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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假正经 第七章

作者:夏乔恩

软榻上,印喜忽然翻了个身,原本披散在软榻上的细滑青丝,也随着她这不经意的动作,瞬间荡起了潋滥流波。

她的发,很黑,很美,恍若一条神秘的泉流,总随着她小小的动作,轻轻的摆动,将她衬托得更加娇柔可人。

摆眸缓缓暗下,上官倾云步履轻悄,无声无息的来到了软榻边。

角落,香炉燃着淡淡的沉香,室内只有她轻浅的呼吸声,他看着那静如水莲的娇美睡颜许久,接着忍不住捻起一缕轻丝,轻轻的把玩了起来。

她的发丝不仅黑而亮,而且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柔软,缠绕在指间,仿佛像是被世间最柔软的丝缎给环绕,给人一股说不出的滑腻感。

“嗯……”

软榻上,印喜轻轻的又翻了个身,指间的发丝忽然拂柳而过,刹那,他清楚的感觉到,心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撩拨了一下。

摆眸更为暗沉,他不禁做到了软榻边缘,俯身望着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敏锐的捕捉到,她的身子蕴满了淡淡的清香,那甜中带柔的味道,让人不禁想起沾凝在蜜蕊上的甜露,诱得人只想张口吸允。

薄唇微张,他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嗓音飘渺如风、轻柔如絮,不像是唤人,反而比较像是在低喃。

印喜自然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粉润的朱唇因呵欠而微张,轻轻吐着更多醉人的香甜。

“喜儿,醒来了。”他又轻唤了一次,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

窗外日阳,将她的小脸照映得格外晶莹透润,远比价值连城的月白陶瓷还要精致迷人,他看着看着,竟情不自禁的伸手抚着那水女敕无暇的娇颜。

粗糙的指月复先是滑过那弯弯细眉,接着是如玉小鼻和珍珠小耳,最后,则是那水润诱人的甜美芳唇。

也不晓得是梦着了什么,那恬静的睡颜竟忽然漾起了笑,那笑靥,就像是破水而出的清丽芙蓉,娇美绝伦,他才感到目眩,她却探出了丁香小舌,往外一添——

当柔软湿润的小舌滑过指月复的刹那,一股强大的电流竟无预警的自他的月复间窜出,高大的身躯蓦地一震。

“玫瑰珍珠糕……”模糊的梦呓缓缓的自朱唇间逸出,印喜无意识的用手朝空中抓了抓。

讨厌,她的玫瑰珍珠糕呢?

她明明嗅到玫瑰珍珠糕的味道了。

蹙着柳眉,她不死心的在空间继续模索,却扑了个空,上官倾云几乎像是逃难似地,在她触到自己的衣袖之前,早一步的自软榻上跃起。

“铁域,我还要吃玫瑰珍珠糕……”一旁,印喜再次吐出模糊的呢喃。

显然,她的梦里除了玫瑰珍珠糕,还有一个男人,一个她平日就朝朝暮暮的挂在心上、念在嘴上,就连梦里也想着的男人。

摆眸紧眯,上官倾云不禁手握成拳,心里头的震惊,瞬间全被浓烈的烦躁感所取代。

即使在梦里,她还是想着铁域?

那他呢?难道她就没想过他?

“铁域,和我一起回笑笑谷嘛,我不会亏待你,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印喜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

即使不用入梦,任何人也能清楚得知她的梦境,她的嗓音又软又甜,那娇柔的语气,就像是呼唤着心爱的男人。

“铁域……”朱唇再次逸出呼唤,这次,她甚至附上了甜笑。

摆眸紧眯,上官倾云仿佛听见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断裂了。

心中那股烦躁就像是海浪似的,一下子冲达到了顶端,接着唰的一声,将他所有的思绪给彻底击溃淹没,他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回到软榻上,迅速俯首堵住那恼人的朱唇。

“铁……唔?”

他的吻来得又猛又狂,虽是成功的堵住了她的小嘴,却似乎也惊吓到她,只见她柳眉轻蹙,本能的想逃避,可他却不许。

他就像是充满攻击性的野兽,狩猎着她的芳唇,不留情的探入她的唇腔,恣意掠夺她的甜美。她的滋味一如想象,甚至更为甜美,他不禁轻叹一声,本能的更加深入,贪婪的汲取包多诱人滋味。

也许是他的霸道震慑住她,也许是她又梦见了什么,她竟不再试着躲避,反倒探出小舌,学起他动作,和他一块纠缠了起来。

她的顺从和主动,无疑成了一贴最猛的催情药,如钢铁般坚硬的身躯瞬间变得比岩浆还要炽热,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她拥入怀里,并伸手探入她的衣裳,抚触那比陶瓷还要细女敕的柔润肌肤。

“嗯……”

贝人的娇吟轻轻的在耳畔响起,他重喘了一声,不禁惊喜的发现,掌心下的娇软身躯竟然一点也不瘦弱,反而丰盈得令人血脉喷张。

她就躺在他的身下,随着他的抚触婉转娇吟,柔若无骨的身躯散发出诱人的清香,刺激着他每一个感官,月复底深处,那滚烫的终于彻底的爆发,并在一瞬间势如破竹般地贯穿他的全身。

他要她!

