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奶爸 第五章
真棘手,平常没事就打电话纠缠他的李斯德竟如空气般消失。
没有烟可以解愁,暗子铭不耐烦的爬了爬头发,并重新分析整件事情。
据资料显示,关洁心与老头子认识已久,暗家是她唯一有往来的邻居。
一个女人足不出户又有孩子需要扶养,竟然能轻松以五百万买下豪宅,他曾经怀疑过她是老头子的女人,但直到见了她之后,很自然就排除了这一点。
他也以为老头子设局将他引来台湾,会趁机并吞纽约总公司的股份,但一切是如此平静,防备策略没有一个派上用场。
难不成这平静都只是假象,也许可爱的人儿没有想象中单纯,老头子狡诈的功力也远在他之上。
细碎声中断思绪,小小的身影偷偷模模溜进房间,暗子铭佯装沉睡等着应付爱恶作剧的小表。
必明杰匍匐前进爬至床边,静待一会才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轻抚暗子铭那金褐色的头发及深刻轮廓,还有那双大手。
女乃爸可以变成爸爸吗?也许可以。
他在房里四处梭巡,最后相中超大行李箱,然后将自己暗藏的衣物塞进,才又悄悄离去。
暗子铭一头雾水,猛然起身面对镜子看着自己的脸,“怪了!没有异样。”
那孩子只是好奇吗?脸庞还残留被小手触模的感觉,他隐约感受到关明杰抱持着莫名的情绪,不明白那是什么?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掉入了异世界。
商场如战场,他阅人无数,长久历练已能一眼看透敌手的想法与野心,可是,他们母子俩仿佛有防护罩保护,怎么也模不透他们的想法。
暗子铭回头翻找行李箱,那小小的贴身衣物让他错愕至极,哼!臭小表果然只会使坏,居然这样陷害他。
他快步走向门口想将衣物放回晒衣间,但淡淡的幽香却让他止住脚步,那是关洁心的味道,他情不自禁细闻的芳香,冷峻脸庞红透了。
那白皙曼妙的身段穿着粉橘色内衣一定很美……
天啊,难不成他真的被要昏头了。
天亮了,又是一天的开始,钥匙没能得手,暗子铭还是做牛做马的女乃爸。
七点整,五星级饭店的中西式早餐一同送达,当餐桌堆了满满的早点,母子俩还窝在被窝里睡大头觉。
“明杰起床喽!”暗子铭身为女乃爸自然得让孩子作息正常。
只是温柔声才出口,鸡皮疙瘩就冒出来见人,阳刚脸庞有些许僵硬,不知自己的假面具还能戴多久。
“我还要睡。”翻了个身,关明杰又埋进被子里。
半夜不睡觉现在才赖床,暗子铭用被子将他包裹扛起,“多接触早晨的阳光有益健康。”
“放我下来啦!我还要睡觉——”全身动弹不得,只剩一张嘴可以抗议。
暗子铭加快速度将他抱至阳台,大手仍钳制住他的行动,“等你清醒,自然会放你走。”
浓厚的睡意只不过阳光的袭击,关明杰小脸蛋气鼓鼓的。
“清醒了?很好,再多晒五分钟你就可以去刷牙洗脸了。”暗子铭等他适应室外温度,才将包里的被子取下。
“为什么还要等?”他都已经醒了还要被强迫罚站。
“你的皮肤太苍白了。”
必明杰瞄了他那古铜色的肌肤一眼,到口抗议的话又全咽了下。
暗子铭还以为得费一番唇舌才能让他听话,没想到他如此顺从,该不会又是作怪的前兆吧?
