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被我耍了 第六章
出了飯店他問她想去哪兒,她看看時間說:“去壓馬路散散步讓胃消化、消化。”
“嗯。”
她眼中露出一個奸笑,于是她就帶他去逛街,她故意說:“我想買一些衣服、鞋子……”
“好。”于是她就帶他進出每一間商店,而他果然如她所料的搶著付錢,但到最后她已不能自在了,因為她的腳好痠,真是失算!原以為關毅展會先抗議要休息的,但看著他一臉悠閒地走著,她就知道她大錯特錯,而且今天她挑錯鞋子了,她還穿高跟鞋。能逛個兩個小時,她的臉已是慘白了。她再也受不了而喊住他。“等等,我想去化妝室,我們找間店休息好了。”
“百貨公司一樓有洗手間……”
“不,我只想喝這間店的咖啡。”她咬牙切齒。
“我尊重女士的意見。”他忍住滿腔的笑意。
她一把拉他進咖啡店,再不坐下好好休息她會昏倒的。坐下時,她覺得好幸福喲,不過她想若能脫下鞋子那更好。“我去洗手間。”
“請便。”看她疲累萬分地步向洗手間,他是一陣好笑。看來她原本應是想整他的,沒想到卻整到自己,因為她先前一直興致勃勃地帶他逛遍每間店,到了最后她已是意興闌跚、面容累壞又帶著賭氣大步大步地走著時,他方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哈!她真好玩。
樊曉薇到洗手間的第一件事是把高跟鞋丟在一旁,坐在馬桶上揉揉她可憐的腳。“呼,累死了!下次要整他時,最好穿平底鞋。”
關毅展已為自己點了咖啡,看見她回座后說:“我以為妳不小心跌入馬桶了,本想叫侍者去救妳上來的……”
“謝謝你的好心!”
“不客氣。”
該死的!她暗咒著,下次就沒那麼便宜他了。
棒天一早,他來接她時又邀約她,她便一口答應。她說:“我們去看電影。”
他點頭。
于是,一連一個星期她每次都約他看那種連男生看了都會覺得亂噁心一把的恐怖片。記得有很多不知死活的男人找她去看電影,她就故意挑個她認為還算恐怖的片子,結果她仍看得有趣,而男士臉色已發白、有的還躲到廁所眼不見為淨,差點笑死她肚皮了。
但連看一個星期他都沒抱怨,她也有點火了,怎麼會這樣呢!于是今晚她決定快速解決,既然他喜歡看恐怖片,那他一定跟她一樣很討厭看浪漫文藝的愛情片……所以她邀他連看三場肉麻得可以的文藝片,看得她都快受不了、雞皮疙瘩掉滿地,回到她家時已是半夜三點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進家門的,一見床就倒頭不省人事。
早上九點,電話頻響,但沒有人理會。
樊曉薇沒好氣地伸出手胡亂一捉,便拿起來一講,喂了半天沒人回答,掛掉,再重複一次仍是如此,但這回她發現怎麼電話已拿起聲音還在響,且這電話怪怪的、還是熱的,她半睜隻眼一看,驚呼一聲。“怎麼會是你的手,好噁心喲!喂,你怎麼在我床上,下去!”她踢他。“別再裝睡了,給我起來!”
關毅展翻個身,又閉起眼。“呀,好吵呀!”
“我很吵,你欠扁呀?”
“什麼聲音真吵一直響……”翻個身,他又睡著了。
她聽了聽,呀,原來他指的是電話的聲嚮,她接起來。“喂,找誰?”
“樊姊?妳在呀,我還以為妳不在家了!”
“阮如燕,妳不知道擾人清夢是要被捉去砍頭的!”她打個大呵欠。
“不知道!民法跟憲法上沒寫,下次我會跟立委建議的。”
“沒事不要吵我,我愛睏死了,拜……”
“等一下,樊姊……”
“幹麼!上班時間再來找我,現在沒空!”
