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您说的是 第十章
凌晨两点多了!满月复怨怼的瞥了下墙上的钟后,楚正璘脸上末全干的泪水又重新被再度落下的泪沾湿。
她长发披散在大床上,巴掌大的脸蛋几乎被长发淹没,有些还沾黏在脸上,模样看起来有多悲惨就有多悲惨。
那个和展怀熏相亲的女人真有这么吸引人吗?连一向看似坐怀不乱的他都无法抗拒,才第一次约会就夜下归营?!甚至一向生活规律,即使应酬以不超过十二点为限的他也忘了时间!
她不禁酸酸的想,是啊,美好的时间总过得特别快!快到连表上早过了正常作息的时间,都还会以为是手表坏了。
一想到他对她的冷漠,心里又是一阵酸。现在的她,就像是被抛弃的小狈。
她曾经因为怕再度被伤害而想放弃心中的渴望,可她发现比起失去展怀熏的痛苦,害怕再度被伤害的恐惧是可以被克服的,她不能因为假想在未来的情路上可能会受伤,就对爱情畏畏缩缩。
至于展怀熏相亲的事……她暂时不想那么多。既然动了心了,她就要把它说出来,她要把握住柄会,为自己争取一次!刘辉琳说的对,她不能因为跌跤就放弃学走路。
看着镜子中,对自己诚实的自己,这时候的她眼神坦率,她好像重新喜欢上自己了。
只是这样的好心情,随着展怀熏夜归的时间不断延后,越来越低落、越来越沮丧……
到最后几乎是有点绝望了。
展怀熏出门是为了相亲,她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把他的夜归往好处想。一对彼此看上眼的男女,干柴烈火、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大有人在。如果展怀熏是正常的男人,那样的情况不无可能。
快三点的时候,她才听到刷卡后转旋动钥匙的声音。
明知道她没有任何立场冲出去说什么话,甚至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可她的脚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一古脑的就往外冲。
卡嚓!
展怀熏以为他已经够轻手轻脚了,可听到门带上的声音,楚正璘就立在房门外……还是把她吵醒了?“妳还没睡?”看清楚她的样子后他吃惊不小。
她的鼻子红得像在寒地里站了几个小时似的,且还红肿着两颗核桃的眼……那样子不像是睡醒的样子,倒像是痛哭过。
他出门时她在哭,不会就……一直哭到现在吧?才这么想,楚正璘的眼泪又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般滴滴答答的落下,末了连声音也藏不住了,哭得甚是可怜!
“呜……呜呜……”
“别哭……”看她哭他也有些手足无措,而她脸上的怨又在他的理解之外。
下一刻,楚正璘猛地扑进他怀里,力道之大把高头大马的他撞退一步,动作来得突然,展怀熏怔怔的连动都不敢动……
在这时候正好有两个也夜归的住宿客人回房,正巧在通廊撞见这一幕,表情都有些古怪和好奇,展怀熏既尴尬又无奈,僵悬在空中的大掌这才安抚性的拍拍她的背,像哄小阿一般的将她哄进房里。“别哭了,进去再说吧!”
进到房间后,他把外套月兑掉,扯了扯领带,然后倒了杯温开水给她,这才在卧房外的小客厅坐了下来。
彼此默然的相对,好一会儿展怀熏才吐出长长的叹息……
他是个做事果决的人,当楚正璘当着他的面选择了刘辉琳时,这段情照理来说就该结束了,他会努力的调适自己回到原来和她单纯只是上司及下属的关系。
偏偏对感情很笨拙的他,却看出楚正璘的压抑。他注意到她常常趁着他不注意时,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凝视他至出神而不自觉。
在英国的这几天,她还三不五时的出挝,反应过度的超出了仅仅只是秘书的身份。
唉……女人!他真是越来越不了解这种动物了,而他也对自己越来越无法了解,为什么他对楚正璘就彷佛多了个心眼似的。他看得出来她不开心、她难过、她伤心,他努力的对自己催眠,要自己视而不见,可越是这样,他彷佛注意得就更多。
不知道谁曾经说过,因为关心,所以多心。
向来公私分明的他,原本打算把个人的私事留到回国前一天,再找楚正璘详谈,可……
罢了!择日不如撞日。
他看着她双手在膝上绞成了麻花辫,头压得低低的,密长的眼睫上兀自留着晶莹的泪珠子,一股闷疼的感觉在他陶臆间扩散。
在心中幽幽一叹后,他问:“为什么哭?”
