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辣睡美人 第十章
“为什么要做选择呢?”知道托比的烦恼后,邦邦觉得很奇怪。
托比、佩儿跟妮妮张大眼看著邦邦,不明白邦邦怎么会这么说。
邦邦调整它邮差的帽子,一脸认真的说:“大家都喜欢托比,托比也喜欢大家,那样的话,托比可以带佩儿去小兔森林玩,也可以带小兔森林里的小兔子们来毛毛熊森林里玩,两边的人都能见到托比,这样不是很好吗?”
带毛毛熊到小兔森林玩,再带小兔森林的小兔子们到毛毛熊森林玩吗?
托比看看妮妮又看看佩儿。
佩儿看看托比又看看妮妮。
妮妮看看托比又看看佩儿。
三个人互相的看了一眼,一起开心笑了。
太棒了,这真是一个好办法,就这么决定吧!——
托比笑咪咪
谤本就没发现少了一个电灯泡,拥著她,黎雅然幸福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那现在怎么办?”稍稍推开他,姚芷君面露臊意,困窘的低声问著。
“当然是结婚啊!”黎雅然觉得理所当然。
“真的不是为了孩子?”她有一点点不放心。
“姚姚,如果不是顾虑著引发你的排斥,我早就想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我好喜欢好喜欢你,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我已经无法想像,没有你的日子要怎么办。”他温言倾诉他的心情。
“即使我的脾气不好,又粗鲁?”她知道自己的缺点。
“或许别人会认为你脾气不够好,个性太刚强,但我其实很羡慕你这种直来直往的个性,相处起来毋需猜疑,可以很直接的掌握住你的想法跟情绪,这可能是互补……”他自我解嘲。“要知道,我同样不是完美的人,在其他人的眼中,我可能大优柔寡断,太过软弱、无魄力……”
“乱讲!”她打断了他,一脸的不悦。“是谁这样中伤你的?你明明就很完美,又体贴又温柔,是我看过最棒的男人。”
“谢谢。”他用暖得足以融化人心的目光看著她。“你也是,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这样为一个女人著迷,你都不知道,我多么多么高兴,让你我相遇、命运紧紧相连在一起的那场意外。”
“我也是。”她害羞的承认,并低声道。“其实之前我一直好烦恼,烦恼孩子的抚养权,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放弃孩子,而糟的是,同样不愿放弃孩子的我却一天比一天受你的吸引,每次一想到你可能抢走孩子,我就好难过,但现在好了,问题统统解决了。”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让我做孩子的爸爸了?”他欣喜。
娇俏的丽颜漾满了红晕,她点头,许诺了一生。
圆满的结局,真是一个圆满的好结局啊!???
两个月后……
“雅然,你想,你的父母会不会不喜欢我?”在小鸟无法飞抵的高空上,姚芷君有一些些的担心。
“你多心了,他们怎么可能不喜欢你。”黎雅然握著她的手,笑得好温柔。
“是吗?”虽然熬过前三个月最不稳定的周期,可她还是常常胡思乱想。
“当然是真的,如果不是医生说怀孕初期不适宜长途旅行,他们早要我带你回家见他们了,再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他们其实早想过来看你,只是他们年纪大了,我妈妈身体又不好,我放心不下的关系,强烈阻止他们出远门,所以他们才没到台湾看你,你别因为这样而自我怀疑。”他捏捏她的手,淘气道。“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我的眼光,是我看中的人,怎可能不讨人喜欢。”
“才怪,那个卡迪安就不喜欢我。”她立即举证反驳。
一提起早两个月前就离开的卡迪安,她忍不住觉得奇怪。
“一讲到卡迪安才真是奇怪,当初是他自己提出辞呈,说不当你经纪人了,那我反正闲著没事,自愿接下他的工作……搞清楚,是他不做我才接的,又不是我主动抢了他的工作,他干么直到离开前,每次见我都没好脸色?”这件事,一直是她内心中的不解之谜。
“别理会卡迪安,给他一点时间,他会调适过来的。”他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这样含糊带过。
“调适?他要调适什么?”她追问,总觉得有异。
有赖广播的解围,黎雅然极技巧的带开话题。“别谈他了,飞机就快到了,等下见了爸爸,你一定会喜欢他,虽然是道地的英国人,可是他很喜欢中国文化,我的中文能说得这么好,其实是他坚持要我学的,还有很多其他的事,只要跟中国文化有关的,他都极感兴趣,尤其是中国武术,你绝不会相信,他还特地从北京找了一个师傅来教我们父子。”
“中国武术?北京的师傅?”不提还好,这下她突然想起两人先前过招的事情来。“你学很久了?”
