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 9
李瑕全身虚软的从睡梦中惊醒,仿佛感到有双手正在她的身上恣意妄为,甚至愈来愈大胆的揉捏着她的胸和臀。
当她确信这不是梦,吓得正想爬起身时,腰部霍然被只长臂圈起,令她无法动弹。
“放开我——”她惊愕地回眸他。
“还是那么冷!”耶律花穆语带不经心的慵懒,眼神看似无害,实则充满了锐利。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究竟还要做什么?我除了这个身子外已一无所有,求你放了我吧!”
透明的泪映上了她的眼,李瑕心想,既然得不到他的真心,那她宁愿将自己的心深锁,让爱他的感觉慢慢的枯萎、凋谢……
耶律花穆笑了,笑得狂妄邪魅,并将赤果的上身熨贴住她同样光果的身子。“你错了,我除了得到你的身子外,还拥有你这儿……”
他的食指轻轻地点住她的左心房,顺势在她的左乳上画圈缭绕。
李瑕转首闭上眼,有意避开他恶意的捉弄,强力排斥着自己身子所产生不该有的反应。
“我已关闭了我的心,你永远也得不到它,你贵为西院大王,不知有多少女人等着你青睐,你何不去陪陪她们,硬要来纠缠着我?”李瑕的小脸一截截地刷白,心头更是拧紧了!
她的语重心长却惹得耶律花穆笑不可抑,他以一双火亮的眼瞅着她,“我要找哪个女人还用不着你来费心,不过至目前为止,我对你最感兴趣。”
李瑕咬了咬下唇,黑白分明的大眼防备地盯着他,“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他邪笑地勾起唇,“这我得想一想……”突然,他咧嘴笑说:“就一句你爱我吧!如果我亲耳听见你说出这三个字,我就马上离开。”
她心一痛,冷着脸说:“不可能,我不会爱上你的。”
耶律花穆的笑容瞬间褪尽,眼瞳结霜。“哦?你就那么肯定?”
她怯怯直视他的眼瞳,那紫黑的色泽犹如地狱深渊的中心点,暗藏着一股她无法预测的风暴!
李瑕不敢再吭声,只有尽量往角落挪移——
“别逃,我今天非得听见这三个字不可!”耶律花穆抓住她的脚踝往他的身上拉,火般的眼定住那雪白的胴体……
就当她最后一次背叛自己吧!
耶律花穆勾起唇,沉着紫瞳淡笑,“那我就回报你的爱!”
一场极尽缠绵的爱恋又旺盛地烧了起来,将这寂静的下半夜烘得暖和激昂……
李瑕重返阁楼的已经半个月了,但自那晚后耶律花穆便像消失了般,没再跨出隔楼半步。她本该感到轻松些的,但心头却像是缺了个角,再也无法还原了!
妲亚与妲丽一早便捧着水盆来阁楼伺候公主,远远却发现她一人站在楼台前,靠着栏杆不知在沉思些什么;走近一看,还见她双腮染泪,神思怅惘!
“公主,您怎么了?”妲亚站在她背后轻声问道。
“呃!”李瑕赶紧拭去泪,强颜欢笑,“没什么,只是沙子吹进了眼里,眼泪流出来就好了。”
说着,她居然泪流得更厉害,又哭又笑的小脸看来真是狼狈。
说也奇怪,她一向活泼开朗,从不会这么爱哭的,为何遇上他后,来到了辽国,她却愈来愈脆弱了呢?
