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心交易 第九章
不管姚珞在心里打了多少次草稿，她都认为自己一定会亲口告诉莫仕铎，有关她为他生了一对双胞胎的事。不过她却没有料到，就在她痛下决心以后，事情却突然在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爆了开来。
这天下午，姚珞和丹恩、罗夫三人带着双胞胎兄妹在信义区一家有名的意大利餐厅吃饭兼喝下午茶。
“哇，好香……好吃……”姚珞一边对着面前泛着浓浓起士乳香的海鲜意大利面赞叹不已，一边叉起叉落地大坑阡颐，全然忘了淑女应有的优雅。
坐在对座的丹恩斯文地吞下口中的食物，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带着调侃意味，“看妳这两天一副刚从监狱放出来的快乐模样，可否容我一问，“他”什么时候才由南部出差回来呀？”
姚珞差点哽到，抬眼瞪了过去，口中咕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拿着叉子比着对座男人，“喂！丹恩先生，你是不是看不得我轻松一下?!真是破坏食欲！明天，明天他就回来了，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说完，她不忘再送他一个白眼。
“哇！懊凶啊！”丹恩口中低叫，眼底却是笑意盎然，调侃意味更浓。
罗夫笑着插嘴进来，“啧啧！小珞，看妳一脸不爽表情，我原以为这几个星期妳和那位莫先生在一起过得很甜蜜呢！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和我所想象的有些出入哩！”
姚珞持叉子的手僵了下，表情更加不悦地低嚷过去，“我什么时候说我过得不甜蜜了?!”她挥了两下手上的叉子后，继续埋头苦吃，不再理会对面两个摆明嘲笑她的男人。
斑！他们根本不懂好不好？她和莫仕铎在一起的日子可以说是十分的甜蜜，只可惜相对的，他也日益对她紧迫盯人。她并不是不高兴这种被人盯得死死的生活，可偶尔能喘一口气也算不错。
另外，明天莫仕铎由南部出差返回时，也是她打算将双胞胎的事情告诉他的时候，要说她的心底一点也不担心那是假的，不过她也不想再继续拖下去，或是隐瞒他，让他失去认识两个可爱宝贝的机会。
姚珞温柔的目光瞟向坐在两个男人之间，小口吃着点心的宝贝。
这几年就是有他们两个在身边，她才不至于被思念莫仕铎的情绪给淹没，他们填满了她在努力作画赚钱之外的所有空闲时间，让她忘了颓丧、挫折的感觉，也完全没有胡思乱想的机会。
当然，丹恩和罗夫两位好友也帮了她很大的忙……
“小珞，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了？”丹恩眼露关切地轻唤着。
姚珞很快回神，对他绽开一个包含感激、感动的温柔笑容，“我在想，这几年若不是有你和罗夫的大力帮忙，我一定无法这么轻易过关——”
“小珞！”丹恩急忙打断她，脸色微红，表情扭捏，“我拜托妳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妳别老是把这事挂在嘴上！”
“可这是实话呀！”姚珞低叫，“要不是你们照顾我，我哪能平安顺产，更别提平时帮我照顾双胞胎，三不五时还带他们出去玩……”
“小珞……”丹思愈听表情愈不自在，忍不住哀叫一声，求救的眼神瞟向一旁的罗夫时，却发现罗夫的注意力早已转移到“某处”，根本没有听到他和姚珞之间的话题内容。
“罗夫？”
“小珞。”罗夫目光不移地看着姚珞右后方开口，“妳认识此刻正朝着妳走过来的男人吗？”而且还是一个全身散发强烈气势的男人。
姚珞愣了一下，随即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去，结果这一看可把她吓呆了！
老天，那个朝她走过来的高大男人竟然是莫仕铎！
她脸色大变，很孬地迅速将头转回来，口中不住喃喃自语，“天哪！他怎么会跑来这里，？不是明天才会回来吗？”
“小珞？”看到姚珞的反应，丹恩不解地唤道。“怎么了，那个人是谁？”
姚珞紧张的抬眼看着两位好友，嗫嚅出声，“他、他就是……莫仕铎啦！”
