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咒 第九章
“寇叔,你说什么?陆盈不见了!”这天,胡乔飞从寇洋的来电中得知这个消息·
“对不起,少爷,我们不知道她会溜呀。”寇洋挥著汗水。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胡乔飞浑身神经全紧绷了起来。
“三天了。”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三天了!整整三天,她会去哪?现在又否平安?
“我……老爷说您会生气,所以要我派人先去找,可找了那么多天仍不见她的人影。”寇洋泄气一叹。
“该死!”胡乔飞怒斥了声,随即道:“好,这事交给我,我去找她。”
币上电话,他急速冲到了陆盈暂住的地方,却意外看见亚琳在里面。
“亚琳,你看见陆盈吗?”他赶紧问道。
“陆盈?!”亚琳皱起双层,“我正要问你呢。两天前我回来就已不见她,偏偏我打了她手机却没人接,看样子她是有意不接电话了。”
苞乔飞扬起脸,忍不住重重一叹,“我去找她。”
“等等,你知道她在哪儿吗?”亚琳喊住他。
他摇摇头,眼眶已控制不住地泛热,“我不知道。”
他有预感她会去找胡策,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知道她定是去找他……因为她曾说过,她要让他亲口承认爱她,那她就必须尽早解开他的仇、解他的危机。
“那你要去哪儿找人?”亚琳担忧地问。
“我自然有办法,你等我的消息。”丢下话,他便离开了,直接来到胡策家中。
“我要见胡先生。”他一到门口便直接说道。
“胡先生现在正和他的秘书在后面山坡地散步,你得等一下。”保镖拦住他的方向,
“秘书?”胡乔飞眸子一眯,“我怎么不知道我堂伯父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个秘书?”
“她是前几天才到的,姓陆,你应该不陌生才是。”他那语气有著满满地调侃之I忌。
“姓陆?!”胡乔飞用力推开他,“让我进去。”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那人追上他,“胡乔飞,你别以为你还是“胡氏”总裁,我可不怕你。”
“不怕我?”他紧扯住那位保镖的衣领,“你最好闪开点。告诉你,我现在若回去,你看我还是不是总裁,会不会运用所有资金抵抗你们胡先生?真要硬斗,我还未必会输。”
他之所以不跟他硬斗是不想伤害无辜,伤害他爷爷,倘若胡策将他逼急了,他铁定会尽全力反击。
“这……”那人被他这句话吓住,支支吾吾地开口,“那……那你进去,但是可别说是我——”
“笨蛋!苞策怎会用你这种人。”怒瞪了他一眼,他快步朝后边走去。
直到半路上,他竞瞧见陆盈搀扶著胡策朝这儿走了过来。
陆盈看见他,先是一愣,接著转首对胡策说:“胡先生,那个可怕的怪人来了。”
苞乔飞变了脸,快步走向他们,一把抓住陆盈的手腕,“跟我走。”
“我不走……”她用力甩开他,躲到胡策身后,“胡先生,他好猖狂呀,我看我们快回屋子里吧。”
她这么做只是要争取苞策的信任,好找机会让胡乔飞月兑身:更要为校长争取一点儿时问,就怕余呈还没抓到手,胡乔飞就已落在他手中了。
当知道胡乔飞学了巫术后,胡策对他突然有了惧意,“你……你要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带她走。”胡乔飞眯起眸,又一个箭步朝陆盈逼近。
“她不会跟你走的。”胡策虽然不明白他会要什么手段,可也不是胆小怕事之辈,他暗地往胸前配挂的一个圆形钮按下,不久就过来好几名保镖。
“胡先生,有事请吩咐。”
“把他给请出去。”胡策冷著嗓,瞪著胡乔飞,“你若不走,我可要取你的命,管你练过什么巫术。”
“我练巫术?”胡乔飞眉头一拧,随即看向陆盈,就见她赶紧撇过脸看向另一边。
“出去。”胡策又道。
“我不走。”胡乔飞显然是和他对上了。
苞策扬起下巴,随即勾起笑,“就你一人吗?可以,那我倒要瞧瞧凭你一个人要如何应付?”说著,他朝屋于的方向一比,“进去坐坐。我们聊聊之后,我再决定放不放人。”
眼看胡策带著陆盈从他眼前走过,就算知道危险,他还是得跟他们一道进屋里。
一入厅,胡策立刻坐上椅子,对著站在门口的胡乔飞说:“我们叔侄俩已好久没聊天了,现在倒可好好谈谈。”
“我不想跟你谈。”他双臂环胸,“我向来对仇人不太感兴趣。”
“哈哈……”胡策大笑,将陆盈往他身上一拉,她只好僵硬地坐在他大腿上,“那你对她感兴趣了?”