晶莹的泪又落下了几颗。“因为……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楚正璘犹豫了很久,才在左胸上指了指。“很不舒服!”她咬了咬唇,然后努力汇聚勇气后才开口,“你出去约会的事,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又是一叹,“正璘,妳说这些话会让我误会的!”因为之前的教训,他对她不敢有太高的期待,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
“然后呢?”
“妳希望我能给妳什么样的答案?”和她说话他异常的小心,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又会错了意,自做多情的一头热。“正璘,我是个很理性的人,可自从认识妳之后,我发现原来我也有感性的一面。我的理性让我得以理解爱情之中没有对错,只有爱或不爱的问题,因此我可以谅解妳再度选择了刘辉琳。”她选择了他,就表示他出局了,没什么好说了。
“可除了理性外,我的感性部份也有话说,它会催促着我努力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女生,即使那女生已选择了另一个人,尤其……当那女生总是留给我一些暧昧,让我以为我还有机会的时候。”
他看着她,意有所指的表示。
“妳希望我能给妳什么样的答案?”犹豫了一下,他缓缓的开口。“我承认我对妳很动心,可若不是一对一的情感,我只能选择祝福妳。”即使再喜欢一个人,他还是有他的原则。
“你对我动心,可你却跑去相亲,而且还三更半夜才回来?”说的好像都是她“欺负”他,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可恶!
“相亲?”他什么时候跑去相亲?他的确是有相亲的对象,可他若去相亲,她不可能不知道,因为他相亲的对象正好、不巧的就是她!包何况,相亲也该是回国后的事吧?难不成……到现在还没有人告诉她真相?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还没出国前,我就知道!连一些不相干的女职员都在传,说你这回的西欧行还包含了相亲,我还是后知后觉挖墙角听来的。”她气呼呼的说,一面说,眼泪还一面掉。
“妳相信?”他扬了扬眉,虽然刘辉琳的事还梗在胸口令他不舒坦,可楚正璘吃味在乎的模样,令他释然了一些。“妳觉得外国的月亮比较圆?”也许自己是东方人,他还是比较欣赏黑发且纤细的东方佳丽。
“男人都觉得外国女人胸部比较大!”楚正璘很酸很酸的说。
展怀熏差点失笑,觉得这种事既荒谬又可笑。“不管怎么说,我没有去相亲。”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说没有!你出门前不是说有非去下可的私人约会吗?如果不是相亲,为什么我问你时,你要拒绝回答?还凶巴巴的说我踰距了!你……你不知道这样有多叫人伤心吗?”看他的脸色沉沉的、冷冷的,楚正璘心里的委屈又一点一滴在凝聚。“现在的我既痛苦又狼狈,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用那种冷漠的态度对我?!”
展怀熏真想叹气,而实际上他也叹了知这些日子他的叹气总合大概可以拿来当电风扇用了,如果楚正璘是男人,他真想揪走她的领子,直接问她,她到底要他怎么样!
明明是她先拒绝他的,不是吗?不但拒绝,还捉个前男友来气他,要他死心,而今却说这样的话。
女人,妳的名宇叫矛盾!
展怀熏定定的看着她,她心虚的低下头。“你……你干啥这样看我?”那种眼神她在他凝视她时候常看到……
有时候她会以为是错觉,因为像这样冷漠的人,怎会有这样如同逃陟绒般的眼神,那么温柔、那样坚定,像是一种承诺,誓言。
每当他以这种眼神看她时,她总会有几秒的怔愣,然后一阵心律不整的把脸低下。以往她无法确定自己能承受这样的情感,而现在呢?