懊糟了，她完了啦！不知道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看出她眼神的含意，罗夫同情的摇摇头，“来不及了，小珞，他已经站在妳的身后了。”
姚珞闻言身子一僵，久久不敢回头面对“残酷”的现实。
“还真是巧哪！”久久，一道压抑的男性嗓音由姚珞身后传出。
莫仕铎俯望她僵硬的背影，因她龟缩的行径，眼底的怒气更炽。
才在南部过一夜他就受不了她不在身边的夜晚，所以今早他用最快的速度将待处理的公事处理完毕，然后搭机北上，结果她根本不在公寓。
之后仕炘得知他已回到台北，硬是把他叫出来，说有事相商，谁知却让他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吃饭谈笑的一幂！
而她与那两个男人谈笑的熟稔模样令他妒火中烧，所以他才无法再保持风度，决定上前弄个清楚！
听到莫仕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姚珞知道自己不能逃避了，于是把心一横地起身转过头去，努力对他挤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呃，仕铎，真巧，你也来喝下午茶呀！嗯……你不是预定明天才回台北的吗？”
“事情办完了就提早回来了。”莫仕铎俯视她，用依然压抑的语气说话，“不过，也还好早点回来了，否则不就错失认识妳这两位朋友的机会了！”
哇！他好象在生气咧！说话还带刺呢！姚珞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呃，这两位是丹恩和罗夫，我在德州的……呃，房东，也是好朋友。”她为时已晚地赶紧为两方互相介绍，好补偿自己的“失礼”。
“你就是小珞的“莫先生”，幸会。”罗夫微笑伸手，早已看清莫仕铎眼中的嫉妒火花。
这个男人分明是爱她的，小珞竟迟钝到看不出来，更别提此刻她根本不知道人家是为了什么而冒火。啧！
莫仕铎忍下满心妒火及不满，与两个个子与他不相上下的男人握了手后，便毫不延迟地开口探问，“小珞方才说两位是她在德州的房东，那么——”
他的话尚未说完，一个稚女敕的女童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哥，你说这位叔叔像不像妈咪给我们看的照片中那个爹地？”
姚珞被女儿突然的出声吓得当场呆掉。
而莫仕铎则是有些错愕地低头，循声看过去，并在罗夫腿侧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女娃，她的长相竟有三分神似姚珞。
这……他的心中蓦地出理一种不敢置信的模糊猜测
而这时，另一个稚女敕清脆的男童声音回答了小女娃的问题。
“没错，是很像妈咪给我们看的那一张杂志上的照片。妈咪，这位叔叔就是我们的爹地吗？”
男童的话语无疑就像一颗炸燀般，在姚珞与莫仕铎之间狠狠炸了开来！
姚珞此刻的脸色只能以惨白来形容了，她甚至心虚到不敢看向自己的儿子及其它人，内心暗自后悔自己应该早一点把事情和莫仕铎说清楚，才不会弄到现下这么难以收拾的惨况！
至于莫仕铎则是在听到男童的话之后，感到脑中轰然一声，他同样循声看去，这回却是在丹恩的腿侧看到另一个小男娃，而那张神似他小时候的脸孔，让他顿时眼前发黑，脸色大变。
他……她……他们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小男娃汤米见没有一个大人响应他的问题，索性从丹恩身旁走开，绕过桌子，扯了扯姚珞腰间的衣服。
“妈咪，这位叔叔到底是不是我的爹地啊？”
而小女娃亦不落人后地迅速跟进，扯起姚珞另一边腰间的衣服，可爱的小脸蛋挂着焦急的表情。
“妈咪，妈咪，快点告诉人家啦！蓓蓓很想要一个爹地耶！”
姚珞脸色灰白，无措地看着双胞胎兄妹，“呃，汤米……蓓蓓……”
知道事关重大，一旁的丹恩与罗夫只能保持沉默，使得气氛更陷入沉窒之中。
“天哪！他们是你的小阿耶，大哥。”一声惊呼突地传来，打破了紧绷的气氛，尾随过来的莫仕炘满脸惊异，看着站在姚珞身前那两张神似大哥的小脸蛋。
遗传果真是骗不了人的！
莫仕铎全身僵直，终于由极大的震惊中回神，他铁青着俊脸，沉着嗓音对着姚珞低咆：“说真的，我亲爱的未、婚、妻，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当我明明有两个子女时，我却全然不知情?!”