苞乔飞眉头一敛,拳头紧紧握住,“别碰她。”
“我非要碰。”胡策将她一把拉了下来,就要吻她。
这下陆盈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她立刻推开他站了起来,“你不要碰我!”
老奸巨猾的胡策终于看出来了。“原来从头到尾你都是骗我的?”
“我……”陆盈深吸了口气,“我没骗你,只是……只是我不习惯。”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他了?”胡策绽著微笑,指著怒目瞪视著他们的胡乔飞。
“我……我当然不喜欢他。”陆盈连看也不敢看向胡乔飞。
“你听见没?她说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你,既然如此,你就死心吧。”胡策冷眼看著这一切。
“对,你不用管我,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快走,听见没?你快走呀。”陆盈在一旁推波助澜,只祈求他能平安离开。
“不,我现在下打算让他轻易离开。”胡策看著她又瞟向胡乔飞,“刚刚我要他定他却不走,现在他要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正合我意,我也不想走。”胡乔飞索性走向沙发坐下,跷起二郎腿,大胆与他对峙。
“胡乔飞,你怎么这么无聊,就不能向胡先生低头认错吗?”见他如此,可是急坏了陆盈。
苞策突然对一旁的保镖说:“去把珊雅叫来。”
“是。”
保镖离开不久后,进来了一位娇媚动人、身材高号的外国女子,她是胡策的众多情妇之一。
她一来,胡策便指著胡乔飞,“去,这是我侄儿,你要是让他感到快乐,我会重赏你。”
那女人闻言立刻走向胡乔飞,一到他身边便跪了下来,大胆地解著他的裤腰带。
苞乔飞眉头一紧,用力推开她,“你这是做什么?”
“如果你让她为你服务,我就放你走。”胡策就是故意要他在陆盈眼前与其他女人亲热,好看看陆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你没权利要我这么做。”胡乔飞铁青著脸,“你要杀就杀,少来这一套。”
“胡乔飞,你傻瓜呀!反正你不就是干牛郎的,跟外国妞亲热一下有什么关系?快……快去呀。”陆盈当然不希望他和其他女人做那种事,可为了他的安全,即便是心如刀割,她也得这么做。
“你!你跟我说这种话?”他直勾勾地瞪著她,“当初是谁说她爱我……很爱、很爱我?”
陆盈脸色一阵苍白,赶紧看向胡策,“你别胡说……我不爱你、不喜欢你,你尽避去……去亲热,去、去做你想做的事。”
她别开脸,强忍住心底那份几近喷泪而出的感觉。
苞乔飞撇撇嘴角,直瞪著她,“好,你可以无情,可以说变就变,无妨。可我不是那种无义的男人,今天你下走我是不会走的,更不会跟这个女人做什么该死的事,你给我闭嘴。”
“很好。”胡策用力一拍桌,冷冷一笑,“那我就看你骨气有多少吧?来人,给我毙了他!”
“不……胡先生您不能杀他,不能!”陆盈立刻挡住那些人,“他曾救过我,我不想看他死在我面前。胡先生,您答应我给我三分钟,我一定能劝动他。”
“哦,好,你试试。”胡策勾唇一笑,又点燃雪茄深吸了一口。
陆盈转向胡乔飞,直望著他的眼瞳深处,一手抚在胸口,因为她一直将他的发结在链子上。
她眼底蓄满浓烈的爱意,凝著泪眸说:“阿飞,听我的劝,去……去爱她,大方的去爱那个女人。”
她边说边走近他,嘴里还喃喃念著一些词。胡乔飞见状,已明白她正在对他施咒语。
妈的,他是来救她,她居然摆他一道?!
但现在知道已来不及了,他的心虽喊著不能,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他的意志力都快要抵挡不住。
“你——你——”他仍强持著最后一丁点儿意识,抓住她的衣领,利目对视她的泪眸,“你住……住口。”
陆盈非但不住口,反而愈念愈快,每句话都刺激了他的心,最后他松了手,缓缓朝那个叫珊雅的女人走了过去。
陆盈落下泪,凝目看著他扑向那女子,而后狂野地、激情地吻住她。虽然她的心在滴血,可她必须忍住。
她挥去泪,故作开怀地定向胡策,“胡先生,您瞧,他不是听我的吗?”
