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火夕 第四章
冰隆八斗子
八斗子三面环山,一面靠海,是处小渔村,亦是座天然良港,每当黄昏时分,海上渔舟灯光点点,夕阳斜照余晖满天际,气象万千,景色十分引人入胜,有昔日基隆八景之一“人斗夕照”的美称。
沉由恩仰起小脸凝视火夕漂亮的侧面,一簇梦幻般的光芒在她的眼中亮起。
如果能够永远这样子该有多好?
别夕将沉由恩的脸转向正前方,“我们可是来欣赏夕阳美景的。”
但是,对她而言,夕也是美景之一。
“夕,你能原谅另一半的出轨行为吗?”不一会儿,她又把视线调回火夕身上。
没想到韩役展竟然可以抗拒席拉的诱惑,没有出轨的行为,这倒是挺难得的,不过,既然美人计无效,世只好采取另一个方法了。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火夕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你瞧见什么?”
“没有,我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而且。”沉由恩迅速否认。“表姐夫……我是说如果表姐夫和其它女人发生关系,你会怎么办?”
事情不应该由她的口中说出来,应该让夕亲眼目睹比较具有可信度。
“离婚。”墨黑的眸子里急速掠过一抹精光,然后便再平息了。
这就是她要的。
沉由恩的眼睛亮了起来,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即使他只是一时的迷失,你也不会原谅他吗?”在极力的克制下,她的语气还是透露出一丝细微的雀跃。
“我厌恶不忠实的男人。”火夕伸手将一绺随风飘扬的发丝塞回耳后。
蓦地,一个不耐的嗓音突兀地响起——
“搞什么,夕不会真的打算娶小由吧!真是见鬼的一团乱。”
另一个带着戏谑的嗓首回道:“这下子役展可赚到了,享齐人之福耶!”
第三个冷淡的声音嗤哼道:“怎么,你羡慕?也许小由愿意让你当头号候补;毕竟你是我们之中个性和夕最相近的人。”
别却举高手上的ORAD模型战斗机,“我已经有小老婆了,好意心领。”
这些个声音……火夕可是从小听到大,想忘也忘不了,她转过身去,看见预料中的三个身影。
别却、火敌和火疆。
她的目光—一掠过他们三个,“你们都来啦!舟、小幽和泪儿呢?”另外预料中的其它四个人却不见踪影倒让她有些意外。
“那三大一小变街去了,”火敌简洁地回答。
一小指的当然是无过那小表。
沉由恩一直躲在火夕的身后。
别夕回头看她,“怎么了?是却、敌和疆啊!你不会忘了吧?”
沉由恩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出来打招呼,“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
别却打趣地道:“我还以为你只记得夕一个人呢!”他一点也不担心,他相信夕一定可以搞定。
别疆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别敌的视线扫过沉由恩缠着白色绷带的手腕,眸光悠悠转冷。“用生命作为要胁别人就范的筹码是可鄙的手段,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遇上我就发挥不了作用了。”他撇了撇嘴。
沉由恩瑟缩了一下,“什……什么意思?”
自小,火敌的爆躁易怒就令她害怕,现在亦同。
“我要谁活着谁就得活着。”向来,只要他肯救就不会有人死。“你没法子再用死来威胁任何人。”他狂妄的语气犹如主宰生死的神抵。
“好狂妄。”火疆评论。
不过,说归说,敌的医术高超可是铁一般的事实。
别敌一眼瞟过去,哼了哼,“我有狂妄的本钱。”他可一点也不谦虚。
“听说你最近在生役展的气?”火却将ORAD模型战斗机换到另一只手上。
“消息挺灵通的嘛!”她没有否认。
他笑问:“为什么?”
“明知故问。”她不打算说明。
“只是个吻而已。”火敌大刺刺地道。“不必太在意。”
其实他的用意是要夕原谅役展,却因措词不当而适得其反。
“哦?”火夕挑起眉毛,“假设小幽被其它男人强吻了,你会如何?”
别敌的浓眉拢紧,“宰了那个男人。”
她将他方纔说的话回敬过去,“只是个吻而且,你的火气干么那么大!”
