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情人 第六章
豹丽的中国式客厅中坐着一老一少。
“姑婆,有必要这么做吗?”年轻的女人一脸的犹豫。
“你不想抓牢他的心吗?”
“想。”
“那么就下手吧!”
年轻女人稍稍犹豫,然后鼓起勇气问道:“我要的是他,那么您呢?”
老妇脸上闪过一抹阴狠,忿忿地开口:“我要的是公平,等了五十年的公平。”
年轻女人点点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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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个星期以来,周若彤发觉陈英杰对自己似乎不再处处刁难刻薄,虽然眼神冰冷依旧,但少了狂猖的怒气。她对他的改变虽然高兴,但每一思及他即将另娶他人为妻的事实就令她难过好半天。每一个夜里,她几乎失眠,即使睡着了,也会梦见从前他和她一起的时光。有时,她会梦见自己送他上飞机,然后开始在梦里痛哭,直到第二天醒来,脸上犹有泪痕。
爱一个人如果没有这么刻骨铭心,那该多好!平平淡淡地过一生也是种幸福吧!,她微微地怔愣着。
如今她正在校门口,等着小哲夫放学。
“妈妈。”小哲夫一见到她便奔了过来,扑进她怀里。
“今天在学校乖不乖呀?”她拉着哲夫坐上了她所开来的一辆小轿车。
“乖”
周若彤微微一笑,驱车离去。
当她开上一条道的时候,上面突然冲下一辆车狠狠地撞上周若彤的车,她与小哲夫当场因剧烈的撞击而受伤。
那辆车突然又向后倒退了几公尺,然后再一次又冲向周若彤的车。
周若彤凭着最后一丝的直觉,将车子微微一转,闪进一旁的小路,然后又昏了过去。
车子原本欲再次撞击,但一辆红色的跑车朝它急驰而来,肇事车立即加速逃逸。
此时.红色跑车上迅速地跳下一个外国男人,男人记住了肇事车的车号之后,朝周若彤车子急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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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英杰接获消息后,迅速地赶到医院。
“若彤她……没事吧?”他一把揪住塞西的领子,眼神有一丝狂乱。
“我才刚送她们母子到医院来,还不知道她们伤得多重。”塞西据实以告。
幸亏他今天一时心血来潮,想到陈英杰家附近转一转,不料却刚好救了周若彤母子,真是千钧一发!
陈英杰颓丧地放开了他,痛苦地坐在椅子上。
这时,跟在陈英杰身旁的管家陈树开口问道:“肇事的那辆车子呢?”
“逃走了。”
“该死!”陈英杰咆哮道。
“不过,我有记下车牌号码。”塞西得意地道。
“给我。”陈英杰急急地开口,他绝不放过肇事者。
塞西将纸条交给他,“我觉得这并不是一桩意外车祸。”
“什么?”陈英杰站了起来。
“当我到达的时候,那辆黑色的吉普车原本要再撞一次的,看见我来了之后,就立即逃掉。”
陈英杰沉思了一会儿,将纸条交给了陈树。“帮我查出这辆车。”
陈树点点头,立即离开。
这时,医生由急诊病房走了出来,“陈哲夫家属?”
陈英杰立即迎了上去。“我是!”
“小男孩大量内出血,需要即刻手术及输血,可是我们验出他的血型是RH阴性血型,相当稀有,本院并无库存。”
RH阴性?他记得二叔是AB型的,怎么……
“你是男孩的父亲吗?”医生问道:“如果不快输血,他会有生命危险。”
陈英杰的心头猛然撞击了一下。“快替我抽血,我也是RH阴性血型。”
闻言,医生脸现喜色,领着他进入手术室。
“男孩的母亲伤势如何?”他一边抽血,一边问道。
“她很幸运,只有一点皮肉伤及脑震荡,过不久就会醒过来。”护士回道。
陈英杰的心上石头总算放下大半。
待他抽完了血,他缓缓来到周若彤的病房。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塞西迳自坐在病房外。他知道阿杰一定很爱若彤,否则刚才他不会像快疯了一样。
陈英杰来到周若彤床前。轻轻地,他伸出微颤的手,抚上她苍白的脸颊。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对她的爱深切到自己不敢承认的地步!
