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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很可疑 第七章

作者:滕真

“那边似乎出了点状况?”品宣的小鲍主如娟慧黠的问。

“好象是!”向洛希苦笑不已,他的心情好烦躁,一点都不希望被她误会。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对她的重视比他以为的要多更多,单是喜欢已无法诉说对她的心意了。

“那我就不加入战场了,记得告诉那位小姐,我是无辜的。”她拍拍他的肩笑着离开。

向洛希深吸口气,想过去接手和大哥斗法,顺便向孟莳解释这个误会,没想到孟莳却冲动的反击回去了。

“这位向先生,你不觉得你说这种话是在给你母亲难看吗?她老人家也有来吧?”

“妳说什么?”

“就算你比向洛希早出生又如何?你亲爱的母亲大人数十年来也没捞到半个好听的名分不是吗?全世界的浪荡子都可以提,就你们这些“情妇”所生的儿女没资格提这两个字,少出来丢你们母亲的脸了!”她很不爽!不爽到让她口不择言。

向洛希叹口气却扬起嘴角,这丫头真是够呛,不过这些人真的很惹人厌,呛呛他们也好!

因为她的声音挺大的,不少人都听见了,来宾们多半都了解向氏复杂的家庭关系,私底下议论纷纷的。

而那些向氏子女们则各个脸色铁青,向明驹对原配的愧疚感,让他数十年来始终不曾让任何一房填入他的配偶栏,他们的母亲的确都只能算是情妇。

向安志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又见许多人暧昧的看着他,他又恨又狼狈的挫败逃离。

向洛希走到她的身边,点点她的鼻子,扯到长辈就有点超过了,虽然那些长辈一点也不值得尊敬就是了。

“难怪你要和他们划清界线,他们实在很惹人厌。”孟莳厌烦的睐了他一眼,他是害她心情不好的始作俑者。

“妳现在知道我这三十年过得有多悲惨了吧!”

“少装了,你这家伙会让他们占到便宜我头给你。”

“咦?妳忘了吗?上次去抓奸时,妳的头就归我了!”他偏头和她谈笑,一点也不介意别人的目光。

“讨厌啦!”她轻笑出声。

“如?是我的朋友,而且已经有论及婚嫁的男朋友了。”

“咦?谁呀?”

“刚刚妳看到的那个女生。”

“我又没问。”她别开脸,却微微扬起嘴角。

“我先解释比较保险,免得妳半夜抓狂修理我。”他失笑地点点她的嘴角,见她会吃味让他很开心。

“哼!”她嘟高嘴不想理他。

“看吧!妳真的中了我大哥的奸计了。”

“我只是觉得你那口白牙很惹人厌而已。”

“如娟要我向妳说一句话,她说她是无辜的。”

“她看起来很有气质也很善良,我就相信她吧!”

“妳说这什么话?看外表就相信她,那我呢?”

“呵呵!”瞧见他气恼的神情,她不禁失笑,却发现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又叹口气扯住他的衣袖。“我们走吧!我讨厌那些苍蝇的视线。”

“正合我意。”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转身就走。

“要不要告诉老大他们?”她四下张望着。

“他们都不晓得躲到哪里情话绵绵了,搞不好早就走了,别理他们。”拉着她大方离开,果然才离开那令人气闷的会场,她就觉得呼吸顺畅多了。

两人坐上他的莲花跑车,当他将车驶离,才悠悠说道:“孟莳,妳的信任让我很开心。”

知道他指的是刚刚向安志的撩拨离间,她皱皱鼻子轻笑出声。

“我又不是笨蛋,你有时是挺讨人厌的,但两相比较,要我去相信他的话,我干脆去跳河算了。”

“太夸张了吧?他可是有不少二女乃三女乃的,算来也是有很多人站在他那边的。”他失笑不已。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家是怎么回事呀?”她瘫在座位上。

“上行下效,出轨的也不只有他们两人,算了,他们开心就好了。”

“向洛希,我突然觉得你真是难得耶!歹竹出好笋,看来你是遗传到你母亲,真是万幸,我要谢天还是谢地呀?”

“她的祭日快到了,到时妳可以亲自去谢谢她。”他温柔的笑了笑才问:“想去哪里?”

“海边,有砂可以踩的地方。”她想要去没有是非的所在。

两人在北海岸吹海风。

孟莳月兑了高跟鞋踩在细砂上,不时回头望着他轻笑,两人只是散步,偶尔相望微笑,默默走了许久,她踩累了细砂,拉着他一块坐在砂地上,远眺着无边际的深蓝。她幽幽叹了口气,将头枕在他的肩上。

“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陷得好深,深到让自己有点害怕。”

“怎么说?”

