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格格 第二章
成亲君玴还是乖乖的成了亲,今夜仿佛成了最悲惨的新郎倌似的,一张俊颜没有喜气就罢,还蒙上一股冷然的杀气,只要见着有人跟他拜个吉、讨个喜,他一出手便是给人一拳,吓得以往身边那群哥儿们不敢多说一句,离他愈远愈好。
此时的君玴正被贝伦福晋强迫着,在前厅与宾客互相敬酒,好沾点今天的喜气,可谁知道君玴的心里正在大吼——他根本连新嫁娘的一面都没见过呀一想起朝格格,他又想起那天在坊园见到似人又似鬼的女人,一张惨白的脸庞出来吓人不打紧,而且还嘲讽他是个傻子真是去他的窝囊!君玴自坊园回来后,心里的怒火不断的升了上来,想到自己无辜被人骂了傻子,他实在难以忍下这口气就不要让他再碰着面,否则他一定要她好看!君玴几杯琼液下肚后,已有几分醉意。
一旁的贝伦福晋见自己的儿子已经有点醉意,便吩咐下人将他送入新房去。
“该死的女人……”君玴甩开旁人的支架,一个人独自往新房走去,而心里还惦记着坊园的那个女人。
终于来到新房外,脸上的醉意已退了不少,暂时将脑中那坊园的女人抛开,他知道里头就是朝格格,那素未谋面的朝意浓。
等会儿见到她,他该要用什么态度对待她呢?君玴皱着眉想着,右手摩擦着下巴。
懊是粗暴的给她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她的本分?还是要用另一种哄骗的手段,先是甜言蜜语一番,玩腻了再将她踢到一旁不理不睬呢?他盯着眼前的门瞧着,认真的想着。
想了一下后,他的嘴角终于扯了一个邪笑,他知道自己要怎庆做了,最好的方法的就是——软硬兼施。
然后,游戏的结局,便是他将她一脚踹开!谁要她朝格格是人人称之不祥的女人想好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时,他推开房门,心里已经准备要见朝格格一面。
意气风发的挺直身子,优雅的踏进新门,随手将房门给关好后,故意板起一张脸,高傲的望向床炕。
“你要明……”眼光望向床炕,正好要开口给他的妻子一堆训诫时,他赫然发现床炕上竟然失去新嫁娘的身影。
他张着口,许久都合不上。
那天杀的朝意浓呢?他在心里怒骂着,终于抽回失神的思绪,眼光到处游移,而脚步也缓缓的往床炕走去。
只发现炕旁正散落放着大红的新嫁服及那吉祥喜气的凤冠、喜帕,就连那高高的花底盆鞋也放在一旁,可就是不见新嫁娘的形踪。
去他的朝意浓,竟然敢逃婚!顿时,他觉得颜面尽失,他不想娶的女人竟然在新婚之夜里逃跑……一连串的怒骂正想要出口时,他突然瞄到五步之远的屏风之后,有一抹纤细的身影,那身影不动,影子被烛火影射在屏风上,他看清那人影正微微仰起头,像是观望着什么。
他半眯着眼,难不成屏风后头是那可恶的朝意浓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愈来愈觉得这人影好似坊园的女人……呸呸呸,他的新婚之夜不会遇上那似人似鬼的怪女人!他这般安慰自己,握紧拳头走上前。
如果这人儿当真是那朝意浓的话,那么她就休想平安度过今晚。
带着一身怒气的君玴,终于来到屏风前面,咬了一下牙后,他脚步往前一跨,一走进去,正巧对方也和自己对上眼。
当场,君玴愣在原地而对方,也怔在原地。
“你你你……”他口里骂不出成串的句子,只能指着面前的女子。
意浓难得皱起眉望着君玴,瞧他脸上那复杂的表情,她实在难以猜测他此时的心情。
在他的眼里,眼前的女人一样是一张苍白的脸蛋,而且那又长又黑的如丝绢滑亮的黑发也一样散落在身后,身上更是穿着白色的素衣,正巧和她那张惨白的小脸相映。
敞开的木窗令月光悄落在她的脸上,让她一张苍白的小脸更添了神秘,原本就不太表现喜怒的小脸,冰冷冷的眸光与君玴对望着,眼里虽透着不解,可是她还是没有主动开口。
她向来就不多话。
就这样,君玴这下真的认为她是个鬼魅了“你……你……果然是女鬼,为何跟我纠缠不清?”他忍着恐惧,尽量挺着胸膛问着。
懊在他平时不做亏心事,对于面前白衣女子,还能有股气势来对付。
他还是将她误认成女鬼?意浓终于明白他脸上惊慌的表情了,也才发现自己的装扮跟上回没什么二样,一样是长发直瀑、白衣,再加上她刚才因不适应脸上的胭脂,索性将自己回归自然的脸庞,可没想到,却又让面前的男人误会了。
只是她懒得解释,一样拿着那双清冷的眸子望着他瞧,她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是他刚娶进门的新嫁娘。