深吸了口气,她慢慢把脸抬高,迎向他的视线……
“咕噜”好大一声,这对她而言好像太刺激了,第一次发觉,这个男人真是好看到得逃诶厚。
展怀熏一看就知道是站在金字塔端的精英,他俊美高挑、衣着有品味,全身上下拘谨到一丝不苟,平常时候就连头发也是一丝不紊。可今晚,他显然有些累了,额上落下了几根发丝,领结也扯松了,现在的他多了几分的不羁。
以往她是知道展怀熏长得俊美,却不知道他的眼睛能勾魂,慢慢的,慢慢的,她彷佛给吸入了那两潭深邃不见底的阗湖……
“正璘,妳……爱我吗?”他的声音低而富磁性,在这万籁俱静的异国深夜更具魅惑力。
“啊?你、你……”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楚正璘吃惊到大舌头。
“妳爱我吗?”
“你……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爱妳,同样的,我也希望妳能爱我,而且是只爱我一个。”他快被她玩疯了,她就像顽皮的小阿,用小石扰乱一池春水后,拍拍就走。“我要的是态度明确的情感,我期待的是能专心喜欢一个人,如果不能--”
“我也希望是这样,可……”
他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到英国出差顺道相亲的事是子虚乌有的事,我今天的私人约会的确是非去不可,见的对象却不是什么胸部很大的美女,他只是个平胸、凸头的老男人!”而那老头儿,他打算当个惊喜的礼物送给她。
“欸?”和八卦的出入怎么那么大?!那,那个金发美女呢?她知道这样的话她要是问出口,展怀熏可能会耐心用罄的直接叫她滚!
“如果妳不相信,我随时可以带妳去见那位老先生。”
“不、不用了。”楚正璘觉得尴尬极了,和不认识的男人见面,就只是为了证实展怀熏的约会对象不是金发美女,那也实在太奇怪。
“正璘,妳和刘辉琳的事,妳欠我一个解释。”
“我和他……没什么。”
“这种答案就像是挪用了公款的人被逮到了,问他为什么挪用时,他回答“有用”一样令人没有办法接受。妳曾当着我的面说妳喜欢他,不是?这不像是没什么。”他是个平凡人,当他对一个人感情认真时他也会不安。
他不希望以后交往时,他对她还存着怀疑,纵使他的爱情经历不算丰富,却也明白“不信任”无疑是感情中最厉害的杀手。
楚正璘皱了眉,对他冷硬又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感到生气。“信不信随你了!”她站了起来,作势要离开。
展怀熏的眼神瞬间转冷,连这个她都不愿解释,他实在怀疑,她是不愿还是无法解释?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和前情人之问有什么?
他并没有阻止她离去,只是走到另一边的小型吧台为自己倒了杯酒。
见他连挽留都不挽留,楚正璘一气之下拉开门就走出去。
待她气呼呼的站在自己的房门前,这才想到,方才听到他回来的声音,自己急忙忙的就往外冲,根本没带卡和钥匙卡,而今门又锁上了……
她穿的是睡衣耶,即使是保守款的连身裙款,也没人会把它当洋装看。
天啊!要去敲展怀熏的门吗?才不要!但她更不想穿这样去饭店大厅找服务生
凌辰四点多的伦敦,即使饭店里有空调,楚正璘还是感到些许冷意的忍不住用手摩挲了一下双臂。她蹲在自己的房门前,双手抱膝,把脸埋到膝上,想着还有什么法子能让自己月兑困?
然而想着想着,浓浓的睡意袭来,哭了一个晚上也的确累了,忍不住她就在房门口私会周公了,一直到有一股浓厚的酒气混着男人难闻的体味,且一双毛手模上了纤细的颈项,她吓了一跳,忙睁大眼--
“吓!”映大眼的是一张陌生的外国人脸孔,只怕是喝醉了,他脸上猥琐的表情直叫人反胃。
“嗨!东方美人,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吶?要不要到我房里玩?”之后又说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话,见美人儿吓得退了一步,他伸手就要捉住了她。“陪我玩玩嘛!巴我玩过后,妳才会知道妳们东方男人有多么差劲……”
“不要!不要!放开我!”楚正璘努力的想缩回自己的手,可那人的力道实在太大,还伸手要捉她的衣襟,睡衣的排扣在他的蛮力下掉了好几颗,她努力的用脚跟抵住地毡,身子努力的往后拉,可那男人即使不特别高大,蛮力还是很吓人。
“放开她!”