“刚刚瞧见你和那位千金小姐站在一起时,我真的好生气。”

“喂?我不是澄清过了吗?别再栽我赃了。”

“听我说完啦!”她恼火的捶了他一拳。

“请继续。”他失笑地揉揉被K的背,自认倒霉。

“就算你还没澄清前,我也知道是你大哥在造谣,但单只是瞧见你们站在一起,就让我在瞬间失去理智,才会对你大哥口出恶言。”

“敢情小妞妳是在嫉妒呀?”他咧开大大的笑容显得好开心。

“比嫉妒更多吧!你们看起来好登对,让人见了就不爽!”她护火直冒又捶了他一拳。

“喂?妳这话别乱说,万一被她的阿娜答听见,我就危险了。”他开怀的揽住她,骄宠的揉乱她的短发。

“怕什么怕!你不是很厉害?”她干脆两手环抱住他。

“她的准老公可是拳击国手,一拳就足以K死人的,少害我了,我和她一点也不搭,真的。”他一副小生怕怕,胆小表似的。

“哼!”她很想继续生气,却被他可笑的样子逗出轻笑,她连忙别开脸去。

“而且妳一定没见过我们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告诉妳,再也没有人比我们更搭了,少把我配给别人,我会翻脸的。”

“幸好你的嘴巴甜,我的心情好象好一点点了。”

“才一点点呀?我费了好多口水耶!”

“嗤……”她转身抱住他,也许当初说要替他筑一个幸福的家,有更多是为了她自己吧!她好想拥有全部的他,拥有他全部的爱!所以,见到他身边有个相衬的女人出现,才会让她这么不安吧?

“妳的帐算完了吗?”

“什么意思?”

“意思是现在该我算了。”他跪在她的身前两手扠腰。

“干嘛呀?”因为他跪着,就算姿态比她高,还是让她很想笑。

“妳刚刚说陷得太深,这句话是很中听没错啦!不过妳干嘛又加了一句什么“让妳觉得很害怕”?那是什么意思?喜欢上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多喜欢我一些有什么不好?这么理所当然的事,妳敢给我害怕?妳是什么意思?”他每说一句就逼近她一些,害她现在已经平躺在砂地上了,而他就悬在她之上,目光凶狠的瞪着她。

“我发现我对你不只是喜欢而已,这么快速的进展,你都不感到害怕吗?”她伸出指尖轻轻抚过他出色的面容,每一分每一秒她对他的依恋都在增加中,这无止尽的投入让她又爱又怕的。

“不只是喜欢?”他的眼里浮现大大的惊喜。

“心里全是你,我都不像我了。”她的指尖弹弹他的鼻子。

“太好了。”他坐起身将她抱进怀里。

“喂?这样哪叫好了?”

“因为我对妳也不只是喜欢,很高兴我们有了共识,未来前景大好。”他笑咪咪的啄了她一口。

“你真是个神经特大条的乐观家伙。”

“不就是爱吗?妳爱我、我爱妳,就这么简单,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回去开香槟庆祝一番吧!”拉她起身,两人身上都是细砂,他体贴地替她拍去小礼服上的砂子。

“喂!”被他拉着走,她又唤道。

“嗯?”吹着海风,挽着心爱的佳人,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你的那些兄弟们到底有多坏呢?”她苦恼的问。向家大哥离去前那阴狠无情的一瞥让她无法释怀。

“妳这小丫头,说得好象我们向家专出十大恶人似的。”他回头弹了她的鼻尖一记,才揽着她一块走。“为什么这么问呢?”

“酒会上我总觉得他们好怨恨我,我不过是和你交往而已,他们干嘛一副强敌压境的样子?”

“妳忘了我是唯一一个婚生子吗?我爸又全心偏向我,可以想见若我老爸今天挂了,财产会有绝大部分流向我,而他们知道我宁可全捐出去也不会分他们半毛钱。”

“啊?可是他们就算不是婚生子,法律不也给他们一定比例的保障?”

“的确是这样,子女有基本配额,不过我老爸可是个大奸商,他想留给我的自然有他的办法另列名目。妳想想,我大哥在向氏多少年了,他最渴望的就是坐上总裁的宝座,偏我爸就是不肯给他,还一再对外放话,说下届向氏总裁非我莫属,就是要他们死心,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怨恨我。”

“那他们应该去瞪你才对呀!吧嘛瞪我呀?”

“他们才不敢瞪我,就怕我一个不爽真的回来继承向氏,他们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这么说来你也挺善良的嘛!照理说你这么厌恶他们,应该会把向氏弄到手,然后再把它狠狠的弄垮不是吗?它今天能欣欣向荣,你的功劳不小。”

“虽然我很想谢谢妳的夸奖,不过我没弄垮向氏是有原因的。”

“咦?”她瞠大眼。

“妳不觉得像现在这样撩拨他们有趣多了?”

“喂!”

“让他们担心害怕我随时会接手他们打拚半辈子的事业,却又敢怒不敢言,妳不觉得单是蹲在旁边看这场戏,就觉得很爽吗?”

“哇哩咧!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恶人之首,你真是够了!”她替他感到哀伤,当年的绵绵仇恨他根本无法放下,他到底要恨到何年何月呢?

“妳呀!惹到恶人之首,妳要有所觉悟了,我可不会再放手的。”

“谁要你放手呀?你恶你的,别恶到我头上来就是了。”

“怪女人!孟莳,妳真的要所有觉悟,哪天我们结婚、生了小阿,那些人见到妳会更恨的。”

“你们家果然多恶人,向氏的钱多到足以把他们淹死了,他们怎么还能在无法计数里斤斤计较呢?”

