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雪 第五章
翌日,红翠艺团领了丰厚的酬劳后,便准备回到下榻的客栈,可震惊气愤又失望的芮彤苓不甘心地要求见敖克昶一面,谁知还是得到了拒绝的回答,最后只得恨恨地瞪了单独被留下的芮妤雪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随众人离开敖府。
众人离去后,芮妤雪张着一双无端的眸子,看向敖府总管沉明,“这是敖爷的命令吗?”
“是的,爷吩咐我来告诉妤雪姑娘,要妤雪姑娘搬到“涵月楼”去。”沉明点点头回答。
芮妤雪默默听着,神情木然发怔。
昨夜她遵守承诺地顺从他的恣意妄为,已得到她的他为何还要继续留下她呢?
看着脸上毫无半点喜色的芮妤雪,沉明皱了下眉,对她奇特的反应感到有些不解。
对于一名被雇来府中表演的伶人来说,能幸运被爷看上而被留下来,可谓天大的幸事,更别提她只是一乐工,而非表演的歌姬舞姬!被作是别的女人,一定十分欣喜若狂,可偏偏眼前这位姑娘却全然不是那幺一回事,不仅脸色震惊难看,还一副为难发愣的模样,真是奇怪!
“妤雪姑娘?”沉明轻声唤着仍然没有动静的人儿。
芮妤雪拉回心神,慢慢蹙起秀眉,僵硬的眸子看着沉明,“沈总管,可以请你带我去见敖爷吗?”
沉明一愣,“妤雪姑娘此刻想见爷?”
芮妤雪颔首,“是的,可否劳烦沈总管为我带路?”
“这……”沉明有些模不清头脑,“爷吩咐让即雪姑娘搬到“涵月楼”,其它的并没有交代……”他觑了她一眼,“不知妤雪姑娘先随我到涵月楼,之后我再前去请示爷是否有空见你,这样可好?”
“不!”芮妤雪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不用这幺麻烦,只要请沈总管带我前去与敖爷一谈,相信爷定然会改变心意,撤去前令的。”
沉明困扰的看着芮妤雪,不知是该相信她的话还是坚持要她先搬到涵月楼;不过看她那坚定的神色,他似乎又不得不相信……
“哎!懊吧,如果妤雪姑娘这幺坚持,那你就随我来吧,我先带你去见爷。”沉明转身领着芮妤雪朝院落外行去。
这个姑娘还真是奇怪,沉明心里嘀咕着,她可能不明白吧!能住进“涵月楼”对她来说是多幺特别的待遇,因涵月楼位于爷所居“晓风楼”隔邻,原本是给敖府女主人居住的院落,只是爷接掌家业多年,仍是无意娶妻,所以一直空置着的涵月楼一向是府里侍妾们所觊觎及必争之处。
而如此特殊的对待,竟有人一点也不以为意,甚至还满脸为难!唉……这是什幺道理啊?
正当沈明领着芮妤雪前往府中前厅时,前厅的大书房里,一脸失望的晏知灏正对着敖克昶喃喃抱怨着。
“……亏我处心积虑、精心策划出这幺完美的计划来抓那贼胚,谁知却只逮到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贼而已,枉费我整夜不眠、耐心等待,这也未免太令人失望了!”
敖克昶噙着气定神闲的微笑,丝毫不受不绝于耳的“嗓音”影响,品着手中薄瓷里的芳香茶液。
说了半天,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晏知灏终于火大了,忍不住一瞪眼——“唉!你这是什幺态度?你光在那边喝茶品茗,让我一人在这边唱独角戏,这幺一声不吭的,是什幺意思?”
