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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精可图 第四章

作者:唐席

二嫂来接宋鹃的时候,尽避她很努力的伪装成乖乖女模样,仍被二嫂叨念了一堆。

“妳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二嫂一副快昏倒的模样。

“妳那脸浓妆是怎么化的?还有妳这套过期的白雪公主装,就连白雪公主本人都赚丑了,还有那副哈利波特变形眼镜……不行、不行,我非带妳去改头换面一番不可,妳这样谁还会多看妳一眼?”猛转方向盘,车子往另一个方向驶去,就看准了宋鹃坐在后座,无法上来抢方向盘。

“二嫂,时间不多了,妳真的决定那么做吗?妳怎么比我妈还唠叨?就算我不嫁,也不是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吧?有必要让妳积极成这样子吗?”

而且就算要对她的婚事伤脑筋,也是那对自称她儿女的小表吧?宋鹃试图阻止二嫂的冲动。

思绪正掠过,那两个小表头倒像和她心有灵犀似的,凭空蹦出来挤在她的座位上。

“妈咪,好难得妳会想我们耶。”小香甜甜的往她身上扑。

“咭咭。”皮皮也笑着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扑过来,一边小心观察宋鹃会不会把他吊起来打。

“喂,小表,男女授受不亲,别在我身上挤来挤去。”宋鹃跳扭扭舞似的闪躲着。

“阿鹃,妳在跟谁说话?”二嫂从后照镜看她,看见她扭来扭去,“跟妳说别去捡白雪公主的过期礼服就不听,长跳蚤了吧?”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

“哪是长跳蚤?是趁机运动,现代人运动的机会那么少,难得不用自己开车,刚好趁机做运动。”二嫂看不到皮皮和小香,说了也没用,还不如找个理由搪塞她。

宋鹃暗暗瞪皮皮,皮皮一反嘻嘻哈哈的常态,露出无辜可怜的表情,看着被她抱在手臂中的小香说:“妳偏心,都对小香比较好。”

小香那得意的表情,更令他不是滋味。

“你这死小阿,是谁害我被祁翼轻薄,又被说成精神有问题的呀?”宋鹃拎着皮皮的耳朵,龇牙咧嘴的闷吼。

“没罚你跪键盘就该偷笑了,你还想怎样?”虽然表情像很想把他毒打一顿,却还是把他拎到怀中来。

“以后不准再这样了,知不知道?”虽然他很皮,但还蛮可爱的,谁忍心去孤立他?

“好。”皮皮回答一声,又不改调皮本性的搔宋鹃痒,看宋鹃尖叫连连,他就乐不可支。

“可恶,皮皮,你最好别被我捉到,否则看我会不会剥掉你一层皮﹗”宋鹃气翻了。

前座的二嫂从后照镜中看到宋鹃对着空气张牙舞爪、厉声咆哮,一会儿又温柔得像个慈母,觉得愈来愈不对劲,宋鹃会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还是如外界所传的神志有问题……

怎么办,宋氏有个精神不正常的千金,要是传出去还得了?不行,万一被外人知道,宋鹃还有人要吗?如果没人要,她岂不得照顾她一辈子?

不行不行,她美好的人生不要浪费在宋鹃身上,她得更积极地把她推销出去才行。最好今晚看到不错的人选就来个酒后失身,把她赖给别人,让对方照顾她一辈子。对,就这样办﹗

车子驶进造型中心的停车场,二嫂死命的把她推进店里,还对里面的设计师交代,“我什么都不要求,只要把她弄得迷死天下人就行。”

“喂,二嫂,时间真的快来不及了,妳不是说守时为成功之本吗?”宋鹃还想劝二嫂打消主意,就被设计师赶进三温暖,让负责替人刷澡的阿婆替她刷掉一层角质,然后又糊里胡涂的被推来推去,到最后连她自己在干嘛都不知道了。

“告诉你喔,妈咪很漂亮的唷!等一下你别被吓一跳,我就说这世上配得上爸爸的,就只有妈咪了。剪刀、石头、布。”小香与皮皮在顾客休息区玩猜拳游戏。

“骗人,妈咪那么邋遢,根本配不上爸爸。”

