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撒旦 第十章
“帮主,我己研究出那种药草的主成分,知道该为强足准备什么药物,以备不时之需。”方溯见戈潇回来,立即得意说道。
“那就好。依你估计,准备这些药物得花几天时间?”戈潇问。
“那种药得去大城市才买得到,来回差不多三天时间。”方溯估算了一下。
瓣潇点点头,“牧场找到买主了没?”
“有对住在镇上的年轻夫妻很有兴趣接管,但在价钱方面可能……”
“只要能筹足还债主的钱,这牧场就半买半送吧!”戈潇做了决定。
“那对夫妻可是赚到了。”方溯哈哈一笑。
“没关系,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瞧你急的!她答应和你回去了!遍方溯讪笑了声。
“就是因为她不同意,我才要赶紧回去。等把她架上了船,她就算是不愿意也来不及了。”
这就是戈潇的如意算盘。事到如今,他也只好这么做了。
方溯倒是挺不以为然,“你真要把她带回上海?那你的未婚妻该怎么办?她能接受你另外有个女人吗?”
“我根本就没承认过这桩婚事!你可知道要我娶个完全陌生的女人有多痛苦。”
?戈潇俊逸的脸上充满着千万种无奈--
若不是父亲突然撒手归西,他怎会就这么任人宰割!
“我能体会。”方溯点点头。“不过这对蜜儿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你们戈家庄在上海也是有钱有势,定会引来许多闲言流语。你可曾想过她的感受?”
如果这事是发生在他身上,依话蝶的个性,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本就只想给吴珊珊一个空名,而会将全数的爱与关心给蜜儿;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戈潇此刻已是心绪纷乱,以往闲散的心情不知流落到哪儿去了。
“个人感觉不同啊,撒旦。”方溯不得不提醒他。
此时的戈潇就像陷入深恋中的任何一个男人,变得不再豁达,也放不开了。难道爱这个字当真是男人的毒药?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更清楚,我若不带她回去,一定会后悔的。即使要再追来这儿,那漫长的旅程也够我受的了。”他拍拍方溯的肩,语重心长。
“好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情苦这两个字他也不是没尝过啊!
“谢了。我有个要求,希望你能协助我。”戈潇唇边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你要我帮你什么?”
瓣潇附在他耳畔说了一段话。
“什么?你悦瘁可以……”
“有何不可?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戈潇身上散发出义无反顾的气势。
方溯只能摇摇头,明白自己是阻止不了他了。
算了,为了撒旦,他就当一次坏人吧!
蜜儿觉得头好痛、好重,仿若被人钻了孔似的,直呜叫个不停!
而且她的身子也异常无力,整个人像置身在黑色的夜幕中,孤单、害怕一直伴随着她,使她浑身发软……
她究竟是怎么了?
挣扎了下,她才勉强将双眼打开一个缝隙。直到眼前景物完全清晰,她却恍然发现这里根本是个陌生的地方!
难道她还在作梦?
蜜儿强迫自己坐起身,伸出手指用力咬了口,一阵痛让她明白这些并非一场梦,她是真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问题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儿?
她立刻走下床,才踩到地面,那种微微摇蔽的感觉又产生了,让她害怕极了!
对了!强尼呢?
她不顾一切冲到房门口用力打开门,就在这时地板又是一阵摇蔽,让她站立不稳地往前扑去--
“你怎么知道我来看你?还给我拿瘁大的欢迎礼。”戈潇伸手抓住她,将她带回房间,还关上房门。
“你!这里是哪儿?为什么我会在这儿?我明明睡在自己房里的。”昨晚她喝了盅茉莉花茶后便就寝,难道……“你在我茶里下药?”
“聪明。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拿你对付我的伎俩回报你而已。”他淡淡地笑,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让开!我要走了。”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手段强迫她?
“如果你走得掉尽避走,我绝不栏你。”戈潇双手环胸,悠哉地看着她横眉竖目的模样。
“好,这是你说的!希望你别再来纠缠我。”蜜儿的心弦突然一阵紊乱的跳动,但她仍故作坚强道,“最后我想说的还是那句老话:好好照顾强尼。”?
