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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奴 第三章

作者:于澄澄

艳庑月的双手是自由了,但是却被一条更粗重的铁链紧紧扣住脚,不但如此,房里还多了一头黑豹看守她。

她很不愿意面对那头黑豹,每当看到黑豹那双漆黑的眼睛,就会令她想起某人,那个人的眼睛跟豹一样,看不到任何的人性。

她有几天没有再见到西楚傲天了,不过他不来反而好,她不停地想办法解开脚上的铁链,墙壁上挂著各式各样的精美配刀,奈何她就是构不到。

她比一只豹还不如,或者说她这个样子,像条狗还贴切一些,只能在铁链长度可容许的范围游走,那该死的迷魂香,令她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内力来。

接著门被推了开来,黑豹总会在此时出去散步,其他时候它都是趴在地上,看似没什么动静,但是只要她一起身,它的头就高高仰起,专注地盯著她瞧。一名士兵拿著饭菜进来,她蹲坐在地上,张著危险的眼神看向来人,眼尖地看见他腰间的配刀。

士兵放下了饭菜,正准备要出去,却听到身后的申吟声,他转过头去,看见皇二爷那名重要的囚犯,头发披散落在肩膀上,前胸微微张开,隐隐约约露出了,一脸痛苦地申吟。

“好……好痛……啊……”她红艳的唇呼喊出销魂的声音。

哪个男人不,士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你怎么了?”

“那个香……我无法呼吸了……快吹掉……啊……”艳庑月故意露出雪白的肩膀,拚命诱惑他。二姊曾说在必要时候,善用女人的身体,也是一个好方法。

士兵赶紧摇摇头。不行!她是皇二爷的人,可不能有什么闪失,他把香吹熄,“这样可以了吧?我可以出去了……”

他正要出门,又被她喊住了,“我这里好痛……啊……”她把手伸进的衣服里,抚住了胸口,仰高了雪白引入遐想的玉颈吟道。

“我去找……大夫。”不行!她是皇二爷的人,就算他再怎么蠢蠢欲动,也不想掉脑袋。

懊死的男人,这样都诱惑不到你!士兵才想跑出去,就听到后面咚地一声,接著就没了声响。

他一回头,见她已经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不由得大惊失色,赶紧奔到她旁边,“姑娘……姑……”

艳庑月没来得及让他喊叫,不著著迹地抽出他腰间的配刀,用了全身力气往他脖子上刺去,士兵瞬间倒地身亡。

艳庑月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尸体。“别怪我!这笔帐要算就算在西楚傲天的头上。”

她一拿到刀子,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往脚上的锁链砍去,奈何无论她怎么砍都砍不断。

算了!就算砍不断,至少她的手上有刀,一样能制伏囚楚傲天,他一定没想到她的手上会有刀,她就在这里慢慢地等,总有一天会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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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该喊你一声皇上了。”西楚幕天带著一脸笑意,对著虽然满脸倦容,举足投足之间仍然掩不住霸气的西楚傲天道。

“幕弟,那是在人前喊的,私底下你还是叫我二哥吧!”

“我……可以吗?”西楚幕天睁亮了眼睛问道。

“当然!”西楚傲天笑著点点头。

对西楚幕天来说,二哥一直是他心目中的神,虽然外界对他有很不好的批评,但是动摇不了西楚傲天在他心中的地位。

从小到大,他都是跟随著西楚傲天的脚步前进,西楚傲天一直都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不论外貌或是文经、武略、治国,他长那么大,还没有遇过哪一个人比西楚傲天更优秀。

他们跟其他的皇子不同,而是同一位母亲所生,是不折不扣的亲兄弟,从小西楚傲天就将他纳入羽下,对他特别照顾,对他来说,母后生下他就过世,父皇老迈迂腐,在深锁的宫里,西楚傲天是兄也是父。

见西楚傲天匆忙地准备要离去,西楚幕天不免疑惑的问:“二哥,你要去哪里?”

西楚傲天只是斜斜地扬高了唇,“我要去见我的小烈马。”

这几天老头死了,一大堆事简直快忙翻他了,每天晚上他都只能懊恼地想著,他梦想中的小烈马,好不容易擒到手了,却只能看不能碰。

“二哥!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的兴趣是什么我是不会过问,但是如今你身为皇上,身份不同了,若是被人发现你是……只怕西楚国的百姓会无法接受……”

爆内盛传才刚上任的新君有断袖之癖,把美少年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头。他跟在二哥身边这么久了,从来没见过他有这种癖好,但是人要变也是很快的,说不定女人对二哥来说已经太腻了,他想换换口味也说不定。

西楚傲天先是愣了一会,接著马上大笑,“幕天,宫里的传言是不假,我的确把人关在我的房里,只不过对像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啊?”是谁能让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的二哥,失去控制地把人“关”在自己的房里?

