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夜恶魔 第二章
宴会持续进行着,只是话题有了变动。
“慕容夜居然想生小阿!”
“也许是思春期到了。”
“想生小阿,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何必指定璩立那恶名昭彰的公子?”
“也许是向他挑衅。”
“我倒觉得有可能是她自己拉不下脸来说明,就用这一套,表面上是指定璩立,实际上却在等其他怜香惜玉的人去靠近她、拯救她。”
“这种事当然是非我莫属罗,除了给她小阿外,还会带她领略人生最美妙的高chao境界。”
“那还得各凭本事呢!”
镑种流言蜚语在暗潮中汹涌。
晚会终于散了,郝红终于有和璩立独处的时间,她开心得笑不拢嘴,毕竞与璩立出双入对是所有名媛们心照不宣的想望。
而且,他的吻,有传说中令人晕眩的魔力。
“慕容夜居然说想要你的小阿!”她的双手像水蛇般,爬上他的颈项,“可是你现在是我的男人呢,如果要有小阿,也轮不到她吧!”她的话中带有半徵詾半试探的意味。
慕容夜的那番宣言除了惊世骇俗外,更直接威胁她的地位,她怕璩立会加入她的计划,更怕他为了挑战慕容夜,喜新厌旧的体质提早发作。
不过,慕容夜那点子倒提醒了她——如果她有了璩立的小阿,就算他再怎么喜新厌旧,也不能弃她和孩子离去,如此一来,她就能永远霸着他,成为圈内人人羡慕的焦点。
“她只不过在作白日梦罢了。”璩立轻笑,啃咬她的唇瓣,手已经伸入衣服内搓揉她丰满的胸脯,惹得她春情大动。
由于她对璩立早有倾心的渴盼,身子很快就着火,当他把手伸入隐密的女性si处时,她早已准备就绪。
“你好热情,小野猫。”既然这么不费事,他也就省略漫长的调情步骤,卸除身上的衣物,覆上那欲火焚身的躯体。
正当两人翻云覆雨打得火热时,窗户戛然开启,从窗口纵入一人。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只是来等精子而已。”来人正是慕容夜,她亮亮手中的试管,大刺刺地在床畔的椅子上坐下来,负手等待。
奥红连忙缩进棉被里,璩立却是跳起来咆哮。“慕容夜!”
这女人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居然厚颜无耻的跑进人家房间看人办事!
“你不围条毛巾吗?当心你的小弟弟着凉。”她关心的当然不是他的身体,“万一影响精子的品质就糟了。”
“慕容夜,你三更半夜进人家的房间做什么?”郝红也被气得连羞怯都忘了。
“来取精子呀,是璩立叫我来的。”来就来,谁怕谁?这种小事既然今天能速战速决,那就不用等到明天。
到这地步,就算有怒涛汹涌的欲火想发泄,也被搅和得无影无踪,璩立当下恨得牙痒痒。
“给我滚出去!”璩立大吼,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气得情绪失控。
“好,我答应。”慕容夜很爽快的答应,“拿到精子我就滚。”一脸“是你叫我来的,要言而有信”的表情。
璩立简直气疯了。
守了—整夜,又喊哑了嗓子,居然空手而回,说真的,慕容夜还真气得要命。
什么嘛,有人在旁边就不想做;没有情绪做不来;很累了,想睡觉:他的小弟弟提不起劲……藉口—大堆。璩立不是抱女人无数的女性杀手吗?怎么这么不中用?亏她还以为他是最有效率的人耶。
慕容夜正心情很不爽的拿笔在纸上涂鸦,“劝婚二人组”居然冲进办公室。
什么事让她们这么劳师动众呀?她正待开口,母亲大人却抢先了一步。
“小夜,听说你昨天向璩立要精子?”母亲大人一脸惊慌失措。
“不是听说,是确实,我昨天还去守了一夜。”难得看到母亲人人如此精采的表情,当然要吓吓她。
“什么?你去守了一夜,向他要精子?那你……”祖母老大人绕着她直直打量,就怕宝贝孙女有什么闪失。
“是啊,整夜没睡。”她们那担心受伯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整夜?”母亲大人惊呼,好像世界末日来临,“我的天哪,我乖巧的女儿整夜和璩立那恶棍在一起……”那表情夸张得可以去角逐奥斯卡金像奖。
“对呀,我睁大眼睛盯着他做喔,”再来更刺激的让她们吓死,“结果他和郝红做一半就不做了啦。”
“郝红?”劝婚二人组当场呆住。
“这么说不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我只是要他的精子而已,只要有精子就够了,其他事让别的女人去代劳。”她体质拒婚又怕恋爱,脑筋秀逗才会和男人进行肉搏战。
“你这丫头……”两老也被弄得哭笑不得。
两人还想多多开导她,劝她别和璩立那恶棍扯上关系,秘书打进来的内线却打断她们的劝说计划。
“什么事?”慕容夜问,半小时内既没有会议,也没有待签的公文,莫非秘书闲得发慌想找她“开讲”?
