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的婚礼 第六章
阳光入屋,明亮的光线,让床上的人儿翻个身。
赵婷隐约之中觉得好像什么都下一样了,比方她的身子又痛又累,且似乎睡得很久,但眼皮却又睁不太开。挣扎了良久,她总算清醒。
四周是清爽又舒适的装潢,窗户正随风吹着。
半晌,她起身,吱嘎的开门声引她一望,看到段震头发微湿地走过来。“刚醒?”
天呀!她刚醒时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张脸天真得惹人生怜。
“嗯……”瞥到他微露的胸膛,昨夜的一丝一谣她全数忆起,赶紧把被单拉高,几乎把头埋在被单下。
段震了解她仍是害羞的。“妳要不要梳洗一下?”
她点点头,他体贴地走开,让她有些隐私。
她出来时,他已着好装,看看时间已是下午了,等她换好衣服后,两人便相偕去吃饭了。
吃完饭,段震才带她回家。“再一个小时,我们就上飞机。”
“嗯。”赵婷早请好假,所以只是默默地收拾东西等去机场,准备度他们的蜜
月。
到了法国,段震是个见识相当丰富的向导,他一一帮赵婷解说着当地的事迹。
在度过愉快的一天后,赵婷的下自在和尴尬全然消失。
几天相处下来,婚姻生活没有赵婷当初想象的那么可怕。
他的聪明才智都令她欣赏,他并不是光靠父母亲的蔽荫而成功的;若他愿意的话,他会是个最温柔的丈夫。
他们相处得很好,不论是白天或夜晚,不过对于肌肤之亲她是过于害羞,但却让段震更加地疼借她。
败难说,他们这桩婚姻是失败的。
***
一个星期后,赵婷和段震回到国内,赵婷才算是回到现实的状况了。
赵婷原本就没有意思辞去教职,加上段震曾提过不反对她继续任教,所以她在回到国内的隔天便回到学校内上课。
而段震更忙,也许因为是名医师的开系,时常早出晚归。不过还好的是,赵婷偶尔也喜欢一个人在家里,更何况她和段震结婚后并没有搬离段家,她现在的住所是段震成年后就居住的宅园,也就是段家位于右幢的房子,而她的公婆则是住在左幢的大屋里。
两幢房子虽没有相连,但差距并不远,偶尔她还可以找婆婆聊一下天。
家里的家务全有仆人帮忙,所以赵婷嫁过来算是很好命的。
鲍婆很疼爱她,还有一个长相、才学都不差的丈夫,她该知足了不是吗?但为何她还想要更多呢?她倚着窗边,微叹了口气。人都是不易知足的吧!
鲍婆是很懂享受的人,医院只是偶尔去打理一下,其余的时间,他们就相偕一块去会会老友,参加各式各样的活动,真是让她羡慕。他们两个人相处的那么好,首先条件一定是有爱的基础吧!
爱?好陌生的字汇。对她或者是对段震都是一样的吧!
她曾经有过,不过却随着时间而遗忘了;而对一个曾经风流的他而言,他会懂得爱这个字眼吗?若有,他不会到现在才定下来。
说起来,他们两个人根本都不晓得真正爱一个人的感觉吧!所以她该知足了,不是吗?
段震偏着头看着他的小新娘,不知道她一个人在想什么,想得这么浑然忘我?
最后,她的嘴边甚至扬起一丝苦笑,虽不知道她的心里,但他喜欢看她各种表情。
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很佩服双亲挑媳妇的眼光,他们了解他,才会选赵婷这种女子。
一般的千金之躯,虽然容貌及仪态都是上等的,但看久了乏味而无趣;但赵婷不同,虽为金枝玉叶,但不是那种娇纵无理取闹的大家闺秀,虽然她的口齿太过伶俐,两个人又常针锋相对,但不可否认的,他是欣赏她的,偶尔也挺怀念她顶着一张怒火的矫容瞅着自己的模样。
唔,看来和她结婚并不可怕,反而还挺不错的!
