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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赖的恶魔 第一章

作者:慕容雪

矮正霆这个混帐!竟然说他是GAY,还跟他有一腿?!拜托~~他到底哪里像GAY了?从小到大,他的性向正常,对男人一向没“胃口”,他只不过长得太漂亮了点、太俊美了些,却老是被当作GAY。

以前被女人吃吃豆腐也就算了,如今他竟然“沦落”到被一个臭男人吃豆腐,他当然抓狂了!包过分的是,韩正霆还趁他不注意时扑向自己,害他一不小心就被韩正霆抱个正着,当场让他的鸡皮疙瘩掉满地。

可恶,他的肩膀一定会烂掉!虽然韩正霆也不是真的GAY,但他觉得还是很恶心。

摆翼天非常肯定自己今生是不可能去当GAY了,光是被韩正霆抱一下,他就全身不舒服,绝对不可能跟男人在床上打滚!因此在痛扁了韩正霆之后,他就怒气冲冲的收拾行李,搭机离开台湾,反正他再留下来,只会被韩正霆气到吐血身亡。

矮正霆想拐那个叫陶瑞婷的女人回他家住是他的事,但韩正霆干么拖他下水?还“钦点”他当他的爱人同志,好让陶瑞婷放心住他家……这根本就是诈欺!

明知道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GAY,韩正霆竟然还为了把美眉硬要他临时客串扮演GAY,可见韩正霆那家伙根本是不安好心,所以他刚才才会很不客气的痛宰了韩正霆。

斑,他已经有手下留情了,至少他还没有当着陶瑞婷的面,拆穿韩正霆那个烂谎言。

经过大半天的飞行,黑翼天下了飞机后,仍是一脸阴郁,怒气未消。

当他搭着出租车回到位于温哥华的别墅时,正在整理庭园的园丁眼尖的看见他,立刻大声喊道:“少爷,你回来了。”

摆翼天冰冷的扫过他一眼,拎着简单的随身行李,掉头走向屋子。

呃……很久不见的少爷,心情似乎很差耶,那他还是闪远一点好,免得被扫到台风尾。园丁败识相的模模鼻子,继续干活。

屋前站着一个老管家,西装笔挺的站在门前迎接他。

“少爷,欢迎回来。”

摆翼天随便应了一声,脚步没停,径自走向屋内。

“少爷,你这次打算回来住多久?”高管家年纪虽大,但身子健朗,尾随在他身后。

摆翼天蹙着眉头。“住到我不想住为止。”要不是念在高管家看着他从小长到大,年纪也大了,不然他根本懒得回半句话。

别气真大,看来少爷的心情果然很差!

斑管家想起老爷的交代,接着又说:“对子,老爷交代我,如果您到这里的话,要通知他一声。”

“要他下地狱去!”黑翼天停下脚步,站在欧式大厅内吼道。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再加上搭机时他一直被女空服员热情的招呼,招呼到他几乎快翻脸,更别说还有一位空少对他有意思,害他快反胃死了,以至于他下飞机到现在,一肚子怒气无处可发。

斑管家一脸为难。“但是……”

这样他很难做人耶!大小老板都不能得罪。

“管他交代什么,你都当他在放屁就好了!”黑翼天忿忿不平地走上二楼,现在的他心情欠佳,才不管黑从远是不是他老子。

斑管家对于这对父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情况不以为意,恪守本分的报告家里的大小事。“对了,最近家里有一些变动……”

“有事你作主就好,不要来烦我。”他大手一挥,没心情管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遵命。高管家体力没他好,追到楼梯一半时就放弃了。

他从小看黑翼天长大,已经好久没看到少爷气成这副模样了,看样子少爷这次气得可不轻,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等一下还是应该打个电话通知老爷,少爷已经抵达温哥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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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

单卉婕气喘吁吁的拖着行李箱,沿着一大片白色石墙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大门。

之前她搭出租车时,没发现自己报错地址,最惨的是她是下了车、按了那家的门铃,并且用她破破的英文跟屋主鸡同鸭讲了半天后,拿出被她胡乱塞在口袋里的纸条,才发现了这个大乌龙。

她把门牌号码看错了,将七十二号看成了九十二号,这也表示她要去投宿的地点跟这里差了整整二十号。

幸好被她按错门铃的屋主是个和善的老妇人,还特地出来指点她该往哪里走,甚至表明愿意送她一程,真是个太好人呢!