两人站了十五分钟,关明杰仍乖乖的不吭一声。
“你先去刷牙洗脸,我去叫妈咪。”
“妈咪从不吃早餐。”关明杰一脸难过的离开。
望着小小身影,暗子铭又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很快的就将它抛至脑后,他再次提醒自己,无关房屋、钥匙的事不必多管。
昨夜有了安眠药的助眠,那娇小的女人不知会睡到何时,他敲了敲她的房门呼唤,“关小姐。”
惫是没人应门,他耸耸肩正想转身离去,却瞥见那张失落的小脸,罪恶感突然萌生,谁叫他是下安眠药的恶人。
“关小姐。”敲门声又起,仍是没有反应,他干脆开门进入房内。
抬灯亮着、电脑风扇还在转动,可人儿仍睡得香甜,除了睡姿不良外,一切依然与昨夜离去时一样。
“该起床了。”他伸手晃着她纤细的肩膀。
“妈咪要睡到中午才会醒来。”突然出现的关明杰丢下话,便关上房门离去。
“那今天有可能会睡到晚上。”暗子铭喃喃低语,象征性的又唤了几声便起身离开,这时才发觉房门被从外反锁住。
“明杰开门。”他大声唤了几次,仍没有回应,很显然已经逃之夭夭了。
先是塞内衣,又将他们关在一起,这小表挺狡猾的,竟想扣上大的罪名好赶走他。
暗子铭步出阳台,准备攀爬离开,突然一阵碰撞声响起,他回头看见唤不醒的睡美人跌落在地,头下脚上,可爱的睡衣掀起出一双美腿,如此诱人景象令他移不开视线,却又感到好笑。
“这样还能睡,真行,是药效太强?还是你本来就贪睡?”迟疑一会,他又步入房间内,将她抱回床铺,顺手拉好衣裙,当不经意拂过她细女敕雪肤,他的心跳猛然加速。
他的手情不自禁抚过粉女敕脸颊、弯弯黛眉,轻点精致巧鼻,最后视线落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心想那里的滋味会不会比美酒还甘醇?
答案是肯定的,只是闻贴身衣物上的芳香就能让他血脉贲张,若能品尝她,那么他一定会沉溺于温柔乡中的。
不自觉中,与她之间的距离愈来愈接近,还来不及享受香甜,自制力便跳出来大喝一声。
暗子铭,可别忘了,她是个危险份子!
他的刚强与她柔软的身躯几乎贴近,没有退离,也没有更进一步。
最初想要亲近她全是为了方便办事,但现在的想法并不再是那么单纯了。
忆及她生动的表情、傻大姐的个性,他不自觉的流露出笑意,就算她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又何妨?自己何尝不是天天要诈。
无情冷血向来是他的代名词,这些年来除了母亲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能牵动他的情绪,更别说产生情感,难得遇见能撩拨他心湖的女人,他并不想错过。
爱情不过是场交易,为了换得单纯美丽,他很愿意满足她的物质所需,况且只要拥有她,钥匙与房屋就会全归他所有,这两全其美的计策能不好好用?!
他俯下头吸吮她的甘醇蜜液,灵活的舌探入口里与之纠缠,掌心她纤细的柳腰并掀起另一波热浪红潮。
听闻身下人儿因他而申吟,那原本轻柔的吻不再只是单纯的品尝,而是狂热肆虐,就在快把持不住时,他拉拢她敞开的衣襟。
“等你清醒时,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他要她清醒的在他身下娇吟出声,而不是出于无意识的本能反应。
他轻啄红唇,替她盖好被子便转身离开,“该去收服臭小表了。”
必明杰老早就吃完早餐,独自在游戏室里玩积木,当见到倚在门边的暗子铭时,顿时感到失望不已,他还以为他会被困在房里直到他去开门为止。
“我们一起盖房子。”暗子铭对于这孩子既不讨厌也称不上喜欢,不过既然要把关洁心占为己有,那么与孩子好好相处是必要的。
“不要。”
“那我们以积木算数好吗?”暗子铭将同样颜色的积木分成一堆。
“才不要。”关明杰拒绝的更直接,将所有的玩具全揽入怀里。
育儿经第十二条,要对孩子有耐心,“你看,积木变不见喽!”
看见三个积木抛至半空就消失,关明杰愣了一下,不过崇拜眼神一闪即逝,“才不好玩。”
“我带你去散步,就像昨天一样坐在肩膀上……”
必明杰对着他咆哮,“离我远一点啦!”
