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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猛情夫 第四章

作者:叶起舞

洗完澡,芊亚裹着一条浴巾站在化妆?前先行吹干头发,咏堂负责善后。他像上次一样将脏衣物丢进洗衣槽,设定好洗衣程序,过个一、两个钟头,就有干净的衣服可以穿了。

幸好这次不用收拾弄脏的地毯及酒醉的女人。

当他回到房间,芊亚刚好放下吹风机,开始往脸上擦保养品。虽然她不像其它女人一样爱漂亮,但同样不喜欢皮肤干燥月兑皮,所以这道程序是不能免的。

“妳的头发就吹这样哦?”咏堂问。她发梢几乎还可以看见水滴滴下来。

“吹太干了第二天会很毛,且常常吹头发会分叉。”她简单告诉他。她的发质属于比较细的那种,很难保养,她又没空上美容院护发,只好平常多注意些喽!

“我这是负离子吹风机,可以保持头发的水分。如果妳觉得不够,我还有负离子梳,随时梳一梳,头发柔顺又自然。”他给她一个保证的笑容,打开吹风机,再次帮她吹起头来。

“负离子?”芊亚提高音量以盖过吹风机的声音,双手捧着脸隔绝风与乱飘的发丝,看着他镜中的眼睛问。

“听说是日本人发明的,那边的人似乎特别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咏堂拿开吹风机回了一句。

“又是玩弄科技名词的伎俩,谁知道效果有多少。”她还是老话一句,不予置评。

“那我只有建议妳亲身体验一下喽!每个人对所谓的效果定义不同,理性的人只看结果,不理性的人喜欢夸大其词。”

“你是哪一种人?”

“不理性那种。”他讪笑一声,继续用他有魔力的手指为她弄干头发。过了一会儿,他模模她八分干的柔软发丝,开始吹整自己的。

芊亚转身坐在化妆?上,双手环胸,抬头看着他熟练的动作。

奇怪,这只公孔雀相当爱惜自己的羽毛,总是努力保持光鲜亮丽,不知道身为一个写作之人为何会有这种心态?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她放大音量。天啊!这样说话真累人。

“还有两个姊姊,不过她们都嫁人了。”他也大声回答。

“父母什么时候过世的?”

“我不知道爸爸是谁,妈妈是在三年前过世的。”他无所谓的看着镜子,继续弄他的头发。

“两个姊姊的年龄和你相差很多吗?”她再问。

“大姊大我十岁,二姊大我八岁。”咏堂终于拿开吹风机,看着她,奇怪的问:“问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在想,我们两人的成长背景还真是巧合。”

原来如此,咏堂从小在缺乏男性的环境下成长,当他懂事时,两个姊姊又都处于爱漂亮的青春期,所以他有样学样,变得比较注重自己的仪容。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娘娘腔,他只是喜欢自己看起来状态很好而已。

“巧合?!”咏堂一时有些转不过脑筋来,第一个直觉想到的是,难道她也有两个和他一样年龄差很多的姊姊?

芊亚轻轻一笑,没有给他答案,只是拔掉吹风机的插头,起身将他手中的吹风机放到一边,主动攀住他的颈项,献上自个的吻。她突然对他很有性趣了。

她轻咬他柔滑的唇,心里好想笑。呵!他一定有擦护唇膏,吻起来才那么有质感。

他下意识的反手抱住她的腰,感觉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狼狈惭愧。

唉!他被女人攻击了,而且是个他很喜欢的女人,他真是枉为男子汉。而她是真心把他当作她养的小狼狗了吗?

但很快地,咏堂忘了自己的狼狈,转守为攻,用舌头撬开她的唇,撷取她口中的甜蜜,告诉她他喜欢她的吻胜过一切。

他拉掉她身上的浴巾,室内温度霎时拉高好几度。

一声轻叹消失在他口中,芊亚也不甘示弱的拉开他,微微迎了上前,两人的曲线贴合得完美无缺。

咏堂回她一个微笑,将她抱到宽大舒适的床上,进行另一波攻防战。

激情持续加温,片刻后,芊亚已经有点弄不清身在何处,只知道他无所不在,全身几乎都被他模透了。

她心想,他受过职前训练吗?为什么这么有耐心,而且完全以女人的感受为出发点?上次他也是这样让她舒服的吗?

