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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武曲 第九章

作者:叶霓

翌日一早,陆小春和陆小馨正准备离开之际,陆小馨找上了陆小纺,对着她示威道:“你知不知道昨天严武曲对我说什么?”

“他说什么?”陆小纺笑问。

“他说呀!”陆小馨掩嘴偷笑,“他说我很可爱,他很喜欢我,更喜欢和我聊天呢。”

“哦。”陆小纺依然微笑,“二姊本来就很可爱,笑起来更是,所以你应该常笑才是。”

“真的?!”陆小馨的笑脸顿时一敛,“我这样告诉你,你不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既然我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你们便是他的姻亲,他是应该喜欢你们的。”陆小纺一点都不介意。

“不,我喜欢他,并不是因为这个关系,而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陆小馨眯起眸,“我一定会争夺他,你不怕吗?”

陆小纺先是一震,跟着才摇头轻笑,“我相信他,我不怕。”

“你!”陆小馨瞪大眼,“你看不起我,认为我比不上你,所以你就以为自己可以安安稳稳的坐上右护府主母的位置?”

“二姊,你别误会。”陆小纺有些慌了,她怎么都没想到二姊会喜欢武曲到这种程度,这到底是哪时候发生的?

“我比你早认识他,我误会什么?”陆小馨气呼呼地说:“他本就该属于我的,京都也只有严陆两家可以相提并论,当然是我适合他了。”

“那么当初为何不是你去严府?”陆小纺不解地问。

“还不是大姊她……她……”陆小馨顿住,扬起凌厉的目光,“我不能说,但是你知道皇上曾给过严武曲提示吗?”

“我不知道。”

“那你最好去弄清楚,免得后悔莫及。”说完,陆小馨便奔出别苑,爬上马背,和陆小春一块离开。

陆小纺暗忖,对呀,提示……当初王婶的确跟她说过有提示的,她怎么忘了问他呢?

她拔腿冲到外头,只见姊姊们已离去。严武曲送走她们之后,笑着走向她。

“她们终于走了,可以轻松些了。”

“武曲……”她望着他,眉头微蹙。

“怎么了?”

“能不能告诉我皇上给你的提示是什么?”陆小纺凝睇着他的眼。

他的双眸闪过警戒的光影。“我早忘了。”

“怎么可能忘了!我才不信。”陆小纺踮起脚尖,用力转过他的脸,要他看着她,“告诉我好不好?”

他深吸口气,跟着用力一叹,“好,我告诉你,就四个字。”

“哪四个字?”

“随心所欲。”他撇嘴一笑,“瞧,我不是随心所欲的娶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已经很符合这个提示了。”

“是这样吗?那能不能让我看一看那个提示?”为何这个提示跟二姊所警告的感觉不太相似?还有他的表情太过紧绷,像在……说谎。

“我放在京都,没带在身上。”他的确将它锁在柜子里,没再去看它。

陆小纺想了想,“那我们得在京都成亲是不是?”

“当然了。”

“那在成亲之前,你拿给我看看好不好?”她不放心,如果自己合了那提示还好,若一点也不合,岂不害了他。

“好,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嗯?”

“我怎能不放在心上,剩下十天……就十天……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你不会有事、你不会有事,可我还是好怕。”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压力,她终于无法控制地将内心感情宣泄了出来。

望着她的泪,他不禁感到一丝动容,紧扣住她的腰,“傻瓜,哭什么?成亲是喜事,别再哭了,否则触霉头!”

“好,我不哭,我不哭。”

“走,今天带你下山。”他拉住她的手,跟着吹了声口哨,狂风狂奔而来。

“做什么?”

“买些新嫁娘的必需品,虽然前阵子我回府一趟,已交给于管家去办了,但还是要买一、两样你喜欢的东西。”他边说边将她抱上马背。

“如果真可以索求我想要的,我只想要你平安。”她的小嘴微微噘起。

“别再想这事了,我们就骑快马,将烦恼抛到脑后吧!”他挥动缰绳,狂风立即往前狂飙,速度之快,让陆小纺惊心动魄。

“啊!懊可怕。”

她赶紧回头紧抓着他的衣襟,偎在他胸前就是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因为她相信只要有他在,她绝绝对对是安全的。

狂风疾步飞驰,严武曲狂肆的笑声也在山野之间回荡。

“过瘾吧?”