“現在就是上班時間呀!”她很小聲地講。
“開什麼玩笑,現在八成才六點,不然我眼皮怎麼一直快合起來……”
“十點三十八分了。”
“什麼?”她被她的話嚇醒了一點點,一看時鐘。“怎麼可能?我的鬧鐘壞了,怎麼妳的手錶也壞了。”
“樊大小姐,現在真的是上班時間了。”
“真的?喔!不行,我起不來,我好累喲,都是他害我,若不是他我……”
“喂……妳還在嗎?”
樊曉薇被阮如燕不低的音量嚇醒,她搖搖鬧鐘確定它還在走,她說:“好吧!今天我請病假,我病到眼睛張不開,有事下午三點后再打來,別吵我,拜!”不等她抗議,她已趴在床上把電話掛起來。躺著突然腿不能打直,不知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她踢了踢好像有什麼聲音,她不管了,睡覺皇帝大,她覺得舒服了許多翻身又睡去。
十一點時,關毅展突然覺得涼涼的,原來他不知何時睡到地上了,模模頭,他咕噥了一聲,爬上床又繼續睡。
一點多時,樊曉薇翻個身撞到東西,她咕噥,一把把它推開,不久,它又跑回原位,連著幾次,她火大地坐起來。“什麼呀!般什麼東西……”
關毅展?
她皺起眉瞪著他的臉,她想起昨晚兩人電影看到兩點半,回到家大概都快三點了,她記得早上的電話,但不記得她是如何回家的!真是奇怪!
看看時間,她還真能睡,想不到久沒熬夜體力不好,竟睡了十個小時了!瞥他一眼,偷偷踢他,還是一副死豬樣,看來他也是累得半死!不理他了,去洗個澡好了,她打個呵欠步入浴室。
不久,關毅展醒來,他是被水聲吵醒的,動動身子只覺得好像有幾處痠痛,好像被人踢了好幾腳,但沒見人影,看看裝潢,他想起他在樊曉薇的家裏,昨晚他太累了,尤其抱一個半昏的人到十四層高的地方真是一大虐待。
他想喝水,走下床不知踢到什麼東西,他一看,腦袋的瞌睡蟲全嚇逃了。“媽呀!見鬼!”
浴室傳來一句。“別踩死它們呀!”
“踩死什麼?”他莫名其妙,他只是被地上一堆鬼故事書的恐怖封面嚇了一跳罷了,不過,她也未免太恐怖了,沒事擺二、三十本鬼故事在家裏幹麼?避邪?昨天他又累又睏根本沒注意,今天天氣這麼好,一早張開眼就看到亂噁心的封面嚇都嚇死了。
他扒扒亂髮,逕自走向廚房拿了水喝……然后打一通電話回公司請假,交代事情。掛上電話后,看到她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只穿一件浴袍,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亂挑逗人的,他強迫自己看著她的臉。“對了,妳剛才說不要踩到什麼?”
“我養的寵物呀!沒有嗎?它八成又亂跑了,不過,沒關係,餓了它就會回來。”
“喔!是嗎?”他心不在焉地回話,眼神不小心順著她的臉溜下脖子及領口。
她倒沒注意他的失態,發現剛起床的他,雖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剛長出來的鬍鬍、縐的襯衫衣褲、沙嘎的聲音,卻是該死的性感,她走過去。“你睡得好嗎?”
“不好,我睡的腰痠背痛。”
“還嫌,我還沒有踢你下床就不錯了!”她沒有嗎?
“喔!我有一半是睡在地板上的。”
“你大概不習慣吧!”她有點不自然地笑了笑,她回想起她好像不只踢他一下,好像還把他踢下床。
“大概吧!”
“奇怪,我不記得昨晚怎麼回家的。”
“我抱妳上來的,妳幾乎是睡著的,不過好在問妳住幾樓妳還知道,不然我們兩個人就會睡在走廊上。”
“都是那個文藝片害我的。”
“不喜歡看,妳幹麼還一連看三場?”
“我沒有說不喜歡呀,只是劇情不合罷了!”才怪!她只是厭惡罷了。“對了,你很喜歡看文藝片?”
“還好。”
“那恐怖片?”