?说着,她霍地打开门上走出门外,整个人却愣住了。
天!她眼前净是蔚蓝的海水……
“戈潇!这里是什么地方?”蜜儿赶紧奔回他身边,浑身紧绷地叫喊。她真的受不了了!
“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这是一艘大船吧?我们正在回中国的途中。”他笑意盎然地说。
“你把我押上了船?!我……我己经昏睡多久了?”蜜儿攒起眉,心情重得像灌了铅。
“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这么说,她就算要回头也来不及了。
“你怎么可以彰瘁做?怎么可以?”密儿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疯狂推摇着他的身躯,“放我回去!把船开回去!”
“你别异想天开了,我是不会再回头的。”戈潇一双锐眸挑战地瞪着她。
“我不管!我才不去当你的地下情人,让我走——”她一颗心强烈地绞扭,神色悲哀。
“你这个女人怎么说不听?我不会让你走的!”
他抓住她的小手,脸上有着怒意。他可是特地向方溯要了迷药才把她带上船,又怎可能让她离去!
“我就算死也要走!”
“你简直不可理喻--”
“帮主,遇上暴风雨了!右护卫要你去前面一趟。”突然李遥赶到,阻断了戈潇的话。
瓣潇神色一凛,走到甲板上一看--的确,前方的水面已渐起波涛,天地间也蒙上一层阴影。
“你赶快回船舱待着,可别乱跑,我去去就来。”
瓣潇连忙向蜜儿说道,骤变的天色令他不安。
“你要去哪里?”蜜儿似乎也感染了他的紧张,急急地问。
“我去看看,没事的。”安抚了她几句后,他立即与李遥离开。
蜜儿愣然看着他们离去,再看波涛汹涌的海面,怎么也无法想像刚刚还好好的天气,悦瘁一下子全变了样?
蓦然,一道巨浪袭来,船身重晃了下,她一个站立不住,跟跄几步跌向栏杆!
她蹲在铁栏边紧紧抱着它,害怕得不停颤抖,直到船身平稳后才敢站起身,想赶快回到船舱时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铁丝勾住,怎么也扯不开。
偏偏这时海浪愈来愈大,只消一晃动她很可能就会被甩出去,逼不得已下,她只好用力一拉,牺牲这件衣服了。
听着海风的低啸,她吓得立刻奔回了船舱。
她坐在床上,依然能强烈感受到风雨飘摇的可怕!
饼了半个小时后,暴风似乎未歇,蜜儿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不断摇动,情绪也愈来愈紧绷。
瓣潇怎么还不来呢?是不是发生了拭瘁事?
随着时间的流逝,蜜儿整颗心全然笼罩在担忧害怕中,最后她实在等不下去了,推开房门俗砒他刚才离去的方向,模索而去。
不久,戈潇却由另一边绕了回来,打开舱门,却不见她的人影!
“蜜儿……蜜儿!”他叫唤了几声,却依然找不到她。
这下他可是心急如焚,此刻外头正是狂风骤雨,她一个女孩子会跑到哪儿去?
瓣潇立刻走出舱房,一间间敲着其他的舱门,询巫砒是否有人看见蜜儿,但没有一个人见过她,她就仿若泡沫一般突然消失在空气中!
这时方溯也走了过来,见他这般急躁地敲着每扇房门,关心道:“怎么了?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
“蜜儿不见了!现在风雨这么大,她居然一个人在甲板上乱跑!”
“别急,我叫我的手下四处找找看。”
这可是“红庆”的船,更是由他变色龙掌管,想找个人并不困难。
“妈的!她会跑去哪儿?”戈潇还是放不下心地重啐了声。
突地,他的目光被栏杆上的一块布吸引住了——
他快步走过去扯下一瞧,刹那间刷白了脸,全身僵直!
这是蜜儿身上的衣料!
顷刻间,蜜儿方才那句“我就算死也要走”不断在他脑海回荡……
“怎么了?”方溯发现不对劲,正想走过去看看,哪知道戈潇却已攀爬上围栏,打算跳下去!
“戈潇,你不要命了?!快下来!”
惫好他眼明手快,长臂一伸抓住了他。“你疯了?!”