“我的义务是照顾你。”他还真不可爱,暗子铭亲切的面具出现裂痕。
“我不需要保姆、女乃爸!”你去陪妈咪啦,我想要的是爸爸。
“你需要有人教导礼仪、生活常规、知识。”他不知不觉拿出命令语气训话。
必明杰错愕,浑身窜起一股寒意,“不不……不关你的事。”
暗子铭看他受到惊吓的表情,才忆起自己忘了面带笑容,“当然有关系,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会很长,总不能像陌生人。”
“你你……你又待不了多久。”他其实想问的是他能陪他们多久?但他习惯使坏,不好意思表现出好态度。
“我会与你们相处很久、很久。”一个连他自己也无法预知的日子。
对于关洁心他不能给予永远的保证,但他深信她一定会是他生命中停留最久的女人。
“一堆保姆都是这么说的。”关明杰觉得惶恐,害怕他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很快就消失。
“时间会说明一切。”暗子铭不再与他作口舌之争,便拿出故事书大声朗读,“在一个没有月亮、星星的夜晚,有一只大野狼……”
才念了几句,关明杰已经跑了。
“我不要理你了啦!”到底要如何才能让他去陪妈咪呢?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又是一阵你跑我追、你躲我找的混乱追逐战,最后,小小的身躯躲进浴室里,却仍被暗子铭给揪了出来,“捉到了。”
“放我下来啦!”关明杰随手抓了洗发精往他的头发抹去,想借机会挣月兑。
暗子铭迅速将他的手反扣,“原来你想洗头,早说嘛。”
“哇!可恶——”明白他接下来的动作,关明杰激动的大吼。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共人之身。”暗子铭从头上搭起洗发精点在他的小俏鼻上,如果连一个小表都治不了,又如何管理跨国企业。
“管你什么道、什么身,反正你大欺小啦!”关明杰奋力的拍掉大手,不想让他开水清洗。
“别忘了,是任性小表先偷袭。”对他百般哄骗都没用,反而让他得寸进尺,他决定不理那育儿经理的鬼论调。
“哼!大欺小就是大欺小。”哗啦啦,泡泡借由冲下的水流下,关明杰愤怒的大叫,“我要向妈咪告状啦,咳咳!”
“老实告诉你,我只替狗洗过澡。”他咧子邙笑,真觉得回到儿时。
“啊?我才不要给你洗啦!”
暗子铭三两下就把关明杰的衣服月兑得精光,见小表又想抬脚踹人,他迅速抓住他的脚使出搔痒招术。
“哈哈哈……不要不要,哈哈哈……快放开我!”
“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任性。”
噗一声,关明杰将口里的水喷出,看着女乃爸一脸错愕,他不禁得意的大笑,“哈哈!谁叫你欺负我。”
“好小子,你、完、蛋、了!”暗子铭索性月兑去湿淋淋的衣衫加入沐浴行列,准备痛整小表。
必明杰看到装满水的脸盆,惊恐喝止,“哇!不可以!妈咪救命啊……”
“来不及了,你送我一口,我回敬你一盆。”
“啊……咳咳!”
