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丈夫超专情 第五章
“委屈你了,我根本不知道我有个未婚妻,这太荒谬了。”新婚之夜,官声勋亲吻着柔星,抱歉地对她说。
他想到大哥逃到香港工作的理由,也是因为爸爸替他安排了一位未曾谋面的未婚妻,所以他宁可住在香港。
原来爸爸对他们两兄弟做了一样的事,也替他安排了一椿商业联姻,难怪之前他会强力反对茱丽了。
“没关系,我真的没关系。”依偎在丈夫怀里,柔星很满足,还开朗的对他灿烂一笑,希望他不要为她担心。
她不是口是心非,而是能成为他的妻子,像这样嗅着他的气味,身上染着他的古龙水气息,她浑身都充满了爱的甜蜜,无可救药的陶醉在爱河里,那些风风雨雨,真的进不了她的眼里。
他真的成为她的丈夫了吗?望着身边男人英俊的睡颜,她看得忘我。常这样傻气的问自己。
“你好傻,我的老婆好傻。”轻点着她鼻尖,官声勋露出两个深深令人心醉的酒窝。“你放心,孩子出生前,我一定会公开我们的婚事,还要带你去补度蜜月。”他柔情地问:“告诉我,你想去哪里?瑞士?威尼斯?卢森堡?巴黎?那些地方都是蜜月圣地,都很浪漫。”
她想了想,晶眸闪亮地看着他,“我想去美国——你求学的地方,我想看看你住在哪里,在哪所学校读大学,平常在哪里活动,在什么超市买东西,在什么餐厅吃饭,在哪里打球,哪里游泳,我也想认识你的朋友。”
闻言,他立即赏了自己一记爆粟,“瞧我,居然没想到这些?真是太粗心了。”看着她,他微笑说:“我答应你,等你生产后,我们就去美国度蜜月,我要带你去所有我去过的地方,要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认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去,他们若知道我结婚了,一定很吃惊。”
柔星蓦然想起了他的美国女友。
以前,她是自欺欺人不敢问,现在他们已经结婚了,成了夫妻,没道理再不问吧?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润了润嘴唇,开口“那个——如果你的女朋友知道你结婚了,是不是也会很生气?”
“什么美国女朋友?”他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哪有什么美国的女朋友?”
她愕然的眨了眨眼睛,轻声细语地说:“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你有个美国女朋友,因为官总栽和官夫人都反对,所以你们僵持了好久,你不肯回来,官夫人也伤心了好一阵子。”
“你说的是茱丽啊”他恍然明白。“我跟她早已经分手了,就是因为分手,所以我才回家。”
他们已经分手了?柔星顿时感到一阵放心和喜悦,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多问了。
“I不问问我们怎么分手的吗?”他俊美的唇不禁漾起一抹笑意.
他的小妻了太惹人怜爱了,竟然全然相信他,而且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一直给他不同的惊喜,此刻就是。
“如果你不想说,没关系。”
“我想说,没什么不能说的。”他因她的无条件信任而开心,“我亲眼看到她和我的朋友上床,虽然她解释是喝醉了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但我完全不相信她,就这样分手了,她也不甘示弱,三天后就宣布和我的朋友订婚。”
茱丽对他而言,已经是完完全全的过去式了,现在他的心里全心全意只有他的小妻了,和他们未出生的孩子。
“刚回来台湾时,我确实是愤世嫉俗的,爱情和友情的双重背叛,让我受到很大的打击。”他定定的凝视着她,贴近的热气变成柔情的一吻,“是你救赎了我,小星星,我的爱,你是我的天使。”
他的手指缓缓滑过她的肩头,顺势拉下她的细肩带丝绸睡衣,撩起她的长发,吻着她的肩,“亲爱的老婆大人,你的头发好美好柔顺,像丝缎一样……答应我,一辈子都要留长发,我喜欢你的长发。”