听到一个轻笑声,赵婷转正身子,一张脸微露惊愕。
段震慢慢地捕捉她柔美的娇颜,不得不讶异上逃谠她是眷顾的。她很少上妆,也无须任何的妆点就够引人注目。可惜的是她在自己面前很少笑,哪怕只是个轻笑,她都是迷人的。
赵婷收起种种心思,轻声地开口。“你回来了。”
结了婚,她仍然不太习惯有人盯着她瞧,尤其是他,他看她的表情,仿佛想看透她的一切,她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喜欢。
“嗯。”他月兑掉外衣,随意地靠在不远处的桌边凝视着她。“在想什么?”
“没有!”赵婷故做淡然地道,内心却害怕这种想要好好谈谈的表情,或者说她更害怕和他独处一室,因为只要他一出现她就会浑身不自在,加上他严肃内敛的举止,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处之泰然。
“是吗?”段震偏着头打量她,她僵硬地转过头,想躲开他往外走,谁知,他大手一伸,匣把她拉进他的怀中。
“放手啦!”赵婷有些惶恐地推开他,闻到属于他的气息,她像是被人掐得喘不过气来。
“不。”他的话让她吃惊地看着他,他却轻松自若地搂着她。”我们是夫妻了不是吗?”
夫妻?一个多亲密的字眼,她手推着他的肩,努力地找借口引他注意。”呃,时候不早了,你该去洗澡了吧!”
他轻笑着,手轻触着她的脸,对于她处处想和自己保持距离的模样,他不禁失笑。”是没错!但我肚子都未填饱,怎么有心思去洗澡呢?”
“噢!那你赶快去吃饭吧,不然菜都冷掉了……”她最后的话消失在他逼近的唇,此刻她发现他的眼神变了,里头燃起了一个火花,唇狂热地要求她的付出。
他品尝她的唇,并乐于探索其中;而她心跳加速又无助地依在他身上,任他侵占,身上尽是他所挑起的种种感受,在他打住吻后良久,她恍惚地看着他微笑的脸,羞愧地偏过头提醒他之前的话。”呃,你不是应该去吃饭了?”
他眸子闪着邪恶的眼神,抱起她,往床边走。“我现在想吃的是妳。”
她为他所说出来的话,整个人从脚趾红到头顶了。“你别开玩笑了!”
把她放在床上,他身子跟着压下来,他欣赏她羞涩的表情时,眼中染上更多的欲火。“是吗?那我想我该证明一下我并不是在开玩笑!”
“不,不用了……”她连忙地开口,她的心跳得好快。
他强把她压回去,大手猛力抓住她的两手搁在她的头上后,用一只手压住,并封住她的小嘴。
另一只手没闲着,一边忙着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一边让他的手可以无障碍地着她的一切,他喜欢看到她脸上染上嫣然的红晕,那般醉人且诱人。
直到她脸上逸散着和他同样的激情时,他才缓缓地占有身下这属于他的女人。
是的,此时此刻,他占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永远、永远!
良久,一切归于平静时,他只抓过被单盖住他们,手却霸道地搂着她的身子不放,赵婷对于他绝对性的占有,又羞又恼。
包讨厌自己的心抗拒不了他的热情,让她害怕自己的心随时会失去。
她推着他胡诌着:“你该去吃饭了!”他上楼这么久而迟迟没下楼,仆人不知道会怎么想的,真是羞人!
他吻上她的果肩,满意她的颤抖。知道她的抗拒,但他更知道她对自己的反应,他不会逼她承认这点,因为这点是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
总有一天他会要她交出她的心!起身穿衣,他丝毫不避讳,反倒是他的小新娘羞赧地撇过脸。
他嘴上扬起一笑,在她嘴上印下不舍的吻,才下楼去吃他的正餐。
赵婷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但她没办法,谁教他那么不知羞,一点都不懂掩饰,大色鬼!