这下子他可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一向都说不过夕。
别却悠然自得地接口,“夕,即使你要判他有罪,也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没有回答。
别疆亦道:“那对你并没有任何损失。”
“男人总是为男人说话,”她算是答应了。
别敌的眼中闪着不认同的光芒,“那是因为我们相信役展对你的爱。”
原本一个俊美绝伦的火夕就已经是大多数游客的注目焦点了,纷纷投以倾慕、惊艳的眼神,而远会又多出了火却、火敌、火疆,四人拥有一张相同的容颜,一般的英俊、一般的出色、一般的令人心头小鹿乱撞,现场几乎引起一阵大骚动,顿时,让基隆八斗子的夕照美景也相形失色许多了。
别夕漫不经心地瞟了瞟四周,发现停足的游客似乎愈来愈多,敌最讨厌被人品头论足了,而且,还有少数较为大胆的女孩子打算趋前搭讪,最好趁敌还没发飙之前离开,方为上策。
“回去吧!”她旋身走向车子停放处。
沈由恩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别敌见状咕哝了声,“麻烦。”
***
矮役展在长形走廊上拦下火夕。
“有事?”她的态度有些冷淡,挂在唇畔的浅笑倏地消失不见。
“对。”他确信夕还在生气。
自从来了台湾之后,所有的事都月兑了轨,原本该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出了差池。
“说吧!”她退了一步,好整以暇地等着。
而沈由恩依然阴魂不散地跟在火夕的左右。
矮役展的视线掠过她身后的沉由恩,紫色的眸底悄悄地蒙上一片阴霾,“在这里?”眸光转回火夕身上的同时阴霾尽褪。
“有何不可?”
“在生我的气之前,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他的要求并不过分。
“好啊!”她同意。
“我和席拉的关系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为什么他和夕的新婚生活要被沉由恩和席拉弄得一团糟?
“还需要作任何想象吗?我可是亲眼所见,你和席拉接吻总不假吧!”火夕冷冷地道。
说不介意是骗人的,有哪一个妻子可以忍受丈夫吻其它女人?除非爱已不存在。
她相信役展和席拉之间没有暖昧的关系,但是,那个吻却令她极其不悦。
“那是意外。”是他一时疏忽没有防备才会被席拉吻个正着。
“她是喜欢你的。”席拉的表现极为明显,任谁都看得出来。
“她的喜欢对我而言是累赘也是负担。”韩役展的话毫不留情,同时也意有所指的瞟了瞟沉由恩。“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他的言词态度其实可以温和一些,但是,必须在不危及他的婚姻生活的前提之下。
沉由恩故作不懂他的影射。不时,愉偷地朝韩役展的房间投去一眼,彷佛在等着什么。
她的举止悉数纳入火夕的眼中,而后一抹了然的眼神飞快掠过。
可以预知的是小由必定又有花样了!
丙不其然,韩役展的房门忽地被打开,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的席拉﹒特雷西亚自房里探向外头张望,显然是在找韩役展。
矮役展闻声回过头去,赫然瞧见一个不应该在他房里出现的人——席拉﹒特雷西亚,而且,还是仅着一条浴巾的模样。
他的脸当场摆了一半,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时,她已先热情地道:“亲爱的,别让我等太久。”她无视于其它人的存在。
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也足以让人有很多联想了。
“我什么时……”他只吼了一半便忙不迭地转回头想先跟火夕解释清楚,却对上一双高深莫测的眸子,“夕,她在我房里的事我并不知情。”
别夕的情绪让人无法捉模,“有美女等着你呢!”她指的当然是席拉﹒特雷西亚。
沉由恩也在偷偷地注意着火夕的反应,期望看见她所预期的愤怒,但是,没有。
难道这样还不足令夕相信韩役展的不忠吗?
他气息败坏地道:“去他的美女,我才不在乎。”他只在乎夕的感觉。
夕是不是相信他的清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前的接吻事件还未解决,这会儿又被夕撞见席拉﹒特雷西亚半果地在他的房里出现——任谁撞见都会误会的一幕,他恐怕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看来你有得忙了。”她从容不迫地避过他的手,渐行渐远。
沉由恩低着头追随火夕的身影,而后一抹笑花浮上嘴角,慢慢地绽放了。
只要夕对韩役展起了疑心,怀疑他和席拉的关系并不单纯,那么她就又朝目标迈进一大步了,会有那么一天的,夕会是她一个人的王子。
望着伊人的身影渐行渐远,韩役展的脸色也愈见阴郁,满月复的熊熊怒火几欲烧毁他的理智,紫色的眸子里酝酿着骇人的风暴。
他的眉宇打个死结,阴骛地逼近退避到房间内的席拉﹒特雷西亚,“谁是你的亲爱的?”他咬牙切齿地质问。
她像是被浑身周遭的怒火给烫着了,退了一步又一步,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了?”他眼中的紫色风暴更加猛烈骇人,“方纔你说得可溜了,没有任何顾忌。”
而且还是当夕的面,无视于其它人的存在,他心头的怒火愈烧愈狂炽。
有生以来,他从不曾如此生气,这是头一遭,体内隐藏了三十一年的火爆团子彷佛在顷刻间复苏活络了起来,驱逐了他的自制力和温柔。
他好可怕!席拉﹒特雷西亚吓得浑身无力,四肢虚软地跌坐在地毯上,模样十分狼狈,原先的性感妩媚也已荡然无存了。
她从没见过这个模样的地。
矮役展粗鲁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自地毯上拽了起来,“快滚,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他也不敢保证不会对她动粗。
没有第二句话,席拉﹒特雷西亚连滚带爬,狼狈已极地逃离。
在怒火徐缓地消腿之后,理智一点一滴地回来了,他的眼神悠悠地转沉。
有古怪,其中必定有古怪!