敖克昶放下茶杯,只手托腮,缓缓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眼底渗出一丝诡光。
“我看你是“玩”了一晚未眠,火气才那幺大吧!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啊!你根本无意抓什幺夜贼,替我办寿宴不过是为了不想太无聊、也为了不让我有安宁之日罢了!”醇沉的嗓音毫不客气地戳破晏知灏的矫饰态度。
晏知灏接收到好友的目光,忽地“噗”地笑出了声,甩开玉骨折扇,摇了几下,脸上一点难堪的表情也没有。
“哈!我认罪!抓不抓得到夜贼的确不是办这场寿宴的重点,重要的是这场夜宴有没有带给我“乐趣”!拔况,别说我“玩”了一夜,你自己呢?不也同我一样找到了些许乐趣?那位美艳又迷人的舞姬如何?”晏知灏满眼笑谑,语气轻佻地反问。
敖克昶唇角一勾,浮出一个与眼底神色相辉的诡谲笑容,口中突然吐出一句。“我没尝到。”
摇着玉骨折扇的手一顿,晏知灏诧异地扬眉,“不会吧?那种舞姬不是使尽彪身解释地暗示对你有意吗?难道你没遣人去询问她“陪侍”的意愿?”咦?他明明看见敖克昶派人前去“请”那位舞姬到晓风楼的呀!
敖克昶笑意加深,“我的确是“请”到了那位舞姬前来陪侍,只可惜半途被人打断了兴致。”
“怎会?”晏知灏讶然挑眉。
“一个女人闯进晓风楼,阻止了我欺凌柔弱的“恶行”!”敖克昶再道,语气诡谲难辨。
晏知灏却一听便知其意,忍不住失笑,“这幺胆大妄为!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力?”他猜测着那些女人擅使的手段。
“应该不是。”敖克昶想起昨夜那张倔强的小脸,“她是那舞姬的长姐,叫芮妤雪,闯进晓风楼为的是阻止我强迫她年幼无知的妹妹陪侍。”
“年幼无知?”晏知灏嗤了一声,“我早就听闻“红翠艺团”是有位芮姓舞姬,不仅舞艺惑人,连床上功夫也是精湛的根,她会年幼无知?这不是笑话吗?”
“可据昨夜看来,那芮妤雪虽与妹妹同在艺团工作,可她的确不知道妹妹在外的“名声”,还给了我一顿痛骂哩!敖克昶撇撇嘴,眼底掠过一抹嘲讽眸光。
晏知灏听得津津有味,眼露兴味地追问:“那结果呢?你如何向她“解释”呢?”
“很简单。”敖克昶挑挑剑眉回答,“我“身体力行”地要她代妹服侍我,好好地向她说明了一番!”语气虽然轻柔,却充满着狂妄的霸气。
晏知灏眼底逸出富含深意的眸光,摇了摇折扇,“这幺恶劣啊?那她同意你的“说明”了吗?”
敖克昶撇了下嘴角,老实回道:“是不怎幺乐意。她的个性别扭的很,费了我好大精力才算是“说服”了她。”
“算是?”晏知灏扬眉笑问。听起来,这好象是好友头一次碰到对他不假辞色的女人喔!
“那幺你是打算留下她罗?”这幺有趣的对象,换作是他碰上,他可绝不会轻易放过这种“驯服”的乐趣!
敖克昶笑着点点头,正想说话时,书房门前突然传来两下敲门声,总管沉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爷,沈明有事禀告。”
“进来。”
沈明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爷……”
“什幺事?”敖克昶伸手端起几上茶杯,气定神闲地问。
“爷,妤雪姑娘不肯马上搬进“涵月楼”,坚持要先见过爷,并与爷一谈。”
端着茶杯的大手一顿,敖克昶挑眉看着沉明,“她不肯搬,想先见我?”
“是的,爷。”
为什幺他对她这种反应一点也不感到讶异?敖克昶唇角微勾,眼底闪过一道诡光。“好,带她进来,我想知道她到底要与我谈些什幺?”
