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妃 第五章
西邵派使者来要求和亲的事情很快就在东邵传开来,百姓们都在茶余饭后讨论这件事,并且等着看接下来的发展。
而方鸯是女儿身,女扮男装进到军营里,为的就是希望能为东邵尽一份心力的事一传开,顿时更是让大家都把东方鸯当成巾帼英雄看待,对她的来历更是好奇不已。
之后,更有说书人开始说着不知从哪听来的故事,说女扮男装的方鸯在战场上巧遇西邵镇国王殷奉天,两人一见钟情,却又碍于敌对的身份无法在一起,不断的加油添醋,将他们俩塑造成相爱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无法相守的苦命鸳鸯,赚取了不少无知百姓的热泪。
“啧,一见钟情?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对那个狂妄的男人一见钟情了……”
东方鸯待在自己暂时居住的寝殿里,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今早出宫去逛了一圈,才知道自己居然变成目前最炙手可热的话题人物。
听着说书人口沫横飞的说着她和殷奉天之间的“情史”,她真觉得好笑,说书人口中所说的“方鸯和殷奉天”,应该和她所认识的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不同的两组人马。
她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半个身子趴在窗棂上,吹着夜晚的凉风,脑中一直思考着她和殷奉天之间的关系。在思绪冷静下来之后,她终于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心,也终于明白自己前一阵子的挣扎到底是为什么了。
她对不该喜欢上的人心动了,但内心又为此感到罪恶,想爱却不敢爱,才会恍惚失神,挣扎沮丧,一颗心因此纠结许久。
没想到,现在却有一个能够堂堂正正到他身边去的机会,只要她点头答应和亲就好……
“和亲呀……他说要和亲,我就必须答应吗?”她嘴上虽然抱怨着,但脸上那难掩的娇羞喜色,已然泄露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你不想答应就不必答应,别担心,爹娘会当你的靠山。”
“咦?”
明明只有她一人的寝殿里,却出现了另一个熟悉的女人嗓音。
东方鸯转过头,发现寝殿内有一男一女无声无息的出现,一看到他们,她的双眼顿时兴奋的亮了起来。
“爹、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她开心的从榻上起身,扑入安于曼的怀里,安于曼也开心的回抱住她,东方毓则在一旁温柔的看她们母女俩紧紧相拥着。
他们夫妻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驻颜有术,外表看起来只像三十出头而已,东方毓一身温润柔和之气,兄妹俩绝美的容貌都是承袭自他,而安于曼虽然不是倾城之姿,爽朗的笑颜却也非常吸引人。
安于曼看着女儿说道:“西邵指名你嫁过去和亲的事情已经传遍东邵,我和你爹想不知道都不行,当然得过来看看。”
他们俩虽然已隐居不再插手东西邵之间的问题,但还是会关心两国情势发展,知道儿女们想为东西邵的和平尽一份心力,他们便也由着孩子去,只要孩子们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们没有理由阻止。
但一听到西邵居然指名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和亲,他们当然无法再默不作声,一个人的终身大事怎能被无情的左右,甚至是牺牲?
他们不希望孩子为了顾全国事大局而牺牲掉一辈子的幸福,所以才会连夜潜入东邵皇宫内,预备和东方鸯商讨这件事。
东方毓心疼的抚模女儿的头顶,“延邬,如果你不想嫁,那就不要嫁,就算全东邵的人都反对,爹娘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没错,只要你说一声不嫁,爹娘可以马上带你和鸳儿离开,别再与这一群人搅和。”安于曼补充。
“可是……我如果不嫁,东西邵肯定又会继续打起来的。”
东方鸯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坦白自己的心意让双亲知道。
“那又如何?”安于曼没好气的撇撇嘴,“现今的皇上又不是没有公主,为什么一定得要我的女儿牺牲不可?你不嫁,还有更高贵的公主可以替代呀!”