“你就会吓我。”她笑睨着他,“不过……真是过瘾。”

“吓一吓,你才不会胡思乱想。”

他减慢速度,直到山下,立刻前往一家熟悉的玉饰店。

“进去看看。”他扶她下马,两人一块走进去。

老板一看见他,立刻笑说:“右护大人,好久不见。”

“我是特地带我未过门的妻子来这里挑一些玉饰。”严武曲将陆小纺带到老板面前。

老板立即笑开嘴,“哇……夫人真是沉鱼落雁之貌呀。”

“哪里,老板过奖了。”陆小纺不好意思地摇头轻笑。

“夫人客气了,来,瞧这儿全是上好玉饰,你看看,喜欢就拿去,当作小的赠给大人与你的新婚贺礼。”老板和严武曲认识多年,也知道他这回成亲后的凶险,不禁感慨人事多变。

“吴老板,这是我要赠给自己妻子的,当然由我付帐了,你怎么能跟我争。”严武曲开起玩笑。

“哦哦……那我的确不敢和你争了。”吴老板大笑。

严武曲拍拍她的肩,“小纺,你挑一下,我到转角找个人,马上过来。”

“好。”她点点头,直到他离开后,她才转向吴老板,“请问一下,我听说玉器可以保平安,你这里可有能够保平安的玉石?”

“有、有,就这个。”吴老板拿了一块观音神像的精致玉坠。

“好,就这个。”她接过玉坠,“那能不能请教一下,该怎么做才能让它显灵,也就是更具有庇佑的效果?”

“这个嘛……”吴老板看着她,“是不是为了那件事?你希望大人能化险为夷?”

“对,到底有没有办法?即便拿我的命去换,我也在所不惜。”她很执意地说,眼眶都红了。

“夫人,你真有心,好,我跟你说,你拔下自己的三根头发,于子时以红布包好,连同观音玉坠缝在大人的喜服内……不过,我不敢保证有效,古老传说是如此,但你的阳寿也就……”

“我知道,无所谓。”她想了想,这阵子他也给了她不少零用钱,她都存了起来,拿来买坠子应该足够。“这坠子我买了,你别告诉右护大人,我再挑一样给自己。”看了看,她挑了支便宜的玉簪子。

严武曲走到她身后,笑问:“你挑了什么?”

“这个,好不好看?你替我插上。”她微笑。

他接过玉簪子看了眼,眉头微蹙,“就这簪子?”他希望她能挑更贵重的。

“我喜欢嘛。”

“好吧。”严武曲也只好为她插上。

见她笑得如花般美丽,吴老板的心都酸了。

“右护大人,你真是娶到一位好妻子。”他忍不住说。

陆小纺怕他说溜嘴,于是拉着严武曲,“我已经买了喜欢的东西,我们回山上吧。”跟着又对吴老板说:“吴老板,我和大人新婚那日,你一定要来哦。”

“夫人,我会的。”吴老板点点头。

当他们回到狂风背上,坐在前面的陆小纺突觉有个冰凉的东西套在她的脖子上,低头一瞧,是个刻成鱼形的黄色半透明坠子,“这是?”

“这是我们这次矿场所挖掘出来的宝贝“琥珀矿”,我拿去转角的店里请他们钻磨好,美吧?”他揽紧她的身子,下巴靠在她肩上。

“我喜欢,我真的喜欢。”她将坠子紧握在手中,心想,真巧,没想到她要送他坠子,他也送她坠子。

“只是为什么刻成鱼的模样?”她抬头问他。

“我希望无论未来如何,你都能如鱼得水,很恣意、很悠哉、很快乐,万万别受人缚绑,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他拍拍她的小脸。

“我记得这些话你对我说过。”

“记得归记得,可你太善良,只是记得根本没用。”他得意一笑,像是知她甚详,连她想什么都模得一清二楚。

“瞧你一副有自信的样子,这么懂我呀。”她往后贴在他胸前,“或许有一天你会恍然大悟,根本不了解我。”

“哈……那是不可能的。”严武曲揉揉她的腮帮子,突然想起什么,便问:“想不想学骑马?”

“什么?”她一愣。

“狂风将来可能要交给你了。”他将缰绳交到她手上。

“不……不行呀。”她持缰绳的手抖个不停,“狂风不会喜欢我,而且我从没驾驭过马。”

“来,我教你,你得先揉揉狂风的头顶。”

他将她的柔荑放到狂风的头上,而他的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轻轻揉抚着。

“接下来,双腿用力一夹。”

他抱她起来,由侧坐改为跨坐,大手则模上她的大腿,此刻他倒是羡慕起狂风。

“同时甩动缰绳,记得,甩得大它动得快,反之则慢,也因为它会突然往前冲,一定要微微俯低身子,才不至于后仰落地。”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陆小纺不禁身子一麻,连要夹紧狂风的力气都没有,何况他的手还在她腿窝处游移……

“快夹呀,记得甩缰绳。”他这是在折磨她。

陆小纺深吸口气,只好不顾一切地夹住狂风,挥动缰绳,狂风忽而往前狂飙,由于速度太快,两人差点摔落地面。

“该死!”他赶紧接过她手中的缰绳,控制狂风的速度。

看他这模样,陆小纺不禁偷笑。“我就知道,这样一来,你就不能分心了。”