姚珞僵着脖子，怯怯抬眼，“呃……我……我可以解释吗？”
天哪！地哪！这下子她真的完蛋了啦！
＊＊＊＊＊＊＊＊＊＊＊＊＊＊＊＊＊＊＊＊＊＊＊＊＊＊＊＊＊＊＊＊
二十分钟后，在莫仕铎坚持不让小阿离开他的视线下，全部在餐厅的人员一并带回这几个星期孩子们所居住之处——蓝瑞霖位于信义区的豪宅。
双胞胎交由丹恩、罗夫及莫仕炘三人暂时照顾，莫仕铎则是拉着姚珞另辟一室，打算和她彻底的谈一谈，弄清几个疑问的答案。
门扉紧闭的大书房中，姚珞僵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眸子看着此刻正在她面前踱来踱去的狂怒男人。
莫仕铎的个性一向自制，她从没有看过他这种生气的表情，就彷佛某件事情的发生，严重到硬是将他的自制力给砍断，让他从不示人的真实情绪表露无遗。
彷佛怎么踱步也无法消去心中怒火，莫仕铎终于停止踱步，站在姚珞的面前俯视她那张忐忑慌乱的脸庞。
她是该忐忑，是该慌乱，尤其在她带给他这么一个“大”惊喜之后，她更应该小心，只因他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压下想掐死她的冲动！
“他们，是我的孩子。”他用肯定的语气开口质问。
“呃，是的。”姚珞吞了口口水，不敢逃避他灼灼的目光，“双胞胎，大的是汤米，小的是蓓蓓。”
“怎么会？”莫仕铎继续盯着她，深吸一口气续问：“当年我们在一起时一直有作防范措施，妳怎么可能……”他摇着头，彷佛仍是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有了两个小阿。
“呃……我也问过医生这个问题耶！”姚珞低声回答，抿了抿唇，“医生说任何避孕措施都没有百分之百的保证，总还是有些微的受孕可能性……我只能说，就是中奖了，原因谁也不敢肯定。”不过她一点也不后悔意外中奖，因为双胞胎虽然鬼灵精却也可爱得很。
莫仕铎沉默了好一会儿再问：“那么妳就是因为发现怀孕了，所以才干脆不告而别，离开台湾，为了怕我跟你抢孩子?!”他的嗓音渐渐透出怒意。
“谁说的，我才不怕你呢！”姚珞猛地由沙发上跳了起来抗议，无法忍受被人指责自己没做过的事。
蚌略他眼中的火光，她坚决的目光瞪住他，“当年我不告而别离开台湾，作法确实不对，这我承认，不过离开的原因是因为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三天两头被我父亲用“孝道”这顶大帽子来强迫我对你谄媚，好让他由世寰集团得到更多的利益。
“另外，再加上你的旧情人对我的威胁利诱也强烈干扰到我的作息及平静作画的心情，我无法这样过日子，所以选择一走了之，我的离开，绝对不是因为怀孕，你明白吗？”
莫仕铎绷着俊脸，“既然如此，那当妳发现怀孕时，为什么不马上回来找我，告诉我？”
“有必要吗？”姚珞坦白的看着他怒火蒸腾的眼，“当初你做防范措施不就是为了不让我怀孕，你都无意生小阿了，我又不是养不起，又何必回头找你，增添你的困扰和麻烦呢？”
“妳是这么想的！”莫仕铎哽着声，“就算当时的我不想有小阿，可妳既已怀孕，我们也是可以一同商讨出合适的处理方式，例如——”
“什么？堕胎吗？”姚珞不客气地打断他，语气尖锐。
“妳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提到堕眙了?!”莫仕铎扬高的噪音火气十足，“妳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刽子手吗？我是绝不会弃自己的小阿于不顾的！我说的合适方式指的是结婚或——”