“妳再不有点表示,我可能就要爆发在妳的大腿上了。”咏堂表情看起来很严肃。看来他正努力克制着自己即将月兑序的理智。

“表示什么?难不成要我下命令吗?呆头鹅!”芊亚斥道。

“我哪知道妳刚开始那么主动,到后来却连吭都不吭一声。”他有些无辜的响应。

“这是我个人的风格好不好,以后你就会了解。”她不会叫床,对于的反应也不明显,难怪他会以为她还不够投入。

她蹙着眉,有些怨怼的看着他发泄他的不满。两人皆带着些许薄怒迈入另一场男女之战。

由于这样的开始,他们都想干脆速战速决算了,于是发了狂似的加速。

意外地,她开始眉头舒展,开始娇喘,张开嘴像只小鱼离开水面一样拚命呼吸。

咏堂受了她的刺激,又重重的撞击了几下,终于也将火热的种子全部撒在她体内,结束一场淋漓尽至的。

事后,芊亚久久不能恢复,感觉体内一阵阵余波荡漾,连手指头都还在抽搐着。

咏堂从背后抱住她侧卧,轻轻抚弄着她全身,慢慢抚平她激荡的情绪。“舒服吗?”他亲吻她的后颈,声音中有戏谑。

她懒懒的挥手向后打了他一下,微喘着道:“你很喜欢这两个字ㄋㄟ。”

“是啊!自从认识妳以后,我似乎爱上这两个字了。”

伸手抱住他,好象刚才的安抚还不够似的。她喘口气才道:“你行,你厉害,可以了吧!”

“不能用舒服代替吗?”他失望的问。

“你很烦ㄋㄟ,快弄干净好睡觉。”

看看时间,天啊,快三点了,她宝贵的睡眠时间啊!

私人俱乐部,乌烟瘴气的麻将房里,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不停吐着烟圈,脸色黑得像欠人家很多债。对面那个男子却恰恰完全相反,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说好听点是小白脸,说实话呢--因为从小就气管较弱,所以出现这种病态脸色。

两个黑白无常原是堂兄弟,偶尔相聚喝个酒,打个麻将,最近更因为官司而走得更近,可谓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森,你最近好象越来越闷了哦,是不是那个穆芊亚又给你排头吃了?”脸色苍白的林梁望丢出一张二筒,懒懒的说。

“干!那个女人越来越不象话了,老是让我没面子,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老板。”铁青着脸的林梁森说到穆芊亚咒骂声连连,一点知识分子的风范都没有。

“哈哈,是你管不了她吧!”左边的吴姓秃头男子说着风凉话。对于穆芊亚,他们时有所闻,不只因为她是位杰出的律师,更因为林梁森老是提起她。

“我管不了她?是她要靠我吃饭,我可怜她。”林梁森白他一眼,不可一世的发表言论。

“我听说的不是这样哦!”吴秃子继续扬风点火。

“不是哪样?你以为你是谁?你懂个屁啊!”林梁森转而迁怒他。

“我是不懂。你这么讨厌她,干么不随便栽个赃再把她辞退就好,老是在那边为她气个半死。”右手边的沉静庞姓男子说。

“谁说我没试过。”林梁森一点也下惭愧的说,“可是你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小心吗?她档案加密码、抽屉加锁,所有资料都备份处理。有一次我看见她的助手放茌复印柄旁边的重要合约案,偷偷把它藏起来,结果没多久她又变出一份,我真是怀疑她是不是有养小表。”

“也许她本来就在防你了。”吴秃子嘿嘿笑道。

“是啊!哪有人那么神通广大的。”林梁望也附和道。

“防不胜防,早晚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二筒!”林梁森说着丢出最后一个二筒。

“哈!放枪,单吊二筒。”吴秃子开心的大叫,拿回二筒,将牌摊开。

“有没有搞错,二筒刚才才丢过,你偷藏脾。”林梁森生气的大吼。

“不要输不起,牌都模过三轮了,我刚听牌不行吗?门清、单吊、四花,三台,给钱。”

“呿!”林梁森不甘不愿的掏出钱,数了一个数目丢给他。这里只玩现金,感觉比较刺激。

劈哩啪啦一阵洗牌声后,林梁望又开口了,“说实在的,如果穆芊亚打扮一下,绝对不输那些电影明星。尤其她的皮肤很水,不上粉底就又白又亮,胸线也美,之前我坐在她旁边的时候就经常盯着她的两个XX看,厚!懊想模一把。”只有男人在的场跋,他们是不会去修饰文词的。

“是咩!我就常常幻想她在我底下爽得叽叽叫。”林梁森一脸发狠的表情,好象穆芊亚现在就躺在他身下一样。

“你也太矛盾了,想把她弄走还是想上她,想清楚再说。”姓庞的提出质疑。

“这你就不懂了,因为你是个Gay嘛!”林梁森轻蔑的回道,“男人的那根代表能力,征服越多女人代表他越行,即使用强的也一样。”

