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女觅爱 第三章
杜想昀看着落地大镜前的自己,在她看过这么多的中,她真的没有印象有哪个女主角是穿着礼服的。
可是在她来到施庆风给的地址后,等待的那个男人——那个即将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却扔给了她这么一件衣服要她换上,她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手轻拂过身上双层薄缕般的衣料,它透明得彷佛连最微弱的风也能够扰动它,她确定她可以看到在衣料下自己的双腿,及她刻意为了第一次而穿上的白色吊袜带
“如果换好了就出来吧!”低沈的嗓音不耐地催促着她。
倚在更衣室大门对墙的丛聿廙看到她走出来了,他发现自己屏住了气息。
薄如蝉翼的灰色丝料礼服、柔软的衣料服贴的裹住诱人的身躯,高腰的设计强调出纤细的腰身,银色的穗带在她的双峰下收紧,打了个蝴蝶结,束得她的双峰看来更加惊人。
他先前怎么会认为她是个未成年女孩呢?瞧她的身材多傲人:
“我”看见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想昀困窘的不知道她的手要怎么放,脚要怎么站才对。
“过来吧!”丛聿廙轻啜了口酒,醇厚的酒香在他的舌尖绽放。
他自杯缘上慢条斯理的打量着她,他体内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兴奋,而他还不想去分析那种感觉。
杜想昀不敢抬头,整个人被紧张所笼罩。她的身躯绷得紧紧的,而这一点都不是好现象。
她等待多年的第一次不是在这样的气氛下进行,绝对不可以。
为了这一刻,她今天起了大早,刻意打扮了一番,将一对眉画成了美丽的弧度,就为了呈现在这个男人面前有一个完美的自己,可是她现在连笑都僵硬,只想逃离这里。
彷佛等了大半世纪,丛聿廙终于等到她走到了面前,他抬起她不知何时已醉红红的脸,“妳很坚持要照着日本的程序进行吗?那我们是否该先自我介绍?”
昨晚他还特地要施庆风帮他买几卷录像带回来参考,天知道自他的下半身不乏女人的服侍后,他就不曾看过那些影片了。
他是疯了,最近他的一些举止动作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是和一个女人上床罢了,他为什么将自己搞得神经兮兮?
谁说占有这个处女不用花上一分钱,他为了要营造气氛,竟然租下了一个偌大的摄影棚,甚至还为她买了一袭礼服,礼服是用来做什么的他不晓得,而是否在摄影棚比较有快感,他更不知道。
但他愿意相信所有的反常只为截至目前所止,除了她以外他从未攫取饼女性的童贞,因为他并不习惯在别人的生命中扮演如此重大的角色,所以他才会显得有些慌乱。
“我没看到摄影师、灯光师”杜想昀顾左右而言他,每次他一靠近她,她就心律不整。“为什么没有签约,我要确保影片不会外流。”
“妳也会担心吗,不是为了体验义无反顾?”
“如果影带不只供私人观看,我不拍了!”关于这点,她没有勇气冒险。
“妳不会真的以为我变态到喜欢收集女人和我的录像带吧,放心好了,和我不需要签合约,我就可以保证这件事除了妳知、我知和那位秘书先生知道外,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的,因为不会有任何的拍摄动作。”丛聿廙说道。
看到她的纳闷,他又补充:“征女主角只是一个噱头,我需要一个女人来帮我推掉一桩我不想要的婚姻。”
“对不起”杜想昀还是不懂。
“我不想解释太多,详情我会请我的秘书告诉妳的,简单的说我现在还不想结婚,更不想娶一个父母指定的媳妇人选,所以我找妳来当我的短暂女朋友。当然,妳不会吃亏,我会如妳的愿,让妳弄明白的滋味,怎样,这个交易很公平吧?”丛聿廙笑着,不带一丝的感情。
“不我不生孩子:”
杜想昀听完他的话,很快的联想到回国后因为无聊而看的言情小说,其中不少写着类似的这种剧情,她担心、她怕,她只是想体验的快乐,从来没想过接连着要忍受生产的痛苦。
“谁要妳生孩子了?我连妻子都不要了,怎会要孩子?”丛聿廙斥责她莫须有的想法。
他悍然的口吻,直接的表示对这个交易的看法,想昀听了有些心伤,第一次见面时她即明白他不承诺的个性,而她也不期待什么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听他这么说,她的心里却不舒服?