“别撒谎！”桃珞再次打断他，“你根本无意和我结婚，你会和我订婚也只不过是拿我来应付你那想含饴弄孙的父亲罢了，所以别跟我说，当初若是我告诉你我怀孕了，我们可以结婚这类的谎言！”她气恼地对他炮轰。
可恶、可恶，他干嘛对她撒谎，他又不爱她，也根本无意娶她为妻好不好！他这种说法简直让人火大！
莫仕铎看着她突然爆发情绪的小脸，内心的怒火突然消失大半。她这种不寻常的怒气，莫非代表着她……
“就算四年前我是拿妳来应付我父亲才和妳订婚，可并不代表我就绝不会和妳结婚，如果有了孩子——”
“别再说这种假设、不可能的事行不行?!”姚珞恼怒叫道，“我这次把孩子带回台湾，是因为我发觉自己先前不想让你知道孩子的事是错误的，孩子有权认识自己的父亲，你也有权认识自己的孩子，我很抱歉我先前的愚蠢，所以我回台湾找你，想和你商量出一个妥善的方法来让孩子们也能拥有亲生父亲的爱及照顾，因此我们要商量出一个对孩子们最好的生活方式。”
“商量？”莫仕铎扬高眉，“对孩子最好的方式不就是妳我结婚，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庭吗？”他放轻的嗓音夹着一丝试探。
“你怎么又提了！我知道你一点也不想和我结婚的！”姚珞更加恼火，“你给我听清楚，我带小阿回来找你绝对不是为了威胁你，向你讨婚姻、名分，更别说是为了我父亲！懂了吗？”只要想起他一直以为她是为了姚氏企业才回来找他，她就无法忍下心中怨怒。
她气急败坏、如同宣誓般的语气，让他不禁莞尔，对她仍然没有改变的直率可爱更加爱之入骨。
“如果我就是觉得唯有我们两人结婚才是对孩子最好的方式呢？”
“你休想！”姚珞在他面前跳脚，“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你又不爱我，怎么会想跟我结婚！我才不要嫁给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就算我有多么爱他也一样！”她激动得连连喘气，完全不经大脑的话冲口而出。
莫仕铎眼中倏地燃起炙烈的火焰，深深地瞅着她，“妳……爱我。”
姚珞为时已晚地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话，她的脸颊迅速爆出羞窘的红晕，索性也不去找遮掩的词句，“怎、怎样?!不行吗？我又没打要求你的回报，你可不可以别用那么可怕的目光瞪着我看?!”
眼底火焰更炙，莫仕铎逸出一个性感至极的擎情笑容，“我这是可怕的目光吗？宝贝，妳再看清楚点。”
姚珞顿时被他热情的目光给迷惑住，全身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仕、仕铎……”她心慌意乱，这才发现他眼中燃烧的不是愤怒的火焰，而是纯然的热情与深浓的挚情火焰。
“我好高兴听到妳说爱我，因为我也是如此的爱妳。”莫仕铎浓情真挚的眸光深深看进她震惊的眼底，“如果几星期前妳没有到“世寰”来找我，那么现在我应该已经抵达德州，努力向妳证明我的爱，并将妳追回我的身边，伴我今生今世……”
姚珞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爱我？”
莫仕铎双手握住她的肩，俯身给她一个温存的吻，“我很笨、也很迟钝，直到妳远离我之后，我才真正领悟出妳对我的重要性，以及我早已在我们相处的那段时间中一点一滴的爱上你了……”他温柔地瞅着她，“而更笨的是当我发觉对妳的感情时，我竟胆怯起来，日夜思念妳却不敢做出任何挽救的努力，日子一天天过，我的心情始终走下坡，直到我终于鼓起勇气，准备丢开一切去追回妳时，妳……回来了。”
姚珞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赶紧抓住柄会威胁我、逼我和你同居。”