皮皮认为那斯文有礼、气质高贵的爸爸,是任何女人都配不上的。

“不信你等着瞧。”小香对宋鹃有天大的信心,“你会发现爸爸和妈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哼。”皮皮才不信。“妳输了,换妳当马。”

两个小表玩得很开心。

宋鹃和二嫂来到祁家时,宴会早已开始,露天庭园里衣香鬓影、人影错落,笑声与客套话在夜风中飘荡,银白色的光辉洒落大地,彷佛温柔仙子施展魔法,令人通体舒畅。

等泊车小弟接过钥匙,妯娌两人就手牵手走入庭园。

所有的目光果然向她们集中了过来。

二嫂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谁教她的小泵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这下子,那些王公贵族不像苍蝇般黏过来才怪。

宋鹃穿的是一件宝蓝色薄纱礼服,这颜色把她的肌肤映得更细致白皙,低胸的设计使若隐若现,在月色中引人遐思;贴合的剪裁让小蛮腰更显纤细,开高叉的裙襬使那双腿更形修长,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凹凸有致,让男人流口水,让女人自惭形秽的完美模样。

“宋小姐,妳好,我是金氏企业的小开,没想到能见到美如天仙的宋小姐……”

“宋小姐,妳好……”

男人果然像苍蝇闻到蜂蜜般,争相挤到宋鹃眼前。

宋鹃听着二嫂的叮咛,忍住欲呕的冲动,勉强挤出傻笑来应付。

她早就说过不能把自己打扮得太美,瞧瞧那些人是什么德性,活像一头头见到美食的猪公。

宋鹃最讨厌这种情况了,既不能暗中整治她讨厌的人,也不能想溜就溜——到底是谁规定女人一定要盛妆赴宴的?

“宋二夫人,欢迎欢迎,妳今天真是貌美如仙,连月亮都要逊色几分,与妳同来的这位小姐是……”迎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少主人祁翼。

祁翼觉得自己很无辜,宴会是他父亲办的,他老人家在屋里和朋友喝茶聊天,他却得在这里招待客人。

如果女客还能看就算了,偏偏个个浓妆艳抹得像过气人妖,让他连多看一眼都觉恶心,而那些女人又团团围住他,刺鼻的脂粉味让新鲜空气进不了他的肺,直让他的肺大喊救命。尤其是王千娇,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简直把缠死他当作毕生职志。

直到宋二夫人与这位不知名的佳丽莅临,祁翼才找到离开的借口。

当他看到那名肌肤在月光下像雪一样透着刺眼白光的女人,他的心漏跳一拍,他敢发誓,他绝对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人﹗那笔挺的骨架、匀称的比例、修长的腿……生平第一次看到比自己更美的人,祁翼的灵魂瞬间被勾走了。

宋鹃见到祁翼,也有一会儿闪神,原本就知道可能碰见他,只是没想到他只是稍作整理、西装换一套,就摇身变成另一种足以令女人失魂掉心的样貌;当他走向她时,那颀长的身形和匀称的骨架迷眩她的目光,而随风飘过来的古龙水味,完全将她笼罩在一个恍惚的世界,迟迟无法将眼光自他脸上移开。

“祁先生,我来向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小泵宋鹃,刚从国外回来,目前待字闺中。”二嫂很高兴的替他们介绍,“刚从国外回来”是公关用语,她当然不能说宋鹃去过祁氏做演示文稿,还把他的公司弄得鸡飞狗跳。

宋鹃撞撞二嫂。她干嘛对每个人都那样说,这不是摆明叫人来追吗?她又不嫁,何必给她惹这么多麻烦?何况对方是她最讨厌的祁翼,她才想闹闹他的宴会咧,这不是让她没机会了吗?