“那”
“但是妳得住我家,这样才有说服力。要是妳不能接受,现在就离开吧,我们无法合作”丛聿廙语气似漫不经意,但他并没有错过她的表情。
“我答应!”杜想昀急着回答。
这正是她想要的。若非逼不得已,她才不希望自己和他的第一次有外人观赏,更有冷冰冰的镜头拍摄,她不是为钱下海的女星。何况现在她也没有地方去,他刚好提供一个挡风避雨的住处,她并没有牺牲什么,她想不出不答应的理由。
“好,我叫丛聿廙,王宁云小姐,希望我们今后合作愉快。”丛聿廙做了个迟来的自我介绍。
惫是平板的语调,已经让想昀够明白他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了,是啊,她喜欢他,但这不表示他也应该喜欢自己。
在他心中,她和那此一拿着一仟万离开的女人没两样吧,都是不值得珍惜的。
“一切都谈妥了,接下来上场的就是妳期待已久的”丛聿廙的手移至她饱满的胸脯挤捏着……
丛聿廙摀住了她的嘴,吻走了她的惊呼声,再次进入了她,开始另一次的水乳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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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愈来愈不象话了,约好七点钟,这会儿都十五分了,还不见人影,竟然要我们几位长辈等他,太放肆了!”丛恭德瞄了眼腕上的表,怒冲冲的骂道。
“思华,几天前我不是要妳再提醒他一次吗?”
“有啊,聿廙今天早上出门前我已经叮咛过晚上的饭局要准时,担心他会忘记,我下午不放心的又打了通电话给庆风,要他千万一定要帮忙提醒,我怎么知道聿廙那孩子”李恩华知道先生好面子,可是她已经很努力了,儿子不给面子她能怎么办?
“恭德,你别再责怪思华了,要不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想昀也迟到的事实。”杜绍敦说。
“想昀从伦敦回来后,只在家里住了两晚,其余的时间都不见人影,她已经好些天没回来了。”徐晓月面对女儿的失去消息,难掩忧虑。
“有这种事?”丛恭德关心的问道。
李恩华觉得匪夷所思,“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你们说过她四年没回来台湾了,不是吗?照常理说她应该会想多和家人聚聚的或者她去找那些久未见面的朋友了?”
“没有”徐晓月摇头,烦心至极。
她愈来愈不了解女儿了。
以前她在伦敦,虽然距离是那么的遥远,但至少他们联络的到她,但这会儿连她上哪儿去,他们什么都不知情。问了她在台湾的朋友,都说她没去找大家,更遑论什么聚会了。
“恭德、思华,不瞒你们说,当我们夫妻俩告诉想昀这门婚事的时候,她的反应很强烈,挺不能接受这项安排。”杜绍敦觉得这种事情不能隐瞒,所以据实告知。
“但我们真的告诉过她今晚的饭局务必要出席”徐晓月连忙补充。
她如何能承认自己无能管教女儿?一个从小贬同父母撒娇、会逗他们开、心的女儿,如今怎会变得形同陌路?
“哎,年轻人都是这样吗?他们难道不懂得长辈的用心良苦?”丛恭德叹了气,被他们的无力感所感染,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绍敦、晓月,你们也别太担心了,想昀的反应是正常的,因为聿廙一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不赞成”
李思华说话的同时,男主角姗姗来迟的出现了。
“谈论到我了吗?怎么,女主角还没来?”丛聿廙优雅的入座,完全不拘礼节。
“你在搞什么,为什么迟到这么久?”丛恭德马上板起做父亲的威严,指斥他没有时间观念。
“聿廙,还不赶快向你杜世伯还有伯母问好!.”李思华警告的眼神觑向儿子。
丛聿廙扬起英挺的剑眉,唇边漾起一抹没有笑意弧度,“啧啧,爸妈,你们今天是怎么了,我平常就是这个样子也没见你们如此严厉的说教,这会儿有外人在场要逼我装模作样吗?”