“那个人你也认识。”西楚傲天露出了既得意又神秘的笑容。

“我也认识?”不会吧!他什么时候认识那名舞剑的少年!怎么他自个儿都不知道。

“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拿刀抵住你的庑月公主。”

“啥?!庑月公主?”西楚幕天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无法把那个男人婆跟舞剑的美少年连在一块儿。

“有机会我会介绍你们认识。”西楚傲天说完,大笑著离去。

“你别走……说清楚啊!”庑月公主……怎么会到这里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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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傲天一回到房里,才走进内堂,黑豹就乖巧地舌忝著他的手掌。“夜!这几天你辛苦了!”

摆豹似乎明白他的意思,走出了房门。他看了背对著他坐在椅子上的艳庑月,嘴边浮现了笑意。

“庑月……”他呼喊著她的名字,手也袭上了她的肩膀,这时她突然一个转身,一把雪亮的短刀就直对上他的咽喉。

西楚傲逃谠上了一对冷漠愤恨的眼瞳,艳庑月正面无表情地看著他。她只专心地盯著他,倒不知现在的自己有多冶艳,乌黑如缎的头发全部放了下来,一身黑衣松松垮垮地露出她胸前的大片雪白肌肤。

摆与白,夺目又刺眼的美,就像那一天晚上初见她时的感觉,致命、媚惑、既俊又艳,震撼。人心的绝美,有如黑夜中的一轮明月,勾出他体内掠夺的野性。女人他有过不少,但是却从来没有如此蠢蠢欲动的感觉。

“这么冷漠的表情,真浪费了那张漂亮的脸啊!”

他这句轻佻的话,令她忍无可忍,不假思索准备一刀刺下去,而他只是不在乎的左右避过,不但如此,还一把抓住了她握剑的皓腕邪笑道:“女人该温柔点的……”

说完脸便向前凑过来,她躲避不及,只觉对方温热的唇在自己颊上触了一下,不禁微微分神。他手上略微加劲,她的双手已然被制压在墙上,下半身被他紧压著。

艳庑月低头,心里懊恼不已,她居然又受制于这人,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下场贬如何?

“西楚傲天!你得意不了多久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要不然只要我有一口气,我绝对会杀了你。”艳庑月狠狠地瞪视他。

西楚傲天仿佛把她的威胁当耳边风,他用手指恣意地在她小巧的红唇上来回摩擦。“这么可爱的嘴巴,用来骂人真是浪费……”

“呜!嗯……”艳庑月想阻止,却说不出口,西楚傲天一边享受著她的声音,一边让舌头在她口中恣意横行,狂野地吸吮著她,夺取她美好的气息,并不时舌忝著她柔软的口腔内壁。

艳庑月的身体顿时一阵颤抖,她拚命挣扎,但是被束缚的双手却是文风不动,被吻到眼前发黑,几乎要失去意识,嘴唇才终于得到释放,她大口吸气,惊恐地看著他,说不出半句话来。

西楚傲天顺势压在她身上,原本清澈的眼睛射出疯狂的光芒,唇边带著恶魔般的微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问:“你是怎么拿到刀子的?”

对了!他都忘了,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西艳国里才貌双全的庑月公主呢!

“哼!要杀就杀,不需多言。”艳庑月冷漠地转过头去,扬高了脖子,一脸誓死的表情。

他看了地上早已断气的士兵一眼,想起他上次离开时,她身上本来整齐的衣服,还有束好的头发,眼睛突然蹦射出危险的目光,抓住她的手劲也不自觉地加重。

“你的衣服是他解开的?”说不出心底那浓厚的杀意为何而起。

艳庑月依旧面无表情。

“说!”他握紧了她的手腕,她吃痛的皱紧眉头。

“是又如何?我会来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杀你,要我牺牲色相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有任何可以杀你的机会,要我做什么都行。”她瞪著他说道。

西楚傲天惩罚性地吸吮著艳庑月两片红唇,直到肿起来才开,皱著眉头,不明白她这样回答错在哪里?

“唉……你真倔。”奈何他就是欣赏她的倔,西楚傲天在她耳后轻呼一口气,如此简单的动作,却像一记重击,让她整个身体弹跳起来。

艳庑月大叫,“你在做什么?住手!”

他轻咬著她的耳垂,然后开始沿著颈项一路舌忝吻下来。他是未来西楚国的王,从来要什么就有什么,任何事到了他的手里都能简单的解决,只要他眉毛一挑,就有成千上万的女人扑向他。

第一次有人在他的面前口口声声说要杀他,而他心里竟然升起莫名的快感。一想到艳庑月的身体被他以外的人看过,他竟想把地上那个士兵的尸体大卸八块,没想到她如此轻易就激起他体内的征服欲与。

“啊!住……住手……不要……”艳庑月在西楚傲天的唇舌蹂躏下,本该是严厉的喝止成了破碎的字句。

从他轻舌忝的耳垂开始发热,再来是脖子,她的鼻子在呵著热气,被他碰触的每个地方都像被火烧著似的,令她全身泛过一阵阵痉挛。

西楚傲天十分满意艳庑月的反应,右手轻抚著她的腰间,“没想到有男人婆之称的七公主,身材还真是纤细啊,而且又是这么的敏感……”

她的身体比起一般的女人结实许多,骨肉均匀,瘦不见骨,该胖的地方则富有弹性,曲线美丽的会令任何男人疯狂。

艳庑月本来想大声怒骂,但是西楚傲天那属于男人诡异又婬邪无比的笑容,却让他一惊。

这跟之前的他很不一样,他的眼里看不到理智,只有熊熊燃烧的,完全是抓到猎物,想一口吞下的饥渴眼神,声音也带著危险的沙哑。不对劲!庑月的心里警铃大作,他……想对她做什么?

