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 第九章
“该死的丫头,这是什么茶啊!”冷盈气得将茶水往唐韶菡的脸上泼,顺手将杯子往她的身上砸去。
唐韶菡不敢问,杯子就这么的从她的手臂砸去,一声闷哼从她的嘴里逸出。
“姐姐,别太生气。”冷香拿起一块点心往嘴里送去,见著冷盈那故意找麻烦的样子,也没有开口制止,反而冷冷的嘲讽著。“反正这女奴天生笨拙,才会让爷玩腻就丢弃了。”望著她脚上那副脚链,管念祯依然没要人拿掉。“你就别为了她的笨,反倒气坏了身子。”
冷盈哼了一声。“这丫头真是愈看愈讨厌,而且吭都不吭一声,真是无聊死了。”
她也顺手的拿起一糕饼,往嘴里送去。
“那不是正好吗?”冷香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这样我们欺负她,她才不会跑去跟爷告状!”
“她敢!?”冷盈白了唐韶菡一眼。“贱丫头,你不会收拾、收拾吗?”
“是……”唐韶菡连忙答应,外人肯定想不到,过去贵为千金小姐的她,竟然弯身捡著一地的碎片。
“笨死了,害我心情不好。”冷盈气呼呼的说著,见唐韶菡好脾气的接受这一切,一气之下,又将手上的糕点往地上一丢,莲足踩上糕点,踩个稀烂。“全部都给我捡干净!”
冷香摇头笑著。“姐姐,你捉弄人也不是这般捉弄法。”她喝著香茗,无所谓的说著。
“不然呢?”冷盈挑眉。“不这么做,我怨气难以平复。”
“唉,叫她将地上的糕饼舌忝干净,才是高杆。”冷香残忍的说著,仿佛一切都不关她的事。
“对呐,我怎么没想到。”冷盈呵呵笑著,又拿起一块糕饼往地上砸去,小足又踩了个烂,才欺负人的说:“臭丫头,赏你二块糕点吃,给我吃干净一点,不许留渣!”
唐韶菡望著一地的烂饼,混著茶水及地上的污浊,她颤著身子,捧起那一地碎烂的饼渣,不知道该怎么做。
“贱丫头,你不领情?”冷香面无表情的问著。
唐韶菡摇摇头,无语的犹豫著。
她们真的是欺人太甚了。唐韶菡的心里一阵委屈,却无可奈何。
“我叫你吃,你没听见是不?”冷盈动气,拿起桌上的杯子往她身上砸去,正巧砸在她的额上,随即铿锵一声,又一个杯子碎了满地,且她的额上也马上由红肿转为青紫。
她不喊疼,振著唇接受这一切侮辱,泪水却不争气的落到手中,与手中的糕饼混了一块。
她闭上眼,想将糕点往嘴里送时,那浑厚的嗓音传了进来。“住手!”
三人同时吓了一跳,管念祯的身影出现在阁房里头。
他不敢相信,她们竟如此捉弄她,让她吃下这污秽不堪的东西,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他不相信这二名平时柔如水的女子,竟然是如此的狠心。
“爷……”冷盈及冷香一见到他,像是看到罗刹一般,放下手上所有东西,全都站了起来。
惟独唐韶菡,她像是拗著脾气,没有丢掉那烂成一团的糕饼,反而还直往嘴里送去,吞了手上所有的饼渣。
他冲上前想拍去她手上的东西,却为时已晚,只见她将污秽的糕饼往口中送去,他将她的身子拉了起来,锁眉的吼著:“该死的,你给我吐出来!”
她泪眼闪闪的摇著头,鼓著脸儿倔强的望著他。
“该死!”他一气,用力的往她的背一拍,她受不住那力量,口里的东西便一并吐出来,嘴里和著沙粒。
她咳了几声,才止住咳嗽,抿著嘴、倔强的望著他。
懊死,她在跟他闹脾气!
她退后几步,像是要指责他多逃谠她不理不睬,不语的用眼神指控著他。
他压下怒气,转而怒瞪著冷盈、冷香,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将她送到我的书斋,马上!”说毕,他又像一阵旋风又狂旋出去。
冷盈及冷香不敢怠慢,虽然满腔怒气,却又不敢发作。
冷盈咬著牙,哼地一声。“贱丫头,还不快去书斋!”
