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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武曲 第三章

作者:叶霓

陆小纺照着药方抓药回来,在厨房专心煎煮着。

大夫说了,大人伤得不轻,是他身子骨硬朗才会一副没事样,这药一定得熬煮到一定的火候,药性才会出来。

“你做事就是这么细心,难怪大人点名要你伺候。”王婶笑道。

在小敏的大肆宣传下,大人要陆小纺伺候的事已在府邸内传开。

“没那回事。”她摇头微笑着,对于大人有什么样的念头她完全没搁在心上,现在她只祈望他早日痊愈。

“怎么没那回事,大家都传言大人喜欢上你了。”王婶掩嘴偷笑。

“这……这怎么可能?”她心慌的反驳。

“怎么不可能,事实证明就是这样,我只是好奇,在岩风右护府也待了十多年了,从没见大人喜欢过哪个姑娘,多半是姑娘们自动送上门,环肥燕瘦哪种货色没有,虽然你长得挺标致秀气,但艳丽耍媚的更是不少……”王婶疑惑地挑起眉头,“就不知道大人为何会喜欢上你?”

听她这么说,陆小纺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小纺只是平凡人,没想过会让大人喜欢,我想大人只是……只是……”

她敛住笑,想起他一举手一投足问的俊魅神采,还有对她的一丝丝依赖,或许真正付出感情的人是她吧?

“只是什么?”王婶追问。

“只是人在病中,想逗逗奴婢、找乐子罢了。”说完,她又将目光转到炉子上,注意着火候。

“是这样吗?”王婶想了想,还是理不出个原由。

“别想了,药已经好了,我这就给大人送去。”她赶紧将黑漆漆的菜汁装碗,加了盖后,以托盘小心地送到严武曲的房间。

可是才走进房间,就不见他的人影,陆小纺立刻将托盘搁下,四处找寻他的身影。

然而岩风右护府何其大,怎是她一时之间找得着的?就在她逛了一圈,腿酸脚麻之际,竟隐约听见了霍霍刀剑声。

她立即循声找了过去,才发现府邸绑方还有一处空地,两旁兵器架上摆满了各式兵器,俨然像个练武场。往远处一瞧,她竟看见伤势未愈的严武曲在那儿舞刀弄剑。

“大人!”她快步走了过去,却不知运气练武之人在一招未尽下收气是很伤身的。

就见他刀锋猛地一转,刺进一旁的木桩,抚着胸沉着气问:“你想做什么?”

“你不能这么做。”陆小纺走上前,想拔下刺进木桩里的刀,将它放回兵器架上,哪知道它竟然刺得这么深,无论她怎么使劲都拔不出来。

严武曲双臂抱胸,撇嘴笑望着这一幕,而后上前由她身后裹住她的身子,伸手抓住刀柄,轻松地抽了出来,架在她的脖子上,“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人?别以为我给了你一点颜色,你就开起染房来了。”

陆小纺定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就怕刀子不长眼会伤了自己。“大人……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快回房歇着吧。”

“如果我偏不回去呢?”他扯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那我还是会劝你回去,直到你愿意回去为止。”她小心翼翼地旋过身,然后亮着双眼看着他,“好不好?我们回去?”

“也行,我们就回去。”他手上的刀并没放下,“但我要拿你的命换,你愿意吗?”

“小纺的命已在你手上了,你何需多此一问。”她紧闭上眼,等着那尖锐的疼从她颈子上发出。

“哼!”严武曲丢下刀,“你不怕死?”

“不是。”她张开眼看着他那张怒容,跟着弯起唇线偷偷一笑,“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要我的命,更何况我是为你好。”瞧他那气呼呼又没辙的表情,陆小纺更不怕他了,抓起他的手臂,“走,喝药去。”

严武曲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拉着跑,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泵娘,岂不气恼。但他又不想甩开她,只好被迫跟着她走。

直到进入房间,陆小纺赶紧为他褪下外褂,而后推他上床,端来药汤,“还好仍温着,快把它喝了。”

“这是什幺东西?”乌漆抹黑的不说,还有一股恶心的怪味。

“是药汤,大夫说只要喝了它,你三天后就可以做平常的事,到时再舞刀弄剑也不迟呀。”她笑咪咪地说。

“不喝。”他头一偏,怒火飞扬地说道:“我已经依你很多了,不要再逼我喝这种苦药,否则我真会杀了你。”

“我不怕你杀我,只求你喝了它。”这可是她辛苦熬好的药汤。

“你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想我在战场上大刀一挥就有多少人头落地……”

“呕!”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她捂着嘴快吐出来了,“求你别再说了,我不愿意想象那样的情景,太残忍了。”

