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狮出林之奸商 第二章
“小心……”口中惊呼,王斐寅手忙脚乱地要去拉人,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说时迟,那时快,宛若是天降神兵似的,一道人影朝着身陷险地的洛华筝飞掠而去。
伸手扯住她,再一个俐落的旋身,洛华筝已经被安全地护在一堵伟岸的胸膛中。
“啊……”英雄救美不成,单纯天真的王斐寅难免有些遗憾,但见佳人毫发无伤,立即喜不自胜地向闻人翻云行了一个大大的揖。
“多谢闻人公子救了华筝,多谢……”
王斐寅口口声声的道着谢,一副以洛华筝保护人自居的态度,让闻人翻云心中蓦地跃上一阵的不悦。
可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与人交好更是他身为奸商该有的本事,所以他刻意漾起朗朗的笑容,拱手说道:“王大少客气了,华筝本是敝府中人,在下救她是理所当然,你又何必称谢呢?”
他语气闲凉,却又莫名地散发出一股威胁感,那宛若君临天下的睥睨之姿更是让王斐寅望而生畏。
“再说了,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并不适合温柔缠绵之事,就算王少爷再喜爱咱们华筝,也该好好挑个时间,地点啊!”
端起面孔教训着王斐寅,因为方才那幕在他看来,似乎不单纯只是意外而已。
生来就是一个公子哥,王斐寅向来对严肃的人事物不甚喜欢,闻人翻云傲然的姿态顿时让他产生离去的念头。
可一转身,瞟着冷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的洛华筝,心头再一次荡漾。
脚跟一旋,他转身朝着闻人翻云抱拳道:“闻人公平,在下日前托了媒婆到府上说亲,虽然并末得到你的应允,如今当着洛姑娘的面,再向你提一次,以表示我的真心实意。”
眉一挑,闻人翻云的目光落在不发一语地站在一旁的洛华筝身上。
“华筝,你怎么说?”
“我……”
洛华筝正要开口拒绝,却被王斐寅一阵抢白。
“闻人公子,你是闻人府的当家,相信必有一定的威信,也肯定是个为底下人着想的好主子,咱们王家在这京城之地也算是家大业大,洛姑娘嫁进来稳坐大少女乃女乃的位置,绝不会辱没了她,再说,洛姑娘自幼生长在闻人府,府上便算是她的娘家,有了这层的姻亲关系,往后咱们两家若能携手,必能在商场上再创一片天地,不是吗?”
不知是否有高人在背后指点,还是情真意切,总是花天酒地的王斐寅,难得的讲出一番令人刮目相看的言语。
闻人翻云再次瞧向洛华筝,但见一片冷漠的脸上依然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眼下所说的都与她无关似的。
她那淡漠得像是局外人的模样,倒是激起他血液中窜流的劣根性。
“王公子真是这么想吗?”
一抹算计的奸笑在他的脸上漾起,洛华筝直觉不妙。
“当然!”王斐寅一向没城府,对于向来高高在上的闻人翻云突然摆出这种亲切的姿态,他还以为自己终于说服对方,立时忙不迭地点头。
“嗯!”抬手摩挲着下颔,闻人翻云一双锐眼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王斐寅。但见他眸中并无任何一丝的虚假,虽然骄气了些,摆明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少爷,可算得上是一个好人。
不过,要配洛华筝……
“大少爷不是真打算把我给卖了吧?”终于一直被晾在一旁的洛华筝冷冷开口了。
这该死的男人摆明很认真的在考虑是否该将她转手出让,但他似乎忘了,他早已言明不要她,所以对她,他没有任何的资格,“王公子看起来是个好男人……”
“哼,少爷方才在考虑的不是他是不是好人,而是他家世背景能带给你多大的利益吧!”
吐出的话很直接,让王斐寅惊骇得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也让闻人翻云的脸色沉了沉。
但怒上心头的洛华筝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不待任何人作声,再一次地扬声,提醒他,“少爷可别忘了,你我之间还有一纸婚约,我想你应该不至于想要承担‘卖妻求荣’的指责吧!”