问题是,殷奉天就是要她,不是她本人,就算替代的公主身份更高贵、皇室血统更纯正也没有用。东方鸯在心里想。
东方毓察觉到女儿的欲言又止,看她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以为她还在顾全大局,“延邬,你不必强迫自己,你只要依着你自己的心意做出决定就好。”
“是呀,别怕会得罪任何人,就算是当今皇上,咱们可也不看在眼里。”安于曼轻哼一声,握住女儿的手,已经打算要带她离宫,“趁现在夜深,咱们赶紧离开,只要一离开皇宫,他们就拿咱们无可奈何了。”
“啊……娘,等等、等等!”东方鸯赶紧拉住娘亲的手,她可还没说到底嫁不嫁呀!
这下子,终于连安于曼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延邬,你怎么了?”
她有些尴尬、有些害羞的绞着手指,又犹豫了好一会,才别别扭扭的回答,“其实我……愿意嫁去西邵。”
东方毓夫妻俩讶异的对望一眼,安于曼接着再问:“为什么?”
“就……顾全大局嘛。”东方鸯害羞的不敢说实话,只能找了个借口,可她心虚得连看都不敢看他们,“我和大哥始终在想着该怎样让两国停止战火,现在最好的方法已经出现了,只要我嫁过去,不就能保两国和平,不再出现战事?”
彬许是上天也在帮他们吧,才会让殷奉逃谠她有兴趣,主动提出和亲的提议,这样就能达到他们兄妹下山来最希望看到的和平结果。
东方毓微微勾起嘴角,女儿这含羞的模样,要说她是被逼着答应嫁人,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延邬,该不会……你看上了西邵镇国王?”
安于曼也错愕的瞪大眼。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东西邵不是一直在打仗,她的女儿是怎么和西邵的王爷互有好感的?
“总而言之,一言难尽。”东方鸯微红着脸蛋,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其实就等于是默认了,“要我嫁到西邵,我并不觉得勉强或委屈,所以爹娘真的不必担心我。”
东方毓和安于曼再度对望,有默契的轻笑出声,他们倒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
原来他们是白担心了,女儿春心已动,根本就是恨不得能够嫁给对方啊!
“爹、娘,这件事情真有这么好笑吗?”被他们一笑,东方鸯更是羞窘得几乎要没脸见人了。
安于曼止住笑意,爱怜的模着她细致的脸蛋,“原来我的女儿已经长大,迫不及待要嫁人了。”
“才不是这样。”她娇嗔着否认。
“好好好,你是顾全大局,爹娘懂的。”安于曼又笑了笑,关心的再问:“嫁给他,你真的不会后悔?”如果女儿是因为喜欢对方而愿意和亲,并不觉得强迫,那他们也会尊重她的意思,让她嫁到西邵去。
东方鸯思考了一会,坦白回答,“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后悔,但是……我想试试看。”
其实东方鸯也不敢肯定,自己在短时间内冲动的做出这种决定到底是好是坏,但她真的无法忽略自己的心意,她想要到。
他的身边去,想要看他到底有多么的……在意她。在意到愿意为了她而停止战火,在意到想尽办法让西邵皇帝答应和亲的协议,就只为了得到她。
彬许他只是因为越得不到手才越是兴趣浓厚,想尽办法也要她完全臣服于她。
但那又如何?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大可以继续和他角力下去。如果她吸引他的地方,就是因为她的难以驯服,那她会想尽办法让他永远受到她的吸引,不会感到腻了或厌烦。
他们两人之间的战争还没结束,而她……跃跃欲试。
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东方毓和安于曼终于放下心来,他们相信女儿的眼光,也相信女儿有足够的能力面对接下来的事情,不必他们担心。
只要女儿嫁过去能够感觉到幸福,对他们来说,也就足够了。
棒日一早,东方鸯就向皇帝表明自己愿意到西邵去和亲的答覆,皇帝非常欣喜,同时也派人赶紧告诉还留在皇宫内的西邵使者,可以回去准备两国联姻之事了。
而东方鸳早就觉得妹妹和殷奉天之间有些不对劲,听到她的决定,更是证明了他的猜测,但爹娘都不阻止她了,他也就没什么话好说,反正妹妹不是省油的灯,他相信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为了和亲这件大事,东邵皇帝特别封东方鸯为“和国公主”,并且昭告天下恢复了她东方的皇族姓氏,还帮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一个月之后,送嫁队伍便浩浩荡荡的从东邵国都出发。
队伍进到西邵国都后,便暂时在驿馆内落脚,等待三日后的大婚之日,东方鸯将由驿馆嫁入殷奉天在国都内的镇国王府。
三日后,迎娶的日子终于来到,东方鸯一大早就起床开始梳洗打扮,陪嫁过来的丫鬟手巧地帮她上妆、盘发,将她原本就娇艳的样貌妆点成更倾国倾城的绝美之色,连她都快认不得镜中的自己了。
“公主,您今日肯定是全西邵最美的女人,镇国王想不被公主迷倒都难呀!”