唐韶菡含著泪光,与冷盈、冷香擦身而过,便走出阁房。
而冷香眼里冒著寒光,这下子事情变得棘手多了,唐韶菡这女人非除掉不可。
唐韶菡被人送到书斋外,她不敢走进书房,绞著衣袖犹豫不决。
她知道她刚才的态度及动作已惹恼了管念祯,可是他怎么能怪她呢?是他要将她拨给人当听话的婢女,主子说什么、她就得要做什么,而他怎么还能对她生气?
咬著下唇,望了书阁的桧木门一眼,她承认刚才是故意和他拗脾气,原因是什么?
她也不知道,只是突地一个伤心,想自残给他看。
懊怎么办?她来回的踱著步,迟迟不敢踏进书阁里头,直到,那迷人的低嗓传出,才唤回她的思绪。
“还在外头做什么?快进来!”声音不愠不热,却依然严厉。
她无奈,只得跺了一下脚,提起裙摆的走了进去。
一双黑眸,正直勾勾往她身上看来,他的面前是一张案桌,上头摆列著文房四宝及一堆公文册,而他正慵懒的望著她。
被他看窘了,她垂著头,一切好不自然,看出他眼里有些怒气,更是怯生生不敢抬眼。
“过来。”他开口,瞧她像只小绵羊那般的乖巧,忍不住想要吃掉她。
她听话的走上前去,只是小手无措的抓著裙摆二侧,她无从得知道她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
瞧她走到自己的身边时,他伸手将她一拉,将她往怀里带去,黑眸如星的盯著她的脸瞧。
这几天虽然将她拨给冷盈,可是总算比在陈府时吃的好、住的好,小脸恢复该有的红润,只是依然是瘦如皮包骨,眉间中还有未褪的愁云。
他对她不该这般慈悲的,该是让她有一餐没一餐、住在破旧而冷风凛冽的破柴房里,只是又瞧瞧她那副禁不起风吹的身子,狠不下心另作安排,只好将她丢给冷盈姐妹二人。
原以为让她做做下人的事,磨磨她娇生性子就算,可却忘了冷盈二姐妹是青楼出身,手段出奇残忍,虽他这几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并不代表她们可以如此的侮辱她,让她抬起足下的烂饼吃。
一张小脸就属那双星眸最有精神了,熠熠的溜转著,只是他仔细的审视她脸上时,赫然发现她额上竟然有块青紫的伤痕。
他轻抚那青紫的地方,不用问也明白是冷盈姐妹的杰作。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表现出温柔的样子,这样,她的心里好不安。
她宁可要他狂暴的怒吼、无情的残忍,也不要他这么温柔的对待她,这样只会让她自做多情,以为他还爱著她。
懊一下子,他的指月复才离开她的额上,拿起一旁的参茶给她。“漱漱口。”
她不解的望著他,手上多了一杯参茶,被他的大手紧抓著,那参茶便送进她的口里。
“润润口,别喝下去。”他拿了痰盂。“吐出来。”
她照做了,将漱口完的参茶给吐了出来。
他不给她任何的机会开口,便封上她的唇,恣意取得她口里的参香。
她大眼没有闭上,只是疑虑望著他一张放大的俊颜,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他不爱她,可却这么喜欢轻薄她呢?
见她不甚专心的样子,他吻得更是用力,舌探进她的口里,挑逗著那小巧的舌尖,缠绵的吻著、拥著,激烈的令她难以招架。
懊一下子他才离开她的唇瓣,以为就此结束时,他的大手突地探进她衣襟里面,揉著她一只浑圆。
“不……”她在他的怀里挣扎著,他唤她来,只是为了要她的身子?
“别反抗我,我的女奴。”他将俊颜埋进她的颈边,轻咬著她柔软的耳垂,且还邪肆的往她耳里探进,弄得她一阵娇咛。
天!他的手一旦触碰到她身,就如著火一般,熨烫了她的皮肤、她的身子,他的手是不是著了魔了?