这七年以来,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要恨她,因为他知道,若非如此,只怕他对她那种不顾一切的强烈狂情,终将毁灭自己。
周若彤缓缓地睁开眼。“阿杰……”她轻轻地开口。
为什么他脸上的表情这么痛苦?难道……
“哲……哲夫呢?他在哪里?”她激动地想起身。
“他正在动手术。”他按住她的肩,阻止她起来。
“他怎么了?”焦急令她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内出血,不过我已经输血给他了,应该没事的。”
周若彤脸色稍显宽心,一双大眼依然饱含泪水。
“你多睡一会儿吧!我会照顾你。”他握住她的手,温柔地道。
“你……”她激动地凝视着他。
这样的温柔令她的心紧紧地揪成了一团。
难道他原谅她了?
“嘘,别再说了,躺好,不准起来。”他替她拉好被子,语气虽然霸道,但是眼神却有无限的温柔。
周若彤不再开口。
也许,他真的原谅她了!
不过,她还没有勇气开口问他,此时此刻,她宁愿抱着这一个美丽的希望,她需要它!
不久之后,周若彤便沉沉睡去
陈英杰则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紧紧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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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查过了,你给我的车号是一辆吉普车,于一个星期前报失,警方已经在山区找到,但车上没有歹徒留下的指纹。”陈树在陈英杰身旁站定,脸上有一抹凝肃。
“我不在的这些年,若彤可曾与人结怨?”陈英杰脸上有着深思的表情。
“就我所知,没有。”
这时,静默在一旁的塞西突然开口:“如果若彤和小哲夫死了,谁是最大的获利者?”
“你怀疑我?”陈英杰直盯着好友。
塞西瑶摇头。“如果你死了,谁是最大的获利者呢?”
陈英杰瞪了他一眼。“当然是我的直系血亲,不过我们陈家似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妻子呢?”塞西的目光炯炯。
“我没有……”不!事实上他应该算有,毕竟他已经订婚了。
瞬间,他明白了一项可怕的阴谋!
“你是说,这一切全是郑家所安排?”他眼中是森冷的怒意。
谁敢杀若彤,他会要他全家陪葬!
塞酉俊眉上扬。“我什么也没说,你自己好好想想。”接着,他由口袋中取出一份文件,交到陈英杰手上。“送你一份礼,将来不要忘了答谢我。”说完,他拍拍他的肩,离开陈宅。
避家陈树则送他出去。
陈英杰打开文件——
半晌,文件由他手中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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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彤由昏睡中醒来,一眼便看见守在床沿的陈英杰。
陈英杰注视着她,眼底酝酿着风暴。
“哲夫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他已经月兑离危险期,明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周若彤明显地松了口气。
“我问你,你有没有什么事忘了告诉我?”他的语气冰冷。
周若彤一怔,心底微微发慌。“你指的是什么?”
“哲夫是谁的孩子?”他愤怒的眼神紧锁住她。
周若彤闻言,如遭雷击!
“当……当然是亚夫的孩子。”她颤抖地开口。
老天!他发现事实的真相了吗?
陈英杰一把拉起她的手,将一份文件塞到她手中。“那么这是什么?”
周若彤打开文件一看,这是一份DNA比对的证明书,上头明白的写着陈英杰与哲夫的父子关系!
周若彤脸色苍白地看着陈英杰,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竟敢带着我的孩子嫁给我二叔,你到底是何居心?”狂怒令地盲目地掐住她的颈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背叛我……为什么?”他是这么地爱她啊!
周若彤万分痛苦的看着他,几乎无法呼吸……
天!她要死在阿杰手中了吗?
“少爷,快住手!”陈树冲了过来,拉开他的手。“少爷,你别做糊涂事啊!”
陈英杰的狂暴在看见周若彤脸上的泪水后,转为深沉的哀伤,他丧然地开口:“为什么你要这样伤我?难道你早已忘了我有多么爱你吗?”
“不,我没忘,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周若彤伸起虚弱的手,握住他的手,“我爱你。一直爱着你。”
陈树在这时悄悄地退了开去。
“陈伯,你别走!待会儿,有一事必须由你告诉阿杰。”周若彤眼里有请求。
陈树看着她,终于点点头。他已经明白她要他说什么,也许……是时候了。
“阿杰,当年我怀哲夫时,害喜太厉害,有一次太虚弱而昏倒,被亚夫发现,他送我到医院,知道我怀孕后,他以为是老爷的孩子,隔天他向我求婚,表示愿意照顾我一生,当时,我不敢告诉他这是你的孩子,而且也没有答应他的求婚。”
周若彤的脸在此时突然转为惧怕。“后来,在一次无意间,我听到二女乃女乃和人说电话,而电话的内容竟是要派人到国外杀了你,并安排成意外死亡,因为亚夫一直没有结婚,不能继承老太爷所有的遗产,但是,如果你一死,遗产自然全落在亚夫身上。”
“所以你就答应嫁给二叔?”他心痛的看着她。
“如果亚夫有了后代,就能转移二女乃女乃的注意,我别无选择。”为了救他,她愿意牺牲自己。
绑来,阿杰无故失踪,她原以为他终究被二女乃女乃的人所杀害,哀痛欲绝,直到他的一封信,才结束了她五年的恶梦。
陈英杰的心无限悔恨,英俊的脸上有着扭曲的痛苦。
她为了救他竟可以如此,而他却一直地伤害她。
“为什么不写信告诉我?”