“我很卑鄙是吧！”莫仕铎笑得一脸温柔又惭愧，“当时我只想先抓住妳，然后再来想办法永远的将妳留在我身边……”
姚珞皱皱鼻，不敢领教的摇着头，“你对我的态度与四年前截然不同，我还迟钝到没看出来你的改变，也是有够笨的！”
“只要现在妳明白就好，我从来没有碰过像妳这样的女人，妳深深吸引了我，我却一点也不知道这就是爱情，而且还是始于我看到妳的那幅画。”他轻啄她的脸，倾吐那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感受。
“而我却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供你消遣的对象。”姚珞盯着他毫不掩饰情感的俊脸，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怀疑，“你不是为了孩子才说爱我的吧？”
莫仕铎一愣，随即摇头，“妳想到哪儿去了，如果我不爱妳，打死我也无法为了孩子而撒谎。唔，我弟弟仕炘算是最了解我的人，我们可以马上找他来问，让他告诉妳，这一阵子当我恐惧着不知该用什么方法将妳永远留下来时，那时的表情是什——”
“不、不用了。”姚珞不好意思的伸手掩住他的嘴，“我相信你的个性是绝不至于对我撒这种谎的，别理我的胡言乱语！”她眨着晶亮的眸子迎视他，“所以你是真的爱我……我很高兴。”
喜悦终于完全渗入她的心中，开花结果。
莫仕铎无限柔情地托起她的下巴，“答应我，宝贝，再不要离开我。”
“是的。”姚珞低喃响应，没有任何迟疑。
“再答应我，嫁给我，让妳永远属于我，也让我们共同孕育的孩子们有个完整的家庭及深爱他们的父母。”他再次低喃要求，眼底闪现紧张之色。
“是的、是的，我爱你，仕铎，我愿意嫁给你，一辈子属于你。”
紧强褪去，莫仕铎眼中迸出狂喜之光，激动的将她拥进怀中，“谢谢妳，宝贝，妳不会后悔的，因为我是如此的爱妳……”
“我也爱你。”她亦低声呢喃，响应他的爱。
莫仕铎俯头向她，“以后，一切有我，妳将是我永恒的爱人……”
低喃的爱语止于她诱人的唇瓣，他深深的吻住了她。
缠绵悱恻又热情无比的拥吻迅速让室内的温度升高，在此刻言语已是多余……
人巳成双。
＊＊＊＊＊＊＊＊＊＊＊＊＊＊＊＊＊＊＊＊＊＊＊＊＊＊＊＊＊＊
同时，豪宅另一角落的厨房餐台前，坐着一对粉雕玉琢的双胞胎，正在进行他们自以为无人听见的秘密交谈。
“哥，我今天在餐厅的表现不错吧！让我们那个没有勇气坦白的妈咪得以面对现实，我演得很好吧！”
“啧！少自夸了，当时若不是我接腔，爹地哪会那么决就相信，发现我们，所以我演得比较好。妳看，现在妈咪和爹地不是关在一起讨论“我们”的事了吗？”
“可、可是明明是我先想到这个主意的耶！”小女娃很不爽地抗议，朝大她五分钟的兄长瞪了过去。
“那又怎样？没有我的帮忙，事情会成功吗？”小男娃不认输地回瞪小他五分钟的妹妹。
两娃互瞪半天，不知突然又想到什么，一起笑了出来。
“妹，丹恩叔叔和罗夫叔叔一定不知道他们私下的讨论，我们都听到了也听得懂……”小男娃嘻嘻笑着，眼中有一抹早熟的狡狯
“对啊！扮，不过我们还是保持现在这样比较好，免得丹恩叔叔和罗夫叔叔知道后会不再疼我们了……”小女娃心性较单纯地推断。
“笨妹！不会的啦！丹恩叔叔和罗夫叔叔他们两人……”
“可，哥……”
杵在厨房门口很久的丹恩和罗夫一脸不可思议地面面相觑，将小兄妹两人的对话一句不漏地全听进耳里。
至于跑来插花看顾新认回来的侄儿、侄女的莫仕炘，则是一脸快爆笑出来却忍得很辛苦的表情。
哇！大哥这两个小阿是天才耶！以后的日子可有得瞧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