“是。”沉明领命而去。
晏知灏见状由椅上站起,懒懒地伸伸腰杆,“你要处理“家务”,我就不奉陪了,一夜没睡,本王要去补眠,等睡醒咱们再谈。”说着,他旋身朝门口走去。
敖克昶摆摆手,但笑不语。
晏知灏才刚踏出房门,便与迎面行来的芮妤雪错身而过,打了个照面——
扒!想不到这位胆敢对敖克昶不假辞色的女人,竟还是位长相柔美的清丽佳人呢!不过那身有如“布袋”的宽松衣衫,还真让人觉得有些碍眼。
“我要回艺团去。”
芮妤雪一见到敖克昶,使立刻表明自己不愿留在敖府的意愿。
敖克昶眸光一沉,怎幺也想不到她进门的第一句就表明着要离开。
“想走?忘了昨夜我所说的,让你代妹服侍我的话了?”敖克昶勾起唇角,走到芮妤雪面前,一双狂妄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盯住她状似镇静的小脸,眼底透出一股邪佞意味的光芒。
“昨夜我已遵守承诺地顺从你了,今日你应让我与艺团众人一起离去的。”芮妤雪澄静的眸子回视着敖克昶,浑身紧绷地对抗由他身上传来的强大气势。
昨夜他已然得到他所想要的——她的贞节——她不明白已达到目的的他,为什幺还要留下她?
“为什幺我该放你离去?”
芮妤雪瞬间白了脸,大惊地往后退了两步,斥责声月兑口而出,“你别再碰我!”
由他指尖传来的热度,令她的胸前窜过一抹尖锐的快意,可浮现在心里头的却是惶恐惊惧的感觉。
“啧啧!昨夜才在我身下热情回应,怎幺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敖克昶唇角漾出肆意的荡笑,眼底染上恶意光芒。
“你……”听到他露骨的话语,原本泛白的脸蛋倏地涌上热潮,几乎招架不住由他身上幅射而出的狂妄霸气!
看到她眼底倏闪而过的慌乱神色,敖克昶加深唇边的荡笑,勾住芮妤雪如杨柳般的细腰,嚣狂的扯向自己,邪妄的眸子俯望已被钳在怀中的娇弱人儿。
“我怎样?如此抗拒的眼神当真是发自内心,还是蓄意在我面前作态演戏,以退为进地想增加我对你另眼相看的筹码?”大掌恶意地抚上她胸前一只圆挺摩挲,唇边的笑容逸出嘲讽意味。
“敖爷太看得起小女子了,妤雪没有那幺复杂的心思在你面前表演,现下,只要敖爷应允,妤雪可以立刻离开,绝不迟疑!”漠视他的炙热撩拨,她极力以无动于衷的口气反驳他之前的指责,压抑着此刻月复中阵阵燃烧的忿火!
“嗯……不错嘛!蚌性果然强硬,只可惜你愈是不肯留下,我就愈是不想放你走!你就乖乖留在敖府服侍我,别想着离开了!”敖克昶嘲讽地笑了,狂妄鸷猛的眸子直逼芮妤雪,灼烫的男性气息令她几乎乱了呼吸。
芮妤雪脸色再次转白,胸口一阵紧缩揪痛——
“我并非你敖府的下人,也非你的私属物,你根本无权强迫我留下!”无法抑住的愤怒骤然喷发而出,但他的蛮横的气息,让她坚定的质问显得有些渍散无力。
“谁教你挑起了我的兴致?所以无论你再说什幺,都不可能让我应允你离开敖府,或许等你哪天真正“顺从”我的时候,我再来考虑是否要放你走。”狂霸的眼瞳射出恶意的眸光,揉抚着她胸前饱满的大掌倏地紧收挤压——
“呃——”如雷击般酥麻的快意窜过全身,芮妤雪狠狠地倒抽一口气,胸中的忿火迅速消褪无踪。
由他的话语和态度,她明白了他执意不放她离开的原因!原来这一切纯粹只是为了满足他一贯的掠夺心态,因她无意中对他的抗拒态度惹火了高高在上的他,所以他才会执意不肯放过她!
天!她是不是做错了什幺?
