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心 第十章
“江总裁,楼上请。”
来到市郊任翔的私人豪华别墅,任翔迳自往内厅走了进去,江凯丽则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位于三楼的起居室。
这别墅内的陈设装潢给人很气派、却很温馨的感觉。
江凯丽在起居室静候著,端坐在贵妃椅上,从起居室的落地窗可以眺见庭院的景致。
“谢谢。”一名仆人稍后送上来一杯果汁,很快又下楼去。
把果汁搁在茶几上,她换了个舒适自在的姿势,百般无聊地眺往落地窗外。
逼昏时分,柔和的光线,温馨的屋子……江凯丽等著等著,整个人竟然又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许是时差还没有调过来吧,她才会动不动就感觉昏沉的想睡觉。
任翔还不见人影,江凯丽索性就窝在贵妃椅上打起盹来。
任翔进了书房,打了一通电话给他的秘书珍妮佛。
他有满月复的疑问需要珍妮佛来替他解答。关于“江氏集团”江总裁的身家背景、她为何会入主“江氏”?
经过珍妮佛热心的完整解释,在半小时后,任翔终于清楚了一切来龙去脉。
江凯丽竟然是江远东的小女儿,一直以来江远东极为看重她,视她为未来的继承人,只是年纪尚轻的她不愿受到束缚,所以一直没回“江氏”。
直到去年,江凯丽因为某个因素而决定接掌“江氏”。入主“江氏”后,她便接下这件合作案,近几个月来更透过她的机要秘书积极联系促成。
至于江凯丽的私人感情方面,珍妮佛也挺神奇的,竟然也略知二一。
传言这一年来,她身边不乏追求者,而这些追求者中,又以她的特别助理凌柏苍最为积极殷勤,每天嘘寒问暖是不在话下,接送她上下班是一年来如一日,风雨无阻。
这些全都是珍妮佛从江凯丽的秘书那方面得到的讯息。看来她的秘书除了工作卖力外,也挺有说八卦的热忱。
任翔嘴角微扬地逸出一声冷笑,胸口闷闷的,因为嫉妒她和凌柏苍的亲近。
币上电话,他颓丧地深陷在大皮椅上,头抚额际,情绪纷乱无章。
如今他对江凯丽身家背景相当清楚,但对于她和凌柏苍的关系却还颇为存疑--
以她傲人的身家背景,她绝不可能如胡美娜所言是个急欲攀权附贵、爱慕虚荣的女人,所以如凌柏苍这等小角色,她应该不会放在眼中才对。那么……当初他所看见他两人相偕上饭店开房间的那一幕,到底该作何解释?
如果她真对凌柏苍动心,在他选择离开时,她早就投入凌柏苍的怀抱了,不会还保持单身到现在……
难不成这其中有误会?!
任翔愈想愈头痛,最后他索性选择甩开一切令人头痛的疑惑,直接上楼当面问她。
“先生,晚餐准备好了。”走出书房,一名女仆恭谨地向他报告。
“知道了。”他摆摆手,转身走上楼,满月复的疑惑急欲得到合理的解答。
来到三楼的起居室,却看见江凯丽像只猫咪一样窝在贵妃椅上酣睡著。
看她睡得如此香甜,姣美的面容如婴儿般纯真无害。她不该是放浪形骸的女子……
这一瞬间,任翔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误解她了,深深地伤害了她。
他心中自责著,放慢脚步来到她的身前,蹲下高大的身躯,用深情款款的目光凝望著她,修长的手指抚模过她柔女敕如水的雪颊。
“嗯……”她嘤咛一声,脸颊自动偎上那温暖的大手蹭了两下。
她的动作引来他一声轻笑,双臂一展将轻盈的她打横抱起,走进他的寝房,将她安置在他的大床上。
“不要走……求你……”他打算离开时,她却扯住他的手臂,缓缓张开哀怨的眸子凝睨著他。
“你……邀请我?”原来她早醒过来了。任翔僵住身子,喉间一紧,喉结动了动,情潮在下月复凝聚。“你可知道你这么要求的后果吗?”黑瞳窜动著惊心动魄的狂炽。
她紧张的咬著粉唇,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今天好像一切都不对劲了,她先是昏睡,然后又向曾伤透她心的男人要求上床。
天!她大概是昏睡过头脑神经错乱了,才会做出如此出人意表的事。
“我正好饿了。”
他邪佞地扬起唇角,一脚跨上床,精壮的躯干旋即覆上她,将她压制在他宽阔的胸膛下,性感的男性薄唇俯下,极度饥渴的攫获住那两片让他朝思暮想了一整年的粉女敕唇瓣……
窗外,天际逐渐染成橙红,夜才刚要掀起……
一切的误会全厘清了。
他虚索无度整夜,整夜在她耳际低喃诉说著爱语。
一句又一句的我爱你,让江凯丽数度哭倒在他怀中。
当曙光乍现,他才放过她,吻去她颊上的泪,温柔软语的哄她入睡。
“我也……爱你……”她枕在他的手臂上沉沉入睡,在睡梦中呓语著。
他带著满足的笑闭上眼,陪伴她人梦。
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才从睡梦中幽幽醒来。
“午安。”他用舌尖舌忝过她美丽的唇,然后深深吻住,吻得她天旋地转。
“你好坏哦。”她喘息地推开他,小拳头落在他赤果的胸膛上。
“我是大野狼,当然坏啰。”他逗她,如饿虎般往她身上扑过去,又想偷香。
她动作快,拉著丝被赶紧跳下床,躲到角落。
“饶了我吧,我不行了。”她发丝凌乱,被单随意裹著娇躯,水漾的眸子哀求的瞅著他。
哦!她模样真是该死的性感无比。
任翔的下月复又是一阵狠狠的骚动。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身经百战的他像初尝的年轻小憋子一样,轻易就欲火焚身。
“快进去梳洗换衣!”他嗄哑著声嗓,弯来帮她捡拾落在地上的衣服,放在床沿。
“你必须保证不会乱来。”她不信他,不敢过去拿衣物。
“我也“不行”了,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他咬牙道,然后在“原形毕露”前迅速转身走进衣帽间。
啐!他哪里不行了?他的“小弟”正以极快的速度在长大中!要不是顾念她的身体负荷不了,他一定把她揪回床上再大战一百回合。
一小时后,江凯丽和任翔两人用完了早餐,任翔提议带她到一些风景点逛一逛,她当然是欣然答应,不过在出发之前她坚持得回旅馆换装。
于是任翔开车载她返回旅馆。
到了旅馆,他留在车上等她,她穿著向别墅仆人借来的鞋子上楼回房去。
“你一整个晚上跑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差点跑去报警你知道吗?”才踏出电梯,凌柏苍就急急忙忙跑过来。
看他一脸焦急不安,衣衫不太整齐,下巴冒出短短的胡碴,看情形,他找了她整晚。
“抱歉,我--和朋友出去。”她极力将她和“狄雅士”先生,也就是任翔在一起整晚的事隐瞒下来。
靶情是她的私事,她不想向凌柏苍透露太多,何况他是那么的别有居心。
“你哪来的朋友?男的还是女的?”他怎不知道她有熟人住在伦敦?