久久,她的心中一直都不能平静,脑中浮现出的都是段震的一切。
***
两个星期前风尘仆仆地下了飞机,王梦泥没有当初离去时渴望想回来的心境,如今却是不得不回来。
当初一直期待早些时日回到国内,只因为这里有段震在,而那时期的心情全在段震打的越洋电话后消逝了,因为他要求分手。若不是紧凑的服装秀让她忙得喘不过气来,她说什么也会冲回来和段震谈清楚。
如今,她事业得意,情场却失意了;那几场服装秀演出成功,让她如愿地红回美国。
当初这是她所想要的、渴望的一切,如今却已不再重要了。她努力地工作,想遗忘掉他,但她没有办法,何时段震在她的心中占了极重要的分量呢?
懊久没见到他了,好想他!
段震婚后,不知道过得好不好?虽然明知两人当初的交往只是纯粹的男女交易,但她就是不能不想他。
犹豫地拨了他的手机,良久,一个很熟悉的嗓音传了过来。“喂?”
“段震……”王梦妮呢喃地喊着,脑中尽是想见他的念头。
段震听出来她的声音。“妳回来了?”
“嗯。你好吗?”她莫各地淌下泪来,她好想他哟!回国后,他连一通电话都没有,但想想打来了又如何,他结婚了不是吗?为何她却放来下他?
“不错,妳呢?”该来得,终究还是要来呀!
“我不好!我想见你。”
“别那样子,我们之前都说好了……”他提出分手,而她同意了不是吗?当初说好只要另一人提出分手,日后绝不纠缠的,不是吗?
“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梦妮一发不可收拾,身体忽感热烫,头也开始昏沈,感觉相当不舒服。
“梦妮!”段震无奈地说。
她哭了半晌,才觉得不对,愈来愈不舒服。“段震,我人不舒服,头好痛、好昏……”
“不舒服妳该找医生才是。”段震没办法冷淡地对她,毕竟她以前也陪他度过不少快乐的日子。
“没错呀,你是医生呀!”她吸吸鼻子,哽咽地说。
“我是外科又不是内科!”她有没有搞错呀!
“你就这么狠心?如果我死了以后,一定会变成鬼魂来找你……”梦妮有些赌气地道。
“一个小靶冒不会死人,妳不会有事的!”
梦妮停了一下才道:“我爱你呀,段震……”
“梦妮,妳别这样!”他对她有道义上的责任。
“你不爱我?”她可怜兮兮地道。
奇怪!她在生病,但她却在讲这些有的没有的!“我是喜欢过妳……”
“那你爱的你妻子吗?我不久之前才听到一个传闻是:你们的婚姻是由父母作主的……”那表示她有一点点希望了?
“没错,但若我真的不要这场遍姻我仍可以不要。”段震坦白地道。是的!这桩婚姻的确是他要的。
那是他是认真的?她不由得苦涩地道:“你爱她?你真的爱她?”段震好坏,连她在生病时,也不肯说些甜言蜜语来哄她。
“梦妮……”他真的很为难,他真的不想把话讲绝。
“段震,我想见你,好想见你……”就让她任性一次吧!她是真的想再见他。
段震轻叹一口气。“梦妮,改天吧!今天太晚了。”
另一头一直呜呜地传来她的哭泣声,段震不禁翻翻白眼,当初在电话中谈分手时,梦妮也没反对,此刻为何又反悔了?
段震喊了半天没听见声音,便径自收了电话,回到房间,心中对梦妮又不太放心。
他知道梦妮很少会要脾气的,当不成情人,至少也可以是个朋友;于是基于朋友之情,他拿起衣服穿着准备外出,临出门前赵婷被他的动作吵醒,段震轻轻在她脸上印上一吻。“我一个朋友生病了,我去看她一下,马上回来。”
“喔!”赵婷不疑有他地点点头,又睡了过去。
***
半夜,段震按着梦妮家的电铃半天没人来应,他拿起她之前惯于藏在鞋柜下的钥匙开了门,一进门,便看到王梦妮哭累了躺在沙发上。
“梦妮?”段震碰着她的身体,发现好烫,才知她真的病了,于是轻轻地摇着她。
梦妮模模糊糊地张开眼。“段震?我在作梦?”
