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火焰 第五章
“嗨!懊久不见。”只凭背影谷幽就能够分辨出哪一个是火敌。
在巴黎个把月的时间,她可是认真且仔细地研究过他的身材比例,当然不会弄错啦!
别敌霍然转身,“谁允许你展出这些画的?”他口气一贯地充满火药味。
“咦?”她注意到他脸上的淤伤,反射动作地探手取下那副墨镜,“你受伤啦!”
她记得他的身手相当矫健,那日在巴黎,他轻易地将两个人高马大的坏蛋打得落花流水而救了她,还会有谁有那般大的能耐将他打伤?
“不关你的事,把墨镜还给我。”他横眉竖目的。
苞在谷幽身后的工作人员倒抽了口气,没想到那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竟然就是画中的男子,她有种幻灭的感觉,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而是他犹如活火山似的个性,不时轰隆颁隆地响,冒出烟来。
不过,他即使脸上受了伤,仍旧是俊帅得令人心头小鹿乱撞。
就谷幽取下他脸上墨镜的短短时间里,已有不少看展的民众眼尖认出他来了。
“看什么看!”火敌火大地吼。
别夕环顾了一下四周,“谷小姐,这里可有不被打扰的地方?”再在这里待下去。难保敌不会失控。
“呃,我们可以到会客室去。”他是火敌的朋友吗?在巴黎的时候她从未见过他。
“那就麻烦你带路了。”火夕额首示意,而后转向他,“火气别那么大,会吓到别人的。”
“唠叨。”他嘀咕。
被他恶劣脾气吓坏的人不在少数,也不在乎再增加几个。
比幽领着他们来到会客室,随即吩咐秘书小姐送上咖啡。
别敌也不废话,单刀直入地道:“我是来跟你要那些画的。”
“好。”她答应得挺干脆,不过,仍附有但是,“只不过你得等到画展结束。”
等到画展结束?开什么玩笑!“不成。”他连一逃诩等不下去了。
秘书小姐于此时送上三杯咖啡。
别夕轻声道了谢,而后瞟见她疑惑的眼神,淡笑道:“敌,你替我们介绍一下吗?”
“还介绍个屁,你不是早就知道她是谷幽了。”他耿直地反驳。
“可是,谷小姐并不认识我呀!”她早就知道他会那么说了。
“这是我妹妹火夕,她是谷幽,行了吧?”他的介绍极其简单。
妹……妹?谷幽怀疑是自己耳背听错了,又问了一次,“他是你的妹妹?”可她不论怎么看都觉得火夕应该,百分之九十九是个男人,而他居然说火夕是他的妹妹!
“对啦!”
别夕取下墨镜,浅笑道:“很意外吗?”
墨镜下一张和火敌如出一辙的俊脸更是让她瞳目结舌许久。“你……你们是双胞胎!”
别夕笑着订正,“是四胞胎。”
四胞胎,换言之,也就是还有两个拥有这张脸的人了,那么他们额头正中央的火焰形纹印是为了区分他们四人而纹上的喽!“他从不跟我提起他的家人。”她道。
“敌的个性就是这样,最讨厌麻烦的事。”火夕端起咖啡尝了一口。
他为什么要把家人的事告诉她?她……咦,话题未免也扯得太远了,他此行的目的是拿走那些画,火敌猛然惊觉,“夕,你是来串门子的啊!”
别夕笑意不减地长身而起,“哎!我差点忘了我是来看画展的,你们谈吧!”语毕,她随即走出会客室。
比幽调皮地笑了笑,“我说过很快地我们会在T省见面,没错吧!”
原来……原来这是她早就计划好了,他心想。
“这是对于你撕毁我的素描的小小必报。”虽然撕毁的只是草图,她仍旧相当心疼,所以,她不仅完成了他的肖像,更安排在此次的画展中展出。
“你……”火敌咬牙切齿。
“怎么办?”她挑衅地扬起下巴,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
这下子她总算扳回一城了,也是为了出一口气,谁教他跟块石头一样固执,不论她好说歹说,他总是不肯答应让她画。
而且……而且他还粗鲁地夺走了她的初吻——在巴黎的街道。
别敌击桌而起,发出“砰!”的一声,桌上置放的三杯咖啡全都移了位,“你不怕我对你不客气?”