揉著她胸前的浑圆同时,他将她的身子抱上了案桌,他的眼光正好直视著她胸前的春光。
她身上的衣物被他褪至一半,玲珑的兜儿又映入他的眼里,只是这一会儿,却是一抹洁白的肚兜,包裹一对成熟的绵乳,且仔细一瞧,没被揉搓的另一只椒孔,胸前上的粉红正凸起挺立著薄薄的肚兜,他心神一漾,隔著肚兜轻含住那挺立的小蓓蕾。
“不……不要……”她虽已非清白之身,可是每次面对他那熟练的动作,总是叫她脸河邡赤的。“少爷,这儿是书斋,不……不可以。”
“我喜欢。”他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即用舌尖家弄著那凸硬的蓓蕾。
才一刻的时间,他又将她身上的衣物全数褪去,眼里也蒙上邪笑,她的身子,他当真是百看不厌。
她合紧双腿,瞧他恶狠狠的眼光直肆虐著自己的身子,她的脸儿又一阵的红躁,红透了整个耳根子,可这样的变化,却只是增添他的罢了。
他想要她,才短短几天没有碰她,他的身子就已呈自动备军状态,完全不用前戏的挑逗,就可以直接进入她的体内,但他并不想这么做,他想从她的身上得到更多的情趣。
她哭丧著脸儿开口:“少爷,你别每次都撕破我的衣裳……”她的声音细如猫叫,真是搞不懂他怎么这么暴力,每次都这么激动。
“我喜欢。”他一样淡淡的回答,大手往她的移去,最后一件的亵裤是她惟一可蔽身的衣物,不过,却还是毁在他的手里,丝绸撕裂的声音传遍整个书斋。
她双手撑在桌面上,无法制止他的动作,只有无力的娇吟著。
眼一闭,滑下脸庞。
而管念祯也起身,看见她脸上的泪水后,停止了动作,眉一紧锁,沉声问道:“我弄疼你了?”
她轻摇头,只是将脸别过一边,脚一动,脚链也随之发出声响。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活得好没尊严,像个被禁禽的下贱女奴,任由主子的欺凌,而她正是这种情况。
他抬起大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她的泪光,令他的声音放柔了起来。
她不敢奢望些什么!连他温柔的对待,都只怕是自己的幻想。她摇著头,告诫自己别再沉沦自己编织的梦幻里,只会让她不能自拔的深爱这残忍的男人。
他屏气,舌尖舌忝去她的泪水后,发现她这梨花泪颜,依然勾得他的,因此解下了裤头,大手往下分开她的细腿,。
他额上冒出许多汗珠,不断的想拥有她的一切。
她的小手也攀上他的背,将身子往他的胸膛贴紧,月复内的空虚感烟消云散,取代的是快乐的欢愉。
一次又一次的驱策前进,那充实的感觉令她昏眩了所有的知觉,她只知道自己的身子随著他狂烈的动作而摆动,口里那暧昧的娇吟也流泄于一屋,二人的身子就像是要融化般的水乳交融在一起,紧紧的箍著对方的身子。
她爱他,真的好爱他……二人迷失在狂乱之中,管念祯只听到她的申吟及她的喃喃自语……
庄里的人搞不清唐韶菡的身份到底为何,一下由贵客成了冷盈、冷香的贱婢,这下却又成了少庄主的侍妾,让大家模不著头绪。
只有冷盈、冷香知情,唐韶菡对管念祯而言是个重要的女人,否则他不会让她再次住进他的寝房里头,还夜夜要她服侍。
唐韶菡在忆念山庄的日子,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她以侍妾的身份,服侍著管念祯。
每晚的欢愉让她累坏了身子,却让她更爱他。
这是对还是错?她早已弄不清了。
没有人知情,管念祯只要与她翻云覆雨后,便会整装离开寝房,不愿在此过夜,反而是到书阁斋里的小房间休憩,直到天明才又回来。
她弄不懂,为何他索取她的身子后,却一声不响的离开寝房呢?而且,他在索取她的身子时,渐渐地不再深吻她的唇、不再温柔的抚模她的身子,而是强制的进入她身子,不管她舒不舒服,当下就要了她。
她好难过,泪水再度滑下时,他也不再轻轻为她拭去,只是冷眼的看著她,之后便撤离她的身子,一言不发的离开寝房,连看她一眼都嫌烦。
这种日子,好难捱,今夜,管念祯刚离去,她披了外衣,来到窗外望著黑幕上,那皎洁的明月,撒落一地的银粉。
她的眼里不再单纯,而是蒙上了忧愁及黯淡,他对她的态度就是对待女奴一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美眸垂下,脚踝上的脚链还未解去,依然是紧箍著她的双脚,束缚著她的自由,也紧缚著她的心。
失去自由也一并失去了心,她以为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就可以治愈伤口,可是她错了,那种一厢情愿的情感,怎么独自一人舌忝舐伤口都没有用,反而只将伤口愈舐愈大,直到一病不起。
她望了望双手,心想自己是不是要放开,让自己的心随风而逝,不再挂心于一名无心的男人,让残酷的他,只蹂躏她的身子就好?这样,她的痛苦会不会减少呢?