“有人送花给副总裁。”
“噢,拿进来。”并不是她想把花插在办公室里,而是想借花献佛,让那两个婆婆妈妈开心一下。
一分钟后,除了秘书手上捧的那一大东花外,还有身后送文件的拉车满满一车。
“嗄,这么多?”吓死人,共有二、三十柬,放在—起足以开家小报店了,“为什么送花?我们这里有人死了嚼?”咦,没有白菊花嘛。
“是仰慕你的人送的啦,你要装傻也不是装成这副德性。”母亲大人拍一下她的脑门,心中突生一计,“我决定了。”
慕容夜捣着头,狐疑地看着母亲大人,有阵寒意开始从脚底升上来。当她老人家这样说的时候,意思就是;不准抗议、不准申诉、不准有意见,我说了算!
“明天开始为小夜安排一连串的相亲活动,今天有送花的优先考虑,至于公司的业务,我会马上把阿日召回来,小夜就安心的相亲,准备当新娘。”母亲大人把一切都想好了。
“好好好。”祖母老大人拍手叫好,“小夜也别再去和璩立纠缠不清了。”
懊?好棒的点子啊,我会听你们的话才奇怪咧!
“小夜今天下午就别上班了,咱们陪你去治装、做头发,非让你举世无双的美丽展现出来见人不可。”
嗄,怕她落跑,居然来这招!
“等一下吃完饭我们就走。”
哇!这是紧迫盯人?
慕容夜几乎可以预想,自己被二十四小时盯梢的凄惨命运了。呜……
慕容日居然中午之前就回来了,令慕容夜不禁怀疑“加勒比海亲子游”根本是个天大的谎言。
“你好样的,慕容日!”慕容夜一拳捶在哥哥的胸门上,“把庞大的公司业务丢给你可怜的妹妹我,自己躲起来!?”他这几天八成是和娇妻、爱子在台湾的某个角落共享天伦之乐。这没良心的大哥!
“别忘了慕容财团你也有一半的权利和义务。”慕容日拉拉领带,总裁风范自然流露,“平常都是我在作主,偶尔叫你帮帮忙也是应该。”
“是啦,有烂摊子的时候,就编个名堂度假去,让你可怜的妹妹我焦头烂额。”这点心机她若不知,就枉当兄妹这么多年。
“这么说,你已经把那烂摊子收拾好了?”慕容日喜出望外,有这么厉害的妹妹,真是祖上积德。
“那当然,那种程度根本难不倒我。”想她慕容夜是什么角色,替慕容日收拾烂摊子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如果连那小问题都解决不了,她“商业危机处理”这门课就白修了。
“不愧是我的好妹妹,果然实力坚强。”他拍拍她的肩,欣慰得不得了。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会要报答的。”慕容夜心生一计,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就不信自己会落得任人宰割的命运。
“晚上我要跷家,你顶替我在房间里装病。”
“什么?我?”教他冒充她?有没有搞错!?会被母亲大人及祖母大人念死的啦!