“呵,原来这小子刚刚的正经全是装出来的。”胡策一笑,又抽了口雪茄。
“胡先生,那等会……等会儿结束后,您会放了他吧?”陆盈转过脸,故意下去看那一头。
“那得看他表演得精不精采了。你怎么好像不高兴?”胡策握住她的下巴,残酷的把她的头往里一转,“我要你看。我哪会不知道你在搞什么花样,其实你根本就爱他对不对,否则又怎会为他的生死那么担忧?”
“我……”陆盈只好看向胡乔飞,看著他怎么亲吻那女人,怎么剥她的衣服。
但是接下来,却出现一幕令她意外的景象——
只见胡乔飞从黑色短靴内掏出一把皮革刀,用力往自己的手臂上刺下,顿时血流如柱。
“阿飞,你这是做什么?阿飞!”她看得心头猛然一阵重撞。
奇怪了?她只要他和别的女人亲热,又没要他自残,为何他要这么做,为什么……
这时,胡乔飞身下的女人看著他的手中刀,吓得赶紧抓超衣服胞了。而他却不顾自己仍淌著血的伤口,一步步朝他们走近,目光瞬也不瞬地盯在陆盈惊讶的小脸上。
“别以为我真会为你所惑,别以为没人能破你的咒,传说中放血可破解咒语,没想到还是真的。”
“什么?会巫术的是你!”胡策用力推开她,指著他们对保镖下令,“快……快把他们都杀了,快!”
苞乔飞拥紧陆盈的身子,挡在她面前,“会咒语为何不对他下咒?你这丫头,为什么?”
“咒语不是每个对象都行。怪就怪我第一天找上他时,为了博取他信任而告诉他你学了巫术,但没想到他第二天就在身上放了一大堆符咒扰乱磁场,让我无法得逞。”她淌著泪,看著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呵……说你傻,你还不承认。”这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对,我就是傻,傻得等你一句话。”她苦笑,“我们就快死了,能不能成全我呢?”
苞乔飞闭上眼,将她用力一揽,下颚紧紧地抵在她的小脑袋上,只是说道:“你……还是傻。”
“好了,遗言彼此都交代清楚了吧,快开枪。”胡策气极败坏地看著他们卿卿我我的一幕。
罢然之间,子弹上膛声响起,胡乔飞与陆盈同时看向持枪者,眼底已无畏惧。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一声破门的巨响蓦然打破了这片生死交关的宁静,接著大批警员朝这儿冲了进来。
苞乔飞趁保镖被这声响弄得一滞的刹那,赶紧扑向他,夺下他手中的枪。
一瞬间,原本握有主控权的胡策反倒成了警方的囚犯。
他惊讶地问:“你们抓我做什么,我又没犯法?”
“余呈是谁,你该认识吧?”一名警员问道。
“余呈……我跟他没关系,一点儿关系也没……”他赶紧澄清,可表情已是慌乱到了极点。
“他已供出一切。你曾命他杀人,他手上还握有当初的一些证物,你抵不掉的,快走!”警员硬将他押上车带走了。
这时,为首的警察走向陆盈,“你是陆小姐吧?李劲校长说是你提供的资料,真是谢谢你了。”
“呃——不客气……”她偷偷瞄向胡乔飞,发觉他脸色不对劲。
“我们警方很感激你。其实我们早就怀疑胡策和黑道杀手勾结,甚至杀了不少人,但苦无实证,现在非得让他伏法不可。”
“嗯,我相信司法会给那些被他陷害的人一个公平交代。”她笑著回应。
“那我们告辞了。”
当警察全都离去后,刹那间的无声竟让陆盈控制不住自己猛烈起伏的心跳。
“李劲校长是谁?”胡乔飞转首瞪著她,
“他……他是……”她眼角余光瞟到他手上还在渗血的伤口,“等一下,我去找点东西帮你包扎一下。”
“不用。”他紧扣住她的手,“李劲是谁?”
“他是我的校长。”她垂下眼,淡淡地说。
“就是你那个什么风学园的校长?”胡乔飞半眯起眸子。
“嗯。”
“他跟我的事又有什么关系?”他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你能不能不要问了?”这一问,她可得什么都摊开来说,包括他爷爷的委托,那岂不是更造成他们爷俩间的误解?