“幸会、幸会,宋小姐妳好,我是祁翼。”祁翼握起宋鹃的手背十足绅士风范的亲吻,完全没把眼前的宋鹃和他极欲挖角的宋鹃联想在一起,毕竟她们的外貌太悬殊,而且眼前的宋鹃早已迷眩他的神志,令他无法做多余的思考。

“幸会。”宋鹃也很礼貌的回答,暗中希望手套上有毒,让祁翼的手和嘴烂掉。

祁翼好象没认出她,这真是好消息,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好好整治他了,呵呵。宋鹃暗中动脑想整他的策略。

这时,服务生端来了鸡尾酒,祁翼很绅士的替宋鹃和二嫂各端一杯。

宋鹃见机不可失,假装绊倒,整杯鸡尾酒朝祁翼笔挺的西装泼了过去,他的胸前立即湿黏一片。

“对不起。”宋鹃怯生生的道歉,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要不要紧?祁先生,真的很抱歉,我替你擦干。”

宋鹃殷勤地替他擦衣服,却一副笨手笨脚地用高脚杯敲到他的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在连连道歉中,又故意敲他两下。

“祁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小泵昨天才下飞机,精神还未恢复过来,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多见谅。”二嫂知道宋鹃故意找祁翼麻烦,连忙过来拉开她。

“真的很不好意思。”又对宋鹃挤挤眉。

宋鹃丝毫没有悔过之意,只觉得他活该。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只要宋小姐没怎样就好。”祁翼狼狈的想回屋去换件衣服,但此时王千娇走过来挽住他的手臂,大胸脯在他的手臂上磨,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Honey,怎么去那么久呢?你说今晚要陪人家的。”故作娇嗲的声音令人作呕,一手伸到他的胸前,模到他的湿衣服,她马上跳起来,差点造成三级地震。

“你的衣服湿了,是谁弄的,是她对不对?一定是她﹗”王千娇庞大的身躯跳到宋鹃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妳弄湿别人的衣服,赔钱来!”

宋鹃用看耍猴戏的表情看她。呃……这么肥大概要算狒狒吧?祁翼居然被她整个挡住了耶!能把自己养得这么肥,有够猛的。

“这位小姐,我们已经道过歉了,而且祁先生也答应不计较了。”

二嫂站在宋鹃面前,以公关口吻阻止事情扩大。她是来推销宋鹃,可不是来破坏形象的。

“他不计较,我可计较。”王千娇推开二嫂,动手推宋鹃一把,“他是我的亲密爱人,我怎么能容许别的女人弄脏他的衣服?妳别以为自己长得美就那副德性,告诉妳,想打我Honey的主意,先过我这关再说。”她自动自发的把自己升格为祁翼的亲密爱人,私自把祁翼纳为己有。

有人来协助她破坏祁翼的宴会,她当然欢迎之至,这会儿要怎样让宴会更混乱呢?跟这肥女吵太贬低自己的形象,不如就略施小计,反正人那么多,随便一闹就可以引起轩然大波。宋鹃暗中思忖,随即决定捣乱策略。

这些心绪的转动只在千分之一秒间,宋鹃趁着推势,假装成弱不禁风地跌落在草坪上,“妳……妳怎么可以动手推人?”声音刚好够旁边的人听见。

“怎么了?怎么回事?”

丙然如宋鹃所料,一旁时时拿眼尾注意她的各大“猪公”,全非常威武的靠过来,“妳为什么动手?”

“我就是要动手,怎样?”王千娇见替宋鹃声援的人那么多,脸上挂不住,心中怒气更形高涨,“你们人多就要欺负人吗?不要脸,欺负女人!”

“喂,是谁要欺负女人?﹗”后头有更多女人来声援,一下子场面变得更不可收拾。

宋鹃又楚楚可怜的充当受害者,听了几段后,趁兵荒马乱,跑到一旁的喷水池去纳凉。

风这么轻、月这么美,不纳凉难道跟这群白痴一样吵得不可开交?

炳哈,他们好象更乱了喔。

扒呵,开始砸起蛋糕来了,精彩精彩!

宋鹃看得咯咯笑个不停,只差没拍手叫好,能用一两句话把祁翼的宴会闹得这么乱,真是大快人心。

“妳好象很乐?”祁翼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令宋鹃吓一大跳。

他没理会那场膘乱,早去换了另一套衣服。

“你不赶快去解决吗?”宋鹃露出淑女该有的表情,“我真的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对不起。”

“不急,守卫和服务生会处理。”他才不出面去处理那种事,如果又让王千娇缠上来,岂不糟糕?“倒是妳,妳很乐吗?”