“是学了几年。”他含蓄地说道。
“那到底是几年?”她狐疑地看他。
“从我七岁开始。”他说。
“该不会是从七岁到现在吧?”她问。
他默认,而她也总算明白。
“难怪我撂不倒你。”她恍然大悟。“原来你真是深藏不露嘛你。”
看她一脸算计兼跃跃欲试,他就知道不妙。
“你现在怀著孩子。”他提醒她。
“我知道,但孩子总有生下来的一天吧?”她脸上的笑容只能称之为奸。“下回,下回我们再好好对打一次。”
“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他笑笑,只要不危及他们母子安全,她想做什么,他都愿意顺著她、配合她。
飞机平缓的飞行著,家,就快到了。???
之前从没问过,直到实际看到,姚芷君才正式想到这个问题。
“你写童书,真赚了这么多钱?”瞪视前方那片电视、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庄园豪宅,她严重怀疑起枕边人的家底。
虽然卡迪安自动请辞,而她因为已经正式跟出版社提出辞呈了,闲著也是闲著,因此决定接下他经纪人工作,但由于他正处于休息状态,目前没有任何出版计划,她这个新上任的经纪人截至目前为止都还在状况外。
这并不是她自愿的,她当然知道,就算眼前尚无用武之地,也该敬业的早点进入状况,但她的“雇主”百般不愿配合,硬是要她生完孩子后再来研究合约。
这下好了,什么都不知情的她根本不知道他收入的状况,虽然能猜测到那该是超出正常人想像的天价,可是……多到能买下这种电视、电影中的庄园豪宅?
不只是这美丽到夸张的庄园,还有排场!
他们一下机就有专用司机来接机,车子当然是知名厂牌的那种,而从庄园的外观来看,光是维护的费用应该就颇为惊人,她真的很怀疑,他写的那些童书真能让他赚成这样?
“或许我该跟你讨教写童书的秘诀。”她喃喃自语。
“别误会了,这是我爸妈的房子,并不是我的。”看著她惊讶的表情,黎雅然失笑。
车子已达目的地,他下车,在她一脸恍惚的时候绕过车门,为她开门。
“你爸妈?”她由著他扶持下车,有些些闪神,因为到这时才突然想到,她好像一直都没问到公婆的事情,而且她真弄不懂,他爸妈的不就是他的?为何要分?
“这是世袭下来的房子,好几代以前,我们丹顿家受封伯爵时的采邑,一直被妥善保护到现在。”黎雅然解释。
“等等!你说什么?伯爵?采邑?”姚芷君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
早守在大门处的佣仆为他俩开门,他领著她进门,显得惊讶。“先前我没告诉过你吗?爸爸他是世袭的伯爵。”
她才真是要惊讶的那一个!
“我只听你说过爸妈无法生育,加上没有其他近亲,也没办法收养亲戚的小阿,所以才会收养没血缘的你。”她想到。“等等!没有其他近亲,只收养了你一个小阿,意思是……以后你是下一任的伯爵?”
“没那回事,因为我是领养的孩子,并非真正血缘正统的丹顿家人,世袭的制度并不适用在我跟爸爸身上。”他笑著否认。“虽然实质的产业我能继承,可是爵位就不包含在内了。”
“这可是很难说的。”年老的管家不知何时迎了上来,操著不甚标准的中文,一脸愉悦的说道。“爵爷一直期盼的事,女王已经有回应了。欢迎回家,我的好少爷……这位是少夫人吧?多么美丽的中国女圭女圭,爵爷看了一定会很高兴,来,我们快去日光室,爵爷跟夫人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贺伯,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黎雅然没让老管家唬弄过去。
“少爷在文学上的成就深获女王认同,因此爵爷提出的请求获得女王的同意,世袭制将为少爷破例,少爷拥有爵爷的爵位继承权,就像爵爷亲生孩子,真正的孩子。”老管家贺伯一脸骄傲的公布。
“爸爸真是的,我早说过他不用在意这种事,可是他怎么……唉!”黎雅然叹气,俊雅的面容上带著困扰,他从不在意能不能继承这个爵位。
“话不能这么说,少爷是爵爷最骄傲的孩子,理所当然的会想把一切交给少爷继承,包括代表丹顿家的爵位。”贺伯不认同他的观点。
对于这种老式的观念,黎雅然只能投降。“算了,不提了,你带我们去见爸妈吧!”
因为呆滞,姚芷君从头到尾都保持静默。
按他们对话的意思,她嫁给了一位伯爵?正确来说,是未来进行式啦,但……那也就是说,她未来是一位伯爵夫人?
这……这是开玩笑的吧?
太过的不真实感让姚芷君严重怀疑起一切,傻愣愣的让他牵著前进,可就在经过玄关旁的等候室门口时——
“姚姚!真的是你?”一直在偏厅里等候接见的王光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谁叫她?