“還好。”
“那你最討厭看什麼片?”
“沒有,我都不挑的。”
奥?難怪她出的招數頻頻失敗,還整到自己,她唾棄地暗忖:這人好像沒什麼神經線。
“你不介意我不怕鬼呀、恐怖刺激、噁心的?”
“不會,我討厭跟那種動不動就尖叫的女人去看電影。”
“你怎麼不早說,那我就尖叫到全場都嚇死!”她忍不住嘀咕。
“妳在說什麼呀!”
“呀,沒什麼……對了,你要不要去梳洗一下?”
“喔,好,如果妳不介意的話。”
“看在你昨晚沒有把我丟在路邊的分上,不介意。”
“謝了!”
“牙刷毛巾在一進門右手邊有一套新的你可以用。”
“好。”他走了進去。
等他出來,聞到香味他說:“什麼東西好香。”
“披薩,我餓了所以自作主張叫了。”此時,她已換好衣服,坐在客廳裡大坑阡頤了。
“沒關係,我不挑食的。”
“那你算是很好養的男人……”她回過頭一看。“很適合嘛!”
“妳怎麼會有男用的浴泡?”該不是那個男人的?
“本要送人當禮物的,但想想太花俏了,就擱在衣櫃裏,想不到你穿起來還真好看。”
“妳要送誰?”
“我老爸,想想當初真捨得買下去,花了我一大筆錢也!”
“妳買大紅色給妳老爸?”
“對呀!但事后想想不搭,還是送別的東西給他。”
知道沒人穿過且不是送她情人的衣服他鬆了一口氣。“我餓死了!”
“還附飲料。”
他接過東西問她:“吃完妳要幹麼?”
“不要再睡就行了,不然我的大腦會秀逗的。”
“那我們去玩。”
“你每逃诩看到我你不嫌煩?”這她倒好奇了。
“不會。”是她就不會,因她個性相當奇特。
“OK!那就去吧!懊久沒有上班時候偷閒了。”于是兩人最后決定去遊樂園玩。
近日來,樊曉薇把一些男士的約都推掉了,一來是忙著公事,二來是偶爾和關毅展出去。反正她覺得和他出去比和那些追求者來得好玩多了,起先還會故意整他一下,但到最后她已很習慣他的陪伴了,尤其他又願意主動陪她看恐怖片。通常願意陪她看恐怖片的人一向不多,既然他是主動送上門的,她當然很高興。
昨天,樊曉薇已正式結束手邊的大CASE,今天帶著手下及設計圖便親自出馬,在千條集團分公司內部開中型的會議。這回的度假村案是千條集團投資的,而她針對這個案子的解說相當仔細,例如交涉材質、工程、包工……等雜事。
快近中午時,他們才結束長達三個多小時的會議,樊曉薇揉揉頭,交代手下一些事后便放牛吃草——讓他們休息、吃飯了。龍泰的總經理——邵濂正在交代手下一些事情,瞥見她要走朝她揮揮手要她等一下,她點頭看著辦公室外的風景,半晌,他拍拍她的肩。“表現的不錯喲!連予天上星期看過妳的企劃案都對妳讚賞有加喲。”他指的予天是樊予天——千條集團的總裁、樊曉薇的父親。
樊曉薇笑了笑。“舅,老爸好伲?紱]告訴我。”
“丫頭,那是因為他知道妳的名氣已夠大了,不須他再助長妳的氣焰!”
“才不是呢!”能得到父親的讚美是她莫大的光榮及驕傲。
“口是心非!”在家族中樊予天疼死那個丫頭是出了名的。
“嘻!”
“今天總公司來的林經理及王副理回去后,一定會往你爸面前大大地讚賞妳的,想不到不靠千條集團的力量,妳的實力反而更加突出。”邵濂不得不佩服樊曉薇她們,全部沒有靠家世的庇蔭而靠自己打下一片天空。尤其身為一個建築人的樊曉薇早在回國時,就被冠上一流建築師的美稱,因為在美國她的大名已是商界耳熟詳的,而一回國又立即接了一個號稱全台灣最高的一棟大廈,也是千條集團有始以來最大的投資案件,但樊曉薇不是靠關係得來這份工作的,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D.J(她都是以此名發表作品)也就是樊曉薇,他們一見到她時都被她嚇了一大跳呢!