身后一阵暴喝,拉扯不清的两人同时一怔,楚正璘趁机一咬,那人吃痛的松了手,她一溜烟的就想往展怀熏身后躲。
“Shit!臭婊子!”那人在吃痛之余怒火高燃,向前欺近了几步要把她逮回去,然手才触到她的手,一记令人几乎昏了过去的猛拳就砸在他脸上,浓浓的血腥味在他口中漫开……
他这才发现楚正璘居然躲到高头大马的展怀熏身后,彼此的体型相差太大,对方即使怒火高涨也不敢回手,只有高分贝的咒骂。“原来是有姘头的婊子!我还--”
他话未说完,这时正好饭店的经理和保全人员也上来了。
“喂喂,你们来得正好!这婊子和这男人围殴我,我、我要告他们!”保罗见有人来,且他的模样明显是受害者,忙虚张声势。
他粗俗的用语令经理皱起眉。这位喝醉酒的保罗先生才住他们饭店三晚,三晚都闹事,因此方才柜台人员又看他步履不稳的回饭店,立即通知人跟上来看看,没想到……
这回他又惹到谁了?
经理一看,忙恭敬的一欠身,心里直喊糟。这位台湾来的展先生是老板亲自打电话来要好好招待,不可怠慢的重要客人,这位保罗先生可真会挑人!在心里哀叹,他对展怀熏说:“展先生,请您先回房歇息,接下来的事我们来处理。”
展怀熏点了下头,“有劳了。”
“应该的。”恭敬的目送展怀熏和楚正璘回房后,经理冷冷的回过身……
打架?不!是打人。他--展怀熏,一个三十三岁的成熟男子,一个认为只有未进化的人类才会做出的莽夫行为,居然就“血淋淋”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打小以来,一直因为兴趣未从间断锻练的剑道和跆拳道,绝不是拿来打人用的,而今……他总不能说外面那嘴里冒着“西瓜汁”的男人,他只看了他一眼,他就成了那副德行了吧?
楚正璘又多了一样光荣史,她又多挑战他的一个“不可能”。
“妳……”展怀熏冷飕飕的看了她一眼。“已经很晚了,妳不回房睡,干啥在外头游荡?”
饱受惊吓的楚正璘,到现在心情仍未从方才的恐惧中抽离,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方逃离猎人手中的兔子。“我、我方才忘了带钥匙出来,所以……所以……”
“那为什么不来敲我的门呢?”
她一边发抖,听他这样说,好像遇到这样的事是她咎由自取似的,她又委屈又激动,“方才我这样离开,怎么来敲门?”
展怀熏咬着牙,“妳一定要这么倔强吗?”
“我不是倔强,只是不想给你惹麻烦。”
“妳现在给我惹了更大的麻烦!”即使没有咆哮,那冻得像结了百来层霜的脸,以及冷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就够骇人了。
楚正璘先前的惊骇情绪还没找到管道宣泄,展怀熏非但没安慰她,还一脸她活该,巴不得吃了她的恐怖样!她……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一生气她又打算往外冲,展怀熏两道浓眉又拢起,“妳去哪里,不是没有钥匙?”她现在一身没人会错看的睡衣耶!她一定要这样到处晃吗?
靶觉上……就像是自己极重视又私密的东西给外人看了,这种感觉令他十分不快!
“快天亮了,我想我不会这么背的又遇到了。”
一个箭步,展怀熏捉住了她,将她往怀里带,“该死的!妳这女人非得这样吗?”
