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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烈火正相爱 第三章

作者:悠悠

“姊啊!有新客人喔?”

聒噪的柴羽月往后院奔来,见到烈城杰便热情迎向前,“啊!你就是烈先生吧?你好,我叫羽月,就是这里的接待服务生兼打杂的,刚刚到市区采买所以不在,如果招待不周,请你别介意啊。”

“嗯。”烈城杰直盯她的乌黑长发,心想柴孟竹如果也放下长发一定很美。

柴羽月被瞧得脸红,“趁着太阳还没下山,我先带你熟悉这里的环境。”

“不必,孟竹明天会空出所有的时间陪我。”他迈开脚步回房,根本不让柴孟竹有机会反驳。

“你……”他干么把话说的这么暧昧,还叫的那么亲热。可恶!走的还真快。

柴羽月以肘部顶了顶姊姊的臂膀,“哇哇!他看-的眼神好热情,才一下下你们就这么熟了?”

“还不算认识,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柴孟竹仍对他出现在千奇阁的动机耿耿于怀。

“他叫烈城杰。”柴羽月兴奋的比手划脚,“政哲说他付钱付得好爽快,一口气给了一个月的住宿费,还有服务小费也给了不少。”

“一个月?”柴孟竹心惊,与他相处几分钟就受尽压迫了,可以想象往后的一个月肯定很难熬。

不知为何,她很排斥与他相处,心情处于恐慌,仿佛他要颠覆她原本平静的世界,将她卷入风暴里,他那双眼睛叫她不安啊。

“嗯嗯,这么阔气的客人多来几个,那么我们就发啦!”柴羽月哪里知道-姊的忧虑。

别多想,像他这样的人过不了平淡日子,很快就会离开的。柴孟竹挥去不安,转身将展示工作室的窗户掩上。

柴羽月跟在她身后,小心试探,“姊啊,-觉得烈先生这一类型的男人好不好?”

“不好!”柴孟竹直接否定。

他全身充满狂放不羁的血液,不管如何掩饰,那傲慢妄为的气势仍旧遮盖不了,恐怕没有人能留得住他的心。

“为什么?-不觉得他很有魅力吗?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令人脸红心跳,像他这样的男人,想要获得女人的青睐应该很容易吧!”柴羽月觉得他很养眼。

她望进妹妹那双陶醉的眼睛,不免惶然,“-喜欢上他了?”

“才没哩,只是欣赏他的特别,就像看猛男明星而己。”柴羽月再次确定,“-还没说他这类型的男人为什么不好?”

“不适合当情人、丈夫。”连谈到他时都会感受到压迫,柴孟竹不想再谈,赶紧锁好全部的窗户。

“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不适合?”

“我不会形容。”

幸好!柴羽月还以为张立凡被三振出局了,“张大哥正好与他不同类型……”

听妹妹说了一堆称赞张立凡的话,柴孟竹更无力了,“-到底想说什么?”

“-会不会觉得张大哥最近怪怪的?”

“会吗?”她漫不经心的响应,只急着想回房独处。

“会啊,他不是喜欢-吗?怎么常常跑来跟我聊天?”姊啊,快吃醋快吃醋,柴羽月瞪大眼睛想验收成果。

原来妹妹与张立凡频频接触是因为她,柴孟竹表情很严肃,“羽月,我和张先生一点也不可能有结果,-不必费心撮合了。”

唔!被发现了,柴羽月不死心,“-就放宽心嘛,好好谈恋爱经营自己的未来,不然再拖下去,就变成老小姐了。”

柴孟竹走出工作室,温暖阳光照耀,大自然的怀抱给予一点温暖,“等到我遇到想爱的对象,我会的。”

“啊!那张大哥真的不行吗?”

柴孟竹叹了一声,“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倒是-别为了我的事,而冷落政哲。”

“呃?其实我跟政哲早就分手了,现在只是普通朋友啦!”

“可你们不是还……”同房吗?

“放心啦,只是盖棉被纯睡觉,又没做。”

懊乱,真不懂他们在想什么,柴孟竹揉揉隐隐作痛的头部,“我累了,晚上别叫我吃饭。”

柴羽月连忙揪住她的T恤,“别这样嘛,一起吃饭……咦?-的T恤怎么有点湿湿的?哇!透过阳光,-的弧形好明显。”

“赫!”柴孟竹双手急急环胸,那刚才岂不是……

“-要多吃点饭,不然胸部就快干扁了。”看着姊姊泛起红艳的脸,柴羽月噗哧笑道:“拜托,咱们是姊妹,害臊什么。”