尤其是自己那颗失落的心和一直救不回来的感觉最是空茫。
她爱他,他却只把她视为玩物与挑战,等战胜了一切便一去不回。而她却感情失守,将自己的爱无条件献出,但这一切付出对他而言,只不过在他玩女人的战果上又添一笔罢了。
“你是想爷吧!他这半个月也不知在忙啥,都不在大辽。”妲亚一语道中了她的心事。
“他不在?”李瑕一怔。
“我知道。”妲丽噘起嘴,一副不屑样,“还不是为了那个科顺郡主。”
“妲丽!你可别乱说。”妲亚给她暗示性的一眼,要她别乱说话。
“我才没乱说话。爷是和兀恩罕狼主一块儿去东寨,我想是去提亲吧。”妲丽心直口快地说。
李瑕闻言,小脸瞬间苍白,她无力地靠着栏杆,神色黯然……
“公主,您怎么了?”妲亚扶住她,转向妲丽骂道:“都是你!要你别说你还偏要说。”
“我怎么知道公主会……”
“是啊,你还真蠢。”
“你们别争了,我没事。”李瑕抚住胸口,不愿这两位关心她的女仆为她伤了姐妹情。
这样的结果是她早就知晓的,他会娶科顺郡主为妃也早已确定,她不该再为这件事而伤心,应该善待自己那颗心啊!
“公主请歇着,我去帮您倒杯水。”妲亚赶紧扶脸色发白的主子回屋里坐着。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嘴碎。”妲丽这才后知后觉的忏悔道。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好,我不会再这么激动了。”李瑕接过杯子,喝了口水,稳住自己的情绪。
她闭上眼,再缓缓睁开,“你们对我这个异族公主真的太好了,我真不知该怎么回报你们。”
“您别这么说,因为公主也把我们当自己人哪!”她们直摇头。
“如果有天我离开这里,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李瑕淡淡一笑,心忖:她真能离开吗?即使他对她失了兴趣,他仍不会放她这个俘虏回西夏的。
看来她这辈子只能在这里度过,了无生趣地熬着日子……
“公主,你要走?”她们可吓坏了。
妲亚立即哭着拉住她,“您别走,我们不想离开您,更不愿意再去伺候别的主子,您不能弃我们于不顾啊!”
“是啊鲍主,要走就带我们一块儿吧!”妲丽也紧张地揪着她的衣袖。
李瑕苦笑地摇摇头,“别这样,我就算想走也走不掉的。”
“说的也是,爷那么重视您,绝不会让您随便离开的。”她们自我安慰着,这才松了口气。
李瑕却沉默地低下头,对于她们的话只能苦笑。
对于耶律花穆,她不再存有梦想,就怕梦灭了,会伤得更重……
“你们先下去吧,我已经没事了。”她幽幽地说,脸上多了些十五岁的少女不该有的沧桑。
“不,我们陪您。”
“我真的没事。我想在歇会儿,你们留在这儿我怎么能安心睡着?”她笑了笑,故作坚强。
其实她想哭,彻彻底底的哭上一回,把耶律花穆曾带给她的一切爱与怨随着泪水洗涤干净……
从今后,他便是她心底的禁忌!
“那好吧!待会儿我们再端早膳过来。”她们俩相看了眼,最后决定迁就公主。
李瑕点点头,目送着她们离开,然而泪水却早已占满了双颊。
她终于明白,以往对吕阳的爱是种仰慕,是种依赖,而对耶律花穆却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恋!无奈他要的只是她的屈服软化,不是她的爱;而她所要的爱却又是这般难……
他的心就如天上的星,只能遥望那虚幻的美,而她的心对他而言竟只那般廉价又累赘……
李瑕走下阁楼,来到宓潭边,看着扬柳随风摇曳,多希望自己也能同它一般随风起舞,忘却所有的烦恼。想着想着,她竟情不自禁地转起娇美的身子,跳着西夏迎春舞——
突然,一颗细石弹上她的膝关节,疼得她跪倒在地!
“谁?”
她回头一望,居然看见科顺正躲在远处偷笑。
“我真难以想象,你的耶律花穆都不要你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儿跳舞。”科顺语带挖苦地说。
“是你!”李瑕不解地看向她,不明白她为何来这儿。
“难道我不能来吗?”科顺咄咄逼问。
李瑕悲苦地垂下眼,“你当然能来了。”
科顺闻言霍然冷笑,并不想就此放过她。“我想你大概也听说花穆已和我爹回东寨提亲的事吧?”
李瑕闭上眼,不想再与科顺待在这儿说着让自己痛心的话。她不懂科顺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恐怕是来挖苦、取笑她的傻吧!