楚正璘嗅到他好闻,属于男人的味道,一颗乱糟糟的心顿时安心了不少,只是……她有抖得这么厉害吗?她这才发现,抖得厉害的人不是她,而是平常时候八风吹不动的总经理。
“总、总经理,你在发抖!”
“妳一定要这样让人替妳担心吗?妳知不知道我方才听到妳的尖叫声,打开门又看到那醉汉和妳拉扯,我的心脏差点停了!”
“可是你好凶……”
展怀熏叹了口气把她搂得更紧,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
楚正璘心中填满难以言喻的情绪,围在她身旁那些保护她不受情伤的高墙像是颓倒了。她的心里甜甜的,软软的,还有更多的幸福满足感。“其实……我和刘辉琳只是朋友,之前我说和他交往,只是拿他当挡箭牌。”
“为什么?”偷偷,偷偷的,他的唇以着缓慢而不被发觉的速度在移动……
“为了拒绝你。”
“我有这么面目可憎?”他吻上了她的眉眼,一路往下,这种细密、温柔不具威胁性的吻很容易让人卸除心防,毫不犹豫就接受了。
“我很怕自己喜欢上你,所以就拿前男友来叫你死心,在你之前,我的爱情下场都很悲惨,所以我……”
“刘辉琳知道妳拿他来当挡箭牌?”他的手移到她胸口,发现她胸口的扣子被扯掉了几颗,他便顺势连她仅剩的几颗也解了。
“我没说。不过,说了他也不会反对。”
那么大方?展怀熏在心中冷哼。“不会反对的理由表示他还对妳有情,期待哪天“挡箭牌”能升级成贴身铠甲。”一个交颈的姿势,他在她雪白的纤颈上啮了一口。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并不痛,只是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苏醒了。“他……他的确是还喜欢我,可他也知道我不可能再接受他了,他甚至鼓励我要勇敢的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这还差不多!“他都这么说了,可我没有被追求的感觉啊!”
“那是、那是因为……”
“很怕我又是另一个烂男人?更加印证了妳“好男无好妻,劣汉娶花枝”的宿命?”他的毛手探入了睡衣内,完全无阻隔的环住她。
楚正璘瞪大了眼,倒抽了一口气,一张俏脸熏上热气。“你你你--”他、他的手环在她腰上?!她扣子啥时候全被解开了?
不但如此,他一只手还往上移至的扣子,三两下便又解开了。
“因为妳是好女人,会让妳遇上的总是坏男人?”
努力的爬出展怀熏施展在她身上的旋涡,楚正璘嗔怨的瞪了他一眼。“你真的称得上是坏男人!”
“那么,好女人,妳愿意接受我这“坏男人”吗?”
楚正璘咬着唇失笑,羞得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当回应……
你有没有看过双面人?
如果没有,欢迎到圜洋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来,你会很如愿的看到一个货真价实的双面人--展怀熏。
这个男人只要在上班时问,永远是一张别人欠债末还的扑克牌脸,冷也就算了,还硬邦邦的,将来他若失业,真的很建议他去开一家讨债公司,他天生是活招牌。
可一下班,他的面具便会卸下来,楚正璘发现,他其实是个还满幽默的人,常常会逗她笑,偶尔还会小耍宝。
耍宝?那座南极冰山脸的总经理?以前想都没想过!
唉,她实在不喜欢他这种高高在上,很有距离感的感觉,开始怀念那个“亲民”的展怀熏了。
幸好再过十几分钟就下班了,她可不用再看那张可怕严肃的扑克牌脸。
西欧行回来快一个星期了,又回到了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原本以为回来后工作会轻松些,没想到因为出国十天,累积的工作多到得天天加班,好不容易今天终于能正常时间下班了。
才这么想,令她精神为之一振的下班铃声适时的响起--
“总经理……”第一时间她拿着签署好的文件回到办公室,发觉展怀熏正背对着她在讲电话。
“她回来了,不多说了……嗯嗯,就这样了。”挂上电话后,他才转过身。“妳回来啦!”他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似乎也想下班了。
“方才那通电话……”是有关于她吗?方才她好像听到什么“她回来了”?
