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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血辞 第六章

作者:元湘

一溪流水水流云,雨霁山光润,野鸟山花破愁闷。

乐闲身,拖条藤杖家家问。

谁家有酒,见青帘高挂,高挂在杨柳岸杏花村。

剥光山色,杨柳低垂-

在那清澈见底的湖泊边还开着满山遍野五彩缤纷的花朵,有杜鹃、桃花;沪子、绣球花……姿态摇曳、争奇斗艳。

当柳雁衣一睁开眼,立刻被眼前美丽的景象所吸引。

天啊!这是哪里的世外桃源?怎会有如此的风光景色,简直不像是人间,叫人忍不住着迷-

好美,靖凡,这里真的好美-她惊艳的美眸四处溜转,赞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地方呢!-

第一次见到?

这几日来听她说过无数次了,连平常的热闹市集她都会高兴老半天,谷靖凡不禁要怀疑她是不是一直都被君家夫妇关在府里,从不曾外出-

那你喜欢这里吗?-他问,虽然或许答案已在她脸上显现-

喜欢,当然喜欢,这里好美-柳雁衣仰起好奇的小脸问-我从没听过有这么个恍若世外桃源的地方呢!

这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不过可以想像得到,这里一定很偏远,人烟罕至,要不这美丽的湖泊,恐怕早被人群给淹没了-

不知道?-她张大一双灵动大眼,有点不相信。

他轻笑,深情地望着她道:-其实这是之前我在找寻你的时候,四处胡闯,无意间所发现的——

是吗?-柳雁衣的心里漾起一股甜蜜又幸福的感觉-

是的,能够找到这么美丽的地方,也要有人可以一起分享-他端起她娇丽的脸蛋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带你采-

她的娇颜顿时染上了一大片红潮,心里充满雀跃的感觉-

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呢?-他在她耳畔轻声道-反正我们很快就要成为夫妻了,有福同享这是应该的-

耳边传来他有意无意的吹气挑逗,令她心跳加速。

柳雁衣羞涩地别过脸去娇嗔道:-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你了-你没答应吗?-他灼灼的目光紧紧扣住她。

她的脸更加酡红,不语地转身沿着柳岸跑开。

迎着风,她长发飘逸,一身浅蓝衣裳上绣着几朵素争的花朵,使她像是朵空谷中的幽兰,清新地令人生怜。

比靖凡不肯放过地追逐着她的脚步。,-别想逃避,快告诉我,雁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这叫人怎么回答?答案还不够明显吗?-

你说呢?-停下脚步扔过头去,柳雁衣故意反问-

喜欢,太喜欢太喜欢了,喜欢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他将她的脸转朝向自己,逗着说道。

柳雁衣杏眼大睁,难以置信地嗔道:-你…你真是厚脸皮-

她有那么喜欢他吗?其实心里的答案再肯定不过了,但口头上却不敢承认-

谁说的?我是听到你心里的声音了,你的心是这么告诉我的啊!-似乎真的和她心有灵犀,他认真地道。

柳雁衣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忽地旁边湖泊里鱼儿跳跃,溅起的水花弄湿了她的裙角-

瞧!连鱼儿都探头来赞同了-谷靖凡朝湖里的鱼儿道-鱼儿,雁衣喜欢我的,对不对?-

几条鱼儿非常配合地上下跃动,似乎在呼应他的话。

眼见谷靖凡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儿,柳雁衣忍不住蹦起腮帮子朝着湖水嗔着-胡说,鱼儿,你们怎么也跟着他起哄呢严说着,她低子双手掬了些水泼向那些呼应他的鱼。

几条鱼儿也不怕生,在水里活跃地跳动,溅起更大的水花喷向她-

可恶,欺负我-

也不知道谁先开的头,演变到最后变成谷靖凡和柳雁衣两个人互相泼水,玩得像孩子一样,谁也不肯让谁-

啊——"柳雁衣尖叫连连,然而手里却没停下泼水动作。

这欢乐,让她忘记了自己卑微的身分;忘记了肩负约责任,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俩-

呵呵……-谷靖凡的笑声则传遍了整座山野。

惟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卸下平时商贾精明约面具,真实地感受这单纯和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是爱上她了,深深切切地爱着她,迫不及待地希望就此两人就能携手走完漫漫人生,这该是多么美妙的事-