丫鬟一边帮东方鸯戴上缀满名贵宝石的凤冠,一边笑盈盈的称赞着。
东方鸯面露娇羞,难得出现难为情的模样。她的心情既期待又紧张。上战场打仗那种攸关生死的事情都不会让她慌了手脚,嫁人反倒让她不知所措。
他看到她现在的模样,真的会像丫鬟所说的,被她给迷倒吗?她觉得他不是那种容易被美色给收买的肤浅男人,但却又忍不住期待,希望他真能为自己而倾倒。
从两人在战场分别到今日大婚,她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想念她吗?
当她答应和亲时,她就开始期待,期待着和他重新见面,两人能有不一样的全新发展……
吉时一到,喜娘就进到房里,替东方鸯盖上绣着鸳鸯图案的红色喜帕,搀扶她出房来到驿馆的大门前,坐上华丽的十六人大轿。
一路上,围观的西邵百姓几乎挤满街道的两旁,争相看着从镇国王府过来的迎亲队伍,坐在马匹上的新郎官殷奉天就在迎亲队伍的最前方,神情气宇轩昂,嘴角勾着淡淡笑意,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回到镇国王府前,殷奉天率先下马,来到花轿边,喜娘伸手将东方鸯从花轿内扶出来,她一只手握着喜娘的手,另一只手一时找不到可以搀扶的东西,殷奉天干脆送上自己的手,将她纤细的手掌握入自己的手里。
男人温热的大掌一触碰到她的指头,她随即害羞的想缩回手,不过他才不让她有退缩的机会,马上加重力道紧握着她,要她哪里也逃不了。
东方鸯的心悸动得越跳越快,并没有再挣扎,就由着他霸道的将她牵入王府内,喜帕下的脸蛋泛起羞涩笑颜,拿他没办法。
拜过天地后,她就先被喜娘送入新房内,而殷奉天身为西邵镇国王,又是五皇子,来祝贺的人当然多不胜数,该要的应酬自然也不少。
东方鸯坐在新房内的喜床上,知道他暂时无法回到房里,只能静静等待,但等待的时刻十分难熬,害她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一想到他回来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她还是无法控制的有些害怕,毕竟她仍是个黄花大闺女。
懊不容易等到夜深,殷奉天终于摆月兑掉所有宾客,回到新房里,吩咐房里的丫鬟们退下后,他便来到东方鸯面前,掀开她头上的喜帕。
她那倾国倾城的娇艳容貌一展现在他面前,他眼神瞬间为之一亮。
他伸手抚模上她柔女敕的脸颊,醉心的低喃,“延邬,你今日真美……”
她雪白的肤色衬着大红喜服,看起来比平常更为艳丽动人,就像一朵大红牡丹,不只引人注目,更吸引着人想要将这朵花给摘下,只养在自己的房里,不让其他人看见。
他等了两个月,终于等到她来到自己身边,他心中的喜悦、得意,早已是言语无法形容。
他终于拥有她了,从今以后,他绝不放手,不会再让她有离开他的机会。
东方鸯故作恼怒的瞪着他,“我被你逼着嫁过来,这样你满意了?”
“满意?怎么可能,你嫁过来只是第一步而已。”殷奉天低下头,以低沉带有磁性的嗓音对她暧昧低喃着,“咱们之间的战争可还没结束呢!小野猫。”
东方鸯的身子微微一颤,面露羞赧之色,之前听他喊她“小野猫”,那是带有戏谑耍弄的意味,怎知如今竟变成亲昵、暧昧的感觉了,害她都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怎么?害羞了?”