他坚持她回答这问题,她那种恶作剧的神情,让他觉得跟某人很像。该死的﹗她最好别是她。

“我肚子饿了,你还有吃的吗?”宋鹃半撒娇的神态。哼,她就是不回答咧,怎样?

“没有了,都被他们玩光了。”他用下巴指指混战的两队人马,“说实话,把我的宴会弄成这样,妳是不是很乐?”他不允许别人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口吻愈来愈严厉。

“没吃的,我回家吃就好了,那么凶做什么?”宋鹃仍维持一贯的小女儿姿态,丝毫无视于他的怒气。

“那么我就拜拜啰。”她转身挥手,表现出回眸一笑的娇态。

祁翼本想伸手拉她,谁知看见那娇美一时失了神,居然就那样掉进喷水池,变成了落汤鸡不说,起身时还遭泉水灌顶,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宋鹃!”他气急败坏的怒吼。

可恶,她为什么要那样笑,毁了他的衣服不说,还害他陷入生平最狼狈的境地?

“是你自己不小心进去的,跟我可没关系……你快去换衣服,我快走喔,乖。”宋鹃不想遭到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下场,连忙拎起裙襬,闪人。

“宋鹃,妳还敢跑?”祁翼从喷水池里跳出来,急起直追,从刚刚那个表情,他敢肯定她就是宋鹃,那个赏他生平最大闭门羹吃的宋鹃!

“不跑难道等你来扁吗?”宋鹃对他扮个鬼脸,继续快跑。

宋鹃机伶地闪避满天飞舞的蛋糕餐点,反倒祁翼为了追她,一头栽进糕林餐雨中,被砸得像块会跑的油画布。

祁翼被砸得怒吼外加诅咒,但没人理会,因为谁也看不出他就是气质高尚、斯文有礼的祁翼。

宋鹃笑得人仰马翻。

报应、报应,谁教他老是欺负她?哇哈哈,报应!

“你慢慢玩吧,我走了。”宋鹃得意的挥手说拜拜。

谁知才走没两步,她不但被拖入混乱中,还被抹了一身黏腻腻的女乃油。

“可恶,祁翼,你这个痞子!”宋鹃不甘示弱,也学着捞起地上的变形蛋糕往祁翼身上砸。

“痞子又怎样?”祁翼也回敬一块蛋糕。

于是,两个人也加入战局,情势愈来愈难收拾,到最后连守卫、服务生也没法子,只好任他们玩下去。

一堆名门贵族玩砸蛋糕游戏,一直玩到三更半夜,才筋疲力尽作鸟兽散。

“怎样?还要不要玩?”祁翼游刃有余的望着无力地瘫在地上的宋鹃,“女人的体力本来就比男人弱,跟男人比,注定要吃大亏。”

“用不着你管。”宋鹃脚一拐,就把得意忘形地站着取笑她的祁翼勾个狗吃屎,谁说她没力气,她只是让那双穿著五吋高跟鞋的脚休息休息罢了。

见计谋得逞,她乐不可支的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下看谁比较惨!”说着,拍拍站起来,准备走人。

“好啊,妳!”祁翼当然不甘落于人后,手一带,也把她掼倒在地。

“喂,你这个蛋糕怪人想做啥?”她惊呼一声,滑倒在地上。

“谁是蛋糕怪人?妳才是哩。”祁翼伸手抹一层她脸上的蛋糕,送到她面前取笑她。

“别说我,你也是。”宋鹃不认输的也从他脸上抹来一层黏着草莓的蛋糕,自己倒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我们也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在玩小阿子的游戏。”

“好,不玩小阿子的游戏,就来玩点大人的游戏。”他不动声色的把唇凑近。

“呃……我、我该回去了……”宋鹃连忙装迷糊。

开玩笑,谁要跟他玩大人的游戏?