这番发言立时让王斐寅吓白了一张脸。
“你……你……你们……”有婚约!
他惨了!
他竟然没有搞清楚状况,白痴的向闻人翻云提亲,要娶人家未过门的妻子。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
背脊泛着一阵阵的寒凉,他呆愣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其实他很想脚底抹油开溜,但却又有所顾忌。
连三岁的孩童都知道,这世上有两个人不能惹,一为皇上,另一个就是这个大名鼎鼎的奸商。
只要惹到他,他就会倾尽全力扳倒对方,哪怕是已经累积了三代财富的王家,搞不好在他看来,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所以王斐寅连喘气都显得小心翼翼的,生怕稍不留神,就为自己惹来天大的麻烦。
“你不是口口声声要解除婚约吗?”闻人翻云不悦地沉声说道。
既然想要解除,此时又拿出来说嘴,岂不是自打嘴巴吗?
惫是,她自称奴婢,不过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方法,她依然很想嫁进闻人家当少女乃女乃。
想到这里,他眸中顿时闪过一丝鄙夷。
丙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充满算计的父亲生出来的女儿当然也会一样,偏偏他爹那时就像得了失心疯,一心想得到宝穴,保佑后代子孙从商顺利,完全没有察觉是在引狼入室。
“原来,这就是你的盘算吗?嘴巴说着宁愿为婢,也不愿意勉强我,可心里却算计着怎么样才能爬上我的床吗?”
他吐出的话不但尖酸,而且刻薄,伤人至深。
洛华筝没有被击倒,反而挺直背椎,笔直地走向他,毫无预警的,抬手,刮他一道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你……竟敢……”咬牙切齿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愤怒,想他闻人翻云向来睥睨天下,从来不曾遭遇过这样的难堪,而她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伸手,他揪住她那纤纤皓腕,力量之大,几乎要将她捏碎了似的。
“这一巴掌是回报你方才的污辱。”咬着牙,忍着痛,洛华筝连一声痛呼都不愿自紧咬的唇办逸出。“我洛华筝以天地立誓,此生若嫁给闻人翻云为妻,便罚我不得好死。”
多毒的誓言,可是她却字字清晰。
曾经,她对他真的有过一丝丝的奢求,一颗心也总是不由自主地随着他转着,毕竟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将厌恶写在脸上,他瞧不起她,瞧不起她爹,不明白她爹只是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儿女衣食无忧本就是做父母最大的企盼,就像他爹同意这门亲事,除了看在两家十多年的情份上,不也是冀望宝穴保佑后代子孙飞黄腾达。
她当然能够体会心高气傲的他被逼着定下汶门亲事有多心有未甘,所以她收起妄想,埋藏她的痴恋,只是既然退居为婢都无法改变他的成见,便再无留恋的必要。
“你又在以退为进了吗?”冷冷的讥诮再次毫不留情的袭向洛华筝。
苍白的脸庞勾唇扬笑,她完全不在乎再激怒他可能让自己的手骨被折断。
“你当真以为我很希罕吗?如果不是碍于老夫人和姨夫人这般疼我,我早就远走他乡了,不过现在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离开,哪怕披上一次嫁衣又何妨。”
卑说完,不顾强行挣扎会伤到自己,她用力地挣月兑闻人翻云的箝制,然后毫不犹豫的旋身,笔直地走向王斐寅,定定的看着他眼睛问——
“你还愿意娶我为妻吗?”
“我……”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的礼物,王斐寅兴奋的就要点头,可又清楚意识到闻人翻云那双炯目正瞧着他。
顿时,他点头不是,下点头也不是。
这样的僵持一直维持到闻人翻云掀袍走人,王斐寅这才忙不迭地点头,“好,咱们成亲。”
看到他点头,洛华筝才笑了笑,但却抹着一抹苦涩。“就成亲吧!”