“你瞧不起Gay吗?至少我不会想上你。”姓庞的听了不禁动怒。同性恋最忌讳人家歧视,林梁森哪壶不开提哪壶,难怪他要生气了。

“干么,想找我麻烦?我的律师事务所有二十几名律师等着为我效力,你有自信打赢我再说。”

“我现在就要打烂你那张臭嘴。”姓庞的站起来,表现他难得一见的男子气概。

结果,一场赌局最后以暴力收场。

林梁森没有提起告诉,因为他不是笨蛋。这件事的起因是他说想强暴穆芊亚在先,污辱姓庞的在后。如果上了法庭,对方必会一五一十的公诸于世,到时他的立场不只站不住脚,而且还会丢光自己的脸。

所以,打一架,认了,日后还要相见呢!而且姓庞的也没占什么便宜,只能说双输局面。

于是第二天,他戴着墨镜上班,说他的嘴巴被女人咬伤,没想到竟然没有人对他提出疑问。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他人缘太差,大家都懒得理他,其实私底下都嘛在偷笑他打架打输了,只有他一个人还在那边沾沾自喜。

“嗨!”咏堂坐在车里向她打招呼,脸上的笑容是喜悦的,好象多高兴见到她一样。

芊亚扬扬眉,不置可否的打开门,坐在驾驶座的旁边。

自从那次以后,她不管多累,每个礼拜至少和他见两次面,且每次都上演足以令人疯狂的激情。

也许解放的同时也可以解放工作压力吧!所以美国总统柯林顿与其女助理李文斯基才会在办公室就搞起来了。

扁这方面,芊亚觉得他是她养的小狼狗无疑,但是,他会在不构成打扰的情况下打电话问她累不累、需不需要帮她马杀鸡,那个猪头老板有没有发生什么笑话等等。这样的细心和体贴,男朋友还不见得办得到。

惫有,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会亲自接送她上下班。她时常加班,为了安全,自己有车子代步,他这么做根本是多此一举,但看他显然很愉快,她也不加以阻止了。这样看来,他的所作所为远超过小狼狗应有的范围了。

然后,她会关心他有没有吃饭、睡觉,因为有一次她到他的住处时,发现他感冒了却在看电视不休息,而且没吃东西,连眼窝都深陷了。她还发现自己不喜欢他盯着电视屏幕看,因为他会对着电视上的小美眉笑,这一切,不是都违反了饲主的规则吗?

于是,他们对角色的处理都有些混淆了。

芊亚看着身边的他,突然觉得他越看越顺眼,这是不是恋爱的前兆呢?

虽然她是个男人婆,可也知道恋爱是什么,就像把阴逃诩看成了晴天,把雨逃诩当成了游戏天一样。

说真的,她开始有点危机意识了。因为他越看越不像只鸭,反而看起来像恋爱中的男人。

天啊!她把自己置于什么境地了,她不但怀疑他爱上她,还怀疑自己也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合约到底还有没有效?

不过,有付钱就表示还有效。她还在付钱,所以才这么困扰,不是吗?

“妳好沉默。”咏堂瞄她一眼,边注意路况边说。

“我们要去哪里?”芊亚看着前方问。想心事当然沉默喽,难道要吱吱喳喳的念不停?她可没有一心二用的本事。

“罗大的店。”他回道。

“罗大?”

“就是我们认识那家男公关店的罗老板。”罗大就是罗大哥的意思。

“为什么我们要去那里?”

“我们很久没见了,他找我叙叙。”

“所以你们早就认识了,并不是真正的老板和伙计关系?”

“呃,我们的确认识满久了。”他有意闪避她的问题。

“既然你们认识很久了,为什么他不资助你的写作计划?我看他不像那么小气的人。”她开始起疑了。

一个经营男公关店的人,必有他的江湖背景、老大风范,有时候资助的对象甚至可以不认识。为什么他们这么熟了还要计较那种小钱呢?就算咏堂五年或十年后才有成就,身为一个老大也不会去追讨才是。

“妳知道,拿人手短,我不想对任何人有什么亏欠。万一我还不了呢?万一有轮回呢?那这个债务是不是要带到下辈子去?”咏堂闪烁其词,连轮回理论都用上了。

“所以你决定上班赚女人钱?”

“呵呵。”他笑得尴尬。

“那你大概会下十八层地狱。”芊亚批评道。

咏堂无言。

他说了谎,用另一个谎言来圆这个谎,也许,他真的会下地狱被拔舌头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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