比幽着实被他怒气冲天的模样给骇着了,不过,仍是鼓起勇气,“打女人可不是大丈夫该有的行迳。”
老实说,她虽然看不见他墨镜后的眸子,不过,肯定是冒出熊熊的火焰了。
“不打女人是夕的原则,不是我的。”他一步步地逼近她。
她赶紧起身绕着椅子四周和他保持安全距离,他……他不会真有的打女人的嗜好吧!“你……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我、我就公开你的身份。”逼急了,狗也是会跳墙的。
别敌笑了,笑得颇为诡谲,“信不信我会杀你灭口,而且在一分钟内湮灭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他并非在危害恫吓,而是真的可以做得到。
她根本无法反应,脑海中一片空白,蚀骨的寒意蔓延到全身。
在惊吓、恐惧、不信、茫然的复杂情绪之中,有个细微但清澈的声音穿透一切直达她的心底深处,要相信火敌。
她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不逃啦!”
她还来不及回答,会客室的门被打开,有个男人闯了进来。
“卫军!”她讶异地看着来者。
秘书小姐满怀歉意地道:“对不起,谷小姐,我拦不住这位先生。”
“没关系,你先去忙你的事,这件事我来处理。”谷幽不慌不忙地道。
“好的。”秘书小姐退了出去。
来者是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西装革履,一身的行头都叫得出名号的国际知名品牌,显示出身价非凡。
“我看过那些画了。”卫军声音有些混浊不清。
“给点意见吧!”她淡淡地道。
比、卫两家是世交,所以两家的小阿打小就经常玩在一块儿,双方家长也希望彼此的下一代能够结合在一起,同时也不遗余力地努力撮合,然却始终没有任何成效,直到半年前,卫军娶了一个富家千金,这个希望才真正成为幻影。
比家有两姐妹,他喜欢上的妹妹谷幽,虽然她并非是会令人眼睛一亮的美女,但却别有一股灵性美,配上帅气的短发,也颇有魅力。
一直以来,谷幽都把卫军当大哥一般看待,着实没有想到他竟会对她衍生出情愫,真的完全没有想到,也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老实说,半年前接到他的喜帖时,她相当讶异,毕竟从没听说他有交往中的女朋友,不过,她仍是由衷地希望他能幸福。
“画中的小子就是你喜欢的人?”他激动莫名地攫住她的手臂。
她没有回答。
而火敌一直保持缄默地倚墙而立。
卫军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即使你不说,我也自那些画里感受出你对他的感情了。”
“不论我喜欢上何人,那都是我的事。”她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
这丫头喜欢他?火敌满心疑惑地多瞟了谷幽几眼,可能吗?
这人八成疯了,光是挂在外头展示的数幅画能代表什么?这男人他能自画里感受到这丫头对他的情意,那……为什么他连个屁也感受不到。
在他的眼中,画就只是涂涂抹抹,哪还会有什么意义!
“我爱你呀!”卫军克制不住胸臆中不停翻腾,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爱意。
“这句话不该是对我说。”最初的震惊平复后,她的神色冷然。
他抓住她,使劲地摇蔽,“一直以来,我爱的人都只有你一个。”
他怎么能……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谷幽讶异地说:“只可惜我爱的是画中的男子,到此为止,不要做出让我看不起你的事。”
她爱他?怎么一点看不出来!别敌疑惑。
卫军更是激动得无法自己,“我不明白,那种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会舍我而选择他?”
别敌的浓眉挑得老高,小白脸?他生平第一次被冠上这个形容词,其次,凭这男人也想和他互别苗头,这男人也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吧!
“爱一个人……”她的话被打断。
贬客室的门再度被打开,这次闯进来的是个一脸娇纵蛮横的年轻少妇。
卫军仍抓着谷幽的手臂。
年轻少妇快步来到她身旁,毫无预警地扬手就掴了她重重的一巴掌,“不要脸的贱女人,竟然勾引别人的丈夫!”