但她想说不过就差个二十号,距离应该不会太远,自己走过去应该没问题,还可以先熟悉一下附近的地理位置,于是便回绝了想好心送她一程的老婆婆。

不过当她走了十分钟还没走到目的地时,她就后悔了。

她没想到这里的房子一间比一间大,每户人家的围墙都在比长似的,害她走了好久才走到。

棒~~总算让她找到了,否则她很可能会昏倒在半路上.

以前她真的太娇贵了,今天只不过推着一个行李箱到处跑,就让她觉得吃不消。

单卉婕把行李拖到气派的白色铁门前,她踮起脚尖,抬头看见里面的房子后,忍不住低呼:“哇~~好大的房子、好漂亮的庭院唷!”

绿油油的草地,白色的欧式大房子,大树下还摆着一张圆桌和几张白色的椅子,像极了度假别墅呢!

嘻嘻,没想到她可以住在这么好的环境耶!真是太棒了!她已经可以想象自己以后住在这里一定是非常的舒适。

她按下对讲机,说明了她的来意后,被人带进屋内。

“我是这里的管家,我姓高,妳就是单卉婕是吧?”高管家站在大厅里,上下打量。

她长得浓眉大眼,一副很惹人怜爱的模样,像个大家闺秀。

“是的。”单卉婕怯怯的看着高管家,他看起来有点严肃,而她就像是看到长宫的小兵般乖乖立正站好,不敢东张西望。

“老爷有跟妳说妳的职务是什么吧?”高管家面无表情道。

“照顾少爷的贴身女仆。”她当初太兴奋了,根本没注意听黑从远说了什么话,她只知道要来这里照顾黑先生的儿子。

她想那位少爷的年纪一定很小,所以黑先生才会请她来这里照顾他的儿子,这样子说起来,她好像是来这里当保母耶!

她并不讨厌小阿子,不过她希望未来要伺候的对象是个乖巧亲切的“小朋友”。

斑管家点头,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至于妳的名字……为了方便称呼,以后我们就都叫妳小婕吧!”

“好呀!”单卉婕不疑有他的点头同间意。

斑管家暗地松了一口气。“对了,妳明天可以开始工作吗?”

方便称呼其实只是他的借口,这十年来,只要和“惠洁”同音的人名,都是少爷的禁忌呀!现在改用昵称的方式称呼她,应该可以暂时瞒过少爷。

“可以。”单卉婕用力点了一下头,然后就被高管家带去二楼的房间休息。

她等高管家离开房间后,才大大的松一口气。

斑管家看起来好精明又好严厉,就像聘雇她的黑从远一样,都是她最怕的那一种人。

她之所以会在台湾见到黑从远,并且受聘来到这里当他儿子的贴身女仆,都早为了偿还家里的债务。

就在两个月前,她的父亲突然因心脏病发而去逝,让她和母亲措手不及,在抛完父亲的丧事之后,她们才知道父亲生前做生意赔了不少钱,她和母亲把能卖的东西全卖了,还是有将近两百万的债务无法偿还。

本来她今年要升大三了,但家里负债累累,于是她趁着暑假先办休学开始找工作,只不过她连大学都没毕业,最多只能做个小小的助理,薪水少得可怜,只好晚上再去咖啡厅打工补贴家用。

绑来是母亲那边一个在多伦多当厨娘的远亲得知她们的状况,跟她老板黑从远提了一下,正好黑从远要到台湾一趟,所以便抽空绕到她家来看看。

摆从远在打量过她后,快速的提出一个建议!他预付两百万买下她四年的卖身契,要求她到加拿大当贴身女仆照顾他的儿子。

单卉婕当下就同意了,因为她们熟识的亲戚朋友都跑光光,实在是凑不出两百万这么庞大的数目,只要她肯接下这份工作,她跟母亲就不用被人逼着还债了。

而且黑从远不仅帮她出机票钱,甚至还好心的介绍住在台湾的母亲到一间连锁花店工山件,正好她母亲对花花草草还满有兴趣的,这让她可以安心离开台湾,如此贴心的安排让她感动不已。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在多伦多工作,想顺便向她的远亲道个谢,却没想到她是被派去黑家位于温哥华的别墅工作,她只好改成打电话去跟她道谢。

虽然这是她今生第一次离开台湾,也是她第一次离开母亲的身边,独自飞来温哥华,但她一定会好好工作,以报答黑从远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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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卉婕放好行李后,下楼在屋子内四处逛逛。

她远远就看到高管家站在厨房门口,吓得她就像老鼠看到大猫,立刻逃到屋外避难。

嗯……她应该可以跳过屋内,直接参观庭院就好了。

走着走着,单卉婕意外发现屋子的后方有个游泳池和网球场,然后她愈逛愈远,突然注意到某棵大树下有一团黑色的东西。

“那是什么?”是一块布,还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呀?