说着,他的手和嘴唇覆印在她身上,极其温柔地抚遍她全身,她身上每一处每一寸都印下了他的吻,也因他的而轻颤。
柔星沉醉在丈夫亲昵细致的亲吻里,发烫的胴体期待着他的占有,他强健有力的肌肉散发出男性的气息,她忘形的迎合着他,在激情深处,手指深深陷入他的背脊,用力掐着他的肩膀,夹杂着快乐的申吟。
新婚之夜是他们第二次的云雨,她感受到他比第一次还激情,一直拥着她,热烈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在他身上承接他的雨露,被他挑起一波又一波的,依恋着他,迷恋着他,也同时爱着他们的孩子。
缠绵过后,柔星满足的躺在丈夫的臂弯里,她全身无力,却很安然,她找到了今生的爱,再也没什么渴求。
遍姻生活令她脸上绽放着幸福的光彩,她却没有从母亲脸上看到放心,反而常看到她眉头深锁,像在担心着什么。
“妈,不要为我担心,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她总要一再对母亲保证,可惜仍得不到母亲的祝福,她母亲甚至越来越忧虑。
当她怀孕进入第五个月时,衣物再也遮不了她的小肮,所以她辍学了,因为他的婚约仍没有解决,如果他挺着大肚子去学校,被好事的媒体查出来,一定会引起风波的。
不能去学校,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损失,只要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他,结果工作之后,他也会尽快赶回家看她,两个人甜甜蜜蜜的一起吃晚餐,餐后,他会陪她在花园里散步,聊聊彼此一天发生的事。
那时,她真心的相信,他是真爱她的……
“柔星?柔星?你在里面吗?”
浴室门板被敲响,是母亲。
一定是她泡太久,母亲担心她又睡着了,才会来叫她。
她常这样,用泡澡来纾解工作和生活的压力,却常常因为太累而睡着。
绑来,她跟母亲有了默契,只要她超过一小时没走出浴室,就表示她睡着了。母亲便会来叫醒她。
可今天她没睡着,官声勋的出现让她就算想睡也睡不着,除此之外,搅乱她心湖的还有尘封已久的热恋伤痕。
她以为经过一小时的泡澡,已经足够她沉淀情绪了,没想到起身后,她在充满雾气的镜中看到自己那仿佛微醺的脸,不禁叹了口气。
她是怎么了?当年的她,对他的感觉不是爱,只是迷恋,但事隔多年,她怎么毫无长进,又开始迷恋起他来?
绝不能再想他了,就算他是巧厨的总裁,是她的新老板,她也可以坦坦荡荡的面对他,毕竟狠心绝情背叛他们婚姻誓言的人又不是她,不是吗?
她把头发吹干,先到孩子的房间看看他们,亲亲他们之后才走到餐厅。
他们住的是一间约莫四十坪的旧平房,屋龄二十年,好处是价格低廉,她负担得起,大门口还可以停下她上下班的交通工具——一部车龄十年的白色二手小车。
她学会开车是孩子出生一年后,那一夜天气很冷,声儿热痉挛,还昏过去,没有计程车肯来,她抱着孩子跑了三公里才拦到车。
那次之后,她发誓要学会开车,而她也真的做到了。
现在,小车是他们生活里很重要的必需品,假日她会开车载孩子和母亲去郊外走走,到卖场采购一家四口的大量日用品也全靠它。
所以她告诉自己,没有男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手足无措的女孩,她可以照顾家人,还有工作能力,一切都很好,不会有什么改变……
那么,她的心为什么如此忐忑不安?
“晚上在宴会里没吃什么东西吧?”何文华把炉上的锅子端上桌。“快过来喝碗牛肉汤。”
“怎么会想到煮牛肉汤?”柔星笑着坐了下来。“我们好像很久没买牛肉回来自己料理了。”
幸好有母亲,她才撑得过来,母亲替她照顾孩子,她才可以去工作,母亲拿出所有积蓄了一半房款,她才有能力逐月付贷款。
“牛肉是薇冰派司机送来的,好像是从日本空运来的,味道很好,声儿,勋儿,都喝了两碗呢。”何文华笑着说道。
柔星喝了几口,对母亲一笑,“牛腩炖得很软,很香。”
她很快把整碗牛肉汤给喝完了,但眼底眉梢的轻愁却没有逃过何文华洞悉世事的双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在女儿对面坐下来。“是不是公司的人事真的要矣诏了?”