睡到傍晚才起床的关洁心睡意仍有些浓,听闻儿子的惨叫声,随即打开已被暗子铭解锁的房门,急忙循声奔去,那地点是一楼的浴室。
“明杰……”当她冲进浴室,整个人便愣住。
暗子铭竟然着胸膛,下半身仅着一件内裤,而湿透的内裤可遮掩不了什么。
“要不要一块玩水?”暗子铭故意笑得暧昧。
“不……你们继续玩。”她脸蛋红得像颗樱桃,只想立刻转身消失。
像落水狗的关明杰扯着喉咙奋力嘶吼,“妈咪!等一下。”“怎么了?”惨叫声可怜兮兮,让关洁心忍不住又回头,岂料……
“关明杰!”这惊呼声是属于暗子铭所有。
“人家不小心跌倒了啦!”拉下他内裤的凶手,正坐在地上装无辜。
暗子铭不疾不徐的拉起裤子,抬头对着呆若木鸡的女人,吹了吹口哨,“晚点再让你看个过瘾。”
“嗄?赫!”她倒抽一口气立刻飞奔离开。
“哈哈……”暗子铭朗笑,倏地,一桶冷水朝他泼下。
“哼!别以为我好欺负。”关明杰抬起下巴挑衅。
咻一声,用浴巾将他包成一个蛹,把他扛起,“我把狗洗完之后,都会带到阳台晒太阳。”
“快放我下来。”又是阳台,他才不想罚站。“我又不是狗,太阳也快下山了啦。”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月亮出来。”
“好啊,正好让妈咪知道你欺负我,老是要我罚站。”
“你倒挺会威胁人的嘛。”以往的保姆们大概都败在这一点,不过,暗子铭一点也不担心,“你就睁大眼睛看看谁输谁赢。”
他突地捂住小嘴不让关明杰有说话的机会,走到起居室,“洁心,你慢慢脸红,我先带孩子到阳台上观察月亮。”
必洁心的情绪尚未平稳,被他这么一逗弄,更加羞赧,哪里还会注意到有条不停挣扎的浴巾,只是傻傻的应了声,“好。”
得到首肯,暗子铭带着关明杰朝阳台走去。
“大声说十次我下次不敢恶作剧了。”
“不要。”
暗子铭将外套被在他头上,防止小小身躯吹风受凉,同时让他面对刚升起的月亮,“没关系,那就安静的听我念经,由于地球与月球相对位置的改变,加上反射太阳光……”
这一念可真久,昔日寡言的暗子铭在这时候搬出天文论、财经趋势、投资风险……全是关明杰的小脑袋听不懂的语论,直到他站着睡着了才停止。
昨夜无眠,今日体力又透支,暗子铭早已疲惫不堪,然而思绪仍不停运转。
必洁心羞涩的藏匿于房里没有出现,关明杰疲惫的睡着,独留他一人用晚餐,这感觉很孤寂。
他不禁想念昨日温馨的晚餐气氛。
算一算才不到四十个小时,温柔、窝心、动心……许多不认得的感觉全都涌了出来,无法否认,这一切的改变全是因为他们母子俩。
“家的味道?”刚毅轮廓柔和了几分,已有了决定。
他不想再忍受孤独苦涩,他要尽速拥有这份温馨。
离开餐桌,他来到主卧室敲门呼唤,“洁心。”
仔细聆听并没有键盘敲打声,既然她没有在写作为何不应声,难道还再为傍晚的事而躲着他?
“洁心。”转了转门锁,房门锁住,他望着窗台,思量该如何潜入美人窝。
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关明杰。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我去弄点食物给你吃。”大厨师烹调的佳肴,用微波炉加热后,味道还不错。
“我不饿。”
“怎么会不饿?”他顺了顺关明杰的鸟窝头。
“下午玩躲猫猫的时候,一边躲一边吃了好多蛋糕又喝了好多瓶养乐多,肚子还饱饱的。”关明杰摇头拒绝。
“啊?”
见他错愕,关明杰解释道:“妈咪的房间里也有很多好吃的点心,有一回她整整待了五天才踏出房间。
“你们是蚂蚁吗?还会囤积食物过冬。”原来挨饿的只有他一个。
“嘻!这个给你。”
暗子铭蹲接过小手上的钥匙,惊讶道:“为什么要给我?”