她怀着害怕又好奇的心情接近大树,踮起脚尖引颈而望,确定那个东西不是什么吓死人的怪物而是个人时,她才敢再往前靠近几步。

奇怪,怎么会有人躺在这里呢?而且还是个男人耶!

这个男人长得还真是好看,活像个漂亮的人偶,俊美的五宫和完美的身材比例,简直像是工匠雕塑出来的。

呃……他不会是个假人吧?!

单卉婕在离他不远处站定,打量了他半天,总觉得他不像真人;但若说他是假人,他又长得太真了点。

“喂。”她胆怯的轻喊一下,不过声音小到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

没有人回应她。

“喂,你是活的吧?”她再大声一点点,不过声音里带着一点抖音。

又没有人响应她,他……不会是个死人吧?!

扁天化日之下,应该不至于会有人把一具尸体丢在庭院里吧?

那他会不会是昏迷过去了呢?这样他不就跟死人没什么两样,只是一个是真的死了,一个快要死了。

假人、死人和快死的人,对胆小的单卉婕来说都是一样可怕!

她愈想愈害怕,考虑着自己是否该马上跑回屋子,找人求救?

但……万一他是在这里昏倒了,那怎么办?她不能见死不救呀!万一他因为她的延误救治而死掉,她可是会内疚一辈子哪!

懊吧,其实她是怕他做鬼后来找她,责怪她没有立刻抢救他的小命,那她可是会被他给活活吓死呢!

她鼓起勇气,迟疑的往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半跪在他身旁,确定他不会攻击人、不会咬人后,这才怯怯的伸出手,准备探一下他还有没有呼吸。

单卉婕才刚想把手放到他的鼻端下,蓦地一个黑影扑向她,她一阵头昏眼花后就躺在草地上了。

咦?!发生了什么事?

单卉婕眨眨眼,回过神之后,发现她不是头昏,而是她突然被某个东西撂倒了。

她发现原本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俊美男子,竟然“爬”了起来,犹如恐怖片中的妖魔鬼怪一样吓人!重点是,他现在还半压在她身上——

“呀!表~~”她第一个反应是尖叫。

“妳吵死人了!”被她吵醒的黑翼天不快的回吼。

单卉婕立刻吓得哭出来。“放、放开我……救命!表压床……”她竟然动弹不得了,这不是鬼压床是什么?

呜鸣,大白天她竟然会撞见鬼?!这是什么鬼地方啦!

单卉婕突然全身僵硬。

等一下,她不会又看错地址跑错家吧?莫非这里是吸血鬼、还是什么妖魔鬼怪住的地方?而且眼前这个俊美的鬼还以凶恶至极的眼神瞪着她耶!

“哇~~”好恐怖,她要回家啦!

“笨蛋,妳鬼叫什么啦!像妳这种吵死人的叫法,连死人都会被妳吵醒,从坟墓跳出来。”长相俊美的黑翼天瞇起漂亮的眼睛,一脸阴霾的警告身下的女人。

罢刚明明都说她吵死“人”了,他当然是个人呀!真是笨蛋一枚!他现在真的有股冲动想要捣住她的嘴巴,如果可以直接宰了她是最好的。

“鬼、妖怪、殭尸……”单卉婕吓得一脸惨白,杏眼瞪得好大,泪眼汪汪低喃道。

电影里的妖魔鬼怪都那么演的,死而复活,还会突然爬起来吓人,就跟他一样啦!只不过他比电影里的妖魔鬼怪还要凶就是了。

“鬼妳的头啦!妳有看过哪一国的妖魔鬼怪会在大白天出门的吗?”黑翼天一脸阴霾,他都快吐血了。

这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他没事在自家的庭院里睡个觉也会有事,还被她当成厉鬼?!真是够了!

她的眼睛一定有问题,凭他的长相,好歹也会被误认成“睡美人”吧?虽然他比较喜欢“睡美男”这三个字,因为他可是个道道地地的男儿身呢!