“这块布是从蜜儿的衣服上撕下来的,她一定是投海自尽了!你别栏我,我要去救她”戈潇想抽回手,但方溯死命拉着他不放。
“我知道你泳技不错,但是现在狂风暴雨的,你这一下去准死无疑!”
不是方溯要说重话吓他,而是海浪真的骇人,就连船长也是费了一番工夫才将船身稳住。
“我管不了这么多!如果她就彰瘁死了,我会悔恨一辈子的!放开我”他愤而咆哮!
“我了解你的心情。我去命人把救生艇放下,你搭着它去找人,至少安全点。”
“等你把救生艇放下她早就没命了!你知不知道我爱她,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失去她……就算真的死了,我也不后悔!”
瓣潇使出全力甩开方溯,正要跃下船时,身后却突闻一声叫唤--
“潇……”
这个声音震住了戈潇,他迟迟不敢回头,就怕这仅是自己的错觉。
“我并没有跳海,我好好的站在这儿。”
蜜儿泪流满腮,为他刚才说的话而感动,曾经以为破损得再也无法复原的心仿若瞬间赋予了生命,直狂跳个不停……
“你去哪里了?可把我给急坏了!”他倏然奔向她,扣住她的肩咄咄逼问。
方溯笑着摇摇头,知道这里已没有他留下的必要。
“我见你久久不来,我好担心,所以……就去找你了。”她刚刚一直在甲板上漫步,以致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
瓣潇心疼地抚弄着她的湿发,“你是真的担心我?”
蜜儿的话无疑是在他心中打了剂强心针,让他雀跃又感动。
“我爱你——一直好爱好爱你,怎会不为你担心?”她扑进他怀里啜泣,“刚才我也听你说爱我,是真的吗!”
“你这个小女人,这么吓我只是为了试探我的心吗?”他抬起她的小下巴,含情脉脉、情深款款的凝注她含泪娇容。
“才不是!罢才我远远看到你急着跳下去,可是紧张极了。还好我及时叫住你。”
想到那一幕,蜜儿就忍不住心生抖颤。如果他因她而丧生,她才真的不想活了!
“你放心,我就算真的跳下去,也不见得会死啊。”他无意要她愧疚,尤其是面对她那双盛满心悸的眼眸,就让他不舍至极。
“暴风雨来了,海浪那么大,我就不信你会没事……”说着,她又惊悸未平地哭了起来。
“别哭,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戈潇向来对女人的眼泪没辙。
“潇……”她抱着他,强力抑下心中一直抚不平的悚栗,怔怔妥砒他那双如深潭的黑眸,“我答应跟你回中国了,不管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我都愿意,只要能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之地,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想通了,既然离不开他,既然深爱着他,她又何必那么倔强呢?何况他也愿意用自己的生命白砒她,她别无所求。
明知爱上这种男人很容易心碎,但她已抽不开身了。
她哀怨的眼瞳像绳索般扯住他的心,他双臂倏然紧箍住她。“你放心,我早已有打算,绝不会委屈你。我会和那个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妻商量,取消这桩婚约。”
“什么?”她霍然抬头,心口奔腾的不知是喜悦还是矛盾。
如果他真的能解除婚约,对她而言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她又怎能要他为了她违背父命呢?
“别想那么多,我说到做到。”
“潇……”感动的泪就这么淌下她清丽的脸庞。
“别又哭了。瞧你浑身都湿的,再哭的话人家真要以为我是刚从水里把你给捞上来的呢。进去,我帮你换件衣服。”戈潇眼中真实而浓烈的感情毫不掩饰地传进蜜儿的心。
“你要帮我换衣服?”她羞涩地低下头。
“我的小女人,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清楚、模透了?还害什么羞,走吧!”
他出其不意地将她抱起,踢开舱房的门,不理会她的尖叫,将她带进温暖的屋内。
这一段旅程戈潇和蜜儿可是过得甜蜜万分,当真刺激着娇妻不在身边的方朔。
他终于在吃早餐时发出了抗议,“喂,你们要恩爱可不可以找没人的地方?为什么老要在我面前亲热呢?”