“残忍?!”对敌人可不能怀有这两个字呀。“不管残不残忍,我就是不喝,给我倒掉。”

见他这么坚持,她垂下小脑袋,“好吧,你不喝就算了,那我端下去就是,你别再擅自起来,好好睡一觉吧。”说着,她气馁地将药汤端出房间。

她那失望的表情,倒是让他迟疑了,可改口的话却怎么都不愿意说出来,只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闭上眼,他就是无法入睡,脑海里出现的尽是她那张颓丧的容颜。

“该死的!”他愤而坐起身,正想着要做些什么事来打发时间时,屋外竟出现于管家与另一人交谈的声音。

“于管家、于管家……幸好我追上你了。”

“王婶,什么事?”于管家疑惑地问。

“这个给你,是小纺那丫头将外伤药磨成粉调成泥,说这样敷在伤口上,大人才不会疼。”

“这小泵娘还真细心。”于管家笑说。

“说起她的细心,我还真不得不服了她,今儿天未亮,她就守着那炉药汤,直坐在那儿好几个时辰,可说是寸步不离,坐到最后连腰杆子都快打不直了呢,她说大夫交代的,火候要注意,否则药效发挥不出来。”

她的话就这么透过门缝传进了严武曲的耳里。

“就不知大人喝了没?”于管家叹了口气。

“我看是没有,刚刚她回厨房时是苦着一张脸,只差没哭出来呢。”王婶摇摇头,“我要她别执意,她就不听……”王婶突然捂着嘴,脸色苍白地说:“该死,我怎么忘了大人的房间就在旁边,这下可好,他不知道听见没?”

“大人应该睡了,你别担心,快去干活吧。”于管家摇头一笑。

“是、是,我马上去。”

眼看王婶离去后,于管家这才进入房间,唤醒假寐的严武曲,“大人,小的为你上药了。”说着,他慢慢褪下他的里衣,将药泥敷在伤口上。

严武曲闭眼不语,只是用心感受着药泥敷在伤口上头的细致,还当真一点都不疼,可见她的用心。

唉,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是夜,严武曲漫步来到厨房外,望着漆暗一片的空间,推开木门,仿佛还能闻到一丝药味。点燃油灯,他找着煮药汤的陶泥锅,打开一看,除了药渣,连一点药汤都没,正打算离开,却望见搁在木桌上的那只眼熟的汤碗。

掀开盖子,他看见里头满满的都是药汤,端了起来,半眯起眸,做出非常为难的表情,只差没捏着鼻子,然后把药汤全给喝下。

“呃!真苦。”

“咦?厨房怎么有灯光呢?”突然,外头传来声响。

严武曲可不希望让人瞧见他喝了药,赶紧提气躲在梁柱上。

“王婶,是你吗?”陆小纺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却没瞧见有人。“可能是王婶刚走,忘了熄灯。”说着,她又将手里的一帖药放进炉内,又生起炭火,打算重新煎一次。

煎药之际,她打算将下午那碗药汤倒掉,哪知道里头居然是空的!

“是王婶帮我倒的吗?”摇摇头,她也不再揣测了,洗净碗后,又坐回小凳上轻轻煽着火,专注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明知我不会喝,你干嘛还这么固执?”

身后突然冒出声音,吓得她差点整个人栽在火炉上。

她回头一看,确定是他,这才松口气。可旋念一想,不对呀,这时间他应该在床上躺着才是。“你快回房吧。”

“你还没回答我呢。”抬起她的小脸,他近距离的瞅着她。

“回答……回答你什么?”他温热的气息又吹在她鼻间,让她的心渐渐酥麻,连脑袋都不灵光了。

“为什么还要煎药?”

“因为我相信一句话。”她抬起眼,偷瞄着他。还好,他的表情不像生气,那表示她没惹恼他。

“哪句话?”严武曲眯起眸。

“铁杵磨成绣花针。我想,只要我日日端药给你,你总会喝的。”

“你还真有耐性,该不会是我小看你了。”他的热唇慢慢欺近她,在她毫不设防之际攫住她的绛唇。

陆小纺身子一绷,错愕得瞠大了眼。

湿滑的舌头钻进她的小嘴,放肆舌忝吮着,同时间也让她闻到一股药味。莫非那碗药汤是他喝了?

“大人!”她推开了他,身子微颤地望着他,“你喝了药汤?”