“我……”他不停统动双手,结巴老半天,最后一股作气的吼出,“我想要你当我的爸爸。”
语落,他已闪身离去,独留暗子铭望着钥匙发呆,偷模、塞内衣又将他关进她房间里,原来全是为了撮合他和他母亲。
“先前真不该把孩子的想法复杂丑化。”他决定试着多关怀明杰,而不是因关洁心才对他好。
暗子铭进入昏暗的美人窝,风扇声是唯一的声音,至于关洁心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手捧着书发呆。
她的脑海里至是那俊朗的身影,昨夜在暗子铭怀里睡着又梦见甜美的吻,她情不自禁的探出小舌轻舌忝唇瓣,脸颊因而更加嫣红。
也许不该顾虑太多,就将他当成梦中情人,让感情有个寄托,至少在他离去后,这份情愫仍可完美的保存在心里。
“嘻!可以爱又不会受伤,这主意挺不错的。”解开心中的困惑,关洁心终于展露笑容自言自语。
“呼!终于释怀了,不然写作无法进行可是很糟糕的。”这第九十八对情人真可怜,老是因她的心情受波折。
“好主意可不可以说出来分享?”暗子铭替她拿下耳机,从她的身后搂抱住她。
“赫!又做梦了?!”她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的唇印上她水女敕的脸蛋,“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挣扎的想起身与他保持距离,却被搂得更紧。
“是善解人意又可爱的明杰提供的钥匙。”他摊开掌心炫耀。
她美眸不停眨呀眨,红唇张了又阖,好半晌才开口,“怎么可能?”
“真可惜,你没听见明杰说的话。”他懒洋洋的斜躺在沙发上,顺手将她拉至怀里。
“什么话?”亲密的接触惹得她脑袋乱轰轰的,思绪全被他拉着走。
他捧着小巧的脸蛋,认真说道:“她希望我当他的爸爸。”“啊?!”
“拥有决定权的你就只是发愣?”她受惊吓的模样好诱人,他趁势偷得一个吻,香甜美味在口里蔓延,不亏是他迫切想得到的女人。
又抱又吻,她兴奋得快昏厥了,不!是吓傻了,“你指得决定权是什么?”
“只要你点头,我很乐意接任爸爸的职位。”这话说的很顺口,连暗子铭自己都觉得震惊,却不后悔。
她整个人呈呆滞状态,久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想当他的干爹?”
“我是想要你当我的妻子,想当明杰的父亲。”娶她是理所当然的,家一定要从婚姻建立起才会美满完整。
“太夸张了!”关洁心立刻弹跳起身,退离至书柜前。
梦!这一定是在做梦,但为何如此真实可怕。
“反应需要这么夸张吗?”他突然觉得房间太大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才一眨眼两人已经距离十多公尺远。
“认识不到两天,你的想法举动才夸张。”
“会吗?”他一点也不觉得,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一向是手到擒来,绝不容许任何错失。
“当然。”受到惊吓的她情绪显得很激动。
暗子铭起身朝她逼近,在她又想逃离之前双臂抵在一整排言情小说的书柜上,钳制住她的行动,“倾心?你的笔名很有诗意。”
“别靠这么近。”她快不能呼吸了。
他每一次的呼吸起伏,胸膛几乎都要贴上她的唇瓣,男性气息令她无法思考。
“对不起,我不该没有准备钻戒、鲜花就与你谈论婚事,不过我保证该给你的我全都会补上。”暗子铭眸里满是诚恳。
“戒指跟花不是重点。”关洁心僵硬的背脊紧贴着书柜。“房屋、车子……物质上所有一切都不成问题。”他忘了自己目前只是个领薪水的女乃爸。
“我指的不是这个。”她才决定要单恋,他却已经向她求婚了,两人对感情的看法差异实在太大。
“相处时间的长短真这么重要?”
“不是时间的问题。”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拒绝我?”他被弄胡涂了。
“没有感情。”
“我能明确感受到你对我心动,而我也想要你。”他对自己的魅力一向很有信心。
心思被看透,她的脸涨得通红,“就算真是这样,也构不成爱情,更别提婚姻了。”
“这还不够吗?”