气呵!
满心怒气不断在她的胸臆间回荡着。
究竟他凭什么可以把她当成他的筹码来换取最大的商业利益呢?
可恶!
离开了柳家庄,实在不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到闻人府再去面对那个男人,所以她任由自己无目的的瞎走,观赏方才没看过瘾的杨柳,顺便平息胸臆间沸腾的怒气。
可走着,怒气不但末熄,反而有愈烧愈旺的趋势,伸手,她忍不住拜狠地挥向身边的垂柳,谁料不小心反教柳叶在柔女敕的掌心划出一道血痕。
“啧啧啧!泵娘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爱惜自己呢?”
清冷的声调配上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加上那话里的疼惜,只怕这世间不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女人少矣!
豹筝闻声抬头,见着他,却是地皱起眉头。
“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闻人,北逍遥,从来都是商场最著名的竞争对手。
她会认得他,正是因为每次闻人家的生意,骆逍遥总是会在旁虎视眈眈的觊觎着。
“姑娘认得我?”
早就听说闻人府养出一个貌美且聪明伶俐的丫鬟,这京城里的大户人家,都想藉着这朵花儿攀上闻人翻云那个权势倾天的男人。
以往他总觉得这些传闻言过于实,可如今一见,还真有几分的真实。
尤其方才他在柳家庄不小心瞧着的那出好戏,更是让他对她产生几分的好奇,一个主意也焉然成形。
“鼎鼎大名的骆少爷谁不认得?”没有佯装不认识他,洛华筝相信他的出现绝对不会偶然。
“姑娘倒是好眼力。”骆逍遥摺扇一收,一派的从容优雅。
完全不将他的称赞放在心里,洛华筝开门见山地说:“请骆少爷说明来意。”
这个骆逍遥旗下统领那么多的商行,又忙着抢闻人家的生意,她才不相信他有闲情逸致跑来这里看风景,顺便跟她闲磕牙两句。
“啧,姑娘还真心急。”含笑抱怨,可忙不迭又马上表示,“其实,在下是特地前来向洛姑娘求亲的。”
那恣意的姿态仿佛他不过是在买些青菜萝卜。
听到他的答案,洛华筝没有喜不自胜,更没有羞怯,她只感到莫名其妙,还有火大,甚至隐约可以瞧见她鬓角微微地抽动着。
最近是怎么了,一个王斐寅还不够,还要多一个骆逍遥来搅和?
“骆少爷要求亲应该去找媒人婆,不应该来找我。”她装傻。
“正因为在下知道找媒人婆不会有用。所以才要来找正主儿。”
眉眼含笑,手中摺扇轻摇,骆逍遥话说得好不自在。
搬睨了他一眼,心情欠佳的她对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实在没有好耐心,冲口便道:“正主儿在哪?”
“不就是洛姑娘你吗?”既然佳人不耐,他也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说。
掠夺,一向是他最拿手也最喜爱的事情,尤其是从闻人翻云手中抢下的东西,那滋味更是绝美。
所以休说这个女人美不美,就算丑若夜叉,只要是从闻人翻云手中抢来的,他都会愉悦万分。
“骆少爷是昨儿个没睡好吗?”尽说些浑话。
语气不重不轻,洛华筝是在提醒骆逍遥,他堂堂一个爷儿,跑来对她一个姑娘家说这种话,未免失格了。
“昨儿个是没睡好,只想着怎么来向洛姑娘求亲啊!”
摺扇轻摇,看似轻佻,但不过眨眼的时间,那扇已经挑起洛华筝的下颔,逼着她不得下直视他。
“骆少爷,莫非是骆家的生意做不成了,所以您才这么好的兴致在这儿寻我开心呢?”
苞搅蛮缠,让人生厌。
手一伸,她没好气地拍去抵着她的摺扇,脚跟一旋便要走人。
“洛姑娘,再听在下一言如何?”