她一愣,所有的人因为那叫唤声停伫下来,而她循声望去——
“王董!?”她大叫一声,由于太过突然及讶异,她连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心情都没能来得及准备,只能一脸N次方的严重呆滞。
那微秃的头顶、大大的肚子、让人看了就恶心讨厌的色魔嘴脸,不是王光庆,又会是谁?
现场一时呈现怪异的静默,一、二、三秒过去……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人的质问声分秒不差的双双同时响起——一个是他乡遇故知的兴奋,一个是自觉倒了八辈子楣,竟在此时此地遇上人魔色胚。
方才姚芷君一句王董,黎雅然就知道这人是谁了,打心底没好气了起来。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询问管家,若不是家教严谨,黎雅然真想叫管家直接轰他出去。
“这位王先生说要求见爵爷,爵爷他正在等你们,所以我请他在这里稍候。”贺伯回覆道。
“姚姚,你跟丹顿家有交情吗?看在我信守承诺签下一年广告约的分上,这回得请你帮我说说情了。”王光庆涎著笑脸,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下药事件,而他签下广告约全是自愿,彷佛不是受制于她的威胁似的——她扬言握有尿液检验,不签约她就要抖出他下药的恶质行为。
“王董贵人事忙,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离开暖洋洋出版社了。”她冷冷的提醒他,一点也不意外他的无耻。
“没关系、没关系啦,就算你不在出版社了,看在过去大家合作的情分上,帮点小忙也不为过,不是吗?”王光庆虽搞不清她跟丹顿家的关系,但看方才一脸傲慢的管家对她态度恭敬的模样,他不会白白放过这个攀关系的好机会。
“哦?是吗?不知道王董是想要我帮什么忙呢?”姚芷君扬眉,压下厌恶嫌弃感,倒想听听看他来这里究竟有何索求?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们幼儿宝女乃粉不是自创品牌,完全靠代理国外知名品牌的牛、羊女乃粉在赚钱,结果这回我们公司主要的代理对象——爱弥儿食品却表示不愿意续约……”
“那你该找爱弥儿公司的负责人理论,来这里干么?”姚芷君觉得莫名其妙。众所皆知,爱弥儿婴儿女乃粉之所以有名,就因为他们的牛、羊女乃源产自于纽西兰,品质优良。她搞不懂王光庆不去纽西兰交涉,怎反倒跑来英国?
“这你就不知道了,爱弥儿的婴幼儿女乃粉产地虽然在纽西兰,公司也设在纽西兰,但负责人也只是被聘请负责经营而已,真正出钱成立公司的,可是英国的丹顿伯爵。”王光庆跟她分享这个秘密。
“嘎?”姚芷君一脸呆滞。丹顿伯爵?如果她刚进门时所听到的事都是真的,这个丹顿伯爵不就是她的公公吗?
“这事千真万确,因为是爱弥儿的负责经营人偷偷告诉我的,他说不能续约完全是听命行事,若我想挽回,只能跟幕后出钱的老大,也就是丹顿伯爵谈,所以我才会在这里。”王光庆说明。
“我想你可以回去,这事没有转圜的空间,丹顿家不会再跟你谈续约的事。”黎雅然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你是?”王光庆看著他,纳闷他是谁。
“容我介绍一下……”念头一转,姚芷君大抵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很坏心的故意介绍。“这位是我的先生。”
“你结婚了?”王光庆微愕。“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没听说?”
“两个月前的事了,因为不想张扬,所以我们公证结婚,没什么人知道。”她笑盈盈的解释,无害的笑容让她娇美得像朵花儿,引人攀折,细细呵护怜爱。
“是吗?恭喜恭喜。”王光庆言不由衷,脸上明显的懊恼,懊恼自己没能早些下手,一尝美人在怀的滋味。
“谢谢。”回以不带笑意的一笑,姚芷君同样说得言不由衷。
“那你们夫妻怎么会在这里?”王光庆想到这问题。
“啊!我刚刚忘了说了吗?”她真的笑了。“我老公是丹顿伯爵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王光庆一时之间无法反应。
“就像你想的,我现在是丹顿家的媳妇。”她很甜很甜地笑著。
“什么?”弄懂她言下之意,王光庆一对让脂肪撑细的眼暴睁开。
完了!这下真是踢到铁板了,她是丹顿家的媳妇,他以前……以前对她下药,虽说未遂,但……但……
“王先生你请回吧,我丹顿家名下的事业都不会与你合作,代理权的事已成定局,没什么好谈的了。”黎雅然平淡不失威仪的下逐客令。
“姚姚……”王光庆哀叫。
“哎呀,王董,真是抱歉呐,我也很想帮忙,毕竟之前一直承蒙您的“照顾”嘛,可是您也听到了,我老公都说事情已成定局,我一介小女子出嫁从夫,怎可能干涉他的决定?这件事恕我帮不上忙。”她做作地说著,装得一脸无辜。“……啊!瞧我这记性,今天可是我第一次见公婆呢,恐怕没办法跟你多聊,真不好意思,我们夫妻先失陪了。”