“没有!”段震拿起一旁的大衣,帮她穿着。
“我的头好痛……”梦妮泫然欲泣地道,尤其他先前说不爱她的事,让她更伤心。
“没事的!妳只是感冒了。”他抱起她道。
“我想起来了,你不爱我……”梦妮开始任性地撒泼起来。
“闭嘴!我要送妳去看医生。”段震没好气地道。
梦妮又哭又笑的,哭自己这次真的失恋了,笑他仍是这种死性子,不过,他人真好,竟还会为了她这个下堂女友特地来这一趟。
在迷迷糊糊之间,她睡着了,睡得很安稳,因为她知道有段震在身旁。
***
棒日早晨。
赵婷缓缓地起身,却发现床另边没半个人影,她吃惊地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他不是说一会儿就会回来了?”她呢喃道。
吃完了早点,段震仍没有回来,她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情?毫不犹豫地拨着他的行动电话,响了好久,才听到他刚睡醒的低哑嗓音。
“段震?”
“嗯。”他打个好大的呵欠。
“你刚睡醒?”
“嗯,对!我大概睡着了,我现在人在医院。”段震呵欠连连地醒来在自己的办公室,因他昨晚将梦妮送来自家的医院中。
“你朋友没事吧!”赵婷有些担忧地问道,一晚没回来,恐怕他的朋友生了不小的病。
“没事了,重感冒而已!我本来只想在沙发上小睡一下,没想到却睡了一个晚上。”他半是愧疚地说,半是兴奋她对自己的关心。
“喔,没事就好,我只是觉得奇怪,你怎么没回来。”闻言,赵婷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段震看看时间,交代地道:“喔,我今天还有班,那我不回去了。”
“嗯。”他没事就好了。
***
赵婷向来很少看演艺版的新闻,但当别的老师硬拿给她看时,她更不解他们的行径。
直到她注意到段震的名字在上头,才吸引她往下看。
知名模特儿王梦妮前些日子因工作过度,染上重感冒,在旧情人、同时也是知名医师段震的护送下住进段家医院的病房内休养……
赵婷脑中只有三个字:“旧情人?”前些日子,那不是段震没回家的那一晚?
这几天,赵婷早已忘了那件事,毕竟她又不认识段震那生病的朋友,所以也没追问其它的事,哪知道报纸竟然会报导出来呢?
她仔细地看着上头王梦妮的照片,她是一个很漂亮、很高跳的女子,难怪可以当上模特儿!
心情开始不安了起来,王梦妮比她还漂亮,段震真的不动心吗?
她迷惘了,对于段震,也对于自己。因为她在意他们的事,真的在意!
***
石川敦看到报纸后,就快速地赶到医院来找段震,因为他知道段震那小子一定不会有空去看影剧新闻版的。
败熟悉地找到段震的办公室,劈头就问:“你看了报纸了没?”
“没有!怎么回事?”段震淡淡地瞥了一眼,不知道好友意指为何?
“王梦妮人在医院?”
“你怎么知道?”段震挑高了眉毛,不记得自己何时曾告诉过石川敦这件事?
“报纸写的。”石川敦把报纸丢给他。
段震立刻接过报纸,愈瞧他愈是皱着眉头,内文彷佛已将他和王梦妮圈在一块,说什么他们的感情已死灰复燃之类的闲话,哼!标准的八卦新闻。
“该死!”他已经办得很隐密了,没想到还是让记者发现了。
“你说赵婷会不会看到?”石川敦不抱希望地问。
“你说呢?”上头都指名道姓的,就算她今天不知道,明日还是会有别的人告诉她。
石川敦知道段震和赵婷现在相处得不差,不免担忧地问:“她知道王梦妮的事吗?”
“不知道吧!不过就算以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难怪,他一进医院时,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原来如此!
石川敦只有投给他一记祝好运的眼神。
段震耸个肩,和王梦妮的关系是婚前的事,他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赵婷的地方,只不过把一件小事闹得这么大,总是很麻烦的,尤其报章杂志把消息写得这么夸张。
看来他回去后,得和赵婷解释一下,嗯!如果有需要的话。哎,女人,真是麻烦呀!