“如果我写信告诉了你,你必定会赶回来阻止,我不能让你冒险。”她脸上的深情令他更加痛恨自己。
“若彤……”他跪在床沿,痛苦地将脸埋在她的掌心。
“阿杰,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她温柔的轻抚着他的脸颊。“其实我和亚夫只是挂名夫妻。”
“你是指……”这可能吗?她是这么地令人心动。
周若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和他并没有夫妻之实,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待我如同朋友。”
“为什么?你是这么的美,难道他不爱你?”
“亚夫爱的人是李靖。”她平静地看着他。“这一次,他并不是如外传是肝癌死亡,事实上,他是感染了爱滋。”由于主治大夫是亚夫的多年好友,因此这个消息并没有传开。
陈树在这时开口:“少爷,你要原谅二爷,这些年来,他一直过得很苦。”他与亚夫虽名为主仆,但却如好友。多年来,他一直替亚夫隐藏这个秘密。
原来,传言全是事实!
陈英杰记得年少时,曾听过下人们之间提起,只是他总认为二叔是如此英伟的男人不可能如此,因此一笑置之,并未放在心上。
一时之间,他感慨万千。
“原谅我好吗?”周若彤在陈树退出房门外后,轻轻地开口。
“该乞求原谅的人是我。”他执起她的手,无限珍惜地吻了一下。“你能原谅我一直那么残酷地伤害你吗?”
周若彤点点头。“只要你和哲夫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满意足。”
“想去看哲夫吗?”
周若彤欢喜的点点头。
陈英杰要护士推来一部轮椅,他推着周若彤走出了病房。
平静在此时跃上周若彤的心头,这么多年以来她头一次真正感觉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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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小子这么急的找我来,有什么事?”塞西一进办公室就大刺刺地半躺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在他英俊的脸上则挂着一副慵懒的笑容。
“我托你在欧洲办的事,进行了吗?”
塞西一脸茫然。“你指的是哪一件事呀?”
“混蛋!”陈英杰脸色铁青,纵身跃过东面,将塞西拖了起来。“我指的是收购郑家在欧洲的资产及股票这件事。”
“哦——这一件哪……”塞西笑嘻嘻地道:“我早就叫罗伊替我去办了,毕竟我们在欧洲的产业全由他负责,这件事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你这小子!”陈英杰放开他。这家伙老是改不了他游戏的性格。
“真的要和郑家玩哪?”塞西又赖回沙发上。
陈英杰冷笑一声。“他们连我都想杀了,能不奉陪一下吗?”
“郑家在台湾的势力也不小,你要小心!”
“我什么都不在乎,只担心若彤和哲夫。”
“嘿!百!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你为谁担心过。”
“少废话!”陈英杰瞪他一眼。
“说真的,若彤大你六岁,你真的不在乎?”其实若彤看起来年纪比阿杰小,他只是想知道阿杰有多爱她。
陈英杰奇怪地看了塞西一眼。“你的思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落伍了?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年龄根本不是问题。”
“难道她曾是你二婶,你也不在意?就算你不在意,难道你不怕别人说你逆伦?”
陈英杰狂笑数声。“为了若彤,我什么都不在乎,不论别人如何评论我们,我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和她在一起。”
“你还真是疯狂!”
“你不知道吗?疯狂可以让执着变得更浪漫!”
“我发现我愈来愈佩服你。”塞西调侃地道。
“是吗?等你找到你心目中的最爱时,你就会明白了。”
“心中的最爱?”塞西的心底突然浮上一个身影。他和她分开有两年了吧!
“你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因为找不到人来爱我。”他摆出一副哭丧的脸。
“你?塞西·贝里尼找不到女人爱你!?得了吧!”这家伙在西酉里的女友还不够多吗?摇摇头,他转身收拾桌上的文件。
“喂,你去哪里?”