哎呀!-玩得太过投入,就在柳雁衣差点整个人跌入湖里,谷靖凡及时地将她整个人揽住-

小心——"

靶受到他强烈的气息环绕着自己,那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缠住她,柳雁衣的心跳加速,不禁脸红地挣扎着想逃离。

比靖凡拉着她的身子尚未平稳,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往旁边滚了几圈,直到碰到旁边的柳树才停止-

怎么样?伤着哪里没有?-虽然他一直护着她,但还是忍不住担忧地问-

没……我没事-被他护卫在身下,她的心跳犹如浪鼓,无法停止。

她身上不断传来的幽香迷惑了他,谷靖凡察觉到两人暖昧的姿势,再加上她纯真且嫣红如醉的脸蛋,翻腾的在顷间进裂而出。

他的心再也控制不住地为她狂跳着,从那日起,他、不知有多怀念她的味道,修长的大手端起她娇女敕的脸蛋,猝不及防地低下头含住了她红潋的朱唇-

嗯……-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骇了她。

趁她无措嘤咛之际,他大胆地撬开她的双唇进入她的口中,尽情地吸吮,与她的小舌交缠。

许是太过想念,那柔滑的芳兰感觉竟比上回在山上木屋时尝到的还要甜美醉人,对她那蚀骨的激狂渴望,也全然地迷乱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的吻越来越痴狂;越来越强悍,强烈地急于攻陷她的心。

柳雁衣被他这激烈的举动给吓住了,她开始挣扎-

不……不要……——

雁衣-她的极力推拒伤害了他-

我……我怕-不敢面对他那狂烈的炙灼眼神,她摄力地逃开他的视线怯怯道。

是的,他太过躁进,他不该如此吓她的。

然而她不懂,他对她的爱意有多强烈,那种激烈的任焰澎湃延烧,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对不起,对不起……-

他极度地控制自己狂嚣的欲念,改以温柔之姿,他的唇宛若春风般轻轻地顺着她的额头、眉睫、眼眸和鼻粱一路烙印,最后来到她的唇……那细腻温柔的触感,深深地撼动着她的心,原本的无助和害怕,早已在他细心的抚慰下渐渐地和缓了,她也慢慢地尝试给予他回应-

雁衣……-他粗嗄的嗓音带着浓浓欲火,却不敢再大过放肆。

柳雁衣发觉到他额际上的汗,她轻如蝶儿般地吻去,这举动给予了他莫大的鼓励,释放他禁锢的灵魂。

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完全地被淹没,两人的身子紧贴,他滚烫的吻沿着她的唇轻划,大手也顺着她的曲线游走,感受真切的她-

别离开我,雁衣,别再离开我了-他低沉诱人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轻咬着她敏感的耳垂道。

他的气息完全地笼罩住她,一股奇异曼妙的欢愉顾着他吻而在她心湖漾起,使她头晕目眩,全身虚软无力,心荡神驰。

强烈的爱火瞬间在两人间爆发燃烧,澎湃汹涌的情焰掳获了他们俩-

靖凡……——

答应我,你答应我-他的吻从他的唇一直延烧向她的粉颈-

嗯….-我、我答应-她在他怀里羞涩地回答。

比靖凡简直高兴得不能自己,修长的手一触碰到她玲珑的曲线,几乎快克制不住心中想要她的欲念-

那你爱我吗?-他的气息萦绕着她,那醉人的低沉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柳雁衣完全无法抗拒,只有他才能让她感受到自己存在的价值,甚至会让她有不顾一切的冲动-

我…我爱你-

这句话胜过千言万语,他再也没有顾忌地解开她的友衫。

衣衫下,她雪白娇女敕的肌肤迷惑了他的视线,尤其是浑圆的蓓蕾,就如同盛开的花朵,他低下头含住了她胸前的粉红。…——

啊——"柳雁衣惊叹地抽气,双颊更加酡红。

一阵酥麻的快感在她体内流窜,几乎要将她淹没。

靶觉到身下娇躯的悸动,谷靖凡的黑眸更为深浓,丝毫没错过她清灵姣美的脸上所有表情。

她的反应令他欣喜,他低哑地轻笑了,用更加缠绵的热吻膜拜过她的周身,在她白皙的身子上烙印下一处文一处的爱痕,大手则探向她最私密之处,感受她的热情-

不……-那陌生的入侵带给她欢愉,但也令她胆怯害怕,她开始挣扎,却不知这举动更煽动他的欲火-

别动,别乱动,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极度地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用他的吻慰借着她不安的情绪-