“我只是邭獗容^好罷了!”
他笑了笑沒答,沒有一個人能光靠邭饩湍艿玫胶脦讉首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了,我相當看好這次的度假休閒村一案,一定會造成預期的訝動。”
她聳肩,盡了力了,當然她自己也覺得很滿意,可是結果並不是那麼重要。“希望吧!”
“午餐有約嗎?”
“舅若約我,我就沒約。”
“那是我的榮幸,走,吃飯去,上回我發現一家新餐館,菜色不錯。”
“喔,我的胃已開始餓了。”
邵濂明瞭地笑了笑。“OK,我們正好可以好好地吃一頓。”她笑著挽著他就走。
殊不知她坐上邵濂的車子時,正巧落入來附近洽公的關毅展的眼底,心中百味雜陳。
星期一,中飯過后,樊曉薇對阮如燕交代下午要抽個空去看大集新大樓,自從上次弄錯設計圖一案后,她偶爾也會去看一下新蓋大樓的進度。段珮如不在,還是乖一點好了,偶爾去看看,以免又出什麼差錯。
她上樓找到工頭聊了一下,在四周晃晃、隨意瀏覽,她邊走邊想著。“她手邊這個大工程的CASE已如期完成,之后是三個設計圖,而韓婕夫人的翻修工程是第二件,嗯,她得在最近打一通電話給她,順便找個下午去她那兒看看……”大概是她想得太專心了,連撞到人也不知道,連忙道歉,卻不知腳邊擺著螺絲起子而一時腳滑。
“小心!”關毅展嚇得半死、一把拉住她。“妳發什麼呆,沒見過在平地也會滑倒!”
她推開他的胸膛,沒好氣地道:“我又沒要你救,幹麼兇巴巴的!”
“狗咬呂洞賓。”
“抱歉!我不屬狗。”她回吼,她一講出才知道她的音量有多大,這層樓只施工一部分、裏頭還空盪盪的。“哇!懊大聲喲!”
“妳是要全大廈的人知道妳不是狗是不是?”
“對,我在訓練我的肺活量不行嗎?”
他咕噥了一下。“歪理特別多!”
“對了,上班時間你怎麼在這?”
“上班時間妳怎麼跑來這裏混水模魚?”
“那你承認你是來這兒混水模魚了,是不是?”
“我又不是妳,我是來看工程的。”
“我也是來看進度的。”扮個鬼臉,她是藉口出來透透氣的沒錯,但那也是工作太辛苦的緣故。
他注視著她俏皮的鬼臉,心中越來越覺得她實在是不太像當一個情婦的料子。嘲諷、嘴利、不溫柔、不體貼、不浪漫、不愛看文藝片……等等,這是個情婦的料子嗎?想想也說不定,每個人喜好的類型不一樣,想到這他就想到上回見到她跟另一個建設公司的總經理勾肩搭背的樣子。“妳跟邵濂是什麼關係?”
“幹麼?你在審問犯人嗎?”
“前幾天我看到妳和龍泰的人在一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邵濂。”
“和他吃個飯不行嗎?”
“妳是不是真的有戀父情結,不然怎麼每次我看到妳都是跟一些老男人在一起?”
“喔!那你認為你也是老頭子囉!”
“不要岔開話題!那麼多男人讓妳選,為什麼妳不會選個年輕點的?”
“選個年輕的當我弟弟、還是小白臉?”
“不用這麼小,三十多歲的男人多的滿街跑……”
“三十多歲的我看不上,不行嗎?還有你家住埃邊啊!避那麼多幹麼,像個老母雞。”
“我是為妳好。”
“謝了,不用了,我要和誰吃飯輪不到你來管。”她沒好氣道,和親人好友吃個飯也犯法?
“妳一定要和我唱反調嗎?”