他的眼神犀利,可以看出她没给一个明确的答案,他绝不会甘休。
必洁心鼓起勇气道:“我承认对你动心,但还无法放胆去爱你,而你对我……恐怕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我想要你的渴望是如此强烈,而你却认为我只是一时兴起?”他脸色铁青,无法接受她对他的看法。
“我只感受到你眼中的,相信那是别的女人也可以满足你的,你毋需为我赔上婚姻。”那充满的眼神伤害了她。
他要她,却不是爱她,这样的说词让她难受,虽然短时间内要产生爱情很困难,但她希望能多点喜欢,或者可以慢慢谈感情。
“怎么可以污蔑我,对你的不过是其中一部份!”活像被扣上婬徒的罪名,他的脸庞覆上寒霜。
“那其他的是什么?”
“两个人在一起需要这么多理由吗?”暗子铭鲜少表白自己的情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总觉得多说多错。
必洁心失望的摇头,“我觉得自己像一个猎物,而你只是想要掠夺。”
当晶莹剔透的泪水滴落在他手臂,他觉得心被螫疼了,不自禁的低吼,“并不是全如你说的那样!”
“说中一半吗?”
“我……”该如何让她了解,他是认真的?
见他迟疑,她也忍不住哽咽出声,“明杰是很渴望父爱,但绝不是要一天、两天的亲情,他还小承受不住失去的痛苦;而我很胆小只敢将感情放在心里,就算一辈子都没结果也甘之如饴。”
“不!别把我的渴望看得如此不堪,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们。”再不替自己辩解真会被判死刑,暗子铭急忙反驳。
“你想要的短暂温柔,我们给不起。”
“我承认为了不浪费时间,甚至想将你直接压上床,但想与你共组家庭的念头绝对是认真的。”他的确不敢承诺永远,但也不想放开她。
她凝望着他幽深的黑眸,仿佛感受到他的想法,“我真的不懂,没有爱情,你为何有结婚的念头?”
“你让我动心,给了我组织家庭的渴望。”暗子铭紧握住她的手。
“相处不久,如何肯定我就是你想寻的另一半?”连谈恋爱都觉得浪费时间,让她如何相信他对婚姻是认真的。
“我就是肯定。”他只能避重就轻的回答。
如果告诉她,他在怀疑她心机深沉的同时,还觉得她值得他冒险,那他一定会死得很惨,更别提当初会亲近她的原因了。
这回答好笼统,她失望的讥讽,“动心就结婚,没感觉就离婚吗?”
“绝不是你想的那么偏激。”不敢说会永远对她感到动心,但他可没想过要离婚。
“你让我觉得就算有婚姻也不会长久。”这不是偏激,她倒觉得自己形容的很贴切。
“给我一点时间,想想该如何向你解释。”暗子铭揉揉隐隐作痛的头,原来是他自信心过剩,自以为她会像其他女人因他垂爱而感动痛哭。
懊死的!此刻的他真像个慌乱的毛头小子。
“请你先放开我。”突如其来的表白,关洁心一点也不敢抱希望,只想缩进保护壳里。
“别扰乱我的思绪。”他习惯性的伸手想掏烟,但空空的口袋却提醒他正在戒烟,无奈的爬了爬头发,他不断思量该如何才不会搞砸一切。
真麻烦!都已经两情相悦了,只要愿意两个字就可以皆大欢喜了,她却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等待许久,她忍不住开口,“你可以不必回答,我会将今晚的意外全当成一场梦。”
“你不可以没有让我申诉就判死罪。”这下他真的慌了。“我会给你时间慢慢想,请先放开我。”
“我不放。”他知道这是她想逃离的借口,索性低头封住他的红唇。
暗子铭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攫住她的身躯,侵略性的吻蛊惑人心,他像一把热火要将她燃烧,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沉溺,倏地,过往的回忆闪进脑海里,那人给予的教训提醒她婚姻的可怕。
必洁心即时拉回理智,狠狠的往他的小腿骨踹下,“请别把我当成随便的女人!”
“我没有这么想……”这一击可真狠,他痛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不要再说了。”此刻她只想远离他,她快步的转身想走。他却抢先一步挡在门口,“我的心情很慌张,不知该如何才能让你明白我的诚意,所以才会鲁莽无礼。”
“什么都不必再说了!”她那清秀容颜首次浮现阴冷的神情,语毕,身手利落的将他摔至走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