“我恭喜你们。”说着无感的话,她转身欲走。
“喂,你给我站住!”科顺喊住她。
“还有事吗?”
李瑕在心底默祷,求她别再提及“耶律花穆”这个名字了;她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心直如水,万万禁不住任何风吹草动。
“当然有事。花穆说了,你所住的阁楼从现在起得让给我,请你赶紧把东西收一收搬出西院。”科顺扬起唇,高傲地说。
李瑕身子一紧,,隐隐发着抖,逸出一抹苦笑,“好,我马上搬。”
“记住,把所有你的东西都拿走,别留下一点儿东西让我看了讨厌。”她还不知收敛地尖声命令。
李瑕点点头,才刚要起步,却又听闻她犀利地说:“你为什么不回西夏呢?现在西夏已被那场风沙暴吹得一团乱,真不懂你怎么还有心情待在这儿,对自己的族人不闻不问。”
“你说什么?”李瑕霍然转身,目光炯烁地看着科顺。
“我说,你们西夏就快完了!听说西夏王还因此而积劳成疾,百姓哀叹不已。你真不回去吗?还是在这儿住得舒服,已不要自己的族人,就连父母也不顾了?”科顺故意激她,已下定决心要赶走这个眼中钉。
这阵子耶律花穆对她冷淡得不得了,全都是为了这个西夏女子。虽然他还是随爹爹前往东寨提亲,但她始终认定这个西夏公主一日不除,她就永远也不可能占据耶律花穆的心。
凭女人的直觉,她可断定耶律花穆是喜欢李瑕的,否则她那嫁祸的计策绝不会不管用的!
“不!”李瑕激动地大喊,霍然冲向科顺抓住她的手腕心急地问:“你快告诉我,西夏国现在究竟如何了?我父王和母后可好?”
“你……你这是干嘛?放开我!”科顺用力拍开她的手。
“求求你快告诉我……”李瑕快急坏了。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拔不回西夏看看就知道了。”科顺勾起嘴角,试着她的反应。
李瑕失望地松了手,两眼空洞地说:“我想回去,可惜我回不去啊!耶律花穆怎可能放了我这个俘虏?”
她该怎么办?谁来救救她?谁来告诉她,她的家人与族人可否平安?
“别失望,如果我能放你离开大辽,你可愿意?”科顺阴邪一笑,开始布局了。
“真的?你能放我走。”李瑕心中已被埋没的希望又抬头了。
科顺的目光邪恶地闪了两下,划出一道李瑕所忽略的凌厉。“这是当然。只要你听我的,我一定会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那我该怎么做?”李瑕一心挂念着西夏国的亲人,压根忘了科顺的可怕。
“首先你必须信任我,绝不可以让第三者知道这件事,包括你身边那两个女侍。”
李瑕毫不迟疑地点点头,极其郑重地表示,“我不会说的。她们若不知情便无罪,我即使要走也不会拖她们下水。”
妲亚她们待她如亲姐妹,这份恩情她铭感五内,若此生有缘再见,她定会报答她们。
“那就好。事不宜迟,那就趁花穆回来之前行动吧!”
科顺撇撇嘴角,心想只要再加把劲儿,便可将李瑕完完全全从耶律花穆的心底拔除!
一提到耶律花穆,李瑕胸口又是一沉,席卷心头的竟是一股无法形容的疼痛……
她无法否认自己爱上他了,而且爱得这般深!
他也将是她离开后心中交退的惦念与牵挂,但爱上这样的男人又如何?