“你”
“女方真的有那么令你们满意吗,好到要你们命令自己的儿子以假象骗人家嫁进门?”
“聿廙,住口,你懂不懂分寸?”李恩华呵斥,一张脸热滚滚的,他是将丛家人的脸踩在地上了。
“伯父、伯母好,我是今天的男主角,抱歉来晚了,但你们家的女主角呢,还是我今天是和空气相亲?”丛聿廙敛去所有的表情,语调和煦却泛着寒冷,言词中充斥着矛盾的礼貌与放肆。
这就是他父母口口声声赞赏的好女孩、竖起大拇指期待的婚事?他捱不住一再的耳边唠叨赴约了,没想到参加的会是这种闹剧,太可笑了:
丛恭德的脸乍青乍白,“丛聿廙,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他存心要教绍敦夫妻俩难堪,更等着看父母丢脸,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破坏这一切。
“恭德,聿廙没说错,是想昀不受教,竟然让大家等她,我代女儿向你们赔礼。”丛聿廙的话教杜绍敦无地自容。
“董事长”杜绍敦公司的陈经理额头冒着汗的走了过来,紧张的程度可见一斑。
“陈经理,怎么了,有没有查到想昀的下落?”徐晓月赶忙的问。
这几天他们请了一家征信社调查女儿的行踪,但都杳无音讯,于是她将目标放在国外,今天一早便要陈经理去了解一下近几天来的出境资料。
“夫人,小姐五天前就搭机出国了!”
在杜家两老还处于惊愕的情况下,丛聿廙冷冽的嗓音沉沉的压了下来,“原来如此,我是否该向杜家小姐请教一下如何拂逆父母的意思?她还真大胆啊,将双亲的话当成耳边风,丝毫不当一回事,行李一背就走人,潇洒啊:”
“爸、妈,我还算给你们面子的,瞧,我再怎么不愿,至少还是出席了,但社想昀呢,她根本不理会今天的饭局,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究竟谁才是不懂礼貌的人了吧?”他嗤笑出声。
那个未曾谋面的女人,她的勇气是够令人折服,如果可以,他倒想会她一会,向她讨教一下如何违背双亲自作主张的安排。
“对不起,我们家想昀真的太不识大体了!”徐晓月拚命道歉。
“丛聿廙,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我命令你马上向你杜伯伯、杜伯母赔不是!”丛恭德怒不可遏的瞪着儿子,早知道他会将场面闹成这样,他情愿他没有来。
“杜伯伯、杜伯母,小侄踰矩了,我的实话实说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丛聿廙再次发挥犀利歹毒的唇舌,不留情面的说。
“不过杜伯伯的千金对这件事所采取的作为,再加上我的不情愿,更证明了这是一场男女双方彼此都不想要的婚姻,我不懂为什么你们四个长辈要这么坚持?”
锐利的鹰眸扫了在场的人一眼后离去。
“丛聿廙,你给我站住!.”
丛恭德气得一只手贴着心脏,一口气就快喘不过来,目无尊长啊!
“恭德,让他走吧,他留下来不知道还要说多少伤人的话。”利害衡量之下,李思华认为儿子的离开会让大家自在些。
“绍敦”
“我们没关系,只是结亲家恐怕是行不通了。”杜绍敦领教了丛聿廙对婚事的排斥,被逼迫下的婚姻是无幸福可言的。
“老天爷真是不帮忙,我和思华真的很想和你们结成亲家”丛恭德叹息。
“我们又何尝不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