“什么?”
“没什么。”大概是她想太多了。“今天可以不用加班耶,晚上想做什么?”两人好久没一起去吃饭了。
“今天恐怕下行,我约了人了。”
“什么人?”现在她的身份不同,有权利“质问”他了。
“相亲的对象。”他在玩她,有些报复的意味。谁叫她之前联合她那位前男友灌他喝了一堆醋。
他不记恨,但绝对懂得以眼还眼。
楚正璘杏眼圆瞪。“我没听错吧?你说你和谁有约?”
“相亲的对象。”
楚正璘生气的拉下脸。他已经有了她了,还相什么亲?!“我算什么?”
“女朋友。”
“那你还去相亲?!这根本是死会活标,你要是敢去,我就……”
“成熟点,那是早约好的饭局,我不去的话,孙老夫人的面子会挂不住。这相亲饭局允诺太久都没兑现,我现在是骑虎南下,不得不去。”
放屁!谤本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了女朋友的人,有谁还会去相亲!惫骂她不成熟?他才是熟到成老油条了!磨牙霍霍,只差没露出阴森森的白牙。“你非去不可?”
“只要对方活着的一天,我就不能不赴约。”他夸张的表示。
“你--”楚正璘气得脸都涨红了,而正当她咬着牙要说重话的时候,手机却适时的响了。“喂?”
“呜呜……呜……”
有人在哭!是诈骗集团吗?这时候还有人哭衰!她咬着牙,先发制人,“我不是你妈,你被绑架或要被砍手断足都请便!”
跋在楚正璘挂手机之际,楚正伦娇滴滴,如同能化骨的声音传来,“大姊,是我啦!我不是妳妈,是妳妹!”
一听是自家妹妹的声音,楚正璘开始神经紧绷。“正伦?妳怎么了?先别哭啊!发生了什么事?”
“呜……我被……”
“被绑架吗?”
“不是。呜……是被……”
被……被什么了才哭得这么伤心,又难以启齿?忽然间楚正璘像想通了什么,她全身一僵,难道是被强暴了吗?可这样的词汇对爱害者来说太犀利,她努力想着“同义复词”来替代。
“妳……妳被“非法使用”了吗?”
“不是啦!是被家里的三个老人强迫去相亲啦!呜……”
楚正璘松了口气,随即怒火又一飙,“去相亲就去相亲,干啥哭成这样?!”怎么同一父母所生,姊妹性子会差个十万八千里?想当初她相亲次数多到自己都数不清了,也没哭成这副德行过。
“问题是……我们老板他今天一定要我加班,他、他很凶的……”
“很凶?”眉一皱,“我想起来了!就是妳之前提过的那个恶主。”
“就是他!呜……你就不知道他有多凶,我才说我今晚有事,他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立即痛宰了人家一回,我脆弱的心脏现在还无力着呢!呜……怎么办嘛?”
楚正璘突然有点明白她这二妹打这通电话的用意了。“妳想找人“代打”?”
“大姊,您真是了解我!”梨花带雨的人儿立即破涕为笑。“您不会拒绝我吧?”
这种事楚正璘原本绝不会接受的,毕竟这些年来她恨死了这个名叫“相亲”的无聊餐聚!可这一回展怀熏真的惹恼她了,看着他套上自己的西装已打算离去,她牙一咬,“我答应了!”
之后,楚正伦把相亲的地点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大姊!您真好,我爱妳!”
在妹妹的娇嗲米汤中她收了手机,对着已迈开步伐的展怀熏阴恻恻的说:“你去相亲,我也要去相亲!”
“那好啊,我还担心我去相亲,妳一个人会太无聊呢!”他不以为然的道。
“展怀熏!”
“什么?”
“我是要去相亲耶!”
“那好啊!相亲是很好的团康活动。”泄漏心情的,只有他眼底浓浓的笑意。
楚正璘傻眼。“你你你……算你狠!”她生气的徒呼荷荷,“我……听说我今天的相亲对象条件好得无话说!也许我会对他一见钟情、天雷勾动地火,当场就订了下来,这样也没关系?”她还存一丝丝希望的问。
“没意见!”