“别回去,服务生刚才来说,妳二嫂已经先走了,她有留言,叫妳好好享受这个美丽的夜晚。”祁翼拉住她。

扒,她的手腕又纤细又柔软,好象稍微用力就会断似的,勾起他心中的怜惜,思及此,他的唇已经压上她的。

祁翼无法否认她的唇舌有股说不出的魔力,足以迷眩他。

宋鹃不得不承认她想念他的吻,他的任何触碰,都足以勾起她身子火热的反应;他的任何舌忝吮,都足以令她情不自禁的响应、申吟。

“宋鹃……嗯……”祁翼的大手由颈项滑进宝篮色薄纱,抚模那浑圆、充满弹性的胸脯,轻轻地以食指与拇指在顶端捏揉,女人特有的馨香掺着女乃油与草莓的香气,搧动他的。

“嗯……”宋鹃不自觉地响应,他的抚触彷佛是她等待良久的,每个动作都掀起她体内陌生的热潮,令她情不自禁地蠕动娇躯,沉醉在陌生的感觉国度里。

不知何时,宋鹃的礼服被褪下了,圆浑的胸脯在月光下骄傲的挺起,闪耀着动人的光辉,令祁翼一遍又一遍地膜拜那令人心动迷恋的肌肤。

突然,一盆水当头浇下,浇熄了祁翼的欲火,也浇醒了宋鹃的理智。

祁翼连忙起身,一副捍卫者的姿态迎视来人。

宋鹃也连忙跳起来,迅速整好衣衫,暗暗诅咒祁翼这个下地狱。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想得到祁氏总裁夫人宝座的王千娇。

“妳……妳这个贱女人﹗”王千娇冲着宋鹃叫骂,“居然敢勾引祁翼,告诉妳,他是我的,妳休想跟我抢﹗”她伸手想把她拽离祁翼的身边。

这世上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连祁翼也不例外。

祈翼在她碰到宋鹃前,就把她的手挥开。

“我不记得我是妳的。”祁翼冷峻的咬牙告诉王千娇,“没有人能在我面前撒野,妳可以滚了,永远别在我面前出现。”该死的女人!

“你……”王千娇不敢置信的望着祁翼。在她的印象中,祁翼根本不会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她把所有的错推到宋鹃身上,“是妳,一定是妳这个狐狸精,如果不是妳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祁翼根本不会这样对我!”王千娇撒泼,又想冲上去打宋鹃。

“我说妳可以走了。”祁翼发出一声震天的暴喝,“滚!”

“我不会放过妳的,妳给我记着,妳这个狐狸精。”王千娇哭嚷一阵,才摇着大离开。

“幸好妳没碰到我,否则死得很难看的不知道是谁?”宋鹃对她扮鬼脸。

扮哥们不会拒绝她提出把别家公司搞垮的企画,王千娇如果嫌她公司太碍眼的话,她不在乎助她一臂之力。

“宋鹃。”祁翼伸手环她的肩,“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他对今晚的事有几分歉疚,他不希望让他的女人有“他无法保护她”的错觉。

“关我什么事?”宋鹃瞪他一眼,拨掉他放在肩上的手,“我要走就了。”她可不能再跟他磨菇下去,否则恐怕有贞操危机。

“宋鹃?”

祁翼有些意外,所有女人都处心积虑想跳上他的床上,这女人却不屑一顾?

“我知道那是我的名字,你不用强调了。”宋鹃回以假笑,径自往外走。

这花心大萝卜,如果他认为她会像那些女人一样,巴不得跳上他的床,他可就搞错了。

“宋鹃,回来。”祁翼伸手捉住她,她如果以为他会这么轻易地让她跑掉,那就太小看他了,他现在比谁都清楚她的弱点,怎么还让她溜走?

一捉到她,唇就迫不及待的吻上去,他知道这女人,对他的吻最没有招架之力,她的身体在在证明他的论点。

“你要做什么?痞子、恶棍!”宋鹃一手被他擒住,只好用另一手阻止他的靠近,谁料他用整个身体把她往屋内带,她想逃,但脚连地面都构不着,只好用力攀住祈翼。

祁翼对这情况很满意,便继续他的双唇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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