柴孟竹拔腿狂奔,回到房里马上躲进被窝。

他全看见了,身材全暴露在他面前,可恶!懊可恶的男人,竟然还一直盯着她瞧。

娇躯不断发烫又发烫,柴孟竹索性冲到浴室里用冷水降温,不料却得到反效果,镜子里的景象让她知道,当时烈城杰将自己看得多清楚。

她气愤的将湿淋淋的衣服褪去,取来睡袍穿上,想大睡一场,忘掉刚才的插曲,无奈脑海里浮现着烈城杰的脸,还有……

真是要命!迸铜色精壮的肌肉令她舌干口燥,然后连日研究的画也扰乱着,影像不断重叠,最后她与烈城杰竟然成了画里的主角,两人的身体热情交缠……

“赫!”柴孟竹实时捂住嘴巴止住尖叫,真不该看那么多图鉴,弄得自己看见什么事情都会联想到。

思绪纷乱、情绪复杂,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冷静下来,奇异的是创作灵感一涌而上,她终于明白该如何诠释作品。

柴孟竹急忙换装,奔至工作室,热切的想将桧木屏风完成,对木雕的爱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她连晚餐都没去吃。

整个晚上没看到柴孟竹,烈城杰闷得发狂,情绪处于低气压,脸上写着惹我即死,旁人见了也明白阔大爷不好应付。

午夜,烈城杰蛮横的要求换房间,住到柴孟竹的隔壁,凌晨一点仍等不到她回房休息,他发火了。

她是铁打的吗?不吃不喝不睡……咦!他烈城杰竟然会关心女人?

百!怎么可能,他只是无聊发闷,况且她要是累坏,那就失去乐趣了。

烈城杰来到工作室想强迫她休息,但当他从半开的窗户探视,整个人被她认真的模样吸引住。

反口刀、翘头刀、针刀……各种工具在柴孟竹手中仿佛是神器,快、狠、准的将不要的木材剔除,像变魔术般,桧木屏风镂空,立体感渐渐勾勒出来。

柴孟竹不简单,她拥有其它女人比不上的特质,一双巧手、睿智眼眸、纯净灵魂……她真是完美的艺术品。

不知不觉他的眼光变得柔和,只是静静的观赏,至于打扰、捉弄全都忘记了,原来平静淡恬是一种享受。

天亮了,清凉朝露滴落,鸟儿轻唱。

柴孟竹收拾好工具,拿布掩上屏风,锁上窗门后,疲惫的伸展四肢。好累,如果不是需要休息,她还真想闭关到作品完成。

刺鼻的烟味引起注意,她转身这才瞧见倚在墙边的男人,“赫!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日出。”烈城杰的黑眸燃烧着火焰,惊觉自己竟静默的守候了一晚。太不可思议了,这女人什么事都没做就能让他心平和气的傻傻等着。

那眼神让柴孟竹又忆起自己曝光的事,面对他更不自在,“那我不打扰你了。”

倏地,他扣住她的手,“-忘了接待我的责任。”

他怎能如此无礼蛮横,柴孟竹全身紧绷防备,“很抱歉,我只负责指导木雕,下午三点再谈。”

“嗯,那去吃早餐。”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手,只是粗糙没受伤,烈城杰转身走往餐厅方向。

手里残留抚模她的触感,心情更复杂。她是否受伤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吗?

不曾心动,这感觉被视为莫名其妙,很快的,他将它挥开,脑海里想的是如何以最快的方法将她收藏。

柴孟竹还以为他要刁难自己,原来是误会了。

太概是太累,想太多……

啊!下午三点还有幼儿园的小朋友要来参观千奇阁,她必须教简单的木雕。嘻!避他的,就让他跟小朋友一起上课,这样就不必担心单独与他相处。

噢!她没多少时间可以休息了,中午十一点还要到医院探望母亲呢。

柴孟竹开着老旧的小滨车到康宁医院,加护病房每次开放的时间只有半个钟头,能与母亲相处的时间不长,所以她天天准时来探望。

主治医生说母亲的病情好转,再观察几天便可以转到普通病房,柴孟竹带着愉快的心情穿上隔离衣。

见到母亲清醒,不必再依靠人工呼吸器,她很欣慰,“妈,我来看-了,今天有没有乖乖吃药啊?”

“孟竹……”黄美华面露笑容,想握住她的手却力不从心。

柴孟竹包握母亲的手,“告诉-一个好消息,医生说-的病情况良好,很快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逼美华自从中风后,身体状况愈来愈差,子宫颈癌,心肌保死……

她已不抱希望,总觉得自己的存在是累赘,“-别再担心我了,该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母亲的声音细微模糊,柴孟竹感到相当心疼,“我和医生对-很有信心,只要-肯按照指示做复健,身体很快就能复原的。”

“够了,-为我做的已经太多,如果能离开加护病房那就让我出院,别再浪费钱。”黄美华觉得自己已经害女儿没读完大学了,不想再拖累她下半辈子。

“-放心,我的工作很稳定,现在妹妹又把民宿经营得有声有色,医药费绝对不是问题……”

离开加护病房,柴孟竹正要搭电梯离去,一抹白色的身影朝她走来,那是妇产科的耿医生。

“柴小姐请等一下。”为了等她,耿仲奕将今天的约会全都推掉。

柴孟竹的心狂跳,“耿医生有什么事吗?我妈妈她……”

“-放心,-妈妈的情况不错,我是想私下跟-谈谈,可以吗?”耿仲奕以轻松的笑容安抚。

“私下?在哪里?谈什么事情?”虽然跟他认识多年,交谈的内容也只限于母亲病情,柴孟竹不懂他们还有什么话题可以谈。

第一次约女人被问这么多问题,耿仲奕的笑容更和善,“听-母亲说-是木雕师父,所以我有些关于木雕的事想向-请教,到医院对面的咖啡屋谈好吗?”