“我有嗎?”她眨眨眼,好像有一點也。
她一定是故意的。“他有吻妳嗎?”
“他?是誰呀?”
“邵濂。”
“你真是無聊!”她掉頭就走。
“他不也是妳的恩客之一?”
“你真是變態!”
“妳還沒答。”他擋住她的去路。
“好,你要知道嗎?他吻我,還不只一次,你滿意了吧。”她最討厭人家強迫她了,氣死他最好。
“不行,妳是我的……”他一把捉住她,擁她入懷狂吻著。
他又來了,老是強吻她,但她就是無力招架,情迷、溫馴地癱在他懷中……狂野過后,他已轉為細吻,看著她嬌媚的模樣,他情不自禁又吻上她。“不准妳和我以外的男人接吻。”
“你不准?”她揚起眉。
“對!”
她笑得好甜。“下輩子!”
“妳!”
“停,那如果我說我不准你跟任何女人講話、吃飯呢?”
“這……這不一樣……”
“喔!你就行,我就不行,你還真是沙文豬也!”
“至少我沒有吻她們……”
“騙誰?你的女朋友呢?別告訴我你和她只是“純”吃飯,從沒接吻過!”打死她也不信。
“但是,現在已經分手了。”
“那表示之前你和女人出去還是會親吻的,不是嗎?”他啞口無言,她應高興的,但她發現心裏有股酸酸的味道,他幹麼那麼諏嵞兀狘br />
一個聲音道:“關先生?不是上來了,怎麼還沒到?”
另一個男子說:“不知道,找找看好了。”
關毅展和樊曉薇互看一眼,立刻分開,因兩人正摟在一塊兒,他喊著:“我在這兒。”
堡頭說:“喔!你等會兒,我馬上過去。”
關毅展轉向樊曉薇說:“妳是我的,我不希望再有別的男人碰妳。”
“吻我的手也不行嗎?”他若是以為她會聽,真是天方夜譚。
“不行!”
“沙豬!”她走出去“順腳”又踩他一下,正巧工頭進來看到這一幕,等她走掉后,工頭問:“樊小姐怎麼了?脾氣這麼大?”
“沒什麼,兩人意見不合罷了!”她又來這招了,他忍著抱腳跳起來的衝動嘆氣,回去得數數腳趾上有幾個包了。“對了,我剛才看了一下,我有些疑問……”兩人便討論著。
樊曉薇之后就少去看大集新大樓,就算再看到他也不太理他。不久,她又完成了一個小CASE心情正好,因無事一身輕,但她偏偏還要看公文、帳務,真是可憐死了!等段佩如回國后換她出國了,不過——她是出去玩的。
看煩了幾天的帳本,她看看時間差不多是她該去韓婕夫人的住處了,她之前已先用電話和她聯絡過。
開著車,她當成是在散心,心情好得不得了,縱然是碰到台北市沒事小塞、有事就大塞的爛路況仍不影響她,不過好在也是在冷氣間裏,不然她八成也是哀苦連天的!
按了電鈴,韓夫人熱情地迎接她,她遞給她一籃水果。“打擾了。”
“不會的,樊小姐最近比較不忙了,是不是?”
“嗯,對了,韓夫人妳別老叫我樊小姐,我聽了不太自在,妳不妨叫我曉薇就行了。”
“好,那妳也別叫我夫人了,妳可以叫我婕姨。”正合她的意,叫她婕姨,下回她希望聽見她叫一聲“媽”,那不是正好嗎?呵呵!
“好呀!”
“來,曉薇,坐,不要客氣。”兩人坐在寬敞的客廳內。“喝什麼?紅茶、咖啡或是水果茶呢?”
“妳這裏有水果茶?”