“哇,你是故意的!”他瞪大眼,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可是很危险的,狂风有时候会以为我在逗它玩,一开始就用冲的。”

“我当然知道很危险,但我更知道,有你在,我就没事;有你在,我就会安然度过;有你在,我就会幸福一辈子;有你在……”忍俊不禁,泪水滑落她的脸颊。

严武曲静默不语,原来对死他已经看开,可如今多了个她,他已不能走得这般潇洒了。

“放心吧,不管在哪里、哪时候,我都会跟着你。”说完,他再次挥动缰绳,要狂风往前狂奔。

蓊郁山野就见他俩穿梭其间,就不知以后是否还能看见这样恩爱、动人的景象?

转眼间,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严武曲与陆小纺一同回到岩风右护府。

于管家一看到他们,又喜又忧,“大人、主母,你们回来了。”

“婚事准备得如何了?”严武曲问。

“都办得差不多了,帖子也依你的吩咐送出去了。”于管家恭谨的回应。

“那好。对了,还有喜服、霞帔送来了没?”严武曲又问,顺便将狂风交给下人牵到马厩。

“也都送来了,我已经将它们全放在你的房间。”于管家直望着严武曲,“大人,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好想你呀。”说着,他竟淌下老泪。

“于管家,年纪一大把的,别说这种肉麻话!”严武曲笑着拍拍他的肩。

陆小纺看得出来,内敛的他,其实内心也波涛汹涌。

“对了,于管家,这瓶羊女乃是从山上带下来的,你喝了吧,听说羊女乃很补的。”陆小纺贴心地拿出一瓶羊女乃。

“谢谢……谢谢主母。”本就心酸的于管家,这下更难过了。

“不客气,记得要喝哦。”说着,她勾住严武曲的手臂,两人一块走向寝居。

一进房间,陆小纺看着案上那亮眼精美又漂亮的喜服,不禁想起上回玉饰店吴老板所交代的事,模模衣襟,确定玉坠在身上,她才松口气。

“好美的霞帔。”发现他的脸色因为于管家的那句话而变得凝重,陆小纺立即拿起霞帔,兴奋地在身上比了比,“你看,美吗?”

“人比衣裳美。”他攀住她的肩,深情的望着她,“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比你还美。”

她掩嘴轻笑,“什么时候开始你也会贫嘴了?”

“女人不都喜欢男人嘴巴甜一点吗?”他俊逸的五官中隐隐流露对她的不舍,不舍她将守寡,不舍今后夜里她将无人作伴。

“嗯……男人才想听女人的嗲声嗲语吧,偏偏我就学不来,你是不是后悔了?呕!”她的笑容突然被胸口窜上的一股酸味给击垮。

“怎么了?”他紧张地问。

“没……这几天觉得胃不太舒服,有点疲累,我想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她想一想,这原因是最有可能的。

“要紧吗?我让于管家请大夫来看一下。”他不放心地说。

“别忙,我没事的。”陆小纺立即拉住他的大手,“现在府邸里每个人都很忙,别再拿我的事让他们忙碌了。”

“那我去请好了。”

“武曲……”她没辙地笑了笑,还是没放开他,“不用了,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你别走。”

“你就这么赖着我?还是怕我逼你喝药汤?”在这间房里,不禁让他忆及在前往克莱克穆山之前,他是如何被她逼着喝药汤的。

“我看呀,你挺怀念那段天天喝药汤的日子,是不是?对了,我都还记得只要我不在场,你喝药的模样有多滑稽了,只差没捏鼻子呢。”她甜甜一笑。

“你这小女人,竟然还挖苦我?”他眯起眸,“我哪时候这么怕吃药了?”

“要不要我表演给你看呢?”她掩着嘴,娇笑着。

“这么不给我面子呀!”他霸气地抱住她,“我看今儿个我就不吃晚膳了,只要你这个小点心就行了。”

“别这样,今晚可是有很多人会和你一起用膳。”陆小纺推开他,笑着对他说:“来,我为你更衣。”她为他褪下外衫,又拿出一套干净的外衫帮他换上。

“唉,这模样,活像与下人们共享最后一餐……”

陆小纺捂住他的唇,摇摇头说:“不可以胡说,我不要听这种话。”

“可是你该面对……”他就怕她愈是逃避,到时候会愈难接受。

“不会,我不会面对的。”陆小纺深吸口气,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定定的看着他,“绝对不会。”

严武曲还想再说什么,却又不忍心,只好笑了笑,“一块去用晚膳吧。”

“对了,你曾答应我,要让我看提示的。”她还没忘记这件事。

“提……我不知道扔哪儿去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严武曲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你真的扔了?”她怀疑地蹙起柳眉。

“当时非常生气,所以就把它给扔了。”他再次强调。

“那么我给你的荷包呢?里面的东西你看了没?”陆小纺不放心地又问。

“我不想看。”即便不看,他也料得到。

“为什么不看?我们就要结为夫妻,按照严家习俗,是要看的呀!”她怕他现在不看,将来知情了会怨她。

“我答应你,婚后再看。”他揉揉她的脑袋,“别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模样,反正咱们都要成亲了,成亲后再看不是一样吗?”