“我为什么不能问?我不喜欢这种被控制,被出卖,还有……被你欺骗的感觉!”他大声吼了回去。
“我欺骗你?”她蹙起眉,“我给你的感觉仅是如此?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全都没收到吗?”
苞乔飞背转过身,故意冷著嗓子,“你所做的一切我全明白,但我更想相信那只是你的手段之一。”他猛回头,眯起一对狭长双眼继续说:“陆盈,让我告诉你,我非常……非常……可以说是极其厌恶这种被人家玩弄在股掌间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我不但欺骗你,还……还玩弄你?”她的身子在颤抖。
“差下多了,甚至更过分的是……以为自己会几招巫术就想摆布我?哼,我劝你离我远点儿,我不会再上当了,你有精力就去玩弄其他男人!”
扔下这句绝情的话语,他竟然就这么离开了,不带一丝情感、一丝留恋的离开了。
陆盈定定看著他,直到他的背影完完全全消失在眼前,她才蓦然清醒,发现原来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苞策被逮,胡乔飞理当回家继续接任“胡氏”总裁的位置。
但是他却依然故我,虽然星期五酒店他不再去,可是他仍继续干他的卡车司机、甚至于到工厂做搬货的苦力,这一切看在陆盈眼中是难过不已。
偏巧这时候她从校长那儿得知施轩重伤的消息,只好暂时放下手边的事,赶到医院看他。
在这趟探病之中,她明显察觉到一直照顾著施轩的女孩对他有著很深很浓的爱意,可就是不肯说出口。而施轩对她也有著潜藏的恨意,以至于重病清醒后,他仍不愿提及池。
唉……为何情路就是这么难走?而她不也一样要在校长面前、同学面前,表现出开心的笑容、无忧的神色吗?尤其她不想在邵千面前显露出“痛苦”的神情。
可又有谁知道她的心有多郁、多闷?
今天,她又来到那间货运行等他,等了好久好久,她才看见他开著卡车回行交车。待他一走出车行,两人四目相对,世界好像都无声了……
苞乔飞的心紧紧一揪,眉头不自觉地拢起。
懊几天没看见她了吧?他遗以为她就这么走出他的生命,不再出现,没想到他还有再看见她的机会。
“为什么不回去?”她哑著嗓,轻声问。
“我回不回去关你什么事?”原来她来找他不是因为想他、或是有其他私人感情在,还是一心一意要将他劝回家。
“爷爷会为你担心。”她不忍见胡笙日日发愁呀。
在来这之前她去看过他,只见他鬓边白发似乎更多、更浓了,可以想见他真的希望阿飞能回到他身边。
而如今她能确定的是,他之所以不回去主要是因为她,因为他气她一直瞒著他某些事,所以他消极反抗,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既是如此,她这个罪魁祸首再怎么也得尽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爷爷?!”他嗤笑,“什么时候你也喊他爷爷了?感情变得这么好,我怎么不知道?”
“你别这样。”陆盈走到他面前,定睛看他,“阿飞,我死心了。”
“什么意思?”胡乔飞半眯起眸。
“我不再祈求你会承认爱上我,因为我知道你的脾气就像牛……要让一头牛低头谈何容易。”说时,她的眼角已湿濡。
“陆盈,我不是下承认爱上你,而是根本不可能爱上你。这样你可以把你那颗心死得更彻底一点了吧?”冷哼一声,他拿起颈子上的毛巾用力擦了擦脸,又快步朝里面走去。
“阿飞?你要怎么样才肯回去。”她扬声喊住他,
“那是我家,我高兴哪时候回去就哪时候回去。”他微锁眉心。
“是因为我,你才不回去的是吗?”陆盈走到他面前,与他眼对眼。
“怎么了?是不是又想用那种巫术还是妖魔法来蛊惑我的心神,想让我凡事听你的?”他撇趄嘴角,笑得有丝激狂。
“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使用那种方法了。”说著,她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这妖女又再耍什么诡计了?
“看来,你还真是被我吓坏了。我只是平凡女孩,别把我当成一个凡事都必须用这种特殊技能达成的妖女好不好?”她嘴畔挂著难堪的微笑,亲耳听他这么说自己,她能不伤心吗?
