此刻的疑问。
“好吧!我会派女仆直接到夏院去。你先带裘姑娘进去休息吧!”勉梓豪回过神来,也不再表示反对。
人家姑娘都不在意了,他这个当人家大哥的又有什么好在乎的,是吧!
勉梓俊揽著裘依浓的肩,向勉梓豪一颔苜后,随即拥著她朝屋内迈步而去,完全没有感受到众人的怪异的目光。也或许他是一点也不在意。
至于裘依浓就更不用说了,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离经叛道的话。在她单纯的思维里,勉梓俊保护她、照顾她,她也很喜欢待在他身旁所感受到的安全感,所以如果勉梓俊希望他们两人住在同一处,她是一点也不会反对的。至于她以前由书上所读到“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指的应该是她与其他男子不该太过于接近的意思吧!
而她与勉梓俊的关系应该是不包含在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