靖凡……-她不懂他想做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待她。

然在他的抚慰下,她渐渐地放松了自己,她感觉到他在她体内所掀起的骚动,而她竟也十分渴望……渴望什么呢?她不知道,只觉得浑身像着了火,不知道该如何平息-

靖凡……靖凡……-

靶觉到她的欲火已被他点燃——

然而她还是无法避免地感受到那股撕裂的痛楚,柳雁衣忍不住失声尖叫,眼泪也跟着掉下-

别哭,我的雁儿,放松些,别怕——"

"我痛,我好痛,你别这样,快放开我……-她痛得闭上了眼,拚命挣扎的结果,却让他俩的结合更为加深-

别怕,只这一次,痛很快就会过去的,不哭了,不哭了……-

他忍住了自己想要放肆奔驰的欲火,细心地吻干她脸上的泪水,大手也轻轻地在她身上抚模,那温柔的触感慢慢地令她放松了心情,接受他的存在-

你怎么了?-她这才睁开眼,发觉他为安抚她而撮力地隐忍,全身都是汗-

你可以接受我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眼中却写着强烈的希冀。

她怎么忍心见他如此痛苦呢?虽然身体疼痛着,但她还是主动地攀住他的颈子,无言地答应了他。

得到她的允许之后,他早已失去了理智,低吼了声,就像匹月兑缰的野马,由慢而快地在她体内奔驰——

原以为会有更强烈的痛楚袭向她,然而事实却相反。

随着他强烈的律动,一波波难以言喻的销魂快感紧紧地将她包围,令她无法隐忍地随着他的举动而吟哦激喊,在嚣狂的爱火焚烧下,两个身子紧紧纠缠着,双双进入醉人的旖旎中——

***

"嗯!想去哪里啊严君夫人轻咳了声,阻止了正在后门的女儿。

君珞心暗叫不妙,她怎么那么倒霉?想外出却刚好让她娘给抓到-脸上努力地绽出一朵灿烂的笑花,她转过头来娇声道:-娘,你不是同爹一块儿去巡视产业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些产业有你爹照料着就够了,我根本不担心-

君夫人拉着自己的女儿到面前来仔细地看着她。

君珞心被看得鸡皮疙瘩差点掉满地,连忙问:-娘,你看什么?——

看我的女儿啊!-君夫人笑得可得意了-嗯!真不错,珞心,你是越来越美了——

啊——"无缘无故夸奖她,害她手脚无措-

别害羞,娘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

你和靖凡的事啊!——

靖凡?-谁啊?她认识这号人物吗?

君夫人还以为她在装蒜呢!-别假了,你谷婶婶椰告诉我了。来!版诉娘,你对娘帮你物色的夫婿可满意?-

丈夫?娘替她物色的丈夫!-

娘,你是说那个什么……什么谷叔叔的儿子?——

你这丫头在娘面前还想作怪?-君夫人不满地撇擞嘴-别以为我这些逃诩陪着你爹在巡视产业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了?其实啊,你谷婶婶都告诉我了,这段时间你都和靖凡在一起,你就别否认了-

君珞心好冤喔!见鬼的,她连靖凡是谁都不知道了,更不知道他长得是圆是扁,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娘,你别胡说-其实这些天她是几乎都在外溜-没错,但可没见过什么靖凡-

你还不承认?难道你想出门不是为了去会情郎?-

反正就他们母女俩又无外人,她干脆讲得更白些。

情……情郎?她哪有?-

娘…。才不是,我才没有呢!而且我也不要嫁给那个谷什么东西的啦!娘,你就好心一点去退了那门婚事嘛!-

一直都被君大小姐这身分所束缚,无法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好不容易她娘稍加放松对她的看管,现在她连玩都没时间了,怎么还会那么笨跳入另一个火坑,让另外一群人来管她?