显而易见的,他已将她视为一个对任何事都必须以咒语来解决的女人。
“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他凛著一张脸,“我不想跟你这种女人说话,请你让开。”
她低著头,两只小手相互搅扭著,接著抬起头又对他嫣然一笑,“我不走,除非你答应我回家。”
“呵,你倒是拗性坚强呀。”他冷谴一笑,转身坐上那台哈雷机车,再也不逗留的离开她眼前。
陆盈不死心,她立刻冲到大马路上拦下一辆计程车,在他后头急起直追。
直到他停在住屋大门外,她也正好追了上去,紧紧跟在他身后,直到他进入屋里,她快步冲了进去。
苞乔飞受不了地瞪著她,“你有完没完呀?”
“在你回去之前,我会一直跟著你。”她深吸了口气,非常勇敢地对他说。
“陆盈!”胡乔飞火了,他眯起眸直逼向她的脸,“你真要将我逼到尽头才肯罢手,是吗?”
“如果你不愿意让我逼,我就奉劝你一句话,快回家吧。爷爷身体已大不如前,他很想——”
“够了!他是我爷爷,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他拉住她的衣领,怒火填膺地说。
“你知道?你就只会伤他的心不是吗?”她咬著下唇,重重反击。
“妈的!我问你,你是我的谁,你说呀!你有什么资格跑到我面前指责我的不是?一他利光炯迫的眼瞪著她。
“我知道我什么也不是,可我不忍见爷爷日渐消瘦。”她已能了解他根本不爱她,过去是她太过自信了。
“这么说,是我爷爷授予你这项权利了?说吧,他拿多少钱买通你?”他大笑出声,“我已经查出来了,当初你之所以接近我,就是我爷爷请你们校长帮忙的是不?”
“你!”她错愕地看著他,“你知道了?”
“别忘了有句话说“纸包不住别”,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已清楚一切,你就别再要什么诡计了。”他愤恨地瞪著她,“如果识相点,不想再弄得自己面子里子都没了,那就请滚吧!”
她一愣,“是因为这样,你才将恨意转嫁到爷爷身上吗?”
“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问题!”他用力一吼,“滚——”
她走向门边,回头又看了他一眼,“阿飞,我只想再说一句。如果你回去,我将答应你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说的是真的。”
见他没回头理会她,陆盈小脸一皱,立即夺门而出。
既然他已知晓一切,看来她是劝不动他了。因为她可以感觉得出来,他对她的恨意有多深!
想著想著,她竞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胡公馆外,或许她是想在离开之前再看爷爷一眼。
但让她震惊的是,当她一踩进胡公馆,却发现里面的人乱成一团,还看见救护车来到这里,他们紧急下车奔进屋内,最后将胡笙给扛出来,而寇叔老泪纵横地紧跟在后。
“寇叔……爷爷怎么了?”她急急冲上前问。
“老爷突然中风了,他现在昏迷不醒呀。”寇叔边说边要跟著上救护车。
“什么?”她瞠大眼,又问:“那你通知阿飞了吗?”
“还没,哪有时间呀!”
“你去通知他,我去的话他不会信我的。”陆盈赶紧说。
“可老爷……”
“我可以跟他一块儿去医院,寇叔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奸好照顾爷爷。”说著她便跳上救护车。
寇洋见状,只好赶紧去联络少爷。
在救护车上,陆盈握住苞笙的手,不停对他说:“爷爷,您要振作,相信您自己,一定要好起来,一定!”
可是他气息愈来愈短促,虽然罩著氧气罩,整张脸却已泛黑了。
眼看不对劲,她赶紧抚上他的发,在他耳畔喃喃说著咒语,希望能将他的心神找回来。她不断命令他清醒……要完完全全清醒。
就这么经过了数分钟,胡笙终于张开了眼,他看著依旧闭著眼在他身上施咒的陆盈,心疼地拍拍她的手。
他的动作让陆盈的心一动,她赶紧回握他的手,“爷爷,您醒了?”
“对,我醒了,我看到你正在为我努力呀。”胡笙仍虚弱地说著。“是你救了我吧?”
“没的事,是爷爷您的身子骨硬。”见他清醒了,她心底有著说不出的喜悦。
苞笙点点头笑了笑,虽然她不承认,可刚刚他是亲眼所见。若非她,他或许是不会清醒了。
“别说话了,您赶紧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吧。”她露出一抹笑靥,安抚著老人家的心灵,就见胡笙慢慢闭上眼后,她这才倚在椅背重重吐了口气。
如今她的睑惨白得厉害,刚刚为了救爷爷,那段咒语耗费了她许多精力。但是她一点儿也不在意,只要爷爷能活下去,一切都值得的。
阿飞,你快回来吧!爷爷真的很需要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