夕被那个可恨的小魔女小由缠住了不放,他的身边也有个席拉在他和夕之间制造误会,莫非……
***
飞机正降落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东方的一个岛屿——幽冥岛上。
“冬火保全集团”旗下的顶级杀手之一“幽冥鬼火”就在此地据岛为王,过着不受干扰的惬意生活。
一旁早已有幽冥岛上的管家领着数名仆人在停机场上等候着了。
别夕优雅地自机舱内走出,步下阶梯,沉由恩跟随在后。
“四少。”
“好久不见,尼古拉斯。”火夕挑起一抹笑。
尼古拉斯必恭必敬地道:“四少,冥少爷此刻不在堡里。”
“无妨,我此行不是来找他的。”火夕笑着说明来意,“有位幕天小姐住在这儿吧!”
“是的,四少要找幕天小姐?!”讶异的表情只在他的脸上停了一秒。“她在里面,请跟我来。”
沉由恩拉住别夕的手,“幕天是谁?”
“她是冥的师妹。”她简洁地回答。
“你找她做什么?”沉由恩又问。
别夕睨了她一眼,打趣地道:“如果你不是我的表妹,我会以为你是间谍呢!”
沉由恩不依地嘟起嘴抗议,“我怎么可能会是间谍嘛!”再怎么样她都不会和夕为敌。
“幕天是冥的师妹,专长亦是爆破,我来找她是打算延揽她加盟冬火保全。”火夕作了说明,而后话锋倏地一转,“尼古拉斯,冥他上哪儿去了?’
尼古拉斯推开门,“冥少爷他赶去北面森林的小木屋里救叶盼小姐。”
救倪叶盼?火夕的眼中闪过一抹玩味,“那位倪小姐怎么了?”
尼古拉斯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幕天小姐将她囚在小木屋里,还绑了炸弹。”
“原来如此。”她饶富兴味地笑笑。
显然冥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在乎倪叶盼,否则依他的行事作风会任由她自生自灭。
大厅内一抹纤细的人影背对着他们坐在沙发上,闻声迅速地抬手抹了抹脸后才回头。
沉由恩一怔,好美的女孩子!
坐在沙发内的女孩子有一张瓜子股,弯弯的柳叶眉,灵活慧黠的大眼睛、小而挺的鼻子、樱桃小口,再加上一头披肩的乌黑秀发,活月兑月兑是一个赢弱、楚楚可怜的古典美女。
她就是幕天!
幕天的视线调向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立即开口介绍道:“幕天小姐,这位是‘冬火保全集团’的总裁四少火夕,她是特地来找你的。”
幕天站起身,表情是既惊艳又意外,她没有想到领导‘冬火保全集团’的竟是这么一个斯文俊美的年轻男子,“久仰大名,我是幕天。”
别夕看见她泛红的眼睛,“哪个人这么不解风情,竟惹得美丽的小姐哭了!”
“我没有……”幕天想否认。
“是冥。”火夕肯定的语气,除了他不作第二人想。
仆人于此时送上咖啡和栗子塔、苏格兰蛋糕。
幕天赶紧转移了话题,“四少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她将情绪掩饰得极好。
“谢谢你打响了‘幽冥鬼火’的名号。”火夕话带调侃地瞅着她。
幕天绝美的脸蛋上闪过一抹歉意,“对不起,我不应该冒充我师兄接CASE。”当初她是想借此引起“冬火保全集团”总裁的注意,想得到赏识加盟“冬火保全集团”,才能一步步地打入师兄幽冥的生活圈,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她希望能令他喜欢上自己。
但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虽然师兄不肯承认他喜欢倪叶盼,不过,他的反应却已经说明一切了。
别夕浅笑地提出邀约,“有没有兴趣加盟‘冬火保全集团’为我效力?”
“我?”她有些意外。
“你和冥师出同门,我相信你的能力。”她对幕天深具信心。
“可以给我一些考虑的时间吗?”她需要时间调适心情,确定自己可以面对师兄而不感到痛苦。
“当然。”
幽冥自外头转了进来,他笑着打了招呼,“四少。”
别夕亦回以一笑,“回来啦!”她墨黑的眸子里精光一闪,“那位倪小姐呢?”
“大概回房去了吧!”他随口道。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火夕身边小鸟依人的年轻女孩。陌生的脸孔,她是哪来的小丫头啊?