“我为什么要害羞?”打死她都不会承认的。
“很好,这样才是我可敬的对手。”他轻勾起一抹笑,就等着看她还要嘴硬多久才肯认输。
殷奉天替她拿下沉重的凤冠放到桌上,接着拿起已经倒入酒的一对红杯,再度回到床边。
“交杯酒。”他将其中一个酒杯递给她。
东方鸯毫不犹豫的接过手,勾着他的手臂,一口将交杯酒给饮尽,接着把空杯子还给他。
她本以为他会将空杯拿回桌上放好再回到床边,没想到他竟直接松手让杯子落在地上,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猛地吻上她的唇,开始了他的进击,害她险些招架不住。
他的吻强势、霸道,像是想要将她一口吞下去,而她也不甘示弱的生涩回吻,两人较劲着,让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一开始就火花阵阵。
他们口中是相同的酒香,互相醺醉着彼此,两人身子都逐渐发热,脑海里渐渐只想着对方,想将对方变成自己所属,想要征服彼此。
他的双手一刻都没闲着,抚模着她纤细的脖子一路向下,慢慢解开她的大红嫁衣,探进她的单衣里,隔着抹胸模上她胸前明显的隆起,她身子敏感的一震,轻吟出声。
他将她压倒在床上,暂时放过已经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转而品尝她胸前的雪肤,单衣的绑带早已被他拉开,桃红色的抹胸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不断起伏,像是在勾引他进一步行动。
东方鸯急喘着气,心越跳越快,既兴奋又紧张,男人埋在她胸前的强劲攻势,一波接着一波朝她袭来,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招架得住。
她就败在她的生涩,才会一被他推倒之后就兵败如山倒,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燃起点点欲火,任由他予取予求,完全无力阻止。
他的手进一步探入她的抹胸内,从平坦的小肮慢慢往上抚模,当他罩上她一边的浑圆时,她紧张的绷紧了身子。
殷奉天察觉到她的紧张,瞬间停了下来,他明白她其实还没准备好,只是倔强逼着自己承受他火热的,不容自己逃避。
明明极度渴望马上得到她,可他还是非常勉强的忍下了,他收回手,撑起身子,眸光欲火满溢的瞧着她。
她拼命的喘着气,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不再继续下去,“怎……怎么了吗?”
“你这个倔强的笨女人。”
他惩罚性的咬了她红肿的唇瓣一口,让她吃痛的低呼了一声,这才非常不情愿的暂时放过她,侧身躺在她身旁。虽然不再对她做亲密的动作,却还是将她给牢牢的搂在怀里,让两人紧密相依。
他低哑着嗓音在她耳边喃道:“快睡吧。”
她错愕的睁着双眼,完全不懂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明明很想要她的,为什么却没有将该做的事情做完?
“别僵着身子,这会让我以为我在抱一个木头人。”
“谁是木头人了?”她娇声的抗议。
“看谁紧张到全身都绷得紧紧的,谁就是木头人。”他轻笑出声,毫不客气的嘲笑她。
她羞红着脸蛋,虽然恼火,心头却也忍不住泛起一阵感动,因为她终于明白,他选择停止、不再碰她的原因。
因为她紧张,还无法习惯两人如此亲密的接触,所以他才会停下来。
他体贴地顾虑到她的状况,没有勉强她,愿意再多给她一些时间习惯两人之间全新的关系,直到她准备好接纳他为止。
于是,她笫一次心甘情愿地依偎在他怀中睡觉,之前他们虽然也曾共睡一榻,但那时她可是躲他躲得远远的,简直把他当成瘟疫看待。
此时此刻,她非但不排斥被他拥抱,心情也慢慢放松下来,甚至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觉得他的胸膛很可靠。
不只可靠,还很温暖,暖和了她的心,让她安心的沉沉睡去……
新婚的前三日,殷奉逃诩没有再试图和东方鸯圆房,只是每晚都一定会抱着她入睡,不容她拒绝。
她想,他应该是打算让她先习惯他以及他的拥抱,等到要进一步发展时,她才不会再出现紧张到全身僵硬的状况,害他又失了兴致。
到了第四日,西邵皇宫举办家宴,殷奉天要带着她这位新王妃入宫面圣,她一大清早就起身打扮,一点都不敢轻忽,丫鬟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将她打扮得美艳又高贵,但殷奉天像是觉得她还不够张扬似地,特地帮她挑了一件大红色的礼服,上头绣着金银两色的繁复花纹,佐以金色的袖边,看来整个贵气逼人。
“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了点?我第一次进宫,应该低调一点,比较好吧?”东方鸯担心的问。
“不会,我觉得挺好的。”殷奉天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王妃艳冠群芳。
东方鸯一听简直是无言以对,他本就是狂傲之人,大概也认为自己的王妃高调没什么大不了的吧。算了,他觉得好就好吧,她就干脆由着他了。
打扮好之后,她便跟着他坐上马车,准备进宫去,趁着这个空档,她终于想起自己还有疑惑没向他问个明白。
“为什么你父皇会答应两国和亲停战的要求,你是怎么说服你父皇的?”