“對呀!是人家推薦我喝的,現在我也喝上癮了。”
“我也是,光是聞到那味道口水就快流下來。”
韓婕親切地笑了笑。“前幾天朋友介紹我喝歐洲的一種品牌相當不錯,我去弄給妳喝看看。”
“我來幫妳。”
“好呀,一起來。”于是,兩個女人就高興地喝著香馥的水果茶,享受片刻的悠閒時光。
之后,韓婕帶她四處逛晃,好讓她為以后的設計圖先打草稿,樊曉薇每看一個房間就提出看法、也詢問韓婕的意見,許久后,她們回到客廳內。
“這幢房子整體上格局算是很不錯,完整、有效地規劃出每個空間……嗯,我應該只會小修一下,把那些有點破損、脫落的地方稍微整修一下,這對年代較久遠的房子比較適合,婕姨妳的感覺如何呢?”
“嗯,妳的意見和我相同,這幢房子對我是有意義,它是我娘家,也是我最愛的住所,而我也不想在外表做任何改變,只是想換個佈置、來點新的感覺。”
曉薇看看紙上記著潦草的字,快速寫下些評語。“嗯……大致上是沒什麼問題,不過過幾天我會派一些人手來宦地勘察大小、討論一下,才有正確的數據可以設計、選購材質、包工……等等東西。”還好韓婕不信風水、地理、方位……等,她不會被那些有的沒有的事給局限住,這樣她的作品才好發揮。
“這好處理,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家裏,因外頭太悶我待不住。”
“好,只要數據、評斷……等的資料都差不多時,我便可以開始設計。”
“嗯,我相信妳會給我一個滿意的設計。”
聽到這樣的話,對一個設計工作者而言,算是一項不小的恭維了。“謝謝妳對我這樣有信心,我一定不會讓妳后悔的。對了,婕姨,妳后來說希望把二樓上頭那兩間房做一些小小變更的事,妳有沒有弄錯呢?”
“沒有呀,那要改成女性化一點呀。”
“但,那兩間照我看起來是男人的臥房也。”
“喔!我忘了跟妳說,因為我希望做為兒子們的新房。”
“喔!是不是他們要結婚了?”那她更得好好設計了。
“不不,他們還沒。”如果全照她的如意算盤走的話,那就快了。“我是希望為以后做打算——反正男大當婚嘛,既然要重新設計當然就得為以后著想,且這樣也剛好可以調和一下,才不會顯得房間太男性化、太陽剛味了。”希望呆兒子加把勁把樊曉薇娶過來,不過前提是——他們要先碰面才行,否則哪有戲唱呢?。
“喔!我懂。”天下父母心,想想連別人都跟她一樣被逼婚,她就對他們特別的有好感——同是天涯“被逼婚的歹命人”。
“我想他們的臥室就照妳的意思設計吧!反正我也不知道現代女孩子比較喜歡什麼裝潢,妳看法及觀點大概和時下的女孩子差不多,那我兒子應會喜歡才對!”
“這樣……不太好吧!”她又不是他們的妻子。
“不然等妳下次來,我叫我那個呆兒子回來,你們兩個人再討論一下應如何設計,而妳也給點意見,不要讓他們的房間那麼呆板、枯燥、沒生氣。”
“喔!這好,當事人在最好,以免以我個人的觀點來看人女性化,而一個不小心把大男人的臥房變成女孩子們的閨房。”
韓婕嘴角輕扯,臉笑開了,這女娃兒好,有氣質外、對話流利又不忘幽默,她得快快預訂下來以免她被別人追了——她和兒子見面正好,可以開始培養感情,雖然現在只有一個兒子在國內,但她比較中意樊曉薇配她那個大兒子,除了年紀比較搭外、也較穩重,不像小兒子活像個大孩子似。“我會安排他抽個空和妳見面討論細節的。”
“那就好,那麼下次我要來時會先通知妳的。”
韓婕點點頭,她看看時間,問:“曉薇今晚留下來一塊兒吃飯好嗎?”
“謝謝婕姨,今晚可能不方便,我……”
“喔!沒關係,妳有約會那就算了,別在意。”她試著打聽一下。
“不是約會啦,我得回公司和其他設計師討論他們的設計圖。”
韓婕了解地點點頭。“沒關係,下次好了。”
“OK!那下次我再來打擾妳好了。”
“我很歡迎妳來打擾的。”
“嗯,那我先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