即使面对洛华筝这般不驯的态度,骆逍遥不改笑意盈盈,只是那笑意却达不到眼底。
头也不回,步履未停,却依然不能阻止他的声音宛若鬼魅一般地窜进她耳中。
“总有一天,闻人家所有的一切会归我骆逍遥所有,若是姑娘愿意,在下也愿意八人大轿抬你进门,坐稳当家夫人的位置。”
傲不吝啬地撒下诱人的香饵,可是洛华筝这条鱼儿却是不肯闻上一闻,更别说是吃了。
“多谢骆少爷的抬爱,华筝不过是闻人府中的一个奴婢,加上又已经应允了王家少爷的求亲,所以骆家当家夫人位置,奴婢真的承受不起。还有,骆少爷若想从我这得到任何关于闻人家的消息,那更是不可能的,就请骆少爷死了这条心吧!”
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头也不回地戳破骆逍遥的心思,话一说完,也不顾他会有什么反应,再不停留的走人。
望着那不断缩成一个黑点的人影,骆逍遥的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
他这人天生没别的本事,对抢却很有一套。
王斐寅那个公子哥凭什么跟他抢闻人翻云的女人。
这世上只要他想,没什么是他要不到的。
不信,走着瞧!
晴天霹雳啊!
前两日,她们还在讨论怎么让那两个孩子心甘情愿的拜堂。
可什么诡计都还来不及施展,就已经听到华筝那丫头答应王家的婚事,不日便要来下聘了。
这下,病不用装了,闻人夫人一听到这个消息,打击过大便晕了过去。
这不但吓坏了所有伺候她的丫鬟,也惊动了向来事母至孝的闻人翻云。
丢下一堆的国事、商事,他踩着着急的步伐赶来,才刚推门进房,就见原本守在闻人夫人床前的洛华筝起身,准备走人,连声招呼也不打。
“你……”早已习惯旁人的必恭必敬,如今被忽视个彻底,闻人翻云气不打一处来,顿时不悦地眯着狭长的凤眼,正要开口喊住她对,榻上传来的几句重咳却阻止了他。
罢了,反正只是个不相干的女人。
必过身,他匆匆来到杨边,握住娘亲的手,原本阖眼休息的闻人夫人突然睁开眼,挣扎着想要起身,仿佛有许多话想说?
“娘,您先躺着吧!”闻人翻云连忙开口阻止。都已经虚弱成这样,还硬要起身。
“我……躺不住啊!”
心急如焚呵!
难道她真的得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儿媳妇变成别人家的吗?
“您这究竟是怎么了?”娘亲个性向来温婉,就像被娇养着的花儿,举止总是缓而不躁,如今却是这么一副着急的模样,让他完全模不着头绪。
“我……我这可是被你气的。”闻人夫人横瞪了儿子一跟,没好气的说。
“我?”对这指控,闻人翻云可是有满月复的不解和委屈。
“对,就是你!”气上心头,胸臆仿佛就要爆开似的,闻人夫人重重地又咳了数声。
瞧瞧,明明就是瞎了眼不懂得珍惜,却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简直是令人发指。
“娘,若孩儿真有不是之处,不如娘就明说了吧!”轻拍着娘亲的背,为她顺气,闻人翻云的语气夹杂着浓浓的无奈。
这种没头没脑的指责,谁懂啊?
当他有读心术不成?
“我说你为何就是看华筝不顺眼,非得要把她赶出府才开心。”
柔指重重地戳上儿子的胸口,闻人夫人又气又伤心。
听见娘亲提起这个名字,闻人翻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就说嘛,向来身体健朗的娘亲怎么可能突然病倒,原来都是洛华筝的唆弄。
口口声声说不嫁,甚至还发下毒誓,这不过是要骗得他放下心防吧!
这个该死的女人,当真以为他治不了她吗?