西楚傲天将艳庑月的双手拉至头上,用右手单手固定,然后再度俯身,空出来的左手伸入她的衣襟里。

艳庑月吓得用力一挣,右手摆月兑了束缚,一掌向西楚傲天击去。但她的力道根本就无法跟他相比,想当然又是被抓住。

西楚傲天冷笑了两声,“你老是这么不配合,没办法了……”

艳庑月还未来得及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刹那间,一根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住了她的前胸……

“你是我的……庑月……你是我的……”在最后一刻,随著西楚傲天的热情喷洒,他也在她的耳边宣誓著,他要她,不只是身体,还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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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傲天每次跟艳庑月四目相接,她就觉得自己整个灵魂被被他吸去了,他那一双眼睛似乎能看透她。

就像现在,明明宫里头那么多位宫女,他就偏要自己帮她梳头。他虽然动手梳著她的头发,但是眼神却一直注视著她。她看著他,却一点也看不穿他的心思。

他到底要对她怎么样?

“以前我常帮母后梳头,你的头发跟母后一样又黑又绵密……”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她,拿起一撮发丝在鼻间嗅著,样子婬邪无比。

她没有回答他任何话,依旧用著杀人的目光看著他,他邪邪的勾起了唇角,“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杀得了我。我劝你打消那个念头,就算你过得了我这一关,也未必走得出西楚宫,而且,艺团那帮人……”他故意顿住不再说下去。

艳庑月的眼神明显地变了。她若是刺客,霞姊跟小帮他们只怕也会被她连累,她怎么都没想过?他们死了吗?该死的!为什么他话老是说一半?

他撑著下巴看著眼神闪烁不定,但仍死硬著嘴巴不肯开口问他的她。她愈是这样,他就愈想闹她。

“想来他跟你大概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就算是出了什么事,对你来说也无所谓吧!七公主在战场上杀的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那几个人的小命有什么要紧的……”他低沉地在她耳边笑道。

艳庑月冷著一张脸。他凭什么这样说她?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她气愤地道:“我只杀该杀的人,哪有你嗜血!”

西楚傲天摇头道:“真凶啊!昨天晚上的声音那么撩人,现在居然拿来大吼大叫,简直是暴殄天物呀!”

艳庑月想都没想,就是一巴掌挥过去,不过当然又被他不偏不倚地抓住。他直视著她的双眼,不发一语。

她回避他的眼神,但是嘴巴依旧不肯认输而咬牙切齿地说:“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昨天晚上原本只想羞辱她的,想不到自己居然这么认真。虽然事后他离开了,但是却辗转难眠,脑中不断浮现她在他怀中颤抖喘息的模样,耳边回荡著销魂又娇媚无比的申吟声。就算现在只是这样看著她,就已经让他心动神驰,无法自持。

又是这种眼神,艳庑月的心脏几乎要停了,那种要将她整个人吞没,不给一点活路的眼神,让她觉得呼吸愈来愈困难,想别开眼睛却又做不到。

“艺团那帮人完全不知道我的身份……”她赶紧低头说道,想找话题避开他炽人的视线。

“我知道!为了杀我,你甚至可以扮成舞剑的少年,只要是能杀我的机会,你都不会放过。”西楚傲天扣住了她的下巴,深深地看著她,似乎要从她的眼里得到回答。

艳庑月下巴吃痛,心里也升上了怒气,她眯著眼睛,毫不留情地说:“没错!只要能杀你,我什么都敢做。”

她还以为她这样说,西楚傲天一定会非常生气,没想到他竟一语不发的直盯著她看,然后突然放开她,不发一语地走出房门。

艳庑月愣在原地,刚刚那眼神的交会,令她背后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有种历劫归来的感觉。

是她看错了吗?为什么她会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悲哀?艳庑月摇摇头,悲哀的人该是她才对。

看向了镜子,她左手臂上的守宫痧已经消失。大姊说过,守宫痧代表她是一个纯洁的女人,只有在洞房花烛夜才会消失,只有找到自己能托付终身的人,才能将自己给他。

而如今……她竟让自己的仇人夺走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想到昨天晚上,恨意马上浮现在她眼里,如果不是被点穴的话,她才不会被他欺负。最不可原谅、最令艳庑月恨得咬牙切齿的是自己竟在他的带领下,感觉到身体美妙的舒畅感。

她来这里的原意是杀了他,如今不但被他困住,还被他凌辱,她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她一定要想法子逃走才行。

只是西楚傲逃诩那么难应付了,更何况外面还有为数不少的禁卫军,她真的能逃出西楚宫吗?她能逃离西楚傲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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