“你除了答应,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这个……这个……
收回刚才祖上积德那句话,有这样的妹妹,根本是造孽。
“跷家时记得带一罐咖啡去。”他不得不提醒她,她那没咖啡就醒不了的特殊体质,教人不知该担心还是庆幸。
下午,慕容夜不动声色的与劝婚二人组出游。先去整理头发,再逛百货公司。
现在,她正顶着削薄、流线设计的新发型,和两个积极进取的老人家在百货公司闲晃。
“小夜,你要多穿这种绣花类的衣服啦。”祖母大人有着中国风的品味,“再盘个髻,就是完美的中国新娘了。”
“小夜,衣服的颜色要鲜艳点,别老是穿那种连男人的眼光都吸引不了的深色服装。”母亲大人则抱持年轻理念,“你看这一套,再搭个披肩,就美得冒泡了。”
“你穿这套薄纱长裙真像个法国宫廷仕女。”
“这个很棒耶,日本风也不错。”
“你们到底要我换多少衣服!?”慕容夜被当成洋女圭女圭般摆弄,换遍每个专柜的衣服,简直快疯了。
若不是为了晚上的跷头大局着想,她早就演出失踪记,先溜再说了。
“除了衣服外,化妆晶、保养品也不可少。”于是她又被拉去美容专柜,让舌灿莲花的美容师把她美丽的小脸当调色盘用,让她委屈得好想去撞墙。
“鞋子也要看看……”
“配件呢……”
“你们慢慢看,我先去化妆室一下。”再不闪,她就快崩溃了。
坐在女化妆室附设的沙发上,慕容夜大喘一口气。跟家中那两个老人家逛街,比受满清十大酷刑还恐怖。
把酸得发疼的脚提上两入座的沙发,她干脆蜷缩在沙发里,睡个迟来的午觉再说。
非假日的午后应该没什么人会来吵她睡觉才对,谁知才刚和周公搭上线,就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
一对旁若无人的男女,边火辣辣的亲吻,边半推半拖地遁入一间女厕,立时女厕中充满激烈的喘息声。
全台湾除了野兽派的女性杀手璩立外,还有谁做得出这种事?
那倒好,他手动来被她撞见,就不能怪她阴魂不散了。
这次慕容夜不容许自己再像昨天那样无功而返,听音辨位找到目标后,再挑了个大事将成的良辰吉时,她立刻动手敲门。
第一次没有回音,再敲第二次……在敲了五次后,终于有回音了。
“啊……喔……有……有人……”出声的是连申吟声都毫不掩饰的郝红。
“我当然知道有人,没人我还会敲门吗?又不是白痴。”慕容夜提着嗓子说:“璩立,别忘了留点精子给我!”
激烈的喘息突然停止,继之而起的是咬牙诅咒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撞开来,璩立咬牙切齿的冲出来。
“慕容夜,你这变态女,你到底要怎样才甘心!?”好事三番两次被破坏,壕立快气疯了。
“那就要问你这个野兽男什么时候把精子给我了。”慕容夜反唇相稽,一怎么?这次又功亏一篑啦?麻烦你们拿出效率来加加油好吗?”
“只要你别在旁边搅局,一切就会迅速圆满!”璩立咆哮。碰到这么倒胃口的事,连心情都没有了,哪还有成效可言?
“噢,原来问题是出在我身上吗?”慕容夜装傻的把视线投向天花板,佯装沉思,“那这样好了,我就勉为其难的牺牲小我完成大我,替你们拟定作战策略,顺便充当总指挥。”如果他们以为她会如他们所愿的自动消失,那可就太天真了。
“你只要消失就可以了!”璩立脸红脖子粗的怒吼,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急怒攻心过。
“不行啊,不看紧你们,我要到民国几年才有精子来生小阿?”破坏他的好事这么有趣,她才不想放弃看他火冒三丈的机会。
“你不会去找别人吗?”郝红紧挽住璩立,生怕她抢走他。
“在这件事上,有谁比你们更积极努力?”慕容夜搬出气死人不偿命的理由来,“为了讲究效率和成功率,璩立这野兽男正是最佳对象。不管是以经济面或行动力来看,他实在是省钱又省事的最佳选择。”
“你……”难不成她把他看成生产精子的机器?璩立的五脏六腑全在冒烟。
“嗯,”在上下左右端详良久之后,慕容夜作出结论,“以优生学的观点来看,你的条件廷不错呢。”她生的小阿当然不能差,若能同时具备璩立的英俊巴她的才干,就十分完美了。
“慕容夜,我没答应你任何事。”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他真是呆了。
“哎哟,举手之劳而已,帮个忙又不会死。”不答应?这有什么问题,他迟早会答应的,“既然你这么斤斤计较,那我只好找同为女性的郝红帮忙了。红姊姊,麻烦你们在办完事后,装些干净的精子给我。”慕容夜马上挽住奥红的手臂,称姊道妹起来。
哪个女人会答应这种事?她的目的当然是要气死璩立。
“这……这……”郝红的脸顿时比她的衣服还要红,羞也不是,气也不是,“这怎么可以……”
“慕容夜,你是存心在胡闹是吧?”璩立瞅着她,大有她再胡闹下去,休怪他不客气的态势。
“我哪敢,只是商借一点精子嘛!”慕容夜装可爱的扯着他没收好的衣摆。
“小夜去化妆室怎么去那么久?”外头传来祖母大人的声音。
“我要溜了。”慕容夜贼头贼脑的张望一下,“咱们再见了。”然后一溜湮的跑掉。
“什么再见?是永远不见!”璩立对着她的背影怒吼。
第二天一早,慕容宅邸发生了惊逃诏地的大事。
“阿日,为什么是你从小夜的房间走出来?小夜呢?”母亲大人尖声大叫,“我昨天明明还亲眼看见她躺在床上的。”
“那个是我。昨天晚上,你和祖母不放心,一共进来了五次。”害我也被你们吵得睡睡醒醒,一夜不得安眠。慕容日掩嘴打个大哈欠,走入餐厅。
“这么说,她一嚷不舒服,要回去睡觉时,就溜了?”祖母大人明察秋毫的点出。
“没错。”慕容日点点头,给自己倒了杯鲜女乃。
“她溜去哪里?”当母亲的揪着儿子的衣领,“把实话吐出来!”