她听女儿提过公司将易主,如果柔星有烦恼,应该只有这件事了,毕竟现在一家的经济都落在她身上。
“不是。”柔星抬起眼看着母亲,她们母女之间没有秘密,母亲陪她走过这些年,她有资格知道任何事。
“那么是什么?”何文华端详着女儿奇怪的神色,心里一动,一则以喜一则以忧。“你有喜欢的对象了吗?”
她当然希望女儿找到幸福的归宿,但要找到愿意接受两个孩子的好男人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她疼爱声儿、勋儿,自然希望他们的继父能对他们视如己出。
“妈想到哪里去了。”柔星苦笑一记,终于说出口,“妈,我今晚见到他了。”
“谁?”何文华一时反应不过来。
看着母亲,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声儿、勋儿的爸爸。”
瞬间,何文华的脸色一片惨白。“声儿、勋儿的爸爸?!你是说……二少爷?”
“嗯。”她轻叹一声。“原来他就是巧厨的新老板,所以在今晚的欢迎酒会上,我见到他了。”
“哦,老天。”何文华吞了口口水,紧张地问道:“那么他呢?他也见到你了吗?”
她们都明白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官家并不知道声儿、勋儿的存在,他们不接受柔星是事实,不会事隔几年就接受她,但他们会容许自己的子孙流落在外吗?
如果他们想把孩子找回去,但不要妈妈,柔星怎么办?
这些年,两个孩子是柔星生活的所有重心,失去孩子,她根本活不了。
“他见到我了,我们谈了几句话。”她没有把两人共舞的事说出来,她说不出口,对于自己仍对他感到意乱情迷很是羞耻。
“你打算怎么做?”何文华忧心忡忡。
“走一步算一步吧。”柔星硬挤出个笑容,“我喜欢现在的工作,也不想在他面前示弱,而且我没做错什么,没必要因为他而离职,让多年的心血付诸流水。”
拔文紧锁着眉心。“话是没错,但你在他手下工作,就会有风险,如果他发现声儿、勋儿的存在……”
柔星的心紧紧一缩。
没错,这也正是她所担心的。
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官声勋又是那么善于看透人心的一个人,她有把握在他面前演好每一场戏吗?
如果他发现孩子,决心要回他们,她该怎么办?官家财力宏厚,可以采取法律途径,她赢得了他们吗?
当然也可能是她想太多了,他根本已经结婚了,有自己的家庭,还有一箩筐可爱的孩子,哪会在意她的声儿和勋儿?
虽然不愿让他把孩子抢走,但一想到他可能会不在乎他们的孩子,她仍然心如刀割,为孩子愤愤不平。
她要好好保护他们,不管用任何方法,绝不容许她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为了避免他知道孩子的存在却不要他们,造成另一种伤害,她会努力隐瞒孩子的存在,必要时,她会选择离职。
星期一的早晨,柔星很早就醒过来了,整个窗外还浸在灰白的天光中,她披着晨褛,坐在餐桌旁啜着咖啡,眼眸望向窗外,白云在天空疾走,她恍恍惚惚地回想着过去。
她的婚姻生活一开始非常甜美其名曰,可是一切的改变,是从丈夫升上银行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理开始。
那是她肚子开始大起来之时,大概是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吧,他变得非常忙碌,应酬也非常多,再也没办法回家陪她吃晚餐,更别说散步了,他父亲甚至连他的休息假日也占据,要他陪着去打高尔夫,认识权贵。
因为她变得相当寂寞,因为他们的婚姻未公开,他也不能堂堂正正的带着她出门,与朋友的聚会他只能自己去。
此外,他还被要求出席很多上流社会的晚宴,一些和女性比较亲密的照片时常被媒体拍到,她也多次伤心落泪。
那一阵子,原本就没自信的她,变得更多愁善感,无论他怎么安慰也没有用。
她认为他不再爱她,也认为自己大着肚子丑极了,并且开始介意无法跟他出双入对,无法让世人都知道他是有妻子的,就是她!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想总裁是故意要派那么多工作给声勋的,他想离间你们的感情,你要早点调适好自己的心情。”母亲忧虑地告诉她。
当时的他才十九岁,虽然懂了母亲说的,却做不到体谅。
辟声勋时常累得回家之后,洗完澡倒头就睡,根本无法分神关心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更多时候,他是被司机扶进来的,醉得不省人事。