奴为思郎渐宽,怎奈檀郎却无情……
“怎么,看你那模样好像又舍不得离开了……你该不会是离不开花穆吧?”科顺担心她又退缩了。
李瑕摇摇头,“不,我不会后悔。什么时候行动?你说吧。”
对于大辽这个地方,她已没什么好留恋的,她会试着忘记这里的一切。即使忘不了那个已强占她整颗心的男人,至少她会学着闭锁自己的心,再也不碰触这个令她沉痛的名字……
“那明晚亥时你准时到西边的林地等我,我会准备好快马跟粮食,千万别忘了。”科顺嘱咐道。
“我一定会准时到达。”李瑕感激地对她行了礼,而后又说:“我这就回去整理,马上般出去。”
“等等,反正你明天就要离开了,不急这一天。”科顺立即阻止,暂不打草惊蛇。
李瑕虽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为能及早离开,只好听她的了。
棒日用完晚膳,李瑕便想尽办法遣走妲亚姐妹,独自一人往西方的林地走去。
一路上她始终战战兢兢,就怕被人发现了。
她就着月光慢慢往西模索,穿过了几个坡岭后终于看见了那片森林,她加快脚步再往前往,果然看见了科顺就站在林内。
“你终于来了。这是你的马,暗袋里还有些干粮,够你路上用的。”她佯装好意,好让李瑕放松戒心,“记得,一上了马就拼命往前奔,万万不可回头,否则你要是被逮了回来,就没有再逃离的机会了。”为达目的,她不惜出言威吓。
“我一定会把握这次机会!惫有我……我祝福你们。”
李瑕故作镇定地拉过马儿,想起当初载着她来到契丹的小小。无奈那场风沙暴让它失去踪影,否则她定要带着它一块儿离开。
再见了小小,再见了花穆……
一跃上马背,她便不再留恋地夹紧马月复,往西而行……
这时,科顺阴险地扬高了唇角。如今既已除去了这个心头大患,耶律花穆将永远永远都属于她一个人了。
当她欢欢喜喜的回到西院时,便耳闻西院大王已回来的消息。
一时间,她竟觉手足无措,就担心李瑕被她放走的事让他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坏了他们的婚事呢!
于是她赶紧回到房里将自己彻底地打扮一下,打算使出美人计。她想耶律花穆在这半个月里身旁定是少了女人,只要她稍稍勾引,他必然会将心思放在她身上而忘了李瑕的。
她换上一件明显暴露出她玲珑躯体的丝纺衫,外头再罩了件裘毛披风后,便顶了张经过巧思描绘的悄脸来到耶律花穆所在的议事厅。
她轻敲了下房门,不久里头传来耶律花穆的声音,“谁?”
“是我,科顺。”她娇声娇气地说。
不一会儿她就听见了回应,“进来。”
科顺立即推门而入,一进入议事厅,才发现里头除了耶律花穆之外,还有他的两位兄弟——耶律焚雪和耶律秋人。
“你……你们都在啊?”她有些失望地表示。
耶律焚雪会意地挑起眉眼,对着兄长调笑:“看来我们不该再待下去了。”
科顺尴尬地笑了笑,又试问:“在忙吗?”
“我们若没事会待在议事厅吗?”耶律花穆优雅地单手支颐,低沉地语气里带了丝讪笑。
“呃!这……”
科顺不禁暗自懊恼,她大费周章地画了个浓妆,还特地换上这套诱人的衣裳,想不到耶律花穆竟是这么不解风情!
但她可不愿就此退下,更不在乎耶律焚雪他们也在场,大胆地走向耶律花穆,坐在他大腿上,语出轻浮,“你一去就这么多天,知不知道人家想你啊!若非你是为咱们的婚事忙碌,我才不依呢。”
她放浪地勾住他的颈子,并背着那些兄弟将自己的胸贴在他的脸,偷偷敞开披风,把自己若隐若现的胸脯亮在他眼前。
耶律花穆眯起眼,暗沉的眸子透出一道诡谲亮痕。他撇着嘴,沉静地对着耶律焚雪他们说:“像她这种女人,你们觉得适合做你们的嫂子吗?”
他阴阴沉沉的话语着实让科顺暗吃一惊,她立刻跳下他的大腿,戒备地看着他。
“你……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此刻她才发现他那漂亮的紫瞳竟暗藏了一丝阴险。
耶律焚雪调侃的声音传到她耳中,“对于一个叛臣的子女,依法是应该终生监禁,不过我瞧她那么会卖弄风情……将她关在大牢里真是可惜,当个军妓倒是不错。”
科顺听得一头雾水,颤着声问?“你们说什么?什么叛臣的子女?”