明明就听吕瑛说过他们两个最近走得很勤的事,反正已是未婚夫妻了,她也不想管,现在听女儿这么说,君夫人还以为小俩口闹了别扭呢!-

算了算了,女大不中留-君夫人倒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你想去赴约就去吧!别让人久等了-她嗳昧道-

娘啊——"都跟她说不是了还这种语调,害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对了,最近是怎么回事,好像很少看到雁衣那丫头?-他们两个主仆一向感情好到焦不离盂、盂不离焦,这情形倒是有点怪-

啊……-说的也是。君珞心正想质问呢。!不过在她娘面前,她当然不会笨到露出马脚-我……我交代她去买绣线了嘛!——

哼!你这丫头想骗我也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雁衣根本鲜少出门,她会知道绣线上哪儿买?——

当然知道啦!我带她去过嘛……-糟糕!不小心泄漏了她常偷偷溜出去的秘密。君珞心赶紧撒娇道-

娘,你也知道,你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这十根手指不灵光,而且对于绣线的配色更是乱七八糟,只好派雁衣去了——

你这孩子,我请了织绣师傅来是为了教你,想不到你连一点点本事都没学到,反而便宜了那丫头——

娘,这有什么关系?反正这扬州城谁不知道君家大小姐的绣工一流。

君夫人用力戮了她一下脑袋-你还有脸说,那根本不是你的功劳——

没关系啦!雁衣不会计较的-君珞心随性地道-

反正我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我的,无所谓!-

她和柳雁衣从小一块儿长大,虽是主仆,但由于两人个性相投,因此少分彼此,她爹娘要她学什么,她就拉着雁衣一起学,可是结果呢?不论琴棋书画或是女红织绣,雁衣样样都学得比她好,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她没兴趣嘛。

只是雁衣将所有的功劳全给了她,让外人误以为君家大小姐是个才德兼备的好闺女,她爹娘便因此而洋洋得意,但她却认为一点意义也没有,反正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什么叫你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你的?那你嫁人丈夫要不要分她一半?-看到女儿无关紧要的态度,君夫人气得口不择言-

那有什么问题?-君珞心笑得可甜了;-如果她喜欢那个谷什么来着的,就全部让给她好了,我根本不想要-

瞧瞧这丫头说的是人话吗?君夫人真是气结-

珞心,你胡说些什么?靖凡可是爹娘替你千挑万选的佳婿,怎么可以让给那丫头呢?-她火大地道。

君珞心扁扁嘴,她根本一点也不想嫁人,为什么她娘一定要逼她呢?-

奇怪,雁衣那丫头是到天边海角买绣线不成,不然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他们谈话都谈了好一会儿了。

君夫人引颈眺望着问-

她,…,。她刚出门,没那么快-君珞心掩护道-

是吗?-君夫人睨了她一眼-等她回来我就叫她教你绣鸳鸯,如果你敢在出嫁前还学不会,让我丢脸,那么看我怎么整治你们两个——

娘,你就别折磨我这双脆弱的手指头了-君珞心太明白她娘的意思了,虽说要整治她们,但毕竟她是姓女儿,处罚不会太大,但雁衣就很难说了-

哼!-君夫人表情冷酷,丝毫没有说情的余地。

事情都迫在眉睫了,万一让谷家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她还有面子吗?不成,这次她一定要坚持,非逼女儿学会不可。

***

剥光如镜,和风薰柳。

在杨柳荫下,谷靖凡背靠着大树,宽阔的怀里躺着一个娇艳无双的女子,她那犹如云缎的黑发散落在他的臂弯上,芙蓉般的俏脸则有掩不住的未尽情潮,吸引住他全部的目光。

他顽劣的大手正揪着她的发丝玩弄,表情十分满足-

雁衣-他轻喊,边将手中的发丝凑近鼻端,那股清香令他陶醉。

柳雁衣星眸微闭,柔顺地躺在他怀里,那明媚的娇态分外惹人怜惜-

你累坏了-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心疼地道-

还好-她的声音显得慵懒、有气无力。

这般柔弱的模样,令他下月复又起了一阵骚动。

他极力地克制自己还想要她的,安慰自己来日方长,绝对不能吓着她,也不能让她太过劳累-

对不起,都怪我太过急躁,竟然在这里……-

柳雁衣突然张开眼,一双柔荑掩住了他的口,制止他接下来的话-

不用道歉-她明眸朝四处掠去-这里好美好美,我很喜欢——

是吗?那以后我们常来这里……——

你别胡说-他的语气好暖昧,听得让人连耳根子都热了,柳雁衣急忙忙再度掩住他的口。

比靖凡用力亲了下她的手心,见她娇羞地收回手,才佯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低头问:-我只是说我们以后常来这里玩,你干么这么紧张?脸这么红?-