看著她风姿绰约的挽著新婚夫婿跟著管家离去,王光庆僵如木石,宛若一尊大型石膏人家定格在原地,无人理会,只有墙上怪模怪样的人像抽象艺术画相伴他的悔不当初,但这时再多的悔恨也无济于事,都无济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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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长长的回廊上,挽著他,姚芷君闷声偷笑著。
“笑什么?”没让领路的管家听见,黎雅然小小声的问。
“笑你啊,真看不出来,你也会跟人玩阴的。”想到出了一口恶气,她笑得好开心。
“玩阴的?有吗?我光明正大的不想跟那种人继续维持合作关系,这也算玩阴的?”见她开心,黎雅然忍不住露出微笑。
“你没提早告诉我就算是玩阴的。”知管家懂中文,她细著声嗔道。“要是早知道能这样整王光庆一顿,我一定会把他修理得惨兮兮,可不只是终止代理权、断他最主要的财源而已。”
“不用了,再怎么说,我们能相遇、相识,直到现今相爱、相守,也全亏了他。道不同不相为谋,终止合作、断他主要财源即可,别太过火了。”黎雅然虽气愤,但不至于失去理智与客观。
“但真的好巧,那烂人竟然跟丹顿家有生意往来。”她啧啧称奇,觉得这世上的事还真有那么一点玄。
“我也没想到这么巧,原来那个意图染指你的人跟我们丹顿家有合作关系。”他让人追查,有此发现后也意外得很。
“那个……大家都知道了吗?知道我们认识的最初经过?”她更加小心的压低了声量。
方才她对王光庆那一套做作的样子,老管家不但没露出奇怪的表情,甚至还一副就该如此的理所当然态度,她以为他把两人初识的事告知家人了。
被下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没见面就让他的家人知道这事,她感觉有点奇怪。
“知道啊,他们都知道我在你办公室时对你一见锺情,也知道你之前上班时一直受王光庆欺负,因此都很赞成我终止合作的提议。”知道贺伯的耳聪目明,他朝她眨眨眼,故意说道。
她立即知道他的意思。他为她向家人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顾全他们两人那段只能称之为荒唐的隐私,也小心避免家中上了年纪的长辈因那激情火辣的事实真相而受不住刺激。
她甜甜一笑,真佩服他的体贴与事事顾全。
想来,王光庆的事他应该暗自计划执行了许久,而这——全都是为了帮她出一口气……
“费了你一番心思吧?”她停下来,感动地看著他,一颗心让幸福的感觉压得沈甸甸的,忽然间好想哭。“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呢?我、我没想到你记挂著这件事,还想著要帮我出气……”
“你、你别哭啊!”他慌了手脚,好温柔好温柔的帮她擦去夺眶而出的泪。
看著他的紧张跟慌乱,知道这些都是他对她在意的证明,她忍不住破涕为笑。
“我没哭,我只是太感动了。”她纠正,沾著泪水的娇颜如清晨朝花般,清新可人得教人想一口吃下。
“姚姚……姚姚……”他施咒一般地吟唱著她的名,心口涨得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感情。
梨花带泪的晶润娇颜最是惹人心动,他情难自禁,俯身吻去雪颊上的泪珠,一口一口的忍不住吻向她的小口,瞬时忘了时间空间,两人相拥,吻得难分难舍。
五步开外,贺伯秉持非礼勿视的原则,清瘦老迈的面容直上仰看向天花板,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
应该是好了吧?
柏怕不确定的猜想,由于不敢太明目张胆的确认,只能小心翼翼移动目光,好探视那对新婚夫妇的最新动向。
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已经事隔三分钟,还没有听见他们打算要跟上来的声响,贺伯决定——如果那对新婚小夫妻亲热得“太过分”的话,为了主人们的名誉著想,身为尽职管家的他,就算不好意思也得提醒他们一声,请小心注意场跋。
不过……人呢!?
必廊上,除了一幅又一幅的人像画与他相对外,哪还有那对小夫妻的身影?
稍稍用脑一想也知道,这会儿要找人,恐怕得上小主人的房里去才能找到了,不过……少夫人有孕在身,这么早就回房,胎儿真的没问题吗?
柏伯有一瞬间的忧心,但他相信他自小看大的少爷,那温厚体贴的性子恐无人能出其右,加上让人放心的责任感,自会想办法顾全自己的骨肉,又何需他来操这份心?
柏伯哑然失笑,摇摇头,自行往日光室而去。
爵爷、夫人那儿,恐怕得请他们再等一等了……
扒,新婚夫妻,果真是新婚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