“变色龙,你变睑的模样还真有趣!惫剩下一个礼拜就回上海了,你就忍忍吧!”戈潇不忘调侃好友。
“方溯大哥,我和戈潇就只剩下一个礼拜可自由自在的在一块儿了,我好想把握最后这段时间,绝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蜜儿也开口了,小睑又窘又涩。
她已打定主意绝不让戈潇为她抛弃未婚妻,她不愿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日后他若有空能来陪陪她,她已心满意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戈潇不解。他们明明还有好长一段未来,为拭瘁她要以这帧拌生离死薄遍的口吻说话?
“潇……我想我不能和你回戈家庄。”她黯然道。
“你说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又改变主意了?”戈潇重击了下餐桌,猛然站起。
方溯立即打圆场,“算我不对,我不该说些废话。你们尽避亲热缠绵,我不再多话了。”
他说完后,却没一个人开口,气氛有些尴尬,他只好再唱起独脚戏,“戈潇你坐下,好好说话,这样会吓坏蜜儿的。”
蜜儿却幽幽说道:“我没有改变主意,一样会和你回上海。”
“那你刚才的意思是?”她怎么老说些令他心惊胆跳的话?令向来冷静的他也无法沉住气。
她眉头纠结,楚楚可怜地抬起头,“我只想当个隐形人,不愿去打扰你。”
“你——”
“你们慢聊,我去四处看看。”方溯已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怎敢继续待下,只怕一个不留神,自己会凄惨的变成炮灰。
唉,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这个军师还是闪远点儿好。
待方溯离开后,戈潇便坐到蜜儿身侧,追问道:“说啊!什么叫做个隐形人?我真弄不懂你奇怪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你一样可以结婚,我只要守着你就行了。”她也不愿委屈自己,但谁要自己爱上他,她也只有为爱忍辱了。
“我说过,我不会娶她。”他郑重又道。
“我不要你为我做个负心的人。”她坚持,心情己沉重无比。
“这怎能说是负心?我连看都没看过她。”戈潇火大了。听她的语气,把他说得像个薄幸郎似的。他可是为她才毁约的哪!
“就因为你没见过她才会这么说。如果她长得比我还美,又善解人意呢?你是不是就后悔了?”这也是她所担心的,就怕到时候她连当个隐形人的奢望都不成。
“你不信我对你的心?”他已是气到最高点!
“我……”她被他轰得抖颤了下。
他忽地将她揽近,“你别再胡思乱想,我对你是真心的。如果我真是那种喜新厌旧的男人,还值得你这般深爱与付出吗?”
“可……”
“别可是了,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圆满的交代。”戈潇清磊的面容漾出暖洋洋的笑意,给了蜜儿最坚定的保证。
蜜儿静静地偎在他的胸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既已跟了他,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就这样,无忧的七天过去了,船渐渐靠向上海滩。
瓣潇担心蜜儿临时怯场,从下了船后便牢牢守在她身边,而蜜儿更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对一切感到好奇又紧张。
“潇,我好紧张!”她紧抓住瓣潇的手臂。
“没什么好紧张的,其实上海这地方已是东西混杂了。瞧,那边不就是一群和你一样的外国人?”戈潇温柔地解释。
“真的耶!”她开心地笑了。
“从这边走。”他本欲带她搭乘黄包车,没想到风起云涌的两个家伙已闻讯赶来了。
“你们消息还真灵光!”戈潇望着好久不见的夏侯秦关与浦卫云。
“你们俩倒有空在这儿谈情说爱,人家方溯可是早就赶回家看娇妻,路过帮会时特地要咱们来迎接你们。”夏候秦关吁了口气!拌撒旦,你回来了真好……”
想想他这个代资主做了快一年,虽没什么重要大事,可是也够他烦的了!
这时蜜儿才猛地想起强尼,她看了看身侧却不见他的踪影。“潇,强尼不见了!”
“你放心,那个小小电灯泡也被方溯带走了。”浦卫云暧昧地说。
“你们有开车过来?”戈潇睨了他一眼。
“怎么?”
“借我一下,我要带你们的帮主夫人回家。”他毫不避讳地说。
“帮主夫人?!瓣潇,你不是已经有了--”浦卫云接下来要说的话,被戈潇一个眨眼给阻止了。
“可是——”他现在可不能把这个外国女人带回家啊!