无声的叹气,她抬眸望著晶亮的月儿,烦人之事全涌上心头。
沉思时,她却没有听见门房已被人偷偷推开,又被人偷偷合起。
进来的是冷盈及冷香,她们注意唐韶菡很久了,且当她们知道管念祯总会在三更天离去,直到天明才会再回来,她们知道有机会下手了。
冷香示意冷盈小声一点,手里握著一瓶小小的瓷罐,小心翼翼的加入冷盈手上的补品,完事之后,便将小鞭子放入自己的袖中。
半晌,冷盈才故意咳了几声,引起唐韶菡的注意。
唐韶菡完全没有想到寝房会有人出现,像只被惊扰的小绵羊转过头,见到平时不热络的冷盈及冷香。
她不解,为何她们二人会在三更半夜出现。
“唐姑娘。”冷盈佯装好脸色的走上前,将补品往桌上一放。“我听了下人说,你最近气色不大好呢,所以特地和妹妹冷香替你熬了一碗补品,特来给你当消夜。”
唐韶菡受宠若惊,而从小巴外人没啥接触的她,完全不知道人心的险恶,因此心里一阵感动,连忙的点头答谢:“谢谢冷姑娘,我以为……”以为她们讨厌她呢!
“别说那么多了,先将补品喝完吧!”冷香不改冰冷的口气。“有话等等再说。”
她就不相信,等一下唐韶菡喝完了那碗毒汤,还说得出话来。
唐韶菡不疑有他的端起补品喝著,且在冷盈的催促下,将碗里的汤药全喝进肚里。
“冷姑娘,真是谢谢……”话还未完,唐韶菡只觉得月复内一阵绞痛,汗水一颗颗从她的额上冒出,手上的碗也摔下地上,成了一地的碎片。
“妹妹,你从哪儿弄来的药?效果这般的厉害?”冷盈噙著笑容,看著唐韶菌痛苦的表情。
“呵,别忘了我可是藏著许多药物的人。”冷香扯了扯嘴角,望著唐韶菡已蹲了下去,抱月复的嘤咛著。
“什么时候她会去见阎王?”冷盈问著。
“不用半个时辰。”冷香嘴角笑得更大。“不过在这个半个时辰里,为了杜绝后患,姐姐和我还是将她丢到江里头吧!”
“这样好吗?”冷盈皱眉。
“怎么会不好。”冷香冷笑几声。“让爷以为她离开,却不知道她上哪儿了。”
“妹妹,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冷盈也附和的笑著。“那么就将她丢进江里头去喂鱼吧!”
唐韶菡此时己经受不住毒性的侵蚀,在地上打滚来回几次后,便晕了过去。
冷盈及冷香对看一眼后,便扶起昏迷的唐韶菡,鬼鬼祟祟的离开寝房。
屋内是一地散落的碎片,寂静不剩一人;而窗外的月光,被一抹乌云给遮掩住了,皎洁的月儿,不旦失去原本的光芒了,黑幕中还划过青蓝色的闪电,轰地一声,豆大的雨珠便落了下来,这场雨下得好急。
天地间,再度恢复了寂寥无声。
但,却掀起更震撼的风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