他要她彻彻底底的只属于他,他再也不容许她想着铁域,再也不容许她惦记着其他男人,除了他,她谁也不准想!

摆眸暗下,他或舌忝或吮,一路沿着那纤细的雪颈向下,占有的在她冰晶洁白的肌肤上,洛下属于他的印记——

“大……红袍?”

蚌然间,流泻着轻吟的朱唇,冷不防的吐出一道茶名,那慵懒的嗓音带着些许困惑,还有一丝丝的清醒,原本悬置在上方的高大身躯,蓦地变得僵硬。

那突如其来的娇女敕嗓音,就像是一把锐剑,狠狠的在瞬间刺破他的,让他恢复清醒,慌乱的抽回手。

懊死!他做了什么?

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该唤醒她的,然而他却像个登徒子似的,对她上下其手?

上官倾云几乎是脸色铁青的瞪着自己的双手。

他不是柳下惠,拥有过的女人自然不计其数,然而那全都只是银货两讫的商业买卖,全是为了解决而短暂的放荡,一旦除去买卖和需要,再美的女人都不曾让他心动,然而他却为了她——

彻彻底底的失控了!

扁曦下,卷翘长睫如蝶翼似的忽然扬了振,仿佛下一瞬间,那藏在眼皮底下的水眸就要张开,窥见他对她……

摆眸里,残存的瞬间被浓烈的慌乱所取代,精明的脑子只剩一片空白。

头一次,他像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被左右,却怎样也遏制不了心底那股独占。

头一次,他像个蠢蛋似的想不出解决办法,却也不敢面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因此在印喜悠悠转醒之前,他逃了。

狼狈的逃了!

十日。

整整十日。

他就像是个做了亏心事,而不敢回家面对妻子的男人,只能借口公务繁忙,在外头游荡,直到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入睡时,才敢偷偷模模的回府,然后再趁着天未破晓时,刻意提早出门。

然而最可笑的是,即使他如此刻意的逃避,那日所发生的一切,也不曾因此而消失,只消他一个闪神,那娇美绝伦的容颜便会浮现在他的脑海,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乱他的心绪,

贝惹他早已溃弱的意志力——

“龙爷,这几日,您似乎总爱模奴家的发呢。”画舫里,舞人小鸟依人的偎靠着上官倾云,幸福的露出了笑。

自从上次离别后,龙爷便没再找过她,半年多来的眷恋,换来的却是一声不吭的离别,害得她终日以泪洗面,可就在她绝望的认定自己是真的被抛弃时,龙爷终于又出现了。

“什么?”擎着离龙金樽,上官倾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一双眼却是眺望远方青山,仿佛若有所思。

“奴家说,这几日,您似乎总爱模奴家的发呢。”舞人笑着重复着。“您爱奴家的发吗?”往昔,龙爷从来不曾有过这般温柔的动作呢!

“发?”

摆眸一瞬,上官倾云就像是领悟到什么似的,神色忽然掠过一抹僵硬。

“是啊,这几日,您常这样抚着奴家的发,仿佛爱不释手的模样。”舞人噙着柔笑,正想伸手也抚模他的黑发,谁知他却忽然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靠近。

俊美的脸庞上浮现阴鸷,他冷瞪着她,冷漠的喝斥:“我说过,别做多余的事!”

原本荡漾着笑意的小脸顿时变得惨白,舞人不禁颤抖了起来。

“奴家只是想……”

“想什么?想让我的发结上你的发?”他无情的将她推开,兀自起身。

“不、不是的,奴家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奴家只是瞧您心情似乎不太好,所以想让您开心罢了。”舞人连忙也跟着起身,慌乱的追上他的脚步。

谁知上官倾云却迅速转身,用冰冷的目光将她的脚步冻结。

原本的温柔不见了,眼前的男人再度恢复成冷漠无情的龙爷,这两日来的亲近与轻抚,仿佛就像是她幻想出来的影子。

捂着小嘴,舞人伤心得几乎就要落泪。

然而上官倾云却是一脸寒霜,丢下昂贵的金樽,视若无睹的转身离去。

才来到船尾,他便摆了个手势,示意船夫们将画舫掉头,朝湖岸驶去。

他再也无法忍受呛鼻的胭脂水粉味,更无法忍受其他女人虚情假意的接近,那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唯一想要的,就只有——

脑海里,巧笑倩兮的娇美容颜再度浮现。

那轻灵的眼,纤柔的眉,她甜甜的睡颜,还有她娇软的嗓音,全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而他竟愚蠢得想要利用其他女人来逃避?