“别说了。蜜儿,我们走。”他从浦卫云手上抽走车钥匙,迳自将她带上车。
蜜儿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一直往后看着夏侯秦关他们,心底顿生重重困惑。
“你被我的兄弟迷上了吗?怎么老盯着他们?”戈潇满是醋意道。
“才不是呢!我只是觉得他们好像想对你说什么。”蜜儿惴惴不安地答。
“你又在钻牛角尖了。”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嗯。希望是我多虑了。”蜜儿双手紧张地交拧,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戈家庄。
瓣潇一将车开进家门,立刻围上来一大批人,“大少爷,真是你回来了!谢天谢地啊!”
“怎么回事?债主又找上门了?”他问着管家。
“不是债主.而是个更棘手的人物。”管家已是苦不堪言。
“谁?”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将他们戈家庄内的老管家逼到这等地步?他倒想见识见识。
“是吴家大小姐…!她来我们这儿已经三天了,也吵了咱们三天,戈家庄差点儿没被她给掀了。”
“你是说吴珊珊?”戈潇眉一扬。
“对,就是本小姐我。”不知何时吴珊珊已出现在厅门日,她手拿马鞭,一身骑马装,一看就知道是个骄纵的大小姐。
“不知吴小姐有什么权利在我这儿闹事?”戈潇双手环胸,嘴角扯着犀利的笑。
“谁稀氨来你这儿闹事,我是专程来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婚事吹了!什么父母之命,我才不屑!本大小姐早有意中人,你少当破坏者。”
瓣潇一愣,尚未完全消化她的话语,她已对身后的保镖说:“我们走!”
她就这么在戈潇与蜜儿眼前晃了一遭,像阵风似的,吹过便无痕迹。
“蜜儿你瞧,我说没事吧!她压根看不上我。这下可好,我已经没人要了,非赖上你不可喽!”
瓣潇咧嘴笑得开心极了,没想到这事那么容易就解决了!也还好他娶的是蜜儿,若真是吴珊珊,他肯定去撞墙!
望着他魅惑而迷人的笑容,她感动地流下了泪。“是天助我吗?不让别的女人抢走你。”
“应该是说天助我,不让我娶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他勾魂一笑,话语轻柔得令人心悸。
“其实我觉得她虽粗鲁了些,但很纯真。”蜜儿有感而发。
“她的纯真与粗鲁就交由她的真命天子去享用,我无福消受。”他眉一皱,“以后别再在我面前说她的好话,那感觉好像你不要我了,净把我往别人身上推!”
“你就会说话逗我……”她掩嘴一笑,突地发现周围聚满了人,大家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她。
况且她与戈潇是以英文交谈,自然更让他们大感新鲜了。
瓣潇也发觉了这一点,连忙转身向众家仆说道:“她叫蜜儿,是你们的大少女乃女乃。”
大伙瞠目结舌;大少爷竟娶个洋妞回来了?!
瓣潇又对管家交代,“你去准备准备,挑个黄道吉日,我要正式娶蜜儿进门,还要宴客。”
“啊……是。”管家愣了会儿,随即领命退下。
瓣潇突地横抱起蜜儿,“走,我带你去新房看看。哪儿需要改变,全照你的意思。”
她瞬间红了睑,“你放我下来!大家都在看……”
“就让他们看。你们西洋习俗不是得抱新娘子入洞房吗?别不好意思了。”他终于丢下压覆在肩上的重担,可以和心爱的女人大大方方在一块儿,岂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大家眼看大少爷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抱着大少女乃女乃进屋,这才猛然清醒。
“大少爷想要提早洞房吗?”其中一人问道。
“可能。听说洋人都比较开放,大少爷去英国那么久,肯定是入境随俗了。”另一人点头。
“那咱们是不是也该提前闹洞房?”
“好耶!咱们戈家庄己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那么大伙快呀!一起去闹洞房吧!”刹那间,一群人涌进了屋内--
可以想像,戈潇和蜜儿在中国的第一个缠绵夜一定是“多彩多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