哎呀!这坏蛋,净会欺负她。柳雁衣别过脸去,摆出气恼模样。

这下换谷靖凡慌了-

别生气,别生气,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你做什么?-道歉为什么嘴巴要离她越来越近?-

亲你-他满意地偷了个香,还得了便宜卖乖-亲爱的娘子,这下可以原谅我了吧?——

谁……谁是你的娘子?我们什么都不是-柳雁衣说着便离开了他的怀抱,往旁边走去。

背里的玉人一走,谷靖凡顿时觉得好空虚-

什么?你……你要对我始乱终弃?-谷靖凡不满地将她重新拉回自己怀里-

你说这是什么话?也不怕人笑-柳雁衣笑嗔道-

当然不怕-他端起她的脸真挚道-我爱你,雁儿。那你呢?爱我吗?——

我……我不是说过了吗?——

我还想听-

凝视着他,她脸蛋虽红,但也仍是依了他地道:-我爱你——

哇……太好了-谷靖凡将她整个人抱起采旋转-

多情湖,你听见了吗?雁儿说她爱我,她爱我耶!——

哎呀!快放我下来,我头都被你转晕了——

喔!对不起-谷靖凡赶紧将她放下,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进怀中,手在她的太阳穴边轻轻地揉着-怎么咩?还晕不晕?——

一点点-她轻柔地道。

懊幸福喔!这就是被娇宠的滋味,想不到她也能拥有,也有资格拥有。

她靠在他怀里,望着清澈的碧绿色湖泊问:-刚刚你说这湖叫一多情湖——

是啊!我帮它起的名字,很棒吧——

为什么?-

比靖凡一笑,深情款款地道:-这片湖水全就像是我对你的感情,这么多的情意,全都是要给你的,所以叫多啃湖,你——感受到了吗?-

柳雁衣突然热泪盈眶,无法言语-

怎么哭了?你不喜欢这个名字,那让你取懊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名字?-他柔情万千地为她擦拭泪水问-

多情湖,我……我喜欢这个名字——

那你为什么哭?——

我……我太喜欢、太感动了嘛!-

这样的热爱是她一辈子也不敢奢求妄想的,想不到会实现,拥有他的这片深情,她这辈子真的足够了,再也没有其他所求-

感动也哭?你真是可爱又让人伤脑筋-害他担心得要命呢!

这么单纯又可爱的姑娘,如果不快点将她拐回去,万一叫人捷足先登他不呕死才怪-

雁衣,我去告诉爹娘,让他们尽快选蚌日子让我们完婚——

啊……可是……-她可以吗?柳雁衣实在不敢确定-

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嫁给我?——

不,我愿意……就算只是个小妾,我也愿意——

呵!你好傻,我怎么会让你当小妾呢?你是我今生惟一的挚爱,除了你,我的心房里不会再有别人-

热流又在她眼眶里翻翻腾腾,差点掉下-

放心,如果你嫁给我,我绝对不会将你绑在家里,我会带着你到处去玩,我到哪里,你就到哪里,这样好不好?-他总认为她在家里被闷坏了-

好……当然好,只是……——

雁儿,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我配不上你-她别过头去道-我的身分那么的低微,我……-

卑微?她的身分怎么会卑微呢?-

我也是个商人,我们是门当户对——

可是我是……——

够了,不准你再胡思乱想,将一切交给我-他不忍戏弄她,决定尽快将答案揭晓-这样吧!明天晚上就请我爹娘上君家,让双方家长一起讨论我们的事,这样好不好?——

我……我还是不敢太过乐观-她不觉得君夫人会这么好心地放了她,何况她也不放心小姐一个人出嫁,怎么办呢?-

你等着看好了-

比靖凡俊尔地一笑,就是不知道明晚当两人-正式-

见面后,她的神情会是如何的精采。

真是太值得期待了!想着,他唇边的笑意更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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