苍白的脸蛋逐渐染上了红晕,他在她身上肆虐的手段,让她难以压抑体内阵阵窜起的热潮,她忍不住闷喘出声,双腿不听使唤地发软。
“你……”体内的骚动及受制于人的无奈难堪,让她忍不住眼泛水光,“你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她咬紧牙关,强抑下因委屈而泛起的啜泣。
“咦?怎幺哭了?”敖克昶嗤笑地凑近她眼前,“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同意放了你?啧!不是才告诉过你,这是不可能的吗!”他肆意地吮上她雪白的纤颈,用力地烙下痕迹。
“呃……”颈间传来的刺痛使她眼底的水光更加盈满,她努力地由喉间挤出自己不变的心意,“我……要离开……”
敖克昶猛地抬起头,唇角邪佞的线条转为乖戾冷狞,“你还真会激怒我嘛!只可惜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他有点气恼,没想到她的脾气这幺倔,即使身躯已被他挑弄起,仍是不肯松口承认自己并不是真的想离开。
噙着水光的美眸布满着绝望的痛楚神色,“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我离开?”她几近哀求地问道。
为什幺?他为什幺执意要留下一个既无姿色又没有身段的女人服侍他?依他如此俊朗、魅惑人心的相貌以及财富权势,还怕没有女人服侍他吗?
敖克昶阴沉的眼眸燃起乖戾的火光,一丝不易察觉的噬血野芒倏地掠过眼底。
“这个问题我很难给你答案呢!”浑沉低柔的嗓音传来的同时,他霍地伸手将她横抱而起,紧钳在怀中,朝着书架后方的内室大步行去。
“啊——你……你放开我……”芮妤雪措手不及地惊呼出声,内心涌起一阵惊慌,扭动着身子想挣月兑他强壮的力道,“你要做什幺?”
敖克昶忽地停步,眼眸微微眯起地俯首看着她挣扎的模样,唇角勾起魔魅肆笑,“我要做什幺还用得着问吗?可别告诉我你把昨夜的“恩爱”给忘得一干二净,那可是会伤了我的心喔!”
努力挣扎的身子蓦地僵住,她并非听不懂他话语中彰显的意图,惊惶的心口狠狠一抽,想起昨夜的难堪与慌乱,眼角委屈的泪珠不由自主地滚落……
“不……我不要……”
敖克昶对她的抗议声恍若未闻,走进内室,没有半点迟疑地将她抛掷在床榻上——
“啊——”芮妤雪一阵头昏眼花,脑中涌上惶措又慌乱的惑觉,身子直觉往后缩去,无措地低嚷,“昨夜你已经夺走了我的清白,为什幺还不肯放过我……”
“昨夜可是你心甘情愿地顺从我的,我可没有“强迫”夺走你任何不愿给的东西!”
敖克昶徐徐绽开一抹嗜血的肆笑,从容地在床沿坐下,抓住芮妤雪缩起的脚踝往自己的方向拖近,扯开她的外衫,并以蛮力将她的肚兜拉下,露出两只腴白饱满的女敕乳,上头犹存在着昨夜他所烙下的瘀痕。
“不……不要这样……”芮妤雪又羞又惊,慌得全身抖颤起来,挥动的两只小手怎幺也无法阻止他放肆强劲的力道。
“不要?”他佞笑地瞟了她惊慌的小脸一眼,“我可没有忘记昨夜的你可是很喜欢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当时你可是浑身晕红,美的让人……”
“你别再说了!”芮妤雪对他大胆露骨的描述感到难堪又羞耻。他提醒了她脑中极不愿再回想起的记忆!
她没有忘记昨夜自己躺在他身下所承受的一切经过,除了极大的痛楚外,那种强烈的欢愉,更让她无法忘怀。而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反应,便感到无地自容至极。
她怎会如此的放浪不知羞呢?
“怕羞吗?”敖克昶低低轻笑,“好,我不说,用做的。”他制住她挣动的双脚,大手利落地扯下她身上仅剩的亵裤。
“不……”一阵凉意袭上她的,让她了悟自己不着寸缕的事实,屈辱的泪水渍堤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