“我也不知道。”慕容日摊摊手,“她只是不想被逼婚罢了。”
“你知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祖母大人一副世界末日降临的糟糕模样,“她打算追着璩立跑,去要他的精子来生小阿!”
慕容日连忙掩住口,就怕噗哧一声笑出来,把鲜女乃喷到老人家脸上。
小夜又想整人了,这招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慕容日决定等着看笑话。
“那没关系。”又不是他要生,他根本没必要去担心。
“什么没关系,我要你动用一切力量,去把小夜找回来!”母亲大人紧张的命令,“以弥补你放小夜“落跑”的错误。”
“是,遵命,立刻照办。”慕容日撇撇嘴角,继续吃他的早餐。
早餐过后没多久,慕容夜失踪的消息不迳而走,变成商场上人尽皆知的“秘密”。
商场上马上掀起一阵“慕容夜事件”旋风,众青年才俊集结成“保护慕容夜的贞操派”,各大家闺秀则秘密集结成“抢夺璩立的精子派”,同心协力为彼此的目标、各自的私欲而努力。
“这两天不知是得罪了什么衰神,居然三番两次碰到慕容夜那变态女,专来破坏好事。”璩立忍不住喃喃诅咒慕容夜,虽然已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但他仍心有余悸,就怕她又从哪个老鼠洞钻出来看他办事,大喊加油。
“我住在十八楼,出入有严密的警卫看守,她也不可能从逃邙降,我们终于可以安心的过两人世界了。”说着,璩立腾出一只手来搂着郝红亲吻。
车子停在一栋高级大厦的门口。恭敬斯文的泊车小弟来把车驶入停车场。
“璩先生,您回来了。”守卫必恭必敬地和壕立打招呼,态度恭敬得好像璩立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璩立只是点头、微笑,好像被这样对待是理所当然。
“从现在开始、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他交代一声,随即带着郝红上楼。
“好豪华的大厦!”才走人电梯,郝红就惊讶得阖不拢嘴,因为随着电梯的渐渐攀升,从浓墨般的夜色中,她依稀可以看到罗马式的庭园造景、宫廷式的建筑样貌,而随着高度的不同,更展露了不同的景观,简直超乎人类的想像极限。
“在这里是相当令人难忘的经验,我们试试。”
“这种透明玻璃……会被看到的!”
“谁爱看就让他们去看吧……”
“你真是野兽派。”郝红娇笑一声,默许的投入他的怀抱。
一个吻还没结束,电梯就到了,他们边月兑彼此的衣服边找钥匙开门,没想到钥匙还没找到,门已经开了。
“啊,原来是你们回来了,我还以为又有不怕死的小偷要来讨死。”开门的是拿着一把装饰用武士刀的慕容夜。她穿着家居服,还系着围裙。
“你怎么进来的?”璩立一把抢下她手上的刀,开玩笑,那可是他的传家之宝,“我要告你私闯民宅。”
“我没有私闯,是守卫开门给我进来的。”姑女乃女乃就是有本事,怎样?