别夕也看出了他的好奇,不过,她并不打算解释,仅是道:“她是我的表妹沈由恩;小由,他是我的好友兼伙伴幽冥。”
沉由恩颔首,不甚热络地道:“你好。”语毕,她仍旧像只八爪章鱼巴着火夕不放。
幽冥眼尖地瞧见沉由恩手腕上缠着绷带,不过,却什么也没问,“你好。”他的口气更是凉如水般,而后,他的态度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四少,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我是来找幕小姐的,既然你不肯替我延揽她加盟冬火,我只好亲自上阵了。”火夕微微一笑,淡淡地陈述出事实,“让小姐哭泣的男人很差劲。”
他当然知道她口中差劲的男人指的就是他,他无话可说,只好一笑带过,“嘿!”
四少尊重女性的绅士作风一向是其它人望尘莫及的,若她真是男人,肯定会是完美无缺的美男子,也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王子,他暗忖。
别夕轻描淡写他说:“我已经提出邀请了,虽然她还未答应,不过,你可不许再找人家的麻烦。”
她若不交代清楚,只伯冥不会轻易作罢,尤其在慕逃谠倪叶盼做出那样的事之后。
“若是有人委托我杀她呢?”幽冥毫不避讳地挑明了说。
别夕沉稳依旧,“你会接受取憋伴性命的委托吗?’一缕笑意在她的唇畔泛开来。
“当然不会。”他不假思索地说。
他可以为伙伴牺牲生命,当然不会接受残杀自己人的Case。
闻言,她笑了,“那不就对了。”
是吗?伙伴?幽冥漠然地瞟了幕天一眼。既然四少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依言而行。
见沉由恩的神情有些疲惫,火夕说:“累了吧?”经过长时间的飞行,跟着自己东奔西跑,也的确是难为了小由,尤其她才出院不久,身体还未完全康复。
“嗯。”她点头应了声。
幽冥见状,主动地道:“我叫人带她到客房去休息好了。”
“不要。”沉由恩的拒绝来得又急又快。
闻言,他颇不以为然地耸起眉毛。这小丫头还真是不识好歹,若不是看在她是四少表妹的份上,他早将她丢下海喂鱼去了。
“小由,你不是累了吗?”火夕看着她。
沉由恩仰着倔强的小脸,不肯离开她半步,“我怕你会突然不见了。”
“怎么会呢?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火夕的嗓音依然悦耳,“先去休息吧!我保证你一觉醒来头一个看到的人是我,OK?”
见她还是摇头,幽冥阴沉着脸,几乎想把她吊起来毒打一顿,不过,终究只是想想而已。
“好吧!”火夕起身,“我陪你。”
闻言,沉由恩这才露出笑容。
幽冥则是苦有所思地看着她缠着火夕不放的身影,心想,四少八成是有麻烦。
***
“怎么不睡?”火夕察觉到沉由恩的现线一直不曾从自己的身上移开。
沉由恩掀开棉被坐了起来,终于将几天来心中的疑问问出口,“我记得你说过讨厌不忠实的男人。”
“我是说过,怎么了?”火夕抬起眼。
“你已经亲眼看见席拉半果地在表姐夫的房里出现,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不言而喻,为什么你还不和他离婚?”她一直在等那一天。
“你希望我和役展离婚?”火夕状似随口问。
沉由恩垂下长睫毛掩去眼中的光芒,试着以正常的语调道:“那种没有忠诚可言的男人并不值得留恋。”太过急切会让夕起疑的。
别夕不置一言。
“说什么我都不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沉由恩又补充了一句。
“也许是误会。”火夕不温不火的说。
“怎么可能会是误会,我也亲眼看见他和席拉接吻的那一幕了。”她的态度激动了一些。“她半果地出现在他的房里总不会是要聊天吧!”
夕太冷静了,深邃而锐利的眸子瞅得她心虚了起来,不可能,夕不可能知道她安排的事。
“有道理。”火夕意外地附和她的说法。
沉由恩的眼睛倏地一亮,“那……你要跟他离婚了吗?”她还不能高兴得太早。
别夕摇头,淡然地道:“我相信他。”语气虽然轻描淡写,却充份表现出她对韩役展的信任。
沉由恩一愕,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回答,“为……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含笑地问。
沉由恩不解,“难道那些亲眼瞧见的景像对你不具备任何意义?”
“有时候眼睛所看到的也可能是假像。”她的话中另有玄机。“夫妻不仅要相爱,还要互相信任,如此婚姻才能长久。”
沉由恩难掩失望的表情。
那……她之前所计划的一切不就都白费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吶!
但是,她不会轻易放弃的,愈得不到的东西她愈想得到。
“我累了。”沉由恩躺回床上,拉起棉被盖上,不想再听夕和韩役展的事。
“睡吧!”火夕柔声道。
反正来日方长,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