“对他们而言钱永远不嫌多。”

“向洛希。”

“嗯?”

“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他倏地回头,她在担心他?

“真的!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一定要时时小心谨慎,过马路要等红绿灯、下车要注意有没有来车行人、路过巷子口一定要注意有没……”

向洛希俯身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她眼里的担心和疼惜,显示她已经察觉大哥的怨恨不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即将化为实际行动了。

他实在不想让她卷入这场纷争,但他的爱来得太急太快,他根本无法控制,偏她又太心细,为了不让她担心受怕,也许他不该再放纵他们了。

他不计一切代价也要守护她!

“向先生有什么事呢?”

周一上班时,孟莳就接到向明驹的邀约,而且是即约即见,中午,两人就在晶华的餐厅里相见了。

她知道向明驹会约她绝对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他的宝贝儿子,可她有些无奈,他们的家务事找上她又有何用呢?

“孟小姐和洛希在交往中是吧?”向明驹直接切入正题。

“是这样没错。”

“那妳知道他是向氏唯一的继承人吗?”

“嗯!听说过。”

“孟小姐,听杨总说妳是个很出色的特助,我相信妳一定可以成为洛希的贤内助,下如妳劝他早日回来接掌向氏吧!”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相信向总裁比我还了解,我不认为我有左右他决定的能力。”

“妳可以的,那天他出席了酒会我就深信,妳是那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女性了。”

“向总裁,恕我多嘴,您似乎有不少公子都在向氏工作,您难道没想过也许他们比洛希更适合吗?”

“不!我的事业只有他能继承。”

“他不会因此而感谢你的,你应该知道他对向氏没兴趣,他不可能回去继承它的。”

“所以我才来找妳呀!有妳出马劝他,他会回心转意的,而我也可以保妳坐上总裁夫人的宝座。”

“要不要都是他个人的选择,我不会劝他的。”

“为什么?这个位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不计任何代价想得到的,我不信妳一

点也不心动。”

“也许吧!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价值观,别人很难理解的,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她作势想起身。

“孟小姐,难道妳真的一点都不想要荣华富贵吗?”他急急问道,还以为能把她拉过来成为最佳说客的。

“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我想洛希他也是这么想,您还是别再逼他比较好。”她叹口气又坐了下来。

“什么意思?”

“您也许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他,在他眼里钱不是唯一,拿这个想拖住他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他是我的儿子呀!”

“您不觉得退一步,你们父子还比较有空间改善彼此的关系吗?”

“妳知道多少?”向明驹的脸上多了一丝不自在。

“请恕我直言,我们拿您当例子吧!全台湾没多少人比您更有钱了吧?但又如何呢?您虽然有许多儿子,但最想留在身边的那一个却可能永远也不会回到您的身边,钱在这种时候又有什么用呢?”

向明驹没想到会有人敢这么向他直言,怔怔的望着她。

“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不是很好?他又不是一事无成,事实上,他的成就恐怕也不是您这位大富豪比得上的呢!我劝您还是放手吧!”

“可是他是我……我的宝贝儿子啊!”他从不曾以其它的角度想过这件事,让他在外头干抓奸抓漏税那种小事叫有成就?他实在无法苟同啊!

“想挽回他这个儿子,您必须拿出最真挚的心,您若不曾做错,就不必对他心怀愧疚,您说是不?想得到谅解,最诚挚的忏悔是必须的,要怎么做您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只能说到这里,我得赶回去上班了,您请慢用。”她一口气说完,匆匆离开,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说太多了。

向明驹望着她的背影,顽固的脑袋就是无法想通,正因为太愧疚,所以才不想放手啊!为了亡妻,无论如何,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只能交到他的手上!这是他欠他们母子俩的!

向明驹无奈地起身离席,万万料想不到听见他约孟莳面见,特地赶来“旁听”的大儿子向安志坐在隔桌,将他们的对话全听进去了。

什么叫他的事业只有向洛希能继承?那他呢?他辛苦半辈子为向氏做牛做马又算什么?向洛希是儿子,他就不是儿子了?太过分了!向安志不满的在心里叫嚣。

他愤恨的随之离开,深重的怨念令他绝不善罢甘休!

向家大宅

“你累不累呀?同样的话你要说几遍,我都听到烦了。”向安志的妻子唐湘丽擦着指甲油,瘪瘪嘴直接吐他槽。

“这次我是真的受够了,开口闭口全是向洛希,这么多年来他替向氏做了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向氏到头来却是他的?我绝不会放手的!”向安志怒气未消的吼着。

“那有什么办法?老头子一心向着他,你能怎么样?放狗咬他呀?”

“继承?哼!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永远也无法继承。”向安志被怒火蒙蔽,已起杀机。

“你要有本事真的去干,我就佩服你。”唐湘丽一点也不把老公放在眼里,她这个老公只有那张嘴厉害而已。

“早晚让妳明白我的厉害,不过在解决那浑球之前,我要先整整孟莳那婊子,居然敢让我被众人耻笑,她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向安志冷冷的眸子里全是报复的火光,他要让那对狗男女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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