“为什么不开口回答我?”他颤着声音,紧握着拳头让自己别害怕。
她眨了眨眼,过于苍白的小脸直勾勾的望着他。
她该跟他解释什么?过于刺冷的眼光一瞬也不瞬的盯望他。“你要是和我无冤无仇的,干嘛怕我跟你纠缠不清的?”她的声音虽好听,可是过于平淡的语气,让君玴听起来直从脚底冷了上来。“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开什么玩笑!”他的心跳正快速的跳着。“我向来光明磊落,怎么会做什么亏心事……”他话一出口,突然想起自己平时游戏花丛,会不会是有女人想不开,为他自杀了此时,他打了一个冷颤,眼光移向意浓的小脸。
仔细的观看那张惨白的小脸,他记不起印象中有这名楼妓呀“那你为什么怕我?”不知不觉中,她的唇角也抿了一直线,而脚步也缓缓的移向他。
瞧见她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脚步也跟着后退。
说不怕是骗人的,可天生的傲气还是没让他落荒而逃。
“我警告你,别再靠近我一步了!”他的大手顿时握住腰边的玉佩,听说玉可以避邪,此时应该可派上用场才对。
可是他错了,面前的女子还是不断向他逼近。
“你怕什么?”不多话的她还是问了出口,觉得他的反应非常的大。
“我……”我怕你呀!他在心里呐喊着,但天生的骨气就是不让他同女人低头。“你再过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会怎样?”眼里的他看起来惊惶失措,一时嘴角勾了淡淡笑容,在君玴的眼中,却成了哀怨的笑颜。
“我会……”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着,只是他后脑袋没有长眼睛,脚步一个打结,便不稳的住绑面跌撞。
意浓见他快撞上后头的木柜,皱眉的想伸出手想拉回他,可是却被他的大手一挥,更让他惶恐的没稳住身子,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结实的撞上木柜。
懊在他身子猛健,只将他撞得昏头转向罢了,大手揉着撞疼的腰际,口里不断的咒骂着。
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意浓却睁大双眼,圆滚滚双眸看着柜子上的一盆赏玩的兰花盆直线落下她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她真的是个女鬼,竟然在他的面前叹气,难道她要他的命……当君玴还没想完时,激烈的破裂声响亮而落,他只觉得痛了一下,身子便软的躺在地上。
迷迷糊糊的君玴,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只听见那女子幽幽的声音——唉,命呀没有一个新郎倌像他一样倒楣,在新婚之夜便在床上躺了三天,整整三逃诩昏迷不醒。
直到今日,炕上的君玴才缓缓的苏醒过来,一双黑眸还有些茫然望着屋梁。
接着他转着一双黑眸,便对上贝伦福晋一张耽心的睑庞。
“玴儿,你终于醒了。”贝伦幅晋眸里有着耽心的眼光,审视着他的全身。
君玴揉着自己的眉心,发现额头隐隐作疼,这时他才发现额上糊上了草药,一碰额头的伤口,便叫他龇牙咧嘴的。
“额娘,我是怎么了?”他皱着眉头开口问着。
“傻儿子,你忘了你在新婚之夜喝醉,脚步不小心一个踉跄的跌向柜子,就这么被落下的兰花盆给打中了头,昏迷了三天。”贝伦福晋好气又好笑的回答。
叭醉?他努力回想成亲那晚的情形,才想起自己确实是跌向了木柜。
只是……他却想起新房里竟然出现坊园似人似鬼的女子,也没想到她竟然纠缠他到王府,还出现在他的新婚之夜,而且他未蒙面的妻子竟然也不知下落。
“额娘,朝格格在新婚之夜逃婚了。”他咬了咬牙,还没忘记朝格格逃婚了。
贝伦福晋拿着一双狐疑的双眸看着他。“你是不是摔坏了脑袋啊?”她模模他的额头。
“额娘,我清醒得很。”他没好气的回答。
“你昏倒那晚,就是朝格格唤人来救你,要不是她,你今天可能是一个痴儿了。”贝伦福晋摇摇头说着。虽然她的媳妇儿是安静了一点,可看久也满讨她的缘。
“不可能,那晚我明明见到的是个白衣女鬼……”他喃喃自语,且当他沉入黑暗的深渊前,他还听见女鬼微微叹了口气……当他思考着这个问题时,贝伦福晋便站趄身子。“好了,你暂且先休息吧,我去唤浓儿来看看你,顺便要她端药来。”说完,便往门口走去,留下君玴一人。
他皱着眉,依然思考着白衣女鬼一事。