“这是我的私事,凌特助,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吧。”她的口气明显不悦。笔直越过他,她打开房门欲走进去。
“我就偏要管!你难道不知道我担心了你一整晚吗?”他伸手抓住门把,大手包覆著她细白的柔荑,无礼的阻止她进房去。
他无法接受她如此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犀利的目光在她的颈子梭巡到几个紫红色的吻痕。
原来她是整晚和男人苟合去了……凌柏苍眼瞳中窜动著嫉妒又愤怒的光芒。
“关于我彻夜未归的事,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至于你--请你自重,别忘了你自己的身分,你只是我的助理,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她冷漠的挥开他逾矩的手。
她这句话完全画清了两人的界线,也明白地告诉了他,他别痴心妄想入主“江氏”。
“自重?!炳哈--”他罔若未闻她的警告,眼神轻蔑地睐著她。“该自重的是你这个和男人在外面鬼混整夜的荡妇!”既然没希望入主江氏,那他何须顾忌!
“凌柏苍,你说够了没有?!”江凯丽忿怒地制止他。
“难不成我说得不对?”他冷笑著,表情瞬间转为狰狞可怕。
“你……你想做什么?”
江凯丽倒抽一声冷气,被他骤转的神情骇退了一步。她僵直著背脊,身子微颤地往自己的房间慢慢退了进去。
“我想做的是……你昨晚和那个野男人做的事。”狰狞的笑意在他唇边扩大。
她好害怕,被他节节逼退。
“你别妄想了,我绝不允许你碰我!”她颤抖的小手紧抓了门板欲抢在第一时间把门关上,以防他入侵。
“不需要你的允许,现在我一定要得到你。”他突然跨一大步,将她推进房内,然后用脚把门给踹上、落锁。
“凌柏苍,你别胡来!”她害怕的尖叫,整个人被推倒在地上。“救命--”
凌柏苍迅速压制住她,一手抓住她的发往后扯,一手捂住她的嘴。
“闭嘴!”他已然失去了理智。
她睁著惊恐的眸子瞪视著他。“唔……”放开我!
“绝不。”他咬牙切齿。“我今天一定要你尝尝卑屈受辱的滋味,让你也感受一下我可怜的心情……江凯丽啊江凯丽,我凌柏苍对你可是百般呵护,可你却从来不正眼瞧我……我到底哪一点差了,让你这么不屑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不屑于和我在一起,却宁愿到外面随便找个男人上床?!”他在她耳边压抑著声音低吼,有力的四肢压制著她企图挣月兑的柔弱身子,胯间张狂的肿胀邪恶地抵著她。
江凯丽感到极度的恶心。
“唔……”惊恐万分的她,额上冷汗直冒。
写满恐惧的眸子直往紧闭的门板望去,她希望任翔能听见她无声的求救。
“不用看了,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的看我怎么宠幸你……”凌柏苍冷冷笑著。他一直捂住她的嘴,怕她搞出太大的声响引来旅馆服务人员和其他住房客人的注意。
这样一来就没戏好唱了。
放开她的头发,他的手很快地来回她的胸前,往微敞的领口猛一抓,然后往下扯去。
一阵衣服的裂帛声传进她的耳中,她顿觉胸口一凉。
“唔唔……”求你不要……
他扯掉她的,脸埋到她的胸前,张口咬住一只女敕蕾。
她受辱的泪淌下苍白的颊。
任翔!救我!
江凯丽在心中惊恐的呐喊,无助地闭上眼,贝齿紧咬著唇。
“该死的人渣,给我滚开!”
就在凌柏苍以为他将得逞的时候,任翔撞开了房门,冲了进来。他抓住凌柏苍的头发愤怒地将他抓起,一脚踹向凌柏苍的腰际,将他狠狠地摔踹开。
“啊!”腰月复一阵剧烈的痛楚,凌柏苍手抱著月复部惨叫,在地上打滚。
“把他给我抓到警察局去!”任翔愤怒地又补上一脚,指示随后而至两名旅馆的服务人员。
他们架起他,把他拉出去。
“我的丽儿,别哭,没事了,没事了……”他跪,将躺在地上无助害怕的她紧紧抱到沙发上,让脆弱的她依偎在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