“你父亲兀恩罕早在半年前就企图勾结女真侵犯咱们大辽,事迹败露后生怕此事迟早传进辽帝耳内,所以想藉由你与花穆的婚姻和平南将军府拉拢关系,好藉由咱们说情而保住一命。”耶律秋人以惯有的沉冷和阴森的语调说道。
“这怎么可能……”她急忙抓住耶律花穆的胳臂,“花穆,一定是你们弄错了,我爹不可能这么做的,你查清楚啊!”
“所有的事实都已经够清楚了,你别再纠缠我!”
耶律花穆将她推倒在地,科顺一个不注意,敞开的裘衣将她姣好身段完全展露出来,但耶律花穆可是连正眼也没瞧她一眼。
“啧啧,我说花穆,看来她是有备而来的,你真是艳福不浅啊。”耶律焚雪撇开嘴,笑得轻佻。
科顺已不管自己的行为合不合宜,转而抱住耶律焚雪的大腿,“南院大王,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把什么都给你,只求你别把我关起来……”
耶律焚雪漂亮的凤眼一挑,低下头冲着她苍白的脸邪笑道,“很抱歉,对于旁人用过的烂货我可没兴趣。”
“我……你弄错了,西院大王从没碰过我,我……我还是干净的。”她语无伦次地解释。
“我,那么在地牢里对吕阳宽衣解带的那一幕也是假的了?”耶律焚雪不饶人的奚落。
“啊!你们全知道?”她吓出一身冷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耶律秋人不屑地瞪着她。
“我……那是吕阳勾引我的,不是我的错。”科顺被他们阴沉的眸子惊退了一步,浑身打着冷颤,“全都不是我的错,与女真勾结这件事我也完全不知情,要罚你就去罚我爹、罚吕阳、千万被罚我……”
她疯狂地大喊,一碰上生死攸关的事就六亲不认的态度让耶律三兄弟不约而同地露出鄙夷之色。
“花穆,叫人将她拿下吧,这样的娘儿们真让人受不了。”耶律秋人厌恶地说。
“哈……不准你们抓我,不准。”科顺像发狂了一般,未经思索就对耶律花穆冲口而出,“告诉你,就算你把我杀了,你那位西夏公主也不会回来了!”
“你说什么?”耶律花穆俊脸卷上浓烈的震惊。
“哈……”她又哭又笑,泪水融去了她的胭脂彩粉,顿然像极了鬼魅。“怎么,你害怕了是不是?”
“你到底说是不说?”他上前一步,掐住她的颈子!
“行了花穆,你这样可会弄死她的。”耶律秋人立即开口阻止,“到时候你可真问不出文韵公主的下落。”
耶律花穆这才撤了手,冷冷地揪住她的衣领,“不说是不?很好,那我就将你打入水牢,让你一辈子受尽爱水折磨之苦!”
死到临头,她仍要逞口舌之快。
“要不再放几只钻骨毒蚁到她月复中,那种东西最爱吃像她这种蛇蝎女子的骨头了。”耶律焚雪沉沉一笑,漂亮的狭眸所闪出的凌厉光束是这般慑人。
“不要,不要……好,我说……”她害怕得直摇头,颤着声说:“我告诉她西夏国已被那场风沙暴搞得满目疮痍,她又急又伤心,我就趁机告诉她能放她回去。”突然,她大笑了起来,“哈……逼她走是我求之不得的,她终于上当了!”
“该死!她走了多久了?”耶律花穆焦急嘎哑地问。
“好一阵子了。我给她的可是你那匹快马,你追不上她的。再说……”她掩住嘴,笑得更是狂浪。
“什么?”他脸一黑。
“我给她的粮食袋、水袋都是空的,她肯定会饿死在这荒漠上的。”科顺的脸色更加冷酷深沉,已到了近似疯狂的地步。
耶律花穆的目光仿似利箭不停射向她,“焚雪,押她进水牢,不给她吃喝,我要让她尝尝又饥又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