房里沉静一下后,一抹大红艳丽的身影便走进房里,来人手上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轻盈的脚步犹如猫儿走路一般,无声无息的来到君玴的炕旁,一双美丽的冷眸盯着想得出神的君玴。
懊一下子,房里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二人呼吸平缓的吁息声。
转转那双精明的桃花眼后,这时君玴才发现床炕旁站了一抹人影,那艳红的旗服颜色,马上令他收回飘远的思绪。
女子动作轻缓的将药汤递到他的面前,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
脑筋快速的思考一下,炕旁的女人是一名年轻的女子,此时端来药汤,那么肯定是那刚进府的朝格格。
他接过手,俊颜顺势一抬,可这一瞧,又让他瞧得失了魂。
一样是那张惨白的脸色,只不过那长发却整齐的梳了个旗头,身上也换了件亮丽的旗服,不再是那白得吓人的白衣。
可是,那张惨白到了极点的小脸上,一样是那冰冷的表情,清冷而毫无感情的美眸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瞧,略为淡粉的小嘴则是抿成一直线。
顿时,手上一无力,不稳的将手中的药碗给掉落于地,溅起的黑漆不但洒落一地,也溅到二人的衣服上,成了黑点的药渍。
“你……”他失神的望着她,不明白为何这“女鬼”处处的现身给他看。
意浓见药汤洒了一地,一双黛眉微微的皱了起来,眼神有点责备的望着他,以沉默对待他,迳自弯着腰捡着地上碎片。
这时,他才猛然回神过来。“你到底还想怎样?”他失声怒吼着。
她眼光不解的望了他一下,终于以一贯平淡的口吻:“你是不是摔坏了脑袋?”瞧他那样子,八九不离十了。
他一气之下,跳下了床炕,伸手便是抓住她的手腕,对着她大吼着:“我警告你,我已经受够你的纠缠了,你最好滚出我的视线范围内,否则我会叫你魂飞魄散,永不得超生。”
她眨了眨那双澄澈的美眸,只是手腕上被他给箍疼时,她才不悦的拢起眉尖。“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表魅也怕疼?他望着她脸上不悦的表情,就在此时,他发现手中抓住的纤细手腕,虽是冰凉了一点,可那白皙的手腕上竟然渐渐浮现红痕来。
她到底是人是鬼?再一次,这问题又问得他满头雾水。
见他没有放开她,只是傻愣盯望着她时,她终于不耐烦,用力挣月兑抽回自己的手腕.“你果然脑袋有问题。”可能是被兰花盆摔坏的后遗症吧真可怜,这么一个俊美的男子,脑袋竟然有问题。这是她第三次见到他的观感。
他也觉得自己有问题了,只是他的问题是来自这似人又似鬼的女人“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他颓废的坐在炕上,双手捧着头,懊恼的喊着。
再这样下去,他没有问题也会疯了“我并没有纠缠你。”无邪的美眸盯着他挫败的俊颜瞧。
他给了她一个白眼。“你没有纠缠我,那你处处出现在我的面前做什么?”从坊园到新婚之夜、现在,她这个鬼样,快将他搞得崩溃了。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出现在他的眼前,可无奈啊,她身为贝伦府的媳妇儿,非得要侍候他这个夫君呀“唉。”她幽幽一叹,摇了摇头表示他无救了。
她、她又叹气了!他脸色一青,这叹息声活像是一阵冷风,寒气自他的脚底冲上脑门,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只是不可思议的是,这“女鬼”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一副我行我素傲慢样子.只是怒气大于寒气时,他咬着牙再度抓住了她的手腕,只是这次他并不是只有钳住她的手腕,大手用力一扯,将她纤弱的身子拉往自己的怀里。
去他的,管她是人是鬼!他在心里恨恨的骂着,就算是鬼,他也要让她得到一个教训“你做什么?”她不喜欢他这种霸道的动作,而且他又弄疼她了。“你这个粗鲁的男人……”不经意,说出心底的实话。
一张俊颜在此时竟不自觉的跳动半边,她的话总是能挑起他的怒气,而且直刺他的自尊。
他瞠着那双气红的虎眼看着她时,发现她惨白的脸上竟然染上一抹红晕,而且那张的淡粉红唇则是不满的嘟了起来,看似饱满的小樱桃……他的反应又僵住了,因为他大手正箍紧她纤细的柳腰,手掌传来不是冰冷冷的僵尸,反而是属于女人软呼呼的身材。