懊死!

即使他在如何逃避,他的心却早已有了答案,他根本就是——

砰!

一阵轰然巨响,猛地撼动船身,沉浸在烦躁里的上官倾云,差点被震抛到另一头的船板上,可他一个鸽子翻身,便在瞬间回到船尾,扶起一名被震趴的船夫。

“稳着船!”他冷声吼着,即使在剧烈摇蔽的船板上,仍旧站得挺直。

“是……是!”在他的命令下,所有的船夫全都拼了命的抓着船舷爬了起来,然后迅速的捡起被震飞的舵桨,努力稳住杯舫。

船头,一名护卫如迅雷般的奔来。

“禀龙爷,有人拦路,还往船头扔了火药,船头全着火了!”

摆眸紧眯。“来了多少人?”

“约莫二十人,武功不弱,全持着刀剑,兄弟们要顾着画舫里的姑娘,还要正面迎敌,已经陷入苦战!”

他太大意了!

以龙爷的身份行商以来,他行事向来低调谨慎,为了不让人掌握住行踪,相同的地方绝不会连着去,可这几日,他却乘着画舫几次游湖,甚至只带了三名护卫和一群不动武的船夫……

绷着下颚,上官倾云没有迟疑,大脚一跨,正想会会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谁晓得他才提气,一股软麻感却随着气血迅速布满全身,一个晕眩,高大的身影忽地往后一晃。

“龙爷!”护卫紧急出手搀扶。

“没事。”靠着护卫的力量,上官倾云才能站稳脚步,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冷凝,随即便看到搁放酒菜的小房里,有一名丫鬟正往他的方向探头探脑,一见他的情形,便立刻撩着裙摆往船头跑。

“快!快!人就在那里!”那丫鬟挥着手绢,朝着船头的人大声喊着:“药效已经发作,现在正是时候,快将他绑走!”

饶是再笨的人,也该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显然的,这桩袭击恐怕是早有预谋,对方甚至派人潜入了画舫,在酒菜里放了让人瘫软的迷药,而他却因为心烦意乱,没注意到这一点,结果一个提气,反倒加速了迷药发作。

如今敌多我寡,再加上他气力丧失,这场斗争谁胜谁负,早已立见分晓。

“龙爷,小的马上护送您走!”护卫护主心切,不等上官倾云说好,便当机立断的扶着上官倾云想要跳下画舫,谁知后方却忽然疾射出一把断刀。

断刀凌厉的挡下两人的脚步,咚的一声插入船舷,刀尾颤动不已。

“哪里逃!”一名高大的男子带着一大票人马,如旋风似的来到船尾。

十几个蒙面人手持刀剑,全都恶狠狠的盯着上官倾云,而原本在船头奋勇抗敌的两名护卫,早已重伤的被人生擒在身后,连画舫里的舞人和几名丫鬟,全都不捉到了船桅边。

“龙爷!”一看到上官倾云,被活捉的舞人,不禁落下恐慌的泪水,本能的就想朝他奔去,谁知一把大刀却突然横到她眼前。

“啊!别伤我家小姐!”一旁的丫鬟惊声尖叫。

“闭嘴!通通不许动,再动,老子就砍人了!”

“不,放我走……龙爷!”

“小姐你别过去,小心啊!”

初秋的凉风从远方吹来,甲板上全是舞人的哭啼声,和丫鬟们的惊叫声,火势迅速蔓延,整个船头燃起熊熊大火,呛鼻的浓烟直扑天际。

眼看火势早已控制不住,眼前又有一帮恶匪在虎视眈眈,船夫们和唯一没受伤的护卫,本能的就想出手反击,可却被上官倾云伸手挡下。

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仍是一派镇定,过人的脑袋在一群人现身的瞬间,便认出对方该是出身草莽。

虽然他们持有火药,但行动明显欠缺谋略,重点是,商场上那些想置他于死地的奸商,绝对不可能愚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不用火药炸画舫,那无疑是昭告附近的船只,这儿发生了大事。

这情况有好有坏,只要他能拖延时间,附近的船只画舫必会派人来救援,可坏处是,他的双重身份也会因此而被识破——

“姓龙的,这艘画舫已被咱们攻占,你最好别再轻举妄动,否则休怪咱们下手无情!”带头的男子大声的吼着,脸上的面巾在适才的激战中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里头的伤口正汨汨的淌着血。

不过,并不是只有他受了伤。

为了应付武力高强的两名护卫,兄弟们也都受了轻重伤,虽然目前是他们暂居上风,可姓龙的身边还有一名护卫,而且饮了那么多的迷药,那姓龙的却没有倒下,就证明了他的实力深不可测,他们到底该不该一鼓作气的攻上去?