“你好固执。”陆小纺挣扎了一会儿,“这样吧,那我告诉你好了。”

“嘘。”他摇摇头,“说了就没意思了,别急于一时好吗?”

“那……你看过后可别怪我。”她咬咬唇,有些无奈。

“绝不会。现在可以去膳堂了吧?”严武曲伸出手,抚平她眉间的皱痕。

她紧勾着他的手臂,笑着点点头,与他一块步出房间。

午夜时分,陆小纺坐在桌旁,拿出剪刀剪下自己的三根头发,又拿出观音玉坠,一边用红布包里一边在心底喊道:愿将我寿延你寿,愿将我心系你心,永不悔、永不悔。

她又将红布包塞进他的喜服底层,用针线一针针的固定好,待一切就绪,她才将喜服重新放回案上。

坐回床畔,她望着他的睡颜,不禁笑了。

“你知道吗?你才是府邸里所有下人的支柱,所以不能死,绝不能。”躺入他温暖的肩窝,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陆小纺告诉自己他一定可以永远这么呼吸着,这么温暖地活下去。

有了这份笃定后,她也缓缓入睡。

转眼间,鸡呜月落,陆小纺张开眼,严武曲依旧早早就起身出去,于是她赶紧起身,一如往常轻点胭脂,柔美静雅地步出房间,看见府邸的人都起了个大早,为着待会儿的喜事忙进忙出。

“于管家,有看见大人吗?”她上前问道。

“他在大厅。晚点就要拜堂了,夫人,你还是快点回房,化妆师傅就快到了。”于管家说。

“我这样不行吗?”她模模自个儿的脸。

“新嫁娘总得化个精致点的妆。梅兰,扶主母回房。对了,还要将大人的喜服拿出来,等会儿你们不能在同一间房换装,大人会过去迎你进大厅拜堂。”于管家笑着解释。

“哦。”陆小纺点点头,只好与梅兰一块回房。

不一会儿,化妆师傅到了,她先为陆小纺上妆、梳头,然后又为她换上霞帔。

“主母,你紧张吗?”梅兰不禁问道。

“不会,只是觉得太讲究了。”坐得她腰酸背疼。

“每个新嫁娘不都喜欢有场讲究的婚礼吗?”梅兰好奇地问,换作是她,还希望更铺张呢。

“个人喜好不同吧。”陆小纺笑了笑。

不一会儿,喜娘来了,梳妆打扮也已完成,算好时间,一身大红喜袍的严武曲已经站在门外。在他进门前,喜娘赶紧为陆小纺盖上红巾,再将她交到新郎官手上。

“咦?你的手好冰。”严武曲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心有着不寻常的冷意。

“会吗?还好吧。”陆小纺摇摇头。

他们这才亲密的一块步向大厅。

两人都无长辈,于是请来退居的老丞相李禄大人当主婚人,观礼者当然少不了陆小春和陆小馨。

可就在新郎和新娘行三大礼之后,陆小纺突然身子一软,毫无预警地倒在严武曲脚前。

“小纺,你怎么了?小纺!”他吃了一惊,立刻将她扶起来,这才发现她不单是手,就连身子都冰得吓人。“天,你究竟怎么了?”

严武曲吓白了脸,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我看看。”玉饰店的吴老板走过来,发现陆小纺苍白的小脸上还有着两个黑眼圈。“大人,你要放宽心,夫人……夫人没救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信!”泪水滑落,严武曲忍不住朝他怒吼,“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

“因为她……她自愿将阳寿转移给你。”吴老板叹口气。

“什么意思?”用力抓住他的衣襟,严武曲眼中燃烧熊熊怒火,“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却瞒着我?快说!”

“还记得数日前你曾带夫人来我店里挑选玉饰吗?那时她问我如何让玉饰显灵,更具有庇佑的效果。”吴老板难过的说。

“那你怎么回答?”严武曲激动地问。

“我就告诉她一个古老的传说。”他将当时的经过说了一遍,“我以为那不过是个没有经过证实的传言,才让她试试,哪知道……”

“天!早知道我就不该带她去,早知道我就……”严武曲再也无法细想,只知道他要救她,无论如何都要救她!

拦腰抱起她,他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发狂般地冲出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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