“守卫为什么会开门给你进来?”这世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也不知道耶!”慕容夜又在装可爱了,“我只不过这样看他一眼,又这样一笑,然后说:这位哥哥,请问璩立的房子是哪一间?他就自动自发地带我上来,又开门让我进来了。”反正说穿了,只要有男人的地方,她都通行无阻。
璩立怔了半秒钟,才强迫自己回过神来。
她那媚态……如果不是领教过她的恶质,这会儿他的魂儿恐怕也飞不回来了——不愧是男性杀手,有本事令他心旌动摇。
“喂,这是璩立的地方,你怎么可以私自跑到人家家里来?”郝红语调里饱含嫉妒,慕容夜刚刚那旁人无法模仿的眼神和动作,已经全面将她比到谷底去了。
“地方这么大,却只住一个人,太浪费了,为了替你做点善事,我决定搬过来,替你避免资源浪费。”说得好像她是日行一善的童子军。
哪有人霸占别人地盘,还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在做善事?这个女人真是太过火了!
“而且这里很方便,反正你会常带女友回来,这表示只要守在这里,就可以轻易拿到精子,拿到精子后可以先放在冰箱保存,也不用三更半夜急着做处理。”慕容夜把一切都打理好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劝婚二人组绝对想不到她会躲在她们最讨厌的人家里。嘻!
“慕容夜!”璩立气愤的手指握得咯咯响。
“你们不用招待我没关系,尽情去做你们想做的事吧,只是要记得留一点干净的精子给我,如果你们玩到没力气,打声招呼,我就自己去拿。”慕容夜刻意略过璩立的怒气,很懂事的说:“也不用照顾我啦,我已经在这里住两天了,地形大概都模熟了,可以照顾自己。”
这个女人,还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就已经在这里据地为王两天了!?那她到底把他当作什么!?璩立刻意压抑的火气突然爆发了。
“过来!”他粗鲁的扯过慕容夜的手腕,半推半扯地把她扭入书房。
“喂,做什么?很痛耶!”慕容夜甩开被他拙任的手院,“你再乱来,我就去告你非礼!”
“你再说一次!”他的眼中闪着危险的火焰。
慕容夜没啥特殊专长,除了捣蛋、作乱、要任性外,最不得了的优点就是懂得察言观色和随机应变。
现在她看璩立真的变脸,马上把肩膀缩起来,冒充弱女子。
巴男人正面冲突,对女人一点好处都没有,如非必要,她会烬量“以柔克刚”,等他火气一过,再来恶整他。
“人家……人家离家出走了嘛……”她不安的绞动手指,像极无家可归的孤儿。
要命,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的恻隐之心蠢蠢欲动,可是他明知这女人的底细……璩立倏地陷入天人交战。
“离家出走也没必要赖到我家来吧?”她以为他这里是什么地方?离家少女收容所?
得快让她改变主意,再让她这样下去,他的城池就要失守,任她爬到头上来为非作歹了。
“我……所有朋友都会去向我的家人告密……我没有半个可以藏匿的地方啊……”她可怜兮兮的抽动鼻子,两汪眼泪好可怜的在眼眶中打转。
天哪,不行了,他的侧隐之心泛滥成灾,干军万马也阻挡不了了。
“那你真的打算在这里住下来?”他的嗓音变得温和柔软。
慕容夜咬着下唇,抬起汪汪泪眼来,无助乞求地望着他,轻轻点头。
面对这样可怜无助的表情,他如果还能狠下心来拒绝,那真是禽兽不如了。慕容夜的表情这样告诉他。
“好吧。”不知着了什么魔,他居然亲口答应。
“Y!”一转眼,无助可怜的小女人变成奸计得逞的小恶魔,从他身边跳开去,“这是你亲口答应的喔。”
“慕容夜,不准在这里捣蛋!”他如梦初醒的大吼。只是他现在才和她约法三章,好像有点来不及了。
“放心放心,为了保持精子的优良品质,我绝对让你好吃好睡好办事。”慕容夜边回答,边在屋里忙进忙出,
听到这话,璩立心中有不祥的预感升起。
慕容夜没多久就跳到他面前来,把他和郝红推进浴室。
“洗澡水帮你们加入了增加的香精,卧室也点了激情薰香,消夜呢,我会按照食谱,做出专家推荐用来培育优良精子的食物,你们就尽情享用吧,不用客气。”她巧笑倩兮的站在雾蒙蒙的浴室外对他们招手。
璩立的表情臭得像当场被狗屎砸了一睑。
这女人,打算把他当种猪,精心培育!?