他对她没意见,也就是说,他也有可能对他要相亲的女人发生这样的事喽!他根本就没把她当一回事。她怒火中烧,理智劈哩啪啦的全燃成灰烬。“我要去玩一夜!痛痛快快的大玩解放游戏!”
展怀熏一脸“最好是这样”的表情。“别忘了兑现妳现在说的话。”
怒火中烧的“复仇女”,果然是很可怕的。
楚正璘花了近两个月的薪水去买了件“相”了很久,一方面是没勇气穿,一方面是价格贵得令人咋舌的名牌洋装。
香肩微露,低胸大胆的剪裁既大方又不失性感;古典花色再加上女圭女圭装的设计,在引人遐思之余又纯真可爱,这比一般的性感狂野,更令人心痒难耐:脚上的高跟鞋把她漂亮的小腿曲线表露无疑。
现在她唯一没时间完成的就是去发廊做头发,可当她把早上绑成辫子的头发松绑后,如瀑般的微卷长发配她这一身打扮,还真是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整个人看起来既清纯,又有一股无法让人忽略的性感。当她走进相亲的饭店时,不意外吸引了一堆垂涎的目光!
没错!就是这样,她要把那个相亲对象电得七荤八素的,然后……她才能为所欲为!
当饭店的服务生带她到法国厅的包厢式房间时,门一推开,楚正璘正打算施展她的媚功,但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她下巴差些没掉下来,一张嘴张的吞得下鸡蛋。
“你你你……”
服务生把门带上后退了出去。
“妳好,敝姓展,名怀熏。”展怀熏有礼的自我介绍。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展怀熏,可你不是去相亲?”
“我是来相亲啊!”
“可是……我……”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为什么他看到她一点也不讶异?
“妳不也来相亲?”
“你早就知道相亲的对象是我,对不对?”她先归出了结论,至于过程,她得问一问这位展怀熏先生了。
“嗯哼!”关于他们相亲的事,他多得是时间慢慢解释,而现在……他瞇着眼看着她彷佛诱惑着他的视觉的春光……
展怀熏站起来走向她,一步步的靠近,楚正璘注意到他那眼神,而每当他一出现那种眼神的时候,就表示……
他又要进行一些让人难以启口的事了!
“你、你干啥?你要干么?”
“兑现妳今天下班前在公司对我说的话。”
“什么话?”
“妳说妳要和相亲对象玩一夜!痛痛快快的大玩解放游戏!”她忘了,他不介意提醒她,“怎么办?咱们相亲的对象正好是彼此,对妳这样的信誓旦旦,我若不接受就太失理了。那么……”他眼底的笑意太过明显了。“就开始吧!”
这只狐狸,她又好气又好笑。
“不要!”她开始跑,可一六○对上一八五,她跑好几步,人家一个箭步就逮到她了。
展怀熏像扛布袋一样把她甩上肩,楚正璘还不死心的挣扎。
“别闹了!这是饭店。”
“妳说的对,饭店有两个主要用处,一是用餐,一是睡觉。”
“你是公众人物耶!你……你要这样扛着我经过饭店大厅?你不要脸,我还要!”
展怀熏一挑眉,问黑的眸带笑,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也就是说,我要是保住妳的面子不经过大厅,妳就愿意兑现妳说的话?”
楚正璘想了想。谅他在这随时有人可能闯入的包厢也不敢对她怎样。“对!”
“说定了!”
他定到一面墙的前面一按钮,电梯打开了,楚正璘当场傻眼。
“你……你来阴的!”
“小姐,这扇电梯一直在那边好吗?是妳一时不察的!”他抱着她进电梯。
这饭店也是孙家的投资之一,这包厢是孙家专用的包厢,设有直达顶楼套房的电梯。
而此刻,套房里早己布置好鲜花、蜡烛……等着楚正璘兑现方才的另一项承诺。
她方才说了什么?
你还记得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