“回去陪若彤和哲夫吃饭。”陈英杰提着公事包往外走。
“送我一程,我要去参加一个宴会。”塞西立即由沙发上跳了起来,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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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声响起。
周若彤看看时钟,五点了,会是阿杰吗?
打开门,她怔了一下,来的竟是郑之良,她的脸冷了下来。
“我是来探望你和哲夫的。”郑之良陪着笑脸。
周若彤示意佣人可以离开。
“我们都很好。”她冷冷地开口,老实说,她一点也不喜欢郑家的人。
“我可以去看看哲夫吗?”
周若彤微微犹豫,郑家的人向来不曾对她示好!
“我没别的意思,大家将来都是亲戚嘛!”
“跟我来吧!”她领着郑之良到二楼哲夫的房间。
由于哲夫病体初愈,因此正在房内休养。
突然,跟在身后的郑之良扑向她,将她推入身边的一间房间内,并锁上门。
“你……你做什么?”周若彤一步步地退后。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郑立良邪笑着,一步步逼近她。
“你别乱来,否则我要叫了。”周若彤惊慌地看着他。
“不!别叫,我只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今天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得到她。
“别忘了你已经有了妻室。”她冷冷地回答。
“为了你,我可以和她离婚,反正你现在已是寡妇了,不是吗?”语毕,他迅速地仆向她,将她压在床上。
“不——”周若彤尖叫。
郑之良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则撕裂她身上的衣服,露出她白皙的胴体。
周若彤拼命地挣扎。
老天!谁来救救她!
“别挣扎了,你愈挣扎,我愈兴奋,你知道吗?”他发狂似的在她身上又掐又吻。
周若彤在挣扎间,一手挥落了床边的花瓶,瓷瓶应声碎裂。
郑之良根本不怕别人前来查看,一心只在周若彤身上肆虐着。
下一刻,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郑之良猛地回头,迎上陈英杰杀人的眼光。
在他还来不及开口,已经被陈俊杰一把揪住,狠狠他痛揍了一顿。
“你……你听我解释……是她勾引我……”郑之良抱着肚子,痛苦地开口。
陈英杰冷笑一声,伸手掐住他脖子,咬牙道:“不论是谁,只要碰了我的女人,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你也不例外。”他双眼燃着疯狂的光芒。
“可……可是她是你的二婶,不是你的女人。”
陈英杰狂笑了起来。这个不长眼睛的人渣!
他的笑声以及危险的邪肆表情,令郑之良的恐惧不断地攀升。
“等我娶了她,她就是我陈英杰名正言顺的妻子。”
“娶她?那……那芝琳呢?别忘了你是她的未婚夫。”
“本来我还不想这么快告诉你这件事。”他注视着郑之良。“不过,现在也该是时候了,我根本不打算娶你女儿,我准备退婚。”他放开他。
“你不能!”郑之良怒吼道,他们郑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丢得起这个脸?
“我不能!?告诉你,这世界上没有我不能做的事。”
“若彤是你二婶,你不能娶她!”
“你别忘了,二叔临死之前已经和她离婚了,现在她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不怕这个社会上别人对你的评论?”
“这一点还轮不到你来费心,如果你不想今天的事被你太大知道的话,……”
郑之良狠狠地瞪着他,“你会遭报应的。”
“在我还没杀了你之前,滚吧!”陈英杰愤怒地开口。
郑之良只得悻悻然地离开。
他一定要回来报复!
在目送郑之良走后,陈英杰来到床沿,抬起周若彤满是泪痕的脸蛋。
“有我在,没事了!”他抹去她的泪……
“阿杰……我……我……”她感觉万般羞愧,十分地无措。
“嘘!别哭,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他紧紧地搂着她微颤的身躯。
周若彤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之中,感到十分安全,逐渐平静了下来。
“吻我!”她轻轻地开口。
此刻,她需要阿杰的力量来驱散郑之良在她身上留下的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
陈英杰深情地覆上她的唇,温柔地吻着颤抖的她。
看见郑之良那禽兽般的行径,他愤怒得几乎发狂如果在西西里,他肯定给他吃几颗子弹,但是在台湾,他要让他一无所有!
他要让郑家知道;招惹他的人,必定没有好下场。
他的吻转为狂烈,扯下她身上的被单,他湿热的吻像火一般,炙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引得她娇喘连连……
狂喜的感觉一波波在她的体内散开。
陈英杰低吼一声,加快了在她体内的冲刺,领着她,飞翔在只属于彼此的欢乐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