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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狂情 第四章

作者:于澄澄

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

相思一夜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阡草拿着酒壶为沙雷斟上酒。在烛光的映照下,绑着蒙古少女的独辫封发、系上珊瑚额带,两边对称的银耳环映在她白皙的丽容上,更突显出她那令人倾倒的绝色容颜。那一身蒙古女人装扮在她身上竟如此适合,沙雷第一次觉得他们的服装会让女人显得如此妩媚动人。

今天一听到研儿说沙雷晚上会来,阡草就坐立难安了一整天。经过上次练舞的事后,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发觉自己对他的感觉一直在慢慢改变。而研儿也对她耳提面命了一整天,要她这次千万得把握机会,再得不到他的好感,想救阡玉就遥遥无期了。

沙雷那毫不掩饰的热切眼神,盯得她全身燥热;阡草力图平复自己狂跳的心,低低的垂下了眼,更不敢开口说话。

虽然她没有看沙雷,但是他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那如火的眼神,都在她的心里引起了滔天巨浪。

“小心!”她的手突然抖了一下,酒壶差一点就要从手上滑下,沙雷立刻握住了她的柔夷。

“我对不起!”该死的!她怎么笨手笨脚的,连个酒都倒不好!

她想把手抽回来,手却被沙雷紧紧握住。他将她盖住手背的袖子掀起,看到了那淡淡的青色。“手还痛吗,妳用不着勉强自己的。”

“我没有!”她马上回答,在接触到沙雷的眼神后,她立刻后悔自己冲口说出来的话。

沙雷愣了下,接着轻笑出声,“妳用不着这么紧张。我真有那么可怕吗?”

她可以感觉到他在微笑;在这温暖的金帐里、烛光下,他的笑仿佛冬天的炉火般温暖,那柔柔的褐瞳像是把她包裹起来,在她心里不停的荡啊荡。

看着她为他斟酒,主动挟菜给他吃,沙雷心里不免玩味。她这一身特意的打扮,还有这些殷勤的行为是在讨好他吗?难道她不再讨厌他了?

这些在一般侍妾身上稀松平常的行为,出现在她的身上,还真是令他诧讶。那个骂他是野蛮人,跟现在一脸温柔顺从的女人真是同一个人吗?她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别净替我挟菜,妳也吃一些。”沙雷说道。

阡草全部的精神都在坐在她对面的沙雷身上,老早就紧张得忘了什么是饿了。她顺从的点了点头,挟起了盘中一片青菜──在蒙古有青菜是很难得的,常常整桌都是肉──她放在嘴里细细咀嚼,接着讶异的抬眼看他,“这沙雷满意的勾起了唇角,“好吃吗?找特地为妳从京城请来了新厨子,这些菜的味道妳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阡草觉得惊讶极了,心里流过了一阵奇异的暖流。特地为了她从京城请厨子来,为什么,阡草脸竟不自觉的烧红了起来。

如此柔顺的阡草让沙雷忍不住流露柔情,他用粗糙的手模抚着她细致的皮肤,感受指头的肤触。“妳不习惯这里的食物,所以吃得很少。我说的没错吧!”

他他都知道?可是他有一个月都没有来啊!难道他都在暗中观察她?

他低柔的话语,柔情似水的眼神,和他温热的指头,让阡草仿佛融化在他的眼睛里,无声的暧昧流动在他们四周。

“妳还没回答我,这菜合妳胃口吗?”

面对他突如而来的温柔,阡草的心竟骤然狂跳起来。她艰涩的开口,“很很好吃”

“那就好。”沙雷对着阡草举杯微笑,接着仰头一饮而尽。

阡草见他一口将酒喝下,想到她刚来这里时曾被逼着喝酒。后来经研儿解说她才明白,在这里只要有客从远方来,一定得喝下主人给的酒,那是一种礼貌。那她现在是不是也该陪着他喝上一杯,阡草拿着手上的酒杯正要往嘴里送,却被沙雷阻挡。“妳不会喝酒,这杯酒我帮妳喝,妳只要帮我倒酒就可以了。”说完他又喝下了那杯酒。

彬许研儿说得对,由他对她的态度、行为看来,他似乎并不讨厌她。只要她别再口出恶言,他们的关系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僵峙。

只不过在他的眼底,她只是一个歌妓、格勒献上的女奴,她要如何才能令他相信她真是一位格格?要如何请他将阡玉救出?若是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会如何呢,“妳在想什么?”沙雷此言一出,竟让正欲为他斟酒的阡草惊得松开了手上的酒壶,把整个酒壶都摔倒在地上,酒也溅了他一身。

“我对不起!”阡草慌得拿手帕为他擦拭着被酒染湿的前襟。

沙雷并没有责怪她,只是用火热的视线盯着她焦急的小脸和手忙脚乱的模样。

不管是什么时候看她,她都那样的吸引他的目光。她生气的模样、伤心流泪的模样,都一再令他的目光贪留

他抓住阡草的小手,顺势将她揽进他的怀抱里。“妳到底叫什么名字?凌月还是阡草?”刚毅的男性气息混杂着浓浓酒气向她袭来。原本她还以为她会讨厌他的碰触,此刻却发现他的怀抱无比的温暖,好似冬日的阳光热烘烘的,烘得她全身滚烫。

“我是阡草。你的衣服”阡草依旧不敢抬起头看他,只能直直的看着他被酒染湿的前襟,小手怯怯的为他擦拭。

“阡草”他在她耳边用魅人的低沉嗓音轻叫着她的名字。加上从他口中吐出的酒气,令阡草陶陶然的快晕眩在他的怀里。

她力图挣月兑山他的怀抱,“衣服”

“别管衣服了。月兑了它!”他对怀里诱人的小东西说道。

阡草因这句话脸色立刻惨白了起来。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如那日一般,好似欲将她一口吞下想到那日痛彻心扉的经验,阡草全身上下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是”她抖着手,努力的想将他的衣扣解开,奈何奋战了许久就是解不开。

“你在害怕,”沙雷看出了她脸上的恐惧。

肮草赶紧摇头,就怕她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勇气会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纵。她告诉自己,那一天她都挺过来了,再来一次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书上也说了,女人的第一次最痛

沙雷眼尖的看到她脖上有着些许擦痕,拉开了她的领口,用手指抚模着那些红痕。“这些是什么?”

阡草低头看向他手指覆盖的地方,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那是那天”天啊!这教她如何开口?!

沙雷从她那又羞又窘的模样猜出了几分。“难道这是那天晚上被我的胡子所伤的?”

阡草点了点头。原本还更红的,是因为过了好一阵子才褪了些。

中原女人的皮肤还真女敕,他不记得他的胡碴曾慯过哪个女人都过那么久了痕迹还在,想来那一天他的确是太粗鲁了,难怪她会怕。沙雷抚着自己的胡碴沉思,看来他必须把它剃干净点才行。

“没没阙系的。”阡草开口说道。

沙雷看着她低着头娇羞又胆怯的模样,想到那一夜必定吓坏了她,也难怪她会冲口骂他是野蛮人。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无法控制住自己的

阡草玉肤涨红、布满汗珠地倒在床上,沙雷则是紧紧地抱着她赤果的娇躯,脸在她柔腻的红颊上细细摩挲。阡草吁了口气,疲惫不堪的偎在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看着她熟睡的柔丽娇颜,他轻抚她的发丝,一边帮她盖好被子,忍不住低头轻啄她的嘤唇。

寂静的天空星光闪耀,一轮明月高挂在天上,柔和的月光照射在寂静的广大草原上。听着沉稳的心跳声,阡草度过了有生以来最安稳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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