“有太子帮我说话,其实就不是件太难的事情。”他老实回答。
“太子?为什么他要帮你?”
“这只是他拉拢的手段。”
西邵现今太子殷奉律,是皇后所生的大皇子,为人心机深沉,对于有用的人才,他会先用笼络的手段,若是那人无法为他所用的话,他就会想尽办法除去对方,绝不愿人才落到别人手里。
由于殷奉律不想和殷奉天起冲突,也希望将来殷奉天能够为己所用,便选择卖个人情给殷奉天,帮他一起说服皇上停止和东邵之间的战火。
再加上因为连年征战,国库已日渐空虚,加上西邵境内有些地方出现旱灾,可以徵收的税金比往年减少许多,更增加了国库的负担,所以西邵皇帝才会考虑暂时停战的建议。
东方鸯听完他的解释之后点点头,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
彬许还得感谢上天垂怜,如果不是西邵境内有旱灾,战火肯定会继续下去,东邵依旧不得安宁。
两人一进到宫里,就有太监引领他们来到偏殿,除了皇帝、皇后之外,后宫几位身份较高的妃子与一群皇子公主们都出席家宴,因此偏殿内是难得的热闹。
殷奉天一牵着他的王妃进殿,殿里马上出现不少惊艳的抽气声,果然东方鸯一出场就是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殷奉天带着东方鸯来到坐在主位的皇帝皇后面前,躬身行礼,“父皇、母后,儿臣带着妻子来请安了。”
“臣妾东方鸯,拜见父皇、母后。”东方鸯举止合宜的行礼道。
笔帝本来对儿子执意要娶东邵人颇有微词,但一见到她沉稳的气质、坚毅的眼神,一人身在陌生的环境里也不显慌乱,便有些明白为什么儿子非她不娶了,对她的印象也从不满转而开始有些好感。
他点了点头,“免礼。”
“多谢父皇。”两人一同应答。
殷奉天接着带她来到一名看来端庄高雅的妃子面前,“延邬,来见过母妃。”
“臣妾拜见母妃。”她知道这是殷奉天的生母雍妃,规规矩矩的行礼。
怎知雍妃只是表情冷淡的说:“行了,不必多礼。”
东方鸯一瞧雍妃的反应,心里已经有个底,知道雍妃并不喜欢她,但原因为何她倒是还搞不清楚。
殷奉天再继续向她介绍在座的其他人,等二行过见面礼之后,她便跟着他落坐,家宴正式开始,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东方鸯环视众人,皇帝及皇后对她的态度不热不冷,似是还在观察她,太子殷奉律对她就只是一般的客气,而雍妃不喜欢她,同样在座的七皇子殷奉廉则是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她轻皱起眉,其他人对她的态度都还好,偏偏和殷奉天血缘关系最亲的雍妃及殷奉廉不喜欢她,这倒是让她有些困扰。
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股奉天挽着她的手,淡淡说道:“你不必管别人喜不喜欢你,反正你是我的王妃,不是别人的。”
“如果哪一日,连你也不喜欢我了呢?”她故意反问,想听他怎么回答。
“你觉得会有这么一日?”
“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有。”
他露出笑容,低头在她耳边低喃着,“那你就要好好的努力,别让这一日有机会出现。”
她娇瞪了他一眼,毫不犹豫接下他的挑战,那就来试试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放不开谁。
斑,她可一定不会是输的那一方,他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