“你……”璩立握住她的肩膀,恨不得当场把她捏碎。
“喂,你干嘛啦,很痛耶!”慕容夜痛得想缩退,却被他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你现在是寄人篱下,少给我鸡婆多事。”他一脸气坏的放开她,她因而跌出去。
“我做这些,是为你好也为我好,难道不对吗?你身体会变好,我会得到品质良好的精子,有百利而无一害,怎么说是鸡婆?”这男人有没有一点投资报酬的观念?这种稳赚不赔的事,居然不来感激她,还嫌她鸡婆!
“总之,从现在开始,我们划清界线,我不会给你任何东西,你也别来管我的任何事!”璩立的五脏六腑都被烟呛得快得气喘了。
可恶,可恶到家了!这不把人当人看的女人!
“我才懒得管你的事,我只是要你的精子而已,就算你被蚂蚁拾走、被蚊子绑架,我也懒得去帮你找记者开世纪说明会。”她专拿不可能的事来讥讽他,只是讥讽得有点可笑。
璩立突然欺身向她,用身体把她压在墙壁上。
“要我的精子,就用你的身体来要!”他的右大腿抵在她双腿之间,阴险地威胁她。
璩立所散发出来的超低气压,令慕容夜的胸口发紧、呼吸困难,尽避如此,她的脑子还是很争气的运作。
“那可不行,如此一来,就做不成生意了。”她瞄瞄脸色难看得想宰了她的郝红,“说不定你的精子很抢手,可以为慕容财团带来意外的财富。”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有报偿的投资。
璩立气得连青筋都暴出来了。
难道他在她眼中的价值,只是能产出优良精子的男人?
那可不,他不会让她一直瞧扁他的。
“更抢手的是我的人、我的爱,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投资看看?”他勾起她骄傲的下巴,直直地望进那双闪着慧黠的美眸,毫无预警地吻住那来不及反应的唇。
她的唇柔软好尝,是他所有尝过的红唇中,最甜美的,只可惜,在他撬开她的贝齿,啜饮她的甘甜之前,就被以暴力对待——
“好痛!”她咬破他的唇,下手一点也没有留情。
“啪!”然后赏了他一个大巴掌,紧接着又曲肘撞他。
“如果你喜欢我这样“投资”你的话。”临走的还用力踹了他—脚。
璩立痛得抱脚大跳,他没想到慕容夜这么泼辣残忍,才会一时失察,落得这种下场。
想他璩立风流倜傥,在商界向来畅行无阻,谁知碰到慕容夜,居然只有在这里跳脚的份,她可真是把他所有的好心情都破坏殆尽了。
“你怎样?”郝红把他扶到沙发上。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让守卫替你叫计程车。”璩立顿时对她意兴阑珊。
“那……你还会找我吗?”郝红殷切地等他的答案。
“等我报了这个大仇,再去找你。”这对他而言是个非报不可的大仇恨,事关他的一世英名,他非讨回公道不可。
奥红垂首,一脸不情不愿。
如果把她和慕容夜摆在一起,所有人的视线只会被她吸引,而不会落到自己身上,如今璩立舍她就慕容夜,怎么还有回头的可能?
“我说会去找你就是会去,如果你耍脾气的话,就不可爱喽。”璩立搂搂她,这是他一贯哄女人的手法,
“好,你要说话算话喔。”虽然表面上相信他,但实际上郝红深知自己的斤两,她是一点也比不上慕容夜的。
不过,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她可不想因男人被抢走还不反击,而被贻笑大方。
“当然算话。”璩立吻吻她,“你先回去吧。”
奥红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离去。
懊戏就要登场了,慕容夜最好有相当的觉悟。
慕容夜整晚不能眠。
“天哪,这是什么世界!?”她最痛恨失眠了,“那个白痴璩立、浑蛋璩立、恶棍璩立……都是他害的啦!”
他害她脸红如火、心跳加速,害她全身细胞都在跳舞,害她每根神经都在唱歌,浑身上下好像想彻夜开Prty,半点也不想和周公约会。
那个恶棍夺走她的初吻,还害她这样,她到底该哭还是该笑!?
可恶,那是她的初吻耶,二十几年都舍不得给人,居然被他偷去,可恶到家了!
若不是想到他有制造精子的使命,她早就往他的命根子踹去,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
斑,太可恶了,等她要到他的精子后,看她会不会拿去卖给一堆又老又丑又恶心的女人,让她们生出一堆品质不佳的超级小恶棍来气死他!
对了,当精子要得差不多时,就实施市场垄断策略,顺便把他“去势”,以提高“物价”好了。
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