“你明明就没有呼吸……”她畏畏缩缩的抱怨后,突然愣了一下。

咦,他真的没有呼吸吗?她刚才好像还没探到他的呼吸,就被他摆平在草地上了,所以他很有可能是活人喽?

温热的大掌掐住她可爱的脖子警告道:“妳是在咒我快一点去死吗?我在这里睡个午觉也不行,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单卉婕的耳朵被他吼得好痛喔!不过她被吓跑的三魂七魄也回到身上了,因为她现在才注意到他的手不是冰冰凉凉,而是有温度的。

他的体温不是她被吓得神经错乱下所产生的幻觉吧?那么他是活人,而不是鬼喽?

她含泪瞅着他,怯怯的伸出小手模了他的脸,过了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舌头。“你、你是真的人?你没死吗?”

“谁家死人了啦?”黑翼天俯身逼近她,漂亮的双瞳危险的瞇起来。

她现在是在吃他豆腐吧?她会不会吃得太光明正大、太不客气了点?占他便宜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

“你……”自己长得那么不像真的活人,还来怪她?!

她在确定他不是厉鬼后,重吁一口气;幸好他是活人,呼吸正常,也没有昏倒,当然也就不会死了。

“妳再讲一次——”黑翼天危险的瞇起眼,考虑着要不要亲手掐死这个小笨蛋?他被人吵醒已经够呕了,还被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人,搞得他一肚子气。

单卉婕安心之后,才注意到两人的脸靠得好近,近到她不由自主的盯着他太过漂亮的俊脸。

哇~~他的皮肤真好,害她很想再偷模一把喔!不过他的表情好凶恶,凶到她绝对不敢再“调戏”他半分,免得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过话说回来,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还真是把所有女人都比下去了。

她看到超级美男子化身成魔魅又危险的恶魔,立刻死命的摇头。“我、我什么都没说。”他怎么变脸变那么快?明明拥有一张令女人大流口水的俊容,真是太可惜了。

他冷冷的哼了声。

呃……他一定要这样掐着她的脖子吗?她一直在等他收回手,但他好像没有收手的打算,他不会真的打算掐死她吧?!

“既然你没事的话,可不可以别一直掐着我的脖子?”看他的脸色好一点后,单卉婕才敢再开口。

罢才只顾着看他的脸,她现在才发现两人的姿势好暧昧,他不只手掐住她,根本整个人都半压在她身上耶!要是不小心被其它人看到的话,她可是会羞愧死的……

第一次和男人那么亲近的单卉婕,小脸立刻染红。

“妳是在命令我?”黑翼天挑眉不客气道。

“我……呃,没有。”她本来要说是,但看到他眼神冷冽,险些被他的目光冻死,胆小的她只好乖乖改口。

懊吧,她是胆小表,不会欺善,但一定怕恶人。

“妳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J黑翼天瞇起眼打量她。

她的小脸吓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像随时会昏倒的模样,但五宫不错、姿色不差,如果他曾经看过她,不至于完全没有印象。

“我是从明天起要来这里工作的人。”单卉婕嗫嚅道。

摆翼天松开她的脖子,缓缓的站起身弹弹衣服。“没见过。”

“我、我是今天才来这里报到的。”她今天才来,他会见过才奇怪!单卉婕只敢在心里小小的抗议。

她怯怯的站起来,和他保持一些距离。

“对了,你又是谁呀?”

“翼天。”

“一天……”她摇摇头。“好怪的名字,不认识。”

他怎么不叫十天八天的?为什么要叫一天呢?事实上,她除了高管家和黑从远外,其它人都不认识。

摆翼天忍不住又瞪了她一眼,瞪到她觉得情况不妙,吓得拔腿就跑。

她跑了很久后,才敢回过头看看他有没有追上来,直到确定他没追过来后,她连忙抚着胸口喘息。

呜~~好可怕的人喔!他不知道在生什么气,该不会是她说错什么话了吧?难道说实话也不行?她是真的不认识他嘛!

她懊恼的拧起眉,愁眉苦脸的站在原地。

他的年纪看起来比她大,应该不会是黑从远的小阿,但他仍然有可能是黑家的客人或是什么远亲的……

糟糕,她该不会衰到第一天来温哥华,就得罪了顶头上司的家人或贵客吧?!不论是哪一种都很可怕。

老天~~他到底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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