事情的发生快得令人措手不及,那重重的一巴掌掴得谷幽眼冒金星,也痛得她几乎要掉下泪来,不过,她咬牙忍住了,“我没有。”
“君瑜,你怎么可以动手打小幽,太过份了。”卫军想审视她脸颊情形却被拉开。
“怎么,你心疼了,这种勾引别人丈夫的狐狸精本来就该打。”她精致的脸蛋上尽是鄙夷。
原来是三角关系,火敌恍然大悟,只是谷幽会成为别人婚姻中的第三者令他始料未及,她才十八岁而已,他还真是小看了她的“能耐”。
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底总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和卫军没有任何关系。”谷幽挨了一巴掌的脸颊开始肿了起来。
“谁信你啊!”她认定了谷幽是介入她婚姻之中的第三者。“我亲眼看见你们在拉拉扯扯。”
“只因为拉扯,你就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寻常,这太荒谬了,况且,我已有男友,更不可能和他有不寻常的关系。”谷幽其实也相当同情她嫁了一个不爱她的丈夫。
卫军既然不爱她,又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你以为随便捏造出一个男朋友,我就会相信你了吗?我没有那么笨。”王君瑜不明白她有什么吸引卫军的地方,为什么他会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你的男朋友人呢?让我见他一面。”
“这……”在没有事先征询火敌同意的情况下,她实在没有把握他会配合。
“被猜中了吧!你根本就没有男朋友。”王君瑜的气焰大炽。
她别无他法,只好闭着眼睛,伸手往火敌所在的方向指去,“他就在那里。”
方才卫军和王君瑜都把全副注意力放在谷幽身上,以至于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这丫头还真敢说!难道她就那么肯定他不会拆穿她的谎言?此行来T省他可是来找她算账的,更没有帮她圆谎的道理了。火敌心想。
“别想敷衍我,若他真是你的男友,怎么可能任由你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而无动于衷?”王君瑜显然不是省油的灯。
别敌仍是斜倚着墙,似乎打算置身事外。
“他……”这场戏谷幽似乎有点唱不下去了。
卫军一语不发地仔细打量戴着墨镜,倚墙而立的劲瘦男子,虽然碍于墨镜和那过长的刘海,无法看清他的长相,但是,感觉上和画中男子极为神似,难道他真的是小幽喜欢的人?“小幽,真的是他?”
“我不需要向任何人提出证明,请你们出去。”谷幽的神情里有一丝疲惫。
“我要你发誓不再见军,否则,我就把你勾引有妇之夫的事让媒体知道,让你身败名裂。”王君瑜更是咄咄逼人,丝毫不留余地。
“君瑜,你闹够了没?我们回去。”卫军伸手想拉她离开,却被她拂开。
“还没。”
再这样下去肯定没完没了,火敌不得不开口,“留不住丈夫的心,你这个当人家太太的也有责任,别一味地责怪别人。”
比幽讶异地转头看向他,她没有想到他竟然替她说话。
王君瑜涨红了脸,“你……你凭什么说这种话,是她下贱来勾引我的丈夫,我有什么错,难道……你真的是她男朋友?”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他没有否认。
“不要再说了。”卫军试着阻止。
王君瑜没有理会他,迳自尖酸刻薄地道:“既然你是她的男朋友,就该好好看住她,别让她四处去招蜂引蝶,给你戴绿帽子。”
“尊驾管得未免也太多了吧!”火敌毫不客气地道,戴了墨镜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
“你……”王君瑜为之气结。
“你们可以滚了,不送。”摘下墨镜,他赶苍蝇似地摆了摆手,随即又想起什么似地快步走近她,“对了,这个还给你。”他反手就甩了王君瑜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众人皆是一愕。
卫军一回过神来,赶紧趋前把她扶了起来,“君瑜,你要不要紧?”而后转向火敌,“就算我的妻子不小心得罪了你,你也不需动手打一个弱女子吧!”虽然他的脸上青一片、紫一片,不过仍可看出他就是那画中的男子。
“弱女子?你还真敢说啊!”他脸露讥讽,“她一来就动手打人,这算什么狗屁弱女子,原本她打了谁都和我无关,不过,她不该打了我的人。”
就这几句话的光景,王君瑜的半边脸已经肿得老高了。“我……”原本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因火敌的一眼而勇气全失。
脸上的伤痕掩不去火敌的俊美,亦无损他王者气势,“女人,地球可不是以你为中心在运转的。”她肯定是被宠坏了,而他最讨厌这种被宠坏的人。“快滚!”
卫军临去之际仍眷恋地多看了谷幽几眼,才和妻子相偕离去。
偌大的会客室又再度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中充斥着静默。
半晌,谷幽才开口打破沉默,“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否则只怕王君瑜不会轻易罢休。
“不必客气,”火敌双手环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咱们什么时候成为情人的?”
跋起双掌,她真心地祈求他的谅解,“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就那么说,因为他认定画中的男子就是我喜欢的人,所以,为了让他死心,我只好将错就错。”
他语带讥诮,“想和他划清界线,所以用我来当挡箭牌,怎么,你找到新欢了?”
新……欢?这么说来,他就相信王君瑜的话,认为她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既然你不相信我,为什么又要帮我?”她觉得被伤害了。
“不过,那小子好像被你迷住了。”火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魅力的。”话中有一丝丝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酸味。
“既然你已经将我定位了,我也不用再多费唇舌解释了。”他的误会比王君瑜那一巴掌更令她难受。
比幽完全不加以解释的态度更是让他没来由得冒火,“或者我说的全是事实。”
“是又如何?”她赌气地回道。
他伸手攫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那么你的价钱是多少?”