***
赵婷心不在焉了一天,一颗心忐忑不安地纠紧着。
她不想误会段震和王梦妮之间的事,但心却很不安,而这个不安一直随着她回到家,还一直扩大著。
今逃谖震比平时晚一点到家,因为在快下班之时,被父母亲叫去问话。
他很无奈但又如何呢?因为他跟王梦妮的事,父母亲也知道,当然王梦妮住进病房,他们也晓得,所以当他解释着原由时,父母亲似乎也不大信任他,但此事他何其无辜呀!{小*说%之●家~独㏄家&制¥作#}
若不是那个罪魁祸首得了重感冒,他一定会好好吼她一场,谁教她明知记者乱写,可她又没解释,反而说得语意暧昧不清,引人更误会。
“我回来了。”段震疲累地开口。
“你回来了。”赵婷看着他,很想将早上的事忘掉,但她发现她做不到。
段震看到她不自在又略有心事的表情,不用问也知道她知道那件事了,他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便也坦白地开口。“妳有事要问我吗?”
“我……”她是很想问,但怎么问,问了又能怎么样呢?于是她偏过头,倔强地不问出口。
“为何不问?”他逼进她,强迫她看着自己,他一点都不喜欢她这种连问都不问就定他死罪的眼神。
“问了又怎么样?”她苦涩地道,她不想和他吵架,一点都不想呀!只可惜她没法子装作这件事没发生过。
“妳不想知道事实吗?”他心中不免对她的态度不悦了起来。
“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为何不就此算了!此时此刻她真的不想同他吵架。
“因为我不要妳从报纸杂志上的蜚言流语,知道一些丝毫不存在的谣传。”她难道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赵婷看了他半晌,只问一句话。“你敢说你以前和王梦妮一点关系也没有?”
当下,段震住了嘴,这件事……他没办法否认。
赵婷有心理准备,但她仍是没办法接受,因为她无法不在意。但她仍是强自镇定地道:“那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吗?”讲完,她掉头就走,留下段震留在原地。
***
赵婷步出浴室,便看到段震坐在床边沈思着。
她愣在门后,才迟疑地走向化妆台。
房中的岑寂怪吓人的,赵婷草草地抹了保养品后,便要入睡,可段震却不饶过她。
“妳一点都不在乎吗?为什么不问?”他讨厌这种岑寂的气氛,更讨厌她不吵也不闹,更讨厌她就这样定了他死罪。
赵婷故作淡然地开口。“你婚前的风流事我早知道了,在婚后会发生这种事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吧!”
“意料之中!”段震重复地咀嚼着她的话,心中却掩不住怒火直升。“妳凭什么这么武断,我做了对不起妳的事?”
“难道你没有吗?”她揶揄地反问着。
“妳会在乎吗?”段震逼视着她,想看穿她的内心。
赵婷不想再被他伤害了,撇开脸,硬是说出了违背良心的话。“不!我不在乎、我不会在乎的。”
“该死的,妳不在乎?”段震激动地抓痛了她的手,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用了多少力道。
“就算你跟多少女人有染我都不在乎!”她好胜地道,她绝不承认她在乎他,因为那只会害了她自己,她绝不会承认自己爱上他的,爱人……大辛苦了。
“该死的女人!”段震强吻了她,他是想解释这一切的,但她却说一点都不在乎他。
“不要、来要碰我!”她偏开脸,却挣来开他的箝制。
“妳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碰?妳不是不在乎?一段震脸色愈来愈阴沈,箝制她的力量愈来愈大,让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我不想在你乱搞后得了性病。”她死命地大吼出来。
“妳……”段震差一点就丧失理智,伸手掐死了她,倏地,他气得推开了她,冲出门去。
而跌落在床铺一边的赵婷,只能两眼空洞无神地盯着他甩门离去的背影……
泪水无声地滑落在枕头上,她的心像是被人撕碎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