她迟疑了一会才点头,“嗯,我只有半个小时可以谈。”

“-肯拨空就好。”还限制时间,他的魅力对她不管用?

咖啡屋幽静淡雅,浓浓香味漫弥。

雹仲奕褪去白袍,英挺俊朗的外表仍是焦点,“-吃饭了吗?这里的简餐还不错,我们先用餐好吗?”

不少目光投射而来,柴孟竹不习惯被人注目,“不是要谈木雕的事吗?”

看她真的迫不及待要走,耿仲奕只好切入正题,“我想投资木雕艺术馆,想邀请-合作。”

“为什么找我?”挖角?她很讶异。

“-的作品很精致、创意十足,对木雕的热诚更是别人比不上的,我很需要像-这样的人材。”

柴孟竹并没有因此而忘形,“谢谢你的赏识,可是我已经与茂森国际签长约了。”

“契约还有多久?我可以支付违约金,当然还会保证-的待遇。”他的眼中刻上无限诚恳。

“为什么想要投资木雕艺术馆?”

“艺术是精神粮食,陶冶性情的最佳方法,我投资不是为了赚钱,是纯粹对木雕有兴趣。”她比想象中还难说服,耿仲奕继续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就是要挖角。

柴孟竹始终沉默。

“不论是工作室、酬劳……任何问题-尽避提出来,我一定会给-最好的待遇。”他期待她的答案。

“再次谢谢你,我还是没有打算离开茂森。”

雹仲奕主动开价以百万为单位,“虽然我投资的木雕艺术馆还没正式开始,但我保证绝对比茂森还优秀,甚至可以先支付-……”

价码很可观,但柴孟竹阻止他开支票,“你会错意了,我只是还不想离开茂森国际。”

“为什么?这是-可以展现才能的大好机会。”签写支票的手僵硬,他深感不妙。

“茂森对我很好。”况且郑国源看着她长大,就像亲爷爷般的疼她,人情难用金钱代替。

“这一点……”

“对不起,我该赶回去了。”

她为难的表情,让耿仲奕感到心虚,满脑子全是别欺负孤苦可怜母女的念头。

柴孟竹离去后,坐在隔壁桌的男人转身,“哈哈,踢到铁板。”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说服她的。”充满阳光的笑容好刺眼,耿仲奕冷冷横瞪。

原来挖角是另有原因,于子江死咬住他的弱点威胁,硬是逼他接下味之都,情急之下他只好找替死鬼,经过调查柴孟竹是近来与烈最亲近的女人,她极可能是重要的棋子。

般什么?!他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况且还给了柴孟竹最好的待遇、最优厚的补偿,结果弄到最后竟然只得到像坏人的下场。

“说服又如何?我不相信利用她就能让烈乖乖听话。”于子江移动脚步与他同桌而坐。

“会的,烈对她是认真的。”其实耿仲奕没有把握,不过为了说服于于江,只好把话说得斩钉截铁。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烈会对女人认真?别忘了她是烈最排斥的那一类型。”于子江的朗笑声引来不少注视。

“她是烈第一次用心追求的女人。”他说出烈城杰收集柴孟竹所有的作品,还以游玩为借口追到乌来去。

于子江从话里找到矛盾,“他们还认识不到三天,你竟然敢说烈用心追求她?依我的判断她只是烈的新消遣。”

糟了!雹仲奕赶紧挽救,不惜把自己的兄弟说的像种马,“够久了,女人对烈来说只是泄欲工具,总是尝鲜后就用人,柴孟竹是跟他相处最久的女人,从这一点就是以肯定烈是认真……”

废话连篇,于子江阻断他的话,“停停!充其量只是吃厌大鱼大肉,想改一下口味,烈才不可能认真。”

“如果只是玩玩,烈何必费心?”

“总之!我说不可能。”

“时间会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

于子江双手环胸,爽朗的笑容隐没,“很可惜我连一分钟也等不了,你认命吧!”

“不!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设法让烈接管味之都的。”耿仲奕不甘心扛起重担子。

“给你时间想法子对付我吗?”于子江很清楚他拿烈当挡箭牌的同时还私下想动歪脑筋。

心思被看穿,耿仲奕连忙微笑掩饰,“我哪里敢。”

“你的想法、烈的感情,我通通不想管,明天请你准时到味之都,否则……”于子江的脸浮现阴鸷神情。

“子江。”人已经走远,耿仲奕没机会说下。

死鱼子酱真不简单,兄弟三十年了,直到今天才看清楚他的真面貌,自己被他吃得死死,连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懊死的!把柄被揪住,不想接管味之都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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