仿佛看穿男子的顾忌和犹豫,上官倾云眼里闪过一抹诡光,立刻推开护卫的搀扶,泰然自若的往前跨出一步。

“阁下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炸船,又何须以面巾覆面?不如就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究竟是为何而来?想要什么?该不是袭错了画舫?”

“姓龙的,你少装糊涂,你明知道咱们是冲着你来的。”男子暴躁大吼。

“喔?”上官倾云轻轻挑眉,一派轻松。“龙某只是区区一介商人,从来不做亏心事,还不知是何处得罪阁下?”

角落,一名壮汉气急败坏的回嘴。“还说没做亏心事,你分明就从芙蓉——”

“住嘴!”为首的男子紧急喝阻。“别跟他废话那么多,速战速决。”

“可大哥,这跟计划不同,他、他还没倒下啊。”另一人悄声说着,脸上有明显的犹豫,似乎有所忌惮。

“你不是说迷药发作了?怎么他还没倒下?”看管舞人和丫鬟的壮汉,立刻粗声粗气的质问通风报信的丫鬟。

“可、可适才我分明看到他晃了一下啊。”丫鬟又是慌乱又是疑惑,一双水眸不断的在上官倾云和壮汉之间来回。

眼看底下的兄弟们似乎慌了手脚,为首的男子率先举起大刀,放声大吼。

“通通别吵!我看他只是在逞强,咱们千万别着了他的道,绑了人再说!”男子将手中的大刀挥地虎虎生风。“兄弟们,上——”

咻!

远方的湖面上,忽然射来一支箭矢。尖锐的箭矢狠狠的划破男子的衣袖,在一瞬间阻止了男子的攻势。

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就见另一艘画舫疾速驶来,船头站满了弓箭手,那拉满的弓弦只消轻轻一弹,十几支箭矢就能在瞬间越过湖面,射穿他们的身体。

“糟糕,有埋伏!”有人惊慌大喊。

几个人见苗头不对,心里更加恐慌了。“大哥,怎么办?”

上官倾云见有空隙,连忙欺身向前,空手夺下其中一人的长剑,而原本在他身后的护卫和船夫,也机警的加入战局帮忙。

前有来兵,后有埋伏,原本想绑人的反倒陷入了困境,一群壮汉面露惊慌,却只能边站边逃。

“啊!就说了流年不利,你还往危险里追?”远方的画舫上,印喜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发出尖嚷声。“快!快!快去帮忙!”她趴在船舷上,一边挥手命令,一边眯着水眸,试着从漫天的烟雾里,察看上官倾云的情况。

杯舫急速行驶,湖面激起了三丈高的浪花,不等两艘画舫靠近,几名武装打扮的护卫全像展翅大鹏跃上了上官倾云所在的画舫,打算出手相助。

“大哥,援兵来了,咱们快逃啊!”

“不,一定要捉到那姓龙的,否则深雪她——”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兵荒马乱问,一枚火药无预警的飞向印喜,打算制造另一个祸端,分散援兵的注意力,上官倾云心头一颤,瞬间旋身奔向船舷。

“喜儿快趴下!”他放声嘶吼,本能的就想飞身救人,可惜体内的药性却阻碍了内力的运行,让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药落到了画舫上,然后轰的一声,炸碎整个桅杆。

坚硬的桅杆在一瞬间断成了千百片木屑,朝四面八方迸射,画舫也在瞬间失去平衡,剧烈的摇蔽起来。

一阵天摇地动中,趴在船舷上的印喜,连半句呼声都还来不及发出,就被那强大的爆炸威力给震抛跌入了湖面。

她的身形娇小,跌入湖面只激起了小小的水花,甚至连发出的声音都极细微。

上官倾云吓得几乎魂飞魄散,顾不得迷药带来的不适,立刻纵身一跃,朝着印喜消失的方向迅捷游去。

“龙爷!”

前来相助的护卫们全都吓了一跳,却也动作迅速的瞬间兵分三路,一路追赶恶匪,一路替舞人一行人松绑,另一路跳入湖中帮忙救人。

“不行,火势蔓延太快,画舫就要沉了,快将人移到另一艘船上!”

“快找出龙爷和喜儿小姐,千万别让漩涡卷走了他们!”

“抓到三个人了,在其他船只靠近之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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