她不懂,为什么他的工作那么多,应酬也那么多,不管他怎么说明,她都不能理解,到最后也不想理解了,只是一迳藏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认为他不再爱她。
不止他,他的父母更是没有关心过她,连其他下人也忽视她,当她不存在,甚至不愿称呼她为少女乃女乃。
这些当然都是他父母示意的,这令她更加痛苦,她拒绝承受她们几个好友的关心,完全将自己封闭,只想躲在房里不出去,三餐也吃得少,只大了一个肚子,四肢仍然纤瘦。
临盆前两个月,她已经不知道甜蜜是什么了,每天,她像深闺怨妇一样的窝在房里,有时甚至白天起床,另一半的床位还是空的。
他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剧烈,任凭官声勋怎么解释他是睡在银行里她也不相信,而是信了八卦杂志的捕风捉影,这令他火大,到后来,他也懒得对她解释了。晚归就睡在客房,让她泪湿衣襟,心碎的度过漫漫长夜。
在她的预产期前半个月,他又被派到美西去,她希望他不要走,可他还是离开了。
然后,不知道是否她压力过大又营养不良,孩子死产了。在阵痛开始的那一天,死在她的肚子里。
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他竟到一个月后才回来。
面对脸色苍白,了无生趣的她,再听到孩子死产,他显得惊煌失措。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你要生了?!”他急切地握住她冰冰的小手,双眸不停的梭巡她毫无血色的脸庞,只看到哀莫大于心死,他更慌了。
“我不相信没人告诉你,至少我知道我母亲打过电话,但找不到你。”她冷冷的看着他,冷冷的说:“就算没人通知你,你也该知道我的预产期,不是吗?”
他痛苦地支额,“你无法想像工作多到什么程度,我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我也想早点回来陪你,我父亲保证你一开始阵痛就会用专机关我回来,我母亲前天才告诉我你没那么快生,要我放心工作,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你生了,我插翅也会飞回来……”
看着他的眼睛,那里写满了懊恼和疼惜,她的心一阵抽紧。
他是真的……还关心她、还在乎她、还要她吗?
他以为,孩子死了,一切就该结束了,他母亲是这么告诉她的。
“既然孩子死了,迫使你们结婚的理由已经消失,你也该做好准备,离开这里了。”
一个刚失去孩子的女人就要被迫离婚,她心痛得不得了。一阵热泪涌上,眼泪立时夺眶而出。
“不要哭……”他连忙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安慰,“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还没学会当个好丈夫就匆促跟你结婚,工作又来得太快,我想好好表现,却总是欲速则不达,一时间你给我的压力和工作的压力,让我失去了方向什么都搞砸了。所以才会对你不耐烦,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不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
他的忏悔是那么真挚,而她又是那么的爱他,发自内心深处的爱着他,所以她还是原谅了他,让他吻去她的泪水,吻住她的唇,让他压进床里。
她静静的躺着,任凭他缓缓为她卸下睡衣。
他的双手游移在她的肌肤上,着,模触着,她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他们多久没这么亲密了?她一度绝望,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得到他的爱,痛苦得几乎要死掉。
此刻的是她渴望已久的,他的抚触平息了她内心的怒火,也平息了她的焦躁不安,滋润了她的心。
多少个独守空闺的夜,她都期盼他进房来,对她说一句安慰的话,拥抱她,给她信心,给她力量,让她的心灵不致那么脆弱。
但她没有等到,两人的相处一天比一天糟,她以为以泪洗面是她生命的终结,而失去他的爱令她心如刀割。
现在,她在他的身下颤抖,连他最轻微的触碰都足以震撼她,她无助的攀着他,重复低唤他的名字,身躯因他的爱而虚弱和喜悦,熊熊的火焰燃烧着他们,销魂着她。
那是他最后一次跟她亲热。