是瘦了一点,可是他保证在他怀里的女人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那身上软绵绵的触感,令他的大手不自觉的扣紧了一些。
真是一大怪事,这女人的身子不但软呼呼,而且他还在她的身上闻到一种幽兰的花香。
“放开。”她再次开口,不喜欢和他的身子这么的贴近。
她愈是抗拒,他的身子就是愈是喜欢黏上去,而且天生就喜欢女人身上香味的他,嗅到她身上特殊的幽兰淡香时,他就爱上她的香味。
这种香味不是平时庸俗的胭脂毒香,而是一种他从未迷恋过的淡香……他沉沦她身上的香味,因此那张俊颜也渐渐的往她的颈间移去。
她嫌恶的挑了挑眉,终于伸出纤弱的右手往他的脸上贴去,不高兴的开口:“走开。”
有没有眼花,他竟然在她的眼里看到“嫌恶”二个宇来!他半眯着黑眸,望着她一张死白的小脸,这时他赫然发现她有着美丽的五宫。
美……美丽的五官!他惊讶的盯着她的五官瞧,她的一双美眸睁得圆滚滚的,尖挺的小鼻配上一张没有血色的唇瓣,可一张唇瓣却是饱满圆润,只差她脸上那惨白的小脸,如果要是点上胭脂,肯定是出落倾城的美人……意浓见自己的身子还被他紧紧的拥住,而他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小手握成粉拳,不留情的出手往他那张邪美的脸上挥去。
他回过神已经来不及,虽俊脸一偏,可那小小的粉拳还是打中了他的脸颊,接着只见她的身子微微的往后一退,跟他拉出了距离。
“你你你……”虽不是很痛,可第一次被女人赏了一拳的他,气得在原地跳脚。
她只是噘着小嘴看着他,眉间皱起一道褶痕。
“该死,我一定要让你得到教训。”说完,他便要上前抓住她,奈何意浓却不是乖乖的在原地等候他。
她绕着桌子和他扯开距离,就是不愿意让他接近她。
二人的动作像似追逐的孩童似的,在外人的眼里看起来,反会误认这刚成婚的小夫妻是在玩游戏。
至少,倚在门外的贝伦福晋是这么认为。
贝伦福晋找不着意浓的身影,于是又绕回脚步回到这儿,只是还没踏进房里一步,便见到二个小夫妻正亲密的玩着游戏,甚至没有发现她站在门口。
“咳咳!”贝伦福晋轻咳二声。“我说玴儿啊,看来你好了一大半了。”
“额娘!”君玴一见到贝伦福晋,便急忙的来到她的面前。“额娘,你看得见这女人吗?”
贝伦福晋皱眉的点点头,往意浓的方向看去。
“连额娘你也看得见这鬼魂?”君玴的声音提高。“该死的,这女鬼竟然从坊园跟着我到现在……”
“玴儿,”贝伦福晋望着他。“你是不是摔坏了脑袋了?”
“什么?”君玴不解贝伦福晋的话,怎么亲娘的话跟这女鬼说的如出一辙呢“什么女鬼不女鬼的,在你面前可是你的妻子,是端康府的朝格格啊!”贝伦福晋眼神耽心的望着他。
君玴一听,瞪大眼的看向意浓,指着她大吼:“她是那见鬼的朝意浓?”
“你现在才知道吗?”贝伦福晋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望着意浓那张白皙的小脸,君玴深深的深吸了一口气。
“从头到尾,都是你装鬼吓我是不是?”他冷冷的开口,黑眸里有着冷光。
意浓眨了眨那双圆滚的美瞳。“我没有装鬼吓你,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她的声音总是维持着那平平的音调,虽好听,可却让人有种冷气上身的感觉。
“我心里有鬼?”君玴脸部的线条又在此时抽动起来,狰狞的毁去他一张人见人爱的俊脸。
意浓抿着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移开脚步想要走出去。
见她目中无人的想要离开他的眼前,他脚步比她快的挡在她的前头,将她拦了下来。
“喂,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想跑哪儿去?”他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焰来,咬着牙恨恨的问着。
“你脑子有问题。”简单的一句话让人听不出来有任何讽刺的味道,仿佛是在叙述一件事实般。
君玴发现骨子里的血液几近要逆流而上,差点口中就吐血出来,他按撩着心中被点燃的怒火,伸手便又抓住她的手腕。
“干嘛?”她皱眉问,他又想弄疼她了。
“该死的朝意浓,跟我回房!”不顾贝伦福晋在一旁观视,他便是拉着意浓走出房里。
“放开我!”她沉着声音,着实不喜欢他碰触到她的身体。
“该死——”
这一天,君玴的怒吼声不断传遍整贝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