看他的眼神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可以为了钱出卖身体的女人了,她使出全力地挥开攫住她下巴的那一只结实大手,“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别敌闪身挡住她的去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正好缺个伴。”
比幽气红了眼,没有多想地扬手打了他一巴掌,“如果这是你替我解围的代价,那我宁愿不要。”一想到自己的初吻竟是被他夺去,她更觉得伤心。
她竟敢打他?脸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怒气更炽,反射动作地扬起手,“你……”从来就没有女人敢赏他巴掌,她是第一个。
瞪着他扬起的手,她毫不畏惧地仰起脸,“想打我?动手啊!”
他的作风向来是加倍奉还,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为何物,而这会儿望着谷幽红肿未褪的脸颊,举高的手始终没有落在她的脸上,而是重重地放下。
她旋身一鼓作气地跑出画廊外,拦了辆计程车绝尘而去。
“叩叩!”一阵敲门声之后,门随即被推开。
“小幽,我听妈说你这几逃诩没有去画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谷檬走近她。
鲍司派她到香港出差一星期,直到刚才才返抵家门。
“姐,你回来啦!”谷幽抹了抹脸,才自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怎么了?”她在床沿坐下。
“没什么。”谷幽欲盖弥彰地故作轻松。
揉了揉妹妹的短发,谷檬柔声道:“你有没有事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不想跟我谈一谈吗?”她和谷幽差了六岁,所以,格外疼爱这个妹妹。
沉默了好一会儿,谷幽才道:“火敌来T省了。”
“你们见面了?”小幽不是一直希望再见到他吗?为什么她看起来没有高兴的样子?
“嗯!”点了点头,她开始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姐姐,“没想到他竟然不相信我。”她语气仍有些委屈不平。
“你在意他对你的看法?”谷檬若有所思地问。
她愣了一会儿,才认真地思索问题。“我只是很生气他竟然不明就里就说出那种伤人的话,什么叫我的价钱多少?太过分了。”
“其实,你不必在乎他怎么看你,你还是你啊!”她不认为火敌会是一个好对象。
“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不在意。”谷幽怎么能说她还因此而气哭了呢!
她轻叹了一口气,“你喜欢上他了?”火敌不像是有情的人,而且性情瞬息万变,她怕小幽若是真和他在一起,恐怕会吃不少苦头。
“喜……喜……欢?”谷幽有些结巴。
老实说,她自己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绘画就是她的情人,每画一幅画就像谈一场恋爱,在画画的同时,她是深爱着画中的一切的,难道是因为她画火敌,所以……
“他并不是一个懂得温柔体贴的男人,而且脾气极坏,我不赞成你喜欢他。”谷檬挑明了说。
她好笑地道:“姐,我自己都不确定喜不喜欢他,你也反对得太早了,更何况火敌身边多的是美女,人家还不见得对我看得上眼呢!而且,他……”
“他怎么样?”
“他现在八成很讨厌我了。”她的语气里有不自觉的淡淡落寞。
比檬察觉到了,“为什么?”
“我打了他一巴掌。”那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人。
闻言,谷檬慌慌张张拉起她,仔细地审视一番,“他有没有打你?”他不可能会打不还手的。
“没有。”虽然他举起了手,不过,他毕竟没有真的动手。
“真的?”她的眼神相当怀疑。
“真的,我没有必要说谎啊!”
这倒稀奇了,是他开始懂得怜香惜玉了,还是……“你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小幽,有朋友来找你。”母亲的声音自楼下传来。
朋友会是谁啊?“我马上下去。”谷幽连忙理了理衣服和姐姐一同下楼去。
“是你!”
比檬怔了怔,看着此刻正和父母愉快交谈的火敌,感觉颇为怪异,他明明是火敌,但是却和数个月前判若两人,这是怎么回事?
别夕扬起一抹笑,“这些天我去过画廊数次都没有看见你,有位小姐告诉我说你不舒服,所以我来探望一下。”
杯廊的工作人员是不会轻易把画家的资料透露给不相关的人知道,不过,火夕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和温柔,向来没有女人抗拒得了。
“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看到这一张和火敌分毫不差的俊脸,她竟然心跳加速,都是因为姐姐突然问了那种问题。“姐,她是火夕,火敌的妹妹。”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除了火夕和谷幽尽是露出惊讶,不敢相信的表情,和谷幽当初听见的反应如出一辙。
她敢打包票,谷幽肯定是令敌脾气更暴躁的主要原因,“另外有件事想请教你。”她对于当初敌和谷幽在会客室独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很感兴趣。
“什么事?”
别夕的唇畔勾勒出一抹亮眼的微笑,而她一向都能知道她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