“娘。你该知道洛华筝对我而言,不过是爹硬塞给我的一个麻烦,现下她也已经答应王家的亲事,娘又何必苦苦执意要我娶媳呢?”
“不过是收聘罢了,又还没拜堂洞房,一切都还有转圜的。”固执向来就是老人家的专利,尤其像闻人夫人这种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女人一旦任性起来,那威力更是无人可挡。
“娘啊……”无力地叫喊几乎近似申吟,他就不懂为什么在外头能够呼风唤雨的自己要面对这么荒谬的一切。
现在,洛华筝都已经收下他人的聘礼了,难道他还不能摆月兑她吗?
不行!
看来他得想个办法证明那个女人的狼子野心,否则依娘和二娘两人的痴心妄想,他这辈子焉有耳根子清静之,日。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华筝做我的儿媳妇,那孩子打小就乖巧得让人疼爱,现在却莫名其妙要变成别人的儿媳妇了,我说什么也不答应。”
“她究竟有什么好?”他的问题染着浓浓的怒气。
他受够了只要一来向娘亲请安,她就要将这些话说上一遍。
那女人好不好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个总是惹他生气的女人,就算再好又怎么样?
“她就是很好,只有你眼睛瞎了,才会瞧不着华筝的好。”闻人夫人气得脸都涨成猪肝色,眼看一口气就要喘不过来。
“好好好,你要华筝做儿媳妇,我来想办法,行吗?”闻人翻云见娘亲这副模样,生怕她气坏伤身子,只好先答应了再说。
阳奉阴违一向是他的拿手绝活,只要够好,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真的吗?”闻言大喜,却又不敢置信。“你可不要骗我,除非你不想看到娘无病无痛的长命百岁。”
即使华筝已经收了王家的聘礼,可是她相信只要儿子肯,还是有办法力挽狂澜的。
但就怕他不过是在哄骗她,想要诱她安心养病而已。
“当然是真的!”话都说了,还能有假吗?
这一切是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娘。你该知道洛华筝对我而言,不过是爹硬塞给我的一个麻烦,现下她也已经答应王家的亲事,娘又何必苦苦执意要我娶媳呢?”
“不过是收聘罢了,又还没拜堂洞房,一切都还有转圜的。”固执向来就是老人家的专利,尤其像闻人夫人这种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女人一旦任性起来,那威力更是无人可挡。
“娘啊……”无力地叫喊几乎近似申吟,他就不懂为什么在外头能够呼风唤雨的自己要面对这么荒谬的一切。
现在,洛华筝都已经收下他人的聘礼了,难道他还不能摆月兑她吗?
不行!
看来他得想个办法证明那个女人的狼子野心,否则依娘和二娘两人的痴心妄想,他这辈子焉有耳根子清静之,日。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华筝做我的儿媳妇,那孩子打小就乖巧得让人疼爱,现在却莫名其妙要变成别人的儿媳妇了,我说什么也不答应。”
“她究竟有什么好?”他的问题染着浓浓的怒气。
他受够了只要一来向娘亲请安,她就要将这些话说上一遍。
那女人好不好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个总是惹他生气的女人,就算再好又怎么样?
“她就是很好,只有你眼睛瞎了,才会瞧不着华筝的好。”闻人夫人气得脸都涨成猪肝色,眼看一口气就要喘不过来。
“好好好,你要华筝做儿媳妇,我来想办法,行吗?”闻人翻云见娘亲这副模样,生怕她气坏伤身子,只好先答应了再说。
阳奉阴违一向是他的拿手绝活,只要够好,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真的吗?”闻言大喜,却又不敢置信。“你可不要骗我,除非你不想看到娘无病无痛的长命百岁。”
即使华筝已经收了王家的聘礼,可是她相信只要儿子肯,还是有办法力挽狂澜的。
但就怕他不过是在哄骗她,想要诱她安心养病而已。
“当然是真的!”话都说了,还能有假吗?
这一切是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