他扬起嘴角,轻笑道:“秘密被发现了!看在我喝药的份上,我想要回一些报偿。”

贝住她的身子,他用力往外带去,临走前以内力引来槽中木瓢里的水将炭火熄灭。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惊愕地问道。

“我房里。”说完,严武曲已降身至门口,将她拉了进去。

“这么晚了,我想我该回去了。”她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心跳逐渐加速。

“方才我吻了你,你以为那代表着什么?”严武曲紧扣住她的手腕,猛地使劲将她拉到身前,大手开始上下抚揉她娇软的身子。

“别这样,大人!”陆小纺虽是抱着嫁他的准备而来,可是……可是他们还没正式成亲呢,况且他要娶的人还不一定是她。

“反正再一个多月后我就非娶妻不可,那就娶你了。”严武曲说着,将她推倒床上。

“什么?”她凝视他的眼,想瞧清楚他所言是真或假。

“还是你有了心上人?”瞧她那清丽的容颜,应该有不少男人喜欢她。

“没……也不是,而是我……”心底挣扎了一会儿,她小声地问:“我可以喜欢大人吗?”

“你喜欢我?”严武曲眯起眸。

见他那为难的神情,她立刻解释:“你别误会,我本来只想摆在心底,并不想让你知道。”

他一把勾住她的身子,将她拽到自己身下,用力箝住她,“既然喜欢又何必逃?”

“大人……”她窝在他怀里说:“你的事我听说了。”

“哦!”他开始解着她衣襟上的小布扣,“那又如何?怕守寡?”

“不,不是,我是怕你所娶非人反而害了你,你应该仔细思量,找个最符合要求的女子。”她别开脸,眼眸微眯。

“你不愿意?”他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傻瓜,全天下你最符合了。”

他又一次吃上她的红唇,开始在她身上恣意模索。

顿时,她的缣衫飞了、抹胸掉了。

“不要,我怕。”好怪的感觉,怎么像着了火?

“不用怕,我对女人向来温柔,尤其在床上。”他迅速抽掉她的小裤,紧抓着她的腿不让她并拢。

她是如此迷人,像丝绒般紧紧包里着他,令他欲罢不能。

事后,他趴在陆小纺身上,轻轻喘息着,望着她已汗湿的小脸,他魅惑一笑,“想不到你是这么热情。”

陆小纺羞得将小脸藏进被子里,不敢与他火热的眸对视,可才动了子,疼意让她皱起双眉。

“疼吗?我看看。”他意会地起身。

“别……别看……”她急着起来,可瞧见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娇软的同体完全暴露在他眼底时,她一张小脸更加红润了。

严武曲抱住她的身子,将她紧扣在胸前,“我从不知道这么娇小的你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我什么都没做。”她哪有什么能耐,充其量只是被他整得晕眩而已。

“什么都没做就够了。”

说时,严武曲的大手又不安分地在她身下抚揉着,这回他的动作极轻,像是怕弄疼她,这样的感觉反而让她难耐地急喘了起来。

“怎么?又想要了?”她还真敏感。

“没……”

“想不想到我的矿山看看?”有好一阵子没去监督自己的家业了,虽然严武曲极信任底下的人,不过近来由于“限日成亲”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就不知那些下人还有心思管理吗?

“矿山?!”她兴奋得瞠大双眸,“我……我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住在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附近我有座别苑,有马有羊有牧草,咱们就住那儿吧。”他温柔地轻抚她的发,“想去?”

“嗯。”她笑着点点头。

“你可是我第一个带往那儿的女人。”严武曲睨着她天真的小脸,突然有个念头,如果他真活不下去,这么大的产业该如何交替?倒不如就留个种在她肚子里。只不过仅剩下一个多月,他得努力才是。

“大人……”陆小纺内心突生一股无法形容的浓热,“你对我这么好,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倘若你能在一个月内怀有我的子嗣,那就是最好的回报了。”他扬起一抹邪笑。

“什么?”她压根没想到要有孩子的事。

“不愿意?”

“不是,而是没有心理准备。”她模模肚子,这里头如果有了小生命,那感觉是怎么样?一定很温暖。“好,我尽力。”

见她迅速答应了,连一点犹豫都没有,他倒有点上当的感觉。炯亮的双眸微眯,他立即掰开她的腿,“那就开始吧。”

“等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孩子。”她不解。

“既然知道我的事,就应该知道我不一定能活下去,有个孩子对我而言很重要,懂了吗?而你应该更开心才是,不管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思对我,但我既已选上你,我的一切全都属于你。”他话中有话,表示他若死去,她身为这一大片家业的主母,即可操控所有。

她是听懂了,可是听得心好痛,尤其是他脸上挂着的谑笑,更让她打从体内泛出阵阵寒意,好象她是为了他的财产才对他好。

惫来不及细想,他已毫不温柔地进入她,这回没有前戏,干涩摩擦的疼痛让她全身冒出冷汗。

“不要……大人……不要了……”

严武曲完全不在乎她的尖叫,像野兽般在她体内狂送,她翻